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岁月-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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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和白羊沟一线，以及由北平城内沿昌平直接向南口发起进攻。南口的突破点多，开始宁可第一线先打的苦一点，免的将来处处堵漏时无兵可调，所以我建议先由荣一旅进入一线阵地，三个方向各派一个团防守，荣二旅进驻八达岭、凤凰台、青龙桥一线兼作师预备队
　　　　沈修文仔细察看了一边地图。作为防御战应该说乔格的计划无懈可击，各个方面都想到了。长城的关口众多，集结重兵在八达岭和青龙桥一线，同时也防止了日军小部队偷袭一线阵地的后翼。
　　　　“前卫团现在到什么位置了？”沈修文问道。
　　　　从武汉出发到今天已经足足七天了，一路沿平汉线到达石家庄后，转正太线进入山西，好在阎老西虽然一向拒绝中央军入晋，但是对于准备开赴南口的七十二军还是慷慨地放行。不过，同蒲路却是窄轨铁路，不得不需要换车，而且因为的窄轨，不但速度慢，机车的牵引力也十分有限，一列火车最多能装一个团，时速也只有三十公里左右。
　　　　“今天上午九时，荣一团已经过原平，按照目前的速度明天中午可以到达阳方口。到大同转平馁线，顺利的话十月三十日前部队就能抵达南口一线布防乔格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回答道。目前北平的二十九军和日军还在僵持阶段，而且三十日抵达南口，比预定时间要提前一天，足够有时间完成布防和防御工事的构筑。
　　　　沈修文点了点头。原本他和孙元良都担心阎锡山不同意他们从让。西借道，这样的话只能从北平西南部周口店一带集结，然后经西部山地北进，这样的话不但费时长小而且火炮等重武器都不便携带。如今一路火车，只要到达大同后就能直接转平缕线，经张家口直达南口。
　　　　不过，让沈修文和乔螓都没想到的是。前期出发的七十二军参谋长陈素农如今却在察哈尔的首府张家口遇到了麻烦。
　　　　怀来自南口一线，之前是二十九军一四三师的防区。陈素农到达张家口后，就七十二军接防南口的事宜与察哈尔省主席、二十九军一四三师卑长刘汝明接洽。
　　　　哪知听完陈素农的介绍后，并且看过陈素农出示的军委会的命令后，刘汝明先是一脸的惊讶，连称尚未接到命令。
　　　　陈素农一听顿时大惊。一旦刘汝明拒绝换防的话，那七十二军就不能及时赶到南口，连忙道：“刘师长，南口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一旦日军占领北平后，沿平绥线即刻进军察哈尔，进而分兵直取晋、绥二省。我军奉命进驻南口就是为了防御日军北上西进，包围察、晋、接。”
　　　　而刘汝明听到陈素农的这番话，脸上露出一丝嘲弄之色，吹了吹杯子中的茶叶，轻描淡写地说道：“南口目前并无大碍，前日听说日本骑兵骚扰。但已被我守军击退，现在日军并无大规模活动。况且宋长官如今和日军谈判顺利，平津地区和平有望，如果贵部贸然进驻南口，势必会刺激日军，反而会引起冲突，这对平津乃至整个华北地区都是极其不利的
　　　　刘汝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素农说不下去了。从刘汝明冷漠而猜疑的脸上，他清楚地看出了拒绝和不信任。刘汝明是宋哲元的老部下，察哈尔是他多年经营的地盘。眼下中央军的突然到来，显然惊扰了这位地方长官。
　　　　陈素农一肚子的火。如今大敌当前，刘汝明不想着抗日，却还是象老母鸡一样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地盘，也难怪二十九军三番五次的违抗军委会的命令。但这里毕竟的是人家的地盘，陈素农的火再大也不敢发泄，他清楚刘汝明在想什么，也没再卓说，直接告辞走人。
　　　　“参座，怎么办？先头部队明天估计就要到大同了，刘汝明不同意换防，部队就没法再前进了。是不是马上向耸座报告？。出门后，随同陈素农一起面见刘武明的参谋陈廷钧就焦急的说道。
　　　　陈素农也是皱紧了眉头，如今军情紧急。出来开路却无功而返。回去可怎么交待？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后，陈素农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咱们先在张家口住下，等等看再说吧。”
　　　　大战迫在眉睫，但张家口却还是那样地安静、平和。自泓沪抗战爆发后，全国许多城市都封闭了日租界，限制日本人的活动。但陈素农和陈廷钧却在张家口大街面上见到不少身着和服或佩着日式刀的日本人。
　　　　“两国都已经开战了，这儿哪有一点儿战争的影子？宋明轩私下和日本人和谈，我看刘汝明也差不多，这些人哪还有当初的血性，都快要成了汉奸了见到此情此景，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陈素农怨恨地对身边的陈廷钧说道。
　　　　“参座，如果刘汝明也和日本人合作，坚决不同意我军换防的话，那怎么办？”陈廷钧一脸担心地说道。
　　　　“我谅刘汝明怀没有读么大的胆子，再说了即便他想当懊，引下的人不一定个个愿意当汉奸。一四三师的参谋长杨然是陈诚的人。我们现在不方便去找他，不过他应该会主动来找我们，还是先到旅社等消息吧。”陈素农道。
　　　　果然当晚，一四三师参谋长杨然来到了陈素农等下榻的旅社。
　　　　“杨兄，情况怎么样？刘师长同意换防吗？”一见到杨然，陈素农连忙着急地问道。
　　　　“同意到是同意了。不过他还有一个条件。”杨然点了点，道。
　　　　“说，什么条件？只要他能同意换防，有什么条件，都可以马上请示我们军座。
　　　　”陈素农一听顿时大喜，连忙道。
　　　　面对陈素农的兴奋，杨然却苦笑道：“同意倒是同意了，但是他的条件是担心客军进入张家口引起军民的误会，禁止你们通过张家口。”
　　　　陈素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目前整个七十二军都在朝大同行进，大同至南口，张家口是必经之地，禁止通过张家口，这样的条件同意和不同意不是一回事嘛。而且更让陈素农担心的是七十二军将来布防怀来、南口，和日军作战，少不了察省地方和一四三师的帮助。现在刘汝明故意刁难，再联想到上午在张家口市面上看到的不少日本人，而且陈廷钧下午还打探到日本人的特务机关如今还住在张家口的教堂里，陈素农的心一下子调了起来。刘汝明不配合倒还是小事，万一就象陈廷钧所说的刘汝明想当汉奸的话小那就麻烦了
　　　　想到杨然的特殊身份，陈素农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问道：“现在平津局势一触即发，日军一旦占领北平，南口将是日军必争之地，大战迫在眉睫，刘师长对平绥线上的形势究竟如何估计？”陈素农问的还是比较婉转的，杨然焉能听不出他的意思来。他是当初整军时，陈诚派到一四三师来的，刘汝明平时对他也是颇为防范，摇了摇头惨然苦笑道：“一旦打起来他当然希望你们七十二军能立即开来。不过想经张家口”说到一半，杨然摇了摇头道：“叔龙兄，有些事是没法明说的，想的你老兄心里也清楚，这个问题看来也不是你我所能解决的，最好还是你们能想想办法。”
　　　　显然刘汝明已经把察哈尔当作了他的独立王国，即防着日本人，也防着中央军，生怕七十二军进入察省后会抢他的地盘，占他的老窝。正如杨然所说的这不是他和杨然两人能够解决。送走杨然后，陈素农长叹一声，命令道：“马上向军座发报，报告这里的情况。”
　　　　晚上荣一师师部直属部队军列以及七十二军军部专列停靠原平补给物资，在车厢里吃过晚饭后，沈修文笑着对乔格道：“松林兄，别熬夜了，好好休息休息，你看你的眼睛都都快要熬成兔子眼了。”
　　　　乔楼摇了摇头，苦笑道：“现在这里是我的战场，等到了一线就得全看师长你的了。南口至怀来一线就我们七十二军两个师，我们荣一师又是负责主要防御，一切都要考虑仔细了，万一要是有疏漏的地方，千里大现毁于蚁穴啊。”
　　　　沈修文看着乔螓摇了摇头，这将近两年的朝夕相处，彼此都相互了解，“那行，那你就忙着吧。我得下去走走，这一天到晚在火车上待着，身体都快要生锈了。”
　　　　站台上一片忙碌，都是穿着黄绿色军装的中央军士兵。沈修文在沈义等几个卫士的护卫下，在站台上没走几步，却听到沈义带着略微尴尬的声音道：“曾小姐来了。”
　　　　“哪儿呢？赶紧闪人，这丫头烦人。”沈修文一听，连忙紧张地说道。这一路上曾家凝总是有事没事的缠着沈修文，搞的沈修文不胜其烦。在太原换车时，沈修文借口军务繁忙，从军部的专列上下来，回到了自己荣一师师部的列车上，总算是暂时躲开了这个丫头，没想到这车才才一停，就又找上门来了。
　　　　但是未等沈义开口，只听见曾家凝兴奋的喊声：“沈大哥。”接着就是一阵滴滴嗒嗒的脚步声。一身男装，把一头长发包裹在一顶鸭舌帽中的曾家凝娇喘吁吁地跑过来。
　　　　沈修文顿时面露苦色，朝沈义瞪了一眼，只得迎了上去。
　　　　“不好好待在军部，下来乱跑什么？”沈修文见面就皱着眉头说道。
　　　　“人家这不是想见你嘛，一个人待在包厢里没意思透了。”曾家凝噘着小嘴说道。
　　　　因为曾家凝的身份和沈修文的关系，孙元良对这位曾大小姐十分关照，特意在军部专列上拨出一间豪华包厢给她。
　　　　“没意思，你还硬是要跟着。”沈修文一脸不满地说道。不过，当他看到曾家凝身上只一件单薄的西装，不由再次皱了皱眉头，脱下身上的将校呢大衣披在曾家凝的身上，埋怨道：“这儿不比南方，温度很低，才穿这点衣服就到处乱跑小心着凉了。”
　　　　曾家凝本来听到沈修文上来就斥自己，心里挺委屈的小嘴噘得老高，但是当带着沈修文体温的大衣披在自己身上时，心里一下子充满了甜蜜。在感受大衣给自己带来温暖的同时小丫头看着沈修文眼珠转了转道：“沈大哥，让我跟着你一起好不好，我就在你身边，你也不用为我的安全担心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沈修文摆了摆手断然否决道：“我的部队是前锋部队，负责一线防御，你不能跟着。”
　　　　“可是
　　　　未等小丫头还想再说点什么？沈修文当下垮下脸道：“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出发前你可是答应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军部，我才同意让你随军采访的。这事没的商量，你再想怎么样，你信不信我立即让沈义把你送回万县。”
　　　　“你”曾家凝看到沈修文虎着脸。不敢再说什么，但是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沈修文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是说的重了一点，叹了一口气，刚想安慰安慰她。但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旁边传过来。孙元良的副官匆匆跑到他的面前，报告道：“沈师长，军座请您马上去他的车厢。”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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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七章　受阻张家口（下）
　　　　麻痹，刘汝明读个龟儿午。WwW、QunabEN、coM居然跟老子来读七”子三万大军，惹火了老子，老子给他一锅端了。”
　　　　一脸铁青的孙元良，很难得的爆出了四川老家的粗口。背着手在车厢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在狠狠地说道：“原来还担心阎老西不肯借道，没想到刘汝明这个龟儿子出来挡道。老子是去给他们二十九军擦屁股的，是去帮他们守老窝的。居然还禁止我们通过张家口，难道要我们飞过去不成
　　　　沈修文看完陈素农刚刚发回来的电报也是一脸的苦笑。没想到这帮军阀竟然自私自利到这个程度，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在惦记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华中地区已经打得天翻地覆，上海、南京都失守了。面对日军的大军压境，中央正在积极应对，不惜派重兵北上，宋哲元在北平和日本人和谈，张家口居然还驻有日军的特务机关。这仗打到这个份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军座，这刘汝明不肯让路小只有上报校长了。”沈修文弹了弹手中的电文苦笑道。
　　　　此时孙元良也慢慢冷静下来。“是啊，上报校长，请校长下令让刘汝明让路。不过，被刘汝明闹出这一出，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南口孙元良紧皱着眉头说道。
　　　　按照军委会的命令，七十二军要在丰天内赶到南口一线布防，也就是说要在十一月一日前必须赶到南口，今天已经是十月二十七日了，按照前卫团荣一团的进程，明天中午可以抵达大同，从大同换车到南口最多也只需要两天的时间，但是现在刘汝明不让路，部队势必要在大同集结，等待军委会和刘汝明的协商结果。
　　　　“光复，是不是下个命令给荣一旅，让他们明天到达大同后，暂时停下来孙元良接着又说道。虽然荣一师并入了七十二军，但是孙元良还是用商量的口气对沈修文说道。“命令部队停下来？”沈修文不由思索起来，现在北平的局势一触即发，而且七十二军的行动计划早在未出发前就已经泄露，日军肯定会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一旦南口被日军抢在七十二军到达之前占领那察、晋、绥的门户将会大开。
　　　　“军座，目前日军已经将北平重重包围，二十九军毫无斗志。一旦开战，失守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如果日军抢在我们前面占领南口，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失去了居庸关这个天险，平接路沿线将无险可守。我们的前卫团估计明天下午到达大同，后天进入察省。我们一边向校长报告，一边前进。如果刘汝明在后天前允许我们通过，那也不耽误时间，如果不允许那就冲过去，我到是要看看刘汝明他敢不敢开这一枪。”说到最后，沈修文的脸上闪现狰狞之色。
　　　　“他要是敢开这一枪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灭了他？”孙元良不由苦笑道：“说说气话可以。但现在毕竟是大敌当前，抗日是第一位，校长现在连比。都能容。全民族都要建立抗日统一战线，他是绝不允许我们这么干的
　　　　“刨抗日统一战线？。沈修文的眼前突然一亮，“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谁？谁忘记了？。孙元良诧异地问道。
　　　　“范长江，范记者呀？军座，您还记不记得双十二事变时，范长江曾在《大公报》发表过的在当时引起轰动的《动荡中之西北大局》？。沈修文道。
　　　　沈修文知道范长江不但是《大公报》著名的战地记者，而且在泓沪开战之前就是一名著名的左派人士，极力倡导抗日救国。这一路上，沈修文也跟他一起聊过几次，他对二十九军和日本人和谈，也是深恶痛绝，在武汉时就曾发过几篇批评宋哲元和二十九军的报道。这种消息对于他来说，也一定是不能接受的。
　　　　“怎么不记得？当初校长看到这篇文章很是生气，还命令徐恩曾盯过他。后来还是我帮着打的招呼，党务调查处才解除了对他的跟踪调查。哎，你的意思是孙元良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沈修文的潜台词。
　　　　“对，我们不但要向校长报告，另外我们还要通过舆论给刘汝明乃至二十九军施加压力。他们不抗日，还要阻挡中央军抗日，那就是汉奸、卖国贼，这顶帽子不论是宋明轩还是他刘汝明我看都不敢戴吧？”沈修文冷笑道。
　　　　孙元良也马上眼睛一亮，道：“对，就这么干。只要报纸上登出来，就算我们强行通过张家口，刘汝明也不敢开这一枪，只要他一开枪就做实了汉奸、卖国贼这个罪名，就是第二个张汉卿
　　　　孙元良一边命令即刻向蒋委员长汇报刘汝明“拒绝友军接防，影响抗战”一边派副官把范大记者请来。
　　　　果然，范长江听到这个情况后，拍案而起”“拒绝友军接防，故意刁难抗日之师，简直就是汉奸。我一定要揭露这个卑劣、卖国的行径。我今天连夜赶稿，立刻发往报社，明天就能在《大公报》的头版登出来。”范长江是《大公报》的第一名记，这份自信他还是有的。
　　　　范长江的反应要比沈修文想象的更加激烈。他在后世曾听说过一句话，一名好记者应该就是一个愤青，一个敢于揭露真相，说真话的愤青。后世的沈修文曾是李大眼的粉丝，李大眼曾经是名出色的记者。但同样也是一名愤青。不过，在后世这种环境下，李大眼不可能稳稳当当地当名记者，只能成为新锐知识分子，中国顶级社会评论家、杂文家、畅销作家，最具号召力的网络博主，超人气意见领袖等一大堆的头衔，不过在记者前面只能加上“曾经”两个字。
　　　　这位范长江也颇有几分李大眼的风采，沈修文说道：“范记者，除了《大公报》。你在北平和天津的报社有没有关系，能不能也在这两个。地方发表。这样影响会更大，冲击力也会更强。让北平和天津的读者都能看清刘汝明的真…一。我相信舆论的力量会曲使刘汝明让开我们沥往抚背州巩的道路。”
　　　　“这个没有问题，我到《大公报》之前，就是专门为北平的《晨报》、《世界日报》、天津《益世报》撰稿的，这几家报社和我的关系都很不错，我同时也发给他们，相信明天也一定能见报范长江微微有些得色地说道。
　　　　“那太感谢你了范记者。现在全民族都在倡导建立抗日统一战线，我们实在不愿意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不管是中央军还是地方部队，都是中国的国防力量，我们应该枪口一致对外，而不应该自相猜疑，搞内耗。范记者，拜托了。我还是那句话，你的笔和舆论的力量一定会让某些人迷途知返的沈修文连忙握着范长江的手一番义正严词地言辞后，不露痕迹地向范长江恭维道。
　　　　“孙将军，沈将军，你们放心吧。你们都是抗日英雄，指挥千军万马和日军浴血奋战。我作为一名记者，就是要用手中的笔去抗日，去揭露真相。
　　　　”范长江也是一脸激动地说道。
　　　　武汉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办公室，蒋委员长还在伏案工作。如今华北危急。华东又失守了半壁江山小作为一国的领袖，蒋委员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笃笃办公宴的门敲响，侍从一室第二组组长沈修德拿着一份电文敲门进来，“校长，七十二军急电
　　　　“什么情况？”蒋介石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们遇到麻烦了，刘汝明禁止他们通过张家口。”沈修德一边回答，一边恭敬地把电文放到蒋介石的面前。
　　　　蒋介石一听，连忙接过甚文看起来。“娘西皮，胆大包天。刘汝明他想干什么？想当汉奸吗？。蒋介石看完电报上的内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骂道。
　　　　“校长，七十二军的先头部队后天就要进入察省，一旦受到阻拦，势必无法在预定时间到达南口一线布防。南口是察、晋、接的门户，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绝不容有失。是不是直接下道命令给刘汝明，让他必须无条件让七十二军通过，并且将怀来、南口一线交七十二军接防事关自己弟弟的部队，沈修德也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下的命令有用吗？我命令宋明轩让他抵抗，而他却忙着撤军向日本人求和。真是丧权辱国。”蒋介石重重地把电报拍在桌子上，怒道。
　　　　校长积威，沈修德吓了一个机灵，当即不敢再说什么。安静的办公室中只剩下蒋介石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蒋介石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浊气，抬头看了看肃立在一旁的沈修德，语气缓和道：“仲良，我刚才不是冲你。我是恨宋明轩、刘汝明之流，为了个人的地盘、私利，罔顾国家的安危。你和你弟弟光复，都是我的好学生，都是好样的”小
　　　　“谢谢校长夸奖，学生和舍弟不才，愿为校长分忧沈修德连忙立正道。接着，又一脸担心地指了指桌上的电文，道：“校长。那您看该如何给七十二军回复？。
　　　　蒋介石再次拿起电文，微微沉吟了一番，拿起笔在这封“拒绝友军接防，影响抗战。的电文上批示道：“此电交军委会副委员长冯玉样将军处理递给沈修德道：“你亲自把这封电文送到冯副委员长的家里，请他剩里，并且把处理意见带回来
　　　　“是沈修德接过电文一看，心中不由苦笑，校长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报复一下他那位焕章兄。
　　　　冯玉祥自中原大战后，作为失败的一方，被迫解除兵权下野。九一八事变后，他又借抗日之名积极收拢旧部，想重振雄风，但又在中央军的重兵包围下，被迫再次辞职。虽然民国二十四年出任军委会副委员长，伽沪会战期间又一度出任第三战区司令长官，但是也不过是空有其名，没有半分实权。所以这位焕章兄多次公开发表讲话或者在报纸上写诗嘲讽蒋介石不抗日，以发泄心中的不满。蒋介石此举，无非是因为刘汝明当年是冯玉祥西北军系统，经冯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你焕章兄不是天天喊着要抗日吗？现在中央真心要抗日，而焕章兄你的老部下却从中作梗，到底是谁真的抗日，还是谁在唱高调？
　　　　尽管沈修德清楚那位焕章兄绝不是省油的灯，校长这么做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作为下属他只能亲自赶赴冯副委员长的官邸，将典文交给冯玉祥，并且等待冯的处理意见。
　　　　披着一件土蓝色西北军士兵服的冯玉祥。接过电文，看了一遍之后，膘了一眼笔挺站在自己面前的沈修德，不由冷笑道：“看来，你们校长是想将我的军呀！放心，我冯玉样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