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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 []作者:萧化雨-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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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被摔成滚地葫芦。不待他们爬起来,雪亮的陌刀转瞬间便收割了他们的性命。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后面冲锋的突厥人立刻胆气全失,任凭战马凭借惯性将他们带向地狱之门。
“刺”
“斩”
…………
一声声军令,赤甲陌刀兵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按照号令连连挥舞陌刀。不过片刻,冲过来的两百多突厥人便在阵前变成了遍地残肢,再无一个活人。而陌刀兵阵前的血泥已堆了半寸厚。
眼睁睁看着两百多人被赤甲陌刀兵斩成碎块,突厥人勇气彻底消散,停止了冲锋。莽格面色苍白地望着那一排排赤红色血人,胆气全消,心里直打退堂鼓。
看到突厥人停止了冲锋,郎将鞠自瀚冷笑一声,命令道:“前两排退后,就地休息。”
赤甲军阵接到命令,有序穿过同袍的防线,向那些没有出战的同袍递上一个眼神,似乎在说,看你们的了。而那些同袍纷纷点点头,似乎在说,放心吧,定然杀个痛快。
撤下来的陌刀兵在军阵最后重新列阵。早有游荡兵将胡凳送到陌刀兵身后。陌刀兵齐刷刷坐下,将雪亮的陌刀横在膝头,掏出汗巾擦净残留的血迹,顺手将陌刀杵在身侧。这一战,陌刀兵竟无一伤亡。
除了阵阵风声和垂死的战马偶尔发出的无力、不甘的哀嘶,交战双方谁都不出声,就这么隔着数百人马尸体和残肢静静地对峙着。阵阵血腥夹杂着臭气,充斥着交战双方士卒的口鼻,一些没见过血的新兵早有忍不住呕吐。然而,处在这些恶心气味中心的赤甲陌刀兵却浑然不觉,自顾自从腰畔解下水囊,送到嘴边慢慢喝水。而那些刚刚退到最后面列阵的陌刀兵不仅喝水,还用沾满鲜血的手掏出干粮来吃,间或举起手,将沾在赤甲上的碎肉和内脏碎块捏下来,扔进嘴里大嚼。
看到这一幕,那些早已见惯了血腥的突厥人也忍不住侧目。这些陌刀兵哪里还是人啊,分明是魔鬼!
天色渐暗,莽格正心焦时接到了大王子屈力颉的命令:继续攻击,违令者斩!
严令之下,莽格纵然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执行军令。突厥人再次嘶吼着发动了攻击。
由于地势的原因,突厥人无法展开阵线,只能一次次派二三百人冲锋,这种阵式就仿佛波浪一般。赤甲陌刀兵则如同坚固的河堤,一次次受到波浪的拍打洗礼,却巍然不动。而那一阵阵波浪则徒劳的拍在岸上,变成朵朵破碎的浪花。
突厥人的冲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付出了三千多条性命。突厥如此巨大的伤亡,所造成的结果不过是陌刀兵的阵线向后退了十多丈,如前一样,这十多丈空地被突厥人马的残肢一点点填满。每一寸土地,突厥人都流下了半寸厚的鲜血。毫不夸张的说,突厥人是用人命填满了大斗拔谷口。而赤甲陌刀兵这边却无一死于突厥人之手。他们轮番上阵,以逸待劳,加上铁甲坚固,突厥人根本对他们形成不了威胁。一场恶战下来,只有几十人因脱力而死,被游荡兵抬回阵后。
看着不断命丧陌刀下的骑兵,莽格的心在滴血。这些可都是他部族的勇士,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能不心疼吗?再这样下去,只怕他莽格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就在莽格咬咬牙,准备违抗大王子的军令停止攻击,为自己保留一点本钱时,太阳终于抛洒出它最后一抹光辉,沉入山脚。眼看着天色已黑,皎洁的月色笼罩大地,负责狙击突厥人的凉州军开始有序撤退。这无疑救了莽格一命!
看着凉州军从容撤退,早已吓破胆在的突厥人根本不敢不敢追击。直到他们已经走远了,莽格才长出一口气,无力地道:“打扫战场,向大王子禀告,我们已经击退了凉州军。”
双方交战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屠宰场,残肢遍地,血流飘橹。血腥和恶臭让突厥人都难以忍受。这些侥幸活命的突厥人强忍着不适,草草收拢了尸体,又寻来柴草点火焚烧。如此一来,恶臭更加厉害,直熏的突厥人翻江倒海的呕吐。大火烧了一会,恶臭立刻蔓延开来,方圆十多里都能闻到恶臭味。
莽格早已快马回到大斗拔谷的另一端,亲自将战况禀报给屈力颉。听完了莽格的汇报,屈力颉面色苍白,眼神有些慌乱。一万突厥人竟然无法攻克五百陌刀兵军阵!自己损失了三千多人,而对方却只累死了几十人!这种战损比让他如何承受?若凉州军有一万,不,哪怕只有五千陌刀兵,这仗还怎么打?
一旁的诸葛先生看到屈力颉的反应,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拈须略思片刻,道:“大王子无须担心……”
“啪!”暴怒的屈力颉一掌拍在几案上,将众人吓了个哆嗦。莽格更是汗出如浆,跪在地上缩成一团。
屈力颉怒喝道:“无须担心,无须担心,你除了会说这句还会说什么?你说大楚军纪废弛,府兵不堪一击,突厥大军一到,定然望风而逃。你说有妙计能兵不血刃取了一关两州,你还说只要能兵临凉州城下,定然可以占据凉州以西的丝绸之路,进而占据西域。现在呢?肃州根本没有没拿下,才刚刚开战我就损失了四千多人,而凉州军只损失了不足千人!这仗还能再打下去吗?你们这些汉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看这分明就是你们设下的圈套,故意引我来钻。”屈力颉越说越气,吼道:“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第一六九章 大战前的宁静
听到屈力颉的命令,两名侍卫立刻大步过来,就要拿下诸葛先生。换做胆子小的,此刻恐怕早已跪地哀求了。但诸葛先生却没这么做,而是微笑着望着屈力颉道:“大王子,您忘记了您来此的初衷了吗?”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点醒了屈力颉。屈力颉望着微笑的诸葛先生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最终却挥挥手,道:“下去,不得对诸葛先生无礼。”
两名侍卫纳闷的放开诸葛先生退下。
诸葛先生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莽格,眼神向屈力颉示意了下。
屈力颉会意,对莽格道:“莽格万夫长,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回去好好安抚部众,这一功本王子给你记下了,日后定有重赏。”
莽格连忙谢过,快步退下。
撵走了莽格,诸葛先生道:“大王子,您原本的计划就是消耗这些人的实力,凉州军越强,自然他们的消耗就越大,对您就越有好处。若是凉州军真的不堪一击,那才是您最头痛的事。”
经过诸葛先生的提醒,屈力颉也明白了这个道理。草原最重实力,而实力则靠声望争取,声望从哪里来?良好的战绩。只要有良好的战绩,就不怕没有声望,也不怕没人来投靠。若是凉州军一触即溃,那么这些出战的部族将声威大震,投靠他们的部族就会越多,他们就会实力大涨,这样反而对自己不妙。
屈力颉点点头,道:“先生说的这些本王子也明白。只是,若凉州军真有五千一万的陌刀兵……”
诸葛先生拈须微笑道:“大王子,符合陌刀兵条件的士卒百中无一,凉州能有多少?再者,培养一名合格的陌刀兵所花费的金钱多的难以想象,以前山人曾计算过,培养一名合格的陌刀兵的花费,要用掉和陌刀兵体重相同的金子。田阀虽然钱财丰厚,但还没那么多钱培养五千陌刀兵,最多不过两三千人而已。”
屈力颉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道:“这也不好对付啊。”
诸葛先生摇头道:“大王子无须多虑。田阀此前与突厥诸部关系不错,他不可能提前训练出陌刀兵来对付你们。山人以为,他防备的是另一面。”诸葛先生向西指了指。
屈力颉立刻恍然大悟,道:“是了,田阀虽然骑兵不少,但与那位相比无论是骑兵的数量还是战力差了都不止一点半点,所以才私底下训练陌刀兵,准备对付那位的铁骑。”
诸葛先生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阴差阳错让大王子赶上了。”说完诸葛先生立刻意识到失言了,他瞥了一眼有些愠怒的屈力颉,立刻道:“既然田阀的陌刀兵是用来对付那位的,那么田阀就不可能会将底牌全部亮出来。山人以为田阀肯定还是会借助凉州城迎战大王子。至于进入派陌刀兵迎战,不过是田阀鼓舞士气的举动。”
屈力颉觉得有些道理,遂点点头道:“那就按计划明日通过大斗拔谷。”
凉州军在大斗拔谷迎战突厥大军,以不足千人的伤亡重创突厥,斩杀上万人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西北。这消息如同一支兴奋剂,让一个多月来一直惶惶不安的百姓立刻兴奋起来。各城的百姓们忘记了寒冷和饥饿,纷纷走上街头,高兴地谈论着胜利的消息。经此一战,府兵的形象和地位在百姓心中有了显著提高,成了百姓们齐声夸赞的对象。这令各城的府兵腆肚挺胸喜不自禁,仿佛那场大战是他们打的一样。
李潜比百姓接到的战报更早,也更详细,同时来的还有肃州的战报。来到谢家峪以后,李潜忙的不可开交。他先布置谢家峪的防卫,在紧要位置安排士卒值守,又让秦彝挑选训练民壮。他计划等民壮训练的差不多了,便将谢家峪的防卫工作交给民壮负责。而他则带着士卒出峪与突厥人展开游击战。为了提高士卒的战斗力,他与牛弼、马三奎、谢志成等人还要玩命似的操练士卒。他还要安排谢家峪的妇女收集晾晒鸡鸭绒,收集布帛制作士卒过冬用的羽绒服。他还要传授给那些工匠技艺,以提高他们制作和修理兵甲的水平。他还要传授给那些郎中急救办法,以保证士卒负伤后能得到最好的救治。总之,他是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一刻也捞不到休息。
不过,即便如此忙碌,他也没忘记让谢志成安排熟悉环境的士卒装扮成百姓四处打探消息。
得到斥候传来的凉州军在大斗拔谷迎战突厥人和肃州的战报后,他立刻将训练士卒的工作交给一名伙正。这名伙正是跟随他自肃州来的老兵,名叫冯安民,身材高大,骑术精湛,功夫也不错,李潜准备好好栽培一下他。
李潜匆匆赶到徐简的住处。徐简来到谢家峪后也没闲着,他与谢志远商议,准备将村里的小孩子集中起来,由他启蒙,教孩子们识字读书。听到当世大儒竟然要为村里的孩子启蒙,谢志远以为自己在做梦,忍不住拧了自己大腿一把,等他确认了这事是真的,谢志远激动地不得了,连忙大礼拜谢。听到当世大儒授课,村里所有小孩子都被家长连哄带打的送过来,而那些以前念过书,又没被选入民壮的年轻人也纷纷向徐简和谢志远要求听课。谢志远原本不想再麻烦徐简,不过徐简得知后,说了句“圣人云:有教无类,既然他们愿意读书,为人师者怎能将他们拒之门外?”此言一出,徐简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一大截。而那些得知自己能听课的年轻人则激动的痛哭流涕。此后,徐简的住处便读书声琅琅不绝。
李潜来到徐简的住处,徐简正在批改几名大龄学生的课业。见到李潜站在门外,徐简放下课业,招手叫过一名叫谢慎谙的年轻人,安排他负责维持下秩序,便离开学堂,与李潜进了内室。
徐简看完了战报,面带惊讶,道:“不意凉州竟然有这么多陌刀兵。如此一来,守住凉州的把握便高了不少。”
李潜道:“恩师,弟子以为,田阀训练陌刀兵恐怕不是为了今日之战。”
“藏拙何以见得?”
“训练陌刀兵周期长,花费巨大,此前突厥一直老老实实,田阀与突厥的关系也并不紧张,田阀为何会提前训练陌刀兵?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训练?”
徐简拈须道:“我朝并未规定不准地方训练陌刀兵,田阀此举算不得偷偷摸摸吧?不过,你的意思老夫倒也明白。田阀此举定然是防备武威公的。”
李潜点点头,道:“弟子也是这样以为的。”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虽然田阀防备武威公是应有之举,但如此下血本,却不是好兆头。
徐简也明白李潜没有说出口的话,沉思片刻,道:“田阀此举歪打正着,对大楚终是件好事。藏拙,肃州可有消息?”
见徐简刻意模糊过去,李潜不由得暗忖,看来朝中高官都认为与李腾必有一战了。看来得抓紧时间壮大自己才行。他一边思忖如何尽快壮大自己,一边将战报恭敬地递给徐简,道:“谢慎思守住了突厥人的一次猛攻,斩杀上千人。并在突厥人准备攻打洞庭山桓琮残部时,佯攻金山关,在突厥人救援的路上设计伏击,再斩千余人。肃州暂时无恙。”
听到这个消息,徐简非常高兴,道:“好一个将计就计围魏救赵,谢慎思真良将也。”
李潜点点头道:“恩师所言极是。肃州兵不满万,而且久未经战事,能有此战绩实属难得。只是弟子有些担忧。突厥人虽然连败两阵,但实力未损,若真决意先吃掉桓琮残部,肃州亦无计可施。一旦桓琮残部被突厥人吃掉,突厥人就可放手攻打肃州,到时肃州的形势更加不妙。”
徐简闻言,皱眉道:“可有计策?”
李潜暗忖,若是换作我统领桓琮残部的话,定然不会让突厥人的奸计得逞。桓琮只怕已吓破了胆子,只知道固守,难有作为。而自己也没办法抛下这边去洞庭山,可惜啊。想到这,他摇头道:“弟子也无良策,只希望肃能够州坚守住。”
徐简轻轻点点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能如此了。”
徐简的安慰,冲散了李潜心中的淡淡忧虑。此时,门外传来谢志远的声音,“大兄弟,诚朴先生在吗?麻烦大兄弟通报一声,就说小老儿冒昧拜访。”
徐简给李潜一个眼神,让李潜去请谢志远进来,三人客套两句,徐简将肃州战报递给谢志远道:“恭喜谢老弟,你养了个好儿子啊。”
谢志远一头雾水地接过战报看了,立刻笑逐颜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笑。笑着笑着,谢志远眼中涌出泪水。当初谢慎思偷偷离家去投军,气的他要与谢慎思断绝父子关系。因此还大病一场。不过几年过去,他的气早已消了,只盼着有个机会父子相见。后来听到突厥人围困肃州,谢志远更是为儿子提心吊胆,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现在有了儿子的消息,而且儿子还这么争气,他怎能不高兴?
徐简见状,笑道:“谢公子乃是难得的良将,假以时日封侯不在话下。谢老弟,你就等着享福吧。”
谢志远停住笑,伸手拭去泪水,双手将战报递还给徐简,道:“这个逆子只要活着就好,荣华富贵倒也不必。”
谢志远转头对李潜道:“志成早对小老儿说过,当初若非公子神机妙算,只怕肃州不保,那逆子也落不了什么好结果。那逆子能有今天多亏了公子相助。请公子受小老儿一拜。”说着便要长揖到地。
李潜连忙拦住谢志远,道:“老伯,这可使不得。小侄与观省兄乃是至交好友,理应互相援手,如何当得起你这一拜?”
徐简也道:“谢老弟,年轻人之间自有他们的交情,咱们就不必操心了。倒是你低价卖给了我们那么多粮食,还让我们在此落脚,可是我们的大恩人。藏拙,还不快拜谢你谢老伯?”
李潜立刻拜谢,道:“老伯对小侄雪中送炭,小侄无以为报,只能先暂谢老伯,日后必当加倍报答老伯的大恩。”
谢志远连忙扶起李潜,道:“李公子仁义无双,小老儿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如何能当公子大礼?”这话倒是谢志远的肺腑之言。李潜在此是因为徐简在此,西北百姓与他毫无干系。若非是他有仁义之心,他完全可以不顾肃州百姓的死活,只需保护了徐简撤到凉州便可安枕无忧。但他没有。他不辞劳苦,设计保全肃州,还散尽财产组织驿军,抵抗突厥,这等所为当然称得上是仁义无双。所以当谢志远听谢志成讲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后,大为感动,当即以低价将所有粮食卖给了李潜,并且全力配合李潜的部署。否则,李潜一个外来人如何能这么快在谢家峪顺利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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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〇章 九霄雷霆
突厥悍然入侵西北的消息经各驿站八百里加急送抵京城。兵部接到消息不敢怠慢,立刻连夜送到值房。四更时分,这消息便送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手里。他便是当今大楚的皇帝。
看完了消息,皇帝陛下冷哼一声,吩咐侍从太监道:“传令百官明日早朝。”
等去传令的侍从太监走了,皇帝陛下招手叫过另外一个太监,道:“传长乐长公主早朝后觐见。”
天还没有亮,接到宫中传讯的那些有资格早朝的官员都早早从被窝里爬起来,顶着夜色来到值房等候。官员们一边等候,一边与相熟的同僚互相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紧急事,前天不是刚刚早朝过吗(当今陛下登基后是五日一朝,后改为十日一朝)?大多数官员都摇头表示不知道,只有极少数兵部大员知道内情,但却缄口不语。
没有得到准确消息,无聊的官员们便开始私下里猜测。有的说是查到某地官员贪墨牵扯甚广,有的说是可能某地出现叛乱,地方官员告急。官员们对几种猜测各执一词,渐渐地产生了争执,声音愈发高昂起来。众人正谈的热烈,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喝:“丞相大人到!”
众人急忙噤声,赶紧列队迎候。
厚布门帘掀开,一位身穿紫袍的清瘦矍铄老人缓步进来,扫视一遍众人,缓声道:“此地乃是大内禁地,诸位都是国之栋梁,怎能效市井之徒,妄议朝政大声喧哗?”
众人立刻躬身请罪。
这位身穿紫袍清瘦矍铄的老人正是当朝丞相、萧阀阀主--萧谌。萧谌已经做了十七年丞相,满朝文官中近半出自他的门下,素有萧半朝之称。萧谌平素性子温和,即便发火也不过将脸一板而已。但萧谌整人的手段绝对称得上是老辣残忍,若有谁胆敢得罪他,那结局将无比凄惨。京中有童谣曰:“不怕御史弹劾欢,就怕丞相把脸板”。特别是最近两年,陛下对朝政过问不多,朝堂之事多决于萧谌手中,他更是积威日重。所以,他这声轻呵令官员无比惶恐。
萧谌见众人低首,心中暗自得意了一下,便举步来到最上手坐到火炕上。紧随其后的中书、门下的中书令、侍中、侍郎及各部尚书坐到了他的下手。
不多时,太监传令上朝,众人立刻起身,在萧谌的带领下鱼贯而出。萧谌出了值房,就看到另外一边的值房里骠骑大将军秦骧带领各卫大将军同时走出来。
秦骧,世袭燕国公。他的祖先出身卑微,但却最早追随大楚的开创者项慕羽,立下了汗马功劳,大楚建国后因功被封为燕国公,成为三十六勋贵之一。两百多年过去了,当初的三十六家勋贵中如今依然存在的不过十家。那些消失的勋贵中抄家灭门的有之,败家的有之,没落的有之,唯有秦家始终保持着一贯的荣宠,甚至比建国之初还有过之。这一切都归功于秦家历代家主的头脑清醒。他们很清楚,秦家卑微的出身与那些在大楚建国之前就存在的门阀大族根本没法比,他们秦家飞黄腾达的根基是是皇室的信赖。所以,他们始终对于皇室忠心耿耿,勤恳做事,低调做人,从不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也从不参与到立储这等风险极高的争斗中,而其他勋贵却鲜有能做到这一点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袭国公,屹立朝堂两百年的大家族却只是个军方大佬而不是顶级门阀的原因。
官员中的文武首脑互相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并肩默默走向含元殿。
奇)含元殿内,文武百官列好队,殿值太监尖声叫道:“陛下到!”
书)文武百官在萧谌和秦骧的带领下躬身迎接(此时除非是大朝还不兴跪拜皇帝,百官见皇帝只需长揖)。
网)面沉如水的皇帝陛下踏丹墀,落御座,道:“众卿平身。”
文武百官谢过陛下,分列两旁。
皇帝陛下扫视了群臣一眼,对总管太监高公公道:“念。”
总管太监高公公立刻展开手中的八百里加急奏报,道:“臣邢国公、领凉州……”
皇帝陛下不悦地打断高公公的话头,道:“不必念那些没用的东西,直接念内容。”
高公公哆嗦了一下,慌慌张张的看了看奏报,继续念道:“臣得急报,八月初九,突厥贼子出动十数万大军,夜袭金山关,金山关守军苦战不敌,后放火焚烧了东大营辎重,突厥贼子攻下金山关。而后,突厥贼驱逐溃兵前往肃州,妄图以溃兵赚开城门,幸有白身李潜提前得知肃州城内有突厥奸细作乱,火速禀告肃州守将马真与校尉谢慎思。马真等设计捉拿突厥奸细,平息叛乱,并在溃兵叫城时紧闭城门,使突厥之奸计不能得逞。突厥贼子见肃州早有防备,遂一夜之间疾行五百余里,于八月初十卯时偷袭甘州,甘州守军苦战数个时辰,终不敌,弃城而走。臣闻讯,已动员三军,扼守要道,准备迎敌。但唯臣恐兵力不足,恳请陛下派劲旅为援。”(如果直接贴出文言文来,肯定晦涩难懂,大家都看不明白。不过,想来田广也是一介武夫,文绉绉的词句也不合他的个性)
那些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的文武百官无不惊讶,不顾礼仪彼此交头接耳。甚至连殿值御史都忍不住和身旁的同僚低声嘀咕了几句。
皇帝陛下见状,轻咳一声。这咳声虽轻,但在文武百官耳中不啻于一声炸雷。立刻殿中鸦雀无声。
高公公又将另一份奏报起来念。这封奏报主要是说马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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