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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系列-选择突破口(师东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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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会议研究了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规律性,毛泽东号召:“各级干部发扬艰苦朴素的作风,与群众同甘苦,艰苦奋斗,勤俭建国;并要采取整风方法,同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官僚主义的倾向作斗争。”
十一月十七日,邓小平在和国际青年代表团讲话中,说:“我们是主张比资产阶级更广泛的自由的。我们的方针是自由争论,也就是有宣传唯心主义的自由,也有驳斥唯物主义的自由。高等学校可以开设唯心主义课程,不这样,学生们怎么能知道什么是唯心主义?谁也可能犯错误,就是毛主席也是经常犯错误的。只不过有了错误我们经常注意改正就是了。这一点,可以和我们的学生们讲清楚。前一段,我们高等学校的学生们也在闹事,要求在中国实行民主和自由,要求吃饱饭。这些问题都是可以很好地解决的嘛,不一定非要采取闹事的办法。”
十一月三十日,毛泽东接见苏联驻中国大使的时候再次指出:“斯大林执政期间的根本方针和路线是正确的,不能用对待敌人的办法来对待自己的同志。苏共中央的同志就是在对待斯大林的问题上采取了错误的做法,损害了苏联的形象,造成了国际范围内的反共高潮。我们希望苏共中央的同志能够慎重地考虑一些问题。”
十二月上旬,刘少奇在各省、市委组织部长会议上发表讲话,他说:“我们的国家机构有两种任务,一条是实现专政,另一条是组织社会主义生活。现在我们国家第一条愈来愈少了,不是愈来愈大了。阶级斗争基本结束,反革命分子少了,刑事犯也少了,所以国家专政的机构可以缩小了。今后国家最重要的任务是组织社会生活。这一点是毫无疑义的,应该给大家讲清楚。让大家放心,大规模的阶级斗争是不会再有了。”
十二月下旬,刘少奇在人经常委第五十二次会议上,提出了令毛泽东大为不满的问题:“我建议可以让资本家继续开私人工厂。如果他们要盖工厂,是否准他们盖呢?可以的,完全可以。我们国家有百分之九十几的社会主义,有百分之几的资本主义有什么不好呢?我看也不怕,它是一个补充嘛!现在全国面临的整个的问题,就是我们的步子跑快了些,快一点,就发生了很多问题。”
十二月二十九日,根据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讨论内容,由胡乔木起草,毛泽东亲自修改,以《人民日报》编辑部的名义发表了《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的文章。
江青在和一些笔杆子讨论的时候,说:“这篇文章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总结了十月革命道路的基本经验。强调指出‘否认阶级斗争,不分敌我的人,决不是共产主义者,决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文章再次肯定斯大林同志是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揭露了赫鲁晓夫和铁托等人大反斯大林的真实目的。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必须‘坚决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战略号召。这篇文章是对帝国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掀起的反革命逆流的有力回击。我希望你们都好好地研究一下这篇文章,这是很长一个历史时期我们党的战斗任务。”
江青认为有一段话非常好,即:“帝国主义在一九五六年十月的匈牙利事件中的活动,是帝国主义在侵朝战争以后对于社会主义阵营一次最严重的进攻。正如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临时中央委员会会议的决议所说,匈牙利事件是由内部和外部的几个原因造成的,任何片面的解释都是不正确的,而在这些原因中,国际帝国主义‘起了主要的决定性的作用’。在匈牙利的反革命复辟阴谋被击退以后,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者,一方面操纵联合国通过反对苏联和干涉匈牙利内政的决议,一方面在整个西方世界煽起疯狂的反对共产主义的浪潮。美帝国主义尽管利用英法侵埃战争的失败,竭力企图夺取英法在中东北非地区的利益,但是还是声明保证同英法消除误会,取得更密切、更亲爱的谅解,以便重整共同反对共产主义、反对亚非人民和反对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统一战线。为了反共、反人民、反和平的目的,帝国主义国家应该团结起来——这就是杜勒斯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理事会会议上所说的‘在世界历史的这一紧要关头,必须有一套生活和行动的哲学’的主要含义。
“杜勒斯多少带着醉意地断言:‘苏联共产党结构正处在恶化状态,而统治者的权力正在崩溃。面对这种形势,自由国家必须保持道义上的压力,这种压力有助于破坏苏联和中国共产主义的体系,有助于保持军事实力和决心。’他号召北大西洋公约国家搞垮以军国主义和无神论观念为基础的苏联强有力的专制统治,并且认为,改变共产党世界的性质,在现在看来似乎是可能的事情!”
江青说:“应该看到,帝国主义的预言是看到了我们这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弊端的,他对苏联共产党的领导核心是看透了的。但是,他们对中国是看错了,我们要打破这种预言,用事实来证明我们的生命力,这就是毛泽东同志的追求。”
第十章 胸有成竹
'江青在京剧革命时刚刚“亮相”,就有人预言:“中国的政治舞台上有好戏看了,刘少奇的老婆抓四清,毛泽东的夫人抓文艺革命,这可是不平凡的政治举动。”但是彭真并不以为然。毛泽东听到这个反映后……'
一九六四年七月在北京召开的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是江青极为重要的一次亮相。
那天,身穿浅蓝丝绸衬衫的和彭真、周扬等人打了个照面就说:“今天我想讲几句话,是毛主席建议我来讲讲的。”
彭真感到了江青的异常。果然,她一开口便语惊四座:
“同志们!我对这次演出表示祝贺。大家付出了很大的功劳,这是京剧革命的第一个战役,已经取得了可喜的收获,影响也将是比较深远的。对京剧演革命现代戏这件事的信心要坚定。在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祖国舞台上占主要地位的不是工农兵,不是这些历史真正的创造者,不是这些国家真正的主人翁,那是不能设想的事。我们拥护创造保护自己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文艺。在方向不清楚的时候,要好好辨清方向。”江青表情丰富地讲完这些后,话锋一转,板起面孔说,“我们全国工农兵有六亿几千万,另外一小撮人是地、富、反、坏、右和资产阶级分子。是为这一小撮服务还是为六亿几千万人服务呢?这个问题不仅是共产党要考虑,吃着农民种的粮食,穿着工人阶级织造的衣服,住着工人盖的房子,人民解放军为我们保卫着国防前线,但是却不去表现他们,试问,艺术家站在什么阶级立场,你经常说的艺术家的“良心”何在?“
尽管江青讲得滔滔不绝,义正词严。但彭真心里却感到好笑:是不是文艺工作者只能写工农兵?难道写历史剧、演传统戏就不是为工农兵服务?难道工农兵只喜爱看表现他们的戏,而根本厌恶历史剧和传统戏吗?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界限没有划清:究竟演历史剧、传统戏等于不等于就是宣传封建主义?如果照江青的逻辑推下去,文艺舞台岂不是都要扫除地干干净净了吗?如果这样,党还有什么“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可言?
彭真在江青讲话的时候,想到了很多。
一九五九年十月,刘少奇在民族文化宫看完北京舞蹈学校演出的《鱼美人》舞剧后,接见了演员,高兴地说:“不成熟没有关系,一次不成熟,下次再搞一个就成熟起来了,新的事业不可能一次就成熟。要经过试验,经过失败,才能得到成功,要勇于创造嘛!”
刘少奇在一九六零年春天,看完《天鹅湖》和《巴黎圣母院》后,专门发表了一番谈话,说:“戏曲反映现代生活不能勉强,芭蕾舞、外国歌剧不一定能够反映,即使能反映,也只是几个戏的问题。观众的口味是不同的,有的愿意听全本戏,有的愿意听片段,大部分是听故事,而农民则是喜欢连台本戏,有头有尾。看了戏,能得到休息,使人高兴就很好。看了《天鹅湖》可以提高兴致,《巴黎圣母院》的艺术水平也很高,也有教育作用。我很喜欢《天鹅湖》,很有意思。希望你们再拍几部新作品。”
刘少奇不仅对戏剧,而且对电影也经常发表他的意见:“《出水芙蓉》这种片子很好看嘛,可以让我们的干部看一看,这是娱乐片,大家都可以看看嘛!”
一九六一年一月,《海瑞罢官》的剧本由著名表演艺术家马连良主演海瑞公演后,刘少奇就看过了。当时他对彭真说:“这个戏还可以,可以多编一些这样的历史剧。历史剧也可以演,但要古为今用。有些历史剧,要重新改编,如《恶虎村》,是演黄天霸的戏,改好了就很有教育意义。也有一些是改得不好的,如《李慧娘》、《谢瑶环》、《团圆之后》等等。当然,不是说孟超、田汉的戏改得都不好,也不是说孟超同志是反社会主义,但是《李慧娘》的戏里是有反社会主义的东西的。”
江青当着康生和彭真的面,就对他们说:“马连良对这个戏很感兴趣。他写了一篇文章说:‘《海瑞罢官》是对现实贴的一张大字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任何人来回答她,她对彭真专门说:“有人给我反映马连良是一个戏霸,他曾经在一九四一年率领华北演艺使节团去东北为庆祝满洲国建国十周年作慰问演出,伪满洲国总理给了他日本军刀一把。现在他成了高级知识分子,北京京剧团团长、北京戏剧专科学校校长,北京市政协副主席都无所谓,但是他在政治上再不能和我们唱反调了。他已经在一九五七年用很恶毒的语言攻击过我们的党,并且火线加入了中国民主同盟。现在应该鼓励他演出现代戏,让他为京剧革命作出一些贡献。他是听你的话的,怎么样?”
彭真说:“马连良已经表现很不错了,你不能用优秀共产党员的标准来要求他。他为了按照市委的指示排演《杜鹃山》,亲自扮演郑老万。有人说他扮演的是宋士杰,跑到我这里告状,我还能支持他们吗?我送给他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就是为了表示我们是支持他继续演出的。总之,不要大苛求于他,这样对团结知识分子是有好处的。”
江青听了再没有表示什么,但是刘少奇却对彭真说:“马连良为了演出,要打吗啡,我看为了保证演出,还是可以的。这个从旧社会出来的演员,由于过去的生活原因,沾染了这样的毛病,也是不足为怪的,应该慢慢地引导他。”
这些指示,都是和江青的讲话背道而驰的。如果站在她的立场上看,岂不是把刘少奇的意见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这时,轮到彭真讲话了,他感到了一定的压力。是的,这个问题太敏感,需谨慎,于是他想从正面阐述一下毛泽东的有关论述和观点。他说:“无论在学术界、文艺界,我们一定要养成一种新的风气,也就是发扬毛主席倡导的优良传统和优良作风。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是听了很多人的意见,跟很多人谈了话,才搞出那么一个引言和结论。正面反面的意见都要听,正面反面意见都要允许充分发表,畅所欲言地发表,发表完了,谁的意见正确听谁的,大家都要服从真理。”当然,他也反复强调了要大演现代戏,主张搞戏剧革命,认为不革命,戏剧就没有出路。“但是全部否定传统戏也是不对的。我们要采取同时并举的办法来保证社会主义的文艺不断向前发展。”
彭真的讲话多少有点言不由里。这是彭真参加中国共产党以来,很少有过的这么力不从心的时候。因为江青所批判的京剧传统剧目,刘少奇都有过指示:
“《四郎探母》可以演出,禁演了人家都不知道什么是汉奸戏了。这出戏唱唱也不要紧嘛,我们唱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唱出了一个新中国吗!就个人来说,选择道路是可以自由的。可以站过来,也可以站过去。可以革命,也可以反革命,基本问题是一个‘一念之差的问题’。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了。”
“《恶虎村》里的黄天霸有教育意义。”
刘少奇在一九六四年一月三日特意在文艺座谈会上说过:一希望你们把《昭君出塞》改一下,以有利民族团结。乌兰夫同志说《王昭君》在内蒙影响很大,对蒙汉团结起了很好的作用。”他还多次要中国京剧院演出《游龙戏凤》,建议把这个戏的士本《李风姐》整理出来。他在云南,看了《宝蟾送酒》后,连声夸奖:“演得好!”他在一九六二年二月还建议“要改编一下《二进官》等戏,这些戏的思想性差一点,但是我们要继承艺术性的成果,改编时可以发挥浪漫主义的想象。”
在剧团的经营上,刘少奇在一九四九年就在天津主张:“大家都要吃饭,像梁小莺、谭富英这些戏剧家可以组织私人的班社。”到了一九五六年,他对文化部指示:“几千个剧团都合营,会搞掉积极性,该搞合作社而搞了国营,就是左,就带有了反动性。要让民间剧团再搞他个二、三个五年计划,让他与国营剧团竞赛,看谁的观众多,看谁最能得到群众的喜爱。”
对刘少奇的这些指示,彭真曾经对江青讲过,希望江青能够理解他的为难之处。他说:“两个主席的话我都得听,但是我总不能为了一个而牺牲一个吧?这些指示我都会根据正确与否而决定该怎么办的。”
江青曾经对剧团的演员们说:“彭真对我们的京剧革命不支持,他迟早会后悔的。你们可以看到他后悔的那一天的。”
但是,毛泽东似乎对彭真抱有很大的希望,每次见到他时,总是微笑着握着他的手说:“我是在你的领导下,占着你的一块土地,你也算我们的父母官啊!你对京剧革命关心不关心呀?应该关心一点嘛!你搞出了戏后别忘了请我看看,受受你的教育嘛!”
彭真急忙说:“我们都听毛主席的,下级服从上级嘛。”
毛泽东又微微一笑:“总有人不那么愿意服从哟,有人想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我一直在忍着。但是必要时我的原则还是要用的,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先犯我,我后犯人。这个自卫原则我总不能丢掉吧?”
彭真隐隐感觉到了毛泽东是在暗指刘少奇,但是他深知一旦这两位主席的矛盾公开化,后果将不堪设想。
作为政治局委员,主持正常工作的书记处书记,他牢牢记着自己必须维护党内团结的职责,他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在两位主席之间传闲话,拨是非,只能作顾全大局的努力。从一九五七年毛泽东发动反右斗争以来,全国约有五十七万人被打成右派,自己也积极地参加了打右派的运动。彭真虽然感到了一些人属于扩大化,但他还是同意了毛泽东关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的矛盾,毫无疑问,这是当前我国的主要矛盾”的论点。正因如此,每当他发现自己的思想跟不上毛泽东的要求时,总是反省自己,尽力使自己的言行和毛泽东保持一致。
从反右开始,毛泽东作为一个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和他的许多战友们截然相反的另一个侧面,他认为,无产阶级夺取全国政权后,围绕巩固政权,必然还要进行长期的斗争。失败的阶级敌人,不仅要同我们作拼死的斗争,而且要千方百计在党内寻找他们的代理人。所以,单有一九五六年在经济战线上(在生产资料所有制上)的社会主义革命,是不够的,并且是不巩固的。必然还有一个政治路线上和一个思想上的彻底的社会主义革命。正是基于这种信念,所以彭德怀在一九五九年的庐山会议上对大跃进、人民公社、总路线三面红旗提出批评意见后,毛泽东立刻认为:“庐山出现的这一场斗争是一场阶级斗争,是过去十年社会主义革命过程中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两大对抗的生死斗争的继续。”他把社会主义还存在阶级斗争的理论进一步引伸到党内,认为党内也有阶级斗争。
本来,彭真对阶级斗争的现状是进行过调查研究的,也有自己的看法。他曾说:“公私合营,资本家拿定息后,只是工厂中的一个成员。他们过去剥削,现在不剥削了,有些问题,提起千斤重,放下不过四两,大家应向前看,不要斤斤计较,死抱住不放。”一九五八年三月二十二日,他在报告中指出:“地主、富农、黄世仁已经变了,好多变成合作社的社员了,地主都没有了。镇反、肃反有经验,但反革命已经基本肃清,剩下零碎的用不着那么搞了。我们学会的许多东西,大体上没有用了,可以送到博物馆去了。在我国阶级消灭了,或基本上消灭了。今后主要是和自然作斗争。”
毛泽东在谈到中国的反右斗争的时候,曾经这样说:“我们反右是资产阶级和现代修正主义逼出来的。”
一九五三年三月五日,斯大林逝世,赫鲁晓夫搞掉了斯大林的接班人马林科夫,篡夺了苏联共产党的领导权。随后,他便开始了反斯大林的活动。一九五六年二月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上,赫鲁晓夫作了反对斯大林的秘密报告,使整个国际上掀起了一股反斯大林、反苏反共反社会主义的逆流,国际上一切反共势力认为他们彻底推翻共产主义的时机成熟了。我们国内的一些蚂蚁也在蠢蠢欲动。”
实际上,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即将结束的时候所作的反斯大林的秘密报告,题自是《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
报告引用了列宁在一九二二年十二月给苏共党代表大会的一段话:“斯大林当了总书记,掌握了无限的权力,他能不能永远十分谨慎地使用这一权力,我没有把握。”“斯大林太粗暴,这个缺点在我们中间,在我们共产党人的往来中是可以容忍的,但是在总书记的职务上便是完全不可容忍了。因此,我建议同志们想个办法把斯大林从这个位置上调开,另外指定一个人担任总书记,这个人在各方面同斯大林一样,只是有一点强过他,就是更耐心、更忠顺、更关心同志、少任性等等。”
赫鲁晓夫介绍说:列宁的信在苏联党的第十三次代表大会上交给代表们讨论的时候,代表们希望斯大林能够按照列宁的教导改正自己的错误,并赞成斯大林继续担任总书记的职务。报告还公布了列宁的妻子克鲁普斯卡亚当年写给当时担任政治局书记职务的加米涅夫的信,诉说她由于记录了列宁病中口授的一封信,斯大林对此对她大发雷霆。她要求加米涅夫对她进行保护,防正斯大林对她进行迫害;另一封信,是列宁写给斯大林的,列宁严厉地批评斯大林对他的妻子的粗暴的辱骂行为,要他收回他的话并要他对克鲁普斯卡亚赔礼道歉。随后,《秘密报告》列举了许多的事实,揭露斯大林捏造罪名滥杀无辜,在国内制造恐怖和残酷镇压人民,残害苏联党和国家的高级领导人,制造一大批冤假错案的罪行。同时,赫鲁晓夫还批判了斯大林大搞个人迷信和个人崇拜,破坏民主法制建设,一切搞个人说了算的家长作风,提出了一系列的根治个人崇拜的具体办法。
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于一九五六年六月四日被美国的《纽约时报》全文刊登,在全世界引起了巨大反响。用当时著名人士的话来说:“被称为世界社会主义阵营的中心苏联,竟然被一个‘暴君’、‘刽子手’统治了几十年,不得不使人们对整个社会主义制度产生了怀疑和破灭。”
紧接着,发生了一九五六年十月被毛泽东、刘少奇和周恩来等人称之为匈牙利反革命暴乱的事件。周恩来在报告中一再强调:“这个事件在国际上产生了极坏的影响,事件完全是美帝国主义一手策划,现代修正主义向帝国主义屈膝投降的结果。”这个事件是帝国主义在侵朝战争结束以后对社会主义阵营一次最严重的进攻,使国际上反共逆流猖獗一时。这个事件会对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可能造成一定的连锁反应。”
毛泽东在这年十一月十日召开的中共八届二中全会上,发表了总结讲话,特意分析了匈牙利事件的教训,其中之一就是“他们在革命胜利之后,没有很好地发动群众,彻底肃清反革命分子,也就是说,没有认真地对反革命分子实行专政,以致使反革命分子乘隙捣乱。”同时,毛泽东从稳定国内局势的大局出发,号召各级干部发扬艰苦朴素的作风,与群众同甘苦,艰苦奋斗,勤俭建国;并号召采取整风方法,同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官僚主义的倾向作斗争,以消除匈牙利事件的隐患。他风趣地对周恩来、刘少奇说:“与其让纳吉那样的人来和我们的官僚主义算账,不如我们自己清算自己的错误。但是对赫鲁晓夫不能太让步了,在他面前我们要讲一讲老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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