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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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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于一对我不好。”她努力作出林黛玉的幽怨表情,只可惜两只眼睛好像贾宝玉。
“说这话不怕星星掉下来砸面乎你!”季风骂得狠毒。
她嘻嘻笑。“要是像你对叫叫儿那样的话不就人人都看出来了。”像中午叫叫儿的同学不就一下就发现了么,晚上就来点小四儿了。
“嗯,主任也看出来了。”翅膀抄着手抬头看看天空,“是不是要下雪了。”
“你今晚还不回家住啊哥哥?你妈再报了案。”
“报案倒不能,不过我也得回去换衣服了。变天了……”
“听翅膀话外话是你自己发现丛家暗恋你的?”
“我都说了这事儿以后少提。”
“我以后少提。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忘了,反正小锹那时候还没转来。胖子说的。”
“吹什么牛啊~”那么早?
“你又来了,找削啊?”
“那时候你又瘦又小,长得跟个大眼儿蜻蜓似的,丛家怎么可能看上你!”
“你现在就跟我当时一样小锹不也没把你甩了!”他坏心眼儿地补充一句,“不过也快了,得瑟吧。”
对他的诅咒无动于衷,她贼贼地笑道:“我还是觉得丛家喜欢你就像丛庆喜欢我一样。”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不伦之恋?
“我也觉得。”季风伸手接着飘飘而下的雪花喃喃着,“翅膀都可以去气象局上班了。”
“今年雪下得真早。”杨毅捂着冻通红的耳朵出神。
冷风微掀,雪花打着旋儿,两人各怀心思地走了好一段,季风茫茫然好像丢了东西似的始终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踢起脚边的雪。
她用胳膊拐拐他。“冷不冷?跑啊?”
“让着点儿你,我拿书包。”
“这是以前我的台词儿~”

自古红颜多事端!

其实用不着他们一遍又一遍警告她,关于丛家喜欢季风的事,不管再怎么怀疑,杨毅宁肯自己琢磨死也不会真的去找丛家去打听明白的。她是好奇没错,不过好奇有好奇的原则,在明知追问结果有可能对别人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她不会跟着起哄凑热闹。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丛家。
说真的丛家和叫叫儿两人各有各的优势,并不如翅膀而言叫叫是一道不能翻越的墙。就像问杨毅土豆牛肉和果冻哪个更好吃,很残酷的问题,只能说没有可比性。叫叫儿成熟优雅才情过人紫薇花般灿烂,丛家也是上上之姿冰雪慧黠内外俱佳,偏偏恋爱是一道单选题,因此即使难以选择也只能有一个正确答案,幸好季风并不会对这道题感到头疼。
聪明如丛家家,又怎会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出兵的必要?她并不在意自己与敌人是否真的存在差异,也不惧怕兵戎相见,只是她的对手早将战利品纳入囊中,这场不战而败的斗争,输就输在季风并不喜欢她。
说不喜欢也过于绝对,杨毅听着季风的反复叮嘱,不许在丛家面前提这事,不许成天把追风族什么的挂在嘴边,不许再开他和丛家的玩笑,不许有事没事老说叫叫儿……这么多的不许,还不如直接说不许伤着丛家。这种保护欲能说是不喜欢吗?再拿丛庆做个比喻,季风对丛家的喜欢其实正如丛庆对杨毅一样。比较混乱的是,丛家对季风的感情却跟杨毅对丛庆不同。
如果真的早在两三年前张伟杰就发现家家喜欢季风,那个时候哪有叫叫儿什么事儿啊,丛家丛家,傻瓜!喜欢季风的话早说嘛,张不开嘴不是还有她么?唉~~掏心窝讲,丛家要能和季风凑成一对,真是太搞笑了……不,真是太完美了。不伦之恋!?嘻嘻~翅膀那家伙比较能拽词儿,还“正常伦理说来”……
“想俺二哥呐?”翅膀的声音幽灵般响起。
杨毅条件反射地收起杂志坐直身体,瞄向门口才发现没有主任人影,数学老师还在黑板上不厌其烦地画图,已经在一部分的人和周公之间牵了条抛物线。
“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似的。”
“凭啥是喇叭花儿!”杨毅不满。
“我没说你是仙人球就偷着乐吧。”
“我是玫瑰花!”
“你撑死是玫瑰下边那些刺儿,花是俺家蕾蕾。”
“那你家婷婷呢?”
“你不说她是鹤顶红吗?”
“哪里哪里,她是翅膀哥最钟情的火鹤花。”
“不带这么埋汰人的。”翅膀冷哼,“钟情?你翅膀哥钟情的多了去了,不用她来凑热闹!真的。”
“她又撅你了?”
“你觉得我还会给她这机会吗?”
杨毅直觉地摇头,上次在饭店众家兄弟亲眼目睹翅膀一瓶惊人并冷斥鹤顶红,从那时起大伙就知道赫婷正式下课,翅膀是宁可改名叫鱼会飞也不屑再去招惹她的。
“蕾蕾真可怜,病成这样了还得来上课,”翅膀回头去看时蕾,高中课程紧,担误几节课就不太好赶,时蕾一出院就来上课了,小脸苍白地坐在后边也不知道听不听得进去。“唉~~心疼啊。”
他最后这声气叹得很大声,时蕾想装没听见都不行,眯着眼睛给了他一个很直接的假笑。
“瞅着没有?跟我送秋波呢。”
杨毅呵呵笑,指着杂志上的一行字念道:“那种自我陶醉的癖好,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种才能。果然现今的时代,想要赢得胜利,光靠脚踏实地和谦虚是不够的。”
“真理~”翅膀伸着脖子过来看,“在跟哪弄本汽车杂志?”
“于一家顺来的。”
“你昨天晚上又去他家住了?”翅膀问得漫不经心。
杨毅不疑有它,翻着杂志顺口答道:“没有啊,昨天他回林溪跟他爸吃饭去了。”耳畔响起邪邪的笑声,她脸一热,“别没屁闲搁了嗓子。”想起了前天和于一相拥至睡的情景。
白光闪过眼镜片。“我没瞎想。”还真脸红了,有问题!于一这个犊子。
杨毅横了他一眼移开话题。“小四儿早上倒底去送叫叫了,你说他们俩一天怎么那么粘乎?”
“人家那才叫恋爱,你跟于一成天都跟我们在一起,俩人怎么看怎么不……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嘟嘟囔囔地转向一边跟时蕾聊天去了。
什么意思啊?!杨毅愤愤地把书翻得哗哗响。
快到下课的时候翅膀的传呼响了,拿出来看一眼,讶然道:“神哪~这个妖精怎么来了?”
“骂谁呢这是?”
“不能吧~小逼崽子敢溜我你难了。”他目露凶光,忽然朝同桌低低地笑了。
杨毅的汗毛倏一声竖起来。
中午在食堂吃饭,杨毅抬头看看于一的脸,突然想起翅膀的半截话。
她跟于一怎么看怎么不什么?成天跟他们在一起不像恋爱吗?非得像季风和叫叫儿那样连体婴似的粘在一起才叫恋爱?就俩人单独在一起多没意思,再说也危险啊,方昕跟一个高二踢足球的男生谈恋爱,两人见天儿在走廊唠,终于唠到唐僧找她念经了。切~公然出双入对不是成心给唐僧添堵呢吗?不念经才怪!她这才叫大隐隐于市,和于一也是天天都在一起吧,老师老师没话说,同学同学没话说,家里老爸要是几天没见着于一都会问“这阵子小锹咋不来了呢”。
她不知道家里是从小看她野惯了,根本从没没想过男孩儿气的她也会跟早恋这种事沾上边儿。就算学校找家长反映杨毅早恋,杨海国和丛丽荣也会说:“俺家杨毅打小当儿子养的,就爱跟男生一起玩。”
想起老爸和于一下象棋被痛宰还赞不绝口的模样,杨毅忍不住心里美美地笑起来。
“她这是咋的了?”季风不解地看着吃个饭也能吃到嘴抽筋的人。
“快吃。”于一催促,顺手夹了一筷子青菜给她。
“噢~”她没注意,低头连菜带饭吃了一大口才发现味不对。
季风瞪她一眼。“跟咽药似的。”
“用你管。”她咬着筷子嘻嘻笑,“邪了门儿了,叫叫儿走了你怎么反倒正常了。”
“那我得怎么着?哐哐撞大墙啊?”
“出息了。俺家四儿长大了。”
“撩闲~大非说没说下午回不回来上课?”
“没有,下课铃一响不等我反应过神儿呢人就干没影了。”
“疯疯车车干什么去了?”
“不是好事儿,”杨毅一脸扯闲话的三八相,“他看完传呼脸色骤变,汗珠顺脸上哗哗往下淌……”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季风打断她的演讲。
“肯定不是。我听他嘀嘀咕咕说什么妖精。家里有事应该是着急,他那样看着好像有点害怕。”
“害怕?”季风感到好笑,“他还有个怕的人,真稀罕。”
“估计是红颜。”杨毅总结道。
于一嘿嘿笑。“女的打电话给他能把他吓成那样……”
“啊!”季风脑中灵光一闪,凑到桌上小小声地说。“是不是哪个小姑娘跟他说有了?”
“啊?不会吧?”杨毅怪叫一声,惹来全食堂人的注目。
季风和于一忙低头扒饭装作不认识她。
杨毅尴尬地跟几个脸熟的点点头,倍感忧心地低声问于一:“能吗?”
“扯蛋!”于一不甚在意地继续吃饭。
一口饭含在嘴里,被三人热烈讨论的翅膀大大咧咧地现身了,身边还跟着个穿白色短貂绒的卷发美人。
连于一也惊讶地合不上嘴了。“靠……”
“哈哈哈~”翅膀笑声极度张扬,刚刚各自埋头吃饭的同学再次向这桌看来。“坐。”翅膀用脚勾了个凳子给身边人。
她大大方方地坐下。
“老大~”杨毅态度恭敬,“怎么称呼啊这位?”
翅膀窃笑。“红颜。”
“哥我们不是问身份是问姓名。”
“你好,我叫朱红岩。红色的红,岩石的岩。”卷发美人声音娇憨,笑露一颗尖尖的虎牙,“马小非女朋友。”
“马慧非。”翅膀纠正。
“亲爱的,别和我计较那么多。”
“请叫我马慧非。”翅膀坚持着。
“嘟~”朱红岩一手食指竖在翅膀唇间,一手支着下巴看杨毅,“小美人,你们学校让不让学生在公众场合接吻?”
“让!”杨毅于一季风三人齐齐地点头。
翅膀惶惶站起后退了一步。“你们别瞎得瑟,她虎吧啷叽的真能干出来。”
当晚,于一把昨天老爸给的生日酒钱拿出来,在狼嚎一条街盛情款待了将翅膀打回原形的大仙朱红岩。于一说认识大非这些年还没见他这么服软过,季风和杨毅于是对这位姐姐更是好奇。朱红岩有张漂亮的娃娃脸,爱说爱笑大嗓门,喝酒非常快,杨毅对她很有好感。两人叽叽喳喳整顿饭都不停嘴地聊,巧的是朱红岩也不爱吃青菜。杨毅直叫不公平,为什么同样挑食,朱红岩就个高腿长。
“靠,我高吗?我才一米六出头,我鞋跟儿高。”朱红岩扯起裤脚让杨毅看她那双松糕鞋,足有十来公分厚的底子。“我们家姐儿几个数我最矮。我妈也说我是挑食挑的。矮就矮呗,一寸短一寸险。”
这话杨毅爱听。“是啊,反正也能穿高跟儿鞋补上。”明天也让老妈给买这种鞋穿。“你还有姐妹?”
“嗯,三个姐姐。”
“他家也三个姐,”指着季风,“不过最小的都比他大七岁,跟咱们不是一个年代人。”
“我们家姐们儿差不多岁数,老二老三是一对双儿,比我大两岁。”
“长得像吗?我们矿里有对双子,到现在我都分不清谁是谁。”
“她俩可不像。跟不是一个妈生的似的,我跟我大姐还比较像。不过她俩条儿像,都瘦溜高,像我爸。你乐啥?”她拿着酒杯向翅膀瞪眼,“赶紧喝酒,今天不给我陪好了你们谁也别想下桌。”
“说话还像机关枪似的。”翅膀摇头,“你俩说话别人想插嘴贼费劲,一个比一个能白唬。”
“志同道合。”朱红岩又跟杨毅碰碰杯,仰头喝光了酒。
杨毅嘴里泛苦。“你喝太快了!”
“慢点儿喝,酒有的是。”于一帮她解围。
朱红岩放下杯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于一一眼,转向翅膀。“你没给我介绍他俩是一对儿。”
“靠,让慢点儿喝酒就是一对儿?”翅膀故意逗她。“你思想怎么那么复杂呀妹子?”
“眼神~”她略收下巴目光炯炯,“他看小刺儿眼神不一样。”
“是吗?”杨毅扭身捧住于一的脸,专注地盯着他的眼。于一抓开她的手直往后躲。她不依不饶,“我看看……”
朱红岩大笑。“傻丫头,这么看能看出啥来?男人的眼神要在不经意间流露的才是真性情。”
季风打了个冷颤。“大姐你跟翅膀太像了,恶心人都不用打草稿。”
“那是,夫唱妇随嘛。”她往翅膀怀里依去,大大方方在他颊上印了一吻。
季风和杨毅同时打了声口哨。
翅膀轻笑。“搞清楚,过去式了。”
“翅膀你少装啊。”杨毅笑着骂他,“比红岩难看的那些女生你都巴巴地看人家,现在送上门又开摆谱了。”
“他现在在学校有女朋友吗?”红岩用姆指比着翅膀问杨毅。
“半个学期不到换好几个了。”杨毅很顺嘴地造谣。
“啊,他就那样。局一中的时候就光追小姑娘来着,学习啥也不是。”
“你这考试把把倒第一的主儿腆个脸说我!”翅膀轻哼。
“我是智商不行学不好,你是不好好学。能一样吗?”
杨毅他们仨都呆了一下,知道今天算是遇见强人了。
“他那么花你还跟他处?”季风对这点最不能理解。
“嗯?”红岩勾着翅膀的胳膊,“喜欢也没办法呀,花就花吧。”
“克制点儿,”于一道,“俺们还是学生。”
“我也是学生啊~”
“你是个屁。”翅膀随口骂。
“我真是学生,中午不跟你说了吗?我在旅游学校插班。”
“你家真搬M城来啦?”翅膀一道眉毛高高挑起。
“骗你干啥?”
“你俩月前就张罗要来要来也没音儿,我以为你又跟我扯犊子呢。”
“我没事儿逗你干啥!学校离你家不远哦,门禁特松,以后随时来找我。”她眨眨眼。
满屋子的鸡皮疙瘩。
于一捂着杨毅的眼神说:“非礼勿听。”
杨毅揪着耳朵。“听是用这个的……”
翅膀在几个人的合灌下喝得最多,却没有故意撒酒疯,朱红岩说请客唱歌时他还以明天起早上学为由要回家。被大家实行了人民民主专政,架着他叫嚎着奔歌厅去了。
也许翅膀真的有什么慧根也说不定,那次如果听他的话各自回家,也许几个人的生活仍旧会一如从前般简单和快乐。可惜生活中没有如果,而人们总是喜欢在回不了头的时候说这两个字徒添悔恨。命运之轮转动的时候,人才会发现自己有着怎样的无力。

危险的观众

来到歌厅朱红岩不安好心地又提了两扎酒过来,坐在翅膀面前要跟他划拳。翅膀很没志气,划拳不玩,石头剪刀布还可以。三拳一杯,一扎酒6瓶,基本上都进了翅膀肚子。
于一跟红岩商量。“咱不玩了行不?你要报复他换别的招,大非喝多了闹事儿。”
红岩不依,她说我跟马小非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没见他喝多过,今天一定要给他灌多了看看。她说这话时已经有点大舌头了,并不比屋里任何一个人清醒。于一心道自己劝不服,只好在一旁不时说着慢点儿喝慢点儿喝。
季风心情不好,从饭店出来就开始打蔫儿,到歌厅泄火似地吼了一宿开心的马骝,然后吼护花使者,缠着于一陪他喝了几杯,攥着迈克风在偏偏喜欢你的伴奏中倒在沙发上作梦考北外去了。杨毅真想把他提拎起来咣咣撞大墙,只是杨毅也醉了。
嗓子里刚吃下去的熘炒煎炸各种油腥味都往上反,她听翅膀说吐一次以后喝酒就吐,硬是压着不敢吐,一会儿吃一块山楂片儿,一会儿喝两口茶,一会儿跑趟洗手间,忙和了满头汗,好几次走错屋。酒倒是醒了,又累又困,偎到暖气旁边眯着了。迷糊中觉得一件衣服盖到身上,她一激灵,睁眼看见于一坐在她身边正把她的胳膊往大衣里面放。
“睡吧,”他揽过她,“冷不冷?”
“不回家啦?”她靠进他怀里,比暖气暖得多。梗着脖子四周看了一下,大屏幕前两个人拿着酒杯头挨着头说话。“靠,还喝呢。”于一说的对,翅膀的红颜果然惹不得。
季风醉得厉害,呼噜打得震天响。于一眯起眼睛低语:“叫叫儿就瞎得瑟,回来这么两天儿找他干什么?这一走又闪着了。”
“切~你说那叫话吗?”杨毅反驳道,“要是搁我我也得找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能见一面算一面~你倒是够毒!”
“我毒吗?”于一俯身吻着她,“我要是毒你吃了这么多次早挂了。”
“我是解药。”她笑得放肆,手也放肆地缠上他的脖子。
“……小刺儿?小刺儿?”有人轻摇她的胳膊,憨憨的嗓音有点熟悉。
“红岩……”两只大眼睛在歌厅的紫光灯中怪恐怖的,杨毅是反应慢了半拍才没有当场出拳打飞她。
“太好了,终于有一个醒的了。”红岩兴奋地低叫,“陪我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不行了。”
“撂倒翅膀了吗?”杨毅揉着眼睛,小心地从于一手臂下钻出来。
红岩满意地指着和季风头倒在一起的人。“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的,反正着了。”
“应该是真的。这两天他们天天喝,都有点喝伤了。”她穿好大衣挽着红岩往出走,沿路给她数着这两天的酒局,“前天四儿对象从北京回来一顿喝,昨天于一生日中午也整了不少,缓了一晚上今天又喝。”
“嘿,那我捡了个便宜。”红岩很得意,“二哥叫于一?哪个一?”
“一横。”
“那你叫什么?”马小非只给她介绍二哥,小四,小刺儿,听着全像匪号。
“杨毅。”
“也是一横?”红岩有点儿想笑。
“毅力的毅。”
“像男孩的名字。”
“嗯,我妈说怀我的时候老人看她都说怀的肯定是小子,就给名取好了。结果生出来个丫蛋儿来,我爸恨不得给我塞回去重生。”
“真能闹。”红岩放声笑起来。“我老爸也是重男轻女,生了一窝丫头片子,就想要个儿子,结果生完我我妈就不能生了。”
“干嘛非得要儿子啊?小四儿他们家也是,咦?你小名是不是也叫小四儿?”
“不叫,我小名叫儿满桌儿。我爸的意思是姑娘就这样了四个够一桌了不要了,来个儿子吧……”
“哈哈,大姐你真能理解。”
“真的你别笑,我爸真是这么说的,没逞想老天爷误会了,儿子姑娘都不给了。”说着说着自己笑得直不起腰了。
“你还笑,你爸不老失望了。”
“切~失望有啥用!再说生儿子也没用,注定老雷家到我们这代就该着绝户了。”
“好疼!”杨毅拔出牙花子里扎进的毛刺儿,“啥叫该着?”
“要是真有儿子可能也活不下来,这不绝户了吗?”
“怎么地?你家男的犯说道啊?”
“哼!反正本来就不该可着他愿意,生孩子容易啊?我妈生我们几个就够遭罪的了。生不了了更好。”
“说得好像你生过似的。”
“我是没生过,但是我打过啊。”
“……”杨毅险些跌倒。
“哈哈,你还当真哪。”红岩一脸逗弄,转身揉着她的小脸蛋,“真好玩真好玩!”
“早知道你喝多了我才不陪你出来!”杨毅推开她的手抱怨。
“我没喝多,刚才跟马小非喝酒有一半我都倒了。”她比划着酒杯向耳边倒去,“我沙发后边有一盆龟背竹你没看见?”
“靠,能躲过翅膀那双毒眼。”这才是值得佩服的地方。
“我把他眼镜哄下来了,我说接吻不方便。”
“啊~~美人计!”
“跟他真嗑我不死定啦!当年我同学过生日,酒桌上马小非给一帮人全撂倒了,然后还能打车一个一个送回家,我就是被这种风采迷住的。”
“眼光还真独特。”杨毅汗颜。
两人走了几步到一家串店坐下要了些吃的,红岩打开了话匣子。“他是我上届,其实是上两届了,他重读了好几年。那时候我上初二,有个同学生日请吃饭,他是我那同学的男朋友。当时我们一帮男生女生少说也有十三四个吧,坐了满满一大桌子,我就坐在我同学旁边,看着马小非给她挡酒。后来唱歌的时候我偷偷跟他说我喜欢你,他说你等她过完生日的。12点一到我假装喝多了又哭又闹要回家,我同学商量马小非送我回去,完了我俩就偷跑了。后来我同学听说我俩在一起了气得呜呜哭。”她说到这里竟然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杨毅忍不住说你是个变态。“那你们从那时候一直处到他上高中家不在一起了才分开?”
“哪是?我俩处不到一个月就黄了,我这性子能受得了他成天勾勾搭搭跟别的女生眉来眼去吗?多不给我面子!就知道泡妞,我念完初中了他也没考上高中,还在初三晃悠呢。我到省外去念了一年职高,还给他写过信他也没回。后来才知道他回M城了,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爸是M城市长。那逼样居然还是高干子弟。”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追他追来的。”杨毅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一个酒鬼的魅力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我倒是想,可惜他去哪我都能追,就是M城不行。”红岩的脸色有点梦幻的好看,“我还以为以后真就再见不着面了,眼泪儿都掉出来了,没想到我家居然还有回来的一天。”
“你家原来也是M城的?”
“嗯,这回我想明白了,他爱勾搭谁就去勾搭谁吧,反正我是赖上他了。”
杨毅才想说你这么放牛吃草肯定不行,话刚酝酿好没等说出来,刺耳的玻璃器皿破碎裂声自二楼传来,紧接着就是乒乓一顿扑打叫骂声。
“干起来了。”两个小女生同时起立,对视了一眼,红岩说:“你别动,我去看看。”
杨毅拔腿跟她上了楼。
在楼梯第一折拐弯的地方,有人叽哩咕噜滚下来,虽然是木质楼梯,这么不分头脚地摔下来也是很疼的,更要命的是他后面还有一群凶神恶煞叫嚣着尾随而来。一个酒瓶子在高吼中翻身而至,砸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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