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进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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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更关心的是明天的晚餐在什么地方。
而之所以这个社会还没有崩溃，大概是因为已经开始逐步实施的月球移民计划吧。虽然人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游戏，但至少，给了我们这些凡人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遥望了一会，我叹了口气继续转过头打瞌睡，那个男人也像是认命了，苦着脸瘫倒在椅子上。我猜想他钱包里或许装着他全部的现金，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值夜人员是不允许睡觉的，我必须利用所有时间养足精神。
我上班的地方在118路公交车的终点，所以我睡的很塌实，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车里面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人，顺着车头的玻璃窗望过去，一个巨大的蛋形的建筑物矗立在地平线的尽头，仿佛等待着每一个到来的生灵。
下了车，我提着饭盒向那个巨蛋走过去，这个模样丑陋的家伙就是我工作的地点——“华联超市”。
现在的超市不是两个世纪前那种货色所能比拟的，这种每个城市最多只有十座的建筑物被称之为真正的购物天堂。只要你的荷包足够丰满，你可以在这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超市一共有四个出入口，里面没有销售员，一切都交给了电脑掌控。虽然全息监控系统可以覆盖到任何一个角落，但每天这里的货物都会发生丢失现象——许多饥饿的人早已练就在感应装置扫描到之前，就能将食物塞到肚子里的本事。
这是门艺术，也绝对是令每一个经营者头疼的事情，所以保安，这个在一个世纪前消失的行业，再次应运而生。
而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看好不要让那些饥饿的强盗或小偷或被超市自卫系统抹杀掉。
当历史的时轮前进到23世纪后，地球终于实现了天下大同，和平币的推出，地联会的创建，以及外太空移民计划的部署，让包括中国在内的几个大国不得不走到一起。
国家与国家之间已经没有穷富之分了，在和平币面前，任何货币都失去了嚣张的资本，而身边的人也已不再在乎你是白人还是黑人，他们只想知道，你口袋里究竟有多少钱。
这是一个现实和梦想并重的年代，人们一面被饥饿折磨的死去活来，一面梦想着有一天能移民到月球上已经建立起来的第一座城市——曙光。
一片眼前的面包和未来富足的生活哪个更重要呢？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怎么才来？”
问我话的，是一个穿着黄色休闲服，长的很帅的年轻男人，这个人叫王宏，是我的同事兼好友。
“路上遇到小偷了，所以班车晚点。”
王宏习惯的耸耸肩，接过饭盒与我并肩向值班室走去。
夜班一共有四组八个人，两个人搭档，看守一个出入口，算起来，这是个蛮轻松的工作。具体的防御任务全部交给了中央处理器，我们则充当着眼睛的角色，毕竟，电脑再有智慧，也只能判断出受攻击的等级，而分不清入侵者的究竟是一只野狗还是一个醉汉。
夜幕降临，街上的行人愈发稀少。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天的结束，但在我看来，一天才刚刚开始。
值班室没有传感电视，没有虚拟游戏机，只有四把椅子和一张办公桌，桌子的抽屉里有一支光感枪，但只存储着一次击发的能量。
打牌的时候王宏告诉我最近出现了一名很牛B的盗贼，许多商场和超市都丢了不少东西，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但还从来没被抓住过，所以上头交代这段时间一定要加强警戒。
我对此付之一笑。
类似的高人每年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那种，根本防不胜防。再说了，究竟是闹小偷还是总部来检查，只有领导才知道，这样的命令我听得耳朵里都能长茧子。
本来想好好打会牌，但被这么一搅和，我和王宏都失去了娱乐的兴趣，分吃完消夜后我们各拼了两张椅子躺下来，一直聊天聊到了天亮。
王宏是个闷骚的人，从来不玩游戏，只对酒精和香烟感兴趣。在遇到我之前他几乎没什么朋友，而和他相处了三年的我，也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我只知道，他和我一样，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不过也正是托他这种阴柔细腻性格的福，我们这一组从来没出过什么事，年终的奖评会上，常常能分得一杯羹，虽然只有千把块钱，却也聊胜于无。
约好第二天晚上喝酒，我回家冲了个澡，然后在第一时间联系上老猪，（PS：最好的朋友，全名薛然，老猪是他的外号，以后大体都用这个称呼），那小子已经建了个人物，在28号新手洞穴，是个狐狸精，他练得挺郁闷，听我讲了老虎的事后，他爽快的删了号，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一边休息，一边在游戏世界中等待他的诞生。
第08章　【伤痕累累】
　　　　一阵冷风迎面袭来，我痛快的打了个哆嗦。
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冷得不近人情，以后一定要在温暖的地方进出游戏，否则我这脆弱的小身板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变成冰雕了。
老虎已经去搞吃的了，他那重量级的胃还真难伺候。作为一只剑齿虎，他唯一也是最大的悲哀就是——除了肉，他六亲不认。呵呵，再有智慧的种族在饥饿面前，也只能低下骄傲的头颅。
闲极无聊，我在洞穴里慢慢晃悠着，作为一个游戏的新手基地，这里的建设很完备，从吃到穿再到医疗，应有尽有，已经隐隐有了一个村落的雏形。最早的人类便是在解决了吃、穿、住三大生存问题后才慢慢进化出高级智慧的，我不知道这个游戏里人类玩家已经进化到了什么程度，并且有着怎么的发展空间，因为就现实来看，虽然还有着诸多缺陷，人类已经算是自然界进化的最完美的生物了。
很可惜，这个洞穴里没有人类玩家供我揣摩和研究。
几分钟后，负责生产的猛犸象019号发出了痛苦的嘶鸣，这是新玩家诞生的信号。在冰河时代，地球上体型最大的猛犸象被视做生育的象征，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摸摸鼻子，我慢慢向中央广场爬去，而别的玩家则依旧个忙个的，显然已经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到麻木。
“嘶昂嘶昂”的叫声越来越急促，019号猛犸象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着，当这种比发春还要尖锐的叫喊飙到顶峰的时候，“噗嗤”一声，它的屁股后面掉下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香蕉个芭拉……
比例均匀的四肢、俊朗的五官，结实的肌肉，浓密且黑亮的头发……这分明正是一个玩家们口口相传，但我却还没见过的人类嘛！
所不同的是，他的颧骨有些过于突出，脊背也有些佝偻，看上去像是还没有完全进化的样子，未免有些破坏这完美的身型。
“我……”挥舞着触角，我刚想走过去问问，就忽然被一阵大力撞到在地上，接着，无数只脚丫从我头上一笑而过……
“兄弟，你运气真好啊！竟然能被系统判定为人族。”
“好什么好，兄弟，我听说人类已经基本上进化到头，没有什么发展空间了，你够倒霉的……不过我看你身材这么棒的份上，不如跟我混吧，我保你吃香喝辣……”
“别听他的，你看俺，看俺这冰清玉洁的气质，再看看俺那妖媚性感的外型，俺给你说啊，俺这张耐看的脸，配上这副劲爆得让女人流鼻血的身体，就注定了俺前半生的悲剧哇……”
没有人再搭讪了，所有玩家都被这只张着马脸的玩家的话语打击得无地自容，闪到角落里羞愧去了……只有我忍受着剧烈的呕吐感，坚定的向那个人族玩家爬去……其实我也快受不了了，但我真的好想找到刚才第一个踩我的家伙。
“你是……大猪？”（PS：我的绰号，和老猪的意思一样）
我仰起头，说话的是那个新诞生的人族玩家。我认真的看了他一会，然后笑了，虽然样子和现实里完全不同，但我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
……
作为一个已经处在进化链高端的种族，老猪的领悟力让我觉得可怕。我们在洞穴前那个冰湖钓第三只鱼的时候，他就领悟到了“观察”的种族能力，然后和一个玩家以物换物的同时，他领悟到第二个能力——“谈判”。
坦白说，这并不是两个在战斗方面很有用的能力，但任何种族，都必然有他存在的道理，我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老猪一定能够展现出他的风采。
然而意外的，不用等到以后，他就给了我一个惊喜：别人一条鱼只能换2个褐石币，但他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却换回来3个。想想看，大概人类最擅长的就是编织各种美丽的词汇了，这个特点，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今天的午饭是胡椒芦藻和盐渍滑舌鱼，老猪吃的不亦乐乎，我却没什么胃口，偶尔吃吃野味是种享受，但若是天天品尝，恐怕就是受罪了。
一顿饭还没吃完，洞口忽然发生了骚乱，一大群形态各异的玩家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麻烦让让！重伤员！借过，借过！”
我慢吞吞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这样的事情，一个小时内就能碰到那么一两次，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不死亡，哪怕被削成了一根竿子，新手洞穴的人头马兽医也能有本事让你活过来，当然，前提是你出得起足够的价钱。
不过老猪倒是第一次看到，很是兴奋的张望了一会，然后低声叫到：“大猪，快看，那只老虎的一只爪子都没了，真惨。”
我闻言又扫了一眼渐渐远去的人群，忽然觉得躺着的那个家伙很眼熟……
挤到拥挤的人群中，被折腾成2级伤残的果然是堕落到底，他的整个左臂肘部以下全不见了，胸口更是一团血肉模糊，密布着许多抓痕，好在极低的气温让他的伤口不再溢血，不然这条命怕是捡不回来。
张着一颗马脑袋的兽医先生鼻子里向外喷着粗气，人群太密集了，严重影响到他做治疗，所以他不得不大声“咴咴”两句。
“都滚到一边该干吗干吗去！你们这样围着我，让我怎么动手术！？”
我示意老猪抱起我走过去，对人头马医生说道：“抱歉，这位是我的朋友，你能看出来他是怎么受的伤吗？”老虎的伤势让我感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兽医白了我一眼，一边用艾草灰给骨针消毒，一边飞速说道：“能造成如此大面积的撕裂伤，这附近大概只有一种叫做古猫兽的生物能够做到。这家伙也真够倒霉的了。”
我转头看看老猪，他一脸茫然的表情。
别人不知道，但昨天才和古猫兽发生过冲突的我对这种生物的伤害能力有着切身的体会。那种家伙确实很厉害，但我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古猫兽，才能把老虎撕咬成这个样子……
“猫王…猫王……”
躺在石床上的老虎突然无意识的呢喃两声，接着彻底昏迷过去。
猫王？
那是什么？一个曾经的摇滚歌星的名字吗？
第09章　【盗圣】
　　　　今天的晚餐不算丰盛，但还好，有肉有酒。
“王宏，你知道猫王吗？”堕落的伤让我破天荒的将游戏带入到生活中，而他昏迷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在喝掉最后一滴酒的时候，无意识的问了出来。
“猫王？就是那个两个世纪前唱摇滚的，喜欢做这个动作的男人？”王宏站起来对着椅子做了几个很淫荡的扭屁股的动作，让我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饭吐了出来。
我摆摆手，转过头不去看他：“算了，问你也是白搭。”
他却兴致很高的又扭了几下，然后神神秘秘的拉开了抽屉：“给你看个好东西！”
抽屉里静静躺着一把半旧的B52。
我要疯了！
这种市面上能见到的家伙是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光感枪，枪身里的集成电路上配备了热感仪和自动追踪系统，三百米内，只要是有体温的生物，都在它的绝对射程之内。
王宏这小子拥有杀人执照在超市是个路人皆知的秘密，如果他现在拿枪打爆了我的脑袋……那我就只能落到一个管杀不管埋的凄惨下场了。
“这玩意哪来的？”我拿起枪掂了掂，手感很棒。
“就是赵胖子的那把啊，你没看成色这么旧。”
我说看着这么眼熟呢，主管赵胖子那家伙平时没少拿这玩意吓唬过我们。我把枪放回抽屉里，猛猛的吸了两口烟：“那货怎么舍得把枪给你了？”
王宏撇撇嘴：“还不是因为我有杀人执照，胖子说要是那位盗圣爷来咱们这打秋风，让我只管照头打，打死了算他的。”
“一个贼而已，至于嘛。”我鄙夷的说道。
“嘿，放心，我才没那么傻呢！”王宏吹了个口哨，拿起枪把玩着，“要是我一不小心真干掉了那个贼，胖子肯定把功劳全揽在他身上，我半点好处也捞不到。”
“我就知道我哥们是个人精！甭想那位盗圣爷啦，趁今天胖子不在，好好睡一觉才是正经事。”
……
……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睡得很不舒服，两张临时代替床的椅子似乎在和我作对，硌得腰又算又困。半夜我上了趟厕所，回来后习惯性的扫了眼监视器又合衣躺下，足足过了有5秒钟，处理器运行迟缓的大脑才猛然意识到刚才在监视器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活动。
于是我“呼啦”一下坐起来，一巴掌拍醒睡得像头死猪的王宏。
“猪客，有情况！”
我指着左下角的监视器，轻声说道。
这台感应摄像头的位置靠近5号侧门，从这门一进来就是休闲食品区。昏暗的光线中一个小巧的身影正在翻转腾挪的躲避着几条红外警戒线。
他身后的门紧紧关着，从监视器里根本看不出任何损坏的模样，直接告诉我，这个黑影正是近日来风传以久的那位盗圣爷。
这位爷的动作很流畅，也格外熟练，在通过那些红外线的时候，一次次的将身体扭成不可思议的形状，让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部电影《偷天陷阱》。
下意识的，我和王宏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演，当他使出一个铁板桥，向后弯着腰一点点挪过最后一条防线的时候，王宏突然大喊一声。
“我靠，这盗圣是个女人！”
女……人？
王宏将监视录象倒回到方才黑影弯腰的时候，指着屏幕说道：“你看她的胸！”
我把头凑过去仔细研究了一下，果然，盗圣爷的胸脯似乎确实大了那么一点，虽然依然看着像个飞机场，但也确实超过了男人所能膨胀的最大范围了。
应该是个裹胸，如果不是，就实在太悲哀了……
“怎么整？”我还在思量间，王宏已经拿出了枪和通讯器，他边穿外套边问，“要不要把兄弟们都叫起来？”
我按住他，想了想说道：“不急，咱们先去摸摸情况，实在弄不住再叫起兄弟们也不迟。毕竟2个人抓住她和8个人抓住她，奖励是完全不同的。”
王宏闻言点点头，给了我一个明白的眼神。
说心里话，揽功的心态确实有，但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许能放她一码……我不是一个太怜香惜玉的人，但能逼得一个女人做小偷的原因，一定是一个非常凄惨的故事。
今晚夜色很好，天上星星点点，在大都市里，这样的景色很难得。
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两、三个看上去好象流浪汉的男人，坐在角落里，麻木的望着我们。
我和王宏从外面走到5号门对面的1号侧门，关掉这个区域的警戒系统后，悄悄走了进去。
里面比从监视器上看到的还要亮堂些，虽然依旧昏暗，却已足够让我们看到对面30米开外的地方，一个漆黑的身影正缓缓移动着。
谈到地形，实在是熟到不能再熟，我和王宏闭着眼睛都能从这里走一圈。锁好门后，我们饶到水果区，靠着货架的掩护悄悄接近了休闲食品区，然后躲在几堆西瓜后面打量着眼前正在……吃零食的盗圣爷。
走得近了，这妞的女性特征越发明显。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很紧身的那种，我仔细看了看，其实她胸部发育应该蛮好的，只不过绑了条布带，所以看上去很小。而她的屁股也很翘，那地方没法绑布条，倒是挺养眼，脸上蒙着块黑布，看不清五官。
本来这他有挺有大侠风范的，不过此时的她正掀开面罩下摆往嘴里塞着薯片，彻底破坏了她帅气完美的形象。
她吃的很香，“咯吱、咯吱”的听上去像老鼠在啃东西，似乎也不担心有人会发现她，还顺手开了瓶可乐。
我这人消化系统运行能力超强，这时候肚子里那点存货基本倒腾干净了，看见有人吃东西，胃开始不争气的向我提出抗议。正想和王宏退回去商量下怎么办，肚子却忽然很不给面子的叫了一声。
声音本不大，但在这安静而宽敞的大厅里，听上去无疑像有人拿着棒子重重敲了下地面。
一时间，三个人都愣住了。
第10章　【女贼的妥协】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盗圣爷。
她扭头向我们藏身的地方看了两眼，略一犹豫，然后扔掉手中的东西，深吸一口气，忽然腾空跃起，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便轻巧的落在了货架上。那货架足有2米多高，能不借外力上去的人实在不多。
这妞一定练过功夫。
就在我们愣神间，她已经连着跑过了两个货架，眼看就要从5号门跑了出去。
然而，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满了无数的意外，就在她的左脚即将踏上门前最后一个货架的时候，一道耀眼的镭射光从我身边斜刺刺飞出，随着“哧”的一声轻响，先一步精确无比的洞穿了女盗圣落脚的那块合金板。
B52本是冷光，但遇到金属后便会产生巨大的热量，女飞贼今天穿的好象是一双底子很薄的鞋，这种鞋在走路时几乎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但同时也具备了别的鞋子所无法比拟的导热性……
只见她刚落下脚，便又触电一般猛的弹起来，偏偏前方是红外线，她只得娇喝一声，翻身落回到我们这边，然后盘腿坐在地上，抱着脚小声哼哼起来。
即使我这个枪械方面的白痴也能看得出来，王宏这枪堪称经典，无论力度、角度、提前量都把握的妙到颠毫——既没真正伤着女盗圣，又没惊动警戒系统，更让这个女孩短时间内无法正常走路。
鬼才知道这丫头除了轻功外还会不会别的什么奇门异术，我和王宏端着枪，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小姐，我知道，现在世道艰难，但不管怎么说，偷盗恐怕不是什么好的谋生手段吧？”我轻轻说道。
她冷冷望着我们手中的枪，认命似的撇开了头，不管她还会不会别的武功，毕竟无何和枪械对抗，况且我们是两杆枪，两个人。
看到她这副不合作的模样，我将王宏来过来，低声商量了几句，接着说道：“我相信你出来偷东西肯定有你的难处，大家都不过混生活而已，我们也不想把你送到警察局去，这样吧，跟我们去谈谈你的情况，只要你态度好，我们可以考虑在你赔偿了今天的损失后，放过你。”
她轻哼一声，还是不说话。
王宏忍不住拿枪托捅捅她：“喂！你再不配合，我们就只好把你交给我们领导处置了。”
“哼，要抓就抓，何必弄个圈套让我钻，当我是凯子第一天出来混啊！”小女贼的气势很猛，可四处乱瞟的眼睛却出卖了她脆弱的内心。
我忍住想笑的冲动，沉着脸在她身边转了好几圈，直到她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的时候，我才停下来叹了口气，悠然说道：“我们这里一共有8个门，四组人，再加上楼上总值班室的四个人，一共是12个保安。说实话，到现在都没惊动我那些兄弟实在是个奇迹，不过我敢保证，如果你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那么不出半个小时，我保证你就会出现在一公里外的看守所里！”
我的表情很严肃，语气也很肯定，坐在地上的女飞贼明显变得有些不安。而王宏适时的接过话头，给她脆弱的心脏上又狠狠撒了把盐。
“你最好相信他的话，虽然你是我见过的小偷里身手最好的一个，但如果进了看守所，你将沦为最弱小的。知道那里面都关押着什么样的人吗——强奸犯、流氓、强盗……我保证他们有很多‘对付’女人的方法。”
这小妞动摇的更厉害了，好几次想站起来，但最终又坐了下去。
于是我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至少我会去试一试，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妨给自己一个赌一把的机会……”
“够了！”
她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我们施加的精神压力，跳起来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你们骗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罢飞速低下头，一副任君采摘……哦不，任君处置的模样。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切，我和王宏一前一后端着枪，押送这个女孩子回到了值班室，当我真的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到她面前的时候，这个已经除去面罩，长的很可爱的年轻女子，明亮的眼睛里终于现出了震惊的神色。
第11章　【冰湖里的霸主】
　　　　刚一进入游戏，我就发现新手洞穴的气氛很凝重。
猛犸大街半人马兽医馆里的石床上躺满了肢体残缺的伤员，还有好几个胳膊大腿打着厚重石膏的，正坐在一旁直哼哼。
“发生了什么事？”我拉住一个从身旁匆匆跑过的家伙，高声问道。
这个鹰头人很没有礼貌的翻了翻白眼，指着洞口说了句你自己不会看啊，就光棍的跑掉了。
靠……我要是能拥有正常人的行走速度，至于问你么？一边在心里鄙视那个家伙，我一边慢慢向洞外挪去。
十分钟后，我总算搞清楚了情况。
洞穴门口的这个巨大的天然冰封湖，一直是许多人赖以生存的所在，同时可以让我们这些新手在不饿肚子情况下探索世界，毕竟和猎捕那些大型的动物相比，钓鱼的安全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