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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猎艳录-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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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高干不可能和他一起进城请命,便甩手出来,拽过一匹马,跑进冀州城。
袁谭气势汹汹的闯到父亲的寝室,正好撞上老爹和田姨娘在里面亲热。两个丫鬟过来拦住他道;“大公子请留步,将军身ti不适,吩咐过谁也不见?”袁谭怒气冲天,厉声道;“连我也不见吗?”丫鬟怯生生点头;“的,谁也不见。”袁谭急的在外面跺脚,就是不敢进去。突然听到老爹叫他;“是谭儿吗?你进来吧。”袁谭如获大赦,瞪了两个丫鬟一眼,就推门冲进去。田姨娘鬓发散乱,冷冷的看看他,转身离去。
97。 第九十七章仓亭会战
老爹从chuang上坐起来,不高兴的问道;“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袁谭想了很多说辞,可是一见父亲的面,大半吓得想不起来了,吞吞吐吐道;“听说父亲下令让三弟袁尚统帅三军出征。”老爹不以为然道;“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我的,有什么不妥吗?”
袁谭不是傻子,听得出老爹话中的意思,铁青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没什么不妥,孩儿只是过来问问,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可以充任先锋,请父亲准许。”
老爹微微点头,面无表情;“这件事情你去和尚儿商议吧,如果他同意了,我没意见。”袁谭全身一震,这是什么话?我做大哥的要向他请示?是可忍孰不可忍。表面上却恭顺道;“这样,那孩儿告退,去找三弟商议商议。”老爹不冷不热道:“去吧,去吧。”
袁谭从寝室里出来,觉得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心口一阵哆嗦,上下两排牙齿,不受控制的磕碰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嘎嘎嘎嘎的响声。天不冷,他的心冷。
袁谭没去找袁尚,却径直来到我的府邸。
我一看他面色铁青,失魂落魄的进来,就知道肯定是在父亲那里遭遇了挫折。试探的问;“大哥刚回来,怎么就满面愁云的,是不是对战事不乐观?”袁谭走到我身边,歪着头;“你觉得很乐观吗?”
袁谭突然苦笑;“父亲心意已决,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道:“其实我们是亲兄弟,谁坐上这张椅子,都一样,大哥又何必耿耿于怀。”袁谭怔道;“老er,你这是什么话,我身为长子,又没有过失,有什么道理听命于老三,我做不到。”我进一步问道;“假如父亲一意孤行,那怎么办?”袁谭脸孔扭曲,气道;“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听命于老三的。”我心想要坏,袁谭端着长子的架子放不下来,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袁尚走到一条道上去。既然如此,为了避免兄弟相残,就只剩一条路了。只有让袁谭这个长子即位,冀州上下才会心服,袁尚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曹也不会有可乘之机。
我果断的表态:“大哥放心,弟一定尽全力支持你登位,不过,你即位之后,一定要善待三弟,千万不能狭私报复。”袁谭激动道;“老er,你真的愿意站在我这一边。”我苦笑道;“我们三个是亲兄弟,最好友爱互助,我那一边也不想站。”袁谭痛苦道;“我何尝愿意闹成今天这样子,可老三他一无威信,二不是嫡子,他凭什么继承爵位。我这心里就是想不通,堵得慌。”看来我不可能说服袁谭放弃爵位,一般人眼中名利和富贵,要比亲情爱情重要的多了。袁谭也是普通人,遇到这种不公正的待遇,想不开也很正常,无可厚非。
青冀幽并四洲兵马,加起来超过三十万,其中最jing锐也是唯一没有遭到惨败的就是幽州骑兵。但袁尚为了不让别人抢他的风头,硬是让比他装备要好的多的青州兵并州并还有幽州兵,都走在他的后面。审配劝袁尚把四州的jing锐集中起来,由他统一指挥,但逢纪反对,逢纪的理由是军队不是来自一个番号很难协同作战,彼此离心离德,就像一盘散沙,被风一吹就消失不见了。装备jing良,单兵素质再好,不听指挥,也是白搭。审配就道:“可以让文丑,和高干来指挥他们。”袁尚摇头。他不是没想过这些,想来想去,就是不行。本来他就想借助此次出征来震慑一下高干和文丑这些元老宿将,让他们不敢小瞧自己。此刻又让他们来带兵,那不是扇自己耳光,门也没有。
四寨大军的排列顺序是这样的,先是袁尚亲自率领由他的心腹猛将组成的冀州军,然后是高干的并州军。他对高干还稍微放心,最起码高干不能对他的地位构成威胁。然后是大哥的青州兵。最后才是准备进驻黎阳的幽州军团。可怜这只超级强悍的劲旅竟然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要躲在后方观战,真是无语。
父亲的身子更加虚弱了,骑不了马,只能坐在车上,跟随中军前行。护卫中军的是剿灭农民军有功的孟岱将军,昌豨和朱灵就在他的队伍里。张绣也被夹杂在中军队伍中,他是大闲人一个,老爹和袁尚,很显然是信不过他,根本没给他安排工作,只让他随军同行,大概把他这个董卓余孽放在冀州不放心吧。
七天之后,前军抵达仓亭而我的幽州军就驻进大本营黎阳,原先驻守黎阳的平南中郎将蒋义渠被调出城外。文丑更惨,他还在百里之外押运粮车呢。老爹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让他的首席大将,在后面运粮,而让吕旷吕翔这些酒囊饭袋去冲锋陷阵。
袁尚和袁谭高干,继续引军向前推进,过仓亭一百里沿着岸边的沙丘扎营。此时曹的前部先锋曹洪,也已经渡过黄河,向前推进百里扎营。审配本来想赶在曹军之前在岸边下寨,好趁着曹军半渡之时,给予痛击,最后是冀州兵的行军速度让他的计划变为泡影。冀州前部和曹洪部遭遇的时候,曹洪已经以逸待劳,等了他一天一夜了,幸好曹洪没有接到曹的进攻命令,否则用jing锐骑兵突袭仓亭,也许战线就要向前推进二百里到了黎阳城下了。
曹洪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沿着黄河布防,等待曹的大部队渡河。第二天一早振威将军程昱从从延津之南渡河,五千骑兵直插仓亭城北八十里处。这样程昱和我军主力中间,就隔了一个曹洪,其目的很明显,一来可以作为伏兵策应,二来,可以随时攻打仓亭。驻守仓亭的也是袁尚的心腹,骑都尉韩莒子。仓亭不大,因此所留兵将也不多,还不到八千人。韩莒子算得员猛将,不过并不善守城,他开始有些害怕了。派人向袁尚告急。袁尚这里一心等着曹决战,听说程昱手中只有五千左右兵,一点也不担心,只派了两千援兵过去。程昱听到探子报告,心情顿时一松,这场仗不用打,袁绍已经输定了。
黎阳城外,一条护城卫河,河道与黄河想通,水流湍急,怒吼狂飙,遇到大风的时候,可以涌起十几尺的浪头,曹军想要从这里攻入冀州,难度不小。
黑龙骑进入黎阳的第三天,前军传来消息,说曹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渡过黄河,骑兵步兵不计其数,差不多有五六十万,兵力上比我军占优势。
当日我留下郝昭和胡车儿守城,自己快马来到仓亭北大营中。营寨严格按照兵法战册布置,零星分布在帅帐周围的有五六十座营寨,分别占据了最有了的高地,有效地控遏住了,敌人骑兵所能快速通过的所有道路。站在高坡上,遥遥的望到曹营地里旗帜鲜明,井然有序,一队队的骑兵步兵,踏着整齐铿锵的步伐,巡视游弋,jing神奕奕。
我骑马到中军帐,父亲、大哥、高干、袁尚、审配郭图眭元进、吕旷吕翔等一般大将,正对着行军地图在研究进兵方略,见我进来,都颇为诧异。
袁尚皱眉道;“二哥不在黎阳守卫,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心想现在不是和他抬杠的时候,便道;“我看到程昱的部队,推进到了仓亭南下寨,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切断我军后路,应该及早除去,否则会成为绊脚石。”
审配刚才口若悬河的分析敌我形势,已经把这件小事解释过了,当下很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二公子用不着担心蠢货程昱,就算他攻克仓亭也根本没用,因为公子你的军队在黎阳,也就是在他的后方,他如果攻入仓亭,等于是他自己送入口袋阵,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这计策只能骗骗一般的人,可骗不了我审配,你看着吧,我敢断定,那五千人只不过是一只疑兵,是曹使用的障眼法而已。我们不去管他,等击败了曹军主力,他自然就会撤走了。”
他ma的蠢货,你还不知道程昱十面埋伏计的厉害呢,他那里是要攻占仓亭,他是要包围我军主力呢。
“父亲,如果程昱从仓亭南,绕小路,袭击我军后队如何是好?”我急的前额冒汗。
“这一点二哥就更加不用担心了,谅他区区五千兵,能有什么作为,就算是绕小路袭击我军后队,也只能是蚂蚁撼大象,自讨苦吃。”袁尚眼中jing光充盈。似乎对此战充满信心。
我摇头道;“三弟,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走过去,指着墙上的行军地图道;“仓亭附近的地形太复杂了,左面有密林,右面是丘陵地带。我是怕程昱在这些地方设下伏兵,引我军入围。”
逢纪一下子傻了,吃吃道:“二公子,我没听错吧,程昱在仓亭附近引我军入围,这似乎有些太不可思议了。第一,我军此刻向前挺进,方向不对,他在仓亭设伏,难道想要断我军粮道。那也不对,粮道不在那个方向。第二,区区的五千兵,伏击三十万大军,他程昱得了失心疯吗?”
我看看逢纪,冷笑道:“如果我军战败呢?到那时,程昱的五千军可就是虎狼之师了。三十万毫无斗志的士兵,未必是五千人的对手。”
“父亲,程昱就是算定了,我们以为他兵少,不会去攻打他,才故意的带了五千人马过来,他是要配合曹主力夹击我军的。”
我坚持道;“父亲,三弟,程昱不是等闲之辈,让这样的人潜伏在后方,早晚必然出事,就请父亲给我三千jing兵,孩儿去拔了这颗钉子。实在不行,我回黎阳去调集幽州兵也可以。”
袁尚怒不可遏,冷冷的看着我,显然对我不尊将令,很是生气。审配咳嗽了一声道;“以我之见,程昱的骑兵,暂时还是不动为好?”老爹道;“审正南有何高见?”审配笑道;“主公,三公子,二公子方才所说的话,其实配早已想到,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全因为,配心中已有良策破敌,正好将计就计。”
老爹闻言大喜;“有什么良策,出来。”审配得意道;“此乃攻心之术,曹让程昱潜入我军之后,心中必然认为我们会有顾虑,不能全力与之决战。我们不必理会程昱,就让曹得意好了,正所谓骄兵必败,他越是得意,输的就越快。而我军趁他骄狂之时,集中优势兵力,击曹贼主力军,曹贼一定料想不到,我军不管后顾之忧,悍然挺进,措手不及下,必败无疑。”
“妙计——妙计——”袁尚和老爹,不等审配说完,就赞叹出声了。老爹看看我,厉声道;“汝先回黎阳,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了,去吧。”我大声道;“审配此计根本就行不通,行不通的——”父亲怒斥道;“来人,把二公子带下去。”帐外立即拥入一队亲兵,连拉带拽的把我拖出去。我挣扎着想要闯进去,却听父亲怒道;“再要胡闹,我就派人把你送回冀州去。”我刚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心想,真的送回冀州去,岂不更加完蛋大吉。若是驻守黎阳,最起码还能想想办法。我跺了跺脚,愤怒的翻上马背,奔出大营。
我走之后,审配继续演说;“来日我军出战,先和曹对上一阵,杀杀曹贼的锐气,然后用计。”
三日后。袁尚看着漫山遍野的虎豹骑兵和虎贲羽林军出现在帅旗高挑的前方平地上。潮水般向他席卷过来,有如汹涌的汪洋,将他四周的平原淹没。曹军士气如虹,人人jing神抖擞,目露凶光,气势慑人以极。曹军的先锋骑兵队,在袁尚视线内,向前推进千步,列成阵势,没有继续进逼。马嘶震天,冲至近前的虎豹骑兵战士表演一般同时勒马呐喊,战马人立而起,像是狂风呼啸中的海浪,然后分左右散开,闪开一条道路。曹和他的一众大将,从中军沿着这条人巷,跨马从容而来。虎豹骑骑术之jing湛,阵形之完美,叫人叹为观止。两队曹军步兵弓箭手方阵,奔驰到骑兵两侧丈许,骤的扇面展开,斜斜的在左侧虎豹骑和虎贲羽林军队列前绕过。相对而行,变成流动的大交叉,曹马前,就是交叉的核心。两队步兵奔跑中,已经弓箭上弦,合并成一队。蹲踞在骑兵之前,对河北兵形成三百步外的威慑。
‘砰砰’傲视天下睥睨中原的虎豹骑兵,适时的于此时擂响战鼓,一下一下敲在河北兵的心坎上。
袁尚和身边的老爹,逢纪审配,吕旷吕翔,郭援等人,都有些惊诧。这些人大都在官渡之战和曹军交过手。那时的曹军,可没有这番气势,不过是一般的劲旅。看来曹此次狭胜利之威北上,全军气势已经达到顶峰,而且是准备充足而来的。
郭援没有和曹军正面交过手,官渡之战的时候,他还在清河当太守呢。后来田丰去了,才把他调到冀州。那天他在校场听了三公子的演说,心中颇为激动。觉的如若不是许攸通敌卖国,以曹军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打赢河北军。这几天,他踌躇满志总想着杀敌立功,横扫北方,攻入许昌。此刻一见到曹军如此鼎盛的军容,立即就傻眼了。回头看看袁尚。心想,三公子和吕威璜在这样的骑兵队中十进十出,还杀了五百多人,简直无法置信。吕威璜有那么厉害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不仅是郭援有这样的想法,很多普通士兵也在想,这是曹的军队吗?我们是不是打错人了,怎么和三公子说的不一样。
老爹皱了皱眉,他也看出袁尚吹牛的后遗症了。有很多没有参加过官渡之战的士兵,听了他的话,先入为主,产生了轻敌的念头。如今,一看曹军如此强悍,不约而同的大吃一惊。有很多人,刚才心里还在想着,一会杀完了曹军,回家抱孩子,和老婆睡觉呢。此刻心里却都在哆嗦,完了,回不去了,死定了。
河北兵拿曹身边的大将,和自己军队的将军做一番比较,心里就更加没底了。曹左侧,是他的本家众兄弟子侄,夏侯渊、曹洪、曹真、曹纯、曹休。右侧是名震天下的张辽、乐进、李典、吕虔、许褚、于jin、李通、韩浩、贾信等二十几员大将。不说实力,但是人数就给河北兵心头压上了一块巨石。另外,他们还在张辽身边发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张郃、高览。
袁尚一见两人,顿时心头火气,大声骂道;“张郃、高览,你们两个狗奴才,竟然背主投敌,今日有何面目见我。”张郃、高览脸色都是一变。这一下正好让曹见。曹心中不jin有些犯嘀咕,心想,这两人虽然投降,但看言行举止,似乎并非出自真心,今天不如试他一试。
98。 第九十八章挽回面子
“张郃,你敢不敢出来和我绝战。”袁尚这个大元帅,亲自出马叫阵。曹正好,省的我找借口了。曹斜眼看着张郃,左手轻抚短须。张郃一听,心说你不是找死吗,凭你那两下子,还跟我挑战,杀了你吧,对不住二公子,不杀你吧,曹这又掩饰不过去,这可怎么办?他正在犹豫的时候。身边突然冲出一员傻呼呼的武将,挥舞着双锤,大声叫道;“鼠辈,休要猖狂,看我史涣来会你一会。”
曹吓了一跳,问身边的张辽;“这人是谁?谁让他出去的。”张辽红着脸道:“启禀丞相,此人名叫史涣,是我的部将。他作战很勇猛,就是有些鲁莽,还望丞相不要怪罪。”曹恍然大悟,正要说话,耳畔传来一声惨叫。转头一看,心想,这下我想怪罪,也找不到人了。
袁尚三招之内,就砍掉了史涣的脑袋,激动的他的差点抽风,在马上哇哇大叫,一个劲的挥舞淌血的双刀。“还有那个不怕死的赶上来,曹,你过来,我剁了你。”袁尚觉得挑战张郃、张辽、许褚,已经不能满zu他的虚荣心,矛头直指曹。
张辽觉得在丞相面前折了面子,一抖马缰,要冲出去。却听河北军阵营中,战鼓擂响,喊杀声,浪头一般扑打过来。袁军乘胜冲锋了。
曹军的箭簇,顿时像被捣毁了蜂巢的群蜂般飞出来。黑压压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箭头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哨音。在两军相隔的三四百步空间用密如蛛网的箭道,织成一件黑色的大氅,铺天盖地的向河北军压下来。河北军顿时有千人中箭身死或受伤。曹军弓箭手,因为冲锋距离太短的缘故,一箭射出后,并不再射,而是按照来时的轨道,分成两队,从左右翼撤离,顺序丝毫不乱,步伐仍然整齐划一,就像是平时练一般。可见曹治军是多么严厉有方。
弓箭兵身后,曹军骑兵枪刀齐举阳光下闪耀着一圈圈耀眼的白光,蹄声轰隆发出闷雷般的巨响。吕虔和韩浩的中护军亲兵卫队稳如泰山凝立不动。位于两翼的虎贲军和虎豹骑旋风一般,迎着河北军海浪般的攻势杀过去。直有铺天盖地摇山撼岳的威势。最令人佩服的,吕虔和韩浩压住阵脚的亲兵队,在虎豹骑、虎贲军和河北军骑步兵接触,发生惨烈激战,死伤无数的情况下,竟然一个个神情木然,仿似毫无察觉,一点害怕或是激动亢奋的表情也没有露出来,就像是兵马俑。除了被风吹起的发丝和转动的眼珠外,连肌肉也似停止了蠕动。如此军旅可谓天下强兵。
战场又一次成为双方的屠宰场,人和猪死的时候差不多,都会拼命地嚎叫。除了一刀穿心,来不及出声吭气的。到处飞溅的鲜血,被突然扬起的南风一吹,变成一片粉红色的雾,把远处的一片刚刚kai放的桃花,染成血红——
嚎叫声,呐喊声,马蹄声,厮打声,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双方方才鸣金收兵回去。
是役,曹军后撤五十里扎营,表面心虚胆怯,但仔细一推敲,就会发现其中破绽重重,漏洞不小。激战中,双方投入的兵力相加超过十万,其中河北兵占了七万左右,而曹军出阵的不少,实际参战的人数却不到三万,都是jing锐。其他的诸如夏侯渊的后路军,曹真的兖州步兵,根本就没有动过地方。就算是激战中撤退,也是按照秩序一营一营的,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弓弩手最末的顺序逐次移动。完全没有造成溃败中自相践踏互相残杀的不必要损失。
相反河北军和青州军并州军可就乱成一团了。由于是战后临时拼凑起来的,很多士兵没有接受过正规的练。怕死不说,有的干脆就不明白旗鼓、令箭、号角传令的含义。以至于,三通进攻鼓擂响之后,有人还站在那里傻头傻脑四处张望,竟被后面涌上来的士兵踩成一坨肉饼。
收兵回营的时候更惨,由于大家不是来自一个番号,互相将不识兵,兵不识将。加上刚才杀红了眼珠子。大战余生,火气大又亢奋,你踩了我一脚,瞪了他一眼,都成为吵骂、动手,动刀的诱因。
王二狗和孙小六,一个是青州兵,一个是冀州兵,两人因为一个眼神打起来,开始时互相日爹娘的乱骂,一会就发展成拳脚,三招没过,就动了刀子。然后——然后,各自番号的战友发现了这件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情,于是加入了战团。再然后,就成了青州兵和并州兵的大混战。战斗也很惨烈,比刚才对付曹兵还要狠辣。双方投入的兵力超过一万,弓箭兵的互射,骑兵的践踏,步兵的短兵绞杀,指挥员的战术运用,都比对付曹军的时候成熟成长了不少,于是,伤亡惨重——
“听说有的都尉和校尉都参战了,还设陷阱,打埋伏,还有探子侦查情报,擂鼓鸣金,这都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到底知不知道,说。”老爹的眼珠子瞪圆了,脖子粗了一圈。
高干和袁谭站在帅帐里,连吭气都不敢,一个劲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对方。袁谭干咳了一声道:“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吗,孩儿不太清楚,是表哥的人,先动的手。”高干一下子就火了;“表弟,你别乱说,我的人可都是循规蹈矩的,怎么会这么没有军纪,我平时训练他们可严厉了。”袁谭翻白眼,心想,你训练他们抢男霸女才严厉呢,打仗恐怕不行。
老爹越听越不像话了;“住口,什么表哥,表弟的,竖子,此乃两军阵前,一律以官职想称。”
袁谭恭敬道;“是的父亲。我和高刺史,这就出去,约束手下,严惩闹事元凶,请父亲息怒。”老爹怒火上涌,xiong膛犹如炉火燃烧,肋骨已经被烧红了,难受的要命,一个劲的咳嗽;“滚,都给我滚。”高刺史还愣着呢,被袁谭一把拉了出来。
高刺史和袁刺史两人商量着这次丢人丢大了,要找个机会把面子挣回来。
“他ma的,王二狗那个王八羔子,他要不是死了,老子非把他五马分尸不可,什么东西。”高干在帐篷里扯着嗓子喊。
袁谭怒道;“没错,老子已经把孙小六给阉了,他可把我害苦了。”高干从榻上拿起一把刀,拔出来又合上,厉声道;“老三,今天可威风了,咱两丢人丢大了,真是倒霉。”
袁谭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忿忿道;“不行,要想个法子把面子挣回来。”高干道;“什么法子?”袁谭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凑到高干耳边道;“劫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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