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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燃情·阿里轶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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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汉族干部都在静听,曲加自己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西饶的脸一下红了,他低声说,他没带碗。周书记我俩憋不住哈哈笑起来,西饶自己也偷着笑了,都被那社长老婆看到了。她用眼睛紧盯着西饶说:‘你不是向导,你是崩不啦,崩不啦,烧恰却——大头头请喝茶!’” 
“大家都笑起来——连社长的老婆也笑起来。”曲加自己边讲边笑着说:“那女的不好意思,说都怪周书记骗了她。” 
“周书记笑着说:‘我只是同你开个玩笑,骗你的是这位西饶同志,他是新来的副县长,今天专门到家来看你们。’” 
“拉不钦毛主席——吐吉且!” 
曲加说:“那女的举起一只手,她很激动,真心地感谢伟大领袖毛主席。” 
“西饶同志从那以后,就特别讲究礼节了,是吗?那我们以后对他也得多注意些礼节喽!”李刚义说。 
“西饶副主任为人胆子小些,对谁都不愿得罪,他是‘老好人’人还是不错的。”曲加说,“这个县有些边远的公社,旧礼教影响很深,等级思想观念严重,对干部像对头人一样。” 
谢大军对曲加讲的喝茶的故事,听的津津有味。对于县上的事什么都想尽快地知道,于是他问道:“曲加队长,县城的建设你参加过吗?这样城堡似的建筑,是原来就有,还是后来干部们建起来的?” 
曲加正在亲自给大家续茶,听到问他,首先说了一句:“以后叫我曲加或老曲都行,再不要称什么‘队长’了,等我什么时候当县长了,你天天叫也不烦。”然后他热情地说起县城的事:“这里一九六O年实行民主改革,我一九六四年才来到这里。我来时县城已建的差不多了。我赶上一个尾巴,就是建设礼堂,我帮助参谋建放映室。后来干部不断增多,大院内的房子一栋一栋不断增加起来,逐渐成了现在的规模。” 
“最早是什么样子?建县是谁搞起来的?”叶心钺颇有兴趣地追问。 
“听说最早这里只有几间房子,几个喇嘛住着。叛乱前几年,从境外来了一些人混进去,带着枪支、电台什么的进来出去。周围修起院墙和地堡,成了名副其实的土围子。这些人打着宗教活动的旗号,聚集群众越来越多,不断和牧民发生冲突、干坏事。西藏叛乱时,阿里地区范围内,这里成了叛乱分子的一个重要据点,或者说是一座反动的堡垒……” 
曲加看大家听得十分认真的样子,反问道:“对这些,你们也感兴趣?” 
“当然感兴趣!你讲的是一个高原县城的历史,将来应该写在县志上,这是很有意义的!”谢大军激动地回答。 
“说得对!”李刚义半天才说一句。 
叶心钺急着听下文,忙插嘴:“请继续说下去。” 
曲加接着更加认真地介绍:“平叛时解放军攻占了这土围子。建县后不断改扩建,四角建起了炮台,加固增高围墙,俨然一座城堡,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革命堡垒了。从解放军建县,到转业干部、各地调干共同建设发展到现在,这就是整个县的历史。”曲加概括地说道。 
“原来的转业干部县上还多吗?”谢大军又问了一句。 
“原来转业的老人已寥若辰星了,现在只有两三个人了。一个是县委书记周凌风;再一个就是武装部长黎明及警卫员,跟他一起转业、建县的办公室主任,现在已经下山治病去了,周书记还坚持在县上,他们都是先遣连的。” 
“他没有想过下调吗?这次又是个好机会……”李刚义直率地问道。 
“他从没讲过要下调。这次你们来之前还说,他身体没有什么病,他也没有打过报告要求往下调。他的想法是,文化基础不高,调到山下继续作领导,恐怕难胜任。山下不缺少他这样的干部,他在山上对工作还有一定的自信。他长时间学藏语,生活用语讲的非常好,政治名词往往比藏干懂得的还要多。他除了藏文外,口语是最好的。他下乡大都讲藏语,群众非常欢迎他,热爱他,他也热爱这里的群众。他对边疆工作已经产生深厚的感情,他说他‘要把自己的老骨头都埋葬在西藏’……” 
话说到这里,曲加和在坐的新来的几位汉族干部们,不但感觉到周凌风书记英雄的气概,而且感受到一种悲壮的风格。 
在暂短的沉默后,谢大军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么说,周凌风书记真是一位英模式的人物了……” 
曲加:“那当然!他是解放军,解放阿里‘先遣连’的一位排长,他打仗时立过功,听人说他在平叛攻占这土围子时,机智勇敢。敌人耍花招说要他到土围子前‘谈判’,他带两个战士毫不畏惧地出来谈判,走到近处,敌人却突然开枪向他们射击,一位战友被打中……这没有吓倒他,他在另一位战友掩护下,飞也似地冲上去,将早已准备好的背包一样的炸药包抛进土围子,随着炸药包巨大爆炸声敌人的机枪哑了……敌人被炸死很多人,其中包括敌人头目。其余的乌合之众,自己打开寨门,放下武器,走出来投降……从那以后,他胜利地完成这个县境内的剿匪任务。接着他转业到地方建县,任第一任县长兼县委副书记,后任书记直到现在。”曲加喝口茶又补充说:“听说他立过多次功,但从没向人详细地讲过……” 
李刚义、谢大军、叶心钺听过这个县英雄的历史,联想到英雄就在身旁,他们被感动得心潮起伏,无比激动……实在是不知道说句什么话才好。 
他们脸上带着严肃的笑容,向曲加微微地点头致意,然后离开主人的房子。来到大院中,望着晴空中闪烁的寒星,格外明亮,院内多数人已熄灯,特别清静。三个人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回自己的宿舍。不久,各自都将进入自己的梦乡。那未来的寒星悠梦的内容,将是怎样的?谁也无法确切地预知。 
谢大军从曲加家里回到宿舍,苗师傅也就脚跟脚地回来。 
苗师傅中等身材,清瘦体形,锐面立眼,眉染丹青,素有南人的气质。人一进屋发现谢大军已经回来,忙笑道:“你比我回来得早!” 
谢大军说:“我也是刚进屋。” 
苗师傅轻声问道:“怎么样?曲加家里人多吧?他那每天都有人去喝茶。你们说些甚么笑话?” 
谢大军说,曲加讲了老书记周凌风在平叛、建县中的故事。 
苗师傅说:“今天我在柳卫东副书记房子里,又见到了周凌风书记。一看便知是军人出身,言谈举止干脆利落,典型的军人性格,刚劲有力的气概与柳副书记那种阴柔、内向型的个性正好相反。以此推断,这两位领导今后的协调怕不太容易!” 
谢大军觉得苗师傅把问题看得过于复杂,便用一句老生常谈答他:“县委是集体领导,重要问题都要党委集体讨论通过。” 
苗师傅说:“话是这样说,第一、二把手的意见最重要,他们意见一致,领导工作的推动力就很大。如果仅仅是表面一致,内心不一致,就会影响常委们的思想,造成认识上的分歧,干起工作来互相抵触”。 
听苗师傅的一番议论,谢大军心想:“一位普通的缝纫师傅,颇懂政治,令人佩服。”于是,他也直言不讳的说道:“苗师傅对于政治很有见地,言谈风度与机关干部无异,实在难得!” 
苗师傅哈哈大笑,连说:“哪里,哪里!论文化我只有中学程度,只因老父亲是个旧教书匠,小时候四书五经念了一些,旧东西知道得多一点,哪能和你们大学生相比!” 
谢大军说:“这倒不然。在自然科学与文化上,中国历史悠久,博大精深,毛主席早就强调‘古为今用’的问题。旧社会的教书先生,后来学习了马列主义,树立了无产阶级世界观。学马列与中国实践相结合,解决中国革命中的实际问题。你的老爷子有传统的文化基础,掌握现代的社会科学自然很容易。你在老人的影响下,文化基础必然是好的。现在提倡‘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希望今后互相还要多多帮助!” 
苗师傅被谢大军半真半假的恭维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冷静地说道:“你才是客气,我们离乡背井来阿里高原干革命,老老实实地干,不求领导多么高看一眼,但能正确对待也就放心了,希望谢组长往后还要多关照才是。” 
“苗师傅对社会生活好像感受很深?”谢大军谨慎地问了一句。 
苗师傅坐在床沿上,两手平放在大腿上。突然抬起右手指指点点着诚恳地说:“不瞒你说,我是有些想法的。咱们从山下来到这里,时间短,人地两生,希望尽快熟悉环境是自然的。就拿山下来说,近几年社会上复杂的东西,逐渐地反映到厂矿企业甚至机关里来了。种种怪事真假难辨,搞得人际关系混乱,不得不谨小慎微……我报名上山来,正是想脱离开是非,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多干一点工作,少生些闲气……” 
谢大军:“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不过,你应该知道,既然是社会,哪儿都不是真空的,既然身为人,生活在这个地球上,就别期盼安逸。不仅‘桃花源’式的生活方式永远不会出现,‘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的美好境界,也只是诗人的一厢憧憬罢了。” 
“这么说你算是看透了社会,看透了人生。”苗师傅也在试探谢大军的想法。 
“咱们既不是出家的僧人,谁也不能说‘看透’。人对社会,对人对已,无论何时何地,充其量也只能看个大概,理想是一个方向,不能错。而前进的路,要靠自己的脚走出来的。学马列、学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我信奉一句哲理:‘走自己的路’,我们从山下到山上就是用自己的脚走上来的。” 
苗师傅觉得自己心里一下亮堂了许多,他兴奋地说:“你说的正和我心里想的一样。咱们刚来,归根结底要了解这里的实际,然后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听了两次周书记与副书记的闲谈,见解似乎不一致。周书记希望新同志尽快适应这里的气候和工作环境。老干部便可调整下调、休假、治病,要尽快安排开。柳副书记则说不要忙,至少也得个一年半载的适应期……两个人谁也没有说服谁。周书记介绍说:‘阿里地区根据以往的经验与教训,经上级批准,这里的文革运动只提正面教育,一般不搞‘四大’。柳卫东说:‘运动虽然不搞,有什么问题还要解决什么问题……’周书记对此未发表意见。” 
谢大军:“正面教育是地区的统一规定和部署,我们一个县不能另辟歧路,别出心裁,心血来潮掀起股‘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的新潮流,这可是一个原则的问题,不能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苗师傅:“是呀,像这样明显的原则问题,连我一个普通工人也不会搞错,可是偏偏有人昧良心说话,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奉承,脸一点不红。你猜人家怎么说,西藏阿里么,环境特珠,只搞正面教育,不开展‘四大’活动,开展四小活动也可以吧。就说正面教育吧,如果群众对县领导过去的工作,有什么改进的意见或建议,或者反映干部中的这样那样的错误,总不能压制他们,不让人家讲话吧。不管什么样的问题,只要提出来,还是要认真加以解决的,否则还要我们这些政工部门干什么……” 
“这是谁发的谬论!”谢大军不屑一顾的说。 
“除了那位政工组的大组长还能有谁!我真不明白,这个王彤是从那里学来的这一套政治本领,瞧好吧,将来给柳书记吹喇叭抬轿子的,他一定是把好手。” 
“夜已经很深了。” 
“该休息了”…… 
他们在高原上,迎来了第一个不眠之夜。 
新同志来到县上一个礼拜后,在县委书记周凌风主持下,县委召开了第一次常委会。 
周凌风满怀喜悦地说:“这次会议有两个议题,第一,是给新来的柳副书记、李副主任安排具体的分管工作;第二,研究一下当前工作的重点。” 
周凌风让柳卫东与李刚义先谈谈自己有些啥想法,然后大家一起商量着定下来。 
柳卫东信心十足地说:“李刚义副主任先说吧,让我想想。” 
李刚义闻如此说,抬眼看了柳卫东一眼,又看周书记。周书记正向他点头。于是不再虚让,干脆地说:“好吧,我先说。我的话很简单:我是当兵出身,一向的习惯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上山是组织的调动,工作分工也完全听从组织的安排。高原工作一切都是新的,都要从头学起,只希望今后工作中县委各位多多帮助,我的话完了!” 
周书记听了李刚义那直截了当能够让人感受甚至呼吸到的军人气质,不由得喜形于色,自己也立即明确地表态:“好!你是军人出身,年青身体素质又好。我建议你同西饶副主任一起抓生产。不管是牧业生产、农牧结合,其他一切生产以及企业管理等都由你二位负责。你们一藏一汉,互相协调互相帮助、取长补短,一定能干好!” 
李刚义立即表态:“同意!”并向藏干副主任西饶点头示意:“请西饶同志多多帮助!” 
西饶笑的合不拢嘴:“以前,我一个人经常有困难,没人商量,特别是农业生产上的事,很多问题我不懂,周书记不在时拿不定主意。现在我俩一起工作,我也有了依靠,这样安排,我十分高兴!” 
黎部长、伍科长两位常委一致赞同,李刚义的工作安排就这样定下来了。 
周凌风微笑着向柳卫东说: 
“柳副书记,谈谈你个人的想法吧。” 
柳卫东摆出一副大机关干部说话的派头,只见他摸摸下巴,捏捏胡子,官气十足地说:“我在省团委任办公室副主任兼机关党委副书记时,除了主管团委文件起草,以及机要档案管理等工作外,还管政治、组织、人事等工作。现在来到县上,别的事情也不懂,身体一般,血压又高,心脏也不太好,我想也只能干些老本行的事情。生产,我一窍不通,好在西饶、李刚义两位副主任担起来了,我只能在机关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罢了,还是周书记安排吧,你是一把手嘛,你说了算!” 
周书记轻轻地点点头,笑了笑说:“还是请我们的黎书记,我们的老部长谈谈吧。” 
黎部长:“那好,我就说两句。我想,柳副书记是办公室主任出身,这回好了,县上今后的文件起草上报下达,这自然是由你负责了。至于政治、组织、人事一向都是县委一把手亲自抓的、负全责,这是咱们的制度。我们副书记是书记的副手,也就是助手。书记全面负责,我们从旁协助,这样做,我们的位置也就算摆正了!” 
“两位副主任,伍常委,你们三位的意见?”周书记一一地问到。 
李刚义看看大家说:“我同意黎部长的意见。一个县的一把手是主管,负主要责任。我们两个副主任分管生产,主要抓生产。你们两位副书记协助书记抓政治、抓组织人事。书记在书记亲自抓,书记不在你们俩商量着办,还有我们三个常委当参谋嘛!” 
周凌风:“看看柳副书记和其他同志,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在会上随便说。” 
柳卫东看一切已成定局,就故作姿态地客气说:“好!领导和同志们照顾我,还是干我的老本行。对搞搞文件,抓抓机关干部的思想政治学习工作,我还是有信心能干好的。前边有周书记、黎部长把关,我当当参谋就行了。” 
会议第二项是研究抓生产暨当前中心工作问题。 
关于生产方面,主要是西饶副主任谈了牧业冬季转移草场,和如何抓好“抗灾保畜”工作,以及准备年终决算分配等事项。 
其他常委没有不同意见,要求两位副主任会下进一步作出细致安排,以便形成文件,上报下达。 
关于中心工作问题,柳卫东首先提出:“文革运动全国还在继续搞,我们这里特殊,只搞‘正面教育’。但不等于放松什么都不做,日常工作还是要抓起来。对于机关中存在的政治的、思想的、作风的种种问题,也还是要认真对待,要突出政治嘛!” 
“这个可以搞,但要从实际出发,以稳妥为好。”周书记当即作了明确的表态。 
黎部长听着柳副书记和周书记的发言,连着吸了两口烟,不住地点着头。随后,他笑着自语道,“这个问题,我来讲几句吧。” 
黎部长面带微笑,他缓慢地点燃一支烟,慈祥中略带严肃、耐心地说: 
“我想专门谈几句关于文革‘正面教育’与当前局势的问题。柳副书记刚来,还不太了解阿里地区的情况。这里之所以提出只搞‘正面教育’是从国家大局出发的,这里是边境地区,无论如何不能乱。这不是阿里自己决定的,这是上边的意思。我们这里,主要是抓好稳定这个大局,从政治上要掌握好。在‘正面教育’这个前提下,抓好群众的生产、生活、边境地区的稳定……从部队内部通知上看到,境外的反动势力,还不断组织一些叛乱的残渣余孽,妄图回窜。军分区要求我们要抓紧抓好民兵训练,从机关到社、队民兵训练,都要认真搞起来。咱们县这两年民兵工作抓的还可以,健全了建制、配发了武器,训练了一批骨干。但是总的说,无论从数量,素质上还需要大大加强。这回,新同志来了,县机关的民兵队伍可以大大加强了……哈哈哈!下边,我让武装部的同志好好协助县机关抓一抓。” 
周书记听了黎部长的一番话非常高兴地说:“县上的民兵,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骨干,又有你黎部长亲自抓,我什么都放心了!” 
柳卫东:“黎部长,民兵工作,无论如何,你可别把我挂上,我长这么大,也没摸过枪……” 
黎部长:“你柳副书记是当然的民兵团副政委,不会打枪,不要紧—切我来教你。民兵的政治思想教育,你是责无旁贷的……若有叛匪回窜,打起来要有开小差的,要拿你是问哟!” 
常委们不由得哈哈大笑。 
事物的不断发展,使旧平衡被打破,产生新的不平衡。为了稳定局面,人们又努力克服落后去追赶先进,以求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平衡。由此可见“平衡—不平衡—平衡”,这是世界上一切事物存在与发展的自然法则。 
一个月的适应期,很快就过去了。新干部适应环境与自然条件,老干部接纳新人,相互习惯与包容,多数人已经不分彼此,融为一体了。 
武装部黎部长,因为兼任县委副书记,在县委会上,已经不止一次传达贯彻军分区关于民兵建设的指示。 
虽然柳卫东副书记对民兵工作不太积极,但有第一把手周凌风的支持,民兵训练还是按计划顺利地进行。 
黎部长对民兵训练要求很严,他反复强调,一切要从实际出发,必须结合实战需要来进行。他说:“在高原练兵,一练骑马,二练射击,指挥员还要懂战术。” 
他特意派定一位骑射技术好的刘参谋,与县办公室副主任武权商定,每天下午从县里放养的战备马群里挑十匹八匹马,备好鞍具,投入民兵训练。 
县上号称“民兵团”实际县机关是民兵连,区上是民兵排。当然,这是民兵组织的基础和骨干。普通民兵在社队,自然还很多,“全民皆兵”,并非虚话。 
民兵训练,新干部是重点。 
武装部以外,县上真正的负责人是副主任李刚义。其次是新干部叶心钺,任民兵连连长。他是解放军骑一师的老兵,既能骑马射击,又懂无线通讯报务业务。新干部因为有老叶,脸上颇有光彩。 
谢大军自民兵训练一开始,就积极参加了这项极有意义又颇具挑战性的活动。他听说这里干部下乡都带枪骑马。民兵训练是提高工作技能的一部分,这次训练骑马,是一次绝好的机会,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他带着这种心情,热情地投入了训练。 
一天下午,天气晴朗。叶心钺与刘参谋带几位管马的藏干民兵,将备好鞍具的十几匹马,牵到县机关大门外平坦的草地上,县机关大部分人都出来看骑马或凑热闹。 
黎部长、李刚义副主任比群众还起劲,他们正高谈阔论骑马的经验。谢大军、武权、周佩金、吴魅,以及准备到区上去的卫逸民、竺波、王文俊等都在人群中观看等待。 
妇联副主任兼团委副书记巴宗带着小杨、小李、吉丹、小张几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和郑英、肖玲、卜桂玉等几个女干部正跃跃欲试,译电员阮萍、老卞、小袁也都想看个究竟。 
藏干男女青年们大多能骑马,他们热热闹闹地出来,专门想看看那些从未骑过马的汉族小伙子和姑娘们的表现。 
叶心钺与刘参谋,各接过一根缰绳,拉过马来,互相点点头: 
“遛遛?” 
“遛遛!” 
“新干部练骑马喽!”一个藏族小鬼大叫着。 
叶心钺、刘参谋牵着马在人群前面绕圈子,这是在遛马。他们遛过一会子之后,慢慢过来,向黎部长和李刚义副主任“请指示。” 
黎部长不耐烦地摆摆手。 
李刚义说:“可以开始了!” 
刘参谋先说道:“备鞍、上马、下马、慢步、快跑,我们从理论上都讲过了。下边,我们俩实地给大家做个样子,望大家从观看中留下印象,回头再请几位同志上马练习。” 
叶心钺:“理论讲过了,重点是实践。旱地上学不会游泳;站在平地上也学不会骑马。要学骑马,首先要敢于骑上马背来!” 
叶、刘二人说罢挥手之间已上马、起步。叶心钺一马当先,刘参谋紧随其后。只见两匹马精神抖擞,神彩飞扬,步子由慢而快,不一会它们就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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