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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天下-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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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声音压低了少许,却更是威严:“若只是妖言惑众,坏了通缉千岛盟人的大事,本皇也决不饶你!”
虽然他很欣赏姒伊,但在大事上,他决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影响自己的判断,或许也只有能做到这一点者,方能拥有一方霸业。
姒伊再度拜倒,道:“姒伊代三万剑帛人谢过圣皇。”
“哦,此话怎讲?”冥皇有所警觉地道。
姒伊道:“此鹤是集九百九十九个剑帛人的灵气而化为灵鹤的,可以说是三万剑帛人祈祷国泰民安、万世永昌的心灵寄托所在,若不是恩泽三万剑帛人的恩赐,绝难打动灵鹤,灵鹤就不会显灵找到千岛盟人。”
她说这一番话时,竟是那么的认真、投入,尤其是当她说到灵鹤是三万剑帛人的心灵寄托时,神情已是一片肃穆虔诚,在场的人莫不为之所动。
而这一刻,唯有同为剑帛人的物行,才知道她的内心真正所思所虑是什么。
冥皇一字一字地道:“你所说的恩泽三万剑帛人的恩赐,所指何事?”
此时,摇光阁内的气氛已不再有原先的那份轻松了,而变得有些沉重。
姒伊道:“姒伊望圣皇能在乐土北境划一处荒僻地域,作为剑帛人立足之地。”
冥皇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寒光慑人。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沉声道:“你是说,乐土沃野千里,还不够让剑帛人立足?!”
“姒伊不敢!姒伊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大冥王朝是以武立国,而剑帛人只知市贾,流涉于乐土各地,对大冥并无多少贡献。加上由于剑帛人散居各地,彼此间行商交贸时,不少人力财力都花费在途中。若是能有一处供剑帛人聚居之地,那么便可以形成一处大冥最大的市集,相信此后剑帛人将有更多的财物可以交与两大司禄府,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很大一部分流入了各地有权有势的人手中。”
天司禄知道到了他说话的时候了,他急忙接着道:“姒伊所言不假,剑帛人虽然善于行商敛财,但他们在乐土无权无势,无根无基,这样一来,许多剑帛巨贾为了自保,不得不依附于各地强霸,否则纵有万贯家财,也可能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但既然依附于他人,就必须付出代价,这其中既有如六大要塞之主这样的大冥重将,也有乐土境内的各大门派。他们占去了很大一部分本应流入天司禄府、地司禄府的财物不说,而且还由此造成了一种隐患,那就是有人借巨贾之财,暗中收拢各方势力,直至形成割据局面!姒伊此法定可一举解除此弊,只要在剑帛人聚居之地委派大冥得力人马,一方面保护剑帛人,另一方面也监督剑帛人如实交纳财物于天、地两大司禄府。而剑帛人心愿得以满足,定对圣皇感恩不尽,可谓是一举数得,圣皇三思!”
世人皆知天司命多才,地司命善言,没想到天司禄这番话说来,也是滔滔不绝。谁又知道这其实是姒伊早嘱咐天司禄在适当的时机这么说的?
正如战传说、爻意所猜测,姒伊看似天司禄府的客人,其实她早已牢牢地控制了天司禄。而她这么做自然不是没有目的的,此刻,天司禄便发挥了他人所难以取代的作用,因为没有人比天、地司禄对大冥王朝财物进出更了解的了,天司禄的话,冥皇不得不加以考虑。
果然,冥皇的神色渐渐和缓下来,又重新坐下,道:“你起身吧,此事牵涉甚广,非一朝一夕所能办成,需得从长计议。”
姒伊起身后道:“圣皇日理万机,我等又岂敢再让圣皇为这件事操劳费神?只要圣皇写下圣谕允许择一偏僻之地,作为剑帛人容身之处,那么其他的一切事宜,自是由我等自己处理。”
冥皇沉吟了片刻,忽然一笑,道:“看来,本皇要是不答应,你的这只灵鹤就不会显灵了?”
姒伊见时机已经成熟,便道:“姒伊的心思,自然逃不过圣皇的眼光。这并非姒伊放肆斗胆要挟圣皇,而是因为姒伊若不这么做,只怕连见到圣皇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给了圣谕,你不能说出千岛盟人的下落,那又该当如何?”
“姒伊愿以死谢罪!”姒伊斩钉截铁地道。
冥皇微微动容,或许他也不愿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香消玉殒。
他哈哈一笑,吩咐内侍:“呈上笔墨!”随即转向姒伊道:“还从来没有人敢与本皇落地还价,你是第一人!”
姒伊启齿一笑,顿时满殿生辉。
东门怒亲自为古湘端来一盆水,道:“非我嫌弃古公子,既然是酒馆,就会有客人,若是太脏乱,只怕就留不住客了。”
古湘迟疑了一下,道:“那我就一直在膳房里帮忙如何?”
“哈哈,我们这儿可没有膳房,只有厨房,小古公子!”于宋有之的嘴基本是闲不住的。
东门怒道:“在厨房里帮老板娘也可以,但就算在厨房,也应该收拾得干净点。”
“那……也好,多谢了。”古湘接过水,胡乱地向自己脸上抹了几把水,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一头钻进了厨房里。
高辛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恐怕还真的是一个落难的显贵人家的子弟,收拾了一下,竟也挺拔俊美,不像是吃过苦的人。”
齐在道:“落了难的富贵子弟,就是放不下架子。吃惯了山珍海味,粗茶淡饭自然看不上眼了。”
高辛道:“说句公道话,他虽然落难,但总算没有甘心沦落,并未去偷蒙骗拐,还能愿意在这酒馆里打杂,不错,不错,孺子可教!”看来高辛是已经认定古湘是落难公子了。
于宋有之忽然冷笑一声,低声道:“你们全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坏坏地一笑。
“什么……”齐在、高辛同时大喝。
“嘘……”于宋有之将齐在、高辛的喝声打断,低声道,“你们猜小古公子为什么乐意来做又脏又累的活儿?”
“为什么?”
“因为厨房有我们的眉公主眉大美人。”于宋有之道。
齐在、高辛相视一眼,似信非信。
于宋有之道:“这小古公子模样过于清秀,俗话说‘男生女相,天生淫荡’,他一定是想打眉大美人的主意。”说得煞有其事。
史佚这时也插话道:“谁不知眉温奴一直对齐兄弟情有独钟?那小子就算有这份心思,也是毫无用处。”
齐在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来:“我……我去挑点水来。”
于宋有之长叹一声,道:“诸位兄弟看看,齐兄弟就是这般笨嘴笨舌,而女人就是经不起甜言蜜语的,那小古公子却不同,又是‘美食不如美器’,又是‘春宜酸,夏宜苦’,若悬河滔滔不绝,我就是为齐兄弟担心才好心提醒诸位的。对了,还需告诫告诫眉大美人,不要被花言巧语骗了。”
说到这儿,他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公主!”
“咣当当……”他的喊声未落,便听到后屋厨房内传来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于宋有之“啊”的一声,惊愕地道:“为什么一喊她就如此惊慌失措?”
“不会……这般快吧?”高辛、史佚道。
这时,眉温奴掀帘而出,对着于宋有之道:“大喊大叫,一脸鬼鬼祟祟,你又在捣什么鬼?”
于宋有之干咳一声,肃容道:“是盆子摔了吧?”
“是又如何?”眉温奴没好气地道。
“为什么会这样?”于宋有之道。
“一失手就摔了。”眉温奴道。
“为何会失手?”于宋有之向高辛挤了挤眼,接着道,“是因为你很紧张?”
“不是我失手,是……小古。”眉温奴道。
于宋有之先是哑然,继而哈哈一笑道:“他终究还是年轻了一点,难免有些紧张。”
眉温奴先是不解,待她回过神来时,立时柳眉倒竖,大声道:“于宋有之,你给老娘住嘴!老娘做琵琶肉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排骨,信不信老娘把你剁了?”
于宋有之赶忙指着高辛道:“做琵琶肉的排骨用他的最合适,他一直被酒泡着,没有膻味……”
天司禄府轩亭之中。
物行问姒伊:“公主为什么要让冥皇务必要在天黑之后再放出灵鹤?万一若是走漏了风声怎么办?”
姒伊道:“因为我必须为自己留一定的时间,以便让你可以脱身离开。”
“公主对灵鹤没有信心?”物行愕然道。
姒伊摇了摇头,道:“眉楼大公在铜雀馆中已经发现天司禄府的阴管家与千岛盟的人有来往,当暮己等人在铜雀馆时,阴管家曾经暗中与他们相见。后来,千岛盟的人成功逃脱的时候,阴管家正好不在天司禄府,照这一点看来,阴管家就十分值得关注,所以我早已让人暗中跟踪阴管家,结果果然有所发现!我们的人已经知道千岛盟人可能藏身的地方,而且也撒下了药粉以便将灵鹤引去。当然,就算没有灵鹤,我们也可以直接为冥皇指引道路,但那样一来,冥皇一定会有所惊觉,为什么他们一直查不到千岛盟人,却能为我们找到?而以灵鹤作幌子,也许可以迷惑他们。”
物行松了一口气,道:“那公主还担心什么?”
姒伊淡淡一笑,道:“你以为冥皇真的会完全信任我们?绝对不会!相信冥皇也已经想到,我们要拥有一块立足之地,很可能就是我们剑帛国复国计划的开始!他之所以答应我们写下了圣谕,是因为他急于需要得到千岛盟人的下落。同时,还有一个原因促使他敢这么做,那就是他自信在禅都之内,他可以牢牢地控制一切,只要他们一找到千岛盟人的下落,很可能冥皇就会转而对付我们,或是将我们击杀,或是将我们的圣谕重新夺回去,总之冥皇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制造一个潜在的隐患的。”
物行心头泛起了丝丝寒意!
姒伊像是能知晓他的心思一般,她道:“虽然冥皇十有八九会过河拆桥,但我们仍应该高兴才是,毕竟我们终于有了一个成功的开始!我会让冥皇为他今天所做的事后悔的。现在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离开天司禄府,离开禅都,然后将这份圣谕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这样,冥皇就是想要反悔,也不可能了。”
“公主为何不与我一同离开?”物行惑然道。
姒伊摇了摇头,道:“在禅都还有重要的事情未做,我暂时尚不能离开。何况,我的目标太明显,而冥皇一定早已有所防备,他既担心能否真的找到千岛盟人,又想控制我的行踪,不让我们剑帛人真的拥有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想必此刻在天司禄府周围,早已有不少冥皇布下的人。”
“公主……”物行还想再劝。
姒伊略显严厉地道:“我心意已决!我自信能够让冥皇不杀我,若是万一我有什么意外,以后一切事宜,便听从眉楼大公的安排,她的智谋决不在我之下!”
“公主千万保重,三万剑帛人离不开公主……”物行有些哽咽地道。
姒伊的神色却十分平静,她道:“剑帛国大业,已有美好的开端,你我应高兴才对!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我一定要让你陪我共饮几杯。这些年来,你也操劳太多了,但复国大业才刚刚开始,若是我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如辅佐我一般辅佐眉楼大公,一切以复国大业为重!”
物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唯有不断地点头。
姒伊幽幽一叹,道:“虽然四海飘零,心中却有一方热土——这,就是我们剑帛人的命运!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剑帛人才能够不再飘零……”
物行还在担心犹豫。
姒伊不得不继续宽慰他道:“我早已放出风声,让冥皇知道我有与龙灵有关的图,在没有得到这张图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杀我的,因为对他来说,龙灵实在太重要了,我会好好地利用这一点,与冥皇周旋到底。”
摇光阁内,天司命、天司禄、天司杀都已各自散去,只剩天惑大相与冥皇。
天惑大相望着冥皇道:“恕老臣直言,圣皇万万不该答应那剑帛女子的条件。”
“大相为何这么说?”冥皇问道。他这么问时,却并不如何的吃惊,似乎早已料到天惑大相会这么说,也早已等待着天惑大相说出这番话。
“老臣认为,剑帛人此举,很可能就是他们试图复国的一个征兆,一旦有了立足之地,他们将会造成割据一方的局面,然后不断蚕食周边地域,直到有一天全面复国。至于所谓的派遣精锐人马驻守,其实并无多大效果,既然是剑帛人聚居之地,外人进入,都会被排挤架空的,也许剑帛人暂时会屈服,但待他们羽翼丰满之时,驻守那里的人就在劫难逃了。”
冥皇微微颔首,赞许地道:“大相高瞻远瞩,实是大冥王朝之幸!事实上本皇也已感觉到这很可能是剑帛人试图复国的前奏,但千岛盟人潜入禅都,若不除去,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所以本皇权衡利弊,想了一个两全之策。”
天惑大相很是欣慰地道:“看来,是老臣多虑了。”
冥皇无限自信地一笑,不再多言。
这时,有皇影武士入摇光阁向冥皇禀报:“禀奏圣皇,剑帛女子姒伊进入天司禄府之后,再未离开,整个天司禄府已在我们的严密监视之中,谅她插翅难飞。”
冥皇并不回避天惑大相,向那皇影武士道:“找到千岛盟人下落之后,天司杀的人将以烟火为号,一见烟火,你们便立即行动。”
“是!”那皇影武士退了下去。
“圣皇应该并不相信,所谓灵鹤显灵一说吧?”天惑大相道。
“当然不信,不过,这并不重要,本皇也知道,这只是姒伊的一个幌子,她应该另有办法找到千岛盟人的下落,只是不愿让本皇知道内情罢了。但对本皇来说,过程如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替本皇找到千岛盟的人。对于所谓灵鹤显灵一说,自不必揭破。”
天惑大相道:“圣皇是要杀了姒伊?”
冥皇缓声道:“也许,像姒伊这样的人,谁也不忍心取其性命,包括本皇在内。本皇也希望可以在不敢她性命的情况下将圣谕收回,但若是有迫不得已之处,也是只能将她除去了。”
冥皇竟然将不忍心杀姒伊这样的心里话也告诉天惑大相,足见他对天惑大相的信任。
天惑大相意味深长地道:“不知为何,老臣总感到这剑帛女子十分的高明,要想对付她,决不容易啊!”
冥皇很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本皇也有这种感觉,所以,这一次本皇动用了三名皇影武士——这恐怕是史无前例的了。”
冥皇并没有夸大其词,皇影武士是其最亲信的力量,而且每一名皇影武士皆拥有绝对高明的修为,可以说冥皇的半个身家性命都寄托在这些皇影武士的身上,甚至于冥皇不愿告诉双相八司的机密,也可能让皇影武士知晓。
所以,皇影武士在大冥王朝的地位是超然的,为对付一个人而一次性动用三名皇影武士,这的确是前所未有的事。
如今,冥皇对香兮公主下嫁盛九月之事已经有些后悔了。他之所以急着下令将香兮公主下嫁,的确是为了防止殒惊天提出“天审”的请求。有香兮公主婚嫁这一理由,至少一年之内,殒惊天就没有“天审”的机会。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出乎冥皇的意料,千岛盟突然半途杀出,将殒惊天杀了。冥皇看似震怒,其实心中暗自称幸,千岛盟此举等于帮了他一把,无论怎么说,他心里并不愿意与坐忘城彻底弄僵,有了千岛盟这只替罪羊羔,就可以设法转移坐忘城的仇恨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自从铜雀馆之变后,坐忘城对冥皇的压力立即大减,就在方才,天司杀还向冥皇禀报说来自坐忘城的战传说——也就是陈籍,在对付勾祸的一战中出力不少,并告诉冥皇战传说是一个可用之材。
天司杀这么说的时候,冥皇只是随便应了几句,似乎对此并不在意,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他对战传说的关注程度还在天司杀之上!战传说出手对付勾祸,让冥皇感到又喜又忧,喜的是战传说暂时似乎还是与大冥王朝站在同一阵线上,忧的是听天司杀的描述,战传说这年轻人的修为已高至不可思议的境界。
早知殒惊天会死在千岛盟人的手上,那就大可不必走将香兮公主下嫁盛九月这一步了。
这一计谋,冥皇是在天惑大相的暗示下想到的,当时冥皇只觉得殒惊天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一心只想如何解决此事,所以当有了这一对策时,冥皇的确是如获至宝。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这“妙计”反而成了多此一举。
非但如此,香兮公主的失踪还使冥皇在旧疾“未愈”的情况下又添“新病”,眼看婚嫁之日迫在眉睫,香兮公主却不知所踪,这岂非将成为乐土一大笑话?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此计说到底,应该算是天惑大相想出来的,所以冥皇特地留下了天惑大相,最主要的就是想听听天惑大相有没有办法化解此事。
天惑大相听罢冥皇的话后,叹了一口气,道:“真未曾想到公主会突然失踪,依圣皇看,公主是被迫离开紫晶宫,还是自己离开紫晶宫的?”
冥皇当然不愿提这些关于皇族秘密的事,但如今他却不能不说。轻咳一声,冥皇道:“看样子,十有八九是她自己偷偷离开紫晶宫的。”
其实冥皇能够完全断定香兮公主是自己逃离紫晶宫的,他留了一点余地,就是为自己保留一点颜面,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天惑大相点了点头,道:“无论是公主自己逃离紫晶宫,还是其他原因,一旦此事泄露出去,都会招来闲言。但若要是想让事情一直隐瞒下去,又绝对不可能,因为圣皇定下的大喜之日马上就要到了。”
冥皇听得有些不耐烦,暗忖这些我早已想到,但他唯有耐着性子继续听,以他对天惑大相的了解,知道天惑大相应该还有应对之策。
果不出他所料,天惑大相接着道:“圣皇一直在考虑如何才能找到香兮公主,结果一无所获。其实圣皇为何不换一个角度想想,成亲的并不是香兮公主一人,而是香兮公主与盛九月两人,若是因为香兮公主的原因而使婚礼大典无法进行,当然有损大冥威严,但若是因为盛九月的缘故,就不同了。”
冥皇心头顿时有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他不由哈哈大笑,由衷地道:“大冥有大相这样的智囊,何愁国运不昌?”
昆吾得知小夭不知所踪之后,与战传说一样心情沉重。
虽然战传说不愿让他人知道那红衣男子与他约战祭湖湖心岛的事,但若是对昆吾也保密,昆吾以为寻找小夭毫无希望,会更加担心,所以战传说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昆吾。
听战传说这么一说,昆吾虽然感到救小夭多少有了点希望,但又不由为战传说的安危担心起来。
战传说便道:“千岛盟人经铜雀馆一役之后,在乐土境内的力量几乎被消灭殆尽,剩下的人自保都有困难,他们就算有心设什么圈套对付我,也是有心无力。你放心,只要能够见到那红衣男子,我一定能将小夭救回。”
话说得信心十足,但事实上战传说却实在没有多少取胜的把握,那红衣男子的修为之高,已在地司杀这等级别的高手之上。
昆吾默默地点了点头,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信了战传说的话。
天司禄府人多眼杂,两人宁可在街上漫步边走边谈。
他们根本不知道此时天司禄府已在三名皇影武士等人的严密监视之下,也不知道天司杀奉冥皇之命,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天黑下来之后,立即放出灵鹤。铜雀馆一役,虽是由天司危主持大局,但天司危昨日与小野西楼全力一拼之下,受伤非轻,战力下降,所以改由天司杀全权指挥。
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席卷禅都,而表面上却丝毫也看不出。
战传说犹豫了一阵子,还是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昆统领,你我留在禅都,待找到千岛盟人并将之一网打尽,为殒城主报了仇之后,随后我们该如何做?”
昆吾看了看战传说,道:“陈公子是想说既然杀害城主的人是千岛盟之人,那么报了仇后,还要不要与冥皇对立?”
战传说笑道:“昆统领以后就别称我什么陈公子了,何况事实上我并不姓陈,我的真名是战传说。”
“战传说?”昆吾有些惊讶地重复了一遍,道,“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战传说!”
战传说也很惊讶地道:“为何你这么快就相信我所说的?”
昆吾淡淡一笑,道:“那你为何愿把真相告诉我?”
战传说一怔,随即也笑了:“现在,连天司杀都已知道我是战传说了,我又何必再隐瞒什么?”
“战公子……”
战传说截住了昆吾的话:“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称呼了吧?”
昆吾也不再坚持,道:“就算为城主报了仇,若是不为城主昭雪,让乐土人仍以为城主有罪,我们坐忘城上下也难以心安。”
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道:“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是微不足道的事,如果城主是战死沙场,那才是死得其所。如今虽然同样是为千岛盟人所杀,但却是死得不明不白。”
战传说点了点头,忽然道:“为何我说我是战传说,你不问更多的事?”
“因为我相信你。”昆吾道,“相信你,我便相信你的一切,即使你的过去我一无所知,就如同城主相信我一样。或者说,是城主如此待我,才影响了我。”
战传说“哦”了一声,道:“听你这么说,似乎你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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