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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的红颜知已赵四小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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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仅如此。”宋美龄淡然一笑:“当然,更多的事情,你还不清楚。我现在这样对待张汉卿一个曾经让我的丈夫蒙羞的政敌,完全出于人性和良心。你也许还不知道,当年张汉卿曾经几次救过蒋先生。特别是西安事变,如果不是他发动的那场兵谏,蒋先生也许就没有后来的七七抗战。如若那样的话,蒋先生就会永远成为民族的罪人啊!而蒋先生却到今天仍然不太理解我所说的话,所以直到现在,他仍然不希望张汉卿出来。所以,我就始终感到对不起张汉卿了!”
“那么,现在呢?夫人的心总该平静了?”戴费玛莉从她的话里大彻大悟。
“不,不会平静,也许永远都不会平静。”宋美龄对戴费玛莉吐出发自内心的感叹:“一会儿,当要我面对一个64岁的老人和一位51岁女人的婚礼,那时候,我的良心就会更加不安。因为我会感到凄凉。就是说,如果没有蒋先生,我们都决不会见到今天这种凄凉的婚礼。从这个自责来说,我还要继续为张汉卿和赵四小姐的自由进行不懈的努力。不过,我的能力有限了,我虽然不能让他们全面恢复自由,至少也会让他们尽可能从凄凉的阴影里走出来,让他们俩走到太阳的光影里来。这样我才可以称得上真正的基督信徒!”
“夫人,您真是至善至美的人!”戴费玛莉听到这里,伤心地落泪了。就在这时,小楼外忽然传来一阵轿车煞车的声响,接着又有热闹的人声。宋美龄由戴费玛莉扶着,迎到大厅的门前。……
第二天,这场既隆重又凄凉的婚礼,被一位《联合报》的记者获悉,他写成了一
篇新闻稿。在准备刊发的时候,台湾几家有影响的大报同时闻讯,将《联合报》那篇2000字的新闻稿抢过来纷纷发排。可是,就在各报都准备隆重刊登这则旷古少见的特大新闻的时候,不料被国民党“新闻局”获知。于是一个电令,要求各报都取消同时刊载张、赵结婚的新闻稿。
由于台湾“新闻局”感到事关重大,自国民党逃台以来,几十年里台湾的报上几乎从没有出现过张学良的名字,更不要说公开刊载他的近况了。所以,“新闻局”决定将这新闻稿的小样上报给“总统府”审批。
最后几经磨难,由“总统府秘书长”张群亲笔在稿件上批示:“将此消息压缩至1000字,只允许《联合报》一家刊登。”
7月21日也就是距张学良、赵一荻在杭州南路美国友人吉米·爱尔窦家里举行婚礼的半个月,台湾《联合报》用第三版的头题,刊出了如下一条新闻:
《卅载冷暖岁月当代冰霜爱情》
少帅赵四正式结婚
红粉知己白首缔盟
夜雨秋灯,梨花海棠相伴老
小楼东风,往事不堪回首了!
这是张学良和赵一荻秘密羁台18年后,他们的名字首次出现在台湾的媒体上!
1965年赵一荻作了一次肺癌手术
1965年夏天的一个早晨,正在洗漱的张学良忽然听赵一荻在卫生间里呕吐。他感到有些异常,于是急忙跑了出去,看了赵一荻一眼,不觉吃了一惊。
自从三年前她在荣民总医院住院治疗以来,几年间赵一荻的病情一直处于稳定状态。可是,今晨她为什么忽然呕吐起来,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的病变?张学良想到这里,急忙冲进卫生间,看时,果然发现雪白的洁具里汪着鲜红的血!
原来赵一荻又喀血了!
戴费玛莉接到张学良电话以后,马上从城里赶到了复兴岗。她为赵一荻匆匆作了诊治,只对张学良说:“没什么,张先生,四小姐的肺病又发作了!一定是这段时间,她功课太紧所致。只要马上恢复全休治疗,她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但是,赵一荻的病情并没有善良的英国医生戴费玛莉想象的那样理想。再次发生喀血以后,好多天赵一荻都没有出现其它的病症,只是又发生了奇怪的低烧。戴费玛莉对她的低烧一直查不出原因来。为了解开低烧之谜,她不得不去了荣民总医院,她将赵一荻的病情再向卢光舜医师作了汇报。
第三卷 秋第六章 走出阴霾(4)
卢光舜毕竟是有经验的胸外科医师,他眉头一蹙,对戴费玛莉说:“看起来保守疗法也有弊病,那就是它可能让赵四小姐的病原体在体内作长期的潜伏。赵四小姐的喀血决不是好兆头。我认为最好请她再住进医院,万一她的病是由某个肺叶的病变引起的,就不能不怀疑她极可能出了问题。我担心,她会不会是从前那个肺部阴影发生了癌变!”
“癌变?”戴费玛莉听了卢光舜的话,吃了一惊,她冷静想一想,摇摇头说:“不可能
,如果当年她肺部的阴影是癌症的早期,为什么隐藏这么多年不发作呢?”
卢光舜不以为然:“戴小姐,为什么不可能?有的病人体内癌细胞甚至可能隐藏十几年,甚至更久。赵四小姐是在保守治疗三年后复发的,她吐血的本身,就十分可怕。因此,我们不能不怀疑她可能是肺癌!”
戴费玛莉脸色变得惨白,急忙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暗暗为这位刚刚取得夫人名份的苦命女人祷告。她说:“但愿只是一场虚惊。万一是那种可怕的病缠上了身,就会造成另一个人间悲剧。赵四小姐也再也受不得命运的打击了!上帝,你要保这个苦命的女人,不幸的女人!”
但是,戴费玛莉的希望毕竟是一厢情愿。尽管她很快就在张宅开了一个家庭病房,为赵一荻进行消炎治疗。可是,进入秋天以后,赵一荻的肺病加重了,面庞涨红,咳嗽不断,并且时常伴有喀血。戴费玛莉不得不将赵一荻的病况向宋美龄报告。
“她真是不幸的女人,为什么老是愁苦缠身呢?”士林官邸女主人听了戴费玛莉的报告后,呆呆地坐在中正楼客厅里沉吟不语。她刚刚绘了一幅画,那是宋美龄晚年的雅兴。为了排除寂寞,已在向台北许多著名国画家请教,并且真动起笔来了,不时绘些水墨丹青之类。现在她听了赵一荻的病情,弯眉一蹙,叹息说:“戴费玛莉,你认为四小姐真是那种可怕的病吗?”
“夫人,我也难以断定。不过,从她不断喀血的情况来看,卢医生的诊断也不无道理。”戴费玛莉几年来和赵一荻在一起,已经从心里爱上了这位美丽的女人。她所以到士林官邸汇报,是希望引起宋美龄的注意,以便尽早为赵一荻治病。因为那时赵一荻如果住院,仍需得到保密局的许可,不然的话即便张学良自己出钱,也不能随便离开复兴岗住宅的。
宋美龄说:“如果她真得了癌症,还有救吗?”
戴费玛莉沉重地叹息说:“癌症的死亡率目前居高不下,虽然肺癌的死亡率稍低,可在台湾的医疗条件下,能够活下来的人不是很多。”
“那就让她住院吧。”宋美龄想了想,忽然应允下来,对戴费玛莉说:“如果保密局方面干涉,就说是我允许的。救人要紧,况且赵一荻又是个基督徒,上帝不会眼看着她活活病死的。”
戴费玛莉听了,喜出望外地道谢:“夫人真是慈爱宽厚,我替赵四小姐道谢了!”她从士林官邸回到复兴岗,马上开始作送赵一荻入院的准备。
到这一年深秋,赵四小姐再次住进了荣民总医院治疗。张学良曾建议胸外科医生主任卢光舜说:“卢先生,这次最好对四小姐进行彻底的手术吧。她的病太重了,一个人哪有那么多血可吐?有时我真恨不得替她受罪。”
卢光舜早在前次收赵一荻住院时,已经从张学良日夜困守在妻子床前的情景,暗暗感佩这对患难与共的恩爱夫妻。因此卢光舜从心里同情这历经多年苦难的老夫妻。他对张学良苦笑说:“张先生的心情当然可以理解,可是,现在还不能开刀手术。因为时机不到。”
张苦求说:“她血吐得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等?”
卢光舜说:“吐血可能有几种情况,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X光照影检查。只有确定四小姐的病是不是癌变,然后才能作手术。”
但是,X光片拍出后,虽然发现右肺叶上那个阴影变得更加明确了。但是卢光舜仍不认为赵一荻右肺叶上的肿物一定是癌变!在60年代的台湾,对开刀手术是持谨慎态度的。对任何一位病人决不轻易开胸,更何况这位患者又有着特殊的背景。所以,卢光舜等医生仍然主张先施行保守疗法,以常规吊针消炎。
张学良每天都守在赵一荻床前,他望着面色越来越苍白、不时发出剧烈咳嗽的赵一荻,难免痛断肝肠,老泪不断。他发现卢光舜对妻子施行药物治疗不见明显效果,又心绪焦急地去找卢光舜,要他下决心对赵四小姐打开胸腔进行彻底检查。可是荣总医院的许多大夫都不想冒这个风险。有些人认为,在没有确证病人是癌症前是不能开胸的。但是张学良坚持对夫人进行开胸检查,以便彻底找到困扰赵四小姐多年的病因。在这种情况下,医院不得不妥协。但仍要再作一次X线检查。
又一张X光片出来了,胸外科主任卢光舜万没想到赵一荻病情发展得如此迅速,他看过片子后大吃一惊:“完全可以确诊患者是肺癌了,现在荧光屏上已显出一个几公分大小的癌肿。既然张先生主张手术治疗,那就不如早开为好。但是,四小姐本人是否同意开刀呢?”
张学良说:“我去对她说,她会听我的话。手术虽然痛苦,但它能从根本上解除病痛啊。”
那天夜里,张学良在赵一荻床前劝了一夜,初时赵一荻对手术充满着恐惧。后来张学良对她说:“长痛不如短痛,绮霞,你要知道,人生下来就要受苦的,开刀手术就是上帝的旨意。”赵一荻流着泪说:“好吧,汉卿,既然我是信上帝的人,索性就将自己全都交给上帝好了。”
第三卷 秋第六章 走出阴霾(5)
两天以后,赵一荻在荣总接受了胸外科手术。
主刀者是她和张学良都信任的卢光舜医师。那天清晨,张学良的一些亲友都闻讯赶来,王新衡、何世礼还有美国医生爱尔窦夫妇,他们的到来让躺在手术车上,准备进入手术室的赵一荻心里温暖。戴费玛莉也赶来了,她亲昵地俯在赵一荻身旁,悄悄向她背诵了一篇《圣经》,然后她说:“手术就是上帝对你的洗礼和恩赐。在手术床上,如果你感到孤单和恐怖
的时候,就默念一段经文,主会给你战胜一切痛苦的力量!”
“谢谢,谢谢大家!”赵一荻发现两位白衣女护士已将手术车推向病房外的走廊,走廊里原来也等候着许多亲友。张学良全家几乎都来了,他们都守到赵一荻的手术车前,想上前对她说些安慰的话,却被护士挡开了。大家只好远远伫立在走廊里,看着女护士将赵一荻的手术车推进了电梯!
无影灯映射着手术床上的病人。赵一荻脸色苍白,医生对她进行了局部麻醉。可是手术进行中她忽然剧痛难忍,卢光舜临时决定对赵一荻改行全身麻醉。这样,她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昏迷状态。
在昏迷中,她仿佛走进了一片无边的草地,她拼命地向前狂跑,可是越跑越觉得双脚吃力,没人深的蒿草在她面前左右摇晃,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阵哗哗的水响。她定睛一看,原是一片碧绿幽深的大海!在大海的深处有一个人影在晃动,那是她熟悉的张学良。当她发现自己已经沉入了滔滔大海的时候,张学良纵身一跳,大叫:“绮霞,我来了!”……
赵一荻悠悠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她的手术作得非常成功。
卢光舜和张学良、戴费玛莉等都守在她的床前。卢医生发现她从迷醉中清醒,忙将一只装有紫红色肿物的小玻璃瓶子举到她面前,对赵一荻说:“四小姐,你的病就在这只瓶子里,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必为咳嗽和吐血发愁了!”
“这是……真的吗?”她盯着卢光舜手里那只病理切片标本,高兴得泪眼婆娑。
“真的,你的病很快就好了,”张学良俯下身来说。
“真该感谢上帝,他救了我!”赵一荻哭泣起来。
“四小姐,千万不要哭,”戴费玛莉紧紧抓住她的手,关切地凝望着赵一荻失血后变得苍白的脸,她感到她又经历了一场人生大劫。祝福她说:“这是上帝给你的洗礼,经此劫难后,你会更好的生活下去!”
“谢谢你,戴费玛莉!”赵一荻嘤嘤的哭了。
卢光舜对赵一荻的手术关切备至。在手术中他发现她胸部所患竟然是恶性毒瘤,所以断然切除了一叶右肺。赵四小姐住院治疗两个星期后就出院回家了。卢光舜的手术在她身上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奇效,经过一个漫长的冬天,赵一荻的肺癌竟出人意外地痊愈了。此后数十年中,赵四小姐由于彻底戒烟,肺癌竟然没有再次复发。
1968年赵一荻在她的祷告词中,写下了她病愈后的感言:“在医院养病的时候,我才知道上帝是多么爱我。他屡次把我从死亡中拯救出来,他使我明白,我所遭遇的不幸,都有他的美意。所有的灾难都是对我有益的。他借着这场病,让我知道人生的曲折和艰难。他让我知道人如果不经过磨难和痛苦,就不会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幸运和安乐。感谢主,又给了我一次重新生活的机会。我的灵程再次延长了,我要对上帝说一句:我会永生忠诚于上帝的!……”
赵四小姐首次远行美国
1966年4月,一架“华航”大型客机从台北桃园国际机场一跃飞上蓝天。
这架飞机上有位神秘的女乘客,她戴着一架很大的墨镜,遮住了她的双眼。在机场登机前,机票和出国护照上的名字叫赵多加。这是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名字,只有极少数知情的人,才知道这是赵一荻的化名。
她为什么取一个化名出国?原来,赵一荻为基督的需要,到士林凯歌教堂作礼拜时,需要报出她的名字来,同时,她也经常在台北教堂写一些基督教讲义出版。所以就改了教名。如今,她第一次出国旅行,自然在申报机票时使用了赵多加的教名。以化名出国的想法也得到了“保密局”的同意,认为这样可以不引起更多的麻烦。
飞机在朵朵飘缈的白云间浮沉。赵一荻多年来第一次获准出国,她要到那个让她多年神往的大洋彼岸去探亲。想起这次出国自由的获得,也从心里感谢宋美龄。她在荣民总医院顺利进行了右肺叶切除术不久,多年困扰赵一荻的咳嗽吐血终于痊愈了。1965年冬天,宋美龄在士林官邸见到了由戴费玛莉转送的一本小册子,封面上印有《大使命》三字,作者竟是她十分陌生的名字:“赵多加。”
“赵多加是谁?”宋美龄翻看小册子,发现原是一本宣传基督耶稣的讲义。那深入浅出的基督教义,昭示着只有对基督耶稣一往情深的教徒才会写得出来的忠信之言,让宋美龄读来大为震惊。
“赵多加就是赵四小姐!”戴费玛莉在旁道,“夫人,没想到吧,她会出版基督教义了,这说明她已经成为真正的基督教徒了。”
“竟然是四小姐?”宋美龄万没想到从前对基督教一无所知的赵一荻,如今不但接受了洗礼,而且又能写书。她仔细看了又看,发现扉页上还有周联华牧师为她写的序言。周联华说:“赵多加是一位虔诚的教友,多年来就在士林教堂听我布教。最初她让人感到她对神学只是一般的信仰者,可是多年的接触后才发现,赵多加对神学的信仰远远超出别人的想向。一个有病的人,居然不计病情的危重,坚持信教的精神委实可嘉。每一次布教后,赵多加总会将她的体会及信息写下来。她同时又是一位多产的作家。因为她珍惜每一次见证的机会,每一次见到她,她都有一些写作完成的稿子。然后再讲话。她的态度非常严谨,她不但有充足的准备,而且有写好的底稿。而那些底稿又是写得很工整,清楚,随时都可以付印的教义。因此,我向各位教友正式推荐赵多加这本小书,它确是一本好书,可以让那些信基督的教友们从中得到更深的体会和理解,也可以让那些尚未进入神学领域的求知者们,从中发现神学的奥秘!……”
第三卷 秋第六章 走出阴霾(6)
宋美龄颇为吃惊。她拿过这本小书,仿佛在重新认识一个人。认真地披阅赵一荻以赵多加化名所写的书。她发现赵一荻不仅是位在困难条件下顽强生存的女人,而且又是感情丰富、知识渊博的才女。她看了几页,越加感到赵一荻的不俗,就对站在身边的戴费玛莉发出真诚的感叹:“戴费玛莉,对基督教有这么深体查的人其实不多啊,更何况是个多年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生活的人呢。”
戴费玛莉见宋美龄格外欣赏赵一荻的新作,在旁进言说:“这女人很了不起,不但可以读《圣经》,而且还和张汉卿一起报考了美南浸信会神学院的函授生。现在,她病好了以后,学习相当用功,这本书就是她的成果啊!您看,赵多加在这本书的前面怎么说的,她说:‘我的神学是从蒋夫人那里开始起步的。’这说明她对夫人一片情深呀!”
宋美龄不说话,只是戴上一架老花镜,认真地阅读起来。她发现赵一荻的文笔竟也出奇的好,文稿的语言流畅而感人。赵一荻这样写道:“平常人看《圣经》,大大的一本,常常不容易吸收。我只是把《圣经》深入浅出地写出来。把一件好的东西介绍给朋友,而不是光送人家一本《圣经》就算了!……”宋美龄看到这里,叹道:“好啊,她说得真好,《圣经》确实不是任何人都能读得懂的,现在就缺少这种深入浅出的讲义,而四小姐她竟然写出来了!”
戴费玛莉见宋美龄心里高兴,在旁忙递上一封信,说:“夫人,这是赵多加给您的一封亲笔信。”
宋美龄拆阅一看,原来又是她想去美国探亲的请求函。她眉毛一蹙,就不再往下看了。她知道像这种请求函,在最近几年里她已经收到了几封。每一次,赵一荻都向她说明自己想去美国探望亲友的急迫心情,特别是赵一荻手术切除右肺以后,这种心情就变得越加急迫了。作为女人宋美龄解理赵一荻。可是,她感到自50年代末她在蒋介石面前,痛陈尽快给张学良夫妇以真正自由以后,赵一荻的自由变得越来越宽松了。她想了想,将信放在几上,沉吟片刻说:“她儿子和儿媳,不是已经来台湾几次了吗?既然在这里可以见到他们,又何必一定亲自飞到那边去呢?”
戴费玛莉知道这次请求仍会像从前几次那样,在夫人这里遇上阻碍。于是她决心替赵一荻再进一言:“夫人,赵多加这次请求赴美,决不单纯去看望她儿子和儿媳妇。当然,她儿子儿媳已来过了两次。您也许知道,赵多加在美国的亲人还很多,自从1940年她去贵州以后,几十年来都没有机会和她哥哥姐姐们团聚了。她的父母双亲早已经死了,现在活在世上的亲人,大多都在美国定居,而且这些亲人也大多年事已高。如若再不能相见的话,那么也许将来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正是这个缘故,赵多加才冒然写信给夫人的。”
“哦,是这样!”宋美龄释然。她想了半晌,忽然问:“四小姐的近况可好?”
戴费玛莉说:“手术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她闲暇时还是喜欢和张先生一道养花、下饭馆和听京戏。当然,在她所有的兴趣之中,神学当然是最最优先的了。”
“她们的函授生当得如何?”
“当然多年如一日,只是几次考试,都因她们的功课尚未达到函授生标准而不能及格。这也许是她们年龄太大的原因吧,所以,这次赵多加希望借去美国探亲的机会,直接去美南浸信会神学院亲耳听听课,也许那样会对她的神学有更多益处。”
“她的身体能适合长途旅行吗?”
“赵多加的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请夫人放心。她决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戴费玛莉,如此看来,你也比较倾向让赵四小姐远行?”
戴费玛莉一怔,很真诚地笑笑说:“当然了,夫人,让她远行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坏处的。从蒋先生的威信考虑,也是有益的,因为你们不是早就宣称给张先生自由了吗?既然是真正的自由,他的夫人为什么不可以去美国探亲呢?我相信她决不可能从美国逃掉,或者干脆留在那里不回台湾。因为她舍不下复兴岗的那个家呀,还有和她相依为命的张先生。既然如此,夫人还怕什么呢?”
宋美龄心里最后的一丝担忧,也在戴费玛莉的调侃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坐在那里静静思索了许久,最后说:“好吧,她可以去美国。不过,这种事情,总是要向蒋先生说一说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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