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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 []作者:萧化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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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潜听了,拱手道:“那在下就献丑了。”言毕,负手挺胸吟道:“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骑千里征。浮云游子意,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吟毕,李潜心中暗自得意。小样,抄自诗仙李白的诗,我就不信震不死你。
果然,李潜这诗吟完,场面里面极为诡异。四周极为寂静,除了远处传来的几声马嘶,静的连风似乎都停滞了。不仅公孙策和那些官吏惊呆了,就连徐简也惊讶的合不拢嘴。
李潜得意地望着众人。许久,那伍参军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冲着李潜深深一揖,道:“公子果然大才,伍巍佩服。此诗意境高远,慷慨雄浑,乃千古绝唱也。公子不愧是诚朴先生高足。鄙人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见谅。”
李潜故作大度道:“哪里哪里,一时戏作,多有不工,唯恐污了诸位大人的玉耳。”
“公子太谦。”“公子折煞吾等,如此佳句,实在难得一闻。”“这等佳作乃千古绝唱,吾等今日能听到,乃是三世修来的福分。”那些官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立刻马屁如潮涌入李潜的耳朵。
李潜应付了几句,走到徐简身前,跪下道:“恩师,时候不早,请恩师早些上路。弟子不孝,不能随侍左右,请恩师多加保重。等弟子此间事了,弟子定当去侍奉恩师。”
徐简扶起李潜道:“徒儿一番孝心老夫心领。你也要多加保重,老夫去了。”
徐简向公孙策拱手道:“老夫多谢公孙大人与诸位大人的盛情,时候不早,老夫告辞。”
公孙策拱手道:“诚朴先生慢走,多保重。恕鄙人不能远送。”
徐简辞别众人,坐上马车,缓缓离去。李潜不断的挥着手,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徒生惆怅。
第七十一章 武威公
这章是提前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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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潜送走徐简,全身心投入到摺扇店的筹备中。三日后,摺扇店开业。随着送别诗传送开来,李潜的名声鹊起,本地士子听说他开了间摺扇店,立刻都来看热闹,开业时的场面那叫一个火。公孙恒亲自到场,兰州城大小官员,除了公孙策,悉数到场,把小小的店面挤的水泄不通。原本李潜准备了一百把扇子,可没想到光送给这些前来道贺的官吏就用去了四十多把。参加过送别徐简的那些官吏拿到扇子第一件事就是求李潜把送别诗写在扇子上。李潜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挨个书写,结果胳膊累的吃饭都抬不起来。不过,这对摺扇店的生意绝对有极大的帮助。看到官吏们都用扇子,那些士子也纷纷解囊购买。原本定价一贯的扇子,最后炒到了十贯一把。一百把扇子除了送出去的,还卖了两百贯,那些买不到扇子的士子纷纷叫嚷。李潜无奈只得接受定制,约定先付订金,二日后供货。定制的扇子全部由他亲自在扇子上书写上送别诗。这下生意更加火爆,仅开业一天就接到订单四百余把,不得已,李潜只能把供货日期向后拖延十天。看着柜上哗哗流进来的银钱刘韶喜的合不拢嘴。立刻忙着聘请工人,增加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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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丝绸之路的重要枢纽。随着丝绸之路的重新畅通,这座因丝路而兴的城市重新焕发了青春,而且城市越来越大,越来越繁荣。不过,与中原的城市相比,敦煌的城墙极为寒酸。中原城市的城墙全是内用夯土外裹砖石,看上去气派威武。而敦煌的城墙只用夯土,而且城墙极矮,只有不足三丈高。但这么矮小寒酸的城墙,并没有让这里的居民感觉不安全,因为敦煌有武威公,有天下最强大的骑兵。这些比高大威武的城墙更让他们放心。
敦煌的城中心就是西域督护府。西域督护府占地极大,外墙也不是中原常见的砖墙,而是不足一丈高的夯土墙,在向南临街的地方开了一个五开间大的凹形大门,正对大门里竖了一根五丈高的旗杆,上面挂了一幅黑色大旗,上面用金线绣着“西域督护府行辕”七个大字。门两侧站了二十多个挎刀持枪威武彪悍的士卒,正警惕的打量着从大路上走过的行人。
李清今年二十七岁,是西域督护府的一名行正,管五十个士卒,今天正好是他当值。此刻他正坐在门口的石凳上百无聊赖的叹气。为什么叹气?李清乃是陇西李阀的旁支,因家道中落,在家乡混不下去,三年前和哥哥一起到敦煌投奔了武威公。武威公也是李阀的旁系,论起辈分来,李清得叫他一声叔叔。但此旁支非彼旁支。武威公虽是旁支,但现在却是西域之王,手下掌控十万铁骑,武威公李腾的名字在西域和草原绝对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威猛人物。西域诸国的国王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草原霸主突厥人见了他闻风而逃,根本不敢与他照面。就连现在李阀的阀主李膺对他都得客客气气。而自己这个旁系要权无权要钱无钱,现在都二十七了还是孑然一人,连个老婆都没讨上。三年前,李清投奔武威公时,从小兵做起,不到一年升了行正,但直到现在还是个行正。虽然军饷不少,但单指望军饷再过十年也攒不够娶老婆的钱。按说象李清这样守门的小头目,放在其他衙门每年光收的敲门费也够他讨老婆纳小妾的了。但武威公治军极严,敢向来行辕办事的人伸手索要一文钱,就直接革除。这样一来,李清自然没什么外快。想到这,李清不禁羡慕起他大哥李浑来。三年前他们哥俩都是从小兵做起。李清一年就升了行正,而他大哥李浑那时还是队正。可李浑运气好,后两年噌噌的升职,现在已经是旅率(军司马)了,手底下管着五百多人。更加让李清羡慕的是李浑现在负责剿灭马贼。春夏之际是丝绸之路的黄金季节,也是马贼这个行当的黄金季节,无数马贼瞪着被财富染红了的眼睛伺机打劫过往商旅。在他们眼里,这哪里是商旅啊,简直就是一座座会动的金山啊。当然,既然此时是马贼这个行当的黄金季节,也就是那些负责剿灭马贼的虎贲军的黄金季节。在这个时节,除了各城的留守部队,其他虎贲军全部撒出去剿灭马贼。武威公有规定,剿灭马贼所得的赃物,一半充公,一半由士卒分配。作为负责带队的旅率,他能拿到这一半的三成。想那些马贼,家底子都厚实的很,休说三成,就是一成都是笔大财富。李浑不过干了一年剿灭马贼的工作,就买了两处宅子,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当然,李浑也不是有钱没兄弟的主,他自己住了一处宅子,另外那处宅子他给了李清。可话又说话回来,即便是亲兄弟,李清也不想一辈子吃他大哥。他还是希望能自己发财。
李清正琢磨什么时候向武威公申请出去参加剿灭马贼时,大门外飞驰来一匹马。士卒立刻上前拦住马,一人从马上跳下来。李清见状,立刻收回思绪赶紧站起来走出去。
来人穿的破破烂烂,头发上胡须上灰扑扑的全是沙尘,一看就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
“什么人?”李清大喝一声。
来人看了看李清,伸手摸向怀里。李清见状立刻握紧了刀柄。稍倾,等看到来人掏出来的不是凶器,李清才松开刀柄。
来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向李清,李清以为他要掏钱贿赂自己,正要严词拒绝,却发现那人拿出来的不过是个铜牌。李潜满腹狐疑地接过铜牌,仔细一看,看到铜牌不过半个掌心那么大,正面是虎头造型,上面雕刻了非常繁复的花纹,翻过背面,顶端刻着十三两个字,下面雕刻着猛虎下山图。虽然铜牌不过方寸大小,但那猛虎刻的栩栩如生,威猛十足,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李清正狐疑。就听来人低声道:“劳烦通禀,我要见武威公。”
李清羌怒,喝道:“好大的口气,武威公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来人并不气恼,道:“你拿这铜牌去通禀就是,武威公见不见你说了不算。”
李清大怒,刚要呵斥他,就听来人悠然道:“耽误的武威公的大事,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行正能当的起的?”
李清听了只得强压怒火,喝道:“一边等着。”说着便向里面走去,身后传来那人的声音,“赶紧跑两步,耽误的武威公的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李清恨极,却也无奈,只得快步飞奔而去。
不过时,李清回来,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恭敬敬的对来人道:“请进。你们还不赶紧把贵客的马接过来。”
来人将马缰交给士卒,态度倨傲地道:“头前带路。”李清立刻恭恭敬敬的引着来人进去。
西域督护府的院子共五进。第一进是负责护卫督护府的士卒的营房。第二进是督护府属官的办公场所。第三进是大堂,乃是大都护召集属官开会商议军机大事的地方。第四进是大都护签押房,平时大都护都在这个地方办公。第五进是后院,也是大都护及其家属生活的地方。
走到第四进,院子极为安静,连站岗巡视的士卒都不见。李清将来人带到大都护的书房,道:“请进。”便转身离开。
来人进了房间,见正厅内没人,正迟疑时,就看到从照壁旁的侧门走出一人。此人看上去约有四十出头,面相方正,双眉如剑,不怒自威,一看便知定是手握大权,主宰生杀予夺的上位者。来人认得他,知道他正是西域督护府大都护,武威公,冠军大将军,西域霸主--李腾。
来人立刻紧趋两步跪倒在地,“隐子十三拜见主上。”
李清上前扶起来人,道:“子宜,快请起。”
听到李腾叫出自己的名字,来人抬起头,感动眼泪夺眶而出。如果李潜在此,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这人正是在双旗镇不辞而别的四海商号账房章先生。
章子宜眼泪哗哗地,泣道:“没想到主上还记得小人的贱名,小人铭感五内,一时激动不已,失态之处,还请主上见谅。”
李腾抚其背,笑道:“你我虽名为主仆,但一同出生入死,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兄弟。”
章子宜更加感动,哽咽一句,“主上,”便泣不成声。
李腾热情地拉着他坐在榻上,道:“我们有二十年不见了吧?”
章子宜连连点头,“整整二十年了。看到主上风采依旧,小人倍感欣喜。”
李腾微微一笑,道:“哪里还什么风采依旧,老了,岁月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啊。子宜,你憔悴了许多,可要注意保重身体。”
章子宜赶紧拱手道:“多谢主上关心。”
早有侍女奉上香茶。等侍女退下,李腾说了两句闲话,便问道:“子宜此次突然前来可是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
第七十二章 李腾的选择
前三天搬家,没发章节,今天补上,这是补的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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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宜立刻起身跪在地上道:“小人辜负主上重托,罪该万死,本应以死谢罪,只因有要事须禀告主上,故而苟活至今。”
李腾微微皱眉,道:“起来说吧。”
章子宜站起来,道:“前些日子小人接到主上的传书,让小人借机挑拨田阀和公孙阀的关系。本来小人已经安排妥当,利用四海商号,让田阀和公孙阀闹起来。可没想到……”章子宜当下把双旗镇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不仅把梅宗际让他带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甚至连自己安排美人蜂刺杀李潜的事也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说完后章子宜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虽未酿成大错,但小人惶恐不已。再着小人未能完成主上的安排,又擅自离开四海商号,小人自知罪孽深重,请主上责罚。”说着便跪在地上以额触地,身体拱成个大虾米。
李潜听后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几案。那声音传道章子宜耳朵里,让原本就忐忑不安的章子宜更加提心吊胆,浑身直冒冷汗。虽然此刻已是暮春,气温颇高,但章子宜仍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数九寒天一般。对于这位主上的脾气,章子宜可是清楚的很,平素温和宽宏,一旦发火,那可是心如铁石,杀人不眨眼。自己的小命,就在他一念之间了。
足足过了一柱香,章子宜身上的汗已经把衣服湿透,膝盖都已经麻木,浑身止不住微微颤抖,耳边才传来李腾的声音,“子宜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你先去好好休息,陪陪家人,等过段时间我另有安排。”
章子宜如蒙大赦,叩首道:“谢主上不杀之恩。”
李腾摆摆手,道:“去吧。”
等章子宜离开。李腾一掌击在几案上,将上好楠木做的几案击的粉碎。“哼哼,四海是你的四海。徒弟是你的徒弟。可那是我儿子!”
照壁后传来数声轻咳,随着咳嗽声走出来一人。此人年约六旬,头发花白,瘦骨伶仃,满脸愁苦。看到他,李腾立刻站起来道:“良煦兄,你怎么来了。”
被李腾称为良煦兄的老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木屑,轻咳两声,道:“我都听到了。孟成,发火解决不了问题,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李腾点点头,道:“良煦兄教训的是。只是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忿怒。”
老人走到一侧榻上坐下,叹道:“说起来此事有我的责任。想我傅轲自诩聪明过人,算无遗策,却在这事上犯了大错。只是没想到宗际死钻牛角尖。十八年了,他还是这么固执。”
提起往事,李腾无奈叹息一声,道:“良煦兄不必自责,此事错在我。若我早些决断,也不会造成今日的结果。他……”
傅轲摆摆手道:“我明白。他对你有恩,她对你有情,你心中有苦说不出。”
李腾暗叹一声,没再言语。
“只是,事到如今,当有个抉择。”
李腾一愣,“什么抉择?”
傅轲轻咳两声道:“眼下孟成有两个选择,一是不遗余力将孩子找回来认祖归宗,按照长幼顺序,他应是长子,理应继承你的家业,如果你这样选择我没有意见。二是将错就错,此事就此揭过,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渊公子仍然是你的长子。”
李腾诧异,道:“良煦兄为何说起这事?”
傅轲捋须道:“孟成,虽然你现在正值壮年,但渊公子已经长大了,要适当给他锻炼的机会,竖立他的威信,不然,等你百年之后,渊公子突然接手,你手下的那帮骄兵悍将可会服他?”
李腾听了心有凄凄然。
“若你选第一个,那也一样。只是儿子再多,位置只有一个,孟成,你可要千万谨慎。武威公、西域督护府大都护、冠军大将军虽然说起来很威风。但你我心里清楚,西京的那位,可不是好相与的,镇不住虎贲军,镇不住西域,镇不住突厥,一切都是虚幻,搞不好,渊儿性命不保。”
李腾面色沉重,点头道:“我明白。”
“何去何从,你要早作决断。不要这边培养了渊公子,那边又变了主意,兄弟反目的事情还少吗?孟成,我希望你及早做出选择。”傅轲说完便站起来从侧门离开。
待傅轲离开,李腾陷入了沉思。傅轲所说的虽然不中听,但却饱含他一番苦心。自从三十年前,自己遇到傅轲,两人就成为好友。这些年来,傅轲是他的智囊,呕心沥血为他出谋划策,同时也将他的家族与自己的家族紧紧绑在了一起。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傅轲都不希望自己倒下,更不希望自己下一代倒下。所以,他才会劝自己及早考虑接班人的问题。李潜清楚自己的底细。他能有今天的权势地位,不是来自家族传承,不是来自西京那位陛下的赏赐,而是靠自己手中的刀和掌管的虎贲军的显赫战绩。他自信,只要他活着,虎贲军就牢牢掌握在他手中,他的权势地位就牢不可破。但他知道傅轲说的没错,虎贲军是骄兵悍将,作战勇猛,所向披靡,在整个楚国也是首屈一指。但虎贲军只服从强者,这是这只军队自诞生之日起就形成的传统。虎贲军的首领,只能是虎,不能是羊!李渊如果没有战绩没有威信,那么他掌握虎贲军之日,就是覆灭之时。当然,如果李腾做了皇帝,那自然另当别论。只是李腾没有想过造反称王,不是他没这个能力,而是现实条件摆在那里。纵然他可以在西域称王称霸,但一旦竖起反旗,他首先要面临的是如何突破河西走廊和兰州两道关口。甘、凉、肃三州还在其次,兰州可是号称固若金汤,有黄河之险山川之利,仅凭他的虎贲军能够突破吗?况且,一旦他竖起反旗,他还要堤防腹背的突厥和西域诸国,两面夹击下他有胜算吗?李腾一辈子拼搏,最想的做的只不过将家族打造成顶级门阀,取代现在的李阀而已。而一个顶级门阀需要的不是一个人的努力,更需要代代传承。没有延绵不断的传承,纵然此刻他权势滔天又能如何?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而已。若没有传承,他所做的这一切有何意义?
李腾足足思忖了一个时辰,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培养李渊。至于李潜……李腾了解梅璞(梅宗际)的脾气,想从他手中夺回儿子,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李腾也不愿与梅璞翻脸。
想到李潜,李腾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温婉可爱的女子,心中剧痛。他对不起她。她给了他全部的爱,而他却不能保护她,甚至连他们的儿子,他都不能保护。虽然梅璞与自己反目,带走了他的儿子,虽然梅璞让章子宜带话,说“徒弟是我的徒弟”,但面对咄咄逼人梅璞,李腾除了气忿,却生不出一点怨恨。因为他实在负他太多,也负她太多。
李腾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轻轻抚摸着,低声自语道:“雪儿,你知道吗,我们的儿子长大了,他叫潜儿,我们的潜儿。”李腾抚摸着玉佩,眼中泪水盈眶。
傅轲来到西域督护府后院的演武场,看到一个少年正引弓搭箭练习箭术,百步之外的箭靶上,五支长箭钉在红心。少年身穿团花箭衣,头带逍遥冠,虽然年纪尚幼,但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看到少年手中的箭离弦,一箭正中红心,傅轲不禁捋须微笑。
少年见傅轲来到,立刻将弓箭递给仆人,迎上傅轲躬身行礼道:“李渊拜见老师。”
傅轲捋须微笑道:“徒儿箭术练的不错,不知马上骑射如何?”
李渊道:“学生目前正学习马上骑射,不过还差很多。前日傅校尉带学生练习了一回骑射,不过十中一二。”
傅校尉乃傅轲的侄子,也是傅轲竭力向李腾推荐的少壮派军官。李腾虽然骑射刀术一流,但毕竟时间有限不能亲自教导李潜,故而为他请了几位老师。傅轲教李潜文学兵法,傅校尉教他弓马骑射,还有一位王剑师教他剑术。李潜偶尔闲暇也指点一二。
傅轲听了李潜的回答,捋须道:“今日我与大都护商议,希望你尽快娴熟弓马,到虎贲军任职。”
李渊一愣,道:“老师,这是为何?”
傅轲道:“大都护也有此意,希望你能早日独当一面,为大都护分忧。”
李潜皱眉道:“为父分忧乃做儿子的本分,只是徒儿不知为何如此匆忙?”
傅轲暗忖,傻孩子,再不独当一面,你爹就要把你牺牲掉了。只是此话不能当面讲与李渊说,便眼珠一转撒谎道:“大都护也不希望你早早介入军政要务,只是为师以为渊儿能早些熟悉军务,为大都护分忧,这才是为人子应尽的孝心。”
李渊虽觉得老师的话有些勉强,但也不无道理,遂点头应下,没做任何辩解。
傅轲道:“徒儿一直在西域生活,可知中原变故?”
李潜面色一滞,道:“还请先生指教。”
傅轲望着李渊叹道:“若是渊儿生在其他门阀,为师倒不会说这些徒让渊儿心忧。”
李渊脸上露出诧异,道:“弟子愚钝,还请先生明示。”
第七十三章 凉州
这是补的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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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轲叹息一声,道:“门阀世家是大楚国的支柱。当今门阀虽然众多,但能列入顶级门阀者只有七个。公孙阀自高祖时便有从龙之功,高祖以降,公孙阀历代镇守边关,功劳卓著,无论东北还是西北,公孙阀一如既往尽心尽力,至今仍恩宠不衰,乃当今第一门阀。田阀亦是如此,只是田阀如今已大不如前。想田阀阀主在高祖时曾任宰辅三十余年,阀内诸人多居高官,庙堂之上皆以田阀马首是瞻,即便公孙阀也甘拜下风,实乃门阀之首,只是最近几任阀主胸无大志,居功自傲,飞扬跋扈,为几位先皇所不喜,多有打压,故而被公孙阀压了一头,不过也可算的上七大阀之二。鲁地崔阀乃书香门第,自汉代就人才辈出,庙堂多有崔阀门人,世宗曾云,无崔不成朝,可见崔阀之根基深厚。近年来崔阀虽无执牛耳者,但在朝堂上实力不俗,可列为门阀之三。裴阀虽发迹较晚,但世居关陇,占据地利,即便高祖对其仍以礼相待,多有依仗,裴阀虽有皇恩宠爱和地利之便,却不张扬,对陛下鞠躬尽瘁,为历代陛下所倚重,列为门阀之四颇为屈就。萧、楚二阀世居江南,虽无军功之显赫,但久居庙堂,在江南影响力极大,实力不容小觑,可列门阀之五六。李阀虽在汉代就名声显赫,名将辈出,但多年来不思进取,加之大都护如日中天,有取代之势,李阀如今已大不如前,趋于七大门阀之末。”
李渊听了连连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道先生所说的变故是哪般?还请先生明示。”
傅轲望着李潜,半晌不语。李潜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许久,傅轲才道:“陛下迁公孙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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