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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依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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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死死的盯着她看,半天溜出了句:“我滴个天呐。”
非浅笑着打她,“天什么天啊,你不认识周仲微啦。”
初晓在她耳朵嘀咕:“他怎么在这啊,你们怎么了。”还没问完,周仲微不慌不忙的踱步出来,“是初晓啊。”
初晓立即精神百倍的打招呼:“仲微哥哥。我先走了。”
非浅拉住她说:“留下来吃饭吧。”
她忙摆手说:“吃过了吃过了,不打扰你们亲热了。”
仲微好笑的望着她,眼神好像在说,要是你没来我们早开始亲热了。
非浅还是拉着她不放。
仲微笑着说:“放心,我不会严刑让你招供的。”
初晓直跟非浅吐舌头,非浅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了餐桌上,气氛诡异。大家像行船一样,秩序井然,你一筷子我一筷子,默默无言。
初晓几时受得了这样的别扭,咬咬下嘴唇说:“仲微哥哥,我没什么好招供的,我们家非浅对你是一心一意,你可要好好对她。”
非浅恨不得把碗都给咬碎了和血吞,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是基本错误吧。
仲微笑起来:“那当然。”
非浅觉得他此刻笑得像只狐狸,眼角都闪着智慧的光芒,只是有些狡猾而已,她继续埋头吃饭。
初晓到底忍不住了,放下碗筷问:“你们俩怎么了。”
非浅冷冷的说:“没怎么,快吃吧。”
仲微“咣”的放下筷子看着非浅,吓得初晓大气不敢喘。他语气倒还算平和,问:“姜非浅,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么。”
非浅也放了筷子,问回去:“我应该问什么。”
初晓在状况外,这两个人是天外来客么,姜非浅见到了老情人,要说有疑问也应该是周仲微问吧。
仲微冷着脸,看着非浅,“你不好奇么。”
她盯住他的眸子,深深的望过去,张开嘴,又合上。她想知道的东西很多,可是又不想知道清楚。她不是随时都勇敢的,觉得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然后吐了口气说:“我一直都想知道,伯仲叔季,你应该是家里的老二吧,‘微’有什么典故么,你哥哥难道叫周伯大?取了反。”
他目光明灭间,好像笑了出来,“我哥哥,叫周伯通。”

 
第十章
“周伯通?”初晓忍不住笑起来,“开玩笑的吧。”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在笑,往对面看了看,仲微在似笑非笑,偏过头来,非浅在要笑不笑。为了缓和气氛,她轻轻推推非浅说:“我就知道不是取反那么简单的事情,要真是取反你哥哥不就应该叫姜很深了么。”
仲微眼里尽是调笑的神色,慵懒的靠着椅背,低了下颚抬眼望着非浅,“还满意我的答案么。”不屑一顾的口吻,却拖了很长的尾音,像是挑衅。
非浅抬头看着他,忽然觉得就要动怒了,还是强忍了下来,她遇上了余清修心神不宁,同样,他见到了沈乔悄也必是心情不好的。何苦借由彼此嗜血来获得愉悦呢,她低顺了眉眼,似叹气般:“很满意。”
仲微忽然觉得怒不可遏,她竟然连发脾气都吝啬,恐怕在她心目中自己是真的微不足道的。伸手虚指了一下,又猛然收回紧紧攥成拳头,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兽,咬了牙说,“我真是多余。你根本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说完起身就走,在客厅转角处忽然定了脚步,像是要说些什么,片刻,又迈开大步。
初晓还在不明所以,就听到重重的摔门声,很重的一声,似惊天动地。
非浅僵着不动,不是不了解他为什么生气的,多少能够明白点,都是经历过曾经沧海的人,与其说了解不如说是理解。可是在乎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一旦真的在乎起来恐怕会两败俱伤,否则曾经在乎到刻骨铭心的信仰怎会在萦萦绕绕间失了方向。和失去相比,她宁肯选择不去戳破真相,守住仅有的那么点平和也是好的。周仲微爱她也好,不爱她也罢,把她当作完整的姜非浅或者只是沈乔悄的替身都无所谓,他和余清修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重要,跟他在一起心里安稳,就够了,更多的她也要不起,只怕他也给不起。受过一次箭伤也许会永远害怕弓影,只是到底被他眼里的怒气灼伤,在他门关上的刹那心里一阵热辣。
非浅像是自言自语的对初晓说:“你不觉得江很深会淹死人么,我哥哥啊,他应该叫大江东去浪淘尽。”
初晓愣了一会,指着外面的方向问:“他怎么那么大脾气,真是人不可貌相。当着我的面都这样对你,他想干什么。”
非浅勉强的笑了笑,笑得又苦又涩,“晓晓,他一定也是不好过。”

初晓走后,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和周仲微之间好像已经不是当初约定的那样了,只怕是走上了歪路,只怕更是一条不归路。像这样在他离开后独自辗转不是没有过。本来,在得知所谓的丢车事件只是一场乌龙以后,她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半点联系都没有,她正常的过平静的生活,只是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在超市买零食时偶尔会想起那日的打闹,在整理衣柜时看到那件爱滋体恤会想起他斜倚门框的俊朗闲适,在遇到居委大妈时会被和颜悦色的问“好久没见你男朋友了”。她还在心里拘揄自己,我都好久不见他,您见着就怪了。
忽然有一天他打电话来约她吃饭,语气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平常,好像昨天才刚刚被她扫地出门。他那么自以为是,非浅都怀疑是否真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以为的很多天于他不过只是一眨眼。
她冷冷拒绝说:“没空。”人家约吃饭好歹提前一天,他呢,总是像紧急集合一样想起来了就心血来潮的吹个号角,她姜非浅不是闲在那里随时等待他的号召,没义务配合他的霸道。
周仲微强硬的说:“抽出空来。”
她答:“日里万机。”
他便直接挂了电话。非浅对他的不礼貌早见惯不怪,只是多少有些失落,他那么容易就认输,足见真心少得可怜。
挂上电话不久,经理万分火急的把她招到办公室,交给她一个文件袋说是大老板开会要用的,让她赶紧给送过去。嘱咐说,把手里的活都停下,立马过去。非浅受宠若惊,是大老板啊,连电梯偶遇都没遇上过的庐山真人。出办公室时,经理又强调:“就直接在那边下班吧。赶紧打车去,别耽误事。”她已落入陷阱尤未发觉还特贫气的回眸一笑:“是,这就去,我打直升飞机去。”

等到了世通中心推开旋转门,她的右眼皮就开始跳,一边揉眼睛一边细琢磨着,反正一会不用加班,今晚可以早早睡觉,明天是周六睡他个天翻地覆,把缺的觉一口气补回来。眼睛还在揉,不小心撞到了人,赶紧说了对不起。怕耽误领导的事,急急奔向电梯,被人拉住胳膊问,“撞完我就走啦。”竟是周仲微的声音。
她没好气,要是别人还能好好的道个歉,是他的话,只怕连那句对不起都应该收回来,一准是他故意过来撞的,抬头瞪他:“撞完我还有理了。”
仲微冷笑:“撞你?你不是日里万机么,跑到这里来,难道不是专门来撞我的么。”
非浅觉得眼前的人该被万箭穿心,压根连你在哪混饭吃都不知道,你怎么那么自作多情。不服输的冷笑回去,“原来你是那么好撞的啊,你不应该叫周仲微,你应该叫周大运。”
他挑了眉毛,指着非浅对她身后的人说:“敬仁,这就是你们公司的好职员,一张嘴铁齿铜牙,逮谁咬谁。”
非浅一惊,林敬仁!难道就是那个大老板的儿子,号称天上掉了个林哥哥的林敬仁。她转过身,不敢仔细打量,礼貌的叫了声:“林总。”
“你就是姜非浅吧,王浩说派你来送文件的,辛苦你了。”林敬仁的声音宽厚,听着很舒服。她把文件袋递过去,继续老实巴交的说:“应该的。”
敬仁问:“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仲微插话说:“多新鲜呐,她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又不是你们公司的细菌。”
非浅趁机通透的瞄了一眼林哥哥,果然是好面相,面带笑容,五官清秀,两道黑铮铮利剑眉飞通入鬓。正赶上他拍仲微的肩膀,一副梁山大哥的江湖做派,坦荡荡。
她肯定的说:“第一次见。”
仲微不等林敬仁回话,拉起非浅的胳膊说,“东西送到了,人我就带走了。”

出了门,她也不理他,抽出胳膊扭了头就走。他又伸手拉着不放,“你怎么就跟我来劲呢,见了敬仁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对我也能服贴一次么。”
非浅说:“对不起,我对耍小聪明的人一向看不起。”
他抵赖:“我哪里耍小聪明了,我就是想找你吃顿饭,怎么了。”
她生气的说:“这要是不算小聪明,那就应该算下三滥了。”
仲微却笑起来:“姜非浅,你还别说,就冲你这句话我还真想下三滥一回。”
她一时还没想出怎么顶撞回去,他扛起她来就往停车场走。非浅那天难得穿了西装裙,也不敢大动作挣扎,急得眼泪差点掉下来。仲微把她扔进车里,说是扔,也不过是力气重了点的放进去。假装生气的说:“老老实实的别动,你再跑我就用绑的啦。”
也许是他的威胁起到了作用,反正他从副驾车门到坐到驾驶座上,再到按了中控锁,她都没有动作,用仲微的心里话讲,就是没有制造新的麻烦。可是她忽然惊醒了一样,抓起他的胳膊就咬。实在是出其不意,他还要先稳住方向盘,才惊叫:“松口,快松口。我明天就给你送个烈女牌坊还不行吗。”
非浅一瞪眼,就放了手。仲微看看胳膊上的牙印,反手去捏她的脸,恶狠狠的说:“什么女人这么心狠。”说出来倒像是缠绵情话了。
她正当防卫,大声说:“烈女!”
他说:“你不要总一副革命英雄的壮烈姿态行么,能不能也偶尔小女儿样一把。”
非浅斜了眼睛睨他。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坏笑说:“就是这样,保持。”
她完全没了脾气,转过去看窗外。一开始只顾着跟他闹别扭,等发现已经不知道开到哪个荒山野岭的时候,才想起来问:“这是去哪啊。”
他嘿嘿一笑:“把你卖给黑山老妖。”
她说:“能得多少钱啊。”
仲微煞有介事的说:“钱不钱的不重要,关键是沟通感情。”
她噗哧笑出来。他说:“总算是笑了,你怎么那么难哄。”
这个人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了,气了半天人,到头来反倒成了他的好心。非浅又问:“到底是去哪啊。”
他啧啧的说:“你早有这好奇心呐,我就不用费劲折腾了。带你去看流星雨。”
她没带眼睛大跌不下来,只能下巴拉得老长,“你怎么那么恶俗,学谁不好,学什么F4啊,早淘汰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周仲微当即反驳:“谁恶俗啊,要恶俗也是你先,谁那天做饭的时候哼哼唧唧的。”
非浅理亏,她做饭的时候就喜欢哼那首陪你去看流星雨,早知道他在旁边观摩就应该留个心眼,大唱特唱大刀向敌人的头上砍去,还一定唱出气势。可是不肯承认理亏,跟着他学耍脸皮厚,“你就为这个带我去看流星雨啊,挺有心的嘛。”
她以为他会防守反击,没想到,周仲微从善如流,“你才发现我有心啊,迟钝。”
跟他过招,她永远没收胜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剑走偏锋,防不胜防。只好在还没有一败涂地的时候选择沉默。

车子一路开到山顶的天文观测台。她讶异,这么高精的地方他竟然也能有办法进去。
非浅完全是刘姥姥,眼红心热的看着那些仪器,兴奋的指手画脚:“那个可以看见土星环么。”
他拉住她企图张牙舞扎的胳膊说:“别动,动坏了就算是卖给黑山老妖也陪不起。”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小气。”
他没接招,拉着她没撒手,非浅只好跟着走。越走越冷,等发现是上了露台的时候就开始后悔。她央求说:“还是下去吧,这里连个望远镜都没有,还冷。”
仲微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她,非浅错愕,不接。他其实知道她的反应,直接给她披上,顺手揽在怀里。她挣扎可是敌不过他的力气。周仲微始终没讲话。她反正觉得靠在一起暖和,他也没什么过份的举动,也就渐渐消停。他坐下来指着天空,非浅顺着抬头望,一时心潮澎湃,满天繁星。仿佛整个天幕之下,有穹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互依偎。城市待久了,已经不知道星星是如何明亮了,只知道偶尔抬头时,一闪一闪的都是飞机的翼灯。她心里有一种叫感动的东西在复苏,在壮大,满天的星星真像是满天的眼睛,好像回到童年时斑斓的美梦。非浅不自觉的开口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他哈哈大笑,问:“美么。”
她说:“真美。”
仲微一一指给她看,“那里是猎户座,那里有三颗最亮的星星,看到么,那是猎人的腰带。那里是天狼星,那里是金牛座……”她偏着头看他,他的眼角流露的都是精彩,仿佛永远是那么自信。
非浅问:“流星雨在哪里。”
他指着天空一际说:“就是那里,应该就快了。”
可是他说的快了,不知是何年何月了,非浅很想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结果险些昏昏睡去,直到仲微轻轻推她,低声说:“傻丫头,许愿啊。”
她才震惊的清醒过来,真的是流星雨,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美丽,刹那妖娆以致于已然无华。突然就看到了,突然就消失了,还没来得及激动转瞬就是失落,这样就是极致的美丽吧,稍纵即逝。她感叹说:“星星在跌落前都会用尽最后的力气拖了尾巴闪烁一瞬。”
他笑,问:“许了什么愿?”
非浅反倒调皮起来,“你先说。”
仲微挑了挑眉毛,好像在说,你这个狡猾的女人。然后微笑起来,“我不用许愿,你就在身边啊。”
她搡他,也是笑,“这招骗过几个小姑娘啊。”
他扳了扳手指,然后抬头说:“天上的星,数不清。”
她大笑起来问:“你第一次来这里是几岁?”
他不假思索的答:“十八岁。”
非浅又问:“和小姑娘一起来的么?”
他望着天空简短的说:“对。”
那一刻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片锦绣,明眸闪闪透出光芒。
仲微低下头说:“姜非浅,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好像没有听见,沉思中问他:“有没有觉得这一路寻来好像只是在找她。”
他一直看着她脸上的认真,不忍心把她的茫然继续看下去,又仰头看星空,没有作答。
过了很久很久,四周静得好像能听到寒风过隙的声音留恋耳畔,她静静的说:“我是。”微不可闻。可是他还是听见了,听到比寒风还要轻微的声音,一字一字听到心里,她说,她是。

 
第十一章
从天文台回来,两个人的关系就改变了,可是除了电话频繁了起来,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是偶尔想起来叫她一起去吃饭,在他们彼此的认可中,只是互为男伴女伴。交往隔了一层无形的膜,起初以为是会累心,一段时间下来倒像是空前轻松,有那么一位白马男子在身边相陪,于生活是个美好的点缀,何乐而不为。

“何乐而不为。”非浅自言自语,“何苦为之。”她在床上辗转,手探出去在床头柜上摸索,旋开收音机。那是上高中时养成的习惯,睡不着或者心烦意乱时就要听广播,即便听一段评书也能放松精神。
电台里辛晓琪温润的声音毒药一般,“记忆要抹平谈何容易。”非浅知道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是“不敢轻易回头。”深情的男女对唱,一个在说,你的情有保留,一个在说,给你一生够不够。非浅本来是不听辛晓琪的歌的,上学那会儿一定要听王菲才算是入流,听恩雅会被夸赞成有气质,听莫文蔚会略显独特,听林忆莲会被嫌老,可是听辛晓琪却没有形容。她其实喜欢听纯音乐,神秘园或者班得瑞,偶尔发表点见解,被年幼的学妹当形象工程崇拜,才知道自己赶了时髦。她以前只知道,辛晓琪就是那个唱过《味道》的女人。直到那天,陌生的女子约她到咖啡店里一坐。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刻意,店里反复的播着那首《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低沉的女声唱得肝肠寸断,“可以爱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我这一个”。淳厚的声音婉转似哀鸣,一个女人的绝望演绎得酣畅淋漓,亦鲜血淋漓。非浅的心在那一瞬间也已溃烂,汩汩流着鲜血。
记得那个陌生女子的背影很端庄,周末的咖啡店,无虚席,非浅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个靠窗的人是她。正面比背影还要温婉些,语态柔和的人大抵都是和煦的眉眼。那女人眼神宁静,伸手说:“林畅妍。”
非浅也伸手过去,畅妍却把手收了回去,她忽然尴尬,握了空气,仍是礼貌的说:“姜非浅。”
林畅妍开门见山,“我希望你离开清修。”
非浅微愕,蹙了眉头,不解的望过去。
林畅妍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家教极好的女子,稳稳端着杯子,细细的小口抿,气定神闲的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非浅那时才刚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这样的情况只在小说里面见过。她猛然间错愕,自己的处境应该算作第三者,并且是那种一无所知的第三者。可是她不懂,也不想弄明白,她只能想起清修对她的好。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亦感受得到他的真心,她一直都相信有一天会嫁给他。况且魏来是他的朋友,如果他有未婚妻如何不加以提醒。她不相信,不相信魏来是帮凶,不相信清修有未婚妻,不相信他费尽心机要将自己置为情人,说到底,是不相信他会隐瞒自己。非浅的嘴唇一时不受控制的发抖:“林小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畅妍是聪明人,看到她的手慌脚乱自然而天真,知道她必不是有备而来,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心即刻软了下来,和态度一起,和坚强防备一起。她放下杯子,有些语重心长,“我知道姜小姐现在和他同居。”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如果有兴趣可以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他办公桌最后一个抽屉里有我们的订婚戒指。”说着就将左手伸了过去,无名指上水钻的铂戒刺得非浅心惊,直视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想说这不可能,可是也许就是可能的。
畅妍接着说:“姜小姐,说句实话,清修是不会离开我去娶你的。”
非浅问:“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畅妍微微带了笑意,“就是想来见见你,告诉你什么是现实。”
非浅说不出话来,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要整个世界停止转动,给她一点时间理解突来的状况,给她一点时间思考清楚,要怎么办,该怎么办。
畅妍的手机很识时务的响起,她拿起包跟非浅告别离去。
非浅坐在座子上脑子里一片茫然,林畅妍,未婚妻,余清修,这不可能。清修对她极好,体贴周到,每日按时回家,她想要花,他就会买很漂亮的花束送给她,她喜欢吃蛋塔,他便托人从澳门带来给她,只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攀梯摘下,怎么想都不可能是隔着谎言的。可是他却从来不带非浅到朋友面前,说是他的朋友会吃人,她以为只是玩笑话,也许是她理解错了,他的朋友真的会吃人。非浅一阵心悸,握杯子的手怎样都使不出力气。耳边的嘈杂声渐渐隐去,只有一个伤心女子的声音来来回回,“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有最脆弱的灵魂,世间男子已经太会伤人,你怎么忍心再给我伤痕。”
她已经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筋疲力尽。到网上找了辛晓琪的歌,一遍一遍重复播放,听到后来,终于哭了出来,撕心裂肺,她不明白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他要给她这样的难堪,用尽呵护只是给她安一个情人的身份。
清修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屋里没有开灯,她合目躺在沙发里面听歌。清修近前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吓了一惊,慌忙把她的脸捧在掌心,为她拭泪。非浅睁开眼睛,水雾迷蒙的望着他,望着他的一片深情,却望不出答案。他的眼睛深邃,像是看不到边界的暗色天幕,即使波涛汹涌也是一派祥和宁静。她看不出内容。
清修急切的问:“怎么了,哪里疼么。”
她摇了摇头,淡淡的说:“看了部悲伤的电影。女主角始终生活在男主角的谎言里,明明知道是被欺骗,因为爱得太深不想去认清现实,可是到最后还是被抛弃了,什么也没有了。”
清修抱她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好像小时候被妈妈哄着入睡,他温和的说:“你怎么那么可爱,不要哭了,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是啊,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多愁善感,在她,却是将心劈开来下的决心。
非浅有很多次见到魏来都想要问出口,可是她害怕自己承受不起。姜非浅也懦弱了,胆怯了,在爱的名义下,她选择逃避。她安慰自己,他们并没有结婚,自己不需要退让什么,自己不需要用道德压抑。那次的见面她只当作没有发生过,当作却不是事实,她落下了每听辛晓琪唱歌就会哭泣的后遗症,每每听到一半泪流满面。她一直在等着余清修的坦白,却始终没有等到。然而那句“可是到最后还是被抛弃了,什么也没有了。”却被她言中。

隔了四年,他手上依然没有带戒指,身边陪有好看的女人,当年她也是那个位置吧,像个布偶,像个不知足的布偶,像个不知道自己会被随时丢弃的布偶。他却仍旧语句温和,“非浅,你能回到我身边么。”他还嫌伤害的不够多么,她有多恨他,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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