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 作者:寒夜初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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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千年前的古埃及时，大吃一惊。
“真是胡闹！”纳茜莎又是生气又是后怕，布莱克家可就剩这么一根独苗，小天狼星要是出了什么事，布莱克家就真的完了。
“这还值得惊讶么？”斯内普冷笑，“那只蠢狗做出什么来都不值得奇怪，幸好他还有脑子，没有把波特带去。”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胡闹下去了，他要死也得先给布莱克家留下后代再死。西弗勒斯，要麻烦你了，做份生子魔药给我，回头我把药材给你送过去。”
这生子魔药的配方本身并不难，难的是那药材中的一种叫做黑莲的。此莲只在夜间开放，却偏偏生在岩浆上面，根叫黑藕，深深地置身在岩浆中，而生子魔药中用的就是这种黑莲开得正好时的黑藕。那岩浆炙热，即使是巫师，想要从岩浆中掏出黑藕也是不易的，所以这生子魔药极为难得，是有钱也难以得到的东西。现在纳茜莎为了布莱克家的传承，不惜将马尔福家收藏的那节黑藕拿出来，斯内普自然无二议。
他点点头，蠢狗挺着个大肚子的时候他肯定要去狠狠嘲笑一番的，就算是他的劳动的回报吧。
小天狼星正与卢平和哈利一块儿吃着饭，一边向画像上的母亲说着这些天在埃及的经历。刚说到他与双胞胎饿的受不了，在大街上用飞天咒偷食物，突然猛打了几个喷嚏，疑惑道：“谁在背后设计我不成？”
布莱克夫人和卢平齐齐给了他一个白眼：就你这脑子，设计你还需要背后么？哈利则抓抓头发想：如果斯内普教授听说了这趟埃及的行程，又要说我是蠢狗教父带巨怪教子了。啊，好久没看到教授那张冷脸，还真有点想了，明天去德拉科家玩玩吧，说不定教授正在那儿呢。
马尔福庄园，刚吃完饭后甜点，与卢修斯移步书房的斯内普突然猛打了两个喷嚏。
某只说干就要干的伪小蛇当晚就给小铂金贵族写了封信，第二天一早就直接从壁炉去了马尔福庄园，留下郁闷地看着教子离开的大狗直跳脚。
哈利到马尔福庄园时马尔福一家和斯内普正在吃早餐，哈利笑着与他们一一打了招呼，向德拉科道：“西里斯帮我把这些玩具都做成魔法驱动的了，之前你去我家时我们忙着做作业，还有好多没有玩到的，我带了过来一起玩。”
德拉科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刚还在担心剩下的一个月要被教父抓去学魔药呢，哈利就来找他玩了。看了一眼教父，他小家伙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优雅地站起来道：“父亲，母亲，教父，我先带哈利去安顿下来。”
哈利从小在亲戚家长大，最会看人脸色，又因为没有母亲，向来喜欢与纳茜莎撒娇，卢修斯与纳茜莎都极喜欢他。自家宝贝儿子虽好，但从小便接受贵族教育，是要摆出贵族派头来的，对儿子虽然宠爱，却极少与他这般亲近，现在来了一个喜欢靠着他们撒娇喜欢让他们顺毛的蛇皮小狮子，大大地满足了他们为人父母的心情便把哈利也当自己儿子一般看待了。见哈利来了，如果不是还在餐桌上，纳茜莎只怕便要立刻过去将他揽进怀里好好揉搓一顿了，当下也只好微笑着向德拉科点点头，示意两个孩子自己去玩。
斯内普坐在一旁，难得没有开口讥讽哈利。要说哈利也是贱骨头，他在看到斯内普的一瞬间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了，却见对方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并不开口，心里莫名地涌出一股委屈来，鼻子不由一酸。却不知那斯内普心里正在大骂布莱克那只蠢狗，那么大人了只会闯祸，带累的波特还为他一个成年人提心吊胆，这两年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也全没了。待全身上下全部检视了一遍，看到那双碧绿的双眼睛微微发红时，更是认定那大狗没有尽到教父的责任，数十种让人或搔痒或浮肿或长毛或生疮的魔药在脑子里转了个遍。
哈利蹭到纳茜莎面前撒了几句娇，这才跟着德拉科去了楼上。他来马尔福庄园向来是睡在德拉科的卧室，两人在霍格沃茨同睡惯了的，也不用另外再准备房间。
只是这天晚上，德拉科却突然被哈利的呻吟声惊醒，待开灯看时，却发现哈利捂着额头在床上翻滚着，怎么也叫不醒，便用力去掰开他的手一看，那闪电伤疤又红又肿，就像要滴出血来一般。德拉科也知道那个伤疤是神秘人留下的，又听哈利说过神秘人没死，顿时大惊，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惊叫着冲出门去。
“父亲，母亲，教父，快来啊，哈利……哈利……”
话没说话，肩膀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哈利怎么了？”
“教父！”德拉科看见教父，这才松了口气，“哈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呻吟，那个伤疤也又红又肿的……”

噩梦

斯内普自从知道哈利额头上那伤疤与魂器有关后就一直放心不下，一听到德拉科说他伤疤又疼了，立刻扔下教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卧室。哈利弓着身子捂着额头在大床上翻滚呻吟，宽大的床铺与银绿色床单衬得那穿着乳黄色睡衣的孩子更显娇小。
在床头坐下，一手按住他不停扭动的身体，一手去掰他死死捂住的额头。那伤疤果然又红又肿，一丝丝的血痕就像要裂开一般。
冰凉的大手摸在红肿发烫的伤疤上，哈利慢慢安静下来。斯内普抽出魔杖连施几个魔法，这才轻轻推了推哈利，叫道：“波特……波特……哈利……”
哈利呻吟一声睁开眼睛，眼中一片迷茫。
“哈利怎么样？”卢修斯与纳茜莎都披着晨袍匆匆走进来。
“做了个噩梦。”斯内普看着那渐渐清明的绿眼睛，不动声色地说，“你们先去休息吧，我给他弄点无梦药剂就行了。”
见哈利确实没什么事，又有这个魔药大师在，马尔福夫妇自然放心，便柔声安慰了哈利几句，打着呵欠回房间去了。
马尔福夫妇一走，斯内普便站起来，把一旁愣愣站着的德拉科轻轻推出门道：“你去我房间睡吧，今晚我不回去了。”说着便关上门，回到床边道，“波特，你梦见什么了？跟黑……伏地魔有关，对吗？”
哈利愣愣地看着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好半晌才道：“我不知道，应该是吧……”斯内普没有着急上火，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等着。
“我不知道我是梦见了伏地魔，还是我是伏地魔……”哈利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眼神涣散，不由自主地向身边的暖源偎去，“我看见伏地魔在夸奖一个食死徒，说他找回了纳吉妮有功。我好像就在旁边听着伏地魔说话一样，可又好像是我自己在夸奖在他，就好像我就是伏地魔……”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手也悄悄揪住那只是匆匆披上的黑袍，“教授，是不是……是不是我脑袋里的魂……魂片出问题了？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
“白痴，做了个噩梦就把你吓破胆了么？我还以为那顶分院帽终于老糊涂了，把个格兰芬多分到了斯莱特林，原来却应该是个赫奇帕奇。”斯内普冷冷地讽刺着，站起来转身想走，那只手却倔强地抓住长袍不肯放松，“蠢货，放手！”
“不要！”哈利固执地瞪着他，“肯定不仅仅是个噩梦，我知道的……”
“放手，我去拿无梦药剂，睡一觉起来，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蠢了。”斯内普拍掉他的手走出去，过了一会儿拿着个药剂瓶进来，这种常用药剂他那个随身带着的药箱中通常都有的，“把它喝了。”见哈利皱起眉头看着药瓶，就是不肯伸手接，便冷哼一声，“怎么，要我灌？”
哈利连忙摇头，苦着脸将无梦药剂倒入口中，躺回枕头上，手却又悄悄摸上那角黑袍：“教授，你也睡吧。”
斯内普瞟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袍角拉回，转身就想离开，却不想背上一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后颈处，僵在了原地。
“教授，不……你也睡一会儿吧……我睡觉很乖的，真的，一定不会打扰到你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德拉科。我……我不想一个人……”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斯内普僵硬地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好一会儿，他慢慢转过身，将那睡得香甜的小混蛋重新裹进被子里放回枕头上。额头上那个伤疤还有些红肿，但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可怖了，但还是有一点烫。
如果只是普通的噩梦，他的伤疤不应该有反应，这很可能是那个魂片在做怪。只是魂器实在是过于生僻的魔法，斯内普对它了解不够，还不清楚这到底只是哈利额头上的魂片自己弄出来的，还是魂片与主魂间有了联系。如果是后者……斯内普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要消灭伏地魔，真的要牺牲这个小白痴吗？
不，坚决不行！那伏地魔……伏地魔已经只是个残魂了，如果实在不行，宁可不消灭伏地魔，也不能牺牲波特，这可是……莉莉的孩子。
他倏地收回手，站起身去了书房。他要找找关于魂器方面的资料，希望能找到一个不伤害魂器而又能消灭魂片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纳茜莎看见哈利便连忙奔过来，接他搂进怀里抚摩着问：“哈利，你昨天做噩梦了？你还好吗？”
哈利脸色苍白，勉强地笑笑：“我没事了，纳茜莎，别担心，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你真的没事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纳茜莎不放心地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向斯内普道，“西弗勒斯，他真的没事吗？”
“哼，被个噩梦吓成这样。纳茜莎，他不是孩子了。”斯内普冷哼一声，自顾自去了餐厅。
哈利无奈地苦笑，安慰道：“纳茜莎，我真的没事，不过肚子都快饿扁了。”
“那我们快去吃早餐，今天有你最喜欢的椰丝面包。”
“那太好了，我可要多吃两个。”他努力用一种轻快的语气道。
众人都以为噩梦事件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却没想到没过几天，哈利再次从噩梦中惊喜，这一次，他梦见伏地魔在惩罚彼得·佩德鲁——用钻心咒。斯内普不得不再次给他喝了无梦药剂。
虽然再次熟睡的哈利没有再做噩梦，但斯内普并不认为这是无梦药剂的功劳，他不相信那仅仅是个梦。只是他也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想了半天，吃过早餐后就从壁炉离开了。
哈利也对自己这种情况手足无措，但自己是魂器的事儿又不能跟德拉科讲，只能当能一个噩梦自己憋着。这人嘛，心里不爽快的时候就会想家，虽然小天狼星像个大孩子一样反过来还要哈利照顾，但哈利向来是把他当自己父亲一样的，而布莱克老宅就是他的家。他想家了，于是便去向卢修斯和纳茜莎辞行。
巫师有飞路网，串门也方便，因此马尔福夫妇也没留他，倒是德拉科也收拾了一下跟着去布莱克老宅玩儿了——自己一个人在家，不管是学习还是玩儿都没……啊，好久没看到布莱斯了，不知道他的暑假过的怎么样。啊，当时要是也跟着小天狼星去古埃及就好了，多好玩的事儿啊，竟然错过了……
哈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着德拉科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奇怪地问：“德拉科，你怎么了……啊，我知道了，一个月没见到布莱斯了，你想他了对不对？”
德拉科被吓了一跳，原本苍白的脸刷地红了：“胡说，我才没想他呢。”
“这样啊……我本来还说写封信邀请他来玩的呢，既然你不想他，那就算了。”哈利若无其事地转身去找小天狼星，这会儿他应该从公司回来了。
德拉科又羞又气又懊恼，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暗自想着回头就写信给布莱斯看他有没有空过来玩。
小天狼星还没回来，哈利走到大厅时倒是看见斯内普正好从壁炉出来，脸色难看地道：“波特，从今天开始你去我那儿住。”
哈利一愣，还没说话，小天狼星从楼道中走出来，怒吼道：“鼻涕精，你想对哈利做什么？”
“西里斯……”
“蠢狗，我能对他做什么？”向来阴沉的斯内普与小天狼星见面就成了一点就爆的火药性子，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哈利无奈地叹口气，再不试图调和两人的矛盾了，退了几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向紧跟在小天狼星身后出现的卢平笑道：“莱姆斯，喝点什么吗？”
“不了。”卢平摇摇头，在他身边坐下，也跟着看起热闹来——他从11岁上霍格沃茨就在中间当和事佬了，到现在也没见什么成效，不如像哈利一样看看热闹算了。
那边，两个人还在吵得如火如荼。
“……鼻涕精，别以为哈利在你的学院你就可以欺负他，下学年莱姆斯也要去霍格沃茨了，你可小心着点。”
“邓不利多果然是老糊涂了，”斯内普的脸都黑了，不再理会小天狼星，直接向哈利道，“波特，赶快去收拾东西。”
跟斯内普教授一块儿住？哈利满心疑惑，又带着点儿甜蜜、羞怯和雀跃，教授为什么突然会让我搬去和他同住？
“动作快点。”斯内普不耐地道，他那儿还有一锅魔药在等着呢，“蠢狗，我不会对你的宝贝教子做什么，当然，如果他是个格兰芬多就说不定了。”他冷笑，这蠢狗以为他会对自己学院的学生做什么吗？
小天狼星突然冷静下来，问：“到底是为什么事情？”
“波特没跟你说吗？”斯内普道，“他做了几次噩梦了，我怀疑这与他头上的伤疤有关，邓不利多让我教他大脑封闭术。波特，动作快点，我没有时间在这儿浪费。”

大脑封闭术

“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拐最后一间，我希望你懂得什么是礼貌，不会随便闯进别人的房间，乱动别人的东西。除了一楼客厅与你自己的房间，其他地方都不许进，尤其是地窖。”斯内普说着，将哈利扔在客厅，自己打开一扇门不见了。
哈利无奈地摇摇头，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一幛两层的小楼，客厅不大，与餐厅混合，只放着一套半旧的沙发与一张餐桌。看起来有些日子没有打扫过了，有些凌乱，餐桌上也浮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哈利再次摇头，想来教授也不会舍得花时间去打扫卫生。
一道破旧的木板铺成的楼梯通向二楼，尽头是个小小的卧室，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单人床，一个小小的旧衣柜和一套桌椅。小小的窗户上挂着浅绿色窗帘，将夏日的阳光挡在外面，留下一室阴凉。
床上的床单与被子还算干净，看起来是新铺的。哈利坐床上坐下，伸手摸了摸那只看起来就非常柔软舒服的枕头，想到自己去房间收拾衣服时德拉科嫉妒的脸，将头埋进了枕头偷偷笑了起来。
“教父家我都没长住过，竟然会让你去住？不行，我得去找教父，我也要去住！”德拉科吃醋了，但他的要求立刻就被教父不耐烦地驳回。照顾一个波特就够烦的了，再去一个，他家又不是幼儿园。
唰地拉开窗帘，让阳光好好晒晒这房间。哈利将自己带来的几件衣服放进衣柜中，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提着水桶开始打扫卫生。
整个下午斯内普教授都没露过面，哈利把客厅和厨房、楼梯、自己的房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本来还以为要出去找超市买菜，在清理厨房时却发现柜子里用保鲜咒存放着一堆各种肉类和蔬菜。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哈利开始点火做饭。他在刚长到灶台那么高的时候就开始站在小板凳上做饭了，这会儿做个两人份的晚餐自然不在话下。
哈利愁的是，任谁都知道，斯内普教授研究魔药向来是废寝忘食的，之前他又交待过不许去地窖打扰他，这饭一会儿就做熟了，暑假又不能用魔法，连保温咒都不能放，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一边把培根盛进盘子里，一边想着呆会儿如果去敲地窖的门会不会被教授扔出去，哈利愁眉苦脸地转过身想要把食物端到餐桌上去，却被门口的黑影吓了一跳。
“啊……教……教授，你出来了？正好饭也熟了，吃饭吧。”哈利松了口气。
斯内普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培根，又看了看灶台上烤好的面包，香喷喷的小牛排、土豆泥和生菜沙拉，问道：“你会做饭？”
“是啊，从我六岁时就会做了。”哈利随口应着，将晚餐一样样端上桌，有哪样家务是他不会的？在德思礼家十来年，什么都学会了。
斯内普看了他一会儿，在餐桌边坐下，没有再说什么。
吃完饭，斯内普没有像哈利想的那样去地窖熬魔药，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指着对面的位置道：“坐。波特，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晚上跟我学大脑封闭术，这非常重要，明白吗？”
斯内普之前在布莱克老宅时就说过教他大脑封闭术的原因，哈利不想自己的思想被伏地魔看报纸一样每天翻看，也对每天晚上被噩梦吓醒没有兴趣，当然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个石盆，哈利知道，那是邓不利多的冥想盆。斯内普抽出魔杖抵在额头上，拔出条长长的银丝放入冥想盆内，
“我会用摄魂取念去刺探你的思想，你要反抗，尽量不让我看见你在想什么。首先，你要清空你的大脑，什么也不想去想……”
第一天晚上，哈利几乎是没有任何抵抗地让斯内普入侵了他的大脑，让他看到了几段关于霍格沃茨生活的记忆。
斯内普显然对他的记忆不感兴趣，皱着眉从他大脑中退出来，黑着脸道：“抵抗，抵抗也不会吗？你的大脑简直就是个没有大门的房间，随便哪个人都能进去遛遛。”
哈利只觉得头脑发晕，胃里直犯恶心，根本没力气去反驳他的话。
“好了，今天先到这儿，睡前记得清空大脑。”斯内普挥挥手让他回去，自己拿了本书在沙发上坐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脑太过劳累，当晚哈利又做噩梦了，这回是货真价实的噩梦。他梦见自己坐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日记本、拉文克劳的冠冕等魂器一溜摆在自己面前，德拉科与自己在说着什么。然后，那个镶着块黑色石头的戒指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起戒指，突然景色一变，哈利发现自己与邓不利多、斯内普站在一个又脏又破的房子里，灰尘与蜘蛛网占据了整个房子。邓不利多从一个地窖中找到一个让哈利非常眼熟的戒指，他看了斯内普一眼，将戒指拿起来，斯内普看起来非常紧张，将魔杖也抽了出来。邓不利多拿着那戒指就要往手上戴，斯内普教授似乎想去抢那个戒指，被邓不利多一个魔法打飞了出去。哈利尖叫起来，扑过去扶住教授，斯内普却暴怒地一把推开他，抽出魔杖击向邓不利多。邓不利多没有防备，昏倒过去，戒指掉在地上滴溜溜地转着圈。斯内普艰难地爬起来，弯腰去捡戒指，手指在触到戒指时突然停住，看着哈利道：“波特，抽出你的魔杖，如果我想要戴上戒指，你就把我打昏，如果聪明的话就不要去摸它，把我与邓不利多弄醒再说，明白吗？”
哈利又惊又怕，咬着唇点点头，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看着斯内普教授伸手拿起戒指，脸上表情立刻变了，愤怒、后悔、忧伤、怀念……最后变成挣扎，手中的戒指慢慢向左手中指戴去。
“教授！”哈利惊叫起来。
但斯内普似乎完全没听见他的声音，戒指已经慢慢套进了手指。
“波特，不是说了睡前要清空脑子吗？”哈利倏地坐了起来，喘着气，脑中晕得难受。斯内普犹豫了一下，伸手扶住他的肩膀问，“又梦见黑……伏地魔了？”
哈利摇摇头：“没有，没有梦见伏地魔，伤疤也不疼，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斯内普的脸色似乎松了一点，点点头转身想要离开：“记住，清空大脑。”
哈利伸手拉住他，声音软弱：“教授，我梦见你戴了那个戒指……”
斯内普皱皱眉：“什么戒指？”
“我不知道，那是一个镶着黑色石头的戒指，邓不利多要戴它，被你打晕了，然后你告诉我如果你想戴，我就得把你打晕，我给你用了昏迷咒，可你还是戴上了那个戒指……”
他说了一大串，斯内普还是没听懂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大概就是他的噩梦，也不放在心上，只是说：“睡吧，记得清空大脑。”
哈利也没指望能得到教授的安慰，说出来只是让他好过些而已。不过，那个戒指有什么危险吗？戴上去了会怎么样呢？它与日记本它们摆在一块，它也是魂器？以后自己是不是也会变成那里面的一个呢？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会儿，哈利再次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他在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已经把昨晚的梦忘到了脑后，欢快地向厨房扑去。
斯内普教授也不知道起床了没有，得赶紧做饭才行，不然等下万一他等不及去了地窖，不吃早餐可不好。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时候，期间哈利跟着斯内普教授学习大脑封闭术，进度比那守护神咒还慢。要说哈利在魔咒学习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但那个守护神咒不知道怎么会事，学了一个月还只是一点银雾，后来摄魂怪撤走，又出现石化事件，他就干脆把这个魔咒抛到脑后去了，却没想到现在又碰到一个让他头痛的魔法，而且这还不像守护神咒那样可学可不学，是非学会不可的，着实让他郁闷，就连在火车上见到朋友们时也开怀不起来，只是把小天狼星帮他改造的玩具拿出来给众人玩，自己默默地坐在一旁发起呆来。
斯内普总说他的大脑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看，可他在被摄魂取念时除了被引起一些回忆外，一点其它感觉都没有。感觉不到别人的入侵，让他如何抵抗？又不是他整个人都进来，那还说可以把他推出去。
其实他也成功过一次的，那次是差点被教授看到他的一次春梦，小家伙被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