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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尊 水蓝蝶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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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不加理会，扶他坐下来，开始给他疗伤。
“你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还不趁机走，他们很快就会追来的，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快滚吧，别在这里拖累我。”转眼，九皇就变得很不耐烦。
“好啦，乖啦，别这时候跟你主人我闹脾气。”凤凰岂会不知道九皇所想，可是她也有办法应对，一边帮他疗伤，一边顺着他的长发，这个优雅臭美的家伙，因为她才会这样，想到前世一个个为保护她而离去的亲人，落泪的冲动，“九皇，答应我，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九皇有些奇怪，这女人怎么会呈现这么一副堪称柔弱的一面，她这样，还真的让人说不出重话。
023】寒妈妈之死，转机
九皇有些奇怪，这女人怎么会呈现这么一副堪称柔弱的一面，她这样，还真的让人说不出重话。“我九皇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事。”强撑着靠在凤凰肩上，“我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才会为了你去拼命，这份殊荣，你是第一个，为此铭记一辈子吧。”
“铭记一生，毋庸置疑的。”
九皇失笑，他真的是搞不懂这个女人，怪异而矛盾，“小凤儿，既然如此，不如先赏个吻吧，你知道，我对你这主子可是窥视已久啊。”九皇得寸进尺的讲条件。
凤凰顺手擦去他脸上的血污，听到他的话，静静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她眼中饱含的情绪，九皇只觉得快要陷进去了，然后很不争气的别开了眼，随即就暗骂自己怎么那么丢人，“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你想想，就这样的，本王怎么可能……”
九皇噤声了，因为他自己闭嘴了，也因为嘴被封住了。轻轻的碰触，柔软而青涩，这不能称之为吻的吻，居然让他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九皇一把推开她，踉跄的站起来，背着她嘀咕，“果然还是小雏儿，一点感觉都没有。”
凤凰危险的眯眼，千刀万剐的色老虎，得了便宜还卖乖，真的是欠揍。她又哪里知道，这个家伙是在逃避呢，不过是为了掩饰那份悸动，在九皇看来，就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了。就算是最初被凤凰修理得那么惨，都没这么强烈的感觉。
“你有办法让他们找不到你，对吧？”虽然就九皇没有见过她这方面的本事，可是他就这么认为，“快点离开这里，我有办法脱身，你若有万一，你妈妈该怎么办？”
“妈妈”，凤凰不想提到，没有问及，只因为不想让那份最压抑的担忧迸发，九皇因为她才弄得这样，她不可能将他丢下不管，他跟夜火同样是她的亲人。
“我不会走的。凤家的目的是我，就算是控制了妈妈，暂时也不会有事，相反，我走了，她反而可能出事，你现在有伤在身，更不可能丢下你不管。别用什么有办法脱身敷衍我，若是真的能轻易的脱身，你就不是受伤了。”
九皇很头疼，面对聪明的女人有时候也很无奈。
“你想死就一起死吧，希望你命不该绝，会有奇迹发生吧。”
与九皇并肩而立，绝不会再像前世了，不管什么时候，不放弃，更不抛弃。
凤家的人出现了，果不其然的带着妈妈，她本就身体虚弱，一番折腾，脸上毫无血色，气若游丝，凤凰身体颤抖，紧握拳头，“凤天培……”凤凰几乎将牙齿咬碎，风家家主，跟前世的风安培，名字都那么的相似，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凤凰，你自刎吧，我保你妈妈一生平安，受到凤家最好的照顾。”
“不要……”寒妈妈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猛然间有了力量，“凰儿，快走，不要管妈妈，能有今天，妈妈已经知足了。你从小带在身上的东西，一定要保管好，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他的，这也是妈妈的心愿，凰儿，快走……”
凤天培似乎料定凤凰不会离开，不慌不忙，“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让我的人将你拿下，你妈妈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畜生，畜生，堂堂风家家主，居然对一个晚辈做出这等事情，你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我诅咒四方城凤家就此衰败，永远不振。利用我威胁凰儿，想都别想……”撕开一片衣服前襟，“冰雪锥……”
风云变幻，无数的冰锥从天而降，覆盖范围不大，但是速度快，威力强，凤家的人，除了少数实力强横的几人，几乎都未能幸免，血肉模糊一片，断手断脚，掉脑袋穿胸，凄惨无比。处于中心的寒妈妈自然是……冰锥穿透了身体，只留下最后的微笑……
谁会想到，在寒妈妈身上还有一个魔法卷轴，缝制在衣服上，从她的决绝看得出，这卷轴不是用来杀敌的，更像是在最后时候自杀的。卷轴从何而来？
凤凰的眼瞳早已变成了针尖大小，浑身如坠冰窟的寒冷，“妈妈……”像丢了灵魂一般的喃喃低语，而后，想疯了一样的扑过去，“妈妈……”嘶喊声，泣血的凄厉。
九皇死死的抓住她，凤天培几个凤家强者，魔法卷轴带给他们的也只是有一些狼狈，现在过去，与送死无异。“放开，放开，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像小孩子一样拼命的挣扎，一样的哭泣，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让人心疼。
九皇忍受着伤口的疼痛，直接将她抱住，神色露出少有的冰寒，这些人还真的是都该死啊。只是可惜，破碎虚空的神器每用一次，就要等三个月，若是没有这等限制，他必定带着凤凰回魔界。手上结印，魔血爆，可以使用一次，也可以使用第二次，现在不死，估计暴露了魔族的身份也是一死。
“凤家，很不错，真的很不错……”一个冷冷的声音，虚空中响起，伴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双方人中间，负手而立，看着凤天培等人。
“大师。”凤天培的声音中有一丝变化。
九皇停止结印，或许今日不会走向极端了，现在看来，在魔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善缘，在这里，可能会有不小的帮助。
“之前还在奇怪，怎么会有几条小杂鱼在我的装备店附近转悠，是专程盯着我的？！若不是因为有事出来，岂不是让你们得逞？这就是一个家族的作风？”
“凤凰已经是潜在的威胁，既然不能为家族所用，那么就势必要除去，相信换做别人也会这么做，我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凤天培毫不退缩。
大师冷笑，“既如此，那就动手吧，让我看看，你凤家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大师当真要插手此事？”说实话，一般的家族都不想与大公会的人为敌，凤家不过是在四方城有很高的威望，可是出了这地界，可就不会有人买你的帐了，仅仅是奥古帝国，像凤家这样的家族就不知道有多少，更何况是整个人类地界四个帝国、无数的王国公国。
整个人类地界，占据的地盘，还不足晨辉大陆的十分之一，可想而知，还有多少强横存在。铸造公会算得上是人类中的大势力之一，绝不是凤家能够招惹的。
大师根本就不想再跟他们多说什么，侧头，“你带凤凰先离开。”
有人帮忙，何乐而不为。准备带着在大师出现之时就已经安静下来的凤凰离开，然而，九皇发现了凤凰身上的不对劲，热，越来越热，就像是抱着一团火，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九皇感觉手掌中一痛，下意识的松手，摊开手掌，出现了焦黑，衣袖，身前，都像是被火灼烧过。
轰的一声闷响，凤凰真的变成了一团火，熊熊的燃烧，温度之高，让她三米范围内的地面都焦黑一片。九皇相信，让他碰到那火焰，他必定会化为灰烬，飞速的退开。
大师都受到了影响，身影一闪，到了十米之外。
“啊……”凤凰仰天一声长啸，灰棕色的发丝在火焰中舞动，然后，颜色在快速的转变，变为最为纯粹的黑色，同时改变的还有眼眸，睫毛，眉毛，黑发黑眸，给人一丝神秘，更平添一份高贵。谁都知道，在晨辉大陆，很少有黑眸黑发的人，这样的人，给人的影像只有一个强大。他们每每出现，都会留下一些让人津津乐道的传奇。
024】仇恨的火种
黑亮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长剑在手，跟着她一起燃烧，“你们，都去死吧。”
长剑就那么随意的一挥，一道长长地火墙就横扫而出，所过之处，一切都焚烧殆尽，没有什么能抗住那看似普通的火焰。凤天培等人若不是动作快，怕是已经……
满地的冰锥，瞬间化为一滩水渍。现在，凤凰的眼中，只有那倒在血水中的妈妈，呼呼燃烧的火焰，唯独对寒妈妈没有丝毫的影响。
哐当，长剑落在地上，凤凰跪了下来，滋滋的声音不断，那是凤凰的眼泪在烈火中舞蹈的声音。伸手将寒妈妈抱起来，虽然跟她还没有什么感情，可是这身体的记忆带给她的是最为深刻的情怀，这也是她发誓要守护的人，可是……
“妈妈…”有着泪水，却没有伤心，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只给人深深的寒意。“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活过来，我一定会让你活过来，所有逼死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碎尸万段。”
寒妈妈的破败得身体消失，手上的储物戒指，新发现的一个空间，那就是一个冰雪世界，存放妈妈的身体，没有比那更好的地方，成就药典七层，便可活死人，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她都不会放弃，也不会放弃寻找别的方法，那么一线希望，就算捅破天，也在所不惜。
捡起地上的长剑，缓缓的起身，黑色的眼眸，在火焰的映照下，都仿佛绕烧起来一般。
“快，杀了她。”凤天培感受到了危机，那是足以让灵魂颤抖的感觉。
“先过我这一关。”在凤家来人中，最强的也不过就是领域强者，对上领域巅峰的大师，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只要不是领域及其之上，对于现在的凤凰还有威胁么？
火焰，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控制自如，随着她的意志，就能够肆意的攻击，用剑挥出，那就能如同剑一般，就一切都一分为二，接着对方就湮灭于世。伸手，张开五指，轻轻一吸，火焰又回归她的手中，在她手掌中欢快的跳跃。
世间似乎就没有她不能焚烧的，圣阶强者又如何，根本靠近不得她半分。
九皇在一旁看着她对凤家的人进行虐杀，那灼热的气浪，让人心惊肉跳，突然想到若是以后再调戏她，给自己来这么一下，那不是……忍不住一个哆嗦。
这究竟是什么火焰，竟会如此的恐怖。
突然一声清脆的鸣叫，凤凰身上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天空盘旋一周，咻的俯冲而下。
九皇忽然微微的眯眼，夜火，分明只有六星的夜火，展翅却足有七米，绝对的媲美普通的九星左右的强横魔兽，五彩的羽毛同样燃烧着火焰，只是相对凤凰的火焰温度低了不少，然而让九皇震惊的是，沐浴在凤凰的火焰下，夜火似乎很是欢快，它身上的火焰在变化，或者说在进化，它普通的火焰不再普通，变成了与凤凰一样的焚世之炎。
仰天鸣叫，然后咻的如流光飞出，所过之处，就是一片灰烬。
“夜火，留着他。”在夜火想要扑向凤天培的时候，凤凰出口。
与凤凰有着最亲密的灵魂契约，意相通，感受到她隐藏的悲伤，愤怒，偏转了方向，从他的手臂划过，一声凄厉的惨叫，凤天培变成独臂一条。
整齐华贵一丝不苟的穿着，唯留下狼狈与破败。眼中深深的不甘与怨毒。
“你不折手段想要维护的凤家，今日，我便让那你亲眼看着它在四方城除名。不管对我用什么手段，或许我还允许凤家存在，动我的亲人，那就是万万不能。我要让你知道，逼死我妈妈，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凤天培，准备为你犯下的错误忏悔吧。”
凤天培虽强，但是没入圣阶，身为家主，虽然有一些保命的东西，这个时候也用不上，哪里还有他反抗的余地。
凤凰一剑将他敲晕了，看了一眼某个与外隔绝的巨大圆球，那似乎是属于大师的领域，里面的战况如何不得而知，不过显然是大师占据上风，默默的承下这份情，日后会还上。
提起凤天培的一只脚，倒拖着一步一步的向着凤家而去。
做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有点不雅，九皇人命的上前接替了她的“工作”，那火焰在凤凰的控制下虽然对他没有伤害，但是靠近，多少有些难受。
凤凰没有回头，身上的火焰却是消失了，无影无踪，让夜火飞得高一些，这是她的心细，这是她给身边人的无声关怀。
凤天培为了掩盖丑闻，早在这一路布置了人手，而今看到凤凰提着剑，身边的人拖着风家家主，头顶上方，一头一看就知道异常强横的魔兽。家族的高手都落得这般的下场，还有谁能与之抗衡？凤凰每前进一步，他们都退后几步，一些胆大的，所谓誓死守卫家族的，才上前，就会是夜火的“盘中餐”。
凤凰的仁慈，从来就不是留给敌人，妈妈的离开带给她的伤痛，已然掩盖了一切，膨胀的怒气只有鲜血能够熄灭。杀，杀，杀，走一路，一路的杀伐。
四方城的人，这才隐隐的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带着什么样的心情的人都有，唯独就是没有出手帮忙的。一路杀到凤家的大门，凤凰找来一根绳子，将凤天培吊起来，弄醒，让他看着凤家即将面临的灾难。
拿了一些丹药给九皇，让他到一边疗伤，剩下的事情，她一个就能摆平。
九皇离开了片刻，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衣服，彰显他高贵优雅的本色，除了他脸色有些差之外，还真的看不出他身受重伤。找了一处视线不错的地方，糖豆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扔，倒是显得悠哉而惬意。虽然让一个女人去战斗，心里有点不爽，不过，不会有下次了，领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已经触及到了最关键的东西，很快他就能步入，而且他的领域，乃是天赋领域，依照他魔族高贵的血统，他的领域，绝对是强大的存在。
长剑斜指于地，真正的屠杀这一刻才开始。
夜火守在大门口，堵死了这里的出路，靠近的人都是灰飞烟灭。似乎玩得兴起，跟在凤凰身后迫近，没事就四处点火，成了不折不扣的纵火犯，偏偏还是触及到她的火焰就瞬间湮灭，而不是火海一片。有些东西太过强横，反而不让人满意了，不知道从哪里转了一圈，口中衔来一团火，身为火凰，那就是玩火的祖宗，小小的一团火，在它控制下，就是无尽的灾难，偌大的凤家，成了它的玩乐场，也是人间地狱。
凤天培始终咬牙看着一切，不哼一声，他一开口，那就是彻底的输了。可是看着辛辛苦苦的经营的家族一点点的毁灭，看着家族的希望一个接一个被抹杀，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加的让人心痛？听不见大门外那些人的指指点点，耳旁只充斥着族人的惨叫与苦苦的求饶。
“凤凰，够了，快住手，住手，你赢了，你彻底赢了，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放过他们，我求你放过他们，……”好恨，好恨，若不是身为神阶的凤家老祖不知道在何处闭关，岂能容得她如此的放肆，凤家的高手怎会都陨落。……
025】醒来后迎来新生
若是再让她继续杀下去，凤家真的就再无翻身之日。“一切都是我决定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屠杀他们这些弱者，算得什么？”
凤凰微微一顿，冷笑，弱者？他们是弱者，那我妈妈呢？
挥舞着长剑，又将有一颗漂亮的女人头颅落地……
“手下留情！”急切的呼声，也确实让凤凰的剑停在了半空中。终于出现了……
看到满地的狼籍，血液与尸体是那么的刺目，凤凌歌感觉快要窒息，有些踉跄的走过来，滑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再迟来一秒就身首异处的美妇人，这是他的妈妈，他父亲众多妻子中的一个，不争名不夺利，待人宽厚，此时瑟缩在他怀里。“为什么？”声音嘶哑得厉害，他不相信凤凰会这么残忍，会大开杀戒。
“为什么？因为我妈妈死了，凤家的人用她威胁我，要我自己了断，她却先一步走了，这个理由够不够？不够的话，你认为我是杀人狂魔也行。带着她离开，否则，你们也一起为凤家陪葬。”凤凰的剑尖指在凤凌歌的鼻尖。
凤凌歌知道，从四叔离世之后，寒姨就是凤凰唯一的亲人，被人欺负了，怕是也只有寒姨抱着她安慰，可以想象，那样的女人，在夜深人静，守着熟睡的女儿抹泪的场景，不管受着怎样的苦楚，为了女儿，她都坚强的活着，对唯一的亲人，有着怎样的感情，那不是一般的人能够体会的，从凤凰平时的言辞，就知道寒姨对她的重要性，现在，没了，凤凰该是怎么的痛苦悲伤？
凤凌歌根本就没有阻止她的理由，也没有那个立场。可是，这是他的家，没有强烈的归属感，却也是将他养大的地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是给了他最好的一切。凤凰有她的原则，他也有自己的坚持。或许会不喜欢凤家的作为，但是当它面临灭亡的时候，也不能袖手旁观，哪怕拔剑相向的是他心中的所爱。
带着他妈妈离开。“不，不要，凌歌，救你父亲，救你父亲……”
被吊在大门上的人，他怎么会看不见，可是又能如何？说实话，跟这个父亲，除了血缘，真的没有太大的感情，哪怕几乎是每日见面，得到的从来就不是一个父亲的关怀。
“救他……”他的妈妈揪着他的衣服，嘶声竭力的哭喊，不管那个男人如何，都改变不了她爱他的事实，从不想为他报仇什么的，只想要他活着。也因为这个，她才去了那她根本就不该去的地方凤凰的杀戮场。
凤凌歌没有停留，只是带着她离开，就算是他妈妈将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也没有丝毫的停留，表现，是那么的决绝。“他是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你不是我儿子，我恨你，我恨你……”
将他妈妈打晕，混迹在逃亡的凤家仆人当中，从旁门离开凤家，对那些拿着贵重东西从身边经过的人视若无睹，四方城，一处属于他的私宅，相对来说还算安全，将他妈妈安置，“恨我吧，没关系，我没有能力救他，或许从今往后你连见我都不能了。妈妈，我爱你。”
凤凌歌转身，返回凤家，死在凤凰的手中，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再一次的站在了凤凰的面前，拔剑，还有什么能比此刻更加的悲痛欲绝。
“你要与我作对？”凤凰深藏了心悸，只剩淡漠。
凤凌歌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言语，抬起的剑，是最好的回答。
凤凰并没有因此就将凤凌歌划为敌对的一方，反而因为他的重情重义对他又看好一分，“凤凰”也算有眼光，爱上的人还算不错。“我留你一具全尸。”
原本已经杀到后面的凤凰又与之战到了前院。
凤天培感到悲哀，他的子女也算不少，可是留下来的就只有这一个，也算是欣慰吧。“既然走了，为什么还回来，凌歌，你不该回来的，不该啊……”
一心一意的与凤凰作战，周遭的事，充耳不闻，就算知道结果，也认真的完成生命的最后一战。凤凰惊讶了，相比三天之前，凤凌歌的战力居然有着质的改变，提升绝不是一点半点，凤家的第一天才，他真的能担当这个名头。
本质来说，她并不想杀他，真的不想。一切都早点结束吧。“夜火，玩太久了，该动手了。”给凤家最后的通牒。
夜火一声鸣叫，之前还在玩的话，现在就真的是大肆的放火了，大肆的杀人了，不管是姓凤的还是家仆，一个不留，真正的鸡犬不留。
“不要……”与凤凰周旋的凤凌歌，弃剑，被凤凰一剑轰飞，吐血不止，也只是跪在地上，“他们是无辜的，你已经杀了很多人了，凤凰，求求你，别再杀了，别再为自己增添罪孽。银雾森林，取紫血蟒草，你说，你欠我一份人情，那么能不能用它来换这些人的命？如果真的还要死人，还要更多的血才能平复你的怒气，我的命，拿走吧……”在发现可能喜欢上凤凰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之前还抱着一点点的幻想的话，今日的事，已经斩断了最后的希望，爱，不能追求，家，不再完整……
“我欠你的，还了，从此你我一笔勾销。”静默片刻之后，凤凰对着夜火招招手，那巨大的身体变成巴掌大小，落在凤凰的肩上。凤凰将手中的剑掷出，咻的飞向大门，凤天培落了下来，仅有的一条手臂依旧悬着。凤凰头也不回的跨出了凤家的大门，“凤家余孽若想找我报仇，随时恭候。”
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么？
外面的人眼中的凤凰，那就是刚从修罗场走出来的人，不管是谁，都忍不住的退了几步。
凤凰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尤其是那几个凤凌歌的好友，他们看她的目光太过复杂，而无一不是被身边的人死死的拉着，说过为他们的魔兽提升的，现在，不可能了。
凤凰拖着依旧沉重的步子，“凌歌……”身后传来的余音。
漫无目的，只是想要安静一下，不知名的方向，寂静无声的小巷，凤凰手扶着墙壁，“噗…”一口鲜血吐出，身体一软，跪坐在地上，受伤了，是不容改变的事实，紧绷的心绪，释放后，就是最糟糕的状态呈现。
九皇只是跟在她身后，并没有上前，总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上去。
“妈妈，我没有了。妈妈，凰儿说过要守护你的，没能做到；妈妈，凰儿说过要将逼死你的人碎尸万段的，也没能做到，你原谅凰儿，原谅凰儿好不好？”抱紧双臂，蜷缩成一团。她一直是坚强的，一直是一个人苦苦的支撑，所有的脆弱都被掩埋，然而，再一次失去亲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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