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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 []作者:萧化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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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破关之后才不得已带兵撤退的。”
阿史那摩罗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要偷偷把印信送给田庆,这样一来,等你们突然发难时,即便田阀明知道文书是伪造的也百口莫辩了。”
郭四明点点头,“正是如此。”
阿史那摩罗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将印信丢给郭四明道:“与你们打交道,不多长几个心眼都不成。搞不好被你们卖了还帮你们数钱呢。”
郭四明满脸谄媚,接过印信小心地放进怀里,道:“哪能呢。特勤您天纵奇才聪慧过人,小的不过是有点小聪明而已,怎敢在您面前卖弄?特勤,您先好好休息,小的去忙了。”
等郭四明离开了,阿史那摩罗来到薛鼎身边,望着他紧闭的双眼道:“不要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薛鼎没反应。
阿史那摩罗见状,从靴筒中抽出一柄匕首在贴在薛鼎的脸庞上,道:“你若再不说话,我就一刀一刀把你的脸皮削下来。”
薛鼎立刻睁开了眼睛,流露出浓烈的哀求之色。
阿史那摩罗笑道:“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薛鼎点点头,又立刻摇摇头。
阿史那摩罗不耐烦地道:“究竟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薛鼎满脸迟疑,紧紧望着阿史那摩罗的脸色轻轻地点下头。那意思是,若看到阿史那摩罗变脸,他将立刻变点头为摇头。
阿史那摩罗道:“很好。说,想死想活?”
薛鼎一听有生机,连忙哀求道:“特勤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
阿史那摩罗道:“想活就要听我的命令。否则,哼哼!”
薛鼎连连点点头,“小人一定唯特勤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阿史那摩罗点点头,道:“很好。刚才郭四明的话你也听到了,很明显,郭四明是其他门阀的人,引诱我们攻占金山关是为了打击田阀。如果他的计谋得逞了,那么田阀将一蹶不振。而你也就没了任何价值。”
薛鼎刚才听到阿史那摩罗和郭四明谈话时就知道了这些,当时他就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听阿史那摩罗再次说起,他又汗湿衣衫。正如阿史那摩罗所说的那样,如果田阀被打击的一蹶不振,那么唐森也失去了靠山,唐森倒了,薛鼎就更没了活路,即便突厥人不杀他,他也一定会成为替罪羊,首先被拿来开刀祭旗。
阿史那摩罗见薛鼎吓的跟个鹌鹑似的,微微一笑,道:“所以,你要在适当的时候把这一切告知田阀。”
薛鼎连连点头。旋即又疑惑不解的望着阿史那摩罗。
阿史那摩罗看到了他的疑惑,道:“你很不理解是不是?”
薛鼎老老实实地点头。
阿史那摩罗微微一笑,道:“很简单。田阀倒下了,接掌甘、肃、凉三州的不是李腾就是公孙策,估计是李腾的面大。而这两人是我们突厥不共戴天的仇人!若让他们掌控了三州,我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再者,你们内斗的越热闹,我们的日子就越好过。这样说你明白吗?”
薛鼎恍然大悟。他知道田阀接掌三州之后,所做的事大部分是为了防备西域的李腾,而对突厥人采取守势,只要突厥人不来骚扰,他绝对不会主动进攻,甚至与突厥人暗通款曲,做起了生意。他的存在,对突厥人来说没有威胁,只有好处。而一旦换了李腾或公孙策掌控三州,突厥人只会如芒刺在背,不得安生。
阿史那摩罗又道:“不过,我不会白帮田阀的。”说着,他在薛鼎耳边低语几句,薛鼎听了目瞪口呆。
阿史那摩罗站起来望着惊呆的薛鼎道:“一会我会趁着混乱放你出去。至于你能否安全抵达凉州,就看你的造化了。”
薛鼎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向正是这边。阿史那摩罗立刻示意薛鼎噤声,自己反握了匕首悄悄隐藏在门后。
“当当”两声敲门声,随即门外一人低声用突厥语问:“特勤?”
阿史那摩罗听到声音,立刻认出是自己的侍卫。他收了匕首打开房门。四个脚夫打扮的壮汉闪进来,看到阿史那摩罗,立刻跪倒磕头,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似乎在向阿史那摩罗请罪。
阿史那摩罗用突厥语让他们起来,等他们站起又小声用突厥语说了几句,四个壮汉听了连连点头。
西北人大多都能听得懂一些简单的突厥语,薛鼎也不例外。只是阿史那摩罗刚才说的太快,而且声音又低,薛鼎没听明白他说的什么,只听到了押着……不老实……杀死等词。他以为阿史那摩罗要对他吓毒手,立刻紧张起来,浑身抖的更厉害了。
阿史那摩罗留下两名侍卫守门,带着另外两名侍卫来到内室,他看了一眼如受惊鹌鹑般的薛鼎,向两名侍卫打了个手势。两名侍卫立刻如狼似虎般的扑过去,麻利地松开了薛鼎手脚,将他架到阿史那摩罗面前。阿史那摩罗早已坐到了炕上,取了笔墨纸笺,刷刷写了,递道薛鼎面前道:“画了押就放了你。”
薛鼎一看那纸笺上的内容,立刻吓的面色如土。纸笺上写的是汉字,笔迹很工整,写的内容也并不晦涩难懂,相反,通俗之极。大意是大骂当今陛下昏聩无能,刻薄猜忌,重用奸佞小人,迫害忠良臣子,同时还大骂田广重用亲戚,排挤干员,大肆收刮民脂民膏,搞的民怨载道,乃是十足的奸佞小人。他薛鼎看不下去,不愿在昏君奸臣的淫威下苟且偷生,愿意投靠突厥,若他日事变,愿为奥援,为成就突厥大汗的不世功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薛鼎吓的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再次被冷汗湿透,他很清楚自己若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的结果会怎样,也很清楚若这张自己签字画押的张落到别人手里又会怎样。那可不是自己能一死了之的事,一旦事发,定会被诛九族!
阿史那摩罗看着薛鼎的丑态,将纸笺放在矮几上,笑道:“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放你走了,你翻脸不认帐怎么办?我当然得要留下点把柄,好让你听话。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听话,这东西就不会落到其他人手里。而且,一个活着的薛鼎,比死了的对我们更有用处。”
薛鼎虽然心惊胆战,但还未丧失理智。他仔细思忖了许久,也认为阿史那摩罗说的很有道理。按照郭四明的计划,薛鼎的死活无关紧要,死了的薛鼎比活着更让郭四明省心。而按照阿史那摩罗的计划,活着的薛鼎对他更有好处。只是这样一来,薛鼎就成了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过了许久,薛鼎在生的渴望和死的威胁反复折磨中终于拿定主意。他伸出颤抖地左手按住那张薄薄的,承载着他生存渴望的上好纸笺,又将颤抖的更厉害的右手伸向印泥盒。一名突厥侍卫等得不耐烦,伸手捏着薛鼎的手腕。薛鼎吃痛,痛的呲牙咧嘴。突厥侍卫丝毫不顾薛鼎的感受,粗暴的将薛鼎的拇指掰开,在印泥盒中蘸了一下,用力的按在纸笺上。一个红彤彤的指模立刻跃然纸上。
阿史那摩罗笑眯眯的拿起纸笺,看了一眼,小心地折好收到怀中,对一脸苍白地薛鼎笑道:“这才对嘛。薛将军可要多保重哟。”说着对突厥侍卫道:“去,把薛将军的衣衫拿来。别让薛将军着凉。”
突厥侍卫应下,从外间拿来薛鼎的戎衣,兜头扔给薛鼎,道:“还不赶紧谢过特勤!”
薛鼎刚要表示愤怒,抬眼却看到突厥侍卫喷火地眼神,立刻打了个哆嗦,紧紧闭上嘴,噤若寒蝉,在突厥侍卫凶神恶煞般的眼神注视下,惶恐地谢过了阿史那摩罗,草草穿上戎衣,恭顺地垂手站在一旁。
阿史那摩罗估摸了下时间,知道现在是全面行动的时候了。在此之前,阿史那摩罗对全盘计划已经有了充分了解。整个计划共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突厥集中10万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金山关和肃州、甘州;第二阶段,集中突厥精兵围困凉州,同时再征召5万精兵驻扎在金山关和肃州、甘州,将李腾隔绝在西域;第三阶段,联合鲜卑、吐蕃、南诏共同出兵,从三面进攻中原。届时,突厥占据西域和西北三州,威逼兰州。鲜卑占据黄河以北,兵迫河北、山西。吐蕃占据剑南,威胁巴蜀,三方共同向中原施压。这样,即便不能一鼓作气灭了大楚,也能占据谈判的主动。
计划的每一阶段又细分为很多步骤,比方说第一阶段,第一步,突厥精选两千死士跟着郭四明冒充大恒昌商号的驼队混进金山关,然后阿史那摩罗女扮男装接近薛鼎,伺机控制薛鼎。而后,郭四明向金山关守军提供加了料的美酒,然后用印信将东大营所有旅率以上的军官集中到将军府邸,突厥死士趁机发难,控制所有军官。然后突厥死士控制金山关大门,将突厥大军放进关来,占领金山关。到这时,第一步才算完全成功。第二步,突厥大军驱赶溃兵向肃州溃逃,同时,埋伏在肃州的突厥死士在城中作乱,伺机控制城门,突厥大军趁机进攻肃州,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占领肃州。第三步是按照取肃州的方式攻占甘州,而后大军围住凉州城,而后开始第二阶段的计划。
整个计划都是这样一环扣住一环,虽然整个谋划没有什么大破绽,但阿史那摩罗对郭四明的计划却并不完全相信,因为这个计划太庞大,每一阶段每一步都有无数的变数,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了意外,都将使整个计划功亏一篑。比如第一步,如果不能顺利的控制所有军官,如果不能及时控制城门,一旦被金山关守军发现他们的意图,及时将外面驻扎的五千守军召进关内,完全可以据关死守,等待援军。这样一来,混进关内的两千只有短兵器的突厥死士也将遭受灭顶之灾。
不过,目前来看,这些都是阿史那摩罗所担忧的事都没发生。因为不断有突厥死士来向他回报情况:诸如守军正分批喝酒吃肉,召集驻扎在金山关外的守军将领的公文也已经发出去,关外的守军一切正常等等。听到这些回报,阿史那摩罗暗暗舒了一口气,看来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下面,该是被压制二十多年的突厥精骑大发神威的时候了,昆仑神庇佑突厥!
第一三三章 夜色中的杀戮(五)
第一三三章夜色中的杀戮(五)
在大楚官方所有的军方资料中都明确写着驻扎在金山关的府兵共有万人。但实际上这些府兵并非全在金山关内。由于金山关内的地势并不开阔,关内区域有限根本无法容纳万名府兵同时驻守。所以自田广主政甘、肃、凉三州以后,金山关守军实际都分成两部。一部驻扎在关内,负责日常守戍、盘查等事务。另外一部驻扎在距离金山关外十里远的东大营。东大营起初是金山关驻军的后勤基地,金山关守军所需的粮草、马匹、军械都集中在这里,为保卫这些物资这里驻扎了少量府兵。渐渐地,随着丝绸之路的不断繁荣,加上驻军数量不断增加,东大营的驻军也越来越多,到熙和初年,东大营的驻军数量基本与金山关内驻军数量持平。由于金山关内的驻军负责盘查过往商旅,有机会收到商旅的“献敬”,油水极为丰厚,而东大营则没有任何额外收益。
看着同僚赚的盆满钵溢,东大营的驻军自然心里不平衡。于是,供应给金山关内驻军的粮草数量越来越少,甚至拿已经霉变的粮草充数,军械越来越差,马匹越来越瘦。关内驻军自然不肯吃这个大亏,双方的冲突自然不可避免,骂战、斗殴,甚至是数百人械斗等事件层出不穷。对此状况,许多金山关守将也觉得头痛。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是关内驻军还是东大营的驻军,都归他管。他也不希望一边吃肉,一边连骨头都吃不上。金山关守将苦思许久,终于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规定关内驻军与东大营驻军每月轮换一次,利益均沾。这种轮换制度已经执行了十多年,成了惯例……呃,潜规则。
放在以往,驻军轮换应在每月的月底进行。所以,当东大营的桓琮校尉接到薛鼎的亲兵吴福送来的盖着金山关守将印信的手令时多少有些惊讶。
桓琮看完手令略一思忖,便将手令递给其他军校传阅,问吴福道:“薛校尉为何这时候请我们过去?究竟要议何事?”
吴福恭敬地回道:“其实是这样的,按照惯例明日就该封关了。只是以前封关都由田将军坐镇,现在田将军不在,薛校尉觉得自己无论资历还是能力都不如您,所以特地请您入关坐镇明日封关之事,当然,薛校尉也希望诸位大人能一起去。”
桓琮是田庆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后来做了田庆的亲兵,多年来始终跟随田庆,对田庆忠心耿耿。田庆悄悄返回凉州之前曾到东大营找过他,让他多盯着点金山关,因为田庆对薛鼎这个绣花枕头并不放心。所以,桓琮听到吴福说起田庆不在金山关时并不吃惊。反而是其他军校听了均面面相觑。
桓琮见状,怕麾下军校妄自猜疑,立刻岔开话题,道:“既是这样,明日一早我们再去也不迟。”
吴福一愣,赔笑道:“薛大人之所以请大人您和诸位大人现在一起到关内,除了议一下封关之事,其实还想借这个机会与大人您和诸位大人好好喝两杯。薛大人说,自今年启关以来,大家都很忙,一直也没有机会聚聚,今天正好凑这个机会好好乐一乐。封关以后,天气寒冷,想找机会聚聚也不方便了。再者,反正明日就封关,即便喝醉了也不怕,留宿在关内即可。”说着,吴福靠近桓琮一步,压低声音,神色暧昧地道:“前些日子,有个商队从西域高价买来几桶葡萄美酒,送给了薛大人一桶,薛大人一直没舍得喝,特地留到今天准备用来招待大人。”
桓琮并不十分贪财,对美色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惟独对美酒情有独钟。一听吴福如此说,桓琮肚子里的酒虫立刻活跃起来。他立刻面露笑容,道:“薛大人费心了。既然如此,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吴福见状,立刻大喜,只是笑容中多了几分得意。
东大营距离金山关不过十多里路,桓琮带着麾下的十名军司马(旅率)很快就从东大营到了金山关。金山关内共有10座院落,按照九宫八卦方位布局,中间是将军府,两侧是当值校尉的住处、行军记室的住处和将军亲兵的军营,其余九个院落都是军营,每旅(500人)住一个院落。由于院落按照九宫八卦方位布局,所以关内路都是七折八饶,没有一条直路。之所以这样设计,据说是为了利用曲折的道路来破解骑兵冲锋。而且,驻军分散到十个院落,即便被敌人破关杀进来,也可以充分利用院落抵抗。只是,自金山关建成之后从未有敌人打进来,反倒是让过关的商旅苦不堪言。
进了关,桓琮等人在吴福的带领下直奔将军府。一路上桓琮就听到了各院落隐约传来的阵阵喝酒谈笑声。桓琮心中不悦,暗忖,薛鼎实在太不像话,只知道伸手捞钱,根本没把心事放在治军上,麾下的军队也同他一样,只知道捞钱,军纪败坏,松松垮垮,长此以往,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桓琮正思忖着找机会得向田庆回禀一番,让田庆出面压制一下薛鼎,让他收敛些。他还未拿定主意何时向田庆回禀,就看到吴福已经下马,来到他马前道:“桓大人,到了。”
吴福带着桓琮等人进了将军府的议事厅。
桓琮带来的十名亲兵拴好马,刚要跟着入内,一名薛鼎的亲兵拦住他们笑道:“诸位兄弟见谅,议事厅不是咱们能该去的地方。这边厢房已经备好热水和酒菜,诸位兄弟随我到厢房吃酒如何?”
桓琮的亲兵老卜听了,道:“好是好,只是,若大人有什么吩咐我们离得那么远如何能听的到?不如你们先过去,我和二娃留下伺候大人。”
那名亲兵也与老卜是老相识了,听他如此说,笑道:“老卜,你是不是信不过我?你们放心吃喝,大人这边由我们伺候着,出不了纰漏的。”
老卜听了,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向他道了声“有劳”,随着他去了厢房吃酒。
吴福将桓琮等人请进了将军府的议事厅后,向桓琮躬身道:“桓大人请坐,小的去请薛大人。”
等吴福离开,桓琮手下的一名叫周密的旅率上前,低声对桓琮道:“大人,末将觉得有些不妥。”
桓琮面露疑惑,低声道:“有何不妥?”
周密道:“来的路上末将看两旁院落里站了几个人,看打扮应是商队的脚夫。”
桓琮一愣,“你确信没看错?”
周密点点头,“没错。府兵穿的都是红色中衣,而那几人穿的都是褐色的。”
一旁一位旅率听了,笑道:“周司马太紧张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也许是那府兵太懒,衣服太久没洗了呢?再者,灯火昏暗,周司马能看的清楚吗?”
周密没理会他,对桓琮道:“即便是我看错了,可薛大人请您带我们来吃酒,为何连个作陪的都没有?即便薛大人有事不能出迎,他手下的司马呢?难道个个都有事?”
周密如此一说,桓琮立刻惊醒。请客人来吃酒,主人不出面倒也罢了,竟然连个负责招呼客人的都没有,这太反常了。桓琮思忖片刻,道:“走!”
众人立刻围着桓琮向外走,还没刚走两步,却听到厅外脚步匆匆,大门已被十数人堵住。这些人均是脚夫打扮,手持弓箭,寒光凛凛地对着众人。
桓琮的心猛地一沉,眼前的局势已经充分说明他们稀里糊涂的进了别人圈套。只是,这圈套是谁设下的?薛鼎吗?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密见桓琮迟迟没反应,连忙低声道:“大人,冲出去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周密的提醒惊醒了桓琮,他立刻拔刀喝道:“杀出去。”
周密护住桓琮左侧,另外一名叫夏侯运的军司马护住桓琮右侧,其他军司马各自拔刀冲向门口。
堵住大门的伏兵似乎没想到对方会不顾危险地猛冲,愣了瞬间便立刻放箭。“唰唰”一轮箭雨射过来,众人立刻挥刀乱舞,意图拨开射向自己的箭。他们与大门的距离不过七八步,在这个距离,即便是白痴都可以无须瞄准就能射中目标。好在他们身上都穿着筩甲,有效降低了弓箭的伤害,只有两三个倒霉鬼被射中大腿、肩膀等铠甲护不到的地方,发出数声痛喝。
桓琮比较幸运,他的铠甲质地最好,而且没有射向他肩膀、大腿的箭。不过,虽然铠甲挡住了箭,却没办法完全抵消冲击力。桓琮知觉胸腹如遭铁锤重击,痛不可挡,一股逆血从胸腹涌上来。他立刻硬生生压下去,急冲几步挥刀砍翻两名弓箭手。周密紧跟着他赶上来,接连两刀砍翻两个弓箭手,又挥刀逼开几人,弓箭手的伏兵圈子终于破开一个口子。其他军司马见状,立刻拉起受伤的同伴向口子这边冲。
周密与夏侯运护着桓琮,冲出伏兵圈,立刻向大门狂奔。大门两侧守卫的府兵见道他们冲过来,后面还有脚夫打扮的人正弯弓射向他们,一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愣愣地站着那里不知所措。
周密见状,大呼道:“吴福勾结突厥人,害死了薛大人,现在又要谋害桓大人,你们快去抓他正法!”
桓琮听了,立刻道:“快去抓吴福,本官赏钱千贯!”
站岗的府兵一听,立刻撒腿就跑。倒不是他们对那千贯赏钱动了心,而是听周密说道吴福勾结突厥人将他们吓怕了。突厥人要进了关,有钱也没命花啊。
周密、桓琮等人见那府兵逃跑,搞不清楚缘由,不由得面面相觑。只是形式紧迫,他们也无暇多虑,立刻冲出将军府。
这时他们才听到逃出去的府兵在他们前面边跑边喊,“突厥人来了,突厥人打进来了。”
他们听了差点一跤跌在地上。桓琮暗自摇头,没想到这些府兵竟然胆小如鼠,而且听风就是雨,周密与他不过说了句吴福勾结突厥,他们就大呼突厥人打进关来了。叹息了一声,桓琮等人立刻去找马匹。他们对金山关熟稔无比,很快跑到马廊,顺手砍翻了几名阻拦他们的几名薛鼎的亲兵,各自取了战马,上马便跑。
他们策马跑到将军府外,桓琮发现只有他们三人冲了出来,另外八人却被伏兵团团围住,正与伏兵苦斗,其中有三四个已经重伤倒地惨嚎不止。
桓琮听了不忍,刚要拨转马头,周密急道:“将军,大局为重啊。此刻冲过去,岂非自投罗网?东大营还有五千兄弟,若没了大人,他们也难逃一劫啊。”
桓琮心中苦苦挣扎片刻,只得狠下心肠策马逃命。
他们刚刚跑了没几步,忽然听到薛鼎住处的后院射出三只响箭。尖利的响声刺破了宁静的夜色。
第一三四章 夜色中的杀戮(六)
第一三四章夜色中的杀戮(六)
就在桓琮刚刚逃出将军府议事厅,阿史那摩罗便已接到了消息。若那时他派出手下全力阻截桓琮,桓琮插翅也难逃。只是,他担心若是如此,恐怕会引起关内驻军的警觉。他带进关内的人手实在太少,只有区区两千人,为了确保夺下大门,他在城门附近安排了一半人手。剩下的人分散到各个府兵院子,每个院子不过百十人。若府兵知晓了他们是突厥人必然全力拼杀。想要依靠百十人对付五百府兵,简直是做梦。当然,若再晚上半个时辰,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们在酒里下的料将在半个时辰后才发作。
所以,阿史那摩罗决定还是不去理会桓琮。拿下金山关比杀掉区区一个桓琮重要的多。可是令阿史那摩罗没想到的是在将军府站岗的那几个逃兵一阵狂喊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若是府兵听了他们的狂喊,立刻关闭大门,整个计划将前功尽弃!
无奈之下,阿史那摩罗只得命令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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