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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通史纪事本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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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拉真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出了帐外。
“他真的可以信任吗?”狄昂说道。
“如果涅尔瓦都已经对他深信不疑了,我们没有理由再排挤他了。”
“但他显然不知道宝藏的事,看来涅尔瓦也没有和他说过。”
“是的,我不明白皇帝在想什么,但是如果他这么做了,我们最好顺着他的意思按部就班地坐下去。”
“可是你告诉了图拉真宝藏的事。”
“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是怎么样的一座宝藏。他会想当然地以为那可能是一座被埋没的古代王公的金库,或者干脆认为我们是在胡思乱想。”
“你告诉过我,他不是个对金钱目不斜视的人。”
“是的。如果我们真的发掘出了金银财宝,他一定会想法插手的。但是现在,这个宝藏还停留在口头,很可能根本就只是个传说甚至谎言,他不会为了这样虚无飘渺的利益费心思的。实际的利益是唯一令他动心的。”
“因此你就这样大胆地告诉他了?万一……”
“对于罗马皇帝的义子,罗马帝国未来的统治者,我们还是应该抱有一点信心的。”塔西佗说道。
~第六十五章在罗马~
“请给我一本书。”涅尔瓦有礼貌地说道。
“您要哪一本,尊敬的陛下?”
“随便,鲁福斯,随便。”皇帝咂咂嘴,说道,“我只是想用文字和墨水的香味让自己放松一下。”
鲁福斯随手从皇帝的书柜里面抽出了一本,递给了他。
“哈,塞内加。我们尊敬的克劳迪乌斯尼禄的老师。我好久没有看他的著作了。”涅尔瓦兴致盎然地翻了起来。
“马提雅尔说塞内加的书是值得一读的。”皇帝自言自语道,“瞧,论死亡,‘还在不久之前,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已经接近老年了。现在我恐怕要说,我可能完全进入老年了。’这句话,现在对我来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咳咳!”
鲁福斯用来自阿非利加的孔雀尾羽制成的掸子轻轻地拂着房间里摆设的尘埃,静静地听着年老的皇帝的絮叨。
明媚的阳光透过敞开的巨大的窗户,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光芒的轨迹。被鲁福斯掸下的灰尘在亮光中浮沉漂泊,缓慢而轻柔,拘谨又高雅。
空气仿佛慢慢地在凝固,呼吸和心跳也好像逐渐在减缓。鲁福斯朝窗外望去,空旷的院子里没有几个人。在院门口,一个农妇模样的人似乎打算进来,但是被一名卫兵拦住了,另外一个角落里,几名值守的哨兵正趁着午间温暖和熙的阳光打着瞌睡,而他们的同伴着坐在几个装满了谷物的木桶上,呆呆地望着前方。
因为时常有人走动而没有了杂草,地面反射的阳光格外地刺目,鲁福斯眯起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会有这么大的作用,他的眼前立刻完全变成了漆黑。他惶惑地回头朝皇帝望去,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当皇帝听到“咚”的一声,而从书本中抬起头来时,他看到鲁福斯,躺在了地上。
“‘学会死亡的人,他就忘记了做奴隶……’”塞内加的名句从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忠仆的涅尔瓦口中缓缓地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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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在不太合适,但是至高无上的罗马皇帝,请听我一言。”
“你说吧,普林尼,趁着我的耳朵还管用。”涅尔瓦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图拉真正在回罗马的路上。”
“我已经知道了。”
“请您――再慎重考虑一下,他的身份。”
“你还是想让我放弃立他做继承人?”皇帝疲倦地望着他说道。
“是的。”普林尼道。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私人的恩怨……”
“不,我和他没有任何纠葛!”
“那最好,请听我说,亲爱的普林尼,或许你和我对图拉真的判断角度不同,但是,从我的鲁福斯的身上,我把一件事情看得更清楚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请你不要和我争辩,就像我忠诚的塔西佗常常做的那样。我已经不再是个有着充裕时间考察自己的继承人的皇帝了,每一天都可能是我见到阳光的最后一个日子。而要是哪一天,在我没有向元老院推荐该由谁继续掌管罗马大门的钥匙前突然死去了,那对于罗马帝国来讲,这将是个灾难,它甚至可能是毁灭性的。”
“图拉真尽管有着一些,如你所说的,道德上的缺陷,但我相信,就治理一个国家来说,我暂时还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他年轻,果断,坚韧,最关键的是,他手中有着一支无坚不摧的强大军队。这些都是我所缺少的。”
普林尼不是个善于沉默的人,但是,他现在却说不出话来了。
“就这样吧,普林尼,我,我很累了,请原谅……”皇帝吃力地用手托着脑袋,喃喃地说道。
普林尼忧郁了一下,最后还是准备行礼告退了。
“等一等。”涅尔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塔西佗他们怎么样了?”
“据先行到达的传令官说,他们好像没有和图拉真一起回来,在边境的地方就和他们分散了。”
“他们会有什么打算呢?”涅尔瓦自言自语道。
“我相信他们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的。”
“我们的朋友阿维尼乌斯这里有什么动静吗?”
“他显然对图拉真的反正怒火未消,据一个仆人说他整天在诅咒着他,并且把他曾经给图拉真住的房子里面留下的东西统统丢到了街上。这次,图拉真得胜回来,他干脆闭门不出,免得听到人们谈论这个话题了。甚至连元老院的例会,他也没有参加。”
“哦?阿维尼乌斯的脾气不小啊。”皇帝思忖着说道。
“他是不是反应有些过度了?”
“你怎么看,普林尼?”
“还是小心提防为妙。”
“你认为这里面有问题?”
“我不能肯定,尊敬的皇帝,你看,我们不能对一些没有证据的事妄加判断,但是,有时候,你会有一种感觉。无论这种感觉是对是错,它至少告诉了我们一种可能性,我们不应该忽略这种可能性。”
“你还是在提示我要小心图拉真和阿维尼乌斯的关系吗?”
“您不能否认图拉真弃暗投明的时机有些过于凑巧,正在您挫败了阿维尼乌斯的阴谋,并且开始考虑一名合适的继承人来壮大自己的阵营的时候,图拉真主动来向您告解了。”
“真的,普林尼,我们不应该怀疑图拉真的忠诚了,尤其在帕提亚的事之后,他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和忠诚。”
普林尼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建议您慎重考虑。”
皇帝有些不耐烦地点点头,说道:“可以了,亲爱的普林尼,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普林尼默默地退下了。
“我要给我的鲁福斯一点时间,毕竟,他给了我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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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色不错啊,亲爱的图拉真。”守着城门的卫兵给他打开了门。
“谢谢,摩尔库斯•;奥勒留斯,托我们伟大的皇帝福,总算没白走一趟。”图拉真得意地骑着马走进了城。
“真是遗憾,不知你听说了没有,我们的皇帝的一生的朋友和挚友鲁福斯昨天去世了。”奥勒留斯说道。
“鲁福斯死了?”图拉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噢,天神一定弄错了。居然把死亡这么早地带给了这个可敬又可怜的人。”
“听说他死得没有痛苦,真让人欣慰。”
“希望皇帝陛下能够节哀顺便,他已经上了经不起感情剧烈波动的年纪了。”另外一名卫兵也说道。
图拉真点点头,一边沉思着,一边继续策马向前走。
喧闹的人群夹道欢迎这支得胜归来的军队。在罗马有史以来,很少有象这几年没有在对外战争中有所斩获的时期,因此,这次不大不小的胜利对于厌倦了单调乏味的生活,渴望不同寻常的事情来激动他们的神经的罗马公民们来说,不啻于是一剂强劲的醒脑剂。
妇女们把各种各样的花束和花环抛向战争中的英雄们,孩子们则在一旁蹦跳着欢呼着。彩色的旗帜挂满了沿着狭窄的街道两侧的房子,一些屋顶上也站满了希望一睹伟大的胜利者和未来的罗马帝国皇帝的尊容的人们。
对于图拉真来说,尽管缺少正史的凯旋式,但是这样的场面也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
他向街道两边的热情的公民们挥着手,他的每次举手投足几乎都会引起人们的一阵欢呼。不只一两个美貌的女子双眼紧紧地盯着他英俊而又轮廓分明的脸上。
突然,图拉真打了个冷战,他好像看到了一双仇恨的眼睛在人缝中间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种眼神,仿佛要在刹那间将他撕成碎片。他本来面带微笑的脸庞顿时严肃起来,他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但是却无法找到那双眼睛。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放心,继续面带疑虑地搜寻着。
在一个转弯的街角,前面有人举手示意他们停下。来者正是近卫军长官克伦塞茨。
“罗马皇帝在等你,请随我来。”
图拉真跨下马,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正了正自己的军盔。
“格拉古,在军营等我。”他回头对他的副官交代了一下,就跟随着克伦塞茨走了。
“听说鲁福斯死了?”图拉真问近卫军长官道。
“是的,这个不幸的人的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克伦塞茨用低沉的声音答道。
“他……没有说什么话吗,我是说临死前?”
“不,他一个字也没说。”
“那他死前什么征兆也没有?”
“一点没有,他当场匍地就断了气。”克伦塞茨忽然用警惕的眼神望着图拉真,“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不,没有,完全没有。”此后,图拉真路上一言不发地跟克伦塞茨来到了宫殿前。
“欢迎你,勇敢的图拉真!”皇帝已经在宫门外等候了。一见到他,就热情地伸开了手臂,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显示最近发生了悲痛的事。
“籍着奥林匹斯山的众神的护佑和罗马皇帝陛下的神武,我非常荣幸向你宣布我军的胜利。我们完全挫败了敌人和叛乱者的阴谋,并且完好地保护了我们的友好邻邦,使他得以继续领受罗马带来的福光。”图拉真单腿跪下,口中称颂道。
“你做地相当出色,亲爱的图拉真,没有第二个罗马人像你这样勇猛顽强了。”
图拉真微笑着低下头,用沉默了领受了这个荣誉。
皇帝向宫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吧,我的孩子,在为你接风的酒宴之前,我还有点事要和你谈。”
没有了鲁福斯的陪伴,长长的空荡荡的柱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前后相随地默默地走着。涅尔瓦的拖沓琐碎的脚步声,和图拉真有节奏的军靴铿锵的击响,在四周单调地回响。
“苏撒怎么样了?”
“我交给了帕提亚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可能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你做的对。他招出了他在罗马的联系人了吗?”
“没有,很遗憾,他一心向死,完全没有合作的打算。”
“那罗马的叛徒,那个领军的人,是叫阿米尼安吧,他也没有说吗?”
“他似乎铁心要捍卫他的幕后指使人,我们已经用了罗马所允许的最严厉的惩罚手段,但他就是不松口。”
涅尔瓦点点头,道:“嗯,那其他人呢?他的副官?”
“他们完全不知情,在与我们交手前,他们一直以为是您或者罗马元老院的命令调动了他们,而他们到帕提亚的任务就是帮助符合罗马利益的继承者取得王位。看来只有阿米尼安和这个幕后指使人直接联系,其他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这么说来,这个幕后指使者做事相当地谨慎。”
“可以说是相当狡猾和危险。”图拉真补充道。
“嗯,你,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吗,亲爱的图拉真?”涅尔瓦望着他的眼睛说道。
“不,没有,完全没有,我的陛下,我怎么会知道呢。”图拉真也同样望着他回答道。
“整个人居然有能力调动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而又不让我知道,想起来真的让我害怕啊。”
“如果不尽快找出这个人,可能以后还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是的,你说地没错,这样吧,图拉真,我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去办,你看怎么样?”皇帝说道。
“我?我……”图拉真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但是片刻之后,他说道,“如果您真的打算把这件艰巨而又责任重大的使命交给我的话,那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他。我要让那个现在躲在阴暗的角落发笑的小丑永远为他对高贵的罗马皇帝以及罗马帝国所作的一切而后悔。”说道最后,他捏紧了拳头。
“很好,很好,图拉真,很好。”皇帝满意地笑了,然后他缓缓地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对了,狄昂和塔西佗他们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是的,他们执意要去埃及寻找什么宝藏,这么荒谬的事,我想您是不会赞成的吧。但是我的劝告他们都不听啊。”
有那么一瞬间,皇帝好像愣了一下,似乎对宝藏的事大感吃惊,但是他想了想就明白了图拉真的意思,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亲爱的图拉真,让他们去寻找宝藏正是我的命令。”
“您的命令?这是……”图拉真满面惊讶地问道。
“是的,有一笔古代的宝藏,我们也只是听说,据说有些有价值的古物,而对狄昂他们两个来说,古代的东西始终有一种神秘的气息吸引着他们。”皇帝说道。
“哦,原来这样。那您资助这样一次很可能一无所获的冒险值得吗?”
“或许吧,谁知道呢?他们的头脑一旦为追求精神的愉悦而控制,对于物质,就不会太计较了。我又能怎么办呢?难道我应该强迫他们放弃这次旅行?”
“不,那当然不应该了。而且说不定,以他们两人的智慧,还可能为罗马帝国的国库添砖加瓦啊。毕竟,宝藏里面有什么谁也不知道,是吧?”
“有些纪念性的东西是难免的,但是由我们手头的证据看,那里面更多的可能是古代的一些兵器,或者是一些祭祀用品。”涅尔瓦含含糊糊地说道,似乎可意想要磨灭图拉真对于这个宝藏的兴趣,“一些破铜烂铁,我想就是那么回事,但是对于狄昂他们来说,这些东西可能就有另一番价值了。亲爱的图拉真你也对此感兴趣,如果这样的话……
“不,不,不,尊敬的罗马皇帝,您知道的,我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图拉真急忙道,“金银财宝怎么能争夺我辅佐您保卫帝国的宝贵时间呢?”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又要多一个只懂得挖掘古董的书呆子呢。”皇帝松了口气,靠在了椅子的背上。
图拉真也微微一笑,然后他的脸色凝重下来,轻声问道:“听说——鲁福斯——他——不幸去世了……”
皇帝缓缓地点点头。
“他走地没有痛苦吗?”
“很安详,很少有人能够在那么寂静的下午,在众神的光辉笼罩下幸福而又不声不响地离开。”
“请您也节哀顺便。”图拉真安慰道。
涅尔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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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了刚才的沸腾般的欢迎场面,但凡是看到图拉真骑马走过的人都听了下来朝这位英雄欢呼致意。
图拉真现在没有心情一一向他们致意,他一边勉强地朝着人群挥手,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没有了军队的左右环绕,人群可以更加接近他,有的小孩甚至不顾危险地跑到他的马边亲吻着他的马饰。而一些年长者则在一旁为着罗马帝国的这般难得的辉煌默默地祈祷着。
不知为什么,图拉真的头皮有些发麻,这种少见的情况以前也出现过,紧跟着那次而来的是一支敌军的箭插在了他的头盔上,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头盔是经过特别坚硬的钢精制的话,恐怕他的生命也就在哪一天终结了。
“一定是这顶沉重的军盔时间戴地太长了。”他想道。
当他策马走到一些接近城郊的地方时,围观的人们逐渐减少了。但还是不时有人在和他打着招呼。
“亲爱的图拉真!向你致敬!愿你长命百岁!”
“喂,愿朱庇特天神庇佑你!”
“伟大的图拉真,罗马的英雄!”
一个有着红扑扑脸蛋的年轻人冲到了他的身边,兴奋地说道:“能让我亲吻你的手吗,伟大的统帅?”
图拉真看了他一眼,尽管这样冒失的要求通常他是不会答应的,但是片刻间涌起的虚荣和骄傲让他在一阵犹豫后还是伸出了手。
“众神会保佑你——下地狱的!”那个年轻人突然眼露凶光,双手用力一拽。
由于这样地突然,即使想图拉真这般反应机敏身手敏捷的人也是促不及防,顿时被拉下了马来。
在包括图拉真在内的在场的人们清醒过来之前,那个年轻人已经拔出了一柄匕首,插进了图拉真的胸膛。
图拉真惊讶地瞪着他,仿佛不明白对方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罗马不需要在一个暴君和独裁者!罗马共和国万岁!”年轻人振臂高呼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站着,望着这个狂热的青年喊着口号。
终于,有人朝他走去。年轻人四下张望了一下,拔腿就朝一条小巷奔去。
没有人去阻止他的离开,也没有人追上去,空旷的十字路口留下的只是束缚住了人们行动的压倒性的震慑和惊噩。
图拉真想说点什么,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把手朝那个年轻人的背影抓去,但是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四周变得一片惨白。
最后,又变成了无尽的黑暗。
~第六十六章他们来到耶路撒冷~
“这是个不同的社会,和罗马或者塞琉西亚完全不同。罗马是政治和娱乐的奇怪的结合物,塞琉西亚则更像是个充斥着各种极端的不得安宁的城市。但是这里,却由两件表面看似相互矛盾却各自大行其道、并行不悖的事物主宰:商业和宗教。谁能说得出在这个城市里,哪一种成分更多一点呢?”狄昂满意地拍拍手,回身对着身后的众人,指着山脚下的那座庞然大物般的城市说道:“各位,欢迎来到耶路撒冷,犹太人之都。”
“我们的眼界太窄了,阿泉。”甘英叹道,“我们大汉只知有咸阳、洛阳,而世间如此众多的繁华的城市却从未耳闻过,唉。”
“可是,大汉的城市未必比这里差啊。”阿泉争辩道。
“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与众不同的一面,我们不能由好坏来形容。”
“甘将军说得对,以前的我们就如同井底之蛙,除了附近的眼光可及之地外,对于世间其他的诸等奇观从未有半点见识。”阿琪也在一旁叹道。
尽管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塔西佗还是从这几个塞里斯人的表情上看出了他们的所思所悟。
“请把你们的惊奇留给伟大的埃及吧,在那里你们能够见到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他笑着说道。
“哦?请问,是这么样的奇迹呢?”甘英好奇道。
“最大的震撼是由自己的眼睛带来的,既然我们正赶往那里,我还是把这个令人难忘而又愉快的经历完整地留给你们自己吧。”塔西佗说着望着山脚下,道,“就现在而言,我们还要到这个异教的城市去歇歇脚,补充一下粮食,图拉真留给我们的干粮已经吃地差不多了。走吧,我的朋友。”说完,他就跟随着狄昂朝山下走去。
“好好几下,阿泉,如果有可能回到大汉的话,我们一定要把我们的所见所闻记载下来,讲述给大汉的子民们听。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地广大啊。”甘英望着那座辉煌的城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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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尔瓦的国书再一次派上了用场,尽管以犹太人特有的谨慎翻看再三,守门的人最终还是让他们进了城。
“街道太窄了。”狄昂道。
“犹太人彼此亲近,每个人都是相互认识的,紧密的街道让他们这种氏族性质的关系得以长期延续。”塔西佗说道。
但是狭窄的街道没有妨碍犹太人发展他们繁荣的商业。沿街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与众不同的是,几乎每条街上都只卖一样东西,面包街上的摊贩都卖的是面包,尽管式样各有不同,而蜂蜜街上则堆满了蜂蜜。做生意的人一面警惕得顶着这群外乡人,一面用渴望和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光顾自己的小摊。
几个年轻人,尤其是阿维娜和阿琪这两个女孩子——这段时间的相处使他们建立了相当身后的友谊,阿琪在经过几个月的漫长的旅程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谈谈女孩子之间的事的同伴,显得特别开心——他们从一家小摊转到另一家,被各种新奇的小玩意所吸引,用女孩子特有的激动地高声谈论吸引了街上众人的目光。
狄昂他们尴尬地走到了街角,尽量地离姑娘们远一些。
“阿维娜,这是什么,快来看啊!”阿琪一面兴奋地叫着,一面拼命地招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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