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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依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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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浅紧张的问:“疼吗。”
他不理,反手捏住她的手腕,拖着就往外走。非浅的脚步忽然失了方寸,感觉像是被他拽得要飞起来。直到上了车他还是一句话没有讲,她谨慎的也不敢开口。仲微眉框处的鲜血已经凝成一团,干涸在那里像是二郎神的天眼,越加显得面目清冷。所以当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偏过头来看,她就不敢动作了。
他看着她一脸无辜的神色,终于笑起来,竟然还有几分舒畅,“接啊,怕什么。”
她才敢接,是可可。仲微把手机拿过去,冲着里面说:“瞎聊什么呢,赶快回家。”
可可说:“那余叔叔怎么办,这里打不到车,他说是坐你车来的。”
仲微不耐烦的说:“让他走回去。”
他把车开得飞快,非浅努力让自己安静的坐在旁边,紧张的攥着安全带。
仲微嘲笑说:“你那动作像是握着钢枪。”
她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多么生气了,拿纸巾去帮他擦脸,揪心的问:“疼吗。”
其实是疼的,他咧着嘴:“你轻点行吗。”
她口气像是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所以说干什么要打架。”
他使劲盯着她的脸看,“别以为是因为你,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非浅才看到他手上也都是血,关节处一片血迹触目惊心,指着伤口失声起来:“怎么那么多血啊。”
他重新扶回方向盘,“别大惊小怪的,还让不让人开车了。”
非浅觉得他真是喜怒无常,这时候又不敢忤逆,只得顺着他的性子来。
仲微沉思了好久,才慢慢开口,“非浅,你要是再跑了我保证不会找你。”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点点头。
他把车停到路边,认真的说:“姜非浅,我们结婚吧。”
几时见过有人是这样求婚的,脸上还挂着彩,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深情的独白,连场景都不具备,只是路边随便停了一下,只是一句话,我们结婚吧。
非浅看了看他,又把视线转移到手上,声音很小却清晰:“仲微,有些话早就该对你说了,我不是故意瞒着的,一开始只是觉得没必要说,因为我们的关系并不是确定的,后来又有些触头说出来,因为害怕。”
仲微打断她,有些恼,“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空间那样狭小,她却觉得离他遥远,鼓了很久的勇气,像是伸出了漫长的距离才碰到他的手臂,握住不肯放开。
他叹了口气,“非浅,谈恋爱不是一个人的全副武装。其实我一直都在。”
第二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熬到晋江抽搐完毕把这一章完整的发上来了,我多么的不容易啊。
嘿嘿,你们看,我把电梯事故写了出来,本来是想写她们俩去外地出差,住到一起的时候把心里的话讲出来的。这样一写才觉得,嗯,出了事故好,否则按以前那样写是有bug的,凭什么人家要跟你说心里话撒。好了,沈童鞋的个人独白是不是有点啰嗦啊,大家有意见没,我尽量再精简精简。或者哪位聪明的mm还能提供更好的沈乔悄和姜非浅亲近的方式吖,我现在大脑僵局ing~
另外啊另外,云英,M&M你们让我好感动啊,除了程当然还miu人给我写过长评呢,心里暖暖的。还有kk,我这两天蹲在屋子里面静静看文写文改文,所以算是过着零风险的生活,你放心好啦,亲,你真贴心!
他叹了口气,“非浅,谈恋爱不是一个人的全副武装,其实我一直都在。”
她觉得有一种冲动梗在喉咙里闷着呼吸,连心跳都似是困难。手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惚恍着从包里翻出手绢替他擦手上的血,小心的轻缓的像儿时哄洋娃娃睡觉,其实血早就成了迹,干手绢是擦不掉的,她越擦越心慌,眼泪没有先兆的大颗大颗滚滚下落,浸了血便一片殷红,她就更慌了,连嘴唇都微微抖动。仲微也跟着有些慌,觉得她的眼泪砸在手上灼得生疼。探头过来哄她说:“就那么点小伤,没事的,别哭啊。”
她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哭,只是落泪,不由自主。哽咽着说不出话。
他又哄:“甭擦了,手绢都弄脏了。”她微微抬起头来,泪光盈盈在眼里仿佛承载不了更多的东西。他咧嘴冲她笑,伸出受伤的手捏了捏她的脸,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你看不是挺好的吗,又不是残废了。”
她眼里还聚着泪水,路灯照耀下满满的在眼眶里打转,悬了一整天的心才安然下来,昨天晚上没有睡踏实,又加了一整天的班,担心带着忧虑夹杂心疼都随着刚才的眼泪砸了出去,这会才能笑出来,虽然有些勉强。
他的手没有放下去,不安分的在她脸上捏来捏去,非浅稍稍用力挡开。他嚎叫起来,叫得有些假,“这要是真残废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她才真心的抿嘴笑起来。
他也笑,讲得与己无关一般的淡然:“非浅,我给你时间考虑,可是我不想等太久。”
他讲话的时候眼神很诚恳,闪闪烁烁都是情深。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想说点什么,又组织不好语言,只是点了点头。
周日上午加班,没有预热的忙碌起来,沈乔悄给了她很多工作,她完全不扭捏的一一应承下来,她会使用的拒绝方式其实不多。周一的时候汇报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乔悄不置可否,又交代了新的任务,她就像是读书的时候那样需要啃食很多的条框文字,做很多的计算,只顾埋头苦干。再抬头的时候楼层已经冷清,早过了下班时间,乔悄敲门进来,嘱咐她收工,她才大略收拾好了东西提包走人。
因为走得晚,等电梯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乔悄友好的请她一同坐专属的那一台,所以当电梯出事的时候里面也只有她们两个人。电梯先是停了下来,她还以为是有人要上来,没想明白的时候灯就突然灭了,整个空间漆黑一片,只有求救的那颗按钮亮着荧光。乔悄说:“别怕。”就伸手去按,可是没有人应答,也是着急了,把金属键按得咔咔响,谁也没遇上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启动了警报。
非浅反过来安慰她:“沈经理,没事,一会就会有人发现的。”
过了好一会,应急灯的灯光才打开,却不甚明亮,照得两个人的脸一片惨白。相互看了看不禁好笑。
乔悄含笑说:“都下班了,就叫我沈乔悄吧。”
非浅问:“咱们这是在几楼。”
乔悄说:“没记错的话,应该才刚过48楼。”
非浅微微吸了气,48楼,如果掉下去的话不知道会如何惨烈,正紧张的时候,电梯就猛的滑了下去,像是左右有了剧烈的摇摆,她吓得蹲坐下去,不知道卡在了什么地方停了下来,感觉上有些倾斜。她和乔悄都抱膝坐在地板上不敢喘气,应急灯也将灭不灭,忽而闪烁。巴掌大的地方寂静得可怕,漏电的声音滋滋响得她心里极度不安。
乔悄打破寂静,略带着嘲讽:“不如干脆灭了,好让人安生。”
非浅暗暗生了佩服,遇上这样慌张的事情,听乔悄的声音仍然能够一丝不乱,问:“应急灯不是充电的吗,怎么还会灭。”
乔悄说:“谁知道,短路了吧。”灯就真的灭了。
非浅到底被吓出了声,乔悄伸手过来安抚她,“没事的,你等等我拿手机。”
手机屏幕那点亮几时被在意过,这一刻却真的让人稳妥,仿佛只要有光就能有希望。
非浅不由的赞叹:“你真是镇定。”
乔悄晃了晃手机,“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幸一定要降临到我的头上,那么能做到就只有镇定了。就是连累了你,早知道就不叫你过来了。”
非浅抿嘴笑起来,“如果我不过来可能也不会出事情。”
两个人肩并着肩坐在那里,只靠着手机看清彼此,惹人发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非浅渐渐不太紧张,忽然想起来问:“为什么这台电梯里面不覆盖信号。”
乔悄不假思索的说:“因为那些经理董事之类需要一点理直气壮挂断电话的理由。”
非浅笑起来。乔悄也一起笑,说:“这话要是被上面听到了没准得辞了我。”
非浅拍拍胸脯说:“你放心,就算坐老虎凳我也不会说。”
两个人就一起笑起来,其实都知道不过是为了缓和紧张。乔悄说:“你说话的口气跟周仲微一模一样。”
非浅笑:“你不说我还不觉得。”
乔悄也笑:“其实他人很好,可是我一直挺恨他的。”
两个人相依在一起,不知道能否得救,过了这一刻便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发生意外,那种生命被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仿佛一下子亲切到可以无话不谈。
乔悄平静的说:“我和仲微是高中同学,清修也是。我们在一班仲微在三班。他有一次喝多了说过,能记起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样子,黑衫白裙,样子很土。其实他记错了,我去报到的那天应该是白衫黑裙,土不土的我更是不敢苟同。”说着就笑起来,非浅不想插话,就静静的听她讲。
“当初他真是耀眼,清修也是出色的,可是他霸道而清修内敛,所以感觉上不如他抢眼。他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的时候很直接,之前我都没有跟他讲过一句话。他就那么直不楞楞的出现在我面前,问了一句很直白的话。说不喜欢他是假的,很多的女生都在喜欢他,可是那时候我就知道跟他在一起定是要生是非,因为他招摇,尽管也心动却干脆的拒绝了。所以后来他母亲讲我心机重我也没反驳。
可能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就是软硬不服,我拒绝他以后,他就更来劲了。他问我要什么,我敷衍说要情书。他是那么骄傲又大男人的人,怎么可能会写。可他就真的写了,倒霉的是还被老师给抓了现行。于是,本来没有答应他反倒闹得沸沸扬扬。他母亲知道后跑到学校,把事情闹得扭曲了。没错,我的家庭很普通,可我也不至于去攀附什么。一下子全校的同学老师都知道我在勾引周仲微,在同学眼里是坏女孩,在老师眼里是早恋的坏学生,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小太妹。那时候我才高一,被别人狐狸精狐狸精的一叫三年,一直到高三都觉得自卑到抬不起头来。我只有努力的学习,成绩很好可是没有朋友,他们总是觉得我是坏孩子。简直就是梦魇,摆脱不了,高三保送的事情竟然也会因为说我曾经有作风问题被否定掉了。他没有帮我解释过一次,哪怕是一次我也不会那么恨他,我一直都很想看看他有一天也会栽跟头。
孽缘就是这样,上大学的时候清修已经被送出国,而我们竟然还在一所学校。我尽量躲得远远的却没想到还是碰到了,可气的是,他完全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件事情,我整个高中三年都在恨他,可是他竟然把我忘了。他说要弥补我,于是对我很好。直到大四的时候,他母亲意外发现跟他在一起的竟然是我,就想当然的以为他是因为我才不肯出国念书的。其实她也没对我做更坏的事情,可我就是恨,她凭什么有误会我的权利凭什么轻易的就能让我的青春变得惨淡。我发誓,一定要自己做得很出色,要比所有人都强,没有人再能够肆意给我难堪,要报复曾经给我难堪的人。所以,我回国的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击周仲微,我使出所有的本事把他的生意搞砸,然后看他还是那样的无所谓,忽然觉得,恨不恨的也就那么回事了。那时候我还在S市,以为自己已经算是成功的女强人,可是我仍旧无力,母亲突发病症我照顾不到。我也没有想到,把我妈妈送到医院去的会是周仲微,他还专门拜托了林畅妍照顾。”说到畅妍的时候,乔悄似乎顿了顿,非浅也没说话,彼此心照不宣。
过了会乔悄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S市的滨江饭店吧。”
非浅回答是。
她接着说:“那时候也有意思,我和清修约好了吃饭,刚好看到那辆车,那车我开过,所以觉得面熟,是刚回国的时候一个朋友借给我的,从来没想过会是他的。我知道他不爱我,只是补偿而已,他把补偿做到不能恨他的地步,所以还是要恨他。你看我这人奇怪吧。”
非浅犹豫着说:“只是没想到。”
乔悄笑:“没想到我有那么悲惨的中学生活吧。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旧时美好的回忆,对我却是噩梦。”
非浅轻拍说:“现在不是都好了。”
乔悄说:“是啊,坚强的女人并不是从一开就什么都不在乎的。也曾经紧张的度日,只是都过去了,慢慢的才变得不在乎。”
她们两个人一直那样并肩坐着,累了就彼此靠一会,不知道何时才能有人来救。乔悄的手机没电了,就把非浅的拿出来继续那点微弱的光。
非浅问:“要听我的故事么,也许你也知道得大概。”
乔悄说:“讲吧,不然静着难受。”
非浅想了想说:“其实跟你也差不多,恨着恨着发现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了。
我跟清修在一起的时候,刚开始很快乐,真的很快乐,认识他的时候是大四,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真是美好啊,可能再也没机会遇上那么简单的幸福了。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他有未婚妻,跟他在一起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说,我是不道德的第三者。我没有自信他会跟我结婚,甚至意识里面肯定他是不会跟我结婚的,那种不安全感让我抑郁,每天每天都在害怕失去,人变得患得患失,没有人伸手来帮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常常不经意的问自己要不要离开,日子过得惶惶不安。我并不知道他当时在为了我在和家里做斗争,所以那时候他也敏感到脆弱,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两只刺猬,背对着背进行在各自的战场,彼此安慰不得,碰到一起就会疼痛。那年的年三十下了很大的雪,我一直在家里等他等到十二点过,我猜想他和他的未婚妻还有家人一定在快乐的过节,而我只有独守。所以,他进门的时候,我把所有的怨恨都爆发了出来,我跟他说分手吧,他什么都没有问,像是厌倦了一般的告诉我,门开着。我生气的跑到楼下却没有走远,一直等一直等,等他可以出来找我,可是没有,觉得天都快要亮了,眼泪也流干了。那以后的三年我都没有再回过B市,凡事也看得淡薄了,因为相信不会再遇到更绝望的事情。其实,还不是因为恨着他支撑着自己不去在乎其他,我总想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做得那样决绝。直到他告诉我,当初不是那样的。三十的那天他冒着大雪在自家门外站了一整天,是想要得到家里的同意带我回去过年,没有得到应允,也冻得发了烧,疲惫的回了家就听到我跟他讲分手,以为我是得了他母亲的收买,所以他也灰心了。我们就是那么简单的错过了,不过是因为彼此没有信任啊,连信任都没有还怎么去讲爱,那一次没有错过总还是会有下一次的。”
乔悄隔了好一会才讲:“你也真是有勇气,能看得那样开。”
非浅说:“也不是一开始就能把所有事情都看开的,像你说的啊,也曾经紧张的度日,只是都过去了。”
乔悄拍拍她说:“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凡事依赖的人,后来才慢慢发现,你哪里会去依赖,你是太独立了,只是少了一点野心,所以看着不太上进。”
非浅呵呵的笑着:“我从小就被人说成不上进,早给自己定了位。”
两个人正说笑着,非浅的手机也没了电,又是一片昏暗。
乔悄问:“过了多久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修。”
非浅忽然想到仲微的手机一直都没有还给他还在自己的包里,竟然有了用场,摸索出来开了机,这一刻的她们像是两只飞蛾,只要有一点点的光亮心里就好过一些。
乔悄靠着她渐渐发困,非浅一直擎着手机,屏幕暗了就再按亮,不经意按到了收件箱,里面只有一条短信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短短六个字符,BQ2517。她的心紧了又软,上面的未接来电和沈乔悄的那盆君子兰变得都不重要了,那是他们的过去,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她发现自己很想他,其实想念一个人的滋味自己并不能清楚的知晓,只是觉得他就在身边就在眼前,就在一伸手可以碰到的地方,只是伸出手什么都抓不到,才觉得是想他了。她是真的想他了,她知道他一定在外面着急,因为他每次找不到她都会发疯,尽管他说,“下一次你要是再跑了我保证不会找你。”她仍旧相信,他一定在外面想办法救她们出去。因为想着他,因为相信着他,所以心里一点都不再恐惧了。
第三十章 尾声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总算是圆满的把这场为时三个月的恋爱给谈完了。。。心里好空好空的。。。唉
写在最后的话
一直不肯写结局,因为狠不下心来做个了结,我觉得写一篇文真的就像是谈了一场恋爱,到尾声的时候万般不舍得跟恋人告别,只是不舍得。
程jj问,难不成你要4月1日发结局上来么。然后跟你的网友们说不好意思啊,骗你们的,其实还没写完呢。
我立即满脑子黑线线,困得眼冒绿光硬是颠颠的把那两千字给敲了出来。
写这篇文的过程中经历了很多件意外的事件,车祸,断胳膊,朋友病危,以及后来的被困在电梯里和骑单车摔伤膝盖。有涯说我中间的文风有变,是真的,我回过头去读也这样觉得,经历悲伤的事情总是让我喜欢讲笑话鼓励自己坚强,所以有一两章文路过于松散了。要对一直追文追到底的mms讲对不起。
一上来看文案的人大概都觉得这是一篇破镜重圆的文,说实话,一开始我就是那样想的。周仲微在腹稿阶段只是一枚华丽丽的男二,刚刚才写了两章,身边的姐妹们就开始狂轰乱炸我的思路,讲,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讲,过尽千帆皆不是。之后,她们集体残暴的批评了我的老旧思想,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么一篇笑容依旧。(我相当喜欢身边这些活生生的女人啊。)非浅的淡然虽然不是来自我的力量,写着写着我也爱上了她,像爱每一个跟我讲过加油的你们那样真心,那般淡然的非浅在我的心里一直在喊着加油加油,给我勇气和信心。
在写二十七、八章的时候于妹妹给我建议,让仲微和非浅就那么错过,然后再过四年后才让仲微把非浅找到。我觉得那样的话故事性可能会更强一些,比如四年后刚好又是双年展,刚好非浅又在那里雪花神笑,这样就足足笑容依旧彻彻底底的点了题。可是我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遍,如果那样的话,仲微又和清修有什么区别呢。非浅同学的思想又那么的健康向上,淡然淡薄,她能把余清修忘了,为什么四年后不能把周仲微也给忘了呢。所以,我想还是写的简单点吧,还是让恋人们在相爱的时候相守吧,身边已经有那么多生生错开的爱情,何苦在小说里也荡气回肠呢。我不要眼泪,只要笑容。
这篇小说就是这样了,有时间我会写番外的,我要认真的拥抱每一个人,每一个善良的mm,坑了大家那么久,满满都是歉意。一路有你们,真好。
真好。
时间总是在封闭的狭小空间里忽快忽慢,非浅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当手机发出“电量低”的警告音时,他焦急的表情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恍如一场将醒未醒的梦,淡定的惊喜让她意犹未尽。乔悄与她像是共患难的兄弟,门开时回眸处眼神交汇中的熟悉如同早就相识了很多个年头。面前的仲微伸出手环住她的肩膀,关心的目光清晰而明朗,一切故事好像都结束了。在她友好的微笑里,在他不顾一切的拥抱里。非浅忽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样四个字,尘埃落定。尽管她不知道,那个叫做尘埃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份量,只是觉得经历恐慌之后,在满心期待之后,在心思洗尽之后,忽然见到的光芒来得那样刺目而温暖。她也抬起手抱住了他,觉得他身上淡淡清爽的味道让自己无比坚定,无比安心。仿佛这样一场惊吓,只是为了这一刻的拥抱而发生。她在想是否可以跳过中间步骤直接告诉他,我愿意,或者,Yes I do,那样会不会显得太心急。
他轻敲着她的脑袋问:“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狡猾。”
非浅抬起头,笑得异常明亮:“周仲微,没准我的属相也是狈。”
他咧嘴:“被吓傻了吧,说什么呢。”
她精神抖擞的说:“没听说过么,嫁鸡随鸡,嫁狈属狈。”
第二天她醒得特别早,三月的天气已是春景盎然,她的房间虽小但是采光很好,满地阳光倾国倾城。她撑胳膊支起身子看着睡在身边的男人,灿烂的阳光照耀下英俊如希腊神话里的天神,闭着眼睛做着甘甜的梦。他的睫毛很长,像一双安静的翅膀,她忍不住伸手去轻轻的触,缓缓的将手指靠近,像在试探含羞草的叶子。他忽的睁开眼睛,如同一只耐心狩猎的食肉动物,当猎物上钩的时候迅速将她揽在怀里,一脸得意的坏笑。她被吓得直吸气,喉咙里一声简短的惊叫。
仲微捏她的耳朵教育着:“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装睡的精髓。”
非浅搬不动他环着的胳膊,假意夸奖:“装得真像,你太厉害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
他怎么会是好商量的人,全然不顾她的抵抗,低下头霸道的吻着,吻得一阵轰轰烈烈。非浅急着推开他,四处用力的扑腾着手脚,也不知道是打到哪里了,他唉呦一声倒了下去,侧过身抱着肚子呻吟,“完了,孩子没有了。”
她格格笑起来,“几个月了,还能说没就没的。”
他反身扑过来,“甭管几个月,你得对我负责任。”
非浅挣扎了半天,到底还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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