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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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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去就是敌人发起冲锋的出发阵地,雷应该全被引爆了,这是我主张你们今夜过去的原因。也就是说,今夜过去,只要通过一个雷区。”“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今夜就过去。谁跟我去排雷?”向前进问班里人。我需要一个人在必要时进行火力掩护。
“当然是我去!”黎国石说。
“不行!我们之中只能去一个人。”
阵地代理班长说:“你们如果决定了今夜过去,那就要赶快行动,从我们阵地前沿摸下去探路。如果天亮之前能够有雾,那么通过那两个敌人的前沿就太便利了。
记住去探路的人不能多,谁去赶快决定,剩下的这位狙击手要负责在这边警戒,进行反狙击。”黎国石突然问:“必须从你们的前沿摸下去?能不能从来路上向下进沟,那样要安全些。你们的阵地就在敌人的视线内,人那样下去很可能会成为狙击手的活靶子。”代理班长说:“可沟里的地雷更多,而且人更容易遭到我们旁边阵地上敌人的狙击火力袭击,他们可是直接压制山沟的。天就要亮了,行动快一点,请你们及早确定下去的人手。”
听他这么一说,熊国庆、王宗宝、黎国柱、田亮等几人都要去,一时间倒争执不下。黎国柱说:“熊国庆,你别去了,王哥,你更不能去。你们别跟我争,比什么?说吧。我兄弟两个,家庭生活较好无负担,比战术、经验,我不比任何人差,比思想?
我正准备加入中国共产党,写了申请书,正是要党考验我的时候。所以得让我跟班长去!”田亮阻拦住他,说:“慢!别慌张,大黎,你说得是没错。可是你别忘了,你兄弟两个都在前线。我跟你比,其他什么都优越过你,就是思想上不准备入党。要论这个,不入党并不表示我就不要经受考验。我是在党的教育下长大的,我跟你们党员一样地爱国。还有什么没?你说。你就坐下吧,你这身板,体积大,弹着点也大,绝对不安全。”他说得那个脸色惨白的断了手肘的伤兵看着黎国柱一笑。
黎国柱说:“我身高体壮还有罪了?你这个矮子,我倒是对你的身高表示同情!”田亮说:“我是矮子?马小宝你别生气。你还别说,矮子有矮子的好处。假如有一颗子弹从我头顶上擦着盔过,我会一点事没有,而你呢,在这个位置距离,子弹会打中你什么部位?正是眉心。别再跟我争,我去定了。”
“那好吧。”向前进同意了他的要求,叫他检查装备。为便于伪装潜伏,从炮群出发时大家就已经摘下了领章,头盔帽徽;各种随身携带的可能发出响声的武器装备事先也都用胶布粘紧。两人将随身装备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将各种带子及其松动的地方弄紧。
“你们动作要尽量快一点,我带你们出去。麻烦这位狙击手跟着一道,其他人留在这里。”代理班长怕夜长梦多,十几个人留在他这里,要有什么事,也不好向上级交代。
向前进等几人挽起袖子,提着枪,往洞外阵地出发。
走出了洞口,满天的星光已不知何时变得模糊,几人沿着战壕,往刚才他们上来时的那个哨位弓腰过去。
云好像上来了,遮住了天空。
战壕上空有稀稀疏疏的雨滴洒落,可视度降低。
看来老天在帮忙。
“你们从这里爬出战壕,这里还有一丛灌木,可以挡住点什么,便于隐藏。下面有灌木草丛的地方就多些,小心了,这里坡势陡,要一个一个地慢慢地爬下去,我们在这里看着对面和旁边山头敌人的动静。我们前阵子在前沿二十米布设的反步兵雷应该全被敌人的特工清除了,但还是要小心下面的陡坡。”向前进先将冲锋枪平放在战壕边,往外推出去,回头说道:“田哥,你在我后面一点,别靠得太近,我先下去。”说完,人躲在战壕边沿残存的那丛灌木后,慢慢地爬了出去。这里与敌前沿两个阵地仅一沟之隔,尤其与对面的敌人,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敌发现,暴露企图。
我军阵地前沿下面的坡势陡峭,一出战壕坡度就是六十度以上。他借着灌木、荆棘丛的掩护不停地往下爬,说是爬,其实应该叫蠕动。二十分钟前出三十米后,他发现前面更危险,是一个差不多三十多米高、八十多度的陡坡。估计陡坡荆棘丛中应该布满了还未被排除的地雷,很可能那些雷是敌军的特工们埋设的。
周围这一刻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刚才的激战杀伐,好像远离了这里。前沿是如此寂静,人呢,敌方的人,我们的人,都到哪里去了?累了,都睡觉了吧。
雨点子还在下落,轻轻地飘洒,落在叶片上,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来一阵大雨就好了。他感觉到热。
两人都没有暴露,这证明了一切很顺利。现在就是眼前的这陡坡了,三十米,向前进真的想站起来,直接滑下去。如果这样莽撞,到那个前突高地不过三四百米,五百米不到,用他的速度来跑的话,要多久?可这是在战场,他没有忘记。他得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爬,不能惊动到任何敌人。
停了一下,他长长地嘘了口气。下这个陡坡极易触雷、摔伤,可不下陡坡找别的路线很难说不被发现。而且这样下行速度也太慢,怎么办?他转头四顾,周围都是灌木和草,什么也看不到。
他感觉到的热在扩散,他出了一身汗。
六十度以上的陡坡,一直这样头朝下爬行,一般人很难受。
现在坡势更陡!
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这样头下脚上,倒着身子继续向下爬。他右手持着枪,左手用匕首不停地拨开荆棘草叶,戳着地面,还要留意地上面的绊发雷。
一边探雷一边往下蠕动着身子,又爬出五米多后,他剪断了两根细铁线,起出了一颗压发雷。
由于完全是头下脚上地爬行,坡度太陡,已经接近了一刻钟,尽管是训练有素,他还是渐渐地感到头脑开始发昏、胸口变闷、呼吸也困难起来。还好,训练时每天推砖一万次,使得他手臂上力量变得相当大,没有发生抽搐现象。
又往前爬行了十来米,发现了一颗敌军MBV绊发雷。
终究是这样倒立得太久,他感觉手臂开始酸胀。排雷时,额头上汗水也不停地滴落。为了控制下滑的身子,他咬着牙坚持一只手用匕首戳入地面,稳定重心,一只手排雷操作。
在这个三十米八十度角的陡坡上,他排除了敌军MBV绊发雷、NN79式等地雷共九颗。当他艰难地爬下陡坡时,人已头昏脑涨,浑身酸疼。
他顾不得休息,下到山沟里后,在沟底六七十米宽的地段上,他模模糊糊分辨出对面山上两条敌军下山来的偷袭路线。但向前进还是很小心,怕敌人退回去的时候又封锁了,仍然是爬行着,用匕首在右边那条通道上捅着。
通过这几十米的沟底路线时很快,眼看就要到山底了。突然轰轰两声,从旁边的山上打下来两发直瞄炮,落在他身后的沟底里。爆炸声震耳欲聋,气浪灼人,冲天而起的泥沙落在他身上。
“田亮,田亮!”他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田亮应该就在他身后的两发弹着点中间处。他感到心里一片惊慌,转过了头去低声喊叫:“田亮,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只见田亮在浓烟中半蹲起来,抖去身上的泥沙,低声说:“我没事。”
说完,拿着枪跑过弹坑,过来后他又低声说:“放心,我没事,死不了。”
“好,赶快趴下隐蔽!我们过去。咱们来做个好事,把敌人的通道封闭起来。”
两人在草丛的掩护下,顺着通道,爬行到了山脚下。两人快速地用排出的地雷在山脚将敌人的通道封闭起来,切断了敌人的偷袭路线。
现在两人得顺着敌人阵地前的沟底过去,破障排雷。敌人在这个百米长的沟底设置了大量障碍,竹签、地雷、陷坑、铁蒺藜,封堵我特供军工往前输送给养给那个三面受敌的前哨阵地。
大家时间有限,只能开辟出一条顺着山脚的曲线通路,供后面的侦察兵和炮观员夜间通行使用。离天亮还有一个钟头,刚才落下的那两发骚扰炮袭的硝烟已经散尽,什么都闻不到了。此际阵地上依旧是一片宁静,山沟里可视度相当不好。
敌人就在山上,绝不能让他们有所发现,否则后果难料。两人刚爬出了十来米,上面哗啦一下,传来了灌木叶被碰触的特有声音。两人静静地趴着,一动不动。
有五个敌特工下山来了,端着枪,拿着炸药包、爆破筒,想要在天亮前对他们身后的我军阵地进行偷袭。
听着声音往后面而去,向前进跟田亮紧张的心松了口气。
两人继续慢慢地往前蠕动,无声爬行着。
那五个敌人走着他们常走的路线,一路下来都没什么事,眼看就要到沟底了,大家停了下来,努力谛听了一下周围动静。还好,阵地上出奇的寂静,什么都没有。
打头的一个特工继续下了山坡,到沟底时沿着常走路线走了两米,到一丛灌木旁时,突然腰身处绊到一根细铁丝。与此同时他身后另一个同伴也不幸踩中了他没有踩中的一颗压发雷。
连环爆炸几乎同时响起,串联的绊发雷直接要了两名特工的命,两人中一人腰身被炸掉半边,另一名则后腰部被开了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同时一只脚被炸断。五名特工瞬间倒下了两个,轻伤两个,失去了偷袭能力。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出师不利,竟然中了侦察兵的招。
阵地上的代理班长一直用望远镜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炮袭和地雷的爆炸声让上面的侦察兵战士们心惊肉跳,以为是被敌人发现,敌人放炮袭击,后来才反应过来是封锁骚扰性射击,放了心。
天蒙蒙亮,向前进、田亮两人顺着敌人阵地的山脚清除了一条八十多米的通道,晨风中送来淡淡的硝烟味和较重的血腥气息。都过去了那么久了,此时硝烟味都还没有散尽。
看过去,左手斜前方的我军高地上光秃秃一片,山上树木全都被毁,模模糊糊中,阵地前沿敌军尸体还有一些没有被炮弹炸毁,在战壕前沿堆积如山。透过望远镜,一些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人的血淋淋的内脏,还有的一长节、一挂一大串的那是敌人的肠子。
向前进看了直恶心,想吐。
他赶紧看下来,敌我两座山之间的沟谷间距也不过五十来米,炮弹的破坏威力太大了,山脚下一片弹坑,这边的山头可就更是一片焦土。
昨夜的炮袭,我们回击得太久太厉害。
两人很快往前又前进了二十多米,前面敌军两个阵地结合部的植被破坏情况倒没有多少,距离也不甚宽。
“天亮了,我现在开始过去探路排雷,你注意警戒!他们可能已经下山过来了,得要抓紧时间。”向前进轻声对身后的田亮说。天亮了,对他们所有人都将很不利。
他打头过去后,因敌占两个山头的结合部并不宽,还不到十米,而沟里的草相对于光秃秃的山头来说又很茂密,他们通行应该很顺畅,可以靠这基本上没受到什么破坏的草丛和两处灌木丛作掩护。
想不到的是这里是雷区。向前进有点焦急,不知道敌人布置的这个雷场密度究竟有多大。
必须得要争取时间,天大亮了就不好了,前面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虽说昨夜那段被炮火犁过,但终究是大白天,不安全。
好在排雷很顺利,很快他就解决了六颗,前出到了结合部当中。
天越来越亮,光线好多了,当他继续趴着排第七颗泥土里的雷时,突然“嘭”的一声,枪声划破了黎明时分的那种寂静,震颤了山谷和整个前沿阵地。
子弹!子弹射向了他。
那是一发狙击步枪子弹,从他头盔边沿“嗖”地飞过。当子弹钻入脸旁地里时,他还没反应过来。很快不到两秒钟的瞬间,他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子弹是从后面的敌占山头射来的,他被敌人的狙击手发现了。
反应过来后,他赶紧半蹲起来,跳转身,像受惊的野兔似的往后面山脚下一丛安全的灌木丛旁跑。只跑了两步,他就到了山脚,看到田亮趴在那里,正在回转过身子。现在向他开枪射击的狙击手就在他们上面,但不知在山上的哪个地方。
在结合部这里看来,这两座山都比较陡,他这样往后退到山脚后,那里是敌人狙击手的射击死角,除非从上面冲下来,否则休想解决他们。
看来暂时是安全了。
“我上去干掉他!”田亮转过身后,开始往山上爬,可能觉得这样速度不够,又半蹲起来。刚才实在是太险,正惊魂未定,“嘭”的又一声闷闷的枪声在山谷中响起。两人紧张极了,端着枪,四处搜索。枪声来自斜面,也就是昨夜被攻击的那座我军占领的山头。那一枪的声音也是狙击步枪发出来的,开枪的人应该是那山头友军的狙击手。
这就是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阵地毕竟太近,大家都盯得很死。除非你不开枪,你只要一开枪,必然会遭到报复。枪声响过后,山谷沟底里寂静了十几秒钟。
“班长,前面山上有个敌人冲下来了!”田亮话音未落,抢先一步,率先开火。几十发子弹射过敌占两座山之间的结合部,覆盖着对面山上一丛正在晃动的灌木。
山上光秃秃地,只有那灌木最显眼,而且那灌木的晃动尤其引人注意。
向前进身边冲锋枪微弱的射击声音响了好几秒后,对面晃动的灌木丛平静下来。又一个敌人被消灭了!两人迅速四处环顾了一下。
此时清晨里远处山头上升起了雾气,白丝丝地在游动。
“那边有雾气了,我们必须在这里山谷升起雾气前排出地雷!”向前进说。
田亮停止射击过后,向前进转身向他晃了晃手,示意他隐蔽好,然后又猫着腰往前跑步过去。他在那颗还没有排出的雷前半蹲下,放下枪。
顺利排除了那颗雷后,田亮看见他又拿起武器,半蹲着向前迈出了两步。
前面过去山脚下有一块大石头,向前进依旧半蹲着,仔细搜索着地上。看到那块大石头前面不远有一处泥土新鲜,土质跟周围的明显不一样,很松的样子,尽管伪装得很好,但有明显的色泽上的不同。好家伙,不挖地,一定是用沙袋装了泥土来的。
有经验的采菇人,在发现了一朵蘑菇以后,总是会环顾四周,因为蘑菇是丛生的。在迅速地扫了周围一眼之后,向前进用手去试探,泥土真的很松。他于是用手指轻轻地拨开松土,几下过后,好了,泥土下面一颗苏式防步兵地雷逐渐露了出来。
这里一大片地方,不可能只布下这么一颗雷,向前进有点怀疑,难道这颗雷下面还有什么?这种情况,无非是诡雷,他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在这颗地雷的周围轻轻地刺探,然后进一步用手指拨去泥土。
突然地雷旁边的一处泥土一松,露出了一侧的螺丝,螺丝上拴着一根线。绕过这根线,他又继续轻轻地拨开泥土,他妈的,地雷的这边击针套帽上还有一条线隐蔽在草中。看来,这两根绊线才是关键,千万不能触动到它们。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身后的战友们已经到了,全在他身后的山脚下,等着他快一点开辟通道。向前进真有点着急了,可能是刚才下山偷袭特工踩上地雷的爆炸和狙击手的枪声让敌人知晓了山谷下有解放军,敌人偏又在此时打起了炮。
当他正要顺着绊线认真查看的时候,“轰……轰……”
几发步兵小口径炮弹打来。听到炮弹的呼啸声,身后有人在大喊大叫:“班长!快躲!”他赶紧就势卧倒,差一点就碰着了前面一根绊发线。炮弹落在他右侧沟谷地二十多米处,爆炸的弹片和泥石从他卧倒的身上呼啸而过。
炮弹继续打过来,落在山脚下的结合部。他突然意识到,不能让泥石砸落碰到绊发线。如稍有意外,他的整个身子就会被地雷的爆炸抬起。现在只有一线生机,而且身后的战友也不能老是困在山脚,那样太危险,得要迅速通过。于是他不顾危险,伏在地上的身子赶紧掉转过来,准备继续排雷。
炮弹还在身边不停地爆炸,硝烟味和炽热的气浪异常浓烈。
不能慌!这一次千万要挺住了!
所有的人也都在山脚下紧张地关注着他,等待着……
他定了定神,紧绷着脸,咬紧牙关,任凭炮弹在身边一一爆炸。第一枚防步兵破片雷找到了,他转过头,再去寻找另一枚。
一阵风过,炮弹爆炸的硝烟淹没了一切,他努力睁大眼睛,顺着绊线,终于沉着地在草丛中找到了另一枚防步兵雷。
“班长,班长!先撤回来!快快……”
他听到爆炸的间隙声中身后的战友们在喊。他刚往后晃了晃手,“轰……”
又一发炮弹落在他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泥土覆盖了他一身。他妈的,厉害!他摇摆着头,首先稳定地插上了保险销。
剪断绊线……
这时,又有一发炮弹落在他右后方爆炸,山脚下的灌木丛被炸飞。
在后面山脚下隐蔽的战友们眼睁睁地看着,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马上就要成功了,不能放弃!
他又长长地嘘了口气,而后咬紧下唇,继续用左手提住垂线,保持向下的拉力不变。从上切断绊线后,他用右手分别给两颗地雷插上了保险销……
诡雷终于在他顶着炮弹的爆炸声中被排除。
而他也完完全全出了一身透汗。
排出了那颗诡雷,向前进快速地往前爬行着。大家松了口气,没来得及等他给出安全信号,一个接着一个跑过去。很快大家全都到了敌我两山间的沟谷地,这里满是弹坑,应该可以顺着弹坑安全通过。
“大家在后面拉开距离,注意后面山上的动静,我先过去,熊国庆、黎国柱你们跟着我。”说完,向前进端着枪,带头沿着弹坑,快速地往前跑。
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一条堑壕在开阔地中格外引人注目。熊国庆往左,黎国柱往右,抢占警戒阵位。还好,身后众人通过沟谷底时,没有遭受任何袭击。
现在向前进趴在一个弹坑边,观察着前面。
前方一百米处的山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那里地势前突,三面受敌,就像一把匕首插入敌人心脏。按照军事地形学,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门户,门户是敌我双方都拼死要争夺的死亡之地;门户的另一个含义就是代表血流成河,尸骨无存。
那里无疑就是门户之地,往南可以俯瞰北边大片领土,他们这个方向的一举一动,都可受到有效监视。
眼下过去那里的这一百米距离无疑是敌军们重点监控的又一条死亡线,百米远的距离,弹坑密布,难怪那里的阵地补给相当困难。再看过去,他们要去的阵地上没有任何植被,遍地的碎石和弹坑。要在这样的地方建立观察哨,这可是个巨大的考验。毕竟是一线阵地,无时无刻不在敌人的炮火覆盖之下。这通向阵地的百米死亡线,现在更是摆在面前的一大考验。
“怎么样?班长。”黎国石跟了上来,趴在他身边。
“我们必须沿着堑壕过去,你看这堑壕都被敌军打得不像样子,估计他们会开炮或者开枪。我先过去建立警戒阵位,你随后跟来。过去时,要把狙击枪拿在右手里,靠外边的堑壕。”
看着班长解下狙击枪,黎国石点点头:“是!班长。”
向前进开始沿着堑壕前进,越往前堑壕越低,过去了六十多米远,堑壕只有一米不到,很低矮了。前面还有好几段都给炸断,炸断的地方没有任何遮掩物,完全暴露在外面。
清晨的空气渐渐变得湿润,有了一种清凉,那是雾气升起来了。洁白的雾在半山上一团一团地弥散开来。他赶紧趁着雾气,弓着腰往前飞跑。不用多说,他身后的所有人也全都趁着这一阵雾气狂奔而来,百米短跑的速度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虽然没有任何奖状可拿,但速度就是生命。昨夜通过死亡线时的经历让每个人都不敢小看敌军对死亡线封锁的炮击,耽误一秒钟的时间,也许会送掉性命。
“快!快!快!”那头的守军哨兵还在不停地嘶哑着大喊,“往前面去,到前面的防炮洞才安全。”
终于安全地到达了目的地,所有人还来不及放松,又顺着战壕往前插。
雾气越来越大,所有人全都顺利到达了阵地的防炮洞里。洞子很大,也很深,里面弹药跟外面战壕一样,堆积如山。一个战士趴在弹药箱上写家信,另外有两人在擦一挺重机枪。
“班长,班长,坐山雕!辜负的辜字怎么写的?”
他们在擦枪的班长说:“耗子,你他妈的真是健忘,昨天不是刚告诉过你的么?哎呀,有人来了,好像是马老板电话里说的那些人。各位好!你们全都到了?没死人吧?一、二、三……”守山头的这个被他的兵们称呼为坐山雕的班长站起来时,身材也很高大,跟黎国柱相差不多。
“你好!不用数了。我姓向,是除了这位炮观员之外的这些人的班长,我们十多个人,要来你这里做点事。”
“知道,知道!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叫我外号得了,弟兄们都称呼我坐山雕。
他妈的,老子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我就一土匪头子。”
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向班长,怎么还不叫你的人放下装备?背着嫌轻松么?听说以后你们要在这里一个多月,那可要恭喜你们,有苦受了。”他叫另一个跟他擦枪的兵把他们那挺正在摆弄的口径一十二毫米多的重机枪移动开了一点,空出地方来。
“班长,那个辜负的辜字怎么写的哦?”趴在弹药箱上写信的兵又问。
他们的这个班长没反应。
“坐山雕!那个辜负的辜字怎么写的?”
“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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