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 作者:寒夜初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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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寒夜初雪
【】

楔子

哈利·波特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跟着他的亲戚德思礼一家住在女贞路4号一幢带着小花园有四个卧室的房子里。
他的威农姨父又高又胖，留着一脸的大胡子；佩妮姨妈高高瘦瘦，脖子很长很长；达力表哥也很胖很胖，胖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脾气也很坏，可佩妮姨妈总是叫他“我亲爱的小达达”、“我可爱的小达达”，即使他砸坏了刚买的电视机！哈利是个乖孩子，总是帮姨妈拔花园里的杂草、帮姨父洗车，可他们还是不喜欢他，总是放任达力表哥揍他，还把他关起来饿他的肚子，让他住在一个废弃的碗柜里。
这天，哈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离开了佩妮姨妈家，离开了碗柜和打骂，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城堡里。那儿的世界是那么的……那么的……哈利今年六岁，才上一年级，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那里的好。
那里很好玩，有会变来变去的楼梯，会飞来飞去的幽灵，会说话的照片（画像）……那里有很多很好的哥哥姐姐，都穿着很奇怪的衣服。其中对他最好的是一个白头发的哥哥，每天都拿很多好吃的糖果和蛋糕给他吃，他从来没吃过那么多那么好吃的东西，不应该说他几乎没吃过蛋糕和糖果。听到他这么说，白头发的哥哥和其他哥哥姐姐都很生气，哈利被吓得哭了起来，他又说错话了么？不过哥哥们没有打他，还拿了更多好吃的和好玩的给他。有几个姐姐还哭了起来，抱着他不停的掉眼泪。
被人抱着的感觉真暖和。
一个红头发的哥哥经常陪他玩，还有一个喜欢拿着厚厚的书打红头发哥哥的姐姐会教他认字。哈利有点怕她，因为那么厚的书打起人来肯定很疼，虽然他经常挨打，可还是怕。听到他这么说，喜欢打人的姐姐又抱着他哭了起来，红头发哥哥很生气的嚷嚷着要去姨妈家打人，被喜欢打人的姐姐用厚厚的书一下拍的没了声音。
还有那个凶凶的大鼻子叔……教授，虽然也会骂他，还喜欢给他喝苦苦的或者辣辣的药，可对他还是很好的，给他喝完药以后会脸臭臭的摸出颗糖来给他吃……那糖哈利看见过，是那个长着很长很长的白胡子的老爷爷给他的。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糖来，所有的哥哥姐姐都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他们也想吃糖吗？哈利是好孩子，他愿意把糖分给哥哥姐姐们吃。
但大鼻子教授的脸更臭了，白头发哥哥后来偷偷告诉他说他们不是想吃糖，而是很惊讶教授的口袋里竟然会有糖果。
白头发哥哥不许哈利叫他哥哥，因为哈利与他一样大，可是哈利才上小学一年级，白头发哥哥看起来与中学生一样大……
“砰……砰……哈利，起来！起床了！赶快！”佩妮姨妈的尖叫打断了哈利的回味。他不甘愿地爬了起来，老天，他多想再躺回去，再次回到那奇妙的梦中。
但他得起来去做早饭了，从上小学开始他就从拔草、洗车等家务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做早饭这一样，尽管他的个头只有灶台那么高，每天得站在小凳子上才能看到锅里的食物。
哈利穿好衣服推开碗柜的门，是的，碗柜，从他有记忆起，他就一直住在这个破旧的黑洞洞的碗柜里。
他想念梦中那宽敞的卧室和大大的软软的床。
白头发的哥哥说那不是梦，可是那明明是梦么，几个哥哥姐姐送的玩具和好吃的都没带回来。
脸上重重的一击让哈利从回忆中醒来，男人把他拎起来，重重地扔进碗柜，啪地从外面栓上门，大骂道：“竟然把面包烤糊了……今天不许吃饭！”
女人在外面安抚着宝贝儿子：“达达，哦，我亲爱的达达，别生气，妈妈给你烤你最喜欢的香肠和……”
哈利晕了过去，第二天早上他红肿着脸颊爬出碗柜去做早餐时，他已经忘记了那个神奇的梦和那些哥哥姐姐们。
只是有一个黑黑的影子时常在他梦里出现，带着甜甜的糖果香味……

鸡飞狗跳的入学（上）

时间就在上学、做家务、挨打与挨饿之间过去，哈利终于小学毕业了。虽然佩妮姨妈说要把他送到那所叫作石墙的综合制中学去读书，还把哈利的一件旧衣服染黑了作为校服，他仍然很高兴——他终于要离开这儿，离开挨打挨饿的生活了。
因此他对脸盆里那件黑乎乎散发着臭味的衣服什么也没说，向利落地做好了四个人的早餐。哈利吃饭一向很快，因为他随时可能因为达力的不高兴把餐桌掀掉了而一整天再没有任何食物。
吃到一半的时候，他们都听到信箱咔哒响了一声。威农姨父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地说：“达力，去拿信。”
“叫哈利去。”
哈利什么都没说，狠狠地再塞了两口面包后离开餐桌去拿信。擦脚垫上有三样邮件，一封是威农姨父的姐姐玛姬姑妈寄来的明信片，一封似乎是账单，而第三封的信封上竟然写着哈利的名字。
哈利没有德思礼一家以外的亲戚，没有朋友，也从来没有人写过信给他。但信封上写的很清楚：
萨里郡
小惠金区
女贞路4号
楼梯下的碗柜
哈利·波特先生收
正在打量着信封，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它夺了过去，哈利愣了愣，小声道：“那是我的信。”
威农姨父显然听到了他的话，笑道：“谁会给你写信？”他说着从达力手里拿过那封信，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叫道，“佩……佩妮！”
佩妮姨妈看到那封信以后几乎晕倒，他们把哈利与达力拎起来扔出厨房，后来哈利再没听到他们提这封信的事情。哈利很好奇是谁写信给他，但他不敢去问，他在这个家是不许提问题的。
但当天晚上，威农姨父与佩妮姨妈第一次无视达力的不满与抗议，将达力放玩具的房间清了出来，让哈利搬离了那个睡了十年的碗柜。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第二天，达力去拿信的时候大叫道：“又有一封信，女贞路4号最小的一间卧室　哈利·波特先生收……”
接下来是一片混乱，而哈利仍然没有拿到属于他的那封信。
第三天是三封一模一样的信……
第四天，十几封同样的信从门缝和卫生间的小窗户扔了进来，威农姨父用木板将前后门都钉死了……
第五天，二十几封同样的信被毫不知情的送奶员从窗口递给了佩妮姨妈……
第六天，威农姨父正在高兴周末不会有邮差时，几百封信从壁炉、水龙头和烟囱里飞出来。威农姨父不能忍受地带着一家人开车离开了家，开了一整天后在一个汽车旅馆住下……
第七天，旅馆的老板娘给他们送过来一百封同样的信，威农姨父租了条破旧的划艇，把一家人带到了海上一块巨大礁石上的一间小的可怜的破烂的小屋里。
天很冷，壁炉里什么也没有，寒风透过木墙的缝隙吹得他们浑身冰冷。四个人分吃了一包薯片和四根香蕉后，分别在两个房间里裹着他们能找到的几条发霉的被子睡了。
威农姨父与佩妮姨妈睡在隔壁房间的床上，达力睡在虫蛀了的沙发上，哈利只分到一条破烂的薄被子，蜷缩着睡在一块最不硌人的地板上。
他没有睡着，又冷又饿。外面的狂风暴雨让他担心屋顶会塌下来，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再过几十秒就是他11岁的生日了。
轰……轰……
小木屋摇摇晃晃，哈利坐起来盯着房门，有人在敲门。
“哪儿在打炮？”达力迷迷糊糊地说。
“门外是什么人？”威农姨父抱着一支来福枪紧张地跑出来，“我警告你——我有枪！”
接下来的时间，哈利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一个长着蓬乱长发和胡须的巨人推开门——门直接倒在地板上了——进来，告诉哈利他是一个叫做霍格沃茨的魔法学校的钥匙保管员海格，而哈利自己和去世的父母都是巫师。海格把偷吃他送给哈利的生日蛋糕的达力变出了一条猪尾巴——本来是想把他变成猪的，但没成功，又用雨伞把壁炉点着——壁炉里没有一根木柴。
哈利终于看到了那封折腾了他们几天的信，那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副校长麦格教授写给他的录取通知书。而他们用来送信送报的却不是人或者车，而是猫头鹰，这让哈利对传说中的魔法更加好奇起来。
天亮后，海格带着哈利来到伦敦的一个叫做破釜酒吧的地方，这个小酒吧只有巫师才能看见，哈利在这儿受到了人们的热烈欢迎，他这才意识到海格说的他很有名气是怎么一回事儿。
破釜酒吧的后门通往巫师的购物街——对角巷。那儿的一切都让哈利感到新奇：矮小丑陋的妖精、危险刺激的铁道小推车，做为货币的金币银币，会自己动来动去的卷尺，各种有趣的魔法书和最为神秘的魔杖……
哈利在摩金夫人的长袍店认识一个长着铂金色头发的男孩，他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男孩，但不知道为什么，哈利总觉得他看起来很眼熟，就连他那种慢吞吞拖长了声音说话的声调也很熟悉。
“喂　，”男孩说，“也是去上霍格沃茨的吗？”
“是的，”哈利回答，一边疑惑地看着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男孩抬起下巴骄傲地说，“你呢？”
“我叫哈利，哈利·波特。”
“哦……什么？”德拉科忘记再拖长声音说话，惊叫道，“你是哈利·波特？哦，对不起……”
哈利摇摇头，面对着他比面对破釜酒吧里那些狂热的成年巫师们自在多了。
德拉科抿抿嘴岔开话题：“我爸爸在隔壁帮我买书，妈妈到街上找魔杖去了，然后我要拖他们去看飞天扫帚，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想，我想逼着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
哈利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是飞天扫帚，是做什么用的？”
“你不知道飞天扫帚？”德拉科惊讶地问。
哈利慢慢地红了脸：“我今天是第一次知道魔法，也是第一次知道飞天扫帚。”
德拉科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是跟麻瓜们一起长大的。”
哈利听海格说过麻瓜这个词，那是指不会魔法的人。他点点头：“我以前一直以为魔法是写童话故事的人编出来的……不过我以前经常梦到会飞的摩托车，真的有会飞的摩托车吗？”
德拉科愣了半晌，问：“摩托车是什么？”
哈利也愣住。
男孩连忙道：“你看那个人。”他说的是窗口的海格。
“那是海格，”哈利说，“他在霍格沃茨工作。”
“哦，”德拉科说，“我听说过他，他是做仆人的，是吧？”
哈利不高兴了：“他是狩猎场的看守。”
德拉科却没有看出他的不悦，继续道：“对，一点也不错。我听说，这个人很粗野，住在校园里的一间小木屋里，时不时地喝醉酒，玩弄些法术，结果把自己的床也烧着了。”
哈利涨红了脸，气呼呼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盯着德拉科呆愣的脸说，“是他告诉我魔法的事情，是他带我来买东西，也是他送给我这一生的第一件生日礼物，他是个好人。”
德拉科面对哈利的怒火显然有些无措，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看见他气冲冲地转身要走，连忙拉住道：“呃……那个……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哈利转过身，瞪着碧绿的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笑道：“不许再说我朋友的坏话。”
男孩有些委屈：“我不是你朋友吗？”
“当然是，不过我得走了，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呢。”
德拉科点点头，又想了想，道：“在开学前我们可以写信联系。”
哈利回到家就把自己的东西藏在了房间里，而威农姨父和佩妮姨妈自从看见海格送给他的那只被他取名海德薇的白枭后再没进过他的房间。达力的猪尾巴还在，从哈利回来就一直不敢靠近他，远远的看见他就脸色发白的躲起来——虽然他那庞大的身体经常会影响躲藏效果。
威农姨父和佩妮姨妈没有再叫他做过家务，事实上是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哈利很高兴，每天吃完饭很自觉地洗碗，然后再不出房间一步，只是躲在房间里看他新买的那些课本。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和《怪兽极其产地》两本课本都很有意思，前者有许多千奇百怪的植物，其中一些还会动会说话，而后者的怪兽在书里扑猎、吼叫，就好像在看电视节目一样；《标准咒语，初级》和《初级变形指南》都会给你演示魔法，哈利照着课本学了几条最简单，有的一学就会，有的要重复很多次。德拉科在信里说他学的很快，哈利这才放了心，他一直觉得自己很笨，总怕会因为自己太笨而被霍格沃茨拒绝入学。
在他看来，魔药学是最没劲的课本，不需要魔杖，里面的药材也有很多是很可怕很恶心的，再加上那些配方很难记，他只翻了一遍就把书丢在了一边。但德拉科警告他最好把书看熟，因为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就是他的教父，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是整个霍格沃茨最可怕的教授，就算是他的教子，德拉科本人也从小就很怕他。德拉科敢于在他严厉的父亲面前撒娇、阳奉阴为，却从来不敢违背他教父的意思。鉴于朋友的忠告，哈利只能勉强自己把那本枯燥、可怕的魔药书再翻了一遍，至于效果如何？哈利安慰自己：如果自学就能学会，还去学校做什么？

鸡飞狗跳的入学（下）

九月一日那天，威农姨父和佩妮姨妈脸色难看地把哈利送到国王十字车站，他们是送达力去伦敦的一家医院做切割手术的，他得在去斯梅廷中学之前把那条猪尾巴割掉。当他们得知哈利要找的是9又3/4站台时，都嘲笑起来，然后丢下他开车离开了。
哈利站在第9站台和第10站台之间，手足无措。他几乎就要去询问车站的警卫了，但想到德拉科说过，麻瓜们不知道魔法界，更不知道霍格沃茨时，只好作罢，开始后悔没有问问他或者海格9又3/4站台到底在哪儿。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一群人从他背后经过，谈论着麻瓜、站台之类的。哈利大喜，连忙跟了上去，发现那几个有着火红头发的男孩在第9与第10站台交界的地方神奇的失去了身影。那个好心的胖胖的夫人让自己小儿子罗恩给他做了示范，这才顺利地进入了9又3/4站台。
在双胞胎的帮助下把行李箱搬上车，在车尾找到一个空包厢坐下，哈利松了口气。他羡慕地看着那个好心的夫人与孩子们一一吻别，凑巧的是，那个叫罗恩的孩子也坐进了他的包厢。
两个人刚聊了几句，德拉科就带着两个高高胖胖的男孩子找了过来，他说那是高尔和克拉布，而哈利则想到自己的表哥达力。
哈利正高兴地叫德拉科坐下一起玩时，罗恩却笑了起来。德拉科脸色难看地道：“你觉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吗？不用问你是谁，我父亲告诉我，韦斯莱家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
哈利从罗恩笑出声就知道不好，德拉科少爷的脾气可不算好，连忙出声打断他的话道：“德拉科的名字很好听啊，龙啊，多威风的名字，对吧？啊，有人卖吃的呢，我饿坏了，得去买点东西吃，你们呢？”
德拉科见哈利夸奖自己的名字，脸色缓和下来，傲慢地道：“哈利，那些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我带了很多蛋糕和糖果，是我妈妈亲自做的，很好吃的。而且马尔福家有个自己的包厢，”他说着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有些破旧的包厢，“比这儿可豪华几百倍，你去我那儿坐吧？一会儿我的家养小精灵会送午餐过来的，有鳕鱼排、鱼子酱、土豆泥和水果。”
哈利犹豫了一下，看向罗恩，德拉科撇了撇嘴道：“好吧，韦斯莱，你也可以一起来。”
罗恩嚅嚅着，显然被吸引了，却拉不下脸来，哈利怂恿道：“罗恩，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坐这儿多没劲啊。”
小孩子本来就喜欢热闹，有个什么不愉快忘得也快，加上有美食的诱惑，罗恩抬头看了看德拉科，见他没有不欢迎自己的意思，便红着脸点了头。
打开马尔福家的包厢时，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了，一个是长得挺英俊的黑人男孩，一个是个黑发黑眼神情高傲的女孩。看见德拉科进来，便问道：“德拉科，找到我们的救世主男孩了没有？”
德拉科笑着让开身子，露出他身后的哈利。
看得出来两个人都有些惊讶，但马上收敛神情礼貌地微笑着向他颔首。
黑人男孩站起来向他伸出手道：“我是布莱斯·扎比尼，这是潘西·帕金森，很高兴认识你，波特先生。”
帕金森很高傲很淑女地向他点了点头。
马尔福家的包厢装饰豪华，比普通包厢宽了两倍有余，七个人都在包厢里坐下来也不显得拥挤。
扎比尼看见韦斯莱，眼睛闪了一下，没说什么。帕金森则高傲地道：“红头发，旧袍子，满脸雀斑，你是韦斯莱家的吧。”
罗恩立刻涨红了脸，哈利也有些生气。扎比尼正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圆脸男孩含着眼泪走进来，问道：“对不起，你们看见我的蟾蜍了吗？”
哈利和罗恩摇摇头，德拉科与帕金森都皱起眉，扎比尼连忙道：“隆巴顿是吗？别急，它会自己回来的，没人跟你说过吗？魔法生物是认识自己的主人的。”
“是啊……那么，如果你们看见……”男孩抽抽嗒嗒地走了。
包厢里的人便都没有再提起之前的不快，德拉科拿出自己带来的蛋糕和糖果放在桌子上与大家分享。
甜点还没吃完，包厢门又一次被打开了，那个叫隆巴顿的男孩又走了进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姑娘，长着一头浓密的棕色长发。
“纳威丢了一只蟾蜍，你们看见了吗？”她说话的样子有些高傲。
帕金森撇了她一眼问：“你是谁？”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好，我叫赫敏·格兰杰。”
“格兰杰？”帕金森疑问地看向德拉科与扎比尼，他俩摇了摇头，她便露出轻蔑的神情道，“这儿也是泥巴……”
哈利大惊，德拉科曾告诉过他，巫师们都看不起麻瓜，也看不起麻瓜出身的巫师，管他们叫做“泥巴种”，虽然德思礼一家对他不好，但哈利并不会看不起麻瓜，他也不喜欢和人吵架，于是连忙打岔道：“格兰杰你好，我叫哈利·波特。”
“真的是你吗？”赫敏惊讶地问，“你的事我全知道，当然，我额外多买了几本参考书……我家没有一个人懂魔法……听说霍格沃茨是最好的魔法学校……所有的课本我都背会了，我只希望这能够用……你们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吗？听说分了四个学院，不知道哪个更好些，我得先打听一下才行……”
她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段，几乎所有人眼睛里都是圈圈，当听到她说她把所有的课本都背会了时，每个人都显出吃惊的表情。哈利偷笑了一下，推了推德拉科说：“你一直显摆说你会很多魔法，那你把那些书都背出来了吗？”
德拉科忘了摆他的贵族派头，咽了口口水摇摇头，又逞强道：“背出来有什么用？我会用那些魔咒了，也会做很多魔药。”
“啊，你好厉害，我在家里也试课本上有的一些魔法，但只有几道简单的起作用了，魔药还没练习过，你说我不会因为这个被拒绝入学吧？”赫敏有些担心地问。
看到她眼中的崇拜，德拉科得意起来，再次抬起了他的小下巴道：“应该不会的，至少我没听说过没有违反重要校规的学生被拒绝入学或者开除。”
赫敏这才松了口气问：“你们知道是怎么分院的吗？不会是考试吧？不行，我得去把书再复习一遍，那么，霍格沃茨见了。”
哈利看着女孩风一样的刮出去，不由失笑。
帕金森有些不高兴地问：“德拉科，你对这个泥巴种这么和气做什么？”
德拉科噎了一下，回答道：“你看她这么好学，肯定是个拉文克劳，那么她是泥巴种也就没什么了。”
“拉文克劳？我记得是四个学院中的一个，那里很好吗？”赫敏不知为何再次出现在门口。
“是的，拉文克劳只收聪明好学的学生，而且听说拉文克劳塔里的书比学校图书馆里的还多。”
“啊，本来还想去格兰芬多的，那我得再考虑一下了。不过听说最优秀的巫师，霍格沃茨的校长是出自格兰芬多的啊？”
德拉科不屑地道：“格兰芬多里全是不读书又鲁莽的笨蛋，而且历界校长里头就数格兰芬多的最少了。”
罗恩听了这话，涨红了脸跳起来道：“斯莱特林才是阴险狡诈呢，格兰芬多那是勇敢！”
他这话就像捅了马蜂窝，五个贵族显然都是斯莱特林，立刻看向他，若不是哈利及时打圆场，只怕就要打起来了。
“我看你们的立场都有失公正，所以这也没什么好争的。我觉得肯定四个学院都有自己的优点，要不然为什么学校要留着它呢？”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会和稀泥。”
哈利傻笑：“我很怕吵架啊。”
帕金森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不屑地道：“你这胆子也做救世主？不会把你分进赫奇帕奇吧？”
虽然她这样说，这架却也没能吵成。
赫敏这才想起自己回头是做什么来了：“我是要提醒你把校袍换上的，火车快要到站了。”
除了哈利，其他人都是穿着长袍的。哈利便站起来道：“我的东西还在那边呢，那我就过去换衣服，我们霍格沃茨见。”
这里列车的广播也响了：“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