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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打手by泡泡雪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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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磊不自然地挡了一句,看了房宇一眼。这些人坐过来以后,房宇给他们腾位置,移坐在角落。
“甭瞎闹!我哥们在这儿呢,今天是给他过生日!”
杨磊看房宇一个人被冷落在一旁,心里堵。
“哥们儿,你是没看见,他俩啊,初中时候就好上了!甭提多腻歪了!”
一同学笑着对房宇说。
初中时候杨磊和方梅确实走得很近,外人没有不把他们当一对儿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怎么回事。
“咱同学都说,他俩忒般配,现在总算圆满了!来来,哥几个,给磊子满上!”
同学不容分说就给杨磊换了个大酒杯,灌满了酒。
“你们甭疯啊,杨磊明天还值班,不能多喝。”
方梅说了一句。
“呀喝,新娘子还没过门就心疼啦!要不这样,你俩喝个大交杯,咱们保证护着你老公不多喝!”
一群人都跟着起哄:“交杯!交大杯!”
方梅也不自在,她知道当着房宇的面,杨磊这会儿肯定窝着火。
“陈昊,有本事我结婚那天你来,你要喝啥,我都喝给你看!”
“等那天干啥,就今天!方梅,你以前可不扭捏啊,那回校园舞会,叫你亲杨磊你不照样亲啦?当着好几百号人呢!”
“哎哎,人家现在不一样了,叫杨太太!”
“杨太太,今天你俩不喝大交杯,那就亲一个!你要都不干,就让你老公把这桌上的大杯子都喝了,看你心疼不心疼!”
一群人又七嘴八舌地哄起来了。
“行了!我喝了你们甭再闹!”
杨磊不耐烦了,站起来要喝。
一群同学等着看好戏,房宇站起来了。
“各位哥们,我借花献佛,今天认识这么多朋友,先敬大家一杯。”
大家都愣了一下,也只好各端起杯子。
房宇喝了杯中酒,放下。
“杨磊回头还要送方梅回去。今天情人节,把人灌醉了,过不了节,新娘子要怪罪了。哥几个,多担待。”
他这话的意思,一群人都明白了,都笑得暧昧。
“有道理,有道理!”
“也不能扫大家的兴,这样,今天这酒都算我的,我代他喝,保证让哥几个喝好,好不好。”
房宇说着,就端过了杨磊面前满满一大杯酒,一仰脖,都干了。
“好!痛快!”
酒桌上就冲着痛快人。一桌人都看房宇。
“磊子,你这哥们儿仗义啊!够意思!来好哥们儿,满上!”
房宇杯里被灌满了酒,这几个同学都兴致高涨。
“帅哥,今天全看你表现了,走着!”
“房宇!”
房宇没容杨磊来阻拦,已经又是一杯。杨磊过来挡着他的杯子。
“你们差不多得了啊!他酒量不行!非疯是不是?换个地儿,磕!”
“磊子,你护老婆就成了,还想护哥们,有这么好的事儿吗?不然你自己上!”
同学要递酒给杨磊,被房宇挡下,接在手里。
“今天没他的事儿。我代表了。”
“……房宇!”
房宇把杨磊拦在身后,干了。
后来的酒,房宇都接了,毫不废话,一饮而尽。
看房宇这架势,一桌人都震了。他们看出来了,这兄弟是摆明了要替杨磊扛到底。
“好,够爷们儿!”
看房宇为兄弟这么豁得出去,这帮人也真心服气。气氛上来了,都不放过房宇,挨着个地跟他喝,房宇来者不拒,杯杯见底。
开始杨磊去拦,拦不住房宇喝酒的速度。后来看到房宇喝酒那样子,杨磊沉默了。杨磊坐在桌上,看那群人围哄着房宇,一言不发。
“杨磊,你快去拦着呀!”
方梅也看不下去了。
杨磊没动。
方梅看了一眼杨磊的表情,方梅也沉默了。
后来都喝高了,就更哄起来,男人都离不了荤话。
“方梅,咱磊子可是真汉子,咋样,吃得消吗?”
“滚一边儿去!”
方梅烦了。
“磊子你说!干没干过?给句话!”
这几个都喝高了,话开始没分寸了。
“甭他妈来劲啊?”
杨磊皱着眉,脸沉了。
“大方点儿!甭让你新娘子没面子啊?还是……不够猛啊?哈哈!”
说话的人确实喝高了。
“猛得很!”
方梅听损了杨磊的面子,脑子一热,冲口而出。
一屋子都炸开了……
笑声哄声中,杨磊看向房宇,房宇喝得发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亲一个!”
有人把方梅推向杨磊怀里,方梅没站住,倒在杨磊身上。
杨磊站了起来。还清醒的人都看出来了,杨磊是真动火了。
“行了行了,别闹了别闹了……”
有人在劝。
方梅眼看着杨磊就要发作。方梅看了房宇一眼,微一思忖,攀着杨磊亲了一口。
“……!”
杨磊惊愕,推开她。
同学的哄叫声里,房宇站了起来,走出了包间。
杨磊看着房宇离开,他拨开了人,往外走,被人拉住。
“别溜啊?”
“我哥们喝多了,我去看看!”
杨磊沉着嗓子,一把把人甩开,跟了出去。
“没事儿,甭管他。吃菜!”
方梅若无其事地招呼大家。
方梅欣慰,又有些微的苦涩……
卫生间里,房宇在隔间里吐着。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房宇酒量不好,一般人喝了酒是脸上涨红,他是越喝脸越白。
按房宇平时的酒量,房宇早已经醉了,是硬撑着走进洗手间的,他喝醉的时候,如果心里没事就会大醉不醒,如果有事,会强迫自己撑着行动。
杨磊跟进卫生间的时候,就听到房宇痛苦的呕吐声。
杨磊沉默地跟进隔间,轻拍着房宇的脊背。因为呕吐,房宇的背在他手底下一阵阵地痉挛,杨磊顺着他的背,什么也没说,一下下地顺着。
房宇一直只喝酒,几乎没吃菜,到后来吐的都是酸水。房宇每吐一声,都像在杨磊的心上划了一刀。他看着今天晚上房宇是怎么喝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房宇的酒量,房宇早就过量了,房宇是硬挺着才没喝到人事不知。
杨磊转身出去,问服务员要了杯温水和热毛巾,进来把温水杯递到房宇嘴边,给他漱了口。房宇撑着墙,推开他,挥手让他回去。房宇还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没事儿……”
房宇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出来。
“……走吧……”
房宇要杨磊回去。
杨磊看着弯着腰的房宇,杨磊把热毛巾铺开,递给房宇。
“走吧!!”
房宇猛地抬起了脸,眼睛赤红。
杨磊盯着他,一声不吭,用力挡开了房宇的手,把热毛巾擦到房宇的脸上。
他一言不发地为房宇擦着额头,擦着嘴角,擦过他清瘦发白的脸,擦过他痛苦紧蹙的眉头……
房宇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杨磊拿开了变冷的毛巾,沉默着走向外面去换。
杨磊走出了几步,就被猛地拉回。
他被用力拉进了一个怀抱,陷进铺天盖地的气息,房宇贴着他的脸,紧紧搂住了他……
“……杨磊……”
房宇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哑难耐的呼唤……
杨磊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被搂在房宇的怀抱中,脑中一片空白。
他一动不动,耳边是房宇炙热的呼吸。
房宇的气息环绕着他,紧贴的脸颊,传来燃烧般的温度,传来两个人的脉动……
在这个洗手间里,他们曾经还是敌对,交过手;在这个隔间,他们曾经因为短暂的分离而紧密相拥、激情难抑……这些恍惚的记忆,随着流逝的时光,凝固在不愿忆起的地方,却在这一刻都涌进杨磊的脑海……
房宇收紧了手臂。他力道很大,像要把杨磊嵌进自己的身体……杨磊没有动,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听见房宇的,在彼此的胸腔内,乱了节奏……
房宇慢慢地动了。房宇蹭动着杨磊的脖颈,杨磊感到那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接着,有什么落在他的颈项,耳畔,那湿热的触感,伴着低沉压抑的呼吸,顺着下巴的线条,吮上他的脸,带着无法碰触的小心翼翼,带着因为酒精而失控的情动,苦闷……
那触感,猛地灼痛了杨磊……
“……!”
杨磊一下推开了房宇。
房宇退了好几步,才站住。
“……你这算啥?”
杨磊看着房宇,问。
“……”
房宇酒醉的眼神有点清醒了。
“啥意思?”
杨磊问。
房宇用力抹了一把脸。
“……对不起……”
房宇声音发沉。
“……我喝多了……”
“甭他妈糊弄我!!”
杨磊猛地吼出了声!
他双眼发红,紧紧瞪着房宇,他剧烈起伏着胸膛,压抑不住胸口如浪潮般翻涌奔腾的情绪,眼中带着痛楚和难以忍耐的苦闷!
他一直忍着,憋着,从大年三十的晚上房宇一个人躺在八楼那房里黑暗中的床上,从房宇用冻得发紫的手拿出用外套包裹着的那些热菜,从这一晚房宇喝到大醉的样子,那群人哄着他和方梅时房宇的表情……
他一直憋在心口,强迫自己忍耐着压抑着,可现在都再也无法抑制,像浪潮一样铺天盖地撞击着他的心口,让他窒闷得无法呼吸!
“……现在想见我,打电话找我?这三年你在哪儿?……当初你说咱俩就是个错!行,我放你走……我成全你!可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一个人到那屋子里待着!喝酒把自己灌成这样!……你让我怎么想??……房宇,你这到底算啥?你把我当啥了??……”
这些压在杨磊心口像石头一样堵住他的话,这些让他痛彻心扉的话,他不是傻子,他看着房宇的眼神看着房宇的沉默看着房宇那些神情和举动,他难道还没明白吗??可是他越明白,就越无法忍受,就越感到烧灼一般的憋闷和痛苦。
这样到底算什么?这到底算啥??
“……别让我觉得你对我还有感情!”
杨磊艰难地迸出这句话,他的声音都变了音调……
房宇听着杨磊的质问,房宇的心口蓦地刺痛……
外面有脚步声,有人来上洗手间,推开了门。
杨磊转过身,走了出去。他没有回包间,径直走出了酒店大门,快步冲进酒店外面的绿化公园。冰冷的风擦过他的脸,他要让外面寒冷的空气,让头脑冷静下来。
脚步声追到他的身后,房宇伸手用力拉住了他。
“……我不想咋样!……只想看看你!……”
房宇痛切、压抑不住……
“我当初为什么放弃!”
杨磊甩开他,从喉咙深处迸出呐喊,看着房宇的眼神都是模糊。
“……是为了你过得好!!……可你看看你现在是啥样儿?!……”
在年三十的晚上,他看到房宇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个八楼的空房,不开灯,不开空调,在冰冷黑暗的房子里没有一顿热乎饭,他是啥感觉??看到房宇弄菜回来那冻得发僵发紫的手,看到房宇还仿佛刚从大牢出来那样留着寸头、穿着深黑色的衣服、孤寂孑然的身影,让杨磊啥感觉??
杨磊一直告诉自己,他已经平静了。从房宇回来的那时候起,从他在那辆雪地上的出租车上见到房宇的时候起,杨磊就这样告诉自己,他是这样认为的,也是这样做的。没有人可以保持一份激情到永远,现实和时间的磨砺可以让任何刻骨铭心的感情过去,杨磊以为自己做到了,他必须做到。可是人不能骗自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什么感受,有的东西是可以过去,可是有的东西却不是不去碰就不存在!
他本来已经下定决心,维持这份平静,以后和房宇做回哥们,可是看着这样的房宇,杨磊所有的平静都被撞碎。他的心都揪到了一起,看着房宇一杯杯地灌醉自己,看着房宇煞白的脸和赤红的眼睛,杨磊的心就像钝刀挫过那样沉闷地发痛,连呼吸都连着疼痛,痛得让他难以忍受!!
当初他退出,不是为了今天这个结果!
“……我到广东找你,你不见我,你不想当面给我难受,我不怪你!……你叫他们给我的信,你信上说那四年你才想明白了,咱俩都该走个正常的道,你说你心里有了人,想有个家过正常日子!……这些我都接受!”
三年前,当他追到广东去找房宇的时候,只见到了英子和那两个退伍兵朋友,只见到了房宇留给他的信。杨磊看完了每一个字,见不见到房宇,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这三年,我不断告诉我自己,你过得很好,比跟我一起好!……我给不了你的,别人能够给你!这样我才能给自己个理由,不再去害你!……可你现在这样,那当初算什么?……我放你走,还有啥意义?!”
房宇过得不好,他的眉梢眼角,没有一点光彩和快乐,看着眼前的房宇,杨磊觉得自己这几年完全失去了意义,他心疼,心痛,如果是今天这个结果,那么当初他的放弃算什么,算什么??
“……对不起……”
房宇声音极度沙哑……
“我是要听对不起吗?!”
杨磊痛苦。
“我是要你好!”
“……我挺好!”
房宇猛然地说,黑暗中房宇的表情是一团模糊……
“挺好?!你他妈这样是挺好吗?!”
三年了,杨磊不再是把感情当饭吃的小青年了,他明白人生有太多的东西,不是只有感情,有太多种爱的方式,不是只有拥有对方。他现在只希望所爱的人可以活得好,活得幸福,可以在阳光下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地生活,可以被爱和祝福包围,他只希望在几十年后,他们都迈入人生最后的阶段的时候,还依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对彼此说:你一句话,我的命,你拿去。
“……咱们已经回不去了!房宇!……”
杨磊说,一字一句……
“……选了道就回去好好走到底!……甭让我看不起你!……”
房宇站在冬夜寒冷的冰冷空气里,身影像一座雕像……
“怎么了,你们?”
方梅出来了。看杨磊房宇迟迟没回来,她担心,出来找人。
杨磊用力抹了一把脸,转开了身体。
“……他喝多了。你叫辆出租,送他回去。”
杨磊说,转身离开。
“杨磊!”
方梅喊他,杨磊没回头,大步走开……
方梅虽然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也猜到了大概。
在酒桌上,她也什么都看出来了。方梅看着站在黑暗中的房宇,方梅想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杨磊跟她说过,别让房宇知道她知道他俩的事,怕房宇不自在。
看着房宇,方梅也只能一声叹息。房宇必须得对一个女人负责,对一个家庭负责。杨磊即使再有旧情,又能怎样?即使房宇真的跟那个女人分开了,才回来找的杨磊,可那样就太没劲了,连方梅都觉得没劲。
“……回去吧。”
房宇对方梅说。在寒夜风中,房宇的酒已经醒了。
“你现在住哪儿?我帮你叫个车。”
方梅看到房宇的表情,方梅莫名地觉得难受。
“我没事。”
房宇停顿了一下,看着方梅。
“喜酒我可能来不了了。祝福你们。”
“……谢谢。”
方梅也难过了。
房宇抬手,拦下了一辆车,打开了车门。
他没进去,站在那里,沉默了一瞬,转过了身。
“好好对他。”
房宇说,低头,合上了车门……
杨磊回了八楼那房子,一整个晚上,把自己关在那里头抽烟。
杨磊以为自己成熟了,可是当他碰到房宇,他知道自己根本毫无长进。他还是和过去一样,一碰到房宇的事就完全无法冷静,清醒,他甚至脑 中一片空白,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那些话,他不知道是说给房宇听,还是强迫地告诉他自己。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想回到光明台球室,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将一板砖拍在他的脑门上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做什么都可以,没有必须背负的责任,没有要为所做的选择而必须面对的担当,他们可以放肆谈爱,可以毫无顾忌随心所欲……
如果有这一次,他们要重新选择,选择一条真正正确的路,而不是付出了代价,却带给最深爱的人伤害……
杨磊不想让房宇在这条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后悔。后悔了就会痛苦,这种痛苦,会深埋在房宇的心底发酵,会深深折磨房宇。杨磊知道这是一种 什么滋味,他也曾这样地悔恨,他曾经深深地后悔,后悔七年前他选择了离开房宇,去了军校,他没有一直守护在房宇的身边,他甚至后悔当 初劝房宇去自首,让他们有了这些年的分离,他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当初他不顾一切地带着房宇一起远走高飞,即使一辈子都必须躲躲藏 藏不能在阳光下生活,也远比现在痛快、值得……
这种后悔,像荆棘的藤蔓将他紧紧缠裹,理智可以逼他成熟,情感却让他煎熬。他不想看到房宇背负着道义和责任,却在情感上忍受这样的 煎熬。在房宇的心里,责任比天还重,房宇就是这样人,可他越是如此,就伤自己越深!
这几年憋在心里的痛苦,委屈,伤害,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但眼前房宇的样子,更让他痛彻心扉!
杨磊自己心里清楚,他气恼的是房宇,可他更气恼的是自己!
当初他告诉自己这是对房宇好,可是房宇真的好吗?这三年,房宇杳无音信,杨磊一直认为那是房宇故意躲着他,他不断告诉自己,房宇会比在他身边过得好。他一直逼自己不要打扰他的生活,不去问他在哪儿,在干什么。可是这三年,房宇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没有去了解过真实的情况,现在更涌出了疑问!
看着现在房宇的样子,杨磊的心痛,悔恨,自责,他所有的疼痛、所有不知道如何表达的复杂心绪,在酒精冲脑的激烈中像一团火爆裂出来,灼烧了他自己,也焚烧了房宇。
杨磊一个人抽着烟。他在烟雾中抽了很久,拿出了手机。
“杨磊你个臭小子,这么晚,啥事儿啊?”
政工干部的大嗓门透过话筒传来。
“老陆,问个事儿。年值结束以后,我想请个长假,越长越好,你帮我看看,能请几天。”
“刚过完年就请假?干吗,婚假啊?”
杨磊要结婚的事儿老陆知道。
“不是。去趟南方。”
杨磊按灭了烟头,说……
第二天,杨磊给房宇打了电话。
那张勤务兵给他的写着房宇号码的纸,杨磊始终摆在书桌上没去碰,却记住了那个号码。
“……昨天,我话重了,你甭往心里去。”
杨磊对着话筒沉默了一下,说。
“你也知道,我一急就犯浑。不是故意挤兑你。话,过火了。”
杨磊说。
“我懂。”
房宇说。房宇电话那边挺吵的。
“你在哪儿呢?”
杨磊问。
“在一个朋友这儿。帮他点忙。”
房宇在江海住在一个朋友那儿。
杨磊举着手机,走到阳台。他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和过去的江海变了。
“你这几年咋过的,我也没问过。我知道你不想提,要提,也不会一直憋着。你要真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你,可有一句话,别 一个人生扛。你扛不动,也扛不起……”
杨磊说,控制着声音……
房宇在电话里,也没有回答……
“有啥打算?”
杨磊猜到房宇要走了。
“回去找点门路,做点生意。”
房宇停顿了一下,回答。
杨磊也沉默了片刻。
“要真想做生意,回江海来。”
杨磊说。
“甭顾忌我,两回事儿,我分得清。”
“生意要人手,在这儿,能搭把手的人多。甭费事儿在外头拼,回来哥几个挺你。在外头,没人真心帮你。”
杨磊掸下了长长的烟蒂。
“昨晚有个事儿,没来及说。我有个朋友,成立了个公司搞经营,找合伙人。我在部队有限制,没成。那公司我了解过,项目不错,你要是回去暂时没什么更好的想法,不如先留下来,去看看,要是行,就合个伙,入个股……”
杨磊说……
杨磊说帮朋友的忙,但房宇心里明白。
房宇这次回江海,是悄无声息回来的,什么老兄弟也没见。
他现在住的地方偏,在过去一个朋友这住。这朋友不是原来道上的,和那个圈子也没交集。房宇到江海后就在他这住,距离市区远,除了晚上帮开出租的那两天,房宇很少在市区露面。
但是现在,房宇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江海。
郭子年三十晚上见到房宇,回去后就说了,道上都是圈子套圈子,有什么消息传得飞快,这种消息,想传得慢都难。房宇当年兄弟多,小弟也多,虽然有的像二黑那样另起炉灶走正道了,混得不错,但是还有很多人还在底层混着,混得并不好。道上这些小混混,自己没文凭没出路,靠的就是傍大哥傍靠山,可现在世道变了,大哥不是用来傍的是用来供的,像郭子那样的境遇是常事。这些人回想以前跟着罗九房宇那是何等风光,早就盼着能有个心服仗义的人来领着他们重新混出个名堂,现在听说房宇回来了,都坐不住了。
而房宇的那些兄弟,这几年谁都没有房宇的消息,突然听说房宇回来了,都惊了。
“宇哥!!”
房宇刚从住处出门,就被人一把狠狠地抱住。
房宇看清了他的脸,用力在他肩上打了一拳,就紧紧拥抱了他。
“你们咋找到这的?”
房宇没想到这些弟兄会找到他。
“都传遍了!说你回来了,我正愁找不到你,磊子就来电话了,他说你住一开出租的朋友这儿,我还真不知道是谁,打听了半天,也就杨子知道点儿这人,带着我们来试试,没想到你真在这儿!”
二黑激动了。他一得到房宇的消息就和几个过去的兄弟会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看到房宇,二黑无数话涌到嘴边,竟然都不知道先说什么。
“宇哥!……”
兄弟们把房宇团团围住了。时隔多年的相见,这些汉子们都动了真感情。道上的混子虽然人糙,可感情不糙,那场面,就是外人看了也会感动。
二黑他们坐下来说了半天话,房宇也听明白了,就是劝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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