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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天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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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离开苦木集时,左知己非但没有挫败感,反而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与此同时,在左知己的人离开后不久,战传说、爻意、小夭三人回到长街。

当三人见九名劫域劫士皆已毙命时,无不吃了一惊。

小夭道:“难道是那‘金童娃娃’折回来后,又改变了主意,把这几人都收拾了?”

战传说道:“杀他们的不是花犯。”

其实小夭也知不太可能是花犯所为,但她还是问道:“何以见得?”

“因为这些尸体所躺的位置与我们离开此地时并无多少改变,这说明他们是在我们离开片刻后就被杀了!而花犯却耽搁了一段时间——还有,这药囊还未打开,也证明了这一点。”战传说拾起了地上被左知己踢开了的药囊。

小夭道:“无论是谁杀的都不重要,反正他们也是死有余辜!”

战传说并不如此看,劫域劫士的被杀至少可以说明一点:在苦木集中除了潜伏了劫域的人之外,还有其他武道中人。

他想了想,立即走至已破损不堪的马车旁,仔细查看,忽然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小夭忙道:“发现了什么?”

战传说已自马车破开的侧壁内缩回身子,道:“没什么。”

他的手中捧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一些很值钱的东西。此去禅都,恐怕要接触的不仅仅是武道中人,而是形形色色,这些东西也许会派上用场。

至少眼下可以使战传说三人再拥有一辆马车。

……

半炷香后。

三人怔怔地站在长街上,都有些沮丧。

他们已一连敲了二十三户的门,试图找到一辆马车,但结果只有一扇门被他们敲开了。

门只开了一条小缝就又迅速关上了。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在门重新关上之前落在了战传说的脚前,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战传说惊讶地弯腰将之拾起,一看,竟是一锭金子,三人大感奇怪,愕然相向。

屋内传来一颤抖着的男子的声音:“小的家中老母正在发病,不敢劳驾几位爷进屋,怕几位爷威猛如神,老母禁不住惊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战传说瞪大双眼,哭笑不得。

爻意道:“看样子,方才与恨将那一战,已让苦木集人人自危。”

小夭美目一轮,道:“我有办法,不过恐怕只能骑马,不能乘坐马车了。战大哥,给我金锭,你们只需在由此向北的路口等我即可。”

战传说将信将疑地望着她。

苦木集北路口。

战传说、爻意在等候着小夭,战传说既不安又焦急,此刻他倒有些后悔同意由小夭独自一人去买马了。

正当战传说心神不定之际,有马蹄声传入耳中,并由远而近。

很快,他们便看到小夭骑着一匹马一路小跑而至,后面还牵着两匹。跑至眼前,她并不下马,而是飞快地道:“快上马!”

战传说见三匹马中只有一匹有马鞍,不由有些奇怪,道:“难道马的主人家未备齐马鞍吗?”

小夭笑道:“我找遍了整个苦木集才好不容易买到这三匹马,你还挑剔什么?这有鞍的马,是留给爻意姐姐的。”

战传说也笑了,道:“你的确是立了奇功一件。”

说话间,爻意已上了有马鞍的马,战传说也上了马背,这时,他忽然听到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只见那边竟有七八个人手持火把、木棍怒气冲冲地赶过来,呼喊声响起一片。

“女飞贼,快将我的马留下……”

“休得让女飞贼走脱了!”

“小心,她有同伙!”

战传说吃惊非小,他正待问小夭是怎么回事,小夭冷不丁地在他的坐骑上抽了一鞭,战传说立时连人带马冲出老远!

耳中只听得身后小夭高声笑道:“本女飞贼可是大慈大悲的女飞贼,已将一锭金子放在马槽中……”

她的话又惹来一阵叫骂声:“可恶!如此胡言乱语,实是欺人太甚!”

战传说暗自苦笑。

苦木集终已远离于视线之外了,追赶他们的人更是早已被抛在身后。

月光下,曲折蜿蜒的路径呈灰白色,在百合平原中向北方延伸,直至于远处与夜色融作一体。

战传说率先勒马,放缓速度,小夭、爻意也随之放慢速度,三马并绺而行。

战传说侧脸看了看小夭,道:“贝总管他们若是发现你突然不知所踪,岂非会大为担忧?恐怕坐忘城已乱作一团了。”

小夭道:“牛二会把真相告诉贝总管的。”

战传说道:“如此说来,这事是牛二与你暗中合谋的?”

小夭道:“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救出我父亲!当得知你们要离开坐忘城为救我父亲而前往禅都时,我便在你们在为出发前作准备的时候设法找到了牛二。”

“看来,在临离开坐忘城时牛二离开马车的短时间内,就是你们实施偷梁换柱之计的大好时机了。”战传说道。

小夭有些得意地道:“我这个计策可是瞒过了所有人,你们都不会真正留意一个车夫的。”

“更不会将城主的女儿与车夫联系在一起。”爻意插了一句,“不过,你这么做,恐怕会让贝总管为难。你救父心切,众人会觉得情有可原,而牛二却不同,但贝总管若是只追究牛二之责,就显得有失公允,若是不问牛二之罪,亦有不妥。”

小夭吐了吐舌头,道:“我可没想这么多,只是想着如何能离开坐忘城。贝总管他们是决不愿让我离开坐忘城的,他们会认为我非但救不了父亲,反而连自己也难以自保。你们放心,就算贝总管会追问牛二的过错,也不会太苛刻。等回到坐忘城后,我再向贝总管求情,向牛二赔个不是。”

战传说显得很严肃地道:“如果早一点发现你假扮成了牛二,我一定会让你立即回坐忘城!”

他对小夭擅作主张离开坐忘城颇有些不满,口气也因此而甚是严厉。

他倒忘了小夭是坐忘城城主的女儿,而他只不过算是坐忘城的一个客人。

他过于严厉的口气没有使小夭不快,相反,小夭反而觉得心中有一丝甜美与欣喜感。

她声音柔柔地道:“为什么?是否因为我不能帮上什么忙?而为何现在又不让我回坐忘城了?”

战传说道:“让你回坐忘城,是因为此去禅都万分凶险;现不让你返回坐忘城,则是因为此刻你独自一人回城同样十分危险。”

“我既已离开坐忘城,不到我父亲平安无事的时候,我是决不回坐忘城的。你若不愿与我同行,我便独自一人去禅都。”

战传说心道:“这岂非是要挟我吗?让你与我们同行尚且不放心,何况让你独自一人前往禅都?”

小夭见战传说默不作声,心中又有些不安了,暗忖自己是否太过任性了?

这么想着,她忙转过话题道:“对了,我究竟称你为陈大哥,还是战大哥?你说你是战传说,是真的吗?”

战传说道:“是真的。先前对你父亲及坐忘城其他人都自称陈籍,多有不敬之处,不过我借称陈籍,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小夭有些愤愤不平地道:“不二法门行事未免太过草率,在未弄清真相之前,就将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让整个乐土都以为战传说是……是一个大恶人。”

战传说反倒有些意外了,他诧异地道:“为何我说我是战传说,你一点都不怀疑?”

战传说的诧异不无道理,除小夭外,其他任何人都会对他的说法将信将疑,因为相信战传说,就等于间接地否定了不二法门的说法。

而无论在什么时候,否定不二法门都需要一定的勇气!

小夭道:“不为什么。”

战传说先是一怔,忽又笑了。

小夭奇怪地道:“有何可笑的?”

战传说回头望着爻意,轻叹一声,道:“若是早知我说出真相会这么容易被人相信,又何必为自己捏造一个假名?”

爻意笑而不言,笑容有些神秘。

小夭见战传说一直抱着那只盒子,便道:“战大哥,所谓财不可外露,你何必总是这么抱着它?就像一个守财奴!”

虽是戏言,却也提醒了战传说此去禅都路途遥远,总这么将盒子抱在怀中的确不妥,于是勒住了坐骑,将盒子打开。他记得盒子底部铺有一块叠成软垫的黄绸,想用黄绸将盒内的金叶、银锭及十几枚大小不一、价值不菲的珠宝打成包,便于携带。

战传说小心开启盒盖后,忽然愣住了。

他愕然发现本应是垫在盒底的黄绸竟覆在了上面,开盒即可见!

“难道,是那个杀了九名已受伤的劫域劫士的神秘人将盒内之物顺手牵羊全取走了?”战传说心头不由闪过了这个念头。

战传说急忙揭开黄绸,一看,所有的金叶、银锭、珠宝全完好无损,不由大为迷惑。

爻意、小夭见战传说神色有异,都勒住坐骑,静静地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战传说皱着眉沉思了片刻,忽然眉头一跳,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取出盒内的黄绸,将它递给身边的小夭,道:“快,将它展开!”

小夭疑惑地接过黄绸,依言将之展开。

月光照着黄绸。

“血字!”

三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同时失声惊呼!

在黄绸上赫然有几个已凝固了的血字,月光依稀,字迹很难看清,却依然显得触目惊心。毕竟,它的出现太出人意料了。

小夭将黄绸凑至眼前,吃力地辨认着,慢慢地念道:“杀——落——城——主——者,卜城……司空……南山。”

“司空南山?!”这个陌生的名字如一记惊雷般在战传说三人的心头响过!

司空南山是什么人 ?'…fsktxt'

恨将已承认落木四是他所杀,怎会又冒出一个“司空南山”?

在黄绸上写下这几个血字的又会是什么人 ?'…fsktxt'

有机会在黄绸上写字的时间,只有战传说与爻意等人离开长街的并不太长的时间。从这一点推测,留下血字的人应该就在苦木集,而且极可能目睹了战传说与恨将一战,既然如此,此人就应知道恨将亲口告诉战传说是他杀了落木四,那么此人为何还要留有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血字?

他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

三人心中闪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良久,战传说方缓声道:“黄绸上的血字未必一定可信,但足以说明落城主的死不那么简单——就算有人留下血字是在诬陷名为‘司空南山’的人,也能由此看出有人要借此混淆人的视线。”

爻意道:“是真是假,必须先知道司空南山究竟是谁。”

战传说点了点头:“那司空南山若真的是卜城人,那么卜城的单问一定知道。依我看,最想知道落城主被杀真相的,也应是单问了。只要见到单问,事情或许就会有所突破。”

说着,他已小心翼翼地将黄绸收好,似乎这黄绸比盒中之物更为珍贵。

三人正待继续赶路时,忽闻身后马蹄声“得得……”,甚是急促。三人回首望去,只见自苦木集方向有两骑一前一后向他们这边飞驰而来。

小夭难以置信地惊呼:“岂有此理!为了三匹马竟追出这么远!况且我还告诉他们已把一金锭放在马槽里,真是得理不饶人!”

战传说也有些意外。

小夭道:“不若我们就与他们比个高下,看看谁的骑术更高明,谁更有耐心!”

战传说见她果真拍马就要走,急忙阻止道:“且慢,无论如何我们毕竟理亏,不可一错再错,还是与他们解释清楚吧。”

小夭见战传说态度坚决,只好道:“就依你,不过到时候被人骂得无地自容可别怨我!”

战传说道:“人家未必也不讲理。”

小夭一听这话,立即瞪大了眼睛,道:“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讲理了?”

正说话间,那两骑已飞驰而至,远远地就喊道:“前面可是战传说战公子?”

战传说一怔。

小夭乐了,道:“原来不是冲着我来的。”

战传说听声音并不熟悉,但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决不会太多。“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隔得远远的就能喊出我的名字?”战传说暗自诧异。

他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应答。

转瞬间,对方已赶上了他们,在离他们几丈远的地方停下了。

这时,战传说已能大致看出对方的模样,只看了一眼,他便大吃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知对对方愕然相望。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匆匆赶至的两人当中有一个会是他在苦木集遇到的老妪!

爻意同样是吃惊非小。

而小夭见对方两人当中一人是已老态龙钟的老妪,消瘦得让人感到随时都有可能随风飘去;另一人虽然高大许多,却是一脸病容,无比憔悴,此刻几乎整个身子都伏在马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随时都有气息不继的可能,她也暗暗心惊,心忖如果这两人真的是追讨这三匹马的人,那我可真的是问心有愧了,偏偏拣这样又老又病、弱不禁风的人下手,虽然我的确给了金锭,与三匹马所值的价格相比,绝对只多不少,但连累他们在这样的夜里跑出这么远的路,也是不该……

她正在自责自怨的时候,却听战传说道:“阿婆,怎么是你?!”

小夭又是一呆,愕然忖道:“战大哥竟与他们相识?!”

追上战传说三人的正是南许许与顾浪子。

在与灵使的一战中,顾浪子受了极重的伤,当场晕死,是南许许在设下计谋使灵使中毒不得不全力自保后,设法将顾浪子带离危险之地的。

正如灵使所言,当时顾浪子五脏六腑皆受重创,与死亡已只有一纸之隔。

环顾当世,也许只有南许许能保全顾浪子的性命。

但顾浪子的伤势委实太重,纵然南许许倾其所能,也只能暂保顾浪子性命,若说想恢复顾浪子的武道修为——哪怕只恢复两成,也无法做到!

失去了“断天涯”,失去了一身惊世骇俗的刀道修为,顾浪子还能依旧是从前的顾浪子吗?

他甚至连策马疾行这种平时根本犹如儿戏的事,也难以做到。

南许许知道让顾浪子随自己一同追赶战传说要冒很大的险,但他劝阻不了顾浪子。

此刻,顾浪子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肺腑中的所有空气都被挤干了,无论怎样拼命吸气,气息仍是难以为继。

他感到自己的躯体似乎无比的沉重,又似乎轻飘飘地毫无着落,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同时出现在他身上,而且竟以极为奇怪的方式融作一处。

顾浪子心中充满了悲哀!

他久久不愿开口说话。

他本是强者,而此时,他只要一开口,就会把他的脆弱暴露无遗。

这种感觉,外人又岂能知晓?

南许许面对战传说的疑问,不由有些失望,暗忖道:“此子似乎并无多少心计,换作是晏聪,他在两次撞见我之后,一定会想到我不会是普通人,这老妪的模样也多半是假象——可此子竟没能想到这一点!”

南许许没有直接回答战传说所问,而是反问道:“战公子,你可识得晏聪?”

战传说目光倏闪!

略作沉默后,战传说有些警惕地道:“前辈为何要问这个?”

他改称南许许为“前辈”,可见他这时也已想到南许许决不会是苦木集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妪那么简单,而十有八九应是武道中人。

南许许心道:“小子,你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你的举止表情,以及所说的话都足以看出你是认识晏聪的。”他接着又问道:“战公子与晏聪之间曾有一个约定,不知战公子是否还记得?”

战传说决非南许许所想的那么简单,当南许许问到这件事时,战传说的神色已有些凝重,他沉声道:“若是前辈问什么,在下便答什么,只怕前辈会在心中暗自取笑在下愚不可及了。”

南许许干笑几声,这才道:“你放心,老夫决无恶意。”

小夭见南许许自称老夫,再看他那一身老婆子的装束,连容貌五官也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婆子,偏偏此时他已不再假捏成老婆子的声音,如此一来,小夭便觉得既怪异又厌恶,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战大哥,他既然不愿告诉你他是什么人,我们走!”

南许许也不以为忤,依旧向着战传说道:“看来,你果真是曾假称陈籍的战传说。”

战传说道:“前辈对在下了解得倒不少!”他心中暗忖:如果眼前此人对自己怀有叵测之心的话,那么就凭他对自己了解甚多,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这一点,就已处于极为不利的处境了。

南许许道:“且不说其他。老夫之所以急着要见战公子一面,是想告诉战公子一件事:不二法门灵使对战公子包藏祸心,日后请战公子多加小心——信与不信,皆在战公子自己。”

这一番话,对战传说的震动可想而知!

让他吃惊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如此隐密的事,眼前这老妪模样却自称“老夫”的怪人是如何知道的?

不过,无论如何,由对方提醒自己提防灵使这一点看,应该是友非敌。

战传说定了定神,方道:“我信。”

这一次,轮到南许许吃惊了!他没有想到战传说这么轻易便相信了他的话,毕竟他的矛头指所是不二法门灵使,而当世之中又有几人会对灵使起疑心?

战传说看了南许许的疑惑表情,这反倒让战传说更倾向于断定对方并无恶意,而是好意提醒自己。

于是,战传说索性把话挑明了,他道:“多谢前辈提醒,不过,在此之前,在下已知道这一点。甚至,在下还曾与灵使一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二位前辈与晏聪一定有何渊源吧?”

南许许脱口惊呼:“你曾与灵使一战?!”语气显然包含了惊讶与不信。

因为他深知灵使的武道修为之高,以顾浪子的惊世刀法尚且落败,那么眼前这个如此年轻的人又岂能在与灵使一战后还安然无恙地立足于此?

战传说明白南许许为何那般惊讶,并未因此而有被轻视之感,他道:“与灵使一战,凶险万分,不过所幸灵使在与我交手前,似乎已受了内伤,而且又有人暗中助我,否则与灵使一战,在下难以幸免。”

南许许听战传说说灵使受了伤,对他的话的疑心已去了大半。

他急忙问道:“你与灵使一战是在何时?”

这时,爻意已数次以眼色暗示战传说不可将一切底细都告诉对方,但战传说这次却没有听从她的暗示,而是将与灵使一战的时间告诉了南许许。

南许许听罢,立时惊呼一声:“老兄弟,是在与你一战之后不久!”

他这话是对顾浪子说的。

一直未开口的顾浪子这时也忍不住道:“战公子,实不相瞒,在你之前,我也曾与灵使一战,不过惭愧得很,我技不如人,被他击成重伤,虽然侥幸逃脱一条性命,但我弟子晏聪却从此下落不明。我们之所以急着要见战公子,除了要告诉战公子有关灵使的险恶用心外,也想打听打听晏聪的下落。”言罢,顾浪子一阵喘息。

战传说一听对方是晏聪的师父,大觉愕然。

同时,对刚才南许许为何一再追问晏聪的事也心知肚明了。

以战传说今日的武学修为,自是能由顾浪子的说话吐字中听出他的确伤得极重,而且也听出了顾浪子对晏聪的万分关切。

但为了慎重起见,战传说还是问了一句:“既然前辈是晏聪的师尊,想必一定知道在下与晏聪约定在何处相见,又是为何事而约定的。”

顾浪子道:“你们约定在稷下山庄外的‘无言渡’相见,为的是一幅头像,是也不是?”

战传说听到这儿,心想这世间知道此事的除了自己、晏聪、灵使及晏聪至亲的人之外,就不会有他人知悉得这么清楚了。看来,这自称是晏聪师父的人不会有假。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于灵使,换而言之,他们是受灵使差遣而来的——但战传说实在想不出灵使有什么必要这么做,灵使对自己早已是恨得咬牙切齿,刻骨铭心,一旦发现自己的行踪,必会亲自出手为其子报仇,岂会再使出什么曲曲折折的诡计?

想到这里,战传说忙翻身下马,向南许许、顾浪子施礼赔罪道:“在下方才言语唐突冒犯,还请二位前辈多多包涵!”

南许许、顾浪子、爻意、小夭也相继下马。

战传说接着道:“我与晏聪的约定地点的确是在‘无言渡’,而且正是为了一幅头像。”

南许许轻叹一声,道:“借死者颅骨推测死者生前真面目的确是一种良策,你与晏聪走的这一步算是一着妙棋,不过只怕谁也不会想到将乐土闹得沸沸扬扬的‘战传说’非但不是真正的战传说,而且此人还与灵使有密切关系!那幅人像已绘出,其五官容貌与灵使酷似,再结合灵使由此而对我们出手,足以看出假冒战公子者是灵使的至亲之人!”

“在下已知悉冒充我的人就是灵使之子。”战传说道。

南许许、顾浪子虽然早已有所猜测,但这件事由战传说口中证实时,他们仍是心头剧震。

南许许道:“你怎能断定这一点?”

“这是灵使亲口说的,他的儿子是为我所杀,所以他对我恨之入骨,一心要除去我而后快。而他多半是自认为取我性命是十拿九稳之事,所以毫无顾忌地说出了真相。”

南许许大为感慨地道:“没想到灵使为达不可告人的目的,竟连自己儿子的性命也搭上了,可谓得不偿失!”

顾浪子首先想到的却是晏聪,他有些吃力地道:“战公子,你与晏聪相约在‘无言渡’见面,除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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