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岁月-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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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着一件土蓝色西北军士兵服的冯玉祥。接过电文，看了一遍之后，膘了一眼笔挺站在自己面前的沈修德，不由冷笑道：“看来，你们校长是想将我的军呀！放心，我冯玉样绝不会象他那样，是个狗私的人。”说着，冯玉祥龙飞凤舞地在电文上写下几个字后，递给沈修德道：“这就是我的处理意见。”
　　　　冯玉祥的处理意见就是在蒋介石的批示下来写下了“如报属实，请依法拿办
　　　　看到自己这位焕章兄的回击，蒋介石哭笑不得。这不是政治流氓惯耍的手段吗？如今大敌当前，对于华北的各种势力，蒋介石只有安抚，为的就是抗日。如果真的把刘汝明剿灭了，依法拿办了，这不是自毁长城嘛。无奈之下，蒋介石只得亲自打电话给他的焕章兄，请他从中转圈。让刘汝明赶快放行，并协助第七十二军沿长城市防。
　　　　好在这位焕章兄在接到蒋介石的电话后，认为自己的面子和里子都有了，这才勉强同意，让自己原来的副手鹿仲麟前往张家口说服刘汝明。
　　　　放下电话后，蒋介石重重地舒了一口窝囊气，无力地挥了挥手道：“给七十二军回电：中央已经派军委会委员鹿仲麟北上说服刘汝明，七十二军可向大同集中，戒备前进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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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八章　平津沦陷（一）
　　　　“校长回电，中央派鹿仲麟前往张家口说服刘汝明。wWW。让袋背，尔圳大同集结，然后戒备前进。”看完电文，孙元良苦笑着对沈修文说道。
　　　　“中央指挥不动西北军，校长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愿鹿瑞伯能说服刘汝明放行。”接着，孙元良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鹿瑞伯人还在武汉，就算是坐飞机，这来来去去最起码也得耽误四五天的时间。到时候，恐怕连黄花菜都凉了。”沈修文摇了摇头道。
　　　　“那你的意思还是孙元良看了看沈修文道。
　　　　“强行通过。”沈修文点了点头，神情坚决地说道：“且不说鹿瑞伯能不能说服刘汝明，如果万一刘汝明不答应呢？难道我们就一直在大同等下去吗？”说着，沈修文又笑了笑道：“再说，明天范长江的文章只要一发表，保证能引起各方面的注意。咱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强行通过刘汝明的防区。”
　　　　看到孙元良还有些犹豫的样子，沈修文接着又道：“军座，您就放心吧。这时候校长恐怕对他们西北军早就恨得牙齿痒痒的，要不是顾全抗日大局，早就收拾他们了。”
　　　　“行。不过你也要关照一下滕常青，让他小心从事，千万不要搞出火并事件来。”孙元良本来接到蒋介石的回电后对强行通过刘汝明的防区的决心有些动摇，听了沈修文这番话，咬了咬牙，点头道。
　　　　部队补给完成，火车连夜向大同继续行进，沈修文也从军部专列上下来，直接回到自己的列车上。临出来之前，沈修文从孙元良的副官嘴里得知，曾记者已经回到自己的包厢，沈修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师座，刚刚收到消息，日本人在廊坊动手了。”沈修文刚刚回到师部的车厢，早已等候在车厢里的沈醉连忙上前汇报道。
　　　　尽管沈修文很清楚，已经团团将平津地区包围的日军迟早会动手的，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吃了一惊，连忙道：“什么时候？情况怎么样？”
　　　　“就在今天晚上，前不久从朝鲜调来的日军第二十师团，向驻守在廊坊的二十九军第三十八师第一一三旅发起进攻。不过，据北平方面发过来的情况来看，日军显然是有备而来，第一一三旅根本没什么准备，仓促迎战，情况绝不会乐观。”沌醉神情凝重地说道。
　　　　沈修文皱着眉头快步走到地图前仔细看起来，廊坊处于北平和天津之间，日军进攻廊坊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切断平津之间的联系一举吃掉二十九军，占领平津。显然，日军为此准备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怜二十九军还在寄希望于和日本人和谈，不但没有积极准备，而且为了显示诚意，步步退缩。
　　　　“师长，廊坊一失，平津危矣。如果我们能及时赶到南口，可以沿昌平增援北平。
　　　　”乔螓指着地图对沈修文说道。
　　　　平津地区就二十九军一支部队，一旦平津受到攻击，最近的增援部队就是现在驻扎在保定的由孙连仲的二十六军及豫南游击部队组成的第二集团军、庞炳勋的四十军。以及三天后就能到达南口的七十二军。乔楼也是从纯军事的角度出发。
　　　　但是，华北目前错综复杂的形势，沈修文只能苦笑对之，道：“日军是做好的充分的准备，首先攻击廊坊就能说明这一点。北平和天津又驻有日军的特务机关，二十九军的布防他们早就一清二楚。而且二十九军从宋明轩到下面的将领个个消极避战，你认为二十九军能面对近十万日军能坚守平津三天吗？”
　　　　“另外，还有一个情况，你们还不知道。”接着，沈修文又把刘汝明禁止七十二军通过张家口，以及他和孙元良商量的应对措施，说了一遍。
　　　　“师座，如果一四三师武力阻拦怎么办？荣一旅真的要跟他们干起来吗？”沈醉一听连忙担心地说道。
　　　　沈修文背着手踱了两步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原本我还有些担心刘汝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武力阻拦我们强行通过张家口。现在日本人在廊坊动手了，反而倒是帮助了我们。范长江的文章和日本人进攻廊坊的消息肯定会出现在报纸上，这种形势下加上舆论的压力，刘汝明绝对不敢动手。况且，现在的宋明轩应该清醒过来，他现在恐怕正在后悔不已。我七十二军进军南口，对于他来说求之不得。”
　　　　最后，沈修文叹了一口气道：“但愿二十九军能坚持三天的时间，不但保定的援军能够有时间北上小而且我军一到南口，就能牵制热河的关东军第一、第十一混成旅团，减轻二十九的压力。”
　　　　正象沈修文说的那样，当已经从天津到达被北平的宋哲元接到日军二十师团进攻廊坊的消息后，手一松，“叭嗒”一声，手中拿着的那个。价值不菲的紫砂茶壶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命令一一三旅无论如何一定要守住廊坊。命令三十八师即刻增援廊坊，命令一三二师迅速进驻南苑。”宋哲元震惊之余，连忙下达命令。如果说十天前日军进攻长辛店，他还能坐得住，但是今天二十师团进攻廊坊，他的心里对日军的企图可是一清二楚，日本人就是想切断平津之间的联系，将自己的二十九军围而歼之。日本人不但是要占自己的地盘，还要消灭自己。
　　　　“马上向石家庄行营去电，请求第二集团军进驻长辛店、良乡。以支援北平，请求四十军静海、独流镇集结，策应天津。”这个时候，宋哲元再也顾不上提防其他部队来抢自己地盘了。但是在宋哲元的影响下，整个二十九军都处于和日本人求和的思想中，根本没有积极应对，未等三十八师的援军从天津出发，廊坊即宣告失守，一一三旅损失惨拜攻占廊坊后，二十师团乘胜追击，在十月二十八日凌晨又攻场村、北仓等平津线上的车站。成功地切断了天津和北和划川刚交通。
　　　　日军进攻廊坊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全国，各大报纸在头版都登出了这个消息。不过，武汉的《大公报》，北平的《晨报》以及天津的《益世报》同时利登出了范长江的署名文章，痛陈开赴华北抗日前线的抗日英雄部队七十二军遭到友军拒绝换防，故意刁难。虽然在文章中没有点名，但是从文章中阐述的内容来看。一眼就能看出这个阻挡七十二军抗日的友军就是驻防察哈尔的二十九军第一四三师
　　　　经过双十二事变的报道，泓沪会战又深入前线报道，范长江如今已是国内著名的战地记者。这篇文章又是发表在这三份非常有影响力的报纸上，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七十二军下属的八十八师和荣誉第一师都是泓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中的英雄部队，特别是荣誉第一师，是消灭日寇最多的部队。这支王牌精锐部队开赴华北抗日前线，充分表明了中央抗日的决心，但是却受到二十九军一四三师的阻拦，舆论一片哗然。鉴于二十九军之前和日本人展开和谈，就已经遭到广泛的批评。如今下属部队又做出如此近似卖国的事来，一时间群情激奋。特别是二十九军仓促迎战，导致廊坊失守的消息同时传到平津两市，矛头直接指向消极抗日的二十九军的头上。北平和天津的学生更是酝酿着要游行抗议。
　　　　消息很快就传到正在焦头烂额的宋哲元的耳中，一夜未眠的宋哲元还没有顾得上看报纸，副军长兼北平市市长秦德纯就拿着一份《晨报》匆匆赶到宋哲元的办公室。
　　　　“军座，您着看这份报道，范长江的文章，公开指责刘汝明拒绝友军接防，影响抗日。我接到消息学生们正准备游行抗议。”秦德纯把报纸放在宋哲元的面前，焦急地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马上就要打仗了。绝对不允许学生上街游行。命令北平公安局进驻各个学校，不许放一个学生出来。”宋哲元十分不耐烦地说道，但是刚才说到一半突然一愣，连忙道：“什么？你说什么？谁拒绝友军接防，影响抗日？”
　　　　自从日军二十师团攻占廊坊后，华北驻屯军河边旅团也没有闲着，他们的一个步兵大队今天一大早乘火车赶到丰田，接着又马不停蹄地换乘二十六辆卡车直冲广安门，企图乘乱混进北平。当时守卫广安门的第二十五独立旅六十九团刘汝珍部，上前拦截阻止，并且在日军率先开枪的情况下，奋起反击，顶着弹雨强行关闭城门。这才没有让河边旅团得逞。
　　　　而且，就在秦德纯到来之前小日军最高指挥官香月清司向宋哲元发出最后通蝶，限二十九军于十月二十九日，也就是明天正午以前将已经集结在卢沟桥和八宝山附近第三十七师撤至长辛店，并把北平城内的第三十七师所部全部撒出城外，然后陆续退往保定。并且威胁道“如果不实行，则认为贵军未具诚意，而不得不采取独自行动以谋应付。”
　　　　香月清司这时还以为宋哲元一吓唬就会往回缩，就象当年九一八事变，继而占领整个东北一样，香月清司也想花最小的代价占领整个华北。因而提出了这个荒唐可笑的要求。当时，按照日军要求，简直是要中**队拱手让出北平。本来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才跟日本人谈判的宋哲元当然不会答应这种要求，他正在后悔自己之前太相信日本人了，才导致今天的被动。现在再想打，想想如今北平已经陷入数万日军的包围之中，早已失去了先机。
　　　　正当宋哲元头疼之际，秦德纯又传来这个坏消息，宋哲元连忙拿起报纸，迅速地看了一遍范长江的这篇文章。“砰。”宋哲元重重地把报纸拍到办公桌上，怒骂道：“刘子亮猪脑子，这个时候还整出这种妖蛾子。七十二军是中央军的王牌军，他们驻防南口，正好能牵制北平西、北两个方向的进犯之敌。马上给刘子亮去电，立刻放行。”宋哲元余怒未消，喘着粗气又对秦德纯吩咐道：“绍文，你马上向新闻界澄清一下，范长江的这篇文章完全是恶意攻击我们二十九军，一四三师绝对没有拒绝友军接防，破坏抗日之举。相反我们二十九军是非常欢迎友军一起来抗日。”
　　　　听到宋哲元这番话，秦德纯暗自苦笑，在昨天之前，恐怕所有的二十九军将领都是一边防着中央军，一边防着日本人，要不是日本人昨夜发动进攻，并且把矛头直接指向北平。说不定，此时你宋长官还要夸奖刘汝明几句。不过秦德纯并不敢把这种想法挂在脸上，而是苦着脸道：“军座，据我所知，七十二军已经上报蒋委员长。另外，这个范长江和七十二军军长孙元良不但是四川老乡，而且相交莫逆。他本人就在七十二军军中，这篇文章很有可能就是孙元良授意的。”
　　　　“日本人逼我们，中央军也要逼我们。”宋哲元一听，顿时一脸恼怒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稍稍考虑了一下之后，指着桌上的报纸道：“那就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二十九军将誓死保卫平津，保卫华北。绝不可能做这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说着，抓了抓脑袋无奈地说道：“绍文，城内的事务就交给你处理了。特别是那些学生，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他们出来添乱。如果有可能，你联系一下城内的比”把情况说清楚。这种事情八成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是。”秦德纯也是一脸苦色的领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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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九章　平津沦陷（二）
　　　　二哲方众个时候醒悟切都天洪月清司左等古等甲淋口二见二十九军的回复，反而从情报部门得知二十九军已经开始紧急调动部队时，料知讹诈再难奏效，未等二十九军回复，在十月二十九日凌晨，下令对北平发起总攻。wwW。
　　　　宋哲元丧失了最宝贵的时间，日军绝不会给二十九军任何喘息的机会。当日凌晨，日军以第二十师团为主力，配以重炮四十门，向南苑大举进犯，另以混成第四旅团所部切断了南苑到北平间的公路联系。从热河南下的关东军机械化部队独立混成第一、第十一旅团，从北平北侧攻击北苑和西苑。
　　　　日军出动飞机四十架对中国守军的工事轮番轰炸，守军仓促修筑的工事、掩体很快便被火海烟尘吞没。战斗进行得异常紧张、惨烈。二十九军在敌重兵围攻下仓促应战”不久便显露出败落迹象。全军很快被日军切成数段，分割包围。加之防御工事简陋。尤其是南苑方面，仅以营防周围障碍物作为掩体，在敌人优势炮人和飞机的狂轰滥炸之下，守军官兵们被炸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情况极其险恶。
　　　　南苑原本是二十九军的军部小二十日宋哲元决心和日军一战的同时，把军部搬到了北平城内。如今的南苑驻扎着副军长终麟阁为团长由数千学生组成的军团，骑兵第九师。虽说宋哲元已经急令赵登禹的一三二师星夜驻防南苑，但是一三二师的主力至今还停留在永定河右。
　　　　十月二十九日黎明，晨晖初露，一阵尖厉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南苑清晨的宁静。转眼间，从东北方向蠕动而来的几个黑点已飞临南苑上空。几架日机的突然到来。惊得南苑守军飞奔着冲出营房，冲入阵地。但日机并未轰炸扫射，只是在上空盘旋两围后又沿旧途遁去。显然，这是日军的侦查机。
　　　　南苑的最高长官副军长终麟阁当即下令部队做好迎击敌机轰炸的准备。
　　　　没过多久，第一波次五架架日军轰炸机在二十九军响起的机枪声中飞临南苑上空。这批敌机有备而来，只在营区上空盘旋一周，便从东北角骑兵第九师师部开始，沿排列整齐的营房开始了狂轰滥炸。伴着团团腾空而起的烟火和四处横飞的瓦砾，军部及记练团营房转眼便支离破碎。火光冲天。一个盘旋，日机又把轰炸目标选在了营区外沿的简易阵地和障碍物上
　　　　可怜中国第二十九军南苑守军，别说作战飞机，就连防空火器都没有。一些人员和骑兵师的军马未及疏散，在敌机的狂轰滥炸中喊叫着、悲呜着。中**连日军的人影还未看见便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
　　　　飞机轰炸完毕，得意洋洋地晃晃机身，向回飞去。中国守军还未及松口气，日军的重炮部队又对南苑进行铺天盖地的远程轰炸”日军是在向终麟阁施威，向南苑中国守军施威，一向以武器装备现代化而目空一切的日军企图以这柄高悬的利剑镇住对手，压垮对手。
　　　　炮轰过后，日军的步兵趁着黎明的薄霎，一**尤如黄潮般地开始向南苑中**营区发起冲击，仓促应战的中国守军抖落身上的灰土。钻出坍塌的工事，准备向日军射击。这时。副军长传麟阁出现在第一线阵地侧后的一座小土屋旁。他吩咐传令兵，命各部队把敌人放入二百米内集中火力猛烈射击。
　　　　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米，南苑守军阵地上，密集的枪声响起了。直着身子呐喊着向前冲击的日军像是触了电一般，喊声嘎然而止，前排的士兵疯狂地扭曲了腰身，后面的日军条件反射般地趴向地上。和中国守军展开对射。
　　　　惨麟阁身先士卒，一直立于第一线，指挥军团和学生军练团官兵迎击日军第二十师团的冲锋。日军一**往上冲，又一群群地往回溃。四百米宽的开阔地成了日本人的天然坟场。
　　　　军记团和学生练团都是二十九军未来的精英，很多大学生都是在芦沟桥事变后，主动参军的。虽然面对鬼子的飞机大炮，但是战斗的意志力很强。
　　　　不过，日军毕竟装备精良、久经战阵，且早有准备，随着日军援军大批开到，不到半天的时间，以军团和学生兵组成的防线到底顶不住的第二十师团的冲击，有几处防线被日军突破。眼见支撑不住，终麟阁下令外壕防御部队沿堑壕撤入营区内，利用内砦组织防御。
　　　　这时，军团教育长张寿龄气喘吁吁地跑到终麟阁身旁，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哪儿好像出了问题，咱们在这儿打，日本人的援兵怎么来的这么快，这么多。难道军部那边就没打？这怎么可能呢？”
　　　　原来的军部那里是二十九军郑大章的骑兵第九师和先行到达南苑的赵登禹的一三二师师部直属部队。看着眼前的情况终麟阁也觉得异样，当下便带着张寿龄走下阵地。
　　　　但电话一直没能打通，终、张两人对军部那边儿赵登禹师和郑大章骑兵师的情况一无所知。派去联系的人回来带回的消息更令惨、张二个如掉入冰窖，从头凉到脚：军部那边已空无一人。
　　　　依麟阁觉得事态严重，当下便率张寿龄直奔郑大章骑兵师师部。骑兵第九师空旷的营区里狼籍遍地。空无一人。终、张二人四处找寻仍不见一个人影。最后还是警卫人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防空洞里找到一名衣衫不整的骑兵师士兵。
　　　　“你们的部队呢？”终麟阁急不可待地向面前这位战战兢兢的士兵问道。
　　　　“今天天才亮，日本人的飞机轰炸过后便全撤走了。”
　　　　“郑师长呢？也跟着部队走了？”张寿龄在一旁气急败坏地问道。
　　　　“是的，他也在黎明率部队撤走了。”
　　　　听面前士兵这么一说，一向以宽容待人而被二十九军全军上下称为“终善人”的终麟阁中将当下忍不住火了，怒吼道“郑彩庭这个王八蛋。未战先撤却不通知友军。我一定要到军座面前去告他。”
　　　　但是，事已至此，再说也无小麟阁倍众人离开营出营门，便姚到军部传令典赐洲四他们跑来：“终副军长，可找到你了。军部命令，南苑所有部队立即撤进城去。电话打不通，所以派我来传令。”
　　　　“赵师长知道撤退命令吗？”终麟阁突然想起了还有昨晚刚刚到达的一三二师的直属部队，便试着问传令兵。
　　　　“赵师长？就离开南苑了。大概是早上**点钟的时候传令兵连忙说道。
　　　　说话间，营区外公路上小从一三二师防区方向撤下的溃兵，秩序混乱地蜂拥而过。一打听，一三二师的防区已为日军攻占，各部队乱了，自行往北平城里溃去。
　　　　“胡闹！真是胡闹！这打的是什么乱仗，相互间不联系，撤退连招呼都不打，这么无掩护地撤退能退回去吗？！”终麟阁一腔怨气，无目的地发泄着。他在二十九军只是负责主管军团的副军长，下面各个部队的主官都是宋哲元的老部下，平时就没把体麟阁放在眼里，更别说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早就各顾各的逃命去了。
　　　　“捷三兄，现在部队已乱，再想集结恐怕不易。不如让部队先往下撤，在大红门调整哨附近掩护收容。”教育长张寿龄不是西北军系绽，的，他是东北军老人，对部队颇多了解，见情形当下便劝终麟阁。
　　　　“唉！只能如此了倍麟阁一声长叹。随即在众人簇拥下向北退毒。沿途日军飞机追逐着公路上溃退的二十九军官兵，疯狂地轰炸扫射。所幸的是。公路两侧的青纱帐多少成了中**散兵游勇的保护伞。溃军虽有伤亡，但损失不大。
　　　　大红门，传麟阁率领集结好的三四千人的队伍，开始向城区内作有秩序的撤退。未走多远，前方突然传出了密集的枪弹声。转眼间，这猛烈的射击声顺着中**的队伍向后蔓延开来。半分钟后，几架日机又出现在撤退队伍的头顶上，猛烈地轰炸扫射。
　　　　毫无疑问，对二十九军的布防一清二楚的日军，早就在次埋伏好了。中**中埋伏了！
　　　　设伏的是日本华北驻屯军河边旅团。该部先以第二联队突然袭击，打走了驻守在大红门的二十九军傅鸿恩营，随即以旅团主力于大红门一带设伏，终于截住了从南苑澈下的中**后卫部队。
　　　　河边旅团旅团长河边正三少将虽与二十九军将领常来常往，与传麟阁及二十九军多数高级将领十分熟悉，但这会儿的伏击，河边却丝毫不留情面，命令优势兵力最大限度地发挥火力优势。
　　　　一头扎进河边旅团伏击围的中**队惨不忍睹。公路两侧日军伏击阵地上，弹密如雨，青烟弥漫；公路上，中**血肉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