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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称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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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连连晃动徐润:“大人,您醒醒,大人,你醒醒。”
王烈一见,连呼不好,就算他前世是个宅男,可也清楚一个人若昏迷了,是绝对不能这样来回摇晃的。
而且在山寨上王烈和王氏姐妹花也多少学了一点急救的医术,就是怕身边的人遇到什么意外,好能救治。
想到这里,王烈几步走了过去,喊道:“我来看看。”
这边令狐艾也忙跟了上去,身为文人,令狐艾也多少懂得些岐黄之术,只是不精通。
他两个人一走过来,令狐盛和令狐泥自然看到了他们,令狐盛却是一脸惊讶,令狐泥一看走出的是那日在街上与自己较力的少年,心下也是惊讶。
令狐艾忙狂打眼色,令狐泥反应过来,一把拽住自己的父亲,耳语了几句,令狐盛脸色才稍缓。
而那些徐润的家仆见走出的是一个锦衣少年,喝道:“你个竖子凑什么热闹,不要耽误我家主人的病情。”
王烈喝道:“慢,你们怎知我不懂医术,耽误了徐大人的病情,你们哪个不要陪葬?”
众人一听,迟疑起来,一个刚刚见识过王烈谈吐的小厮对着领头的管事耳语了几句,那个管事见王烈目光清澈,气度不凡,不像是作伪,一摆手,让众人闪开。
王烈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来到异世,习文学武,种田拉人,当兵落草,就是还没救过人,那么神马神医圣手的传说就从眼前这个昏倒在地的新任晋阳县令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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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前世背过一段汤头歌,在网上查阅过一些户外急救知识;今生和王氏姐妹中的姐姐王紫萍学过一点伤口止血、包扎。
至于抢救昏迷病人,王烈的经验仅限于掐人中,做呼吸。
王烈眼看徐润的家仆要和令狐盛动手,一旦发生冲突,令狐盛就算能和令狐泥走脱,事后也必然为刘琨泄愤杀死,这肯定是王烈不愿意看到的。
但现在真要他动手,却又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王烈只期盼一会自己不要救徐润不成,反被责怪,那就耽误了大事。
在众目睽睽之下,王烈走到徐润身前,低头去看,只见徐润雪白的面色已经出现几分青紫,喉头不住发出咕噜之音,显然是窒息缺氧的症状。
王烈看了看徐润的家仆:“太守大人可有宿疾。”
那个领头的管事犹豫了下,摇摇头:“不曾有,不过……不过有时会气喘,但从未像今日这般昏迷不醒。”
王烈心下一定,有了底气,这徐润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中毒,至少中毒要呕吐抽搐,而且怎么可能有这么猛烈的毒药,连话都不曾说一句就直接昏倒,这又不是玄幻小说。
现在看,这徐润定是被这杯酒,刺激的气喘的隐疾发作,引发了呼吸困难,最后窒息。
很有可能现在徐润喉咙里有东西堵着,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是喉咙内肌肉的痉挛,那王烈却是没有办法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想到这里,王烈示意身边一个小厮和他一起将徐润上身轻轻抬起,自己却转到他身后,两手从徐润腋窝下穿过,环在徐润胸前,下巴抵住徐润头顶,膝盖抵住徐润后心,猛一用力。
只见徐润猛的一张口,吐出一滩黄稠粘腻的液体,接着喉头连连蠕动,猛的吸了几口气,片刻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我这是到了哪里?是地府么?”
王烈在他身后,听他如此言语,也就松了手,将他交给一旁家仆搀扶,自己却垂首站在一旁,笑吟吟的对徐润道:“恭喜大人逃过一劫。”
第九十四,徐大人的门槛不算高
更新时间2011…4…22 9:59:15 字数:2256
很惭愧,昨天没有努力成功,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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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笑吟吟的对徐润道:“恭喜大人逃过一劫。”
徐润面露惊疑,一旁的家仆忙对他耳语,将事情的经过重复了一遍。
徐润听完,却先向令狐盛一拱手:“下人多有失礼,不知我是旧疾突发,令狐将军请入内吃酒。”
令狐盛摇摇头,他的性子岂能受这种委屈,不过眼见徐润无事,也是暗松一口气。
这边深深看了令狐艾一眼,然后拉着令狐泥告辞。
令狐泥经过王烈身边,上下打量,眼前少年不显山露水,却不知道还有何种手段?
那边令狐艾至始至终也没顾得上和自己的族弟说话,只好眼带歉意,目送令狐盛父子离开。
送走令狐盛,徐润又恭恭敬敬向王烈拱手:“多谢小郎君救命之恩。”
王烈心下暗赞徐润处事滴水不露,明明和令狐盛不和,却依旧谈笑风生,让人如沐春风,挑不出一点毛病。
看来无论这人是好是坏,都有其他人无法比拟的优点,至少很讨人喜欢。
心下这样想,却忙搀住徐润,笑道:“大人身体欠安,需要多多休息,气喘一病,尤不能多饮,否则过度刺激血脉,望大人多多保重,将来也好再谱金石之音,让我等有机会聆听佳曲。”
徐润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小郎君也通音律?”
王烈笑笑:“我只是略通,但家姐却是琴之大家……”
徐润面露疑色:“琴之一道,浩瀚若海,家姐是谁,敢称大家?”
王烈却道:“我知县令大人是音律高手,不过我口说无凭,家姐就在那边,若大人想求证,自可和她交流一二。”
徐润兴致大起,顺王烈所指看向庄蝶等人,却一眼就认出一旁谢极怀抱的包裹的形状,分明是一张古琴。
再看一眼,就见到了令狐艾:“原来是故人,令狐兄,怎么你是和令狐将军一起来的么?你不是……嗯,既然来了,都是贵客,几位里边请。”
令狐艾忙拱手还礼。
此刻,徐润见猎心喜,也顾不上再与客人吃酒,对众人再次拱手致谢,邀请王烈等人进内堂。
那西域商人一见王烈他们要走,又徐润也要离开,再次想起身求见,这边王烈对令狐艾一示意,令狐艾一把拉住那商人,笑道:“你若想见这位徐大人,就老实听话,小郎君他自会为你安排,否则没人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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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和谢极、庄蝶一起随徐润进入内院,徐润直接将几人请进了一间屋子,只见屋内各种乐器齐全,几个家仆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屋内檀香缭绕。
看模样,这里就是徐府的乐室。
“我这个乐室还不错吧。”徐润有些自得道,眼中目光却变得清澈柔和了许多。
在这之前,王烈曾仔细观察徐润,他虽然一直面带笑意,但眼神却是淡漠无喜,可一进入这乐室,看到他自己收藏的那些乐器,眼中那份自得的欣喜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可见,如徐润这样依靠所学所长追求名利的人,其实心底依然隐藏着一份对这所学所长的热爱,只是一般不会流露出来罢了。
王烈立刻马屁奉上:“徐大人高雅,当世之人都道大人趋利,却不知您内心高洁,追求音律大道,真不愧是这晋阳第一等的风流人物。”
徐润一听,眉开眼笑,拉着王烈的手反复摩挲:“小郎君此言甚合我心。”
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样。
然后又扭头对谢极和庄蝶看去。
被那女人一般的细嫩手指抚摸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王烈趁机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来,一直庄蝶:“这位是家姐。”
庄蝶撇了王烈一眼,心道:“王小郎,我何时成了你姐,你打的什么主意?”
但还是深施一礼:“见过徐大人。”
徐润一见庄蝶妩媚动人,却道:“这位小姐,我听令弟说你善琴,可否为我演奏一曲?”
庄蝶却是大大方方的点点头应允:“好。”
于是,这边徐润家的奴婢带庄蝶下去沐浴更衣。
徐润却自和王烈攀谈,谢极却站在一旁,充当合格的保镖之职。
令狐艾却是和徐润谈些当年的往事,一副久别重逢的知己模样。
这徐润不愧是个妙人,和王烈虽然是第一次相见,却处处都能配合上王烈所谈,而且不单单只是精通音律,于玄学、儒家都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加上令狐艾在一旁不断穿针引线,三人相谈甚欢。
真可称的上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绝无失礼处,处处笑意盈盈,暗里却藏机锋。
王烈不禁暗自感慨,这天下英雄,徐润不过其中一狗尾草,却已经如此,想那刘琨、祖逖、陶侃之流,内在的锦绣又当如何惊人?
过了半个时辰,庄蝶沐浴更衣完毕,身穿一袭素色短曲走出。
发簪轻挽,青丝如云,配上那天生的魅惑姿态,看得王烈和谢极、包括令狐艾都微微一愣,到是徐润不好女色,只是微微颌首表示赞赏。
庄蝶接过谢极递来的包裹,打开布匹,露出了里边的古琴“垂音”。
一见这张琴,徐润眼睛一亮,看向庄蝶:“此琴从何而来?”
庄蝶迟疑了下,看了一眼王烈,王烈点点头:“姐姐,徐大人也是风雅之人,可如实相告。”
庄蝶于是悠悠道:“此乃祖上所传,得自文姬先生。”
“哪个文姬?蔡琰否?”
“正是,祖上与文姬先生有过一段交集,被赠予此琴。”
庄蝶谎话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却也是实力派。
原来,昨日偶遇刘琨后,王烈回去后和众人商议,说到这琴的出处,王烈总觉得是个疏漏,所以几人研究许久,编造出这么一个故事,若谁再好奇相问,就以此言搪塞过去。
反正这琴是要送给徐润的,只要徐润接受了,那么后边的事情就让徐润去帮着圆谎吧,就算刘琨不相信,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男宠开刀不是?
徐润听了这话,整个人身子越伏越低,最后都要趴在了琴上一般,来回看了数遍,又用手抚拨了几下琴弦,赞不绝口:“好琴,真是一张好琴!”
庄蝶却是正色道:“大人,请容小女子先弹奏一曲,您再看不迟。”
说完衣袖掩在古琴之上。
“哦,好美,好美,甚好,甚好……”徐润依依不舍的起身后退,跪坐在塌上,一副痴迷模样。
也不知他是赞美庄蝶,还是赞美这张古琴“垂音”。
王烈看了,心中暗笑:“看来这张琴是买对了,正所谓投其所好,这徐润的门槛真的不算高。”
只是,那个乐器店老板,兼职的摸金校尉却是要哀叹悲号:“我这代价可算够高。”
第九十五章,再见刘琨
更新时间2011…4…22 19:39:16 字数:2339
呃,其实我对弹琴一道并无研究,但小飞本身是汉服同袍,身边的人很多都学琴的,所以多少听过一些;还有就是目前情节,可以透露一点,王烈在幽州收获的不仅仅是一支强军,还会有一个非常有利于后期发展的身份,而这些都和刘琨有关,所以不得不多费些笔墨编的合理些,如果造成某些读者大大的困扰,先行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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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蝶素指轻抚,琴音咋响。
初始,徐润还是一脸轻松写意。
片刻却越听越心惊,眼前这个女子弹奏的是前朝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但这曲子却似乎又与原曲大不相同,一改哀怨婉转之音,变得雄浑悲壮起来。
这种曲音以前却从未听闻,定是眼前女子所改编。
而且这女子所弹的琴音竟如男儿一般,穿云裂锦,蕴含无限悲壮之情。
看其指法之有力、技法之娴熟可以说已经具有入流之水准。
晋时,士族门阀不但将人分九品,就连着各种文艺技巧也分出高低,如棋艺、画艺、诗歌、音乐等等,皆有具体划分为上中下品。
徐润作为音律大家,虽然未必有多高的创新能力,但在鉴赏上还是有一定水准的,而能被他赞赏为入流,也可以算是琴艺一道上的下品了,可莫小瞧这下品,这已经是万里挑一的音乐人才了。
至少,徐润觉得自己的琴艺绝对不如眼前的女子,而晋阳城里能超过她的,也只有那个风流无双的刘越石了。
一曲完结,徐润长身而起,连连鼓掌:“好,好,看来令弟没有虚言,姑娘果然是琴艺非凡。”
胡笳一曲裂锦音,蝶舞丝弦指穿云,素指轻弹十八拍,晋阳无双谁人寻。
说完,又走到琴边,贪婪的看着面前的古琴。
“呵呵,此琴是不错,但小女子发挥其音色还十不足一……”
“姑娘客气了。”
徐润的眼中的光芒更加炙热。
王烈一笑,暗道有门,刚要开口谈赠琴的事情。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人声:“阿润你有如此佳客也不告诉我,自己躲在屋子里独享,实在过分哦。”
说完,一人笑眯眯走进。
王烈一见此人,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因为徐润是他的男宠,是他的亲信,徐润升官,他不可能不出现;意料之外却是,您来的也太凑巧了吧。
怎么也要等我把琴赠给徐润后,你再出现啊。
现在你出现,若问起这琴的来历,岂不是糟糕?
徐润一见刘琨进来,立刻快步上前,就要拜倒:“大人亲来,怎么不通知润一声,润好开门相迎。”
刘琨忙扶起他:“阿润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多礼了。我适才听闻你昏厥,为何不叫人告知我一声,可是吓坏我了。”
说完看向王烈四人。
徐润一见刘琨视线所向,忙开口道:“这位是王烈小郎君,刚刚救了我的性命;这位是他的胞姐,是琴艺高手;这位是令狐盛将军的从兄元止先生,大人当见过的;这个,是王小哥的家仆。”
刘琨笑眯眯看着王烈道:“原来就是你救了阿润性命,请受刘某一礼。”
王烈看着眼前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刘琨刘越石,连忙拜倒:“我只是恰逢其会,大人如此可是折杀在下。”
刘琨见王烈如此不居功自傲,通情达理,满意的点点头。
刘琨不但本身是个仪表堂堂的美男子,更爱以貌取人。
他一见王烈虽然不算白皙,也不如徐润那般妩媚,但却是身材高大挺拔,英俊潇洒,整个人就如松柏一般挺拔,心下暗赞:“此子颇有些士稚的风采。”
刘琨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己的至交好友祖逖,两相对比,一样的身材高大、俊朗,眉眼中带着疏朗大方,天生就有种豪气。
因此,却是越看王烈心中越欢喜,于是搀起王烈,解下腰畔一方玉璧,放在王烈手中温声说:“你救了阿润性命,如救我心肝一般,这玉璧予你,你若有事,可来找我,我会为你做一件事。”
王烈忙拜谢刘琨,双手接过玉璧,惊喜交加,这可真是意外收获。
然后刘琨又冲令狐艾点点头,令狐盛当日求刘琨推荐令狐艾去幽州为官,这件事情刘琨还是记得的,对这个圆滑的家伙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
谢极在一旁也是有些惊喜,暗道:“小郎君你何不趁机提一下我们来的目的?”
王烈却偷偷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
刘琨又看向庄蝶,笑眯眯道:“我们又见面了。”
庄蝶忙一施礼:“先前不知是刘大人,小女子失礼了。”
刘琨笑道:“不知者不罪,何况我们都是同道中人,以音相交,不用在乎那世俗礼节。”
又开口道:“不过,这次姑娘该借你的古琴予我观赏了吧,我这次临来时可是沐浴更衣过的。”
庄蝶忙让过身去:“但请大人观阅。”
刘琨走至“垂音”古琴旁,细细看去,从琴头到琴尾,越看越欢喜,待看到蔡琰的落款时,神色却是一变:“姑娘这琴得自何处?”
庄蝶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此乃祖上所传,得自文姬先生。”
王烈忽然道:“此琴祖上曾有言,吾等小家,留之不起,当赠予当世高人。”
说完对庄蝶一递颜色。
庄蝶立刻对刘琨道:“今日有缘见到刘刺史,此琴就赠予大人吧。”
“啊——”
刘琨深深看了一眼王烈和庄蝶,见两人神色平静,王烈目光更是清澈。
又见徐润的眼睛一直盯在琴上,心底喟叹一声,纵有疑问诘难却也不好再出口,只好温声道:“这等古琴,千金难求,琨无寸功怎能贪图?”
王烈怎么还能听不出刘琨话里的犹豫,立刻道:“非也,此琴虽好,但也需有能者奏之,刘大人自来晋阳,安抚流民,建设城防,南拒刘聪,东抗石勒,西抚拓跋猗卢,哪一样不是功在当代的伟业,如此功劳若还受不得此琴,天下无人可安然受之了。”
刘琨笑了笑,说道:“好吧,那我就收了此物,反正因为你救助阿润我已经欠你人情,此时也不在乎多欠一份了。”
徐润一看,哪还不知道刘琨是见他喜爱才收下这古琴,忙道:“都是润让大人为难了。”
刘琨摆摆手:“与你无干,这些都是我情愿做的,这张琴我就赠予阿润你吧。”
徐润一听,眼露喜色:“多谢大人,不过润有个不请之情,大人您今日也弹奏一曲吧。。”
刘琨间他高兴,也十分欣喜,于是道:“好,今日喜得此琴,又结交了知音好友,那我就抚琴一曲,请诸君鉴赏。”
王烈见此,心中长舒一口气,自己和刘琨间的桥梁算是搭上了,下边怎么做就要见机行事。
刘琨不比徐润,此琴虽好,未必能动其心,他在乎的是恢复北地汉人江山,在乎的是所谓的家国大义。
而这些,王烈又怎么能给他?
第九十六章,我的老师叫谢鲲
更新时间2011…4…23 9:50:50 字数:2057
今日三更,抓紧码字;做个调查,希望刘琨死掉的请举手,希望刘琨最后改变命运的也请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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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琨抚琴,琴音果然与庄蝶大不相同,庄蝶琴音里有女儿家少有的慷慨激昂,刘琨却是自带一种清雅高卓之意。
听其琴音,这是一个心中有抱负的男儿,可是其中偶尔闪过的无奈与哀怨却也让众人心有所思。
一曲奏罢,众人抚掌。
“刘越石大人的琴技比我高出不止一筹。”庄蝶赞道。
刘琨礼貌的摆摆手,这时门外小厮却轻声禀告,说客人已经吃酒过半,问徐润是否要出去招待。
刘琨笑道:“阿润,今天是你喜庆的日子,不要光顾招呼我,去陪你的客人吧,但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能再饮酒了。”
徐润拱手而去,王烈他们也想跟随离去,刘琨却忽然叫住王烈:“你们去吧,我与这位小郎君说几句话。”
语气中的命令不容质疑。
王烈摇摇头:“他们都是烈之兄弟姐妹,有什么事不用瞒着他们。”
刘琨一愣,片刻笑道:“好小子,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
令狐艾等人却是十分感动。
王烈端坐塌上,静待刘琨开口。
刘琨审视着王烈:“王烈,我怎么好像听过你的名字。”
王烈一愣,一咧嘴:“大人,您记错了吧。”
刘琨摇摇头:“不会记错的,就算我记错了,这上边可不会记错。”
说完掏出一张不大的丝帛,王烈展开后,只见上边写满了蝇头小字,意思大概是:“刘乔和王浚不和,事情起因为一名为王烈的小卒,闻小卒已死……”
王烈越看越心惊,心道这发生在幽州军的事情怎么刘琨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转瞬就想明白,刘琨怎么说也是一方诸侯,估计这些大势力间,都互相派有间谍密探,看来这些都是刘琨的手下传递而来。
王烈看完,心下慢慢恢复平静,但对刘琨却有了更深的认识,看似慷慨,实则内敛,一定早就看出自己的身份,却等无人时才说,看来是有话要对自己讲。
刘琨却是笑眯眯的看着王烈,忽然道:“你不用在那里妄自猜测,说吧,你来我晋阳究竟要做什么?你刻意结交阿润,又想贪图什么?不过,我警告你,不要试图利用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王烈一咧嘴:“刘刺史,您多虑了,烈这次来是奉谢大人之命,给您送礼来的。”
刘琨微微错愕:“谢大人?可是幼舆贤弟?”
“正是为师。”王烈忙道。
刘琨再次惊讶:“家师?你是幼舆的学生?”
一旁的谢极也是一愣:“我家大人什么时候成你老师了?”
还是庄蝶见机的快,拉着谢极的衣袖,示意他不要乱讲。
令狐艾捏着胡子暗想:“小首领,这一次你可赌的太大了,难道想把我们都当做筹码押进去?”
王烈正色道:“正是,弟子虽出身寒门,但蒙家师不弃,收我为弟子,这次来烈正是代替家师来问候刘刺史,顺便为大人送些礼物。”
王烈假冒谢鲲的学生,因为知道刘琨最重名声,对士族子弟,尤其是谢鲲这样的玄学大师的子弟肯定会另眼看待。
说完,又一指谢极,这是家师的亲信,谢极。
谢极忙对刘琨一拱手:“见过刘刺史。”
刘琨仔细端详谢极片刻,笑道:“怪不得刚才就看你面善,原来我是见过你的,在洛阳时,你曾和幼舆去过我府上吧?只是这一晃七八年过去了,却有些淡忘了。”
谢极忙点头称是。
刘琨再看向王烈,语气稍缓:“嗯,你既然是幼舆老弟的弟子,也算是我的后辈,下次就应该直接去拜访我,何必走阿润这条路,难道我还能避而不见不成?”
王烈心道:“您是不可能不见谢鲲的人,可是您若是知道我的真实来意,以您现在的脾气,就怕要直接将我这个后辈乱棍打出去了。”
但口中连称大人仁德,只是小辈怕大人繁忙,不敢轻易造次,这才先来拜访下徐润,问明白大人最近可有空闲,再行觐见。
刘琨听了,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王烈这个解释:“你既然是幼舆老弟的弟子,就不必和我如此生分,我和幼舆在洛阳时虽然没有很多交往,但却相互神交已久,你叫我先生即可。”
王烈一拱手:“家师说了,刘刺史、嗯先生现在有危难,要我来给先生带点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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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令徐润府中的乐室内,王烈、刘琨相对而坐。
刘琨显然比王烈之前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难应对,到不是说刘琨多么阴险狡诈。
刘琨是够聪明,甚至可以说是才高八斗,一时无双。
但论阴险他不比刘乔,论野心他不如王浚,论目光长远也似乎不及谢鲲。
刘琨却是有些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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