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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豹出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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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日,队长又来到了基地。这次考核,卡豹各方面都表现得不错。另外5位学员和他们的爱犬,也都通过了队长的考核。12月20日,我们带上自己的爱犬,决定启程,告别南昌,回自己的家乡郑州。
刚到基地大门,忽然周教官鬼便神差地出现了。我心里陡然一惊,只要卡豹在身边,一看见周教官,我就有一种本能的惊恐反应,经验告诉我,又要出乱子了。
用眼角看看卡豹,发现它也正在往周教官那个方向看,耳朵竖得笔直,我立刻神经绷直,暗握牵引带,准备等它扑出去的时候,用力拉住。这时队长在我身边儿,还有同来的学员,要是“毕业”前再出个丑,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周教官越走越近,卡豹却没有动静。再看它的眼神,却是一片漠然。周教官也忽然看见了我们,也是一愣。卡豹又向他那个方向扫视一眼,居然又把视线投向了别处。我伸手抚了抚卡豹的脑袋,放心了。我伸手向周教官挥了几下,周教官笑了,也冲我挥了挥手。
5个月的时间,卡豹终于把我当成了它惟一的直正主人。一激动,眼圈不禁微微一湿。这种心情,只有我自己能够理解。
车子开动,渐行渐远。卡豹凝眸望着这块生它养它的地方,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后来眼看基地渐渐模糊,它忽然汪汪叫了几声。不过,也只是这么叫了几声,然后也就不出声了,仍旧用那两只眼睛,定定望着基地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是它的家乡,也可能是最后一望,以后,回来的机会几乎是零。
一共是6条犬,分别用6个笼子装起来,安置在拖运行李的车厢。我们6个学员,加上队长,一共是7个人,只买了5张卧铺票,留出两个人到行李车厢看守,轮流休息。
虽然有笼子罩着,但这么凶猛的犬在车上,仍然有可能出意外。加上它们都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坐火车,如果过上一会儿看不见主人,难免会烦躁,胆小的人忽然看见它们,会被吓一跳,胆大的不法之徒,却也有可能趁机把它们偷走。所以,必须有人看着,一方面是和它们保持着一种交流,一方面也是为车上的旅客和犬自身的安全考虑。
即使没有轮到我值班,我也想在卡豹面前多呆一会儿。火车铿铿铿铿的声音,使我想起来刚离开郑州去南昌时候的情景,那时自己心里实际上一点底儿也没有,对犬是又喜欢又害怕。现在,我却带着这个朋友回来了。
再看卡豹,一点也不可怕,倒是十分亲切。就是这么奇怪,第一次见它,左看右看,都是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猛兽,熟悉了,怎么看都是一个可爱的朋友,实在瞧不出哪里值得可怕。
可能在笼子里久了,卡豹多少有些不耐烦。我伸手探进笼子,轻轻抚拍它的头背,它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蹲下来,静静地看着它,这才发觉因为天天呆在一起,正是因为太熟,结果对它反而观察得并不够仔细。
它与我刚到南昌相见时相比,长大了许多,结实了许多。对我而言,不过是几个月。但如果把卡豹比做一个人,则等于过了几年。如果说我初次见它,那时它正好10岁,那么,现在它已经是一位16岁的小伙子了。即使是坐在笼子里,它看上去依然是英姿勃勃,威风凛凛。安静的卡豹,身上的孩子气一点也看不到,但在它十分得意,十分快乐的时候,那种孩子般的顽皮和可爱,就会暴露无遗。
笼子里关的依次是卡豹、白狼、米格、追命、别克、狂龙,6条犬,看上去各有各的性格。除了卡豹,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白狼。它的毛色确实有些发白,从体型上看,比卡豹要大,要粗壮。卡豹的眼神在安静的时候是平和的,而白狼的眼睛,总是若有若无地闪过一丝凶残。
我忽然想起,我们这批学员,初次进行亲和关系训练的时候,只有两个人遭受巨挫,这两个人的爱犬,一个是卡豹,另一个就是白狼。
结怨白狼(2)
当时记得白狼的训导员不停地说,白狼真凶,白狼真是太凶了。后来训练的时候,我们不在一组,见白狼的机会很少,现在近距离地看它,发现白狼果然与众不同。心里这样想着,不觉多看了白狼几眼,没想到白狼立即察觉,龇开嘴巴,嗓子里发出冷酷的低吼,向我警告。
白狼刚一发出这种声音,卡豹就不乐意了。
卡豹刚才还是安静平和的眼睛,忽然射出两道凶光,转头冲白狼开始示威。两条犬隔着笼子,你吼我叫,此伏彼起,声音越来越大,谁也不甘示弱。我担心影响火车上的其他人,急忙拍拍卡豹的笼子,递给它一节火腿肠,卡豹立即领会了我的意思,接下大嚼,不吱声了。
见卡豹安静,我也不再惹它,白狼也渐渐息声,车厢立刻安静下来,只听见火车铁轨富有韵律地铿铿铿铿响着。
想起自己初来南昌的时候,也是听着这样的声音,思潮起伏,总觉得前途不可捉摸,似乎难以把握,几个月后,面前已经有了一个这么实实在在,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好友卡豹,既不可思议,又实在是一件值得自豪和激动的事。
终于到了郑州,下了火车,火车站的一切照旧,顿觉倍感亲切。走出站外,发觉四周暗沉沉的。向天空一望,一片铅色,空中荡着一丝丝冷风,树枝被吹得像有许多哨子,轻轻响着。看上去,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坐上郑州基地的车,我带着卡豹来到了它的新家。
先在基地四周转了转,也让它熟悉一个新环境。和南昌相比,这里毕竟小多了,没过多久,我们已经转了好几圈,然后,领着卡豹,一起来看它的新居。这里犬舍虽少,但空间却不小,卡豹的新房子干净整洁,颇显舒适。
卡豹自下车以来,一直乐呵呵的,并没有显出什么不习惯的样子。我放心了。陪它在新居面前站了一会儿,渐觉天气越来越冷,向它道别,回到了自己宿舍。
天黑的时候,天开始落下雨滴,然后变成雪粒,再到后来,一片一片的雪花,开始往地下落了。到了后半夜,雪越下越大。侧耳凝听,好像可以听见雪片落地的沙沙声。
早上起来一看,基地四周白雪皑皑,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足有六七寸。天地一片爽洁,令人心情忽然一畅。一吃早饭,我立即去找卡豹,这么好的雪景,应该和它一起欣赏。
犬舍还算暖和,房檐上不停地有融化的雪水滴下来,落在地上,在犬舍的门口结成薄薄的一层冰壳,罩在地面。我一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摔倒。
铁门一开,卡豹就像往常一样,活蹦乱跳地出来了。刚走几步,“哗啦”一下,在冰壳上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它躺在地下,有些莫名其妙。看来,它在南昌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有些陌生。
只是短暂一愣,卡豹一翻身子,倏地站了起来。刚才那一跌似乎并没有让它产生应有的警惕,一起来就接着大步流星。没走几步,又是“哗啦”一声,这次是个大俯冲,一下子爬在地上,还向前滑了一小段距离。它爬在地下,嗓子里哼哼唧唧,然后回头求助地看着我,很像是在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差点想过去把它拉起来,再一想,先不管它,看看它自己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卡豹见我对它不加理睬,只好自力更生,但这次学乖了,十分警惕地调整姿势,先是腹部收紧,全力贴地,然后,一条腿一条腿地用力,爪子牢牢扣住冰壳,渐渐站起。然后,轻轻探出一条前腿,极慢地落在地上,这样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试探,看上去聚精会神,像是舞台上小偷的步伐,高抬腿,轻落足,谨小慎微,这样一点一点前挪,终于进入了雪地。
柔软洁白的雪地让卡豹大为惊奇。它伸出脑袋往雪里一探,黑色的鼻头上就沾上了一堆白雪,像个白胡子老翁。它用力甩头,结果还是没有处理干净,只不过变成了一层薄薄的雪粉,雪粉很快化成水滴,卡豹的黑鼻头才得以重见天日。
它伸出一只前爪,在雪地上探了探,这很像初次学游泳时,把前爪伸进水里的样子。爪子往雪上一按,立刻陷了下去,这吓了它一跳,立即把那只前爪收了回来。抬在空中,不敢落下。
我决心先给它做个榜样,几大步从冰壳上走进雪地,故意夸张了我的若无其事。卡豹胆量放大,再伸出爪子象征性地做了一下试探,就轻轻一跳,四只脚全放在了雪堆里。再走几步,发现不过如此,十分安全,并不像房檐下那么凶险,立刻放松,胆子大了起来。
再走一会儿,顽皮神态立即又现。它故意把自己的4条腿弄得很有弹性似的,在原来“屁颠儿屁颠儿”独特步伐的基础上,更加夸张,像一头快乐的小毛驴,在雪地上颠来颠去。
颠了一会儿,卡豹的胆子彻底放开,撒开四肢,开始狂奔。平整光洁的雪地上,被它的4只脚印下一连串儿的小坑儿。转了一圈后,它回头朝我跑过来。毕竟没有在雪地上奔跑的经验,它还按照原来在平地上的套路,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减速“刹车”,没想到四只脚是停住了,可是雪太滑,结果,卡豹像个滑雪运动员,四只腿绷得很直,“哧溜”一下,向我滑了过来,足足滑了有一米多远,才终于停了下来,正好把头顶在我的腿上,地下被它滑出两道长长的沟来。
结怨白狼(3)
卡豹再一次显得迷惑不解,抬起头看着我。我决心再逗逗它。我把网球往前一抛,让卡豹去捉。卡豹果然像一阵风一样向网球追了过去。这下和往常又不一样了,网球在雪上弹不起来,所以落在哪里就是在哪里,不会像平常那样要弹好几次。
这让卡豹有些不适应。它向网球追去,却发现它已经乖乖停在那里,并没有向前弹跳,急忙刹住,四腿绷直,忽地一下,滑在了网球前面。这次速度太快,一下子滑了快两米远。
它只好等自己停下来,再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走到网球面前,叼在嘴里,跑过来送给我。
我又把网球一抛,卡豹又追了上去。不过,这次卡豹学得聪明了,它见自己紧绷4条腿的时候,“刹车”作用不明显,就干脆耍赖一样地往地下一坐,这样就比4条腿紧绷接触的面积大,摩擦力也大了,一边滑,一边它屁股底下也被它自己推起了一堆雪,网球正好也被它的屁股挤在那堆雪上。它以逸待劳,等自己停住了,再站起来,把身上的雪抖一抖,伸嘴把网球一叼,得意洋洋,回头朝我跑过来。
我又扔了几次网球,每扔一次,卡豹就会在接近网球的时候忽然往地下一坐,屁股利用滑行的力量,在地下堆起一堆雪来。没过多久,地上就被它的肚皮利用滑行,堆起了一排小雪堆,摆在地上,十分整齐。
我把这几堆雪聚起来,堆成了一条“雪卡豹”,还从煤球上掰下两块黑煤块,给这“雪卡豹”按上了两只眼睛。卡豹看着这只“雪卡豹”不明就里,只是围着它转来转去。我灵机一动,掏出火腿肠,往“雪卡豹”的嘴里一递,没想到卡豹立刻不满地叫了起来。没过多久,卡豹就把这条“雪卡豹”给撞碎了,弄得它自己满脑袋都是雪。
玩够了雪,卡豹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步子变得很大,但是很沉稳,每纵一下身子,就可以向前跃出很远。远远地看去,很像一条在草原上奔驰的狼,或者更像一匹马,有一种神俊威武的味道。
整整一天,卡豹一直在大雪中跑来跑去,一会儿也没有闲下来。它甚至不想吃任何东西,包括火腿肠。也许这样的场面对它而言,实在是太美妙了。
看它实在喜欢,第二天的时候,我和它一起去了黄河滩。那里还没有人去过,雪地更宽阔,更平整,卡豹沿着黄河,往返奔跑,好不尽兴。郑州的寒风对它而言,好像不起任何作用。我穿着大衣,把手抄在怀里,还是不住地发抖。我一直坚持着,打算奉陪到底。没想到一直天黑,卡豹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只好叫住它。
手冻得厉害,我把手伸进卡豹的身上,想让它给我暖暖。卡豹一点儿也不嫌我冷,乖乖地把自己跑得热腾腾的身子贴在我手上,不一会儿,我的手也变得很暖和了。离开黄河滩的时候,卡豹看上去有些恋恋不舍,仿佛这一望无际的雪,一望无尽头的黄河,里面隐藏着它的灵魂似的。
它的眼神很怪异,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烧。
看来,这一望无际的雪原,对它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怎么也没想到,回到郑州后,第一个领教白狼之凶的,竟然是我们队长。
趁训导员一不留神,白狼挣脱牵引带,一口咬在我们队长腿上,咬出一个血洞,血当时就溅了出来。白狼性子的凶残,立刻在全队传了开来,成为重点防御对象。除了带它的训导员,白狼其余一概六亲不认,见谁咬谁。
白狼每次出来,它的训导员总是紧紧牵住,一点也不敢放松。而且,安全起见,白狼的嘴巴上,总是套着一个口套,防止意外伤人。
人人见了白狼,都是全身警惕。我也丝毫不敢例外。在南昌回来的火车上,它就已经向我莫名其妙地示威了一次,引起卡豹的极大不满。每次卡豹一见白狼,总是竖起耳朵,十分机警兴奋,满是蓄势待发的神情,好像随时会扑上去和它一决雌雄似的。但白狼总被它的训导员紧紧看住,我们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几乎没有。
卡豹虽凶,却不是一条爱惹事的犬。它和其他几条犬,如追命、狂龙、米格等,一直相处甚好,而且,卡豹和我的同事们也相处得不错,甚至有时还逗着玩,成为基地的“见面熟”、“老好人”,认识它的人,远远地一看见它,就会叫一声:“卡豹,过来!”只要我不加指责,卡豹还真的会跑过去,向大家表示一下亲热。
但我知道卡豹是个变脸儿高手,在南昌的时候,这一点已经得过验证。我告诉郑州的同事,但大家不太相信。我只好现场再做一次表演,挑出同事中和卡豹玩得最好的,先让他们嬉戏,看上去亲密无间的样子。我忽然下令让卡豹向那位同事攻击,卡豹果然立刻变脸,向他猛扑过去。我急忙喝止,卡豹停下。
停下后不久,只要我不再下指令,卡豹又和他们成为好友,看上去嘻嘻哈哈,亲密无间,根本看不出它刚才曾经向他们扑过去过。
所以,卡豹和白狼,是两种不同的凶。不存在孰优孰劣,那只是它们自身的性格使然。
那天我和卡豹在基地的训练场地上玩。为了练习卡豹的跳跃,我站在一个高台上,卡豹就在不远处的地上。高台附近都是荒草,虽然是在冬天,这些草干了,但都还很直直地竖着,大约有膝盖深。我一时兴起,用尽全身力气,把网球抛了出去。因为是站在高处,而且用力比较大,一下子扔出去了有好几十米。卡豹一溜烟儿追了上去。
结怨白狼(4)
我正在盯着卡豹的背影看,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起初没有在意,但紧接着喊声越来越响,听上去像是发生了什么万分紧急的大事。我回头一看,头嗡地一下,想:完了!
原来,白狼正在朝我恶狠狠地跑过来。目测一下,最多也不过只有10米远了。再往远处看,白狼的训导员正在往这里追,几位同事,也一边喊着我的名字,紧随其后。
一眨眼的功夫,白狼更近了,可以看见它两只睛睛里面,正射着阴冷残酷的光,直盯盯看着我,越跑越快。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卡豹!”
卡豹已经跑开了有20几米了,正在接近网球。听见我的叫声,卡豹猛一回头,看见了跑过来的白狼,显然,它也吃了一惊,立即转身,向我这边跑来。这时,我才真正看清了卡豹的速度,空中留下一条黑黄相间的影线,它几乎像一道光,朝这里射过来。
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我本能地往下一跳。但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栽在地下,肚皮朝上。原来附近有一根电线杆,铁索是用来加固电线杆用的。因为草太深,我没有看见,正好在这个时候绊了我一跤。
靠着一种本能,我急忙想坐起,但白狼正好迎面扑上,两只前爪向我的脖子呼的一下攻来。一急之下,我伸出两臂,两只手凌空一抓,正好捏住了白狼脖子两侧,拼命阻住它向前扑的动作。但白狼太壮了,又粗又硬的脖子上全是肌肉,根本揪不住多少皮毛,手上一时用不上什么力气,加上它用力左右挣扎,不一会儿,我就几乎要脱手了。
我深吸一口气,稍稍抓牢了一点儿,就地一翻,居然把白狼压在了自己身子下面,两只手还是拼命揪住它的头部两侧,膝盖顶住它的背部,往地下使劲一按。忽然觉得有些纳闷,自己怎么这么厉害?这不就是一个“武松打虎”的造型么?这一刻虽然慌张,但自己也被自己给震慑了,看来,人一急之下,确实是潜能无限!
白狼足足有80多斤,浑身都是肌肉和力气,最多只是过了几秒钟,我的两只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木然地紧揪住手里那一点点皮毛,绝不敢松开。
白狼一边咆哮,一边用两只前腿在地下不停地蹬刨,地面上的枯草败叶被它两只前爪向后掀飞,连绵不断,紧接着是地下的土,不一会儿,地下被它刨了一个土坑。
十指已经完全麻木,隐隐觉得手指里那点白狼的皮毛一点一点被它挣脱,胳膊也觉得又酸又麻,我觉得我要放弃了。白狼马上就可能翻过身来了,一旦它翻过身来,后果是什么样,我完全无法预料。
正在这时,白狼的训导员赶了过来。他手法熟练,三下二下给白狼套上了牵引带,紧紧拉住,一只手按住它的头部,一边把白狼往外拉。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放松膝盖,配合他一起把白狼往自己的前方推送。
我们两个一起用力,白狼却像被什么固定在地下一样,仍然纹丝不动。我觉得奇怪,白狼不过80多斤,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拖不动呢?
一回头,这才发现原来卡豹正在我的背后,张开了嘴巴,牢牢卡着白狼的屁股,整个身子结结实实地压住白狼的后大半截身子,把白狼的后半身紧紧罩在地下,让它一动也不能动。
它的嘴巴一直咬着白狼,没办法开口叫。同时,因为竭尽全力把白狼固定在地上,也发不出任何响动来。所以,这么长时间内,我居然不知道它就在我身后,一直在暗中帮我。
我恍然大悟,原来卡豹赶过来后,一时无从下手,干脆从后面按住了白狼,这样,白狼仅靠两条前腿,根本用不上力量。
否则,仅凭我自己,白狼如果是4条腿一起用力,早就翻过身来了,我哪里是它的对手?
因为刚才一时紧张,我竟然忘了下口令让卡豹松口,白狼的训导员怎么拉也拉不开。缓过神来后,我下令让卡豹松口。卡豹这才把嘴巴一松,从白狼身上跳下来,刚一落地,立刻大声吼叫,身子一挫,向白狼扑去。
我急忙喝止,卡豹及时刹车,但怒气难平,一直叫个不停。白狼被它的训导员紧紧牵住,用力拉开,一边走,一边呵斥着,看上去也是气愤难耐。两条犬越离越远,但吼叫和咆哮一会也没有中止过,看上去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第二天起床后,才发觉自己浑身酸痛,两只胳膊垂下来后很难抬起来,十根手指,还是木着。
从此以后,卡豹和白狼结下了“深仇大恨”,每次路过白狼的犬舍,或者远远望见白狼,卡豹总是狂叫示威。
从体型上看,卡豹没有白狼粗壮,但却紧凑剽悍,修长硬实的身子上,总是闪烁着一股刀锋般的光芒。它启动迅速,从静止到飞奔几乎不用什么时间,向前奔跑的时候,像一把被一种巨大力量掷出的刀子,闪着锐利寒冷的光,好像任何阻挡它的东西,都是一种枉然,它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阻挡物从中穿透,一劈两瓣。
自那以后,我并没有因为白狼的存在而觉得不安全,相反,倒是觉得,只要我的卡豹在身边,不仅是白狼,好像任何事物也不能对我构成威胁了。
第三部分
这点痛算什么(1)
·忽然卡豹猛叫一声,身子一纵,竟然跳进了那堆碎砖里,连磕带碰,几乎看不清它的四足是如何着力的,只听见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卡豹已经蹿了过去,凌空一扑,向假想敌压了过去。
·假想敌脸上“得意”的表情立刻凝固在脸上,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袖口已经被卡豹叼住。假想敌立刻露出了“凶恶嘴脸”,另一只手急忙抽出一根纸棒,朝卡豹打来。
6条警犬回到郑州后,立刻引起了当地媒体的关注。后来,队里决定我们带上爱犬,随110执勤巡逻。
这一下,更加引起了各方关注,6条警犬立时成了“焦点人物”。
各大媒体都纷纷前来采访。接受采访,也算是一项任务。但奇怪的是,有的犬不喜欢相机的闪光,记者很难拍到满意的照片。倒是卡豹,这时候颇显大将风范,看上去很是见过世面,像一位训练有素的模特,大大方方地接受拍照,从不害羞或是躲闪,有时还会摆个很酷的“pose”。
防暴犬巡逻,从某种程度上可以预防一些案情的发生。比如在火车站,商业街区,它们一旦出现,就产生了很强大的威慑力,一些不法分子即使萌生了不良念头,也立刻收敛罢手。重大的节日,或者是重大活动,卡豹总要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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