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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通史纪事本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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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法子。”塔西佗说。
“哈,你可真坦率啊!”狄昂说。
“现在只能寄望他们把我们身上的钱物拿走后能立刻放了我们。”
“塔西佗,你在日耳曼尼亚应该有机会学习一点格斗的吧。”
“不,我对野蛮人的游戏完全不感兴趣。对不起了,狄昂。”
狄昂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说,你的腿总要比我快一点吧。”
塔西佗刚想说话,狄昂把他猛地向前一推,他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前面挡住去路的几个人促不及防,被推得倒在了地上。塔西佗急忙跨了过去,狄昂也跃过了那些人的身体。
“快走!”塔西佗回头叫道。
“我们一起走的话,会被追上的。你先走,我在这里挡着。”狄昂说。
身后倒地的几个人已经爬了起来。
“快走!”狄昂叫道。他用双手撑着两边的墙壁。
那几个人想推开他,可是他咬紧牙关不让他们过去。
塔西佗望了他一眼,说道:“希腊人狄昂,再见。”说完就撒开双腿向巷口跑去。
狄昂模模糊糊地看到塔西佗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的尽头的时候,终于松开了手。他轻轻吁了口气,然后,就精疲力竭地坐到了地上。
~第二十章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刻~
“那两个人还跪在那里,基纳。”乌卡说。
基纳紧了紧绑在腿上的绷带,咬着牙站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不会这么惨的!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这不能全怪他们。”基纳低声说。
乌卡瞪大眼睛望着他,不敢相信这个以往容易冲动、做事鲁莽的男人现在居然这样地沉地住气。
“况且,”基纳又说,“如果没有甘英,我们都已经丧命在箭下了。”基纳是少数几个在慌乱的奔逃中看到甘英把剑架到班超脖子上的人。
他一瘸一拐地朝甘英他们走去。
乌卡走上前去,要去扶他。
基纳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甘英看到基纳朝自己走来,心想这个人一定是来杀自己的。
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等了好一会儿,但是没有什么事发生,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基纳站在自己面前,双眉紧锁,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动着。甘英知道他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旦他的愤怒喷涌而出,他和阿泉的姓命就立刻不保了。
又过了一会儿,基纳把手放到他的肩上。他感到了一阵巨大的压力,是基纳使劲在把他往地上按。
他放弃了抵抗,身体慢慢地往下沉去。
突然,基纳收住了力气,把甘英软绵绵的身体提住了。
甘英惊讶地抬头看了看他。
基纳示意他站起来。
甘英望着他,缓缓地站了起来。长时间跪在地上使他的双腿变地麻木,几乎都要站立不住了。
基纳扶住了他。
甘英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但基纳冷冷地回敬了他一眼。
甘英恳求的眼神望着他,在两个人无法用语言交谈的时候,或许,眼神是最有效的交流方式了。
基纳立刻知道了他想干什么。
他狠狠地瞪了甘英一眼,蛮横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甘英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基纳用力甩胳臂想把他甩开,但是甘英拼尽了全力,死死地拽着他的肩膀。
基纳没想到对方的蛮力并不亚于自己,这样的角力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最后,他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被甘英扯住的那只手上,大喝一声,使劲一挣,但是他的腿现在已经没办法支持这么大的力量。基纳痛苦地叫了一声,就仆倒在了地上。甘英因为来不及松手,也被他带倒,重重地摔在了沙土之中。
两个倒在沙地里的男人喘着气,互相望了一眼。
甘英吐出了嘴里的沙子,站了起来,但基纳显然没有那么轻松,他试了几次,但都没办法使身体站立起来。
甘英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扶了起来。
基纳喘了几口气后,愤怒的鼻息平静下来了。
他朝不远处的一顶帐篷瞟了眼,示意甘英跟着他。
甘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整了整发髻。
他回过头跟阿泉说道:“你现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阿泉点了点头,坐在了地上。
甘英随着基纳朝那顶帐篷走去。
帐篷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人声相当嘈杂。在帐篷外,基纳停了下来,狠狠瞪了甘英一眼。
甘英明白这是对他的警告,进去之后,他随时可能遭到袭击,严重地话会被围攻,到那时候,即使是基纳也没办法保护他了。
基纳掀开了帐篷的一角,帐内立即平静下来。
基纳钻了进去,他说了几句话。
甘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来帐内的人好像并不满意他所说的,基纳好像在相当费力地辩解着。
最后,基纳挥了挥手,示意甘英进去。甘英弯下腰钻进了帐篷。
帐篷里面坐着几十个人,他们都蓬头垢面,神态疲惫,显然还没从逃亡的困顿中恢复过来。但当他们看到甘英后,目光顿时变地如利剑一般锐利。甘英觉得自己会被这样的目光刺成一个蜂窝的。
有个人突然站了起来,指着他怒吼着。基纳及时挡在了甘英的前面,他向那个人说了几句,那人忿忿地又蹲了下去,但好像还是心有不甘。
甘英小心的迈开步去,一步一步地朝人们围着的地方走去。身边地人都用敌视的目光盯着他,还不时发出古怪的声音,即使是甘英也能觉察到这样的声音绝非善意。
他渐渐地能看到被人们围在中间的是什么了,一个身上沾满血污的人,躺在地上。甘英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扑了上去,吉离身边的几个女人,看到他的样子,都吓地让开了。
看着吉离血色全无的脸,和紧紧闭上的眼睛,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扶着她的肩膀,拼命的摇着她的身体。
“夫人!夫人,夫人……”他哭了,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哭得比阿泉刚到军营那天还要凄惨。
基纳把脸别到了别处去,但坐在他身旁的尼里注意到他的眼角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
帐内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看着甘英抱着吉离肝肠寸断的痛哭流涕。
突然,甘英停住了,他发现吉离的眼睛微微地张开了。
“夫人,夫人!”他惊喜地叫道。
吉离在黑暗中漂浮了多时,终于见到了一丝光芒,她不想放弃这一线生命的希望,就用尽了所剩的全部气力抬起了沉重如泰山的眼皮。
“夫人……”甘英看到她失去光芒的眸子。
吉离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她辨认着那个在呼唤自己的人的面容。终于,她认出了他。
甘英看到吉离慢慢有了呼吸,激动地发抖起来。他一面呼唤着她,一面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
“我会带你走的,夫人……,我一定带你一起走。”他说道。
吉离没有听到这句话,她突然像有了无穷气力般从地上坐了起来,把甘英逼退了半步。
“夫人……”甘英惊地说不出话来。
“甘英!”吉离用嘶哑的声音叫道:“还我命来……!”说完,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溅了甘英一身。然后,她好像一片树叶一样轻飘飘地瘫倒在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甘英跪在她身边,一动不动。
帐篷里面所有的人都惊地无法做声,谁都没见过吉离这般恐怖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基纳走到了吉离身边。他蹲了下来,手颤颤巍巍地伸到她的眼睛上,想要合上了她的双眼。但那双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无法承受的痛苦而暴突在外的眼睛顽强地拒绝闭上。
基纳又试了几次,直到使它们合上了为止。
接着,他转过身来,看到了甘英空无一物的脸。
基纳轻轻推了推他,发现他的身体像石头一般冰凉而且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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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变黑了,沙漠里的风呼啸着掠过,夹带的沙子打击到帐篷上或者人身上沙拉拉地作响。剩下仅有的一片晚霞把沙丘的影子拉地很长很长,以至于坐在沙丘顶端的人的影子已经可以够到人们扎营的帐篷了。
阿泉走到了沙丘下,想要叫他,可是一转念,又把话咽了下去。
他爬上了沙丘,走到了甘英身后。他把手搭在甘英的肩上。
他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死灰一般冰冷僵硬的躯体。他惊地立刻缩回了手。
“甘……将军……”他结结巴巴地说。
甘英全神贯注地望着天际将要消逝的红霞,一言不发。
阿泉又叫了几声,但还是得不到回应。
他转过身正想走下沙丘,突然看到阿琪朝这边走过来,跟在她身后的是基纳。
吉离死后,既能说大汉语又能说大秦国语的人只剩下阿琪一人了,基纳如果要与甘英交流,那就非让她来从中转译不可。基纳去叫她的时候,心里完全没底,这个小姑娘完全可能会大吵大闹,要和甘英来拼命,而让她与甘英做平心静气的交谈,基纳完全没有抱这样的幻想。
但事情却比他料想的顺利,吉离的死好像使阿琪突然长大了。她没有任何任性妄为的表现,甚至也没有掉太多的眼泪,但是,当她母亲惨死的面容在梦中出现,那她早上还是会发现,她的被褥全湿了。于是,人们看着这个姑娘在白天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就都说她的眼泪在晚上哭干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母亲,但现在她母亲已经不在了,那只有基纳对她还有影响力。他向她解释了甘英在这次事件里完全是无辜的,而且如果没有他的冒死襄助,他们绝对无法脱身的。但是这个女孩子只是“噢”了几声,表示回应,几不表示原谅,也不表示愤恨。基纳想,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了相当巨大的变化。
阿琪永远都不能忘记她母亲喷血而亡的惨状。
甘英,这个名字她会记得牢牢的。但是当基纳钻到她的帐里说明来意后,她站了起来,在帐内走了几步,吸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和他说话?”
“没有你,我无法和他交谈。”基纳尽量温柔地说。
“你为什么要和他交谈?”她问。
“我必须和他谈谈。”基纳知道自己完全可以不和他说一句话就让他走,但是这绝不能让他满足,因为他有许多的问题要问甘英。
“阿琪,求求你,帮帮我。”他望着她的眼睛。
阿琪搂了搂长发,扎成了一根辫子,又麻利地用一根头绳系住了。
然后,她转过身来。
基纳差一点站不稳了,他眼前出现的分明就是已经死去的吉离。他使劲地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了那是阿琪的面容。
“走吧,基纳。”她说。
基纳没想到她这么快能够理智地看待这件事,反倒是他支吾起来:“走?走……”
“你到底去不去!”阿琪问道。
“去!去!”他又小心翼翼地说:“阿琪,你真的没事了?”
阿琪望了他一眼。
基纳浑身打了个冷战,他从没看到过阿琪这样看他,以往那种或热情、或调皮、或赌气的精灵般的眼神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沧桑、冷漠、和像幽暗的湖底那样的深不可测。
在他回过神来之前,阿琪已经走出帐外了。
当阿泉跑上去迎接她时,她一把把他推开,继续往沙丘上走去。只剩下阿泉一个人在一边发楞。
阿琪走到甘英身后,站住不动了。
甘英还是那样像木头一般坐在那里,阿琪也屹立在风沙之中,即不说话,也不动。
最后,基纳走到她身旁,示意她说点什么。
她缓缓地说道:“甘将军。”
阿泉,基纳,都看到了,甘英的身体像抽筋一般剧烈地抖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来。
在他看到阿琪的一霎那,他的眼睛里一度燃起了火焰,但是当他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吉离的女儿时,这缕火焰就迅速熄灭了。
当他又要回过头去面对那轮已经半个消失在地平线下的太阳时,阿琪走上前一步,抬手给了他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甘英望着她,张大了嘴。基纳的眼睛差一点要瞪到眼眶外面了。而阿泉,他也已经走到了沙丘上,看到这样的情状,他咽了一下口水,说不出话来。
“可以说话了吗?”阿琪说。
甘英依然是一脸的迷茫。
阿琪又劈啪两个耳光扇了过去。
“阿琪……”基纳急忙拉住她的手。
“能说话了?”阿琪再问道。
甘英猛地一阵咳嗽,然后趴在沙子上呕吐起来。
“甘将军!”阿泉大叫一声,跑上前去,跪在他身边,替他捶着背。
当甘英呕不动的时候,他坐了下来。
阿琪回头望了望基纳,说:“他可以说话了。”
基纳走到他身边,说道:“你还好吧?”
阿琪把同样的话用汉语传达给甘英。
甘英无力地点了点头。
基纳说:“我们要走了。趁着大风,沙子会把我们经过的痕迹都抹去,你们的人就不会找到我们了。”
甘英听着阿琪把话传完,抬起了头来。
“那夫人呢?”
阿琪一怔,但很快恢复了镇静,把他的话告诉了基纳。
“我们不能带她太长时间。”基纳叹了口气说,“我们得在这儿为她建一座墓。”
阿琪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把这个意思告诉了甘英。
“不!”甘英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基纳和阿琪都吃了一惊。
“不!”他说,“不!不能把夫人葬在这儿!”
“为什么!”阿琪冷冷地说。
“夫人她离开大汉十数年,但心中依然惦记故土,她的遗愿一定是要叶落归根,葬在故乡的土地之中。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想的……”
“胡说八道!我母亲怎么会想葬在哪里,哪里的人杀害了她,她绝对不会要去那里的。”阿琪大声说道。
“不!夫人应该葬在大汉,我一定要带她回去……我一定要带她回去。”甘英喃喃自语道。
“你休想碰我母亲一根汗毛!我母亲宁可葬在大漠之中也不会跟你走的!”阿琪叫道。
甘英啪一声瘫倒在沙地上:“夫人啊夫人……”他凄惨地叫唤着。
基纳见他们言语相争又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急忙拍拍阿琪的肩膀,问她说了什么。
“那个人要把我母亲葬到大汉去!基纳。”她说。
基纳沉思了一阵子,缓缓地说道:“阿琪,他说得没错,你母亲应该葬到她的故乡去。”他又转过身望着已经只剩下一丝光芒还在天际的太阳,说道:“能够葬在自己的故乡,那是多么的幸福啊。”
“基纳……你……”
“阿琪,听我说。”他抱住了她的肩膀,望着她一闪一闪的明眸,温柔地说,“阿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我们的归宿是在这片沙漠之中挣扎直到死亡。而你母亲,她不属于这儿。”他望了一眼甘英,说道,“她属于那儿。”
“不,不,”阿琪拼命地摇着头,说,“不,我母亲属于这儿,属于这个部落。”
“不,阿琪!”基纳捧着她的脸,说:“她不属于这儿。”
阿琪望着他的坚定而又温柔的眼神,慢慢垂下了眼睑。
“告诉他,他可以带走你母亲,但是,我希望他帮我们做一件事。”基纳说。
“基纳?”阿琪诧异地望着他,“你怎么敢拿我母亲作交易!”
“阿琪,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需要他为我们作一件事,以弥补他给我们带来的灾难。你可以分开告诉他,以免他误会。”
基纳努力地注视着她,让她相信自己。
阿琪转过身,对躺在地上的甘英说:“你可以带我母亲走。”
甘英从地上坐了起来,不敢相信地望着她。
“但你也要带我走。”她说。
甘英愣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阿琪姑娘,你可是说真的?”
“如果你不想的话,那就不用谈了。”阿琪转身作出要走的样子。
“不不!不!”甘英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阿琪姑娘,我真心要送你母亲回大汉安葬,可是……”
“你不愿意带我走?”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一路凶险异常,你又何苦呢。”甘英道。
“我想亲眼看看我母亲的墓,我还要为她洒上第一铲土。”她说。
甘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阿琪姑娘,你可以和我一起走,但你一定不要小心保重,遇事谨慎。我,我已经害死了你的母亲……”他哽咽道,“……不能再害了你……”
阿琪看着这个悲痛的男人,点了点头。
她接着又对基纳说:“我准备和他一起走。”
“阿琪,你……”
“基纳。”她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如果我母亲不属于这儿,那我也不应该属于这儿。”
基纳刚才就有这样的感觉,但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地强烈了。他觉得阿琪身上越来越多地现出吉离的影子,他甚至觉得是吉离的魂灵在借她女儿之口与人交谈。
“阿琪……”
“我去意已定,基纳,你不用再说了。”她说,“你把要他办的事告诉我吧。”
“阿琪,你考虑清楚……”
“我考虑地再清楚不过了,基纳。我母亲死了,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那我呢!”基纳叫道。
“基纳……”阿琪的眼里在一瞬间出现了一缕温情,但很快,就消失殆尽了,她说道:“基纳,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希望你以后能得到幸福。”
基纳还想说什么,但阿琪把手放到他的唇上。
“基纳,说点有用的,你想让他作什么?”
基纳的目光黯淡下来,他慢慢地说:“告诉甘英,如果他能够找到克拉苏将军寻找的宝物,把它带给我们,就算他弥补了给我们带来的损失。”
阿琪不解地望着他:“基纳,你要那宝物有什么用?”
基纳转过身,面对着以往无垠的大漠,说道:“阿琪,从这次的事我看到了个教训。如果我们没有力量,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无论是在沙漠之中还是到那里去:无论是狼,还是人,都可以欺负我们,甚至毁灭我们。”他又转向阿琪说,“阿琪,我们如果要活下去,必须得到强大无比的力量。力量,阿琪,只有力量,你母亲,还有泰勒斯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再重演。你明白吗!”
阿琪看着他狂暴的眼神,知道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他此生不可改变的目标。
她对甘英讲了基纳对他的要求。
甘英想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下来,对于他来说,当下最为紧迫的是尽快把吉离运回塞内安葬,其他的事无论巨细,一概先放在一边。
阿琪对基纳说:“我们天亮就动身。”
※※※※※※※※※※※※※※※※※※※※※※※※※※※※※※※※※※※※※
甘英把吉离的尸体放在了马背上,自己也纵身跳了上去。
“告诉他,我一定会信守诺言,把他要的东西给他拿回来。”甘英说。
阿琪对基纳说了一通。
基纳点了点头,他从怀里陶出一包东西,交给阿琪,说道:“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戴在身上或许会对你们寻找宝物有点用。”
阿琪抚摸着那包曾经属于她母亲的物品,鼻子一抽一抽的,但是泪珠愣是没掉下来。
她已经不是一个小丫头了,基纳想道。
“走吧。”甘英说。
三匹马缓缓地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去。
过了一会儿,基纳突然在他们身后叫道:“等一下!”
他跌跌绊绊地跑了上来。
甘英,阿泉和阿琪都望着他。
而基纳却凝视着躺在马背上的吉离,突然,他搂住她的头,痛哭了起来。
他的哭声很响,被风夹着,传到很远的地方。帐篷边上的人听到他的哭声,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没有人听见过基纳哭过。
甘英先是一惊,但他马上理解了这个年轻人对于吉离的特殊情感,他抚摸着他的脑袋。
基纳死死挽住吉离的脖子,嘶哑地哭嚎着,声音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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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各式各样的罗马人~
克伦塞茨的报告不能使他满意,但涅尔瓦知道,这不能怪他,作为近卫军长官没有人比他更称职,更忠诚。克伦塞茨统领着唯一一支完全由皇帝掌握的军队,这也是唯一一支驻扎在罗马城内的军队。事实上,他只要稍稍使用一点武力,皇帝就会向他鞠躬致敬,罗马城就会对他俯首帖耳。但是,克伦塞茨绝对不会这样做,即使他知道这样做会给他带来的一切,他也不会去做。曾经有个怂恿他的人问他为什么不这样做,他说:“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的生命是献给伟大的罗马皇帝,而不是自己的。”后来有人向他暗示这个怂恿他的人是涅尔瓦派来的,但他只是一笑了之。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自从那以后,涅尔瓦对他更加器重,更加信赖了。
但是这次的事,实在不是克伦塞茨的错,他的对手是克劳迪乌斯·阿维尼乌斯,罗马最有权势和智慧的人,即使是皇帝本人,也没有把握能够抓到他的把柄。
“那狄昂和塔西佗呢?”皇帝问道。
“他们说随后就来。”
“好的,克伦塞茨,你先去休息吧。”涅尔瓦说。
近卫军长官恭敬地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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