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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狂飚-从诺曼底到易北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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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里掏出一支点上。蒙哥马利象猫闻到了腥味一样马上停止讲话,大声问道:
“谁在抽烟?”
艾森豪威尔环顾左右,见无别人在抽,便道:“是我。”
蒙哥马利厉声斥道:“把烟掐了!我不准在房间里抽烟。”
艾哥豪威尔只好默不作声地把烟掐灭了。待他介绍完,竞连“再见”都没说一声就径自走出了房间。艾森豪威尔对蒙哥马利的粗暴无礼感到惊讶和气恼,但他从未提起过这事,也再没在蒙哥马利面前抽过烟。“然而,”克拉克说,“他们之间从此没有建立起良好的友谊。”
按艾森豪威尔的本意,他是想让在地中海战区另一共事的英国人亚历山大指挥“霸王”行动中的地面部队的,因为业历山大是一个为人友好、容易相处的人。但丘吉尔却事先未与他商量,就宣布了蒙哥马利的任命,他只好接受了。
丘吉尔对蒙哥马利的欣赏始于1940 年夏天,当时他视察刚刚从敦刻尔克撤回来的第3 师,发现师长蒙哥马利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对于英格兰的防御与他有着相同的看法,那就是提高部队的机动性,加强后备力量。从此,蒙哥马利便受到重用,不久即被提升为中将军长。另外,他的敬业精神也令丘吉尔非常钦佩。他不抽烟、不喝酒、不爱交际、不好女色,除了军事,他没有别的兴趣,脑子里想的只是训练、作战、胜利。他还是一个富有感染力的司令官,走到哪里,哪里的部队面貌就焕然一新、士气为之一振。他经常下部队参观、视察、检阅、演讲、交谈,尽量让每个官兵都认识他、了解他,从他身上获取力量、勇气和信心,使他们和他一样满怀必胜的信念和高昂的斗志投入战斗。
除夕那天,他告别了使他成名的第8 集团军,飞往马拉喀什会见正在那里养病的丘吉尔。艾森豪威尔那天在回国途中也在马拉喀什作了短暂停留,他授权蒙哥马利在他不在伦敦时作为他的私人代表,对“霸王”行动计划进行研究井加以修订。当晚,他仔细阅读了首相交给他的计划文稿,并草拟了意见书,于第二天早晨打印后呈交首相。丘吉尔嘴叼雪茄烟倚在床上,仔细阅读起来。当看到“我的初步印象是,这个计划行不通”时,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更加专心地往下看:
从纯陆军角度看,以下各点至关重要:
1、最初登陆的正面必须尽可能宽广。
2、各军必须能够在各自登陆的滩头展开军事行动。后继各军切勿在这些滩头登陆。
3、英美各军必须有各自的登陆地带。
4、初阶段登陆之后的军事行动,必须是为了使英美军队迅速拿下良好的港口而展开。
丘吉尔看罢,连声赞叹:“不错,你抓住了问题的要害。我也一直认为这个计划有些问题,但因三军参谋长赞同,我也没办法。现在好啦,一位有实战经验的指挥官为我作了分析。提供了我所需要的东西,我很感激。”
元旦第二天,蒙哥马利飞抵伦敦就任用于实施“霸王”行动的第21 集团军群司令。他一到任,便把司令部那些未去过海外见过世面、墨守成规、无作战经验的“绅士们”请走,而把他从地中海带回来的高参们安排到重要部门。有人对此发表议论说:“绅士们被撵了出来,选手们进去打球了。”
他同史密斯等人一起立即投入了修改“霸王”计划的工作,具体落实他的设想。在扩大登陆正面、加强突击部队这一点上,几乎无人表示异议。指挥关系问题也很容易就解决了:英美各投入一个集团军,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由蒙哥马利实施统一指挥;待大队人马登陆完毕,向内陆进攻时,英美两军再各指挥自己的部队。但问题是,多投入几个师的兵力容易,只要有运送他们的船就行,可偏偏少的就是船!登陆正面的扩大、突击部队的增加,意味着要比原来计划的多需要150 艘扫雷艇、240 艘战舰和1000 艘登陆艇!这些船从哪来?加快生产固然是个办法,但难解燃眉之急。
这时,蒙哥马利想到了那个美国人十分欣赏的计划在法国南部与“霸王”同时实施的“铁砧”行动。他本来就不喜欢那个行动,一直主张放弃它,现在可找到机会了。他打电报给在华盛顿的艾森豪威尔说,应把“铁砧”行动降格成一次只起恫吓作用的佯攻,以便把节省下来的登陆舰艇拨给“霸王”使用。否则将失去迅速取胜的机会。除了这个理由之外,蒙哥马利还担心“铁砧”行动将削弱盟军在意大利战场的兵力和推进速度,从而为俄国人抢先进入维也纳创造机会。
然而,艾森豪威尔却很偏爱“铁砧”行动,认为它与“霸王”行动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将分散、牵制德军的兵力,达到南北夹击、一举解放法国的目的。另外,这个行动也是向斯大林许诺过了的,总不能一再言而无信吧。因此,他回电说,最好先别打“铁砧”的主意,设法通过其他途径解决登陆艇的问题,最后万不得已时再考虑放弃“铁砧”行动。
在那天的会议上,蒙哥马利把他负责修改的计划呈送给最高统帅。这个计划大部分与艾森豪威尔的想法不谋而合,因此当即获得批准。根据这个计划,盟军最初突击登陆的兵力由3 个师增加到5 个师,登陆正面由40 公里增加到80 公里;同时,将有3 个空降师空投到登陆地域纵深,以配合地面行动。两天后,艾森豪威尔向英美参谋长联合委员会报告说,为了解决因扩大登陆规模而带来的对船只、飞机等的更大需求,同时也为了保证“铁砧”行动能如期进行,也宁愿把进攻日期推迟一个月,以确保进攻取得决定性的胜利。2月1 日,参谋长联合委员会同意将“霸王”行动推迟到6 月1 日。
巴顿亮相
伦敦依然笼罩在寒冷的浓雾中,天空阴云密布。一架C—47 飞机降落在伦敦西北的切丁顿机场。机上走下来一位年近60 的老将军,他银灰色的头上戴一顶钢盔,上面镶着三颗将星。笔挺的马裤呢军装裁剪得非常合体,脚蹬一双锃亮的长筒皮靴,腰间系着一条手工雕花的皮带,两边各佩一支嵌有珍珠的手枪。他有着标准军人的体魄,走起路来昂首挺胸、大摇大摆,一副贵族派头。他的脸是长方形的,呈砖红色,高鼻梁,宽额头,眼睛不大,但机警,富有表达力,并不时透出目空一切、玩世不恭的神情。他的嘴角倔强地抿着让人觉得有被嘲弄的感觉。“嗬,真帅!”初次见他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这样说。”
他就是令艾森豪威尔喜爱而又头痛、令蒙哥马利服气而又妒嫉、令德国人敬重而又惧怕的大名鼎鼎的乔治·巴顿。
提起巴顿,今天的人们无不为他豪放的个性和迷人的魅力所吸引,把他列入可敬、可爱、可效的名单之中。但在50 年前,认为巴顿可敬、可爱的入并不多,有的人甚至背地里没少诅咒他。他因直率豪爽而交了不少朋友,也因狂妄自大而得罪了很多人。他有着恺撒的躯体、坚强的意志、暴躁的脾气、粗扩的性格,但他又很罗曼蒂克,喜欢女人,喜欢豪华,喜欢舒适,喜欢用他那尖尖的嗓音唱圣歌。他给他的妻子写了许多情意绵绵、柔情似水的信,其中不乏“我爱你,想你”、“你的唇痕使我特别动情”之类的话。
他难得看上什么人,尤其是与他共过事的英国人。在北非和西西里,蒙哥马利而不是德国人似乎成了他的真正对手。两个人处处别着劲,一个有好事另一个肯定连妒带恨,一个吃了亏另一个肯定幸灾乐祸。为了与蒙哥马利争头功,两个人在西西里全力投入了一场马拉松赛跑。为了驱使自己的部队赶在蒙哥马利前面进入墨西拿,巴顿象暴君一样到处大吼大叫,骂爹骂娘。他对英国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固有的憎恨。他对艾森豪威尔唯一不满的就是指责他是“亲英派”,而他则发誓:“我决不,决不亲英”。
无论在什么场合,只要他一到场,就会立刻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井把他的情绪迅速传染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为他有这种魅力而深感得意,因此从不放过任何可以表现的机会。他出奇的自命不凡:“和他们比,我是个天才,确实是个天才。”“当我想到我的工作的伟大,意识到我成为现在这样一个人,我惊呆了。然而又想到谁还能象我一样出类拔萃?据我所知,还没有这样一个人。”“我觉得可以自称伟大之处,在于我有领导和鼓动能力。”
他是一个出色的演说家和鼓动者,能在5 分钟之内煽起战士们的情绪、斗志昂扬地去冲锋陷阵。在进攻西西里前,他对他的士兵们说:“战争是人类最壮观的竞赛,在这竞赛中,人们可以为所欲为。在战斗中,强者生、弱者亡。”他的格言是:”战斗的时间越短,伤亡的人就越少,而伤亡的人越少,官兵们的信心和斗志就越高。”带着这一信念,他象参加赛马的骑手一样驾驭着他的军队飞奔向前,有时为了加快速度还会无情地抽上几鞭。对此,艾森豪威尔既钦佩而又无可奈何地说,巴顿有种“非凡而又残酷的推动力”。他自己也说:“我是美军中最会在别人屁股后面推一把的人。”他骂人、说粗话是出了名的,对此,他解释说:“他妈的,没有粗俗劲就指挥不了部队。”
他勇敢得令人感到惊讶,常常冒着枪林弹雨在战场上跑来跑去,有时甚至让人觉得他是故意在演戏。在部队遇到雷区而不能前进时,他会亲自不慌不忙地走到前面,趟过雷区给官兵们看,当炮弹从头顶呼啸而过、落在附近爆炸时,他的眼皮连眨都不眨,仍旧谈笑风生。他的勇敢有时的确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并以此为乐,寻开心。他在写给夫人的信中说:“一个人必须能象演员一样会演戏。”但有时,他的戏未免演得有些过分了。比如,他在西西里巡视医院那场戏:
他从一张病床走到另一张病床,用平易可亲的语言和伤员们打着招呼。
“什么地方受了伤,小伙子?”
“是胸部,长官。”
“好,”他提高了嗓门,以便让其他人都能听得见,“你听了可能会感到有趣,我最后见到的一个德国兵既没有胸腔也没有脑袋。”
他来到一名带着氧气罩、已失去知觉的伤兵身旁,脱下头上的钢盔,跪下,把一枚紫心章别在他的枕头上,对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来打了个立正。
他又到了另一个医院,看到一个二等兵蹲在包扎所附近的一个箱子上面,身上没有绷带。他走过去问:
“你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自己受不了啦。”二等兵答道。
巴顿怒不可遏:“你是个令人恶心的胆小鬼!”边骂边用手套抽了他一记耳光,并把他抓起来一脚踢出了帐篷。接着又是一阵吼叫:“不要收这个狗东西。。你这个没出息的孬种,马上回前线去!”
二等兵被人扶起来,发现身上很烫。一查,身温39 度,另外还得了疟疾和精神优郁症。
这件事谁也没追究,巴顿也很快把它忘了。事情本来可以就这么过去了,可巴顿偏偏有视察医院地嗜好。一周后,他又来到一所医院,结果又让他碰上一个没缠绷带、但混身发抖的士兵。
“你有什么病?”
“我的神经有病。”
巴顿大叫:“你说什么?”
“我的神经有病。我再也受不了炮击了。”说着,小伙子抽泣起来。
“他妈的,你的神经有病,我看你不过是个胆小鬼,你这个狗娘养的。”接着一记耳光。
“不许他妈的再嚎了。我不想让这儿的这些负了伤的勇士看着你这个狗杂种坐在这哭哭啼啼。”跟着一记拳头,把那人的钢盔打落在地。
他转身冲着院方领导大叫:“你绝对不能收留这个狗杂种,他根本没有病。我不允许医院塞满了这些怕打仗的狗东西。”
他又转向那个士兵:“回到前线去,你也许会负伤或被打死,但是你要打仗,要是你不去,我就让你靠墙站着,叫执法队枪毙你。”说着,他就伸手去摸挎在腰间的手枪。“实际上,我应该亲手毙了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哭鼻子的胆小鬼!”
他当然没有胡来,只是把枪晃了晃。但这一次他再没那么幸运地躲过去了,虽然他的同事们起初想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布莱德利、亚历山大把下面的上告信一声不响地锁进自己的保险柜里。但医生们不依不饶,他们把上告信交到战区总司令艾森豪威尔那里,并且捅给新闻界。幸好那些负责的记者没有直接报道出去,而是先去找了艾森豪威尔。起初,艾森豪威尔得知此事后并未感到过分吃惊,只是觉得他“不得不把巴顿将军骂一顿了”。于是,他一面派人去西西里实地调查,一面坐下来亲自给巴顿写了一封信,狠狠地责骂了他,并要他去向被打的士兵、向当时在场的所有医生和护士、甚至要向整个第7 集团军道歉。他本来想在圈内了结这件事,而不愿把它上报或传出去,那样事态就会变得意想不到的严重,最终将迫使他“不得不把巴顿不体面地遣送回国”,而他是不想失去巴顿的,因为“巴顿是我们从事这场战争不可缺少的人物,是我们赖以取得胜利的一个人物”。
但没过两天,记者们便找上门来。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要求撤巴顿的职,甚至要求最高军事法庭过问此事。艾森豪威尔平心静气地对他们解释说他需要象巴顿这样一位具有一往无前精神的指挥官:“他对他的士兵要求越是苛刻,他就越能保全这些土兵的生命。他一定是不知疲倦;无情地要求部下使出最后一点力量。巴顿就是这样一位将领。因此,我觉得,为迎接欧洲战场上的各大战役,应当保住巴顿。”记者们为艾森豪威尔的真诚态度所感动,答应不报道这一件事。
巴顿对自己的粗暴行为并不感到真正后悔,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事,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不太讲究方法”:“晦,我就是太急躁了,但我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因此,他对艾森豪威尔要他道歉的最初反应是:“见你的鬼去吧!”但不到10 分钟,他便改变了主意:“好吧,我道歉。”然而,他所谓的道歉就是把有关人员集结到巴勒莫王宫他的办公室里,对他们说他的行动是为了士兵好:对于一个精神消沉的人,如果有人“打他几个耳光使他清醒一下”,他的生命可能就会得救。10 天后,他又把一大群士兵集合到一个剧院里,脸色阴沉他说:“我想我还是站直在这里,让你们大伙看一看,我是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是一个王八蛋。”在给艾森豪威尔的信中,他在假惺惺地表示悔恨的同时,又大颜不惭他说他在使用一种可以制止精神失常的疗法,觉得他“又拯救了一个灵魂”。
这就是巴顿,他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打耳光事件似乎就这样平息了,巴顿在他的已勒莫王宫悠哉悠哉地过起了国王般的生活。但终于有一天,一个实在憋不住的记者在事件发生的3 个月后把它捅了出去。这个过时的新闻立刻在美国国内炸了锅,讨伐声一浪高过一浪,有个议员甚至提议把巴顿派到日本人收容所去,让他到那儿去打“小日本”的耳光好了,谁也管不着。
最后,事情惊动了白宫。艾森豪威尔不得不向华盛顿提交了一份报告,说明事件的来龙去脉,声称他不愿“失去一位无比宝贵的英勇善战的指挥官”,并且提醒说,由于采取了各种措施,巴顿的行为已取得了官兵们的谅解,没有造成大的危害。“巴顿最近每次在他部下和士兵面前公开露面时,都受到雷鸣般的鼓掌欢迎。”如果撤巴顿的职,那无疑于帮了敌人的忙,令亲者痛、仇者快。陆军部长史汀生、参谋长马歇尔都同意艾森豪威尔的意见,向罗斯福总统力保巴顿。
元旦那天,他接到一封电报,说他已被解除第7 集团军司令职务。完蛋了,这个新年过得真是糟透了。绝望的巴顿为了散心,开始在西西里旅行,凭吊历史遗迹。他对历史有着浓厚的兴趣,可以从中获得经验、灵感,而现在又加上了慰藉。1 月18 日,他从广播中听到他原来的部下布莱德利将出任“霸王”行动的美军地面部队司令后,坐在那默默地发呆。几天后,他回到巴勒莫,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份电报,上称:“兹免去你在本战区的职务,调往英国另有任用。”
“乔治,我猜你知道你要干什声了吧?”艾森豪威尔向前来向他报到的巴顿笑着说。
“艾克,我不知道。”
“乔治,就是我自己的老部队,第3 集团军,那可是一支最好的军队。先遣部队明、后天就到,部队主力将在2 月或3 月初到达。乔治,我想我们该好好地聊一聊。”
“说吧,艾克,可是要客气点,老伙什。我的伤疤还没长好呢。”
“我这儿有你一封信,乔治。就是你队西西里给我寄的那封。我要告诉你,我珍爱这封信,特别是其中的一段话,你说:‘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的悔恨和痛心,因为我使你感到不快,而你给了我一切,为了你我将万死不辞。’”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艾克。”
“我相信,乔治。可是你经常认为每个人都是反对你的,但在这个世界上你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你自己。我并不想当一个唠里唠叼训人的人,但我不知跟你讲过多少次,要你三思而行,你却总不听从我的劝告。现在我的话己不再仅仅是劝告了,从现在起,它就是命令。要暴跳之前先思考一下,乔治,不然对于你的鲁莽所引起的后果,只能怪你自己,不能怪别人。我希望你珍惜我们的友谊,并在这个问题上把我的处境也考虑在内。”
巴顿连声说是,并奉承道:“艾克,我们遭遇的历史事件简直是惊天动地的。我真诚地相信,你即将成为历代最伟大的将领,包括拿破仑在内。而我是一个糊涂的老傻瓜,真该死,我常常给自己招来麻烦。但你不用担心,艾克,以后我要发脾气时,一定要更加小心,决不会再选择医院了。”
艾克听后一阵大笑,然后说道:“顺便问一句,乔治,今晚请你吃饭,有空吗?”
对巴顿的到来,有人欢喜有人忧。忧者中,除了他的老对头蒙哥马利外,再就是奥马尔·布莱德利了。布莱德利比巴顿小8 岁,同是西点军校生,但比巴顿晚6 届,即与艾森豪威尔是同届。他与马歇尔和艾森豪威尔是好朋友,这种特殊关系使资历不深的他在一年之内便飞黄腾达起来。43 年2 月,他还只是个准将师长,被艾森豪威尔要到北非当他的战场观察员,也就是“耳目”。不到两个月,他就升任第2 军军长。5 个月后,他又被任命为驻英国的第1集团军司令。年底,艾森豪威尔向马歇尔推荐指挥“霸王”行动的所有美军地面部队。艾森豪威尔从华盛顿赶到伦敦的第2 天,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他在兴奋之余忙问各集团军司令是谁。艾森豪威尔告诉他:”霍奇斯担任第1 集团军司令,巴顿是第3 集团军司令。”布莱德利听后脸儿立刻沉了下来。
布莱德利和巴顿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他谦虚谨慎、忠厚诚实、思维精密、处理周到,有儒将风度。对爱搞花架子、爱出风头、爱戏弄人、言行粗暴、傲气凌人的巴顿,他打心眼里看不惯。但他为人正派,对巴顿的所作所为既谈不上恭维,也不背地里讲坏话。他承认巴顿有他特有的魅力和才能,但若让他与他共事,不管是作为上级还是下级,他都不情愿。在他看来,巴顿不过是一个性情暴躁、举止庸俗、喜欢炫耀、贪图功名的斗士,甚至是一个狂人,经常于出近似于神经错乱的愚蠢而过火的举动。按他的话说,巴顿“不管指挥一支军队有多么成功,但并没有学会指挥自己”。因此,若是他说了算,或艾森豪威尔事先征求他的意见,他是不会选择巴顿的。再者,他原来是巴顿的下级,现在突然间变成了上级,那个连艾森豪威尔都敢骂的家伙能服服贴贴听他指挥吗?”别担心,布莱德利,巴顿会听话的。”艾森豪威尔安慰他。”
巴顿抵英的第二天去看史密斯。两人正在交谈时,布莱德利推门进来。“布莱德!”巴顿满面笑容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并热情地伸出双手。“乔治,见到你很高兴!”布莱德利也热情地伸出双手。“布莱德,我现在逍遥自在。他妈的,我不喜欢这样,你难道不能给我找点事干吗?”就这样,巴顿的表演天才消除了两个人之间确立新关系后初次见面的尴尬局面。
四、万事俱备
2 月下句,隆美尔元帅忙里偷闲回了趟德国,与他心爱的露西团聚了10天。当他3 月初返回枫丹白露时,收到最高统帅部发来的一封电报,内称:“元首认为,敌人进攻的主要威胁来自诺曼底和布列塔尼,因为该两地适宜建立滩头阵地。”隆美尔将信将疑,不知希特勒如此结论凭的是直觉,还是有什么根据。但元首有令,要他马上去检查诺曼底的防御情况,于是他只好作一次“傻瓜式的远行”。
情况看来不太妙。虽然处处都在设置滩头障碍,但试验结果表明,一艘重120 吨的登陆艇犹如穿过一堆火柴棍一样把他的木桩障碍撞得粉碎。他暴跳如雷,把向他汇报的人骂个狗血喷头。
“在木桩上都绑上反坦克地雷!”他命令道。
3 月19 日,隆美尔和西线所有陆、海军高级将领被希特勒用火车接到巴伐利亚伯希特斯加登的上萨尔茨堡。这里座落着一处名叫伯格霍夫的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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