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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通史纪事本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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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试图反抗,但很快被骑兵们用剑柄敲倒在地,不能动弹了。
加图开始后悔自己的多事了,如果早一点听从阿琵达拉的话离开的话,就不会招惹到这么大的麻烦了。这样的事已经是几天来到的第二次了,他暗自叹道。
由于这里的房子大多是砖石结构的,而元老和显贵们的豪华宅邸一般也不会挨地太近,因此当火把维路斯的房子烧为灰烬后就没有继续蔓延开去。
大约有一两百个附近的居民和好事的看热闹者被骑兵围了起来。由于人数太多,骑兵长官不能像阿维尼乌斯那样把所有的嫌疑犯带回自己的宅邸去详加审问,因此纵火者的辨别就在现场展开。
不少人在抗议,由于不少附近的居民都是有声望的公民,而骑兵们也不愿得罪其中的一两个,这时,那个戴头盔的首领站到了一个台阶上,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高声说道:
“公民们,受人爱戴的凯尔苏斯·维路斯。”他用手一指一个正在一边啜泣的胖老头,声调降了下来,好像有点悲怆的说:“他的宅邸,今天,成了罪犯和叛乱者的牺牲品。”
“伟大的奥古斯都告诉我们,罗马是受神庇护的荣耀之城。”他顿了顿后,说,“但今天,我看到了,罗马堕落成了纵火者和杀人犯的天堂!”他又停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作为维路斯的朋友,我想替他说两句。凯尔苏斯·维路斯,我敢以我的人格保证绝对是一个最守法的公民和最称职的元老。在图密善皇帝的统治时期,维路斯为了替平民和元老争取应有的权利,勇敢地仗义执言,即使身陷囹圄也没有一天,罗马的公民们,他也没有一天停止过为了你们的权利斗争!”他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大声吼叫着。
“但今天,这样一位公民的捍卫者,却成为了攻击的对象。这是罗马对一个善良公民的回报吗?罗马,你就是这样的忘恩负义吗?公民们,你们就这样坐视不管并且对那些维持正义,赶来帮助值得帮助的人、惩罚应该惩罚的罪犯的人横加指责吗?”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叫着,好像希腊悲剧里的人物。
“公民们,”他的声调又降了下来,“公民们,当然,你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忠诚的罗马子民。罗马现在需要你们,需要你们把她从阴谋者污秽的手中拯救出来,重新恢复她的秩序;重新树立她的尊严;重新——公民们——沐浴在她的荣耀之中。”他最后振臂高呼道。
“现在,公民们,你们要做的仅仅是配合,协助我们找出真凶,然后,大家就可以各自回家了。只要一小会儿,各位公民,只要一小会儿。”
看到人们的情绪平静下来,他跳下了台阶。
这个人在人群中穿梭走着,他很快来到了加图和阿琵达拉的面前。
“阿琵达拉!”他说道。
加图和阿琵达拉都抬起了头。阿琵达拉疑惑地看着这个人。
“再一次见到你,真是令人愉快。”他又说。
看到阿琵达拉还是一脸的茫然,他摘下了头盔。
“马尔库斯·乌尔披乌斯·图拉真,罗马帝国日耳曼尼亚行省总督。”他稍一鞠躬。
“啊,是你。”阿琵达拉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
加图有种不详的预感。
图拉真拉起了阿琵达拉的手。加图望了他一眼。阿琵达拉看到了加图的目光,迅速把手缩了回来。
图拉真看了看加图,微微一笑,退后了一步。
“阿琵达拉,有机会请到鄙府来,已经三年了。多想和你叙叙旧啊。”
阿琵达拉头也不敢抬,但加图还是注意到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马尔库斯·图拉真!”有个人在他们身后叫道。
图拉真朝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由地一怔。
“哈,真是你啊,不摘下面具还真认不出来啊!”来人又叫道。
“普林尼。”图拉真说道。
“万分感谢你还记得我。”普林尼很快来到了他们跟前,“没想到你的演讲的天赋这么出神入化。”
图拉真刚想开口,普林尼又接着说:“如果在日耳曼尼亚,那边的人一定会被你感动的。可是,在万恶的罗马,哈,图拉真,真是委屈了你的才华了。罗马人听惯了华丽的辞藻和煽动的演说,在西塞罗和马克·安东尼的时代他们或许会聚精会神地聆听你高谈阔论,但是现在的罗马人,你首先要做的不是侵犯他们的人身和财物,否则,哪怕你再磨破嘴皮也没有人会听你的那一套的。啊,啊,啊,我们的图拉真要生气了。噢,不,不。”普林尼做着夸张的手势,好像害怕图拉真来揍他,“不过话说回来,图拉真,能够不动声色地把维路斯为元老们争取权利说成是为公民争取权利,你的水平确实非同一般。”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忘记你的好意的,包括上一次。”图拉真冷冷的说。
“再见了,阿琵达拉。”他挥了挥手,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嘿,图拉真,下次演讲千万先摘下头盔,罗马人不会听一个骑兵的话的。”普林尼在他身后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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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日耳曼尼亚总督,为元老院卖命。”普林尼摇摇头。他又转过身来,看看了身后的那对男女,说道:“下次图拉真再来找麻烦,不用客气,尽管来找我。”
“他倒没找什么麻烦……”阿琵达拉小声地说。
加图诧异地望着她,感觉到心里一阵酸痛。
普林尼左右打量了这两个人,微微一笑,说道:“好了,先告辞了,我住在老塔克文图书馆的楼上,随时恭候光临。”说完转身挤入了人群之中。
加图打心底里对这个陌生人怀有好感,这倒不一定是因为他赶走了试图接近阿琵达拉的图拉真,更重要的是他是位学者。对于富有智慧的人,加图向来是非常愿意接近的。老塔克文图书馆他是经常去的,他考虑下次去的时候顺便去拜访一下这位新朋友。
“加图,我们走吧。”阿琵达拉扶着他走向被骑兵封锁的路口。
两名骑兵举着长矛拦住了他们。
阿琵达拉回头望了望站在中央台阶上的图拉真。图拉真也一直在注视着她,他朝那两名骑兵大喝一声,做了一个放行的手势。骑兵立刻放下了长矛。阿琵达拉淡淡的一笑向图拉真致意,图拉真踮起脚好像想要朝她大声说什么,但最后,放弃了。
也许是太累了,加图始终没有回头望过一眼。
他们走到了被封锁的街区外面,坐在了一块石板上。加图说:“阿琵达拉,你说的那是真的吗?”
“什么?提图斯。”她疑惑地望着他。
“你说愿意随我一辈子,你说你会嫁给我,你说你会离开你那个肮脏的哥哥和那个家,你说你不会在去干那些……”他越说越激动,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一样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提图斯,提图斯,冷静一点啊!”阿琵达拉替他捶着背。
“阿琵达拉,阿琵达拉……”他把头埋在了她的手中,说不出话来了。
“提图斯,亲爱的提图斯……”阿琵达拉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喃喃地说。
几名骑兵在他们身边飞驰而过,高叫着:“抓住那个女人!”
加图完全没有理会身边发生的事,他把头搁在阿琵达拉的膝盖上,一动也不动。要不是偶尔有几滴眼泪沾湿了她的手,阿琵达拉几乎要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街道的封锁也已经解除了。图拉真骑马经过他们身边时,稍稍放慢了速度,但他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阿琵达拉,什么也没有说,很快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加图抬起头来,说道:“我明白了。”
“对不起,提图斯。”阿琵达拉说道。
“不,不,你是对的,阿琵达拉,你是……对的。”加图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你必须生存,靠你自己,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他蹒跚地向前走去。
“提图斯!”阿琵达拉在他背后大叫道。
加图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说道:“再见,阿琵达拉。”
阿琵达拉愣了一会儿,然后把头埋进了膝盖里,她的手紧紧地扯着衣摆,快把衣服扯破了。
加图知道自己不能回过头去,只要他回头看上一眼,他将无法离开。
他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走着,他一开始想回家的,但是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他没有去问路,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
天很黑了,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两旁的人家都点起了灯。
在一条小巷里,加图走不动了,他靠着墙坐了下来。他就这样坐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想最好现在就睡着吧,但他却睡不着。
他的脚好像被什么拌了一下,他吃力地睁开了眼。借着巷边窗口的灯光,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他以为是阿琵达拉,说道:“阿琵达拉……”
但没有回答,他再仔细地一看,发现自己认错了,就说道:“抱歉,我……”
没等他说完,那个影子突然发话了:“是你?”
加图立刻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他惊异地发现,来人居然是那位和他同坐阿维尼乌斯地牢的年轻女子。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正在考虑是说“真巧啊”还是严肃地说一句“你好”时,那个女子做了个让他小声的手势。
“帮帮我。”她说。
加图从来没有在这样的一次邂逅中遭遇过这样的开场白。
“对不起,你,你说什么?”
“嘘!”她再次要求加图小声,“阿维娜·莫比伦。”她伸出了手。
“提图斯·加图。”加图茫然地也伸出了手。
一阵马蹄声传来。阿维娜立即蹲了下来,躲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一对骑兵来到这个巷口,其中的一个用火把照了照。
“嘿!你!”骑兵朝加图喊道。
“什么事?”加图懒洋洋地问道。
“看到一个女人没有?”
“女人?罗马从来不缺少女人。你的问题恕我难以回答了吧。”
“一个年轻女人,刚从这儿经过的。黑头发,嗯,很瘦。”
“噢,你说她啊,要是早点这么清楚地问不就好了?”
“她往哪里跑了?”
“喏,那边。”加图随便地指给了这位骑兵一个方向。
等到马蹄声逐渐远去后,阿维娜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谢谢。”她说道。
“他们干吗追你?你从阿维尼乌斯那儿逃出来了?”
“阿维尼乌斯?你认为莫比伦的女儿需要那么仓惶失态地离开阿维尼乌斯元老的府上嘛?”
“那你……”
“既然你肯救我,我告诉你也不打紧。我把凯尔苏斯·维路斯的家给烧了。”她好像非常地开心。
“是你?是你把维路斯的房子给烧了?”尽管这几天加图已经有了不少不寻常的经历,但是他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位娇小女子竟然是纵火犯。
“咦?你瞧见了?怎么样,维路斯完全傻了吧。”与在地牢里见到的阿维娜不同,加图发觉她非常地活泼,也许是把维路斯家化为灰烬的快意还未消失吧。
“你,嗯,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让刚才的骑兵抓住了,他们才不会管你是谁的女儿呢。”
“不,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只不过我是最倒霉的,你瞧,你这样能跑多远?”她指着自己的长裙说道。
“你不应该冒这个险的。”加图说。
“如果不把维路斯的房子烧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家被烧掉是什么感觉。”阿维娜说,
“我不太明白,也许维路斯跟人们说的一样,贪污过行省上缴的税金。但是,他不至于到了要烧罗马公民的房子的地步吧。”
“你知道什么!”阿维娜突然大叫道。
“对不起。”经过了一阵沉默后,她说。
“这也许该我说的。”加图说道。
“姑娘小伙子们,谈情说爱到此结束了。”几个骑兵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加图认出了就是刚才的那几个骑兵,只不过没有骑马。
~第七章罗马皇帝的重臣们~
在皇帝的寝宫里,塔西佗一天里第二次见到了涅尔瓦。
“请原谅,塔西佗,年纪大的人容易犯困,等跟你聊完了之后,我就要睡觉了。”皇帝指着鲁福斯正在铺的床说。
“那我们就尽量长话短说吧,尊敬的涅尔瓦。”
“不,不,塔西佗,我只是为了在你前铺床的不尊重表示歉意。重要的事不能简单地一掠而过,必需要仔细的讨论。”
“您说地相当的正确。”
“如果我在与你聊天的时候睡着了,千万不要意外啊。”皇帝笑着说。
塔西佗也笑了,但任何人都只能把这个笑容做礼节性的解释。他的岳父阿古里可拉曾经不止一次告诉他,只有一个永远不动声色,不为外界的变动影响情绪的人才能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中出人头地,而涅尔瓦也是相当欣赏这一点的。
“好了,塔西佗。请坐吧。”涅尔瓦抚摸着那张铺地相当平滑的床说,“我喜欢绸缎在手中滑过的感觉,这是从赛里斯国经帕提亚运来的,要是罗马能够生产这样的织物该多好啊。”
“如果罗马能产丝绸,她的财政将会大大改善。”
“你认为现在罗马的财政很需要改善吗?”涅尔瓦突然严肃起来。
塔西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在日耳曼尼亚和叙利亚,军团的薪饷已经非常紧张了。”
“那我调配给他们的钱呢?每个行省的预算都是计算过的啊,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涅尔瓦的声音高了起来。
“正如您早上所说,罗马对军队的控制非常不利。”
涅尔瓦知道塔西佗把本来属于他的责任推给了一个虚无的罗马,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不想辜负他的好意。他伸了伸伛偻的背,说道:“腐败和军官的结党营私,是罗马的毒瘤,但你无法把罪责加到哪个人的头上。这就是棘手的地方。”
塔西佗等待着他结束这个话题。
“我们还是来谈谈,嗯,最为紧迫的问题吧,当然,我不是说财政问题不紧迫……”
“当然,睿智的涅尔瓦,但还是让我们解决最近的问题吧。”塔西佗又一次明智地施以援手。
涅尔瓦感激地点了点头,角落里的鲁福斯也赞许地点了点头。
“你要知道,塔西佗,我的日子不多了,请听我讲完,”皇帝举起手组织了塔西佗的的插话,“有不少人在考虑我到另一个世界后由谁来担任继任者的问题,但是目前根据我掌握的事实表明,有人已经等不及这么短的一段时间了。”
“您是说……”
“是的,如果,我们不能很好应对的话,罗马将很快沦落到暴君和独裁者的手中,我是说哪怕我还活着的时候。”
塔西佗又沉默了一阵子。
“是谁?是谁胆敢这样做!”他问道。
涅尔瓦正想说话,寝宫的门开了,一个侍从探进脑袋来。鲁福斯快步走上前去,那个侍从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就出去了。
“什么事?鲁福斯?”皇帝问道。
鲁福斯望了望塔西佗。
“鲁福斯,塔西佗是我最信赖的朋友,相信这一点你也看地出来。”
“是的,罗马的至高无上的主人,狄昂求见。”
“狄昂?快让他进来。”
鲁福斯走到门口,对侍从交待了几句,侍从就走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带着狄昂来了。
“哈,狄昂,没想倒你还有力气晚上在到我这儿来,这位是普布利乌斯·塔西佗,刚从北方行省回来,这位是狄昂,也是不久前从希腊赶来的。”
狄昂和塔西佗相互点头致意,并且迅速地打量起对方来。
“怎么样,你还想在晚上继续娱乐吗?”涅尔瓦说。
“承蒙您的好意,我的娱乐正在我的住所等我呢。”
“狄昂,你真的会真心喜欢一个女人?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啊。”
“是不是我以前曾经说过什么话让你认为我不会?”
“不,狄昂,但是,但是,我知道,以前的狄昂是不会这样的。”
“恕我无礼,以前的狄昂也有您没有认识的地方。”
“好了,好了,狄昂,如果你不是为了寻求娱乐,那你究竟为了什么在晚上还来找我?”
“如果您认为我找你只有一件事可做的话……”
“当然,狄昂,就当我说错了。”
狄昂也望了望塔西佗。
皇帝点了一下头。
狄昂立即领会到了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也是涅尔瓦的亲信。
“请您看看这个。”狄昂从怀里掏出一块布。
皇帝接过来,看了一眼。他的脸色马上变得惨白了:“狄昂,告诉我,你是从哪儿弄到的?”
狄昂简单的把与加图的纠葛交代了一下。
“你是说,一个年轻人怀里揣着这块布?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恐怕我们暂时还没法问他,他现在因为极度的疲惫和突然的中暑而休克过去了。”
“他现在在哪儿?”
“在我那里。我能保证他暂时不会走到街上去,没有人会见到他。”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
“这意味着什么,狄昂?他托付这个年轻人去找他的同党?”
“在我看来,至少他是有这个企图的。”
“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那个叫加图的年轻人不会是他的同党,他是个相当不错的小伙子。”
“是在罗马城里最符合我的口味小伙子。”他又补充道。
“如果加图不是自愿的,那难道是被逼迫的?”
“这点,我看,我们只能等他醒来了才能解答。”
涅尔瓦只时好像才突然意识到了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塔西佗。
“啊,见鬼!我们居然把塔西佗的智慧抛在一边置之不理,狄昂,如果罗马城里除了你之外我还有人信地过并且可以借用他的头脑的话,那就是塔西佗了。”
“很荣幸听您这么说。”塔西佗深深地鞠了个躬。
“对不起,塔西佗,我还没机会把整件事完整的告诉你。依现在的情况,恐怕真的要和你所提议的那样要长话短说了。”皇帝说。
“相信《历史》和《编年史》的作者一定能给我们极大帮助。”狄昂说。
塔西佗望了他一眼,他的这两本书在罗马一直没有什么读者,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位知音,他多少有点惊异,但就像前面所说的,这种惊异仅仅表现在他的内心里。
“但愿如此。”他说道。
“好吧,塔西佗,准备接受一个可能颠覆帝国命运的巨大秘密吧。”皇帝说道。
塔西佗点了点头。
“狄昂,我相信你的表达能力要比我好,你来说吧。”皇帝吃力地坐回到椅子上。他需要趁这段时间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维,如果在二十年前,他是不必这样做的。
狄昂说:“他们就在里面。”他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可是里面只有一个人。
“他走了。”阿琵达拉说,她正躺在加图曾经躺过的那张床上,脸埋在床单里。
“走了?去哪儿了?”塔西佗问道。
阿琵达拉没有回答。狄昂拍了拍塔西佗的肩膀,示意和他一起出去。
狄昂关上了门,说道:“我应该料想到的。”他狠狠地击了一下掌。
“是什么事?”塔西佗问道。
“你说一对年轻男女吵了嘴,会发生什么事?”
塔西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得找到他。”
“是的,如果阿维尼乌斯或者其他什么人知道这件事的话那就相当不妙了。
“他会去哪里?”
“如果你了解他的话,他不会回家的。”狄昂说。
“你了解他?”塔西佗问。
狄昂点了点头,道:“你也会了解一个会狠狠揍你一拳的人的。”
“听起来好像拳头能传递思想。”
狄昂瞟了他一眼,说:“或许会的。”
“那去哪儿找他?”
“在罗马城里,要找一个人,只凭两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办到的。”狄昂缓缓地说,“我们需要借助皇帝的力量。”
“的确。”塔西佗说。
“阿琵达拉,你等在这里吧,一有加图的消息我们马上会告诉你的。”狄昂对着房门叫道。
他们走出狄昂的住所,外面黑沉沉的,没有一个人。有时候月亮会从云堆里钻出来,慷慨地赐给膜拜她的罗马城以静谧的光芒,但这只有一小会儿,谁都知道阿波罗的这位妹妹通常都是喜怒无常的。这会儿,月亮完全消失在夜空中。
“对着睿智的密涅瓦起誓,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黑暗的夜晚。”狄昂叹道。
“罗马的夜晚。”塔西佗抬头看看了天空,说,“或许这里的光辉在白天已经用尽了。”
“说得好,普布利乌斯·塔西佗。这下我完全相信你就是《编年史》的作者了。”
“谢谢。”塔西佗稍稍点头致了一下意,但还是没有一点表情。
“我说,塔西佗,你生下来就戴着这张面具嘛?”
塔西佗望了他一眼,说道:“我不认为人有这种天赋。”
“你说,这是什么?天赋?你的意思是你欣赏这种板着脸孔的作风?”
“狄昂,我得说,你所说的这种板着脸的作风正是我的作风。”
“好的,塔西佗。”狄昂说道。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狄昂又说:“我总觉得这儿少了点什么。”
“我想你也刚到罗马没几天吧。”
“是的,你说地没错,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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