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 作者:寒夜初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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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德拉科当机立断，马上写了封信送给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坐立不安地等着教父的到来。
半个小时后，魔药学教授与邓不利多一起出现在霍格沃茨特快上。
德拉科一看见他教父就扑了上去，完全忘记了保护贵族风度：“教父，哈利不见，他不见了。”
斯内普扶着教子的肩膀，脸色难看极了：“德拉科，把事情详细地告诉我们。”
德拉科一直惊惶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恢复了平日抬着下巴的小混蛋样，慢慢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他说到哈利进入卫生间后就失踪了时，邓不利多与斯内普都变了脸色。
“阿不思，会不会是他们？”年轻的魔药学教授又急又怒，那个小混蛋失踪了，那个自己不惜用生命去保护的孩子，在这么危险的时候竟然脱离了保护。
他们？德拉科仰着头看着教父，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别急，西弗勒斯，别急。”邓不利多沉着脸道，“这列火车虽然不像霍格沃茨那样禁止幻影显形，却也有个警报魔法，只要有人用幻影显行上了这趟列车，我就会知道。所以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斯内普看起来有些茫然，左右看了一会儿，突然叫道，“莫非是那只蠢狗？”
德拉科不止一次听见教父用嘲讽的口气叫小天狼星蠢狗，而小天狼星则叫他鼻涕精，他们俩见面就吵。难道真是小天狼星又孩子气发作，偷偷跟上车将哈利带回去了？
“那他们也应该还在这列车上才对，除非他们用了门钥匙。”邓不利多说，“啊，韦斯莱先生，请带一些人把火车再搜一遍，看看有没有人在车上看见过布莱克先生或者一只黑色的大狗。”自从抓住彼得·佩德鲁，小天狼星的阿尼玛格斯就完全暴露了，幸亏邓不利多和纳茜莎帮忙这才没有因为这个再次被关进阿兹卡班。
韦斯莱家的第三子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来报，没有人看见过布莱克先生，而哈利最后出现的地点确实就是那个卫生间。
“马尔福先生，我想我需要借你的纸笔一用。”邓不利多说。
德拉科立刻从他的行李箱里找出羊皮纸、羽毛笔和墨水，邓不利多写了几个字，唤出他的凤凰福克斯，将羊皮纸绑在它的脚上道：“老朋友，麻烦你走一趟，把它送给小天狼星。”
凤凰啪地一声不见了。两分钟后，小天狼星一脸惊惶地出现在车厢中，一看见邓不利多就扑上来问：“阿不思，哈利怎么了？他在哪儿？”
显然，哈利并不是小天狼星带走的。
“蠢狗，你是怎么照看那个愚蠢的波特的？”斯内普向小天狼星发起攻击，“竟然会让他离开霍格沃茨特快。”
“鼻涕精，是不是你把哈利带走的，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自己从火车上离开？”小天狼星朝斯内普扑去，却被他一个默发的缴械咒打飞。
邓不利多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写了无数封信交给福克斯分送出去。他向一边茫然不知所措的德拉科道：“马尔福先生，请不要让你父亲或者母亲知道哈利失踪的消息……”
德拉科瞪圆了他灰蓝色的眼睛，怒道：“不是我父亲干的！”
“不，不，马尔福先生，我没有说是大马尔福先生做了这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彼得·佩德鲁与莱斯特兰奇夫妇越狱了。”
“莱斯特兰奇……你是说贝拉姨妈？”德拉科惊道，“他们越狱了？”
“是的，魔法部已经派出傲罗四处追捕，我担心他们会去马尔福庄园，如果你父母不心心说露了嘴，哈利被他们抢先找到，我担心……莱斯特兰奇是非常忠心并且疯狂的食死徒。”他转向小天狼星道，“西里斯，你也小心一些，最好立刻关闭格里莫广场12号对外的通道，除了你和哈利，任何人都不被允许进入，贝拉也是个布莱克，她很可能会回那儿。哈利失踪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救世主失踪只怕会引起慌乱，呆会儿我们必须向孩子们宣布，哈利因为生病被提前送进了霍格沃茨，必须在医疗翼休息几天。不管怎么说，我们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哈利。”

逃犯

哈利觉得自己的身体转动起来，被分解成无数碎片，然后重组。他落地了，踉跄着向前栽去，但很快就被扶住了。
“波特先生，多比会按时给您送来食物的。”不等哈利反应过来，多比啪地一声消失了。
“多比……”哈利叫之不及，半伸着手愣了一回儿，只好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一个非常华丽的房间，看起来相当的贵族化，与德拉科家几乎一模一样——不是摆设，而是风格。
这儿看起来像是一个起居室，有三个不知道通向何处的门，房间中央摆着一套极豪华的沙发，墙上有几个华丽的像框，但像框的主人并不在，像是去哪儿串门儿了。哈利试探着叫道：“你好，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
他提高声音叫道：“有人在吗？”
仍然没有人回答。
哈利再次左右张望了一下，但这个房间虽然有壁炉，他却没有找到飞路粉，便决定走出这个房间去看看。他随便选了一扇门打开，那是一个“小小”的门厅，只摆了一个伞架。外面是一个极大的所有灌木都修剪成一米多高的方形的花园——尽管看起来并没有花。
顾不上欣赏，哈利快步朝大门跑去。那是铁制镂空式大门，上了锁，上面华丽的图案非常眼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是在哪儿看见过。透过镂空，哈利能看见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林——不，那是森林！他不禁退了一步，这是哪儿？
啪的一声传来，那是幻影显形的声音。哈利下意识地跑到一排灌木后躲了起来，他这会儿可算是非法闯入民宅（他从电视节目中看来的名词），这家主人不知道好不好说话，贵族一般都很自私高傲的，万一不听他解释就把他抓起来甚至向他发几个恶咒的话，那他不是倒霉死了？还是先观察一会儿再说吧。
很快，哈利就在庆幸自己没有鲁莽地冲出去了，他不禁抖了一下，那两个竟然是逃犯！！
“贝拉，你确定这儿安全吗？”一个有些游移的男声问。
“闭嘴，不会有比这儿更安全的了，不过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安全，我是为了完成我伟大的主人的任务。”一个尖锐的女声回答，那种带着疯狂的语气让哈利把自己缩得更小，坚定了不主动现身的决心。不过她的主人是谁？巫师也会有主人么？还是说这说话的是家养小精灵？
“在这儿？”
“是的，我的金库钥匙就藏在这儿。哈哈哈哈……谁也不会想到它在这儿。当初主人出事，我就知道不好了，便把钥匙藏在了……加隆丢了没关系，可是主人让我保管的东西不能丢。”
“可是我们怎么进去？”男人问。
“这儿是茜茜家的庄园，我要进去还不容易么？马尔福家不会拒绝一个布莱克的进入。”
哈利恍然大悟，难怪大门上那个图案看起来眼熟，原来是在德拉科家看到过，这儿是他家的另外一个庄园？不过这个女人说她是个布莱克，但小天狼星不是说布莱克家就剩他一个了么？纳茜莎已经改姓马尔福了，最多只能算是半个布莱克，那么这个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他们果然打开门走了进来，哈利透过灌木间的空隙看见那个女人走在前面，个子很高，瘦的可怕的脸上带着呆滞与疯狂。后面的男人也很瘦，显得胆小怯懦。
“拿到了钥匙又怎么样呢，贝拉，”男人说，“我们不能去对角巷，全世界都在找我们，只怕对角巷早布满了傲罗。”
“那又怎么样？为了主人，再进一次阿兹卡班又怎么样？”
“可我们是逃犯！”男人又急又怒，“这次再被抓就不只是关在里面了，肯定会立刻给一个摄魂怪之吻的。”
他们是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吗？小天狼星从来不提他在阿兹卡班的生活，哈利疑惑地想，摄魂怪之吻又是什么？
“他们不会抓住我的，亲爱的，那只老鼠已经去弄复方汤剂了，没人会相信我们敢大摇大摆的进入对角巷的。”
“可是古灵阁……”
“那些妖精，”贝拉轻蔑地哼了一声，“它们只认钥匙不认人，也不会多管巫师的闲……”声音消失在那幢精致的小楼中，门砰地关上了。
哈利松了口气，顺着灌木向小楼走去，以便随时能蹲下隐藏自己。他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没有动静。至少已经在客厅了，他想着，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侧身溜了进去。
起居室的门没有关牢，哈利趴在门边往里看。他很会掩藏自己，从小达力就喜欢追着他打，他从三、四岁的时候就知道如何把自己更好地藏起来不让人发现了。
那个叫贝拉的女人不在，只有那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一杯又一杯地喝着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酒，那神态显得又凶残又颓丧。
过了一会儿，贝拉从一个门走进起居室，骄傲地说：“钥匙果然还在那儿，现在只要等那只老鼠把复方汤剂拿来，我们就可以直接去对角巷了，主人一定会嘉奖我的。”
“是的，”男人喃喃地道，“他会给你一个钻心剜骨作为感谢。”
钻心剜骨，这是一个听起来就很可怕的魔咒。哈利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魔法，当然，他刚进入魔法世界仅仅一年，也没有人会对一个11岁的小巫师提到这么可怕的魔法，但他还是禁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寒颤。
这一个寒颤差点暴露了他，因为他的肩膀正好撞到了门，使得门板轻轻地晃了一下。如果不是壁炉中的火苗正好窜高，从里面走出一个矮个子巫师的话，哈利一定会被那两个逃犯发现的。
这个不知情的救了哈利一命的巫师正是彼得·佩德鲁，他几乎是从壁炉里滚出来的，一只手还牢牢地抓着一个小口袋。
哈利仇恨地瞪着彼得，这个人出卖了他的父母，让他成了一个孤儿，还让小天狼星为此被关在阿兹卡班整整十年。可这个叛徒却仅仅几个月就逃出来了，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早就扑上去了。
彼得从口袋里拿出三大瓶魔药，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来的毛发指甲之类的东西，每个人都分了一点，然后拧开瓶盖扔了一根头发进去，喝了一大口。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慢慢地变成了另外的三个人，还是两男一女，贝拉却成了一个男人，而彼得则变成一个又老又瘦的模样可憎的女巫。
“魔杖呢？”贝拉用一种嘶哑的男人嗓音问。
彼得抖抖索索地从袖子里摸出三根魔杖，每人分了一根，又掏出一个广口瓶道：“我还买了一点飞路粉，这个庄园禁止幻影显形……”
“你这个白痴！”贝拉叫道，“魔法部能监视飞路网，偶尔用一次没关系，如果我们经常用，迟早会引起怀疑的，那我就应该给你一个钻心剜骨！”
彼得害怕地抖了一下，连忙将装着飞路粉的瓶子放在桌上道：“那我们幻影显形去对角巷……”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走？”贝拉尖叫道，率先幻影显形了，另外两个逃犯也紧跟了上去。
他们一离开，哈利立刻跑进去抓住桌上的那个瓶子，里面有大半瓶的飞路粉。他伸手抓了抓头发，让它们遮住额头上那个伤疤，这样他看起来就与其他12岁的男孩没什么区别了。
但他出现在破釜酒吧时还是引起了汤姆和客人们的注意，汤姆在他跑向后门时一把抓住了他，把哈利吓了一跳。但汤姆显然没认出他来，只是板着脸道：“孩子，今天是开学的日子，你怎么没去霍格沃茨？”
“我错过火车了，”哈利撒谎道，“所以我要去找我爸爸送我去霍格沃茨。”
他的样子非常乖巧，碧绿的大眼睛里还含着眼泪，焦急的表情非常逼真，汤姆相信了他的话，放柔了声音道：“别着急，孩子，我这里有个壁炉，它与霍格沃茨是连着的，我可以帮你通知邓不利多让他来接你。”
哈利大吃一惊，一时找不到借口推却他的好意，虽然汤姆已经放开了他，却有一个想通过破釜酒吧前往对角巷的女巫搂住了他，还一脸慈爱地安慰着他让他不要着急，他没办法推开这个热心肠的女巫溜走。这时汤姆已经扔了一把飞路粉到壁炉中，将头伸进去道：“邓不利多，这儿有个孩子错过了火车。”
看到白胡子老巫师从壁炉中出来时，哈利紧张地握紧拳头，手心里汗津津的，生怕邓不利多会一口叫出他的名字。谁都知道哈利·波特是个孤儿，他没有爸爸。如果被大家知道他撒了谎……
幸好邓不利多只是眨了眨他蓝色的眼睛，在听完汤姆的解释后笑眯眯地道：“来，孩子，别紧张，我们可以从壁炉去霍格沃茨，这样你会比你的同学们还早到达霍格沃茨。”

记忆

刚从壁炉里出来，不等邓不利多开口哈利就叫了起来：“先生，逃犯，彼得·佩德鲁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
邓不利多惊讶地问：“哈利，你看见他们了？哦，请坐，哈利。”
哈利在那个大大的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谢谢，先生。是的，先生，他们在对角巷，还喝了一种叫复方汤剂的魔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复方汤剂……”邓不利多把一撮飞路粉扔进壁炉，接通魔法部的傲罗司司长办公室，“金斯莱，请过来一趟，我们有逃犯们的消息了。”
哈利看着邓不利多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怯怯地道：“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斯内普教授一声，我怕他会着急。”
“哦，是的，是的，”邓不利多写了张纸条交给福克斯，然后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道，“看起来你很喜欢斯内普教授？”
“是的，”哈利羞怯地道，“斯内普教授是很好的人，对我们很好。”
邓不利多点点头笑了：“西弗勒斯听见你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哈利黑线，斯内普教授要知道他说这话，非把他扔进坩埚里煮成魔药不可。这时金斯莱带着两个傲罗从壁炉里跨了出来，急切地问：“邓不利多先生，那三个逃犯在哪儿？”
“请坐，先生们。”邓不利多挥挥魔杖，几个沙发出现在桌前，“要喝点什么？”
三个男人立刻摇头，谁都知道邓不利多给的饮料和食物不能随便喝：“先生，那几个逃犯是食死徒，他们太危险了，还是尽快把他们送回阿兹卡班比较好。”
“是的，不过他们不在这儿，我只是得到了消息而已。哈利，你能把你看见他们时的情况讲一下吗？”
“是的，先生。”哈利有些紧张地抿抿嘴，“我当时突然晕了过去，醒过来后就在一个庄园里，我也不知道那是哪儿，庄园里也没有人。就在我准备跑出去的时候，他们突然进来了……”他把事情详细讲了一遍，却略去了那儿是马尔福家的庄园和多比。
“他们要去古灵阁拿的是什么东西，值得冒这么大风险？”金斯莱奇怪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赶紧过去比较好，迟了他们就跑了。”
“别慌，”邓不利多说，“他们喝了复方汤剂，你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我们还是再耽搁几分钟，看看哈利的记忆比较好，否则的话你怎么知道你要抓的是谁呢？”
他说着从桌后站起来，走到一个黑柜子旁边，哈利看到那半开的柜门中透出银光。柜门被完全打开，露出一个浅浅的石盆，银光就在石盆里面。邓不利多抽出魔杖，石盆中的银色物体被魔杖引导着消失在他太阳穴附近。
“过来，哈利，我们来把你的记忆拿出来给金斯莱看了看。”
哈利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走到邓不利多身边问：“记忆也可以拿出来吗？”
“是的，我先示范给你看。”邓不利多把魔杖抵在太阳穴，然后拿开，伏尖带着一缕长长的银丝，它越来越长，最后断开，银光闪闪地飘在杖尖，“你看，很容易，你只需要想着想要抽取的记忆就行了，来，试试看。”
哈利点点头抽出自己的魔杖对准太阳穴，专心地想着那三个逃犯喝下复方汤剂时的情景，然后慢慢将魔杖拿开。
“很好，哈利，你很有天分。”邓不利多欣慰地道，“现在把它们放在冥想盆中。”
哈利兴奋地看着那条飘荡在杖尖上的银丝，慢慢将它放进盆中，银丝卷成一团，然后散开，像气体一样盘旋着。
“好了，金斯莱，我们去看看那几个逃犯变成什么样儿了，哦，西弗勒斯，你可以把哈利带走了，他一定累坏了，又受了惊吓。”
哈利这才发现斯内普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正黑着脸看着自己，赶忙羞涩地朝他笑笑，向邓不利多道：“先生，那我先走了。”
一离开校长办公室，哈利就叫道：“教授，我有事要跟你说，呃，或许把德拉科也一起叫来？”
斯内普教授挑挑眉：“如果你还有脑子的话就应该知道现在德拉科还在霍格沃茨特快上为你担心。”
“哦，抱歉。”哈利嘀咕着说，“我们能去你的办公室说话吗？不过那之前我想吃点东西，我饿坏了。”
斯内普教授黑着脸拎起哈利的衣领大步走下楼梯，哈利偷偷翻了个白眼，为了不让自己被魔药学教授勒死，他只好用力抱住教授的手臂。其实抱住教授的腰才不至于让自己手臂酸疼，哈利想着，缩了缩脖子，他要真这么做了，下场只有一个：变成魔药大师坩埚里药材的一部分。
当他们终于在那个阴暗的办公室坐下，喝下一大杯热腾腾的牛奶后，哈利舒了口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他一口气吃完一大盘三明治，然后说：“教授，我是被德拉科家的家养小精灵带走的。”
斯内普显然大吃一惊，倾身向前，盯着哈利的眼睛问道：“你确定吗？”
“是的，教授，不过马尔福一家都不知道它这么做了。”
“动动你那塞满了三明治的大脑，波特，家养小精灵是不能背叛它的主人的，它们只能按照主人的指示行动。”
“可是他不像是在说谎，先生，”哈利认真地说，“我认识的家养小精灵不多，但它确实与其它的家养小精灵不同，而且他还在暑假我第一次去马尔福庄园玩时就警告我，说有危险，但因为有其它小精灵来了，话没说完它就离开了。啊，那次我还在马尔福庄园碰到你了，记得当时是马尔福先生在向你要美白魔药。”他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后来我一直与德拉科或者罗恩或者西里斯在一起，想来多比没找到合适的时间，于是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我去洗手时它又来了，再次强调霍格沃茨有危险，让我不要来这儿，我拒绝了，于是它把我带到了马尔福家的一个庄园里。”
“马尔福家的庄园？”
“是的，在那儿我看见了那三个逃犯。”
“这些你怎么不告诉邓不利多？”
“教授，我不想把德拉科牵扯进去，我看得出来，邓不利多不相信斯莱特林，我还是觉得马尔福不知道多比背叛了他们。”
斯内普想了想，站起来走到一个柜子前拿出一个小小的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盆，哈利认出那上面刻的符号，与邓不利多的冥想盆一样的符号，这也是一个冥想盆。
“我想你已经学会抽取记忆了，波特，现在把关于这个家养小精灵的记忆抽出来放进这里面，我们再好好看一看。”斯内普把冥想盆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是的，教授。”哈利抽出魔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开始集中精神想着多比——从马尔福庄园厨房门口它的出现到火车上它将自己带到了马尔福家另一个庄园。
他们一起把头伸进冥想盆，这个盆有点儿小，哈利感觉到斯内普教授的大鼻子擦过自己的耳朵，让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不过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一点点意外。
他又回到了那个华丽的庄园，哈利看见自己从厨房落荒而逃，然后很快被叫住了。多比出现在那个哈利身后，带着惊恐与焦急地警告他有危险，但它没把话说完就消失了。
接着发现自己出现在火车上，跟着站起来的哈利走出包厢。当前者看见自己走进洗手间时，脸突然红了，看了一眼大步跟进去的斯内普教授，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他可不想去偷窥自己尿尿，尤其是在旁边还有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也未免太奇怪了。
但哈利显然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他是在一段记忆中，既然记忆中的哈利走进了洗手间，他不想进去也不行了。于是一秒钟后，随着关门声，哈利发现自己也进入了洗手间。
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开始左右张望，就是不去看正在解手的自己或者斯内普教授。
终于，多比出现了，又说了几句警告的话，最后一起来到了马尔福庄园。斯内普教授看到哈利利落地躲到灌木丛后时，第一次口开了：“还算有点脑子，没有直接冲出去，如果你那样做了，我一定把你踢到格兰芬多去。”
哈利反击道：“如果我那样做了，你也就不需要踢我去格兰芬多了。”那他肯定早被那几个食死徒杀死了。
斯内普第一次同意一个波特说的话，他不情愿地道：“你说的对。”不过当他看见哈利冲动地追到了破釜酒吧，还想骗过汤姆继续追踪时，他开始喷洒毒液，“你的脑子变得跟家养小精灵一样大了吗？面对三个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食死徒竟然还想独自跟踪，你以为你是格兰芬多的那些狮子吗？或许我真应该把你踢进格兰芬多，你这个冲动鲁莽自大的白痴……”
哈利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办公室，而斯莱特林院长显然没有停止的打算……

勇敢的洛哈特

最终把哈利从蛇王的毒液中救出来的是小天狼星，他像一阵风一样刮进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紧紧地抱住他的宝贝教子，几乎勒断他的骨头：“哈利，你吓死我了……”
“蠢狗，你的脑容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