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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家可以养猫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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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大热天的就感冒了!”低喝道,生硬的语气带着无奈的放纵。
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露出的一小半脸只是不满地皱了皱,却是安分了下来。
“学长~”温吞童音飞扬在寂静的夜空中,单薄的秋千将同样单薄的身子送进幽暗的夜色中。
“什么?”随意而沉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手触及微凉的后背,轻易地推着那下降的身躯继续往上漾去。
“你再用点力啦~”埋怨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白衣的少年抬头。
困在视线里的那身影渐远,欧阳御清静静地看着,脑海里仿佛就出现了那孩子撅着樱唇不满的模样。
“只要荡得再高一点我就可以碰到了啊……”大着胆子伸到空中的一只手像是要捉住什么一般,却也终归徒劳,“说不定还可以飞到天上呢……”
孩子的口气,孩子的话语飘散在半空中,氤氲着些许迷蒙的莫名忧伤,连扬起的身影都仿佛即将被黑暗吞噬一般。
“……”秋千再次落下,却没有再扬起,反而是稳稳地定住了,迷惘的瞳目沿着捉在藤蔓上的手往后看的瞬间,子夜蓦地僵住了,定住了,不能回头,也无法言语。
“对啦,再高的话说不定你还能升天呢!笨蛋!”不管是环在肩上的手臂,抑或是后背抵着的胸膛都带着温柔的强硬,宛若嘲讽般的斥责也透着诡异的直触人心的温柔。
子夜笑了出来,放肆的,这究竟是谁笨蛋啊!放纵自己靠在那人身上,手微一颤抖,溺水的孩童紧紧地捉住了那足够强大坚定的手臂,被晚风吹动拂过脸颊的那人的黑发,都仿佛是一种无言的安慰。
“可是学长……我都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啊……”
看,这果然是多管闲事惹的祸,黑暗中欧阳御清盯着那正安心会着周公的丫头,忽觉一阵头晕,果然这次还是太过分了吧?居然连不驯的弃猫都顺带捡回来了!先别说她那麻烦的监护人会发飙,要是让他家里的那群女人知道了……
门小心地关上,发出轻微的声音,继而,黑瞳睁开,被陌生的黑暗环抱着,却是比任何时候都感到安心:“多管闲事的……笨蛋……”低声开口,渐而湮灭……

chapter 37 不是一个人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还是灰蓝的一片,很久没有在不用上学的日子里起得这么早了,子夜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蹑手蹑脚地步出房间,另一间房里,被赶跑的主人家正安静地仰躺在床上。再傲慢的狂风也有停下来的时候,敛起了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痞子气息,子夜不得不叹息,这家伙实在是有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
悄悄把门带上——好,决定了!
“嘻!”黑白分明的猫眼在昏暗中仿似泛起了流光,狡黠的笑跃上嘴角,趁着天色还未亮得分明,弃猫的搬家大计正要静静地开展了。
隔壁一道不大的声响把彻夜难眠的夏珊珊惊起了,桌上的电子表分明地显示着一个相当陌生的数字——6:23am。
她向来不是早起的人,会在这个陌生的时段醒来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那几不可闻的声响,而是昨晚的一幕深深地勾起了她的妒忌之心,那声响正是那个叫她深切嫉妒到痛恨地步的家伙引起的,她一反常态地立刻从床上爬起,开了门。
眼前的房间虚掩着门,忙碌的黑影正在里头穿梭个不停。
推开门,子夜只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仍自顾自地往背包里塞着什么。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躁涌上,夏珊珊恼怒地咬咬牙:“怎么?才一晚上就包袱款款地自动送上门去了?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呢!”
奇怪,相册是放哪了呢?翻找着抽屉里的杂物,子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冷冷地环着手,夏珊珊冷哼了一声:“不愧是你啊,一直以来被那么多男生绕着转都无动于衷,害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圣洁,结果却是摆着一张无辜的脸孔装清高啊!遇上一个好那么一点的靠山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把相册扔进背包里,子夜终于正视着她:“你在生什么气?我以为我消失了最高兴的人应该是你耶。”
被一言道中,夏珊珊无言以对,确实,一直以来夏子夜就像是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不消失不行。
“讨厌的人不在了,你们不是应该开香槟庆祝哦。”子夜用没有情绪起伏的语调说着,提着背包的身影从停在原地的夏珊珊身旁擦过。
夏珊珊抬起头,正对着的镜子照见了她的模样:短发齐肩,柔顺的眉眼,她竭尽了全力想要把一切做得和夏子夜一模一样,不需要完美,只是和她一样。
然,她终究不是她。下楼梯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夏珊珊猛地转身追了上去:“夏子夜!”
夏子夜定住了身影,却只是略略回过脸来。
“你别以为找到了欧阳家这座靠山就很了不起!”昂着头,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怎样的让人嫌恶,却仍是像任性的孩子般宣战着,“我说过会把你的一切抢走,你最好彻彻底底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懂吗?多余的家伙!”
子夜静静地站着,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继续往下走去。
多少年来,一直想着,要是睁开眼,这个叫夏子夜的女孩可以自她的生命中消失,就像是从不曾出现过!
悲伤和妒忌掺杂,她逐渐陷入了自己翻搅成的憎怨的漩涡不能自拔……
回到房里,不经意间看见桌上浅蓝色的护腕,夏珊珊的眼神迷茫,欧阳御清吗?他似乎和先前那种愚蠢的男生截然不同呢,夏子夜,认真起来吧,撕下那张无所谓的面具,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挫败什么是痛!
十点三十分,欧阳御清昏昏沉沉地走进大厅,安然坐在桌前吃着白粥的子夜顿时替他肃清了那纠缠不休的睡意。
“你……”
“学长早餐。”
欧阳御清的话被简洁明了地打断,昏沉间已经坐了下来。
勺着碗里的白粥,此时的女孩显得柔顺而乖巧。
“丫头,有人说过你很像猫吗?”
黑白分明的眼只是凉凉地斜睨了过去,像是对这种不着边际的问题嗤之以鼻。
“还是未经驯养的……”欧阳御清低喃。
“那么,”垂着眼,她忽然问道,“学长你家可以养猫吗?”
定定地看了她数秒,欧阳御清最后深深地叹息:“可以……”
几乎是同一时间,熟悉的温软童音欢快响起:“谢了学长!”弹起的身子从脚下捞起大大的背包径自往客房走去,“安啦学长,租金可以先记着哦,总有一天会还给你的。”
“我说你啊,就算我说不行你也会直接搬进来吧。”欧阳御清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看着那兴高采烈地进驻客房的丫头。
嘿嘿一笑,子夜似乎打算就这样蒙混过去。
“那么,你真的打算不回去了吗?也不告诉他们?”
“啊,说起来手机号码还是应该换一下比较好,这个时间应该开门了吧。”自言自语着,子夜忽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学长,我很快回来哦,这段时间拜托你好好待在家里咯。”
佻皮的话语消失在门后,欧阳御清正打算离开,撒落了一床的衣物下却压着一角黑皮革包裹的册子,被吸引了一般,犹豫再三,他走了过去,翻开了册子,慵懒的凤眼倏地锐利了起来。
“林梓琦,刘心月和那丫头是什么关系?”
“夜告诉你什么了?”
“要是她有这么坦白我就用不着问你了吧?”欧阳御清不悦地反问。
“……你认为她们是什么关系?”
“母亲,是那丫头所谓过世的母亲。”
“某意义上夜的妈妈确实是不在了。”梓琦的声音略显犹豫。
“某意义上?我不记得你是那么拐弯抹角的家伙。”
“学长,我没有要隐瞒你的意思……现在我只能告诉你,夜左腕上留下了伤痕的那天,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似乎对他的追问感到无力,梓琦深深地叹息:“有一天,或许你会从夜口里听到一切,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说的可不行。”
通话被挂断,门铃适时地响起。
打开门,子夜悻悻地收回蓄势已发的脚,无辜地埋怨:“学长你真的很慢耶!”
然而挡在门口的欧阳御清只是默然无语地看着她。
正当子夜怀疑他打算反悔的时候,他却侧过身子让开了一条路来。
“学长,脸色不用这么凝重啦。”欧阳御清的静默只能让子夜联想到大概是因为她搬进来的关系,反而叫她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的好,“我保证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
一声惊呼,子夜猛地抬头:“欧阳御清,老敲脑袋会变笨耶!”
“哈!还真敢说,”一手捏在她脸上,欧阳御清微眯着眼靠近,“我还没有说你呢,你也会来得太晚了吧?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
“欸?你就在气这个?”子夜一脸愕然。
“气什么?”欧阳御清莫名其妙地挑眉,子夜用力摇头。
“还不进来把要睡的地方扫干净。”
还在呆愣间,子夜便被一手拉了进去,大门在身后“砰”一声合上。
“还有这个,配好了记得还给我。”
欧阳御清走进了房间,子夜继续呆在原地,摊开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钥匙。
说实在的,即使欧阳御清说他后悔了,让她滚出去之类的,她也不会有多意外,毕竟他最讨厌的就是摊上莫名其妙的麻烦嘛。
可是,他却那么轻松地就接纳了她,尽管是顶着那么一张欲言又止的神色。
“对了,学长。过几天我会试着让梓琦理解,这是自愿性质的。要是失败了……学长,我看你还是先做好逃亡的准备如何?”感激归感激,该说的还是要说。
房里传出含糊的咒骂声,意料之中的。
意料之外的是,本来以为会极力反对的梓琦居然静默了。
“你不反对?”
“搬出去对你来说或许真的比较好。”
“……谢谢。”
“我只是好奇,欧阳御清居然会甘愿揽上麻烦。”
“不,其实我觉得,学长根本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吧。”
“举手之劳的或许会,不过,夜,你这种向来不在他的帮忙范畴之内。”
“这种?”
“属于后遗症的那种。知道吗,很多女生会找他帮忙。”
“他帮了?”
“差不多,曾经有人认为用这种方法去接近他是最有效的,当然那是在找得到他的前提下。”
“哈……我看这才是最困难的吧。”
“想当然尔,她们几乎翻遍了整间学校。”
“有毅力。”子夜叹服。
“可惜他不欣赏。女孩们玩命地找,他便玩命地逃。即使幸运逮到了,那家伙只要嗅到一丝异样就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对付死缠烂打的,那张嘴可就更是狠毒得可怕。”
“真的会有那样的场面啊,真想看看呢~”子夜好奇地想象着,不期然却打了个寒颤,似乎确实曾经有过那么一个烙印在脑海深处的回忆啊。
“曾经有一个笨蛋出动了苦肉计要寻死,结果他去倒是去了,却差点没把人家从楼上扔下去,可怜那化了几小时的妆,让眼泪鼻涕都糊成一把了。他倒好,还理直气壮地说她不是要跳吗,他就帮她一把好了。”
“梓琦,你要相信我没有笨到那个程度。”
“重点是责任,长久的责任他逃都来不及了,基于这个原则上,你是安全的。只是,他居然还愿意让你住进去,我很好奇,他究竟是误触了哪条神经才会自动送上门来蹚浑水呢?”
“是因为我不会对他的正常生活造成负担吧?”要是说扮演空气的角色是她长久以来的才能那是不是有点悲哀?
“好吧,先不管这个。”梓琦探究的目光转为凝重,“欧阳御清问过我,你跟那个人的事。”
子夜倏地僵住了:“他……没有提起过……”
“因为你没有开口。”伸手覆上冰冷的手,梓琦无言地迫使子夜停下了因不安而游移不定的视线,“决定权在你这儿,夜。”
“太狡猾了。”
“咦?”
“夜太狡猾了啊。”笑看着茫然的子夜,梓琦不由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明明身边就有那么多人,却将自己锁起来,像是只有自己一样。”
不是一个人。
梓琦的话提醒了子夜,为什么自己一个人锁起来?
明明身边有这么多可以依靠的人,每一次失落的时候,鲁莽迷糊的羽竹会难得耐心的默默坐在身边;不解风情的焰偶尔会带着不合形象的甜点从窗口爬进造访;向来文静温柔的小玥会拉着她疯跑到山上放声尖叫;坚强独立的梓琦在她每每蜷缩在自己的硬壳里时,总会狠狠痛斥着她,穷凶极恶的怒骂里却难掩颤抖的哭音。
一直以来陪伴身边,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身影,当她徘徊不前时,无处可回时,背起了她,接纳了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讨厌被瞒骗……
即使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要伸手就能碰触到紧紧将她包围的温度,没有理由狡猾地将自己锁起,只要愿意张开眼看,就能看见——
墙灯橘黄明亮地拉出一道修长的黑影,夜色的发镀上了一层半透明的光。
“喂,你也回来得太晚了吧,不是约好了吗?以后不能再到外面游荡到这个时间了吗!”凤眼不悦地眯起,欧阳御清背靠在墙上,旁边的门大开着。
“我……对不起。”刚还想着不能再把自己锁起,却仍是无法开口,除了道歉,子夜实在是手足无措。
等了几秒,她却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撂不下狠话,欧阳御清叹息,还是算了:“连钥匙都漏下了你究竟是在想什么啊……”
默默守护的天使。
蓦然扑上来的身躯轻盈而单薄,从背后环上来的手微微颤抖,贴在背上的脸蛋在这炎热的夏天显得异样的冰凉。
“……学长。”瑟缩发抖的声音,那孩子求助似的仰起了脸,“妈妈她,不需要我了啊……”

chapter 38 耍流氓的天使

……
不愿意让他看到脸,那丫头背靠着他坐,已经平静下来的声音犹带了几分逞强的哽咽。
软弱的人面对痛苦,要么伤害自己,要么伤害别人。
而刘心月就是这么个软弱的女人。
舍弃了无法将出轨的丈夫拉回来的女儿,刘心月将自己放置在被世界所遗弃的悲惨立场,一次次的自杀只换来了丈夫匆匆地一瞥。
最后竟冲动地拉着仍是年幼的孩子找上门去,情妇爬窗声称跳楼却意外摔落致死,刘心月在激动中再度割腕自杀,而这次,她手里的刀也毫不留情地划在了子夜的手腕上。
“还真是幸运的女人呢,要不是刚好有人看到那场意外,她就变成凶手了。
明明血都流了一地,意识都不清晰了,还能爬去报警呐……”那种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死,然而她却为了那一次次闹剧哭干了眼泪,子夜自嘲地抬手捂住了干涩的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刘心月看着她的眼神是陌生而厌恶的,那女人很成功地将没有价值的女儿彻底抛弃了。
“夏珊珊是谁?”
“……我什么都做不了啊学长,那男人哭着哀求我,不能放任失去了母亲的女儿不管,就让她成为妈妈的女儿,她才能安心地留在这个家里……”子夜颤抖的身躯不自觉地蜷起,仿佛被冰冷的毒蛇勒住了脖子一般的难以呼吸。
“所以就连自己的身份都放弃了吗……”
无法开口,仅仅是抑制那满腔的痛苦的哽咽就拼尽了全力,以为早已干涸得发痛的眼不可思议地再度蒙上了蒸腾的水汽。
她记得那时刘心月看她的厌恶恐惧的眼神,被厌弃的她还能争取些什么呢?到底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取呢?
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身份而已,却可以给另一个孩子安身之所……
痛!不管是早已愈合的刀疤,还是干涸的眼睛,连心脏脉搏的跳动,都带着阵阵的刺痛!
微侧过身来,欧阳御清轻轻牵起她垂下的左手,失去了护腕的遮盖,j□j出来的白皙纤细的手腕上,狰狞地横着一道疤痕。
“还真是好看呢,这双手,真是可惜了。”他自言自语般轻喃,一如所想地感觉到了那孩子立刻僵硬了起来,不免勾起了嘴角。
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子夜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意外地,一个吻像羽毛一般轻柔地烙在了那道伤痕上。
感受着薄薄的肌肤下的脉动,眼里映着子夜呆愣的模样,他微微一笑:“可惜了长在这么一个别扭的主人身上。我啊,就没有见过比你更别扭的女孩子。”
“你……”连口齿都变得不伶俐起来,心跳却是一个劲地加快,“笨、笨蛋!你在搞什么啊!”
子夜用力地将手抽回,腕上还留有那轻柔的感觉。
“欸?只是叹息而已。”无赖地辩驳着,欧阳御清不以为然,“对了,也为我自己叹息一下吧?都是因为遇上了这么个别扭的女生啊~”
子夜气恼地咬咬牙,猛地向欧阳御清扑了过去。
“说谁啊!你才是别扭的家伙呢!”
“呜哇!懂得对号入座的家伙还能怪别人吗?”
被扑倒在地上的欧阳御清忽然出手反击,擒住了毫不留情地掐在脖子上的手,顺势将子夜拉近怀里。
“明明看起来那么精明,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呢。”他说,“不过,这样的笨蛋,会大受欢迎的哦~”
静默了半晌,脸埋在他怀里,子夜闷闷地开口:“……学长也是哦,是个笨彻头彻尾的笨蛋。”
“啊……随便把笨蛋捡回家的我确实也该反省一下呢。”
“是啊,以为捉住手就安全的家伙不是笨蛋是什么呢?”嘿嘿笑着的子夜让欧阳御清忽然觉得有些危险……
“唔!”吃痛地一皱眉,欧阳御清蓦地掐住了子夜的脸颊,这丫头倒是笑得一脸开怀,虽然也让人放心下来就是了。
危险地眯起了眼,欧阳御清沉着脸一字一顿地开口:“野、丫、头!今天我非拔掉你牙不可!”
偷袭成功而窃喜的子夜登时感觉到了危险,敏捷地一咕噜爬起就逃。
“野丫头,你给我站住!”欧阳御清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小夜啊,如果你真的爱妈妈,就去把你爸爸留下来,留在我们身边吧?”
“小夜啊,你知道吗?今天晚上爸爸会回来帮小夜庆祝生日哦,小夜很厉害呢,真的把爸爸带回来了呢!妈妈最喜欢小夜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没有那女人的孩子那么有用?明明你才是那个真正拥有和他相同血液的女儿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不争气!如果你不能把那男人留下,我不想要见到……那男人的孩子……出现在我面前……”
“小夜啊……你可知道,我曾将多少希望放在你身上吗?你却一次次地让我失望了……孩子,过来吧……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温柔而残忍的双眼,每每带着不一样的感情凝视着她:喜悦,哀伤,痛苦,欢欣,绝望……可是为什么呢?她却无法在那双凝视她的眼里找到自己……
是因为那双瞳眸如墨,吞噬了一切吗?是因为有谁的身影早已深深地占据在那儿,无法消除了吗?果然是因为她还不够高吗?
如果是那样,那么,如果她可以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是否就可以在那片黑暗中找到自己?也可以抹去那道不存在的身影了吗?如果她乖乖地长大,她是不是就可以,在那双漂亮的眼里看到自己了?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
许久不曾再出现的噩梦使子夜无意识地不安挣扎,直到谁安抚似的一遍遍梳理着她的头发,于是,不安尽数散去。
尽管,驱散黑暗的天使似乎比恶魔还要会耍流氓就是了……
“今年的运动会打算要联校吗?”肆意地横坐在窗台上,欧阳御清翻动着体育学会们的建议书。
“嗯,好像是这样,因为闹得太大了,所以才让你来帮忙筹划一下细节。”安坐在椅子上的君南枫颇感有趣地打量着这个认识许久的朋友。
“啪”地合上建议书,欧阳御清终于忍不住挑眉扫了过来:“你想说什么?”
“咦?看来最近善解人意了不少啊你~”君南枫别有深意的温柔笑容使人倍觉刺眼。
“枫,你不是发烧了吧?”
“是呢,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否则向来流氓惯了的欧阳御清,又怎么会做出主动帮助遇上困难的学妹这种王子的行为呢?”
“消息挺灵通的嘛……谁告诉你的?”
“因为某人的妈妈很紧张地跑来找我,说她家宝贝儿子,居然反常地为了一个女孩子,不惜低头和她谈判。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呢~”他这个作为朋友的当然也不能放过这个难得的调侃机会了。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太过了。”欧阳御清淡淡地开口。
“了解。只是,你还蛮在意她的?”斟酌着字眼,君南枫不打算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是。”
让他失望的是,这个难缠的家伙不仅没有一点窘迫的神色,那张脸简直可以说是波澜不惊。
“真是意外地干脆啊。”君南枫不由低喃,毕竟这样就没有调侃的价值了啊。
“是两回事哦,我对自己向来很老实,和某人不同啊~”扬了扬手里的纸张,欧阳御清似笑非笑地自窗台上翻了出去,“先带回去了,有空的话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下巴抵在手背上,微微垂下眼,君南枫幽幽地自言自语道:“果然,下次还是把学生会搬到顶楼好了~”
……
要说为什么他非得在意子夜不可,大概是因为这孩子倔强得让人无法安心……
书桌上摊放着从君南枫那儿拿回来的建议书,凤眼斜斜地看向另一边安静坐着的子夜。
略显别扭的个性,却也很好捉摸。
假如走出房门的时候感觉差劲,那么她的心情似乎会持续低落颇长的一段时间,例如说今天——
紧抿着唇硬是一声不吭,子夜倔强地和他对坐,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手上的书,虽然看不出不悦,却也没有一丝笑意。
肯在闲暇的时间乖乖地离开房间,已经算是她很大的进步。
刚进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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