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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天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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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聪神色微变,他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TXT小说:…fsktxt^晏聪出手,风雪骤起,卷起一道狂野之极的雪暴,向箭雨狂卷过去。

^TXT小说: fsktxt^那漫无边际的乱箭在劲风之中几乎都东倒西歪,但却仍然使乐土军伤亡不断。

^小^便在晏聪出手的那一刻,号角之声徒然响起!漫天箭矢顿止,那一片茫然的雪暴之中依然无法看到更远处的人影,晏聪所卷起的风雪带着强烈的锐啸,几使所有人耳目失聪。

^说^唯有晏聪在 第一时间捕捉到以无可比拟的速度破空而至的利箭。其速之快,远胜前一拨箭雨。

^网^是高手!

晏聪立即断定,凭此人的修为,其地位应在劫域四将之间。

晏聪不惊反喜。

劫域四将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而此时劫域便只剩一个幽将,若此时是幽将亲至,劫之亡必成不可扭转之局。

狂澜刀倏起即落。

“轰……”巨大的气旋在空中炸开,无可抑制的气流四散冲开!那破入雪暴中的箭再也无法对晏聪构成任何威胁。

但却在这时,晏聪赫然发现那目标脱出他的气机之外,他心中一凛,身形飘落,而此时四面唯有风声雪雾和一地的狼藉残尸。那漫天的箭雨像他出现时一样神秘消失了。

晏聪认准一个方向,疾掠而过,快不可言。他不愿错过与劫域人决战的机会,求战心切的他,甚至忽视了他更重要的职责指挥他的部属尽快包抄劫域人。

禅战士略略从刚才的攻击中回过神来,晏聪与他们已经相距甚远。

可是,晏聪却扑了个空。

他在一行足印前站定,神色愕然。从足印看,袭击他的高手仿佛突然凭空消失了,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晏聪静立片刻,若有所思地向另一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隐约有一队人马飞速离去。不由又惊又怒。

看来,最后向晏聪出手的高手,与其他劫域人并非埋伏在同一个地点。其目的就是要为大队人马争取撤退的时间。

劫域伏兵在幽战的带领下,按照尊嚣的计划撤离。幽战本不想急于撤退,但却感觉到来自晏聪的威胁。当晏聪那强大的气势将他完全罩住的时候,他几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幸好此地是雪原之上,昔日自鬼将那儿学到的遁术在紧硬的地上或许无用,但在劫域雪原,却可以帮助他成功躲开晏聪的追袭。

尊嚣望着那逶迤而来的乐土前锋军,眼里闪过一丝残忍,他知道晏聪一定会来,对于这样一个刚居高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来说,连连受挫,只会激发其心里的傲气,心中傲气太重,必将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晏聪也难以例外。

在如此风雪的天气之下,因为没有粮草,晏聪不可能会有机会在这里安营扎寨,除非他知道天司危能够很快赶到这里,但这却不可能,因为所有去与天司危联系的传信兵全被截杀。

“恭喜幽战将军旗开得胜。一会儿还须借助将军的神箭,相信将军不会推辞吧?”尊嚣微微笑道。

“一切听凭你的吩咐。”幽战提醒道,“不过晏聪此人武功极高,只怕我们都低估他了!”

“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只有匹夫之勇的晏聪。”尊嚣不置可否地道,稍顿向幽战问道,“知道我们为何只以鼓声传信吗?”

“因为此时天昏地暗,帅旗所在并不能让所有人远处看清,唯有鼓声才能传入人耳”幽战心中不屑。心道:“如此简单的问题也来问我!”

“那我为何要在诸山之上设下那么多的帅旗?”尊嚣指了指不远处几个雪坡高地上的帅旗又问道。

“幽战不知。”

“你说得好,在如此天气里,能远远看见帅旗所在的人确实不多,除非是真正功力高绝之人,但我相信晏聪一定可以看到,此时他们已是疲军,风雪遮天,无法得知我们的虚实,唯一可以扭转战局的就是擒贼先擒王。晏聪从来自信自己的武功,听说劫主也是为其所害,此刻乐土军士气积弱。他想提高士气就得兵行险地……”

幽战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彩,顿时明白尊嚣之意,心中暗服,道:“尊将军果然妙计!“

尊嚣心中叹了口气,微有些感伤,他拥有无上智慧,却是用来对付故土的战士,这真是一种悲哀……

晏聪追着幽战的方向,也是那支响箭升起的方向疾行了十多里,突然发现一道平坦的的雪原,无数的脚下印向远方延伸而去。

“大人,这里应该就是普罗西河。”一旁的人提醒道。

“他们是从河上行过去的?”晏聪问道?

“正是,普罗西河一入冬便会结出厚冰,成为冰河,此时河面可下场行车马!”此人是出兵之前在乐土找到的劫域向导,对劫域的地理很熟悉,所以晏聪一直带在身边。

“哦,那我们也可以从河面上行过了?”晏聪反问道。

“是的,大人。此冰厚过三尺,我军通行应无问题。”

“传令,一营两千战士兵先行渡河,扫前前方障碍。”晏聪沉声吩咐,他虽然想急着追赶敌人,但是却知道也不可以全然冒进,对极北的荒原他并不熟悉。

前锋一营迅速渡河,那宽阔的河面如平地一样,上面积雪上再次留下了无数的脚印。见一营安然渡过,晏聪松了口气,知道对方不可能在这空旷的地方设下埋伏,他再也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时间。

“过河。”

“你在担心晏聪?”花犯望着神情肃然的战传说道。

“是的,如此风雪的天气实不宜急行军。前方曾传来晏聪粮草被烧的消息,我担心他会因此冒进。”战传说道。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以前的晏聪会谋定而后动,甚至可以隐忍多年,但今日的他与昔日不一样了!”

“不一样?”花犯意外。

“自从他被灵使所抓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武功进步之快让人难以相信,可性情却变得躁动。如果粮草被烧却未能原地待援,后果难料啊。”战传说不无忧虑地道。

“晏聪之败本是必然,事实上他不过只是一个诱饵,诱得劫域大举出击,然后由乐土大军一举而歼……”巢由公子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战传说和花犯同时一惊,脸色顿变,吃惊地望着巢由公子,愕然到:“此言当真?”

“不错,一开始他便只是一个诱饵,大劫主之战他一战成名,也因此成了整个劫域的大仇人,如果他领了前锋军出战,必定会激起劫域人的仇恨,那样敌人一定会不惜一切对付他。之后以给他两万人马,那是因为,唯有这么多人,才会让劫域不得不动用所有的兵力来出战,否则他们面对前锋军,没有必胜的信心。”巢由胸有成竹道。

战传说神色凝重。如果巢由公子所说是真,那么冥皇把两万多战士的生命作为诱饵,生命在冥皇的眼里如此微不足道,唯实让人心寒!他不由得扭头望了一下花犯,却见花犯低头凝视着他的剑,握剑的手,关节微微泛白。

半晌,花犯长吸一口气,转身便向自己的帐中行去。

战传说和巢由公子不由得对视一眼,却再无话可说。

“轰——”“轰——”晏聪的前锋大军刚行到河中,天空中突然飞落下无数的巨大石头,巨石落到河面的坚冰之上激起无数的冰屑和雪雾。

晏聪的脸色都变了。巨石所过之处,那些乐土战士如纸人般飞开,血肉模糊,人仰马翻,那冰屑如箭矢一般,被射中之人无不惨号不止。

“快速渡河……”晏聪低吼一声。

“哗——”一块巨石再落下,却在冰面上砸开一个巨大的冰洞,冰面之上裂开一道长长的冰隙!

巨石依然不停地飞落,但所激起的不再是冰屑,而更多的是水,河面的坚硬冰竟被砸开。一些战士也因此落入冰河之中。

晏聪心中大恨。

虽然他担心有埋伏,但却没想到对方竟会在河面的冰上做了手脚。能被这巨石砸开,说明这冰不会有预期的那么厚,最有可能是对方在不久前先将冰全部砸开,然后再重新结冰,在短时间里冰层并不太厚,如果只是一队轻骑那不会有问题,但如果人马太多又加上巨石重击,这还未能结成的冰河将再度破碎。而他的两万前锋军将面临着无可估计的灾难……

巨石并没有因乐土战士的哀号而停止,冰河开始加速度破碎,更多的人掉入河中,更多的人因为混乱竟被自己的同伴挤入河里,但大家就是有一个方向,那就是岸,不是彼岸就是此岸。于是前方的战士拼命前冲,后面的战士拼命后退,乐土前锋军顿时分成两个部分,晏聪几乎无法控制场面,唯有随着战士往对岸飞掠。

巨石未停,但冲上对岸的乐土战士的灾难并没有结束,迎接他们的却是无数的箭矢。晏聪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他知道如此下去他们的前锋军只怕没能见到对方,就会全部溃散。此刻他的人马分成两部分,能够安全渡河的不过数千残兵,另外有些人逃回对岸,还有数千人掉入冰河之中,能从水中起来的人少之又少!此次可谓是大败,最窝囊的还是连敌人影子也没能看到。

晏聪铿然拔出狂澜刀,目光里闪出如火的杀机,穿透雪雾的目光紧锁在不远处一个雪坡上的敌军帅旗。他知道唯一可以扭转局面的方法就是斩杀敌方主将,以壮自己战士的斗志,乱敌之心。他很自信,劫域除大劫主之外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而大劫主却已被他击下山崖,活着的可能并不大!劫域主帅最可能就是幽将,这些人还不曾放在他的眼里!

箭如雨,但在晏聪的身前如同隔着一堵极厚的无形气墙,冰化水,水化气,气成雾,在炙热的狂澜刀刀气之中凝成巨大的球,晏聪完全消失于其间。

乐土战士士气略振,至少他们还有一个晏聪,一个曾力杀大劫主的绝顶高手。

盾牌手立刻自动组织,刚开始被打得措手不及的乐土战士开始还击,不过占着地利之优,劫域占士仍有着先机,乐土战士一上岸便伤亡了近千人,再被几轮狂射,能战之人竟然不到五千。战况异常惨烈。

身后就是冰河,唯一的机会就是向前突围!

反击与被反击,杀戳在战场之上唯有一个字能够终结——血!

血,晏聪身上在流血,却并不是他的,而是来自劫域的战士,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的脚步,他的目标就是要杀到那帅旗之下斩杀敌将。

雪雾中,晏聪如聊世魔神。强大的气焰似给他镀上了一层魔火,那无形的气焰在虚空中凝成巨灵恶兽之状。以一往无回的气势直逼雪坡。

帅旗动了!昏暗的雪雾并不能掩住晏聪的目光。他看到那帅旗迅速地向雪坡之下退去。敌人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在难以抵挡他的情况下选择了撤退的方式以保全。但他怎么肯放过诛杀对方主帅的机会……

晏聪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人少,血溅得他满身满脸,分不清是敌人还是自己的,他终于杀到那帅旗之下,但他呆住了!那准备远逃的帅旗竟是三只雪狼所拉的小雪车之上的装饰。帅旗之下根本就没有守卫,或者说曾经有,但在那个驱动帅旗逃跑的时候便不再有人守着这帅旗了。

晏聪心中一阵寒意狂升而上。他中计了。

号角声中,他看着敌的帅旗高高地飘在另一个山头之上!斗大的“幽”字在寒风中猎猎飞扬,但却似乎蕴涵着千万的力量,影响着整个战局。

果然是幽将亲自来了。晏聪暗忖,虽然刚才上当,但知道督战之人是劫域唯一剩下的幽将,他心中又大喜。因为如果他能一举击杀幽将,使大劫域群龙无首,那就算折损了这几千战士,也是值得。所以,他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向那帅旗的位置扑去。

天司危望着那漫天的飞雪,本来存在的道路早已不见踪迹。北方的天空比想象中的还要冷上一些。他依然没能收到晏聪的消息,隐隐的他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阴影。他本想快速行军,但大雪封山,大军的粮草完全无法推进。若是强行逼进唯一的可能就是战士病倒,战马冻死。他没办法,唯有就地扎营。突然间他觉得无法把握眼前的这一场未知的战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地操纵着这一切,他不过是受着这不可逆转的力量推着他走向这战争的前端。

“报——”一人推开大帐,跪向天司危。

“何事!可是有晏将军的消息?”天司危沉声道。

“禀司危大人,我们自九歌城送来的粮草被人劫走,仅有一人逃出,其余全都战死!”那人不敢担头看天司危的脸色。但他知道此刻天司危的脸色一定极度难看。

“将他带进来。”天司危缓缓地道。

“在外面。”那人转身出了帐外。片刻,一名脸色苍白如纸,身子几乎僵硬,浑身全是血迹的人被抬了进来。

天司危眼中闪过复杂之色。他知道此人活下来的可能并不大,能够在此酷寒中赶到这里报信,已经是到了极限。

“备火盆。速给他取暖!”说话间他快步走至被抬进来的人身边,看了一下那几近死灰的脸。深吸口气,将内力输入那人体内急问道:“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那人精神微微一振,免强撑开眼,见到天司危,竟挣扎了一下,喉间发出一阵咕噜的声音,却让人无法听得明白。

天司危附耳过去,那个再挣扎了一下,身子一僵却已气息全无。天司危的身子也便保持着那附身的姿态,久久未能直起。大帐之中静得可怕,像是一呼吸便能将空气完全撕裂。

没有人敢惊动天司危,因为没有人会预料到将会出现什么后果。

良久,天司危才抬起头,道:“将他好好安葬了!”

说完天司危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不明白又会是谁在他们的后方做了手脚。他出师至今未能得胜一战,却前方和后方都出现了问题,确实使他心情极为沉重。深深的危机感使他不再有出师之际的那种轻松,对大劫域之战决不会像表面上看得那样简单,所牵动的将会是整个乐土,甚至是苍穹诸国……

那神秘的劫道人又会是谁呢?

“传九歌城统领苍黍来见我!”天司危深吸了口气道。

“本皇昨夜突有所感。梦天煞东来,紫微北陷。我一直无法悟透是何意思,今天请二位司杀来,便是想为本皇解开此惑。”冥皇语气低沉地道。

“皇上连日操劳,可能只是劳累所致,不过此象也非无中生有,也可见天煞东来,实为千岛盟对我乐土虎视眈眈,而此刻我们兵发劫域。依臣之见,不足为虑。大劫主死于乐土,其四将有三将亡于乐土,即使他们有何诡计也难成气候,以其两万不到的兵力如何能敌我乐土六万大军。”地司杀傲然道。

冥皇并不介意司杀的态度。冥皇乐土本以武立国,地司杀乃是征杀四方之人,性情自然更为豪放一些。

“臣以为,我们此次出兵北征,凯旋而归是毫无悬念。但同时却也给了我们的另一个敌人机会,以臣之见,千岛盟决不会坐失此机,一定会打我卜城主意。我们必须稳守卜城,不给千岛盟可乘之机。

顿了顿,天司杀继续道:“这几日臣仔细思量了一下,仍有些话不吐不快!”

“哦!爱卿有什么话何不直说?”冥皇有些意外。

“皇上此次让晏聪此子做前锋,臣觉得值得商榷。此子武功才智确实不凡,但谋略却似乎仍不足以服众。另外此刻北方的天气仍然极寒,我乐土战士只怕并不适应征战北方。晏聪做前锋统领,容易激起劫域之人的仇恨,只会使他们更团结……这对我们的作战极为不利。”天司杀不无忧虑地道。

冥皇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淡淡地道:“天司杀所说也正是本皇所想的!不过我就是需要要劫域人仇恨,那样他们便会发起更强的攻击,也可以让天司危能集中兵力一举而歼。此次战争本皇决不想拖太久,那只会给本土一些人有机可趁,所以想要速战速决最好的办法就是抛出晏聪这个大饵。我更担心的是千岛盟,今天招你们来,也是想要你们代本皇前去卜城,因为那里决不允许有半点闪失!”

晏聪的刀无人可挡,像是一道黑色闪电划破长空,掠过雪幕,带着浓浓的血腥杀到帅旗之下,那个斗大的“幽”字依然在风里发出低啸,但帅旗之下却空无一人,旗杆之上书写着:“晏聪绝命于此!”

晏聪真的怒了!他再回头之时,四面的山雪坡之上全都插满了劫域的帅旗。

普罗西河边上的雪全都成了红血!血与雪交织成诡异的话面。战争之惨烈比晏聪所想的更残酷一些。过河的那活着的数千乐土战士仅只有千余人仍在战斗,就在他对扑向两处帅旗之时,他的战士再次死去了大半。望着那满地狼藉的尸体,晏聪心头在滴血,他知道,这所谓的前锋军在此刻已经是完全大势已去。

“啊——”晏聪一声怒吼。惹万千惊雷掠过天际,云涌风动雪乱舞。他的整个身体如同燃起了一层黑火,他身边的的积雪以惊人的速度化成汽水,近处劫域战士在那狂野的声流之下被地震得七窍流血。

普罗西河上的碎冰在声浪之中相互撞击,仿佛整个天地也为之沸腾了一般……

便在某些方向晏聪声音越吼越高之时,一道清越的声音也悠悠地传出在那惊雷般的怒啸之中,丝毫不乱。

那些被声波冲击得七零八落的战士顿时觉得压力一轻!

杀戮依然在继续,但已经由最开始的弓箭战变成了更惨烈的血拼。

晏聪的目光投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中年人,一个高大挺拔的中年人,他不由得失声叫了声:“冥皇……”

来人正是尊嚣,他有着与他兄弟几乎相同的面孔,惹不是仔细看根本就无法分清。也难怪晏聪远远一看就以为是冥皇亲至。

尊嚣的目光遥遥与晏聪目光相遇,在虚空中擦起一道诡异的火花,于是尊嚣笑了!他自晏聪的眼里看出了愤怒、仇恨和困惑……

这是一个绝对强悍的对手,而这样的强悍的对手在心灵之中竟然还存在着这么多的情绪,这一战,晏聪未战已败!

晏聪回过神来,此人决不会是冥皇。但他极度意外在劫域却能看到一个与冥皇如此相似的人,他不知道此人身份,但却知道此人绝对是除大劫主之外最可怕的对手。劫域仍有这样的高手。

“你是何人 ?'…fsktxt'”惊愕之余,晏聪反而渐渐冷静下来。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可怕的对手,再无其他,无论乐土战士的死亡还是劫域大军的胜利……

尊嚣也有些意外,眼前的年轻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可怕一些,仅在一句话之间就似乎抛开了所有的情绪进入了空灵状态。外界传说晏聪是杀害大劫主的凶手,这一刻他倒是有些信了。

不过他的心情却开始有些激动,在劫域这么多年里,他一直处于刻意收敛自己,他阶下之囚,他也从未向外人展示过武功,但这一刻,他却遇上了这样一个对手,这使他无法不兴奋。那微显瘦弱的身子徒然间似乎充盈着无限的生机,天与地与他仿佛完全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幽战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尊嚣,一个昔日他们一直视若草芥的人。但这一刻他才深深地知道自己甚至是整个劫域之人都低估了这个阶下之囚。尊嚣自一开始便算准了今日的天气,甚至是完全把握了晏聪的性格和行动,让人意外的却是他绝对不可能之前见过晏聪,却为何如此了解晏聪的性格?之后让他引晏聪入冰河,再以空车拉旗引开万夫莫敌的晏聪,集中力量去消灭晏聪的前锋军。当晏聪明白过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不足为虑的残兵,大局完全掌控在尊嚣的手中……

幽战也不得不佩服这个阶下之囚,其心智之高,直让人无可测度。而最让幽战心惊的还是尊嚣那足以与晏聪相抗的惊世内力,这样一个人,他却甘于在劫域做了几十年的人质……难道真的只是害怕“魔之吻”的诅咒?不过此时这些并不是幽战所要考虑的问题,他所要做的任务就是将这些残兵解决掉,至少要在对岸的乐土军顺利渡河之前解决眼前的这些人……

晏聪的气机与尊嚣紧紧交缠,他竟只能感觉到尊嚣或有若无的存在,当他的心神欲向对方更深的精神层次里探索之时,却只能感觉到茫茫的雪野和那奔流不息的普罗西河流水……仿佛尊嚣本就是这大自然的一部分,使他有种渺小与浩瀚的失落之感。

就在晏聪这伤失落刚升起的时候,尊嚣动了。尊嚣动了,晏聪直感觉整个世界都向他不断地挤压过来,那雪原,那不息的河水,还有那存于天地之间的千万精灵,在倾刻间成欲吞噬其生命的恶魔……

“不——”晏聪内心里一声狂吼,他知道一切都只是幻象,一开始他就步入了尊嚣所布置的一个精神陷阱里。

尊嚣一震,来自晏聪内心的强大抗力几乎使他心神烦乱,他难以理解像晏聪这样年轻的人居然会有如此之强的心灵之力,他当然不知道晏聪的心灵之力比之灵使都要更为强大,这一切都只是因其心中积压了太多情绪,而又被灵使刻意地改造。

在尊嚣精神一松之际,晏聪便乘机挣脱了出来,于是他看到了尊嚣的手,一只修长白晰几乎完美的手……

无穷的气机如一张完美的网自四面挤压而至,晏聪无法不出刀!也不可能有 第二条选择,突然间他发现眼前这个人竟比大劫主更为恐怖……

狂澜刀劈出,仿佛拖起长尾的彗星,破开虚空,在一往无回的气势中狂劈上尊嚣的手掌……

没有人敢以肉掌去面对狂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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