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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 []作者:萧化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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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女奴眼神中带着惶恐的点点头。
郭四明退走。薛鼎来到门口,对守卫在侧的亲兵道:“你们先退下,没我的传唤不得入内。”
亲兵们自然知道薛鼎的意图,应了声诺,便带着满腹的艳羡和一丝嫉妒退下了。
薛鼎紧紧关上房门,并上了门闩,看着浑身瑟瑟发抖,眼神充满恐惧的波斯女奴,心中熊熊燃起。他两步走道波斯女奴面前,满脸淫笑,道:“小娘子,快快揭开面纱让本大爷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说着,便向女奴伸出了魔爪。
波斯女奴显得异常慌乱,似乎不敢抵挡薛鼎的魔爪,连忙逃窜,可惜慌不择路,却逃进了内室。薛鼎一见乐不可支,笑道:“小娘子真是个急性子,本大爷原来还想玩玩情调的,没想到你这么心急。也罢,既然你喜欢霸王硬上弓,那本大爷就成全你。”
内室只有一个门连着客厅,薛鼎无须担心波斯女奴会插翅膀飞了。所以,他不慌不忙地解下佩刀,卸掉筩甲,摘下头盔,脱掉戎衣,身上就剩下中单,喜滋滋地进了内室。好在房间里生着火炕,温暖如春,不用担心着凉。内室里只有一盘炕和两个柜子,柜子里有薛鼎的换洗衣衫和这段时间存下的积蓄,共计七万贯钱和一些黄金珠宝。波斯女奴正靠在火炕边,一手扶炕,一手紧紧抱在胸前,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看上去摇摇欲坠,似乎惊恐过度。
薛鼎见到波斯女奴一付楚楚可怜,好似受惊了的小白兔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变身成狼。他两眼放光,舔了舔嘴唇,道:“小娘子,你若从了本大爷,今后本大爷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若不从,本大爷照样玩你,玩完了让本大爷手下的那帮兄弟轮流玩,直到玩死你。”
波斯女奴似乎很害怕,害怕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睛下,显得无比娇弱。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激发了薛鼎的兽性。薛鼎立刻上前一个饿虎扑食,想把那女奴直接压倒在炕上,肆意玩弄。扑出去以后,薛鼎蓦然发现那女奴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且灰绿色的眼眸中闪光一丝狠戾。波斯女奴侧身闪了一步,逼开薛鼎的飞扑。薛鼎扑空,猛的伸手抓向波斯女奴的面纱。波斯女奴没有闪避,薛鼎的手很轻易的触到了女奴的面纱,他来不及多想,用力扯下去。然后,他立刻惊呆了。
随即,“砰”一声闷响,薛鼎的小腹好似被飞奔的公牛狠狠撞了一下。薛鼎痛不可挡,浑身毛发立刻根根竖立,冷汗瞬间湿透了中单,他张大嘴刚要发出一声惨叫,就看到那波斯女奴从胸前掏出一物电闪之间塞到了他嘴里,生生将他已经到了喉咙的参加憋回去。薛鼎来不及品味嘴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残存的理智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现在极度危险,他双手捂着小腹,一边呜呜叫着,一边向外面跳,滑稽的好像瘸了腿的肥兔子。波斯女奴立刻追出两步,一掌猛的切在薛鼎的脖子上,薛鼎直接疼晕了过去。不过,他即便晕过去,却一辈子也无法忘却刚才看到的一幕。
面纱下的那张脸异常阴柔清秀,仿佛是只有十六岁的情窦初开的羞涩少女,然而,这张阴柔清秀脸上却出现了极不和谐的地方,就是在唇边和下巴上的两片淡青色,这颜色薛鼎很熟悉,因为他经常刮胡子。更让薛鼎震惊的是下巴下面修长脖子上竟然有一个核桃大的凸起,那东西薛鼎更熟悉--喉结!
竟然是男人!渔色无数,不知道玩弄过多少女人的薛鼎第一次被一个女扮男装的男人玩弄的神魂颠倒,他觉得非常忿恨,然而,这忿恨只在刹那间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他知道郭四明不会无缘无故搞个波斯伪娘来消遣自己,那么……可惜的是薛鼎虽然醒悟了,但噩梦也降临了,就在他醒悟的瞬间,小腹就受到了惨烈的打击。于是,薛鼎很轻松的被那个波斯女奴打扮的伪娘放倒。
波斯伪娘看着倒在地上的薛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弯腰拾起面纱拧成一条细绳来到薛鼎身边,麻利地将薛鼎捆了个四蹄攒。这种捆绑方式在草原非常流行,主要用于捆牛羊。不过没有几年的苦练,即便是突厥人也绝对不能用这么短的细绳捆的这么牢靠而且动作还这么利索。捆好了薛鼎,波斯伪娘来到外间在薛鼎脱下的衣甲中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一颗一寸见方的黄铜印信。
波斯伪娘掂了掂黄铜印信,面露微笑。他将印信收起来,又翻了翻薛鼎的衣衫,蓦然发现了两把铜钥匙。波斯伪娘拿起钥匙,想起了内室的柜子。他好奇心起,拿着钥匙进了内室打开了柜子。
一个柜子里是换洗衣物和一大堆金银珠宝,另外一个柜子里是一叠飞钱和几封书信。波斯伪娘抽出其中一封略略一看,立刻脸色大变。他连忙将所有书信塞到怀里。这时外面传来了三声敲门声。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波斯伪娘刚要转身去开门,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便从衣柜中取了一件衣服当包袱,将飞钱好金银珠宝捆成一包,拎在手里掂了掂,这才去开门。
敲门的正是郭四明,只是和先前那个面带谄媚笑容见人点头哈腰的郭掌柜不同,此刻的郭四明却腰杆笔直一脸平静,眼中闪着大局在握的强大自信。
见到波斯伪娘,郭四明的神色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波斯伪娘没有理会郭四明,直接进了内室。
郭四明关好房门,也跟着来到内室,看到薛鼎的四肢被攒在一起绑着,嘴里还塞着一个白色的圆鼓鼓的东西。郭四明有些好奇,弯腰取下来一瞧,发现竟然是白绸包裹的一团奶酪。郭四明感觉纳闷,这波斯伪娘从哪里找来的这东西?
正思忖间,郭四明转头看了一眼波斯伪娘,发现波斯伪娘原本鼓囊囊的左胸塌了下去,他低头又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立刻恍然大悟,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波斯伪娘发觉他神色有异,低头望了望,伸手入怀,将右边胸前的东西取下来,然后走道榻边坐下,将包裹放在身边,解开原本藏在胸前用作伪装的白色小包,取出奶酪送到嘴边,吭哧吭哧地啃起来。
郭四明瞥见他身边的包裹,有些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
波斯伪娘望了望包裹,几口吃完了奶酪,道:“那厮攒下的不义之财。”他的口音乃是一口地道的京城腔,丝毫不带一丝异域口音。如此纯正的京城腔,着实让人暗暗称奇,比之京城的坐地户也不遑多让,放在京城足以羡煞那些外地来的达官贵人。
然而郭四明却没有惊讶,点点头道:“敢问特勤,这厮身上的印信呢?”
波斯伪娘从怀中掏出印信。郭四明刚要去接,波斯伪娘却收回了手。郭四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丝愠怒,道:“特勤,您这是什么意思?”
波斯伪娘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疑问想请你解惑。”
郭四明盯着波斯伪娘片刻,转身走道榻的另一边坐下,笑道:“阿史那摩罗特勤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听到郭四明叫自己阿史那摩罗特勤,波斯伪娘有些不悦,望着郭四明道:“我们虽然合作,原本应该开诚布公,不过鄙人觉得你们似乎隐瞒了一些很关键的东西。”
郭四明双手一摊,道:“小的没觉得对特勤您隐瞒了什么。”
“真的吗?”阿史那摩罗(波斯伪娘)望着郭四明,眼神中满是不相信。
“如果有,就请特勤您指出来。”面对阿史那摩罗怀疑的目光,郭四明依然一付坦荡的的样子。
阿史那摩罗盯着郭四明道:“据我所知,金山关的守将应该是田广的堂弟田庆。田庆比田广小了十多岁,天生力大无比,勇武过人,只是脑子不怎么灵光,但田广很欣赏他,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聘请名师教授他功夫。而田庆对田广也是忠心耿耿言听计从,更没有辜负田广的苦心栽培,从小在名师的教导下勤学苦练,练成一身过硬本领,不到十六岁就独自带兵,身经大小三十余战,未有败绩,乃是田阀里首屈一指的猛将。田广主政甘、肃、凉三州以后,任命田庆为金山关守将,让他为田阀守大门,足看见田广对他的信任。田庆镇守金山关以来,也没辜负田广的信任,十多年来从未擅离职守,可为何他今天不在金山关?”
郭四明听了他的疑问微微一笑,道:“特勤有所不知,田庆之所以没在金山关,是因为凉州发生了一件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事,他已经在半个月前离开了金山关,这会儿早到了凉州了。”
“哦?很重要的事?”阿史那摩罗面露惊讶,“有多重要?是田阀的事,还是?”
郭四明道:“他自己的事。事实上田庆对田广的确忠心耿耿,多年来从未擅离职守。不过……”
阿史那摩罗虽然知道郭四明在卖关子,也知道他下面一定会解释,但他仍然忍不住追问,“不过什么?难道你们已经在田广身边安插了人?”一想到他们能在自己的敌人身边安插人,而且还能蛊惑敌人做出有利于自己的愚蠢决定,阿史那摩罗就不寒而栗。
第一三一章 夜色中的杀戮(四)
听到阿史那摩罗追问,郭四明轻轻摇了摇头,道:“田广虽然生性暴躁,但毕竟身处高位,这点警惕还是有的,而且他身边还有个生性多疑的唐森,想安插人手实在很困难。目前我们还做不到。不过,田庆就不同了,他不过是个中级武将,在田阀中的地位也不算高,安插几个人手我们还能做的到。”
阿史那摩罗对此并不怀疑,只是,即便他们在田庆身边安插了人手,难道就能将他随意摆布?
看出了阿史那摩罗的疑问,郭四明面色故作平淡地道:“其实这一切说穿了也很简单。田庆有隐疾。当年他领兵与你们作战时腰曾经被利箭射伤过那里,事后经过救治,虽然能够人道,但却影响了生育能力。起初几年他以为是老婆的缘故,便纳了几房妾室。又过了几年,妾室依然没有怀孕,这才发现是自己的问题。他现在年过四十,依然无子女,怎能不心急?”
阿史那摩罗点点头,没做声,静候下文。
郭四明继续道:“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一位高人那求来了一颗济神丹,然后通过一些比较曲折的途径献给了田庆。没过半年,田庆最心爱的小妾果然怀孕了。”
阿史那摩罗恍然大悟,“这么说那小妾最近就要生孩子了?”
郭四明点点头。
阿史那摩罗更是惊讶,“如果说你们早就开始谋划,而且谋划的如此巧妙,鄙人倒觉得并不意外,可是,难道你们连田庆的小妾什么时候生孩子都能控制?”
郭四明摇摇头,“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控制的了?只是巧合罢了。而且,那小妾也不是马上就要生孩子,田庆想抱子女还得等一个月才行。”
阿史那摩罗纳闷,道:“那你们是通过什么办法将他调回凉州的?单单因为献上一枚丹药就能收买田庆?让田庆背叛田广为你们所用,这根本不可能吧?”
“您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不可能的。”郭四明面带得意的微笑,道:“事实上我们根本没有收买田庆,也没想过收买他。我们只不过是让那个怀孕的小妾在适当的时候摔一跤,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阿史那摩罗心中一片冰凉。好缜密的计谋!好歹毒的心机!阿史那摩罗原本对郭四明及其背后的势力还存有轻视之心,认为他们不过是背主求荣的奸佞小人,今日听到郭四明解释了这幕后的种种缘由,才突然发现,原来郭四明以及他背后的主谋心机如此深沉,绝不是一般的奸佞小人能够媲美的。他们既有野狗一样的敏锐嗅觉,又有老狐狸一样的狡诈心机,可以从非常小的细节中找到机会,并想办法加以利用,这真是太可怕了。一想到日后还要与这样的家伙继续打交道,不由得让阿史那摩罗顿时遍体生寒,忍不住提醒自己日后要多加几分小心。
郭四明面带得色,道:“田庆最心爱的小妾因为怀孕更是备受他的宠爱,隐隐已经成为府上的主母,就连田庆的原配她都不放在眼里。而田庆的原配因为没有生出一儿半女,虽然心有不甘,但为了丈夫能传宗接代,也一直隐忍着。现在怀孕的小妾突然摔了一跤,腹中的胎儿都有可能不保,无论是怀孕的小妾本人还是田庆的原配顿时都慌了手脚,如此大事自然不敢隐瞒田庆,而田庆知道此事又如何能坐得住?自然要急冲冲地赶回凉州了。田庆回到凉州,第一件事自然是要追查究竟是谁令那小妾摔了一跤,是不是蓄意暗害,有没有幕后主使,幕后主使究竟是谁。这些疑问只要一查,没有一两个月便查不出个头绪。加之田庆此人头脑简单,生性暴躁,搞不好要在家中来个大清洗,这一来,只会把问题搞的更复杂。田庆的原配夫人乃出身西北豪门,连田广都不愿轻易招惹她的家族。若她受了委屈,她娘家如何能忍得住这口气?只怕此刻的凉州早已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这一来对我们的计划岂不更有利?”
郭四明只顾着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计划的精妙,全没注意到阿史那摩罗眼中闪过的一丝冷光。
等到郭四明讲完了,阿史那摩罗沉思片刻才道:“果然是好计策,只是,固然此计能将田庆调离金山关,可金山关毕竟有一万精兵,现在虽然解决了薛鼎,他手下的五千士卒还有东大营的五千士卒如何解决?”
郭四明指了指阿史那摩罗手中的印信,道:“下一步计划就得靠它了。”
“嗯?”阿史那摩罗看了看印信,道:“你不是想假传军令将那五千士卒调出营地吧?”
郭四明摇摇头,“假传军令是真,但不会将这些士卒调出营地。即便是一万只羊一时半会也杀不干净,何况是一万精锐士卒?不过,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杀人,不是吗?其实只需写个军令,盖上印信,让所有旅率以上军官来关内议事,趁机将他们控制住。剩下的士卒就成了一盘散沙。然后大军再出其不意突入关内,这些士卒没有军官指挥,定然无心抵抗,纷纷向肃州方向逃命。你们的大军只需在他们背后衔尾驱赶,关键时刻肃州内应再适时起事,取下肃州不过举手之劳,而甘州亦可依法施为,不需两三日,这一关两州之地就到了特勤您的手里。”
计策的后半部分,阿史那摩罗曾听屈力颉说过,当时,他虽然动心,但对如何攻破金山关还有疑虑。只是屈从于屈力颉的军令才不得已领命前来。今日听了郭四明解释各种细节,阿史那摩罗心里没有大功即将告成的兴奋,而是深深的忧虑。能够设计出如此环环相扣严丝合缝连环计,在细节上的操控又是如此精确,郭四明背后的势力已经让阿史那摩罗心生警觉。现在,郭四明背后的势力与他们是合作关系,他们的势力越大,计划越周详,操控越精准,对阿史那摩罗越有帮助。但合作毕竟只是一时,他们也不可能永远合作下去,若真到了敌对之时,突厥如何应对这些对自己了如指掌而且狡诈如狐的敌人?
郭四明望着思忖中的阿史那摩罗,并不着急催促他将印信教交出来。反正现在天色还早,有的是时间。
阿史那摩罗思忖片刻,望着郭四明道:“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为何要帮我们?难道仅仅是为了钱吗?似乎你们并不缺钱吧?”
郭四明笑道:“特勤,谁会嫌钱多了咬手呢?既然有钱赚,我们为什么不赚?”
阿史那摩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没这么简单吧?我虽是草原上的戎狄,但毕竟在中原住过一段时间,对中原之事并非一无所知。据我所知,你们的皇帝陛下准备立储,遍观诸位皇子,有机会成为太子的只有四位,其中风头最劲的乃是二皇子,其母贵为皇后,背后支持他的正是公孙阀。”他望了一眼郭四明,见他面露讥笑,继续道:“不过,大皇子身为长子,而且背后有田阀支持,机会也很大。至于五皇子,现在还未成年,没有机会崭露头角,不过,听说他聪慧过人,谦和知礼,大臣们对他颇有好感,加之他的外公--萧阀的阀主萧禹乃是当朝宰相,文官中亲信众多,实力不容小觑。”
郭四明听了,讥笑之色不减,道:“为何特勤点评了三位皇子,却惟独不说四皇子呢?”
阿史那摩罗盯着郭四明的眼睛,道:“原本我对四皇子并不看好。因为他的母亲并不十分受宠,朝堂势力中无论文武,均不占很大优势。不过,现在我对他的前景很看好。”阿史那摩罗看到郭四明的眼睛微微抽动,笑道:“郭掌柜,你是不是也有同感呢?”
郭四明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阿史那摩罗叹道,“郭掌柜真是算无遗策啊。先是引诱我们突袭田阀的地盘,只要我们攻下金山关和甘、肃二州,你们的皇帝陛下必然震怒,无论田阀能否打败我们,都要受到你们皇帝陛下的严厉处罚。这时,如果再趁机落井下石,田阀必然遭受狠狠的打击,一旦田阀损失惨重,大皇子也就失去了争夺太子的机会。而我们,也将为此承受你们陛下的怒火,除了损兵折将,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郭四明微微一笑,道:“特勤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我们的计划。小的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特勤您未免悲观了些。你们怎么会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呢?这一关两州虽然比不上兰州、凉州,但地处丝绸之路,民间富户颇多,油水丰厚,特勤肯定能赚个钵满盆溢。至于损兵折将,嘿嘿,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再说,死的也不是特勤您的人。小的听说,思必拓那边最近动作频繁蠢蠢欲动,屈力颉王子这边再不做些什么可就处处受制了。您若取了一关两州,草原上谁还敢对屈力颉王子不服?只要屈力颉王子成了突厥的大可汗,您还不成了小可汗?甚至取代思必拓的地位也不是没可能。”
阿史那摩罗盯着郭四明,眼神中闪过惊讶、疑惑、杀机诸多情绪。郭四明抬眼看到阿史那摩罗的眼神,立刻避开他的视线,神情有些畏惧,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角抽动的更厉害。过了好一会,郭四明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阿史那摩罗才转过头去。郭四明这才如释重负。他刚松了一口气,就听阿史那摩罗悠然道:“你知道了如此重要的机密,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郭四明慨然道:“小的心里早有准备。其实不瞒特勤,早在半个月前京城那边就已经收到消息,说鄙号的商队在大漠遭遇马贼,财货被洗劫一空,所有人都被马贼残忍的杀害,无一幸存。也就是说,对外来说小的其实已经是一个死人。”
阿史那摩罗微微一怔,道:“这么说即便计划成功了,你也回不去了?”
郭四明点点头,道:“只要计划能成功,小的的使命就已经完成了。”说话间,语气神态颇有些悲凉的意味。
阿史那摩罗看在眼里,不觉生出了招揽之意,然而转念一想,却又生生将念头掐灭。谁能保证郭四明不是在用苦肉计?若真把他招揽道身边,岂不是留下了别人的耳目?再想想他们如何巧妙设计田庆的,阿史那摩罗更是遍体生寒。
郭四明见阿史那摩罗没有期望中的反应,脸色有些沮丧,暗叹一声,道:“时辰不早,特勤,怎么是不是该执行下一步计划了?”
阿史那摩罗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便取了火折子点燃油灯,道:“就请郭掌柜执笔写,鄙人给你盖上印信如何?”
郭四明见他始终不肯把印信交出来,便耐心解释道:“执笔不成问题,只是,这印信在特勤您手里不过是个战利品,在我们手里却是打击田阀的杀手锏,还请特勤能割爱。”
阿史那摩罗瞥了他一眼,掏出印信在手中把玩着道:“给你印信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人见识不多,好奇心又重,遇到想不明白的总想弄个一清二楚。烦请你把如何利用印信打击田阀的事详细说道说道,也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郭四明望着印信,无奈苦笑一声,道:“既然特勤有兴趣,那小的就如实相告。其实,这计划也很简单。田阀私底下一直与突图有来往,田阀购买草原好马贩卖到中原,而突图也需要从中原购买兵器、粮食。他们之间的交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他们手尾处理的很干净,我们留意了很久也没抓住什么把柄。不过,我们有了这枚印信就不同了。”
阿史那摩罗恍然大悟,“原来你要用这印信伪造田阀与突图私底下交易的通关文书。”
郭四明摇头微笑,道:“特勤,我们怎么是伪造呢?印信可是真的,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将原来他们漏办的手续补齐全而已。”
阿史那摩罗大笑三声。郭四明静静地听着。等阿史那摩罗笑完了,郭四明才道:“现在特勤是否看把印信交给在下?”
第一三二章 夜色中的杀戮(五)
第一三二章夜色中的杀戮(五)
阿史那摩罗没有理会郭四明的询问,仔细思忖片刻,又面露疑惑,道:“不过,你们即便能伪造文书,但我们占了金山关后,你们的朝廷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那么这枚印信就失去了作用,田阀完全可以推脱文书是伪造的。”
郭四明摇头道:“不到关键时刻我们怎会让他们知道?再者,其实,事实上印信没有丢失,依然在田庆身上。田庆有守土之责,擅离职守,丢失印信,丢失金山关,三条罪状足以置他于死地。但若没有擅离职守没有丢失印信呢?那他还有一线生机。所以,为了活命,田阀必然会让田庆一口咬定,他的印信没丢,此前也没离开过金山关一步,而是在突厥大军的强攻下,他竭尽全力守关无效,金山关破关之后才不得已带兵撤退的。”
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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