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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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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君主立宪状态,即便是手握数十万重兵且受群众拥护爱戴的安德鲁本人。也不敢轻易尝试,只能顺其自然。要说那些聚集巴黎的流民中不乏君主的支持者,但面对“拿破仑火炮”的洗礼,依然会作鸟兽散。
……
左也不是,又也不可能。难道真像塔列朗所料想的那样,自己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保王党贵族们的手中,继而成为对方要挟自己地重要筹码。
“该死地,会是什么把柄?”安德鲁不得而知。无数次敲打木鱼般的脑袋,也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唯一结局,只是令头脑中依然一团乱麻。安德鲁几乎都要抓狂发疯了。
看到上位者异常烦恼地这一幕,倒是身旁的皮埃尔上校赶紧说道:“元帅阁下,塔列朗伯爵提及有关保王党份子的所谓阴谋诡计,我们有的是时间从容应对。然而在目前,最为紧要的耽误之急,却是妥善解决好平等派的发难。再过两小时,黄昏之前,车队便要抵达枫丹白露宫,卡尔诺执政官派出的特使正在王宫内恭候您的到来。如果我没猜测的话,双方会议的主要议题,便是如何应对巴贝夫份子即将在巴黎市区,策动的一场流民大暴*。”
“哦,的确,还是先面对眼前的难题吧!”安德鲁恢复了先前的神态,躺在马车上沉思起来。只是在闭目养神之前,安德鲁在心中却为自己重新设下了一个原则。
……
冬天的枫丹白露宫,依然是寒风萧萧刺骨,虽说大雪过后,整个王家宫殿都被披上一层厚厚的银妆,让人感觉更是妖娆,更为浪漫,更加醉人。但天空中时而展露出的晦暗乏味的神彩,就犹如当前琢磨不定的巴黎时局,令安德鲁原本不畅的心情,变得更为糟糕。
枫丹白露王宫及其花园,位于塞纳河左岸的枫丹白露镇。距巴黎约60公里处。整个王宫地起源则是在1137年,当时的法国国王因打猎在此修建这座城堡。从十二世纪的奥古斯丁开始,到文艺复兴时的弗朗索瓦,再到亨利四世,路易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他们无不在这儿留下了印纪。而枫丹白露宫也经历代的能工巧匠之手而日臻规模。
一贯有着猎奇嗜好的安德鲁在面对枫丹白露宫内外的众多美景时。却表现着视而不见,即便是马车穿越美丽地森林,通行于王宫广场,并最终止步在枫丹白露宫的庭院后,安德鲁依然独自仰靠在车厢内沉思,直到马车外传来一位陌生将军地洪亮声音。
“副部长公民,奥热罗代表卡尔诺执政官欢迎你的到来!”
在安德鲁走下马车时。发现自己面前站立着的那位将军,却是一名身材高大且精力充沛的莽汉,一个号称法兰西第一击剑能手和最善战师师长的奥热罗元帅。
安德鲁微笑着迎上前,开始热情拥抱这位高级同僚。尽管后者的目光中闪烁出对副部长不屑一顾的神情,多少令安德鲁地贴身随从侍卫感到不满,但安德鲁依然故作不在意。
“谢谢,卡尔诺部长公民,以及元帅阁下的关心。枫丹白露宫外天寒地冻。倒让奥热罗元帅受累不少,抱歉,抱歉!”安德鲁异常客气的说道。
言语间,安德鲁并不视自己为对方的上司。随后,他还命令皮埃尔上校带人取出一份份厚利答谢欢迎自己的使者。尤其是那把西班牙王国出产的名贵佩剑,更是得到奥热罗元帅本人的钟爱。当下。两位元帅阁下的言行举止间少了几许冷漠,却多了数分热情。
几句客套话过后,喜笑颜开地奥热罗便邀请安德鲁进入马蹄楼内休息,安德鲁副部长的其他高级幕僚以及众多侍卫随从,自有奥热罗身边的少校副官负责妥善招待。
豪华的会议大厅里因为只有安德鲁与奥热罗两人存在,而多少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除了桌面上摆放的食物与香槟,却没有一个勤务兵来端茶送水,即便是门外地警卫也距离两人的密谈场所至少30米之外。作为年近四十的老资格军人,奥热罗元帅的确是天生直快爽朗,他不懂得什么叫拐弯抹角。自己屁股刚一落在板凳上。便直奔议事核心。
“副部长公民,相信你也清楚巴黎目前迫在眉睫的危机。数万流民已在巴贝夫等人的狂热煽动下已经失去耐心。他们即将在共和国的首都发动一场大规模暴*,估计其参与人数高达8万人之多。本人受卡尔诺部长的嘱托,除了赶至枫丹白露宫欢迎副部长的到来外,另外也是转达多名督政府执政官,以及两级议会多数派的决意,希望由你,安德鲁元帅来主持这场平叛军事行动!”说到这里,奥热罗看似随意地扫视了面前地安德鲁一眼,却没能发现对方显露出任何兴奋的表情,这与自己预期地想法有些不尽相符。
“难道马赛的**者并不在乎这份炙手可热的权力?或是另有所图?”猜想间,奥热罗还是从随行的公文包中,拿出两份授权书,递交到安德鲁的手中,继续说道:“这是督政府以及元老院议员们,以及陆军部草拟的委任书。按照简单三分之二多数的原则,这已经成为一项共和国的临时法令,允许元帅阁下你调动巴黎的国民自卫军围剿一切叛乱份子。”
“哦,那些驻扎在巴黎之外的共和国正规军,为何不参与行动?”安德鲁再三确认手中委任状的真实性,以及元老院多数议员集体签名书的合法性后,继而淡淡问道。
“抱歉,元帅阁下!遵从你与卡尔诺执政官达成的和平协议,除非巴黎的局势呈现无法收拾的地步之后,才能由元老院以及五百人院两级议会共同通过一项出兵镇压的法案。这份由元老院议员单独出具的临时性委任状,只能调动巴黎市区里的三万国民自卫军;而且在目前下,巴黎局势尚未完全恶化,所有人都拥有足够的信心,相信德鲁副部长能够力挽狂澜。”
谈话中,奥热罗表达得十分乖巧,但安德鲁却不想如此轻易得上当。这位来自马赛的元帅阁下心知独明,包括卡尔诺执政官在内,没有多少党派愿意安德鲁真正调动起巴黎周边的共和国正规部队,但让安德鲁掌握国民自卫军却是异常安全。因为那支三万多人的杂牌部队压根就不是一个整体存在,巴黎的各党各派都有人参与其间,他们随时能够监视安德鲁的一举一动,防止后者伺机在巴黎境内兴风作浪,实施马赛式的**;即便是情况真得不妙,一直守候在巴黎50公里外北方军团的骑兵部队,也能够在两小时内赶到巴黎镇压。
“对不起,奥热罗元帅!”安德鲁忽然面色一沉,将手中的委任书送回原处,“请带我转告督政府执政官以及元老院的诸位议员,安德鲁不会接受这份委任状,好让自己的双手再度沾满法国公民的鲜血!你应该清楚这件事实,安德鲁曾在土伦法院发过如下誓言,‘希望土伦不再有血腥屠杀,军队的枪口不再对准公民的胸膛,所有公民能够和睦相处,和平与安详能够永远照耀法兰西的土地上。’这决不是一句空话大话,而业已成为安德鲁自己的座右铭。除非,如果督政府以及元老院希望我本人担当和平使者,而不是充任邪恶屠夫!”
话以至此,安德鲁不容奥热罗再度解释一番,最后起身说道:“抱歉,元帅阁下!因为一路上的旅途劳顿,让我感觉有些疲倦不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带我到房间里安心的休息一晚上,具体事宜明天赶赴巴黎再说!”
“好,好吧,副部长公民,请这边走!”迟疑过后的奥热罗不得不遵从安德鲁的合理要求。至于对方退回来的委任状,还是要奥热罗本人亲自赶往巴黎,向卡尔诺执政官以及元老院的议员们解说一番,让他们去商讨相关对策。
……
第78章 动荡下的巴黎(7)
事情办砸的奥热罗元帅多少有点闷闷不乐,他唯有连夜赶回巴黎,准备向执政官们汇报与安德鲁商议的结果;安德鲁同样也没能闲着,突发奇想的他要来一次秉烛夜游枫丹白露宫,但当从侍卫那里了解到王宫内的土木建筑显得太多,因为长时间缺乏维护而极容易遭遇火光之险,安德鲁可不愿意将这座辉煌的宫殿付诸以一场大火之中。
一路上旅途的劳顿,使得桑德罗管家、罗克副官、与皮埃尔上校三人是真得累坏了,他们才不想继续伺候上位者聊天说地,一个个龟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死都不肯出来。闲暇无事的安德鲁,只有躺在路易十六的豪华寝宫里想着去睡觉,可被子刚盖上还没等上一刻钟,就听见门外的侍卫敲门通报,说有位“神秘客人”深夜造访元帅阁下。
“神秘客人?!”安德鲁觉得有些新奇,“居然会有人指名道姓的要求自己接见,真是蹊跷!”为了防范安全起鉴,安德鲁北上巴黎行程一路严格保密,除了卡尔诺等人事先知晓外,只有自己身边的特种兵侍卫知道安德鲁今日落脚枫丹白露宫,看来造访者不简单。
反正安德鲁自己也睡不着,便命令侍卫将访客请到寝宫附近的小书房里,当然在此之前,士兵们照例会对神秘客人进行一番细致的安全检查,看看对方是否携带危险武器。
“岳父?!”当走进房间的神秘客人掀开自己头罩时,安德鲁惊讶地发现来人居然是巴拉斯执政官。两年不见。这位失势之后的执政官双鬓多少显得有些花白,原本自信的笑容也被一脸漠然神情所取代,巴拉斯已经不是以前的巴拉斯了!
“难到,我的侍卫没有护送您南下马赛?”安德鲁赶紧屏蔽左右卫兵出门,在扶迎自己的岳父坐到沙发上之后,并送上一杯热咖啡,继而问道。
“谢谢!我只是在临行之前。看看自己的好女婿,仅此而已!”巴拉斯不经意地抬头看了安德鲁一眼。已感觉到对方的尴尬表情。“在赶来枫丹白露宫地时候,我的确窝了一肚子的火,只是听到你头一声‘岳父’,倒让我冲天的火气统统消逝!”
安德鲁静坐在巴拉斯的身旁,默然无语。昔日大权在握的巴拉斯执政官曾风光无限,今天却要沦落到潜夜逃离巴黎的惨状,确实令人觉得狼狈不堪。而这一切地一切。恐怕都是巴拉斯的好女婿,安德鲁一手精心策划出来的结果,好为后者铺垫登上巴黎政治舞台的最高峰。
安德鲁并不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忘本狂徒,自己今日的成就与地位,都与巴拉斯提携有关。要不是当初,巴拉斯发给自己那份“助理特派员”的委任状,安德鲁还真不知道自己将会待在哪个角落里乞讨生活,昏昏碌碌的渡过这一生。却是两人后来为手中权力地残酷争夺。导致双方的固有亲情与师生间友谊相继化为乌有。此时,回想到这里,安德鲁内心开始萌生一种歉意,对巴拉斯,自己岳父的深深歉意之情。
“对不起,岳父大人!”安德鲁脸带愧色低下头。跪在巴拉斯面前喃喃的说道。仿佛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正在祈求面前大人的原谅。
巴拉斯赶紧扶起自己地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追逐权力的本身就是一场残酷无情的政治游戏,一旦输了,就怨不得他人;更何况,能够输在自己女婿的手上,继而安享晚年,总比躺在别人的冷枪下,要来得舒服与自然。所以,你不必太过自责。因为我并不惋惜什么。毕竟。当我在西班牙王国的别墅里读书看报时,巴黎政坛上还活跃着自己女婿的身影。”
“事实上。我现在手握的权势,也可以让您重返杜伊勒里宫!”安德鲁咬咬牙,说出了自己心中并不想说出的话。只是这类言不由衷地话,老资格政客自然听得出来,也看得明白。
“你地好意,我心领就是。即使你有能力这样去做,但事情的结局对你我两人都不会有利。多想想那些忠心投靠自己地部下,他们才是你力量的根本,智慧的源泉。巴拉斯老了,是真的老了。呵呵,居然会想不到连自己最为信任的心腹也成为安德鲁安插的棋子。”
巴拉斯口中的心腹自然是米里埃议员,这位被安德鲁成功收买的巴拉斯亲信,曾为前者提供了大量有关巴拉斯对付安德鲁的机密情报,使得巴拉斯本人一个个陷阱阴谋最终成为泡影。一贯正直的米里埃议员却不是什么贪图权势与物质享受,而是他向巴拉斯执政官推行的一系列政治主张屡屡被拒,但在安德鲁那里则能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而且,安德鲁曾经信誓旦旦的保证过,将会保障失势之后巴拉斯的人生安全。的确,安德鲁也做到了。
“米里埃也是个好孩子,却是被你带坏了。”巴拉斯摇摇头,示意安德鲁安静的听自己说下去,“我之所以没能接受他的意见要求,只是漂亮风骚的女人、堆积如山的财富、以及炙手可热的权势熏瞎了自己的双眼,所以,这一任务唯有继续交由你来完成。”
说道这里,巴拉斯忽然将话题一转,“你对巴黎的局势如何看待?”
“唉,很有些不妙!除了社会党人,我几乎找不到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政治团体。”此时的安德鲁倒是表现的异常坦白,描述中不带丝毫隐瞒,事实上,他也需要巴拉斯的来指点自己一番,毕竟后者在巴黎政坛上风雨不倒数年,其高明手段还是颇令安德鲁暗中佩服。
“平等派在巴黎的起事已经迫在眉睫。只是他们发动地时机很不恰当,别说50公里外的正规军,任何一个党派的武装力量就能扑灭他们。就在数小时前,奥热罗元帅带着督政府以及元老院的集体决意来到我面前,希望我接替您出任巴黎国民自卫军司令的职务,带兵镇压巴贝夫领导的流民暴*,但被我严词拒绝了。”安德鲁如实说道。
“嗯。这件事情我也清楚,巴黎国民自卫军司令人选也是我主动向督政府提出来的。相信你对这个地位不高,但权力不小地职务也是心念已久,为何要做拒绝?”巴拉斯不解的问道。
安德鲁笑而不答,转到壁炉边让温暖地火苗恢复自己有点僵硬的双手,一分钟后,继续说道:“无论平等派的**者,还是被他们煽动起来的数万流民。都是一群被巴黎政客们利用的可怜人。让我来高举屠刀残杀这些人,根本就是胜之不武,还会令自己在贫民中间失去不少人心。一类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安德鲁才不乐意去做;而且,现在的巴黎国民自卫军早已变得四分五裂,各党各派都会有人插手限制我地行动。倘若是换做以前,我尚能自信的通过铁碗手段加以控制住,只是留给我的时间太短。太短。
尽管以卡尔诺执政官为首的陆军部在同我达成妥协后早已宣布政治中立,但双方长久以来的军事对持造成的恶劣影响,并非一朝一昔能够改变得了。一旦巴黎发生动乱,虽说军方不会对我采取任何不利行动,但也是作壁上观;巴黎的银行家们同样在观望,上一次策动金融危机给他们带来的巨大利益损失。至今仍令这些人心疼不已,所以,他们在督政府以及两级议会中地表演,依然是保持中立态势,除非我开出让寡头们满意的价码;至于,巴雷尔为首的雅格宾派残余,他们的麻烦比我还多,还大。一方面,巴雷尔想要恢复三巨头时代的荣耀,另一方面。却在为**同志不停号令的暴*行为头疼不已。左右摇摆不定地鸵鸟政策。使得雅格宾派的势力不足为虑。他们压根不会给我造成太大的威胁;呵呵,最后谈论的是保王党份子。我昔日坚实盟友,他们的野心已经彻底显露出来,种种借力打力的手法,已让他们获益匪浅。恐怕,安德鲁图谋巴黎所要面对的真正敌人,应该是科勒等人。”
听到安德鲁对巴黎时局的分析,巴拉斯不禁连连点头,这位好女婿,不仅带兵打仗有一套,玩弄政治阴谋更是一绝,难怪自己会载在他手中,如今回想起来倒也显得不怨。
“只是,我还有一个担心,”安德鲁望着巴拉斯想要表达自己的一个顾虑,“保王党人有会什么实力来阻止我上台,军队、民心、以及政治对比,他们并不占任何优势。除非,正如塔列朗所说的那样,科勒等人掌握了要挟安德鲁不得不就范地把柄!”
“哦,把柄?什么样地把柄?”巴拉斯同样很是疑惑,知道他望见自己的女婿也是一头雾水。
“不知道,否则,我也不会整夜里睡不着。”安德鲁异常苦恼地摇着头。
3年前在土伦针对贵族和教士的大屠杀,事后已经为安德鲁赢得了更多的声望;而在征服西班牙王国前期,安德鲁实施的土匪式掠夺和种种武装暴力也被掩饰的极好,要说有人想翻案,盖世太保们会请他“喝咖啡”。倘若保王党人拿此事大做文章,也不会得到西班牙臣民的相信,毕竟在安德鲁摄政王的治下,伊比利斯半岛上的人们,他们的生活水准已经提高很多;在旺代,在马赛,以及在巴黎,好像安德鲁自己没有落下什么天大的麻烦。
看到安德鲁一筹莫展的样子,巴拉斯出言安慰道:“放心吧,国民自卫军那里多少还有些我的心腹,我已经知会军官们竭力帮助你重掌军权。至于,保王党的威胁,任由他们摆弄去,照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的法兰西共和国,伟大的安德鲁已经取代仁慈的丹东,进而成为‘法国之子’。希望你在仕途上走得不要太急,让公民们来选择专制**或是民主共和。好了,快到深夜了,我也要继续赶路,就此告别吧!”
巴拉斯说完最后一句话,起身拍拍安德鲁的肩膀,重新戴上头罩,进而转身离去。安德鲁没有出门送行,那是巴拉斯不希望他人知道自己的造访安德鲁。
“法国之子!”这是安德鲁赠送给丹东的评语,不想却成为日后,热月党人将丹东“灵位”抬向圣贤祠的墓志铭。对于丹东,安德鲁一向愧疚,年少轻狂的自己居然会成为谋害“仁慈丹东”的罪魁祸首,时至今日,安德鲁仍在为此事而后悔不已。
“丹东,丹东!”安德鲁不停的唠叨这一名字,那是他隐约回想起些一件事情。忽然间,安德鲁灵光一闪,头脑里浮现一场可怕的阴谋已经毕竟自己。
来不及多想,安德鲁直奔皮埃尔的房间,飞起一脚将不愿意出被窝的情报局主管上校,踢下床……
“元帅阁下,当初嫁祸丹东的计划,除您自己之外,只有两名随从侍卫知道,其中一个已早早战死于旺代郡;而另外一个,则在年前征服北非各国的战争中失去踪影?”听完安德鲁的叙述,皮埃尔当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先前的浓浓倦意早就跑吓到九霄云外。
一旦,保王党人真得掌握到安德鲁谋害丹东的确切证据,安德鲁将面临名誉扫地的严重危险。别说巴黎的各个党派,甚至包括社会党的内部成员,在了解全部事情真相后,都会纷纷站起来倒戈,将愤怒的矛头指向安德鲁本人,相信那时的民心与军队更不再支持安德鲁。
为避免危及局面的发生,安德鲁唯一的选择便是放弃手中的一切职务,并接受科勒等人的政治要挟,转而扶植保王党人上台;而最后,安德鲁自己唯有黯然失色的退回到西班牙王国,一心一意去当他的摄政王殿下。因为法国所有的事务,都将与他无关。
“那,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的殿下!”皮埃尔嗓子里冒出的声音结结巴巴,全身几乎都在颤抖。
……
第78章 动荡下的巴黎(8)
巴黎西部郊外,一座风景雅致但并不惹人注意的别墅里,尽管已是夜幕降临之后数小时,屋外天气格外寒冷,但科勒执政官还是带领着保王党的一群骨干精英份子,包括巴泰勒米议员,皮什格鲁将军等人在内,站在大厅外迎接路易十八的私人特使,高贵的布列塔尼亲王。
“尊敬的亲王殿下,欢迎您重新返回法国!”虽说现在巴黎,其天气仍旧属于天寒地冻的隆冬时节,但科勒的脸上却能呈现一副春天般的温暖。一听到执政官发出的招呼声,巴泰勒米与皮什格鲁等其他迎接者,也纷纷走上前来,向路易十八陛下的特使发出无限赞美。
“愿仁慈万能的上帝赐予您健康与威严,尊敬的布列塔尼亲王殿下!”
“今日亲王殿下的到来,意味着辉煌王国的复兴事业从此开始,更意味着伟大的路易国王重返巴黎的日子不久远!”
……
众人涌上前的阿谀奉承,只是换来布列塔尼亲王脸上一丝简单微笑,倒不是这位上等贵族面对部属应该表现的礼仪与威严,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表达,事实上,亲王本人是被再度流放到巴黎。至今,布列塔尼亲王依然能清晰的记得,两年前,就是眼前的这一伙无赖为了讨好山岳屠夫,而将自己“礼送”出巴黎,赶到寄居伦敦的路易十八陛下身边。时至今日,也是他们应国王陛下地要求。而将自己拉到巴黎来主持大局。
“该死的一群混蛋!你们心中,哪一个不是在痛骂我是冥顽不灵的老东西。说是来主持巴黎的大局,还不如说是陛下他嫌弃自己在伦敦过于碍手碍脚,变幻着手段花样让科勒等人来监视自己罢了,无非是想着自己掌握的那份秘密。”内心深处,布列塔尼亲王如是说道。
或许是待在伦敦的时间显得太过无聊,布列塔尼亲王开始利用更多的时间在街头闲逛。当见到英国军警残酷镇压爱尔兰天主教一幕后。作为虔诚教徒地他自然难以容忍,而上前干涉的结果却是让自己与英国当局产生激烈摩擦。进而再度遭到路易十八地痛斥;而且,由于路易十八为赢得英国政府的支持,与理查德内阁签署了一系列出卖法国国家与利益的大量条款,更使得布列塔尼亲王越发心怀不满,向法王抗议的结局便是被秘密流放回国。
在布列塔尼亲王比谁都清楚,在路易十八的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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