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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历史上的黄金时代:贞观之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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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工作气氛和人事环境,保证了政务处理的准确与高效。他们的合作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对方,既是贞观之治得以形成的条件,也是贞观之治成就的一种表现。

为子孙立法度(3)

可惜的是,贞观四年(630)三月,杜如晦就逝世了,离开了他的主公和朋友。太宗悲痛难当,之后更是常常想念这位臣子,并流着泪对他的好搭档房玄龄说:“公与如晦同佐朕,今独见公,不见如晦矣!”房玄龄也是唏嘘不已,君臣相对无言。

孜孜奉国的贞观大管家(1)

所幸房玄龄还陪伴在太宗的身边,为太宗又完成了许多大事。比如修订律令,制礼作乐,编纂史书,贞观时期的制度由此更加完善,直至玄宗初年都没有大的变化。这其中有房玄龄很大的功劳。
而比起杜如晦来,可以说房玄龄跟太宗更加亲近。他像一个大管家般,管理着贞观朝的国事和太宗的家事,孜孜不倦,兢兢业业。与魏徵和长孙无忌都不同,房玄龄的角色很是特殊。魏徵是个完完全全的“外人”,不论是他自己,还是太宗,都是将他摆在一个客卿的位置上。而长孙无忌是太宗的大舅子,长孙皇后的哥哥,当然是自己人。房玄龄则仿佛是介于两者之间,与魏徵相比,他对待太宗的态度有明显的不同。
贞观八年(634),太宗想要纳原隋朝通事舍人郑仁基的女儿为妃。册封的诏书都已经下发,就差派使者去迎接的时候,魏徵听说此女曾许配给士人陆爽,于是当即上表进谏。太宗事先也不知道,看了魏徵的上书,才知道人家已经有婚约,于是命令使者不必去了。
房玄龄却上奏说:“此女许配给陆爽,并没有明确的聘书之类。现在册书已经下发了,不应该停止。”而陆爽自己也上表说并没有婚姻之约。
太宗又问魏徵:“房爱卿等人说大礼已经开始,不应该终止。而陆爽自己也说他并没有要娶郑氏之女。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魏徵说:“陆爽是害怕陛下只是表面上放弃了郑女,而背后会整治他,才这么说的。”
太宗笑道:“外人可能真的会这么想。朕的话难道这么没有可信度吗?”最后还是放弃了迎娶郑女的打算。
其实,太宗对魏徵的再次发问,就表明他还是很想册封郑仁基的女儿为妃的。房玄龄心中一定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会上奏,给太宗再创造一次机会。在魏徵那里,太宗就是帝王,是一国之君,必须动静合乎礼义,才堪为臣民的表率。但在房玄龄那里,太宗除了是皇帝,更是他的主人。所以房玄龄会更多地考虑太宗作为一个人的个人感情,会对太宗表现出一种服从。
正因为如此,在太宗发火的时候,魏徵可以面不改色,房玄龄却总是会叩头流血,惶恐不止。这不仅仅是因为两人的性格不一样,更是因为他们对太宗的定位和感情不一样。魏徵秉承的是儒家的“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的原则,他认为只要自己忠心为国,就没有什么不对。而房玄龄本来就是小心谨慎的人,再加上对于太宗,始终怀有侍奉主公的心情,所以看到太宗生气,自然会觉得自己办事不力,理应赔罪。而对于太宗出于人之常情,但不符合国家制度规定的要求,房玄龄也常会满足他。
贞观十七年(643),太宗对监修国史的房玄龄说:“史官所记之国史,都不让人君观看,这是为何?”
房玄龄答曰:“因为史官的记载,既不虚美又不隐恶。人主见了一定会发怒,所以不敢献给圣上看。”
太宗却说:“朕跟以往的君主不一样。希望可以自己看看国史,以后就能够改正不足、发扬优点,从而更好地治理国家。”
房玄龄心里明白,太宗是想看看玄武门事变到底是如何记载的,即使有谏官劝阻也没有用。果然,谏议大夫朱子奢上书,请求太宗不要亲观国史,太宗没有采纳。于是,房玄龄将国史摘录了一些,呈给太宗。
太宗看过之后,对玄龄说道:“六月四日玄武门之事,何必写的那么隐晦呢。令史官如实写就是了。”
玄龄赶忙领旨。他明白太宗的意思,就是纂改国史,将夺权说得合情合理。虽然身为宰相,房玄龄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作为太宗的属下,他这个管家选择了忠于主人的立场。情有些时候是会战胜理的。
可是有时候,太了解反倒令房玄龄帮不上太宗的忙了。
贞观十七年(643),太子承乾以谋反罪被废为庶人,太宗面临着一个选择:是立魏王李泰为太子还是立晋王李治为太子。当时朝中分为两派,各有所支持,但房玄龄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态。不是因为房玄龄明哲保身,而是因为他十分矛盾。房玄龄明白太宗喜欢魏王泰,可是他也清楚地看到朝中的形势发展对晋王治有利,太宗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正因为对太宗,对周围的人和事都太了解,房玄龄才陷入了和太宗一样的矛盾中。他觉得劝太宗立谁都会增加太宗的困扰,所以干脆不发言。也许当时,真的能不怀个人目的、而又能同情、理解太宗的,也就只有房玄龄一个人了。

孜孜奉国的贞观大管家(2)

而太宗以及他的家人也同样不只是将房玄龄看作一个大臣。
贞观十年(636),长孙皇后生病,久治不愈。
太子承乾很是担忧母亲的身体,一日侍奉之际,偷偷建议:“母后,不如奏请父皇赦免一些罪犯或者度人入道,积些功德,也许母后的病会好转。”
“万万不可。”长孙皇后听了坚决不同意,“生死有命,非人力可以挽回。如果为善有用,我平日也不是为恶之人;如果无用,那又何必?赦免罪犯乃是国家大事,佛、道也是关系到国家政体的。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坏了国法?此念不可对你父皇提起,知道了吗?”
太子含泪点了点头。可是他还是不忍母后受到病痛的折磨,于是专门找到了房玄龄,将这个想法告诉了他。
房玄龄明白太子的心意,于是将此意转达给了太宗。
太宗听了也很是悲痛,对房玄龄说:“皇后为朕操劳太多了啊,朕对她关心太少了。可怜承乾这孩子有这个孝心,他的建议也不是不可行啊。”
后来因为皇后的坚持,太宗没有接受承乾的意见,但此举却是发人深思的。
太子将这等家事告诉房玄龄,自然就是没有把他当成外人。也许在他的心目中,这位管家反倒比严厉的父皇更亲切。所以他不敢告诉太宗却告诉了房玄龄。而太宗对房玄龄扮演传声筒的角色也没有异议,丝毫不觉得这是介入了他们的家事,可见他们一家对于房玄龄的感情是多么特殊。
当年的六月,皇后病危。
在立政殿中,太宗拉着奄奄一息的长孙皇后那瘦弱的手,泣不成声,他这位妻子,实在为自己付出太多太多。
“陛下不要太伤心了,人总有一死。”皇后已经气若游丝。
“朕以为还有许多日子能与你一起,谁知老天如此待我们。”太宗真的很后悔,没有多照顾自己的爱妻。
“臣妾还有事想跟陛下说。”长孙皇后挣扎着想起来。
太宗轻轻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房玄龄……在陛下身边最久,各种密谋,他全参与其中……可是,此人没有泄露半点秘密……如果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希望……希望陛下不要弃之不用。”说了几句话,皇后就已经体力不支。
太宗明白,是皇后知道他因为一点小过错把房玄龄打发回家了,才说出这番话来。
“朕知道了,听你的,马上派人召他回朝。你什么时候能想想自己啊,朕的皇后!”太宗再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他发现怀中的人竟是那样的轻,仿佛没有了重量一般。
长孙微微一笑,她多么遗憾不能陪伴自己的爱人到最后,不能再为他尽一份力:“玄龄不是外人,陛下也知道的啊。”
太宗当然知道,即使没有长孙皇后的临终遗言。房玄龄是除了皇后之外,为自己想得最多的人,正因为如此,太宗一直都很重用他。
房玄龄几次上表请求退休,不再当宰相了,太宗都没有同意。并且还对房玄龄说:“国家及朕都依赖爱卿,一旦卿突然离职,就让朕感到好像失掉了左右手一样。只要爱卿的身体还可以,就不要再说去职离任的事了。”太宗将房玄龄比做自己的左右手,而将魏徵比做自己的镜子,真可谓是精辟的论断。
贞观二十二年(648),房玄龄早太宗一年去世。在陪伴了太宗三十二年之后,房玄龄永远地离开了,享年七十岁。在他去世之前,还上表进谏,劝太宗不要出兵征讨高丽,其为国为主,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纵观房玄龄和杜如晦的一生,可以说是:生前位极人臣,身后名留青史,得遇知己之主,又逢共事之友。他们共同努力,辅佐太宗开创了贞观之治,并最终完成了自两汉魏晋南北朝以来最重要的一场制度变革,在历史的转折点上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玖 走出接班人的困局

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1)

大唐贞观九年(635)五月庚子日,太上皇李渊在生活了整整六年的太安宫去世,享年七十岁。李渊死后,群臣为他上谥号为“大武皇帝”,庙号“高祖”。当年十月,安葬于献陵(今陕西三原县内),其妻窦氏也加号太穆皇后葬。
按本朝丧礼,皇帝去世,继位之君要为之服丧三十六日。这是自汉代以来的制度,以日代月,象征古礼所谓“为君斩衰三年”之制。
国丧期间,宫中少了往日的热闹,多了一份肃杀,望去满眼都是飘飘的白色。
“父皇这一走,朕突然寂寞了好多。”静立在太极宫寝殿窗前的李世民,眼望远方,语调中充满了哀伤。
“陛下不要太悲伤了,保重龙体要紧。”长孙皇后自己也很伤心,可还是尽力劝世民。
“朕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可这事情真来了,一时间却有点回不过神来,毕竟从此就天人永隔了。”最后一句,世民已经哽咽。即使是天子,也不能避免丧父之痛。
“朕与父皇,有太多复杂的感情啊。当初与建成争夺储位,朕何尝没有埋怨过父皇?玄武门一役,对父皇又怎能没有愧疚之情?其实朕登基这些年来,心中一直是有股劲儿的,是要做给父皇看的,是要向他证明自己的啊。可是无论怎么样,他都是我的父亲,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永远改变不了的。”眼泪早布满了李世民的脸颊。
“臣妾都明白,都明白。”长孙皇后轻轻抚摸着世民的后背,她的泪水也滑落下来。可是她知道现在是李世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她一定要坚强。
“朕这两天回忆起了好多往事,不用上朝理政,脑子就清闲下来。想起小时候父皇带我们几兄弟玩的场景,不由得就感叹世事变幻无常。”虽然李渊有遗诰,让李世民照常处理军国大事,可李世民还是坚持守丧,将国家事务交给了太子去处理。
“承乾这孩子干得还不错吧?”长孙皇后趁机岔开话题。
李承乾是李世民的长子,也是他跟长孙氏的第一个儿子,名副其实的嫡长子。因为出生在李世民为藩王时居住的承乾殿,故名。武德九年(626),太宗即位,就封为皇太子。那时承乾八岁,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
“还不错,没有白费这些年的培养,不过你不要告诉他,朕怕他骄傲。”李世民说到太子,情绪又好了一点。
“臣妾知道。承乾虽然脚有点不好,但挺聪明,将来会是个好皇帝的。”
“还要让他多多锻炼才是。等恢复正常听政了,朕也要把小事继续给他处理,打下点基础,也是帮帮朕的忙,偌大个国家可是不容易治理的啊。”此时是贞观九年(635),李世民还没有料到,也不可能料到,后来他的接班人并非这位大儿子承乾。
“这臣妾就放心了。”长孙皇后此话意味深长,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心中有数。可是太宗却没听出话中的异常。
就在太上皇李渊死后的第二年,也就是贞观十年,贤明的长孙皇后也离开了人世,年仅三十六岁。李世民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猛然间苍老了好多。值得欣慰的是,还有一帮茁壮成长的孩子们,让他寥落的心得到喜悦快乐。在众多的王子中,他最喜欢的是魏王李泰。
魏王泰是太宗的第四个儿子,也是他跟长孙皇后的第二子。与戎马生涯的李世民不同,李泰爱好文学,对士大夫都彬彬有礼,深得许多朝臣的赞赏。李世民因此特命李泰在王府中开设一个文学馆,准许他可以自己召引学士,讨论文学。从武德时期过来的人,闻及此命,谁不暗中联想到当时秦王府的十八学士。可大家都不敢直接提起那一段往事。
偏巧贞观十年(636)年底的时候,有人告状,说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许多人对魏王很轻视。太宗听了自然生气,把三品以上的官员召集来,满脸怒气地责问道:“隋文帝的时候,朝中一品以下的官员经常被亲王折辱。那不都是天子的儿子吗?隋文帝的儿子敢那样,朕的儿子为什么不敢?只是朕对儿子管教得比较严格,他们才收敛自己。听说你们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轻视诸王,如果朕纵容他们,你们还不是要受辱吗?”

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3)

“儿臣府中供应,已觉足够。不敢过于奢侈,恐害父皇令名。”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太宗很觉欣慰。
“若父皇允许,儿臣有一请求。”
“我儿有何事,奏来便是。”
“儿臣斗胆请求父皇,赦免雍州长安县死刑以下的罪犯,免除延康里今年的租赋。”魏王的请求确实出乎李世民的意料之外。“儿臣居于延康里,本属长安县管辖,故有此请,也算为左邻右舍做点贡献。不知父皇能否恩准?”
“朕恩准了。我儿事事想到百姓,实属难得,朕岂有不准之理呀。不过朕已经将赏你的东西带了来,你就收了吧。”
“儿臣谢父皇恩准。请求父皇将财物赏赐给府中僚属和同里的老人。”
“好!就依青雀所说。”太宗难得这么高兴,越看越觉得魏王懂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父子俩谈得投机,太宗索性在魏王府用膳,一直待到下午,方才回宫去了。
而世事神奇,有一盛必有一衰。不仅各个民族文化有盛衰的连环性,便是个人之间也有。魏王泰日渐受到太宗的宠爱,显示出不一般的才华,太子却走了下坡路。本来太子听断国事,很受到群臣的称赞,近几年来却喜好游猎声色,并且越来越任性妄为了。
这天太宗召了太子右庶子张玄素来,他最近听说了不少太子的事情,想向张玄素问个究竟。
“爱卿,朕知道你规谏太子有功,特把你的品级提为从三品的银青光禄大夫,担任正四品上阶的太子左庶子,继续为太子处理政务把关。”
“臣实是不敢当,请陛下恕罪。臣没有辅佐好太子。”太子的行径张玄素心中明白,他觉得受此官确实有愧。
“朕也知道太子一些行为太乖张了。听说你在太子阁门外进谏,劝他不要在宫中击鼓玩乐,他出来当着你的面把鼓给摔毁了,是吗?”太宗对太子的情况还是很关切。
“是。也许是臣进谏方法不当,激怒了太子殿下。”张玄素有点紧张。
“爱卿做的很对。太子此举过分了。朕不会因为他是朕的儿子就偏袒于他的。”太宗在屋中踱了几步,说:“朕拔擢你,也是想让太子明白,朕对你直言进谏的做法是赞成的,希望他自己能有所收敛。”
“陛下所虑,真是深远,非臣所及。”玄素这才明白太宗的用意。
“以后你还要多多规劝太子,不要辜负朕的厚望啊。”
“微臣定当全力辅佐太子,请陛下放心。”
“先下去吧。”太宗有些疲倦了。
张玄素走后,太宗深叹一口气。他对太子这样很不满,可是又不忍心对他责备太甚。承乾是他第一个儿子,自己和爱妻都对他疼爱有加,这孩子真是有点娇生惯养。又因为他脚有毛病,更是不敢呵斥于他,总害怕伤了他自尊,现在反倒是不知怎么培养好了。如果皇后还在多好,也有个商量的人。想及此处,太宗又陷入了深深的悲伤中。
却说张玄素觉得深负皇恩,无以为报,只有认真帮助太子一途,于是上书给太子道:“朝廷选拔宫臣,乃是为了辅佐殿下,他日成一代明君。可是现在殿下几个月都不见东宫诸臣,臣等如何与殿下交流,又何以辅佐殿下。东宫之内,只有妇人,臣不知是否有如樊姬一样的人。”樊姬是春秋时期楚庄王的爱姬。楚庄王爱好打猎,不理政事,樊姬于是不吃禽兽之肉,来劝诫庄王。樊姬又鄙笑虞丘子,虞丘子因此非常惭愧,向庄王推荐孙叔敖为相,庄王由此称霸。张玄素希望以此规劝太子,让他不要整日在东宫之内,耽于声色。
可是太子根本不听,还是为所欲为,我行我素。玄素的意见如石沉大海。
不过跟太子詹事于志宁相比,张玄素还算幸运的。
“小声点,别被人发现了。”两个黑影蹑手蹑脚,来到一间屋子外面。
“看看,是不是他。”
“没错,就是于志宁,我在东宫见过他。”

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4)

“这人怎么得罪太子了?”
“成天向太子进谏,说太子干这个不合适,干那个不合乎身份。”
“那还不是为太子好?”这话说得更小声了点。
“别问那么多。太子叫咱们干,咱们就干。”
“好!”两人从怀中掏出匕首,轻轻插入门缝,“啪”一声,拨开了里面的门闩,走进屋去。借着微光,他们看见于志宁睡在草垫子上面,头枕着石块,蜷缩一团。
“此人寝处苫块,正在守丧,真是个孝子啊。”其中一人有些不忍。
虽已是农历五月,但夜晚凉风袭来,还是让人一个冷颤,睡在那里的于志宁也缩得更紧了。“杀如此之人恐怕咱们会遭报应的。”另一个人也深有同感。
“先出去再说。”两人又折返回去,关上屋门。
“咱们怎么办?”
“实在不忍心下手。不如算了吧。”
“那如何向太子交代?”
“就说府中戒备森严,没能找到机会,猜想太子也不会严厉责备咱们的。”
“说的是。太子恐怕也是一时气愤。”
“那你我回去复命吧,别说漏嘴了就行。”
说罢,二人趁着夜色,翻过院墙,离开了于志宁府上,径直向东宫去了。
承乾还在等消息,正着急,就看见二人回来了。
“张思政、纥干承基,你们得手了吗?”太子见了两位刺客,就焦急问道。
“臣该死,没能完成太子殿下交代的任务。”二人一起跪倒。
“怎么?出什么事了?”
“于志宁府中看守很严,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张思政说。
“是啊,我们观察了很久,怕是他府中有什么大事,加了人手。”纥干承基赶紧补充。
“他因为母亲去世,去职了一段时间,刚刚起复就职,难道府中因为这个原因人手多吗?”承乾不明就里,只好猜测一番。
“臣等不知。但是没能顺利完成使命,请殿下降罪。”
“算了。也不过是再听他唠叨几句。”承乾果然也没有责备他们,“不过这于志宁也真是烦人。一会说我建造宫室会妨碍百姓的农时,一会说我亲近宦官会覆亡国家,一会说我役使司奴等,又不让我听流行歌曲,偏说那是郑卫之乐、靡靡之音,还不让我私自见突厥人,还真不知道我这个太子还能干什么,我与他地位孰高孰下?”承乾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殿下息怒。都是臣等不好,没有能为殿下除去此人。”
“这次算他命大。你们也不用如此,总有办法对付他。先下去吧,记住要保密。”
“是,臣等告退。”两人相视一下,连忙退了出来。
“还好咱们没有动手,不然就是杀了一个忠良之臣。”张思政感慨地说。
“是啊,我也有同感,还是个大孝子。太子殿下也太……” 纥干承基想说什么,却被张思政制止住了,“不要多说。祸从口出啊。”
纥干承基点了点头,两人不再多言,匆匆而去,身影淹没在夜色之中。

储位之争的历史重演(1)

任何事情,一旦开始,就会渐次发展,不仅回不到从前,也难停止。太宗已经起了偏爱之心,自然看魏王越来越喜爱,看太子越来越不顺眼。即使是他明白这样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然人的感情又岂能骤开骤关?在理智与情感的抉择之中,谁胜谁负?大唐帝国的命运又将走向何处?
“这《括地志》编写得很不错!五百多卷的篇幅,全面叙述了本朝建国以来政区的建置沿革,对各地山岳、河流、人物、风俗、物产等都作出了详细的介绍,不仅内容丰富,而且很有文采,还有益于朝廷掌握各地的情况。”太宗一边翻书,一边满意地看着站立在下的魏王泰。
贞观十二年(638),有人劝魏王,说古代的贤王皆招引士人,编修书籍,以立说留名。于是魏王奏请太宗同意,开始修纂《括地志》。先后将萧德言、颜胤、蒋亚卿、许偃引到府中,共同讨论编写。一时间魏王府文人云集,门庭若市。四年过去了,贞观十六年(642),终于将此书编修完成,魏王特上给太宗御览。
“承蒙父皇夸奖。儿臣真的是又高兴又不敢当。”魏王当然也是极力表现自己。
“朕打算将这《括地志》收于秘阁之中,流传后世。”
“如此殊荣,真令儿臣受宠若惊,谢父皇恩典。”魏王泰当即跪下谢恩。
“你,还有萧德言他们,朕都要重重地赏赐。起来吧,陪朕说说话。”太宗很喜欢和魏王讨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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