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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 []作者:萧化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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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出去,趁公孙恒兄弟二人尚未从震惊中完全恢复过来,心智不坚时,紫澜立刻乘胜追击。只见她好整以暇地道:“被不速之客一打扰,差点把要事耽误了。刚才二公子不是让奴家给个说项吗?奴家的说项就是一切规矩照旧,不过,出货量可以提高一倍。这是四海商号的底限。不知二公子意下如何?”
第四十五章 伤离别
公孙恒暗忖,这个李公子不简单,若是谈不拢翻了脸,恐怕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若他真来个毛遂按剑逼楚王,那面子可丢大了。再者,四海摆明了不会让出巴蜀到西北的商路,强迫只会适得其反,不如索性顺水推舟,先将这笔生意敲定,再慢慢做打算,反正这笔生意极为赚钱,商号一点也不吃亏。于是公孙恒朗声笑道:“既然麦少东开了金口,鄙人当然没有意见。”
“二公子真是痛快。”紫澜站起来,走到堂中,道:“我们就击掌为誓。”
公孙恒站起来,走到紫澜面前伸掌道:“诚与为誓,天人共鉴。”
紫澜伸掌,道:“如有违背,天人共诛。”
“啪”一声轻响,一宗大买卖就这么敲定了。
完成了谈判,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双方说了些客套话,紫澜便起身告辞。公孙辙代公孙恒殷勤地送一行人离开。等他回到房间,却见公孙恒正吐血。公孙辙立刻上前,拨开侍女,亲自为公孙恒擦拭。看着公孙恒的样子,公孙辙忍不住心疼地道:“你这是何苦?”
公孙恒擦净血污,挥退侍女后道:“我已时日无多,这些事情需早日定下来才好。我们兄弟中,大哥性子暴躁,若他掌权,定容不得你。你性格柔弱,若没有寸功,父亲也不会重视你。恐怕到时你性命堪忧。所以,我要趁我在时,尽快把整个商号理顺然后交给你。这样,父亲才会重视你。以后即便大哥掌权,也不得不顾忌三分。”
公孙辙大为感动,扑通跪下,拉着公孙恒的手泣道:“二弟对我的大恩,今生我无以为报。来世当结草衔环报你的恩情。”
公孙恒淡淡一笑,道:“自家兄弟,何需如此,你快起来。”
公孙辙站起来,抹掉泪水。
公孙恒道:“现在已与四海商号敲定了这笔生意,你要小心经营。只要不出意外,用不了三年,盛合源就能扩大一倍。届时,如果我还在,我会向父亲为你请功,让你名正言顺的接掌盛合源。如果我不在了,”公孙恒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老三性格温和,父亲定然让他代替我接掌盛合源,你只需尽职尽责,老三定能帮你在父亲面前说话。”
公孙辙点点头,“二弟放心,我定会照你的吩咐,经营好盛合源商号。”
公孙恒喝了口参茶,道:“这几日我就回去,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还有一事,你要千万注意。”
“可是田阀?”
公孙恒摇摇头,靠在熊皮垫子上道:“田阀不足为惧。只须小心他们背后捅刀子即可。我要说的乃是四海商号的麦少东,此女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性情沉稳,你切莫因小利与她闹翻。”
公孙辙一愣。只听公孙恒道:“四海商号只是缺少一个象我们家族一样的势力在背后撑腰罢了,否则,西域商路将尽被它控制。我观那个李公子绝不简单,他与麦少东又有情谊,日后他若得势,四海商号若得他撑腰,定能通达四海。”
公孙辙有些不屑地说:“一个小民而已,能翻起什么大浪?”
公孙恒摇头,“此言大谬。李腾不过是李阀的支系,与小民何异?但却因风云际会,创下堪比卫霍的盖世功绩,现在乃是西域霸主,走西域的商号,哪个不得仰其鼻息?即便连李阀的家主,也不得不向他低头,我看他这只旁系不久就要取代主系,成为李阀下一任家主了。而此子所缺的不过是个机会罢了。若真的有朝一日他能鱼跃龙门,我们与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自然能得到莫大的好处。再者,即便他一事无成,我们也没损失什么。”
公孙辙连连称是。
且说李潜等人回到宋记客舍,因谈判顺利,紫澜特地吩咐老许去买些好酒好菜犒劳众人,准许黑骑晚上每人能喝半斤酒。黑骑一听,立刻大喜,除了当值的,其他人都纷纷出去采买物品了。
李潜没兴趣出去,便在房间与牛弼说了会子闲话。过了一会,一名黑骑过来,说麦少东有请。李潜大喜,立刻赶过去。
来到紫澜住的客舍,李潜看到房间里只有紫澜一人,他鬼鬼祟祟地瞅瞅左右没人,立刻关了房门,上前抱住紫澜。紫澜略作挣扎就放弃了抵抗,任凭他紧紧的抱着。李潜抱了一会,便开始得寸进尺,亲吻着紫澜的俏脸,慢慢地吻上了她的樱唇。很快,他得到了紫澜的回应,立时心火大盛,一双咸猪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谁知,这次紫澜竟然停止回应,按住了他的双手,望着他道:“李郎,我知你心意。可……”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因为李潜再次吻住她。这一吻,更深更久。许久,李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樱唇道:“紫澜,你的心意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做的事。”
“李郎。”紫澜无限娇羞地靠在李潜胸前,低声道:“真希望能这样与你相守一辈子。”
李潜抚着紫澜的背,道:“我何曾不想。不过,在醉仙楼,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男人若无权无势,纵然武功天下第一又能如何?看着你和那公孙恒谈的如此辛苦,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不。”紫澜抬起头,深情地望着他,“李郎,若非是你,紫澜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在武都城外,我们被人拦住,紫澜心里都打算放弃了,是你为紫澜解了围。在醉仙楼,公孙恒一再相逼,田究胡搅蛮缠,是李郎你冲天的杀气吓退了田究,震住了公孙兄弟,让他们胆怯,才给紫澜一个机会。若没有你,紫澜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做好这件事。”
李潜摇头,“可这些不过是匹夫之勇,无奈之举。若我有权有势呢,他们敢如此咄咄逼人?身为一个男人,却无法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依靠,我……”
紫澜知李潜心中苦闷,便温柔的将俏脸贴在李潜胸前,玉臂环着李潜的腰,低声道:“李郎心中有宏图大志,乃是紫澜之幸。既然李郎心意已决,紫澜就预祝李郎能早日大展宏图。只是,李郎这一去……”
李潜搂着紫澜的纤腰道:“快则一两年,迟着三五年。到时,不论我是否功成名就,都会与紫澜结百年之好。”
紫澜喜极,仰首望着李潜道:“李郎,我等你。”
李潜点点头,吻住紫澜的樱唇。热吻中,李潜心火再起,双手也不安分起来,只是这次紫澜没有拒绝,李潜大喜,双手袭上她挺翘的酥胸,紫澜更是浑身酥软,娇羞无力,紧紧贴在李潜身上。过了一会,李潜见时机成熟,抄手抱起紫澜。只见她满面绯红,娇羞无比,如那盛开的桃花。李潜见她没有拒绝,便将她抱到榻上。
衣衫褪尽,玉体横陈,粉面含羞,眼眸流波,情到深处,水到渠成。抵死缠绵中,紫澜似呻吟似自语,“李郎,愿今生今世不与你离分。”李潜感动不已,愈加挺立。许久,云停雨歇,两人疲惫之极,相拥而眠。
此后,李潜深陷温柔乡,每人只与紫澜缠绵厮守。转眼过去五天。
第六日一早,武都城外五里亭。
李潜与紫澜相对而坐。石台上摆着四色干果,一壶松醪酒。李潜殷勤为紫澜斟了一杯酒,双手奉上,道:“此去务必要保重身体,切莫再如此奔波劳累。”
紫澜接过酒杯,以袖遮面,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为李潜斟了杯酒双手奉上,低声道:“李郎,你也要万事小心。须记得奴家在远方牵挂你。不求你有大富贵,只求你能平平安安。”说着,眼圈一红,泫然欲泣。
李潜连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李潜又斟了一杯酒,望着金黄色的酒液,忽然想起一首诗,便顺手剽窃过来,吟道:“松醪酒好离亭静,苦命鸳鸯忍相分。手执满盏黄金液,满腹柔情白玉尘。愿汝永念他乡客,待到重逢合相亲。”
紫澜忍不住泪水涟涟。她接过酒杯饮尽,又斟一杯酒奉到李潜面前,道:“手执美酒献情郎,千言万语诉衷肠,宁念家中旧草庐,勿恋他乡白玉堂。”李潜感动不已,接过酒杯饮尽。
第四十六章 一言贬官
喝完三杯离别酒,李潜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你还要赶路,我……”此刻他离愁满怀,只说了一句就再也说不下去。
紫澜忍着离别的伤心站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羞怯地低声问道:“万一,如果,奴家有了,该取什么名字?”
李潜一愣,想了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他不禁大喜,伸手从靴子中拿出短刀递给紫澜,“若是女儿,名字你取好了。若是儿子,就取名李靖。表字嘛,就叫药师。”
听到这个名字,紫澜忽然露出微笑。李潜恶搞了一把,正忍不住得意,蓦然看到紫澜的笑容,心中一动。放之后世,李靖这个名字绝对是耳熟能详,但现在却是个很普通名字,而紫澜的微笑却有些心有灵犀的意味。这让李潜不由得窃喜,难道她是穿越的同行?孰料,紫澜一番话却让李潜心中的喜悦烟消云散,“李郎,靖者,定也,莫非李郎有匡扶天下平定四海之志?”
李潜讪笑,“素有此志,唯力不逮而。”
紫澜正色道:“安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李郎只需竭尽全力,无论成败皆能青史留名。奴家为李郎幸甚。”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如同一个妻子劝说自己的丈夫,你去建功立业吧,无论能不能成功,我都支持你,并为你自豪。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李潜激动不已,上前握着紫澜的小手,若非大庭广众,李潜恨不得搂着紫澜缠缠绵绵到永远。
情无尽、话无尽。两人正是情浓时分,终于有人等的不耐烦了。
青娴这几天就窝了一肚子火。原本一路上与紫澜抵足而眠,说说私房话,姊妹间开开玩笑啥的,过的很是舒畅。但这几日却被李潜横插一刀,不仅能说私房话的人没了,还要让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睡。现在这小贼又拉着紫澜的小手说个没完,真是气死人了。可是她性格再泼辣,终究是个青涩少女,看到两人正亲密,本已羞怯,不好意思当面说,只能用力敲打车厢。
听到青娴敲打车厢的声音,紫澜面露苦笑。李潜深呼吸数次,从紫澜手中抽出她正用的丝帕小心的放入怀中,强制压下离愁,道:“娘子,一路顺风。”
紫澜点点头,“李郎,万自珍重。”
紫澜一步三回头地登上马车,又打开车窗向李潜挥手。李潜满腹离愁的挥手告别,耳边忽然传来紫澜的婉转歌声,“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歌声渐渐远去,马车也消失在远方,李潜的一缕情愫却始终缠绕在马车随着马车渐渐远去。
许久,李潜才收回目光,走到路旁,从牛弼手中接过马鞭,翻身上马。牛弼也上了马,问道:“潜哥,我们去哪里?”李潜的目光望向西北,马鞭一指,“凉州。”
武都城,宋记客舍的小跨院里,中年文士正向那个粉雕玉琢的少年汇报,“公孙恒今天一早就回兰州了,公孙辙留在了武都。田究昨日也回了凉州。”
那少年问道:“四海商号的人呢?”
“已经走了。只是前几日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个人和一个身材魁伟的少年没和他们一起走。”
“就是那个非常有趣的家伙?”
“正是。他今天和四海人分手向西北去了,看方向应该是去凉州。”
“凉州?”少年笑道:“果然有趣。刚刚把田究弄了个灰头土脸,竟然还敢去田阀的老巢,不知他是无知着无畏,还是艺高人胆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中年文士摇头,“此人不可以常理度之。萧某也看不透他。”
少年微笑,“难得有萧先生看不透的人。”
中年文士面色微惭,“萧某自负阅人无数,忠奸善恶,性情如何,一眼即可看可清爽。但却实在看不透这少年。观其行事莽撞冲动,却又别出心裁。特别是临机应变,令人叹服。”
少年道:“先生可曾想到如何招纳他?”
萧先生摇摇头,道:“暂时没有办法。”
少年人脸色闪过失望地神色,道:“先生,说说京城里有什么新消息?”
萧先生道:“半个月前,陛下大发雷霆,将徐简大人由一个三品大员贬为八品下的驿丞。”
少年人诧道:“为何?”
萧先生叹息道:“只因徐大人奉命修先皇起居注,在起居注中说了几句武威公的好话。徐大人修订的先皇起居注中写到:武威公千里奔袭击杀突厥大汗,先皇闻之,圣心大悦,言,此乃千古未有之功绩,比之汉之卫霍犹有过之,遂依汉例,晋李腾为冠军侯,并封冠军大将军。陛下观后不悦,曰,先皇何时说过此言?朕怎不知?诚朴(徐简的字)乃当世大儒,应知起居注乃皇家重典,所载每一言都应是先皇亲口所说,岂能擅自编撰?”
少年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且不论皇祖是否说过此言,亦不论武威公所立功绩的确比汉之卫霍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单单因徐大人说了武威公一句公道话,而将三品大员贬为八品下的驿丞就已是闻所未闻。父皇如此处置实在失策。徐大人乃当世士林领袖,父皇此举难道不怕寒了天下士子心?”
萧先生神色忧虑,“不但如此,三品大员中,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位不是出身门阀世家,徐大人就是其中之一。陛下贬了徐大人,只怕天下士子们会认为是门阀排挤庶族,这矛盾只怕会愈加激烈。现在天下财富半数控制在门阀之手,朝堂之上门阀比比皆是,长此以往,即便帝王也要受其钳制。萧某担心汉末乱世会重演。”
少年面色也沉重起来,“先生所言极是。只是如何应对?”
萧先生道:“这一路走来,殿下也看到了百姓的生活疾苦,殿下可有何感触?”可能是听到少年说了声父皇,萧先生对少年的称呼也变了。
少年面色沉痛,道:“百姓只能维持温饱,有些甚至生活难以为继,若非高祖的《平田法》,恐怕我大楚国泰半百姓已流离失所。学生现在才明白先生为何要学生出来游历。”
萧先生正容,站在少年面前,长揖到底,道:“殿下能如此理解,不枉费萧某一番苦心。民乃国之本,百姓失去土地将使国本动摇,必然孳生大乱。我楚国自高祖创立到如今能享国二百六十多年,实赖高祖立下的《平田法》这条铁律。若非高祖雄才大略高瞻远瞩,立国之初就将门阀所占田地定死了亩数上限,这些年来,门阀世家不知道依仗权势强占了多少田地,亦不知道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少年扶起萧先生,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眼下可有妙计?”
萧先生捻着胡须思忖良久,才道:“萧某有一策,只是耗时日久,恐殿下难以接受。”
少年皱眉,“多久?”
萧先生伸出一根手指,“十年。”
少年微微吃惊,“这么久?先生应知父皇有意三五年内立太子,若立了我两个兄长,岂有我的活路?”
萧先生叹道:“只是殿下身边得力的人太少,若是仓促行事,恐适得其反。”
少年道:“先生且说说看。”
“高祖立国不久,曾重新颁布《平田法》,并制定《百族谱》,此事殿下可知?”
“高祖重新颁布《平田法》限定门阀田亩上限一事我知道,只是百族谱是什么?”少年诧异。
萧先生解释道,“百族谱乃是高祖立国之初,遍查天下门阀世家,从中选出六十三家门阀,又从勋贵国戚中选出三十六家,加上皇室,共百家的谱系。高祖曾规定,后世门阀贵戚不得出自这百家之外。皇室子弟,三代后无军功者除爵。”
少年奇道:“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
萧先生面露诡秘之色,“殿下还记得萧某曾在弘文馆任职检校郎吗?萧某曾有幸见过弘文馆秘藏的百族谱原本和一份高祖留下的手谕。这份手谕是写在百族谱后,原文是这样的,汤武革命,吊伐桀纣,虽灭其国,不绝其祀。”
少年低声沉吟道:“虽灭其国,不绝其祀。”
萧先生道:“这份手谕大有文章可做。萧某曾查过百族谱,发现其中一些家族已经绝迹,而这些家族的财产,全部被其姻亲吞并。世家门阀本来就相互结亲,为的是巩固其势力,但很多名列百族谱的世家本来就人丁不旺盛,互相结亲后,这些门阀渐渐被其姻亲所蚕食,最终消亡。就拿公孙阀来说,其吞并的姻亲不下三家,有案可查的原本名列百族谱涂、乐、靳三家全被其吞并。”
少年立刻明白了萧先生的意思,“先生的意思是说,要恢复这些已经消失的世家门阀?”
萧先生点点头,“没错。高祖既然在百族谱上写了汤武革命,吊伐桀纣,虽灭其国,不绝其祀这样的话,就是希望这百族永远有后人,而很多顶级门阀吞并了百族谱上的世家,显然不符合高祖手谕的旨意。”
少年沉吟道:“此事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第四十七章 爱与理智
听到少年的问题,萧先生微笑道:“若公子让这些家族恢复了,那么这些家族将站这哪一边?”
少年摇头,“若是那些门阀故意放出个傀儡呢?毕竟这些消失的世家早已经不存在,是否能找到他们的后人还未可知。再者,即便找到了他们的后人,他们能否真的对我死心塌地?”
萧先生道:“萧某曾经仔细查过,除了年代久远确无后人加上犯了十恶不赦重罪的七家,剩下的二十二家没有问题。另外,此事必须由殿下最信赖而且能力出众的人去做。一则,可方便控制这些家族,使他们死心塌地的为殿下效命。二则,也可防备那些世家在交割财产时偷梁换柱,把负担转嫁到百姓头上。不然好事办成坏事,不仅不能让殿下获益,反而对殿下的声望是个致命的打击。”
少年沉吟片刻,道:“如何向父皇提起此事?”
萧先生道:“殿下自然不能直接出面。毕竟您的两个兄长可都盯着您。”
少年皱眉,“那怎么办?朝堂之上我根本没有可用的人。”
萧先生露出智珠在握的微笑,“此时没有,并不代表以后没有,而且应是很快就有。”
少年惊讶,追问道:“先生,计将安出?”
萧先生掩不住得意地说:“徐大人久在朝堂,且是士林领袖,朝堂上的庶族官员一向以他马首是瞻。虽现在被陛下贬官,但影响力依旧在。如果殿下能折节相交,定然能让他效命,通过他也可以将其他庶族官员聚拢到殿下身边。”
少年迟疑道:“徐诚朴一向清高自守,且从不与皇子交往,如何让他为我所用?”
“此刻徐大人已被贬官,若殿下能亲往视之,态度恳切,抚之慰之,回京之后,再寻机向陛下进言,让其官复原职,徐大人定对殿下感激不尽,自然能为殿下所用。”
少年茅塞顿开,欣然问道:“此计有几分把握?”
萧先生道:“万无一失。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徐大人此刻乃是雪上加霜,殿下与之相交,乃是雪中送炭,若能助他官复原职,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少年欣然点头,“如此甚好。若得诚朴先生相助,此计可成。只是不知道诚朴先生被贬到哪里做驿丞?”
萧先生笑道:“说来也巧,正是凉州城外的胜方驿。”
少年笑道:“果然是巧。那有趣的家伙去了凉州,诚朴先生也要去凉州,若是能将两件事一块办了,就不虚此行了。”
萧先生点点头,“如此当是天助殿下也。”
笑了一会,少年道:“诚朴先生到了哪里?”
“昨日得的消息,徐大人已经到兰州了。”
少年立刻吩咐,“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去凉州。”
牛弼策马跟着李潜走了大半天,忍不住问道:“潜哥,我们为什么不跟着四海商号一起走?”
李潜望了他一眼,道:“梁园虽好但终究不是家。我们在四海不过是客人,一时帮忙还行,难道你想一辈子寄人篱下?”
牛弼琢磨了好一会,才点点头。
看到他开窍,李潜道:“再者,我们将田阀得罪大了,他必然要伺机报复。若我们和四海的人在一起,他们报复起来更方便。而现在我们直接杀向他的老巢,他必然先考虑报复我们,暂时不会理会四海商号,这样紫澜安全了。”
牛弼一愣,他没想到李潜会用这种方式来帮他“夫人”。若是这样,那凉州之行可是危险重重。不过,牛弼不怕危险。在小山谷里的牛弼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他爹和梅大伯的功夫高的让他看不到顶,而李潜也能打的他狼狈不堪,所以他觉得自己很笨,很没用,很自卑。他只有将心中的自卑向山里的野兽发泄。出谷之前,他们被突厥死士偷袭,那次是牛弼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让他认识到原来不是自己没用,而是两个老家伙太变态。他的自卑立刻消失了。出谷后,又遇到了伏击紫澜她们的六个人,这次,牛弼三箭直接射杀三个伏击者,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强大。他的自信心立刻膨胀起来了。他迫切需要验证自己的实力!
机会来了。就在天过晌午的时候,前面官道上突然传来急促且杂乱的马蹄声。从声音判断,前面至少来了二十多骑。
李潜立刻吩咐牛弼,“听到我说射,立刻就射。我说冲,你就跟着我冲。”牛弼兴奋地连连点头。
二十余骑,很快迎上来,停在二十丈前,果不其然,为首的正是田阀三公子--田究。
看到两人若无其事的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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