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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历史上的黄金时代:贞观之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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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听了,好奇问道:“太子有什么心事啊?”
太子妃看看左右,欲言又止。
德妃吩咐周围的宫女:“你们都下去吧。叫的时候再上来。”
看着宫女们都走了,太子妃说:“今日是来请娘娘帮忙来了。”
德妃道:“说什么帮忙的话,太子的事我们自然尽力。平日里东宫对咱们也没少照顾。只是不知什么事让太子、太子妃这么为难。”
“对啊,”张婕妤接着说,“太子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你先说说。”
德妃将太子妃拉了坐下。太子妃说:“还什么太子啊,太子已经是名存实亡了,秦王的地位早已超过太子了。”
尹德妃和张婕妤都没答话,但心里不免各自想起不快之事。
“太子忠厚,哪里是秦王的对手。真是有事,我们自然是难过,各位娘娘的日子也不见得好啊。”太子妃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她们的神情,“秦王可是没有太子能容忍各位娘娘。”
“太子妃想我们怎么帮太子?”德妃先开口问道。
“只要娘娘多说说太子的好话,别让皇上太看重秦王就行。宫中若有什么动静,也请娘娘告诉一声,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太子妃暗中高兴,事情看来已经成了。
德妃二人相对一看,都觉得要办的事情不难,道:“包在我们身上。”
“那太谢谢娘娘了。我这就回去,免得太子担心。”太子妃起身告辞,却将带来的珠宝盒子留在了德妃宫中。三人都心知肚明,相视一笑。
战场之上,一番厮杀。世民平定了叛乱回到长安,但这次他隐约感到战事还没有到最后结束的时候。果然,在李世民到京九日之后,刘黑闼一伙又举起了反叛的大旗。
翌日,李渊召世民进宫。
李世民棋差两招(2)
李世民拜过起身,看到父皇一脸怒容,心里猜想定要责怪自己平叛不利,正要请罪,却听李渊问道:“淮安王的田地可是你出教给他的?”唐朝亲王公主发布的命令称为“教”,由于秦王李世民做了天策上将,又是总管关东一切事务的行台尚书令,他的教具有法定的效力,而且当时国家还处于战争状态,日常政务的处理还比较混乱,往往出现高祖的诏和秦王的教相冲突的情况。以往出现这种情况,具体政务部门一般就能够协调过来。不料这次高祖如此生气地亲自过问起此事。
世民一愣,没有反应过来父皇怎么会问及这个问题,印象中似乎是有此事,于是答:“是。”
李渊听了大怒,呵斥道:“朕早将那份田地赐予了张婕妤的父亲,你竟敢自作主张另给他人。难道朕的话还没有你的教管用吗?你还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吗?”
世民没有准备,又不清楚事情原委,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跪下说:“父皇息怒,儿臣知道错了,请父皇降罪。”
“你还纵容府僚欺负德妃的家人,真是无法无天。连朕的妃嫔家你都敢这般欺凌,更何况百姓之家呢?自己回府好好反省,下去吧!”李渊已经不想多说。
李世民看到父皇正在气头上,明白现在辩解是火上浇油,忙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秦王府中,长孙妃正在等着世民归来,战事不利,她很是担心父皇会责备他。忧虑之际,却见熟悉的身影已经进了大门。
“这么闷闷不乐?父皇责怪你领兵不利?”多年夫妻,长孙一看世民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挨骂了。
“唉!原本以为会,谁知大出意料之外。”世民将情形原原本本告诉了自己的爱妃。
“是德妃跟婕妤两人?”长孙听完问道。
“对啊,不经意间与她们有点冲突,怎么二人就如此诽谤我。”
“我想是她们身后有人指使。”看着世民疑惑的样子,长孙继续说:“我在宫中往来,也认识不少人。听说太子妃跟德妃和婕妤两人走得很近,还有贵妃。她们经常聚在一起,还屏退下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如今听你这么说,我想可能是太子……”长孙不再说下去,李世民也已经心知肚明。战争开始了,自己现在失败一局。
且说李渊责备过李世民几日之后,太子就请求领兵去山东平叛,高祖欣然应允。一般人只道是因为李世民没有彻底打败刘黑闼,而裴寂跟随李渊身边多年,自然多少明白高祖的心思。
“皇上有意要限制秦王?”只有两人在时,裴寂询问高祖。
“这孩子常年领兵在外,功劳太大,朕是想杀杀他的威风。不然恐怕不止将来建成约束不了他,即便是朕也难以控制他了。若一朝生变,将奈何?”高祖说道。
“臣观秦王还不至于如此。”
“现在世民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儿了啊!况且当时咱们太原起兵时很多参与者现在又聚集在世民身边,更让朕担心。”李渊对裴寂很是信任,对他直言不讳,“其中一些人,对他们的现有地位很是不满意,觉得作为开国功臣得到的太少,爱卿一定也有所了解吧。朕担心他们为了个人利益,会卷入到世民与建成的冲突之中,形势就复杂了啊。其他那些在世民身边辅助他的人也都不是等闲之辈,谁不想建功立业。”
“还是皇上考虑得周到。”裴寂怎么能不明白李渊的心思,他不希望自己安排的权力配置格局被打破,那样不仅自身受到威胁,对国家稳定也是大大的不利。
“朕还是想得不够周详啊。没有早点采取措施,稳定太子的地位。国家草创,各项制度都不完善,战事又频繁,也真是没有精力。然而隋文帝改易太子,隋历二世而亡,可是前车之鉴。太子为国之根本,绝不可轻易动摇。”高祖锁紧了眉头。
“所以皇上想让太子多历练历练,也趁机打击一下秦王的锐气。”
“是啊,可是世民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又不能责怪得太厉害,只希望这回建成能好好表现,不要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啊。”李渊对未来很是忧虑,话中透出无奈之情。
李世民棋差两招(3)new
建成出征,果然平定了叛乱,没有让李渊失望。对于李建成本人来说,此行不仅打败了刘黑闼,还在州(治今河北永年东南)和罗艺(后赐姓李,故又称李艺)相会,建立了密切的关系,并促使罗艺带兵入朝,使自己在关中有了一支可靠的武装力量。同时,他还通过魏徵等人在河北、山东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许多州县官吏都成了建成、元吉的党羽。
这些行动李世民都已经暗中得知,他明白,自己与建成之间的矛盾开始表面化了,斗争在所难免。他扪心自问,实难居于人下,至高无上的权力吸引着他,可以一展抱负的舞台吸引着他,谁不愿登上人生的巅峰,他愿意一试。
一保一争,李建成与李世民之间上演的也只是历代都有的争权夺位戏码。可是李世民胜利了,于是历史也带上了胜利者的色彩。《资治通鉴》记载:上之起兵晋阳也,皆秦王世民之谋,上谓世民曰:“若事成,则天下皆汝所致,当以汝为太子。”世民拜且辞。及为唐王,将佐亦请以世民为世子,上将立之,世民固辞而止。……世民功名日盛,上常有意以代建成,建成内不自安,乃与元吉协谋,共倾世民,各引树党友。
然而,李世民首谋起兵的说法,至少掩盖了部分事实真相。而李渊一开始就倾向于立李世民为太子的说法,让人不得不相信这是李世民做了唐太宗后给自己安排的一个理由。李建成无论是在制度上还是在李渊心目中,无疑都是皇位的当然继承人。司马光虽然想为尊者讳,却最终难以掩盖历史的真相。
谋反与争储?(1)new
明争暗斗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转眼到了武德七年(624),统一战争基本上完成了。建成和世民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夺权之中,风暴没有像李渊希望的那样平息,反而愈演愈烈。许多事情,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再受到控制,除非有了一个结局。
这年六月,李渊到仁智宫避暑,命建成留守京师,世民和元吉跟随。
“启禀圣上,郎将尔朱焕、校尉桥公山称有急事求见。”李渊正在闭目养神,外面忽然有人来报。
“让他们进来吧。”李渊很是疑惑。
“参见皇上。”二人神色慌张,不敢正视李渊。
“什么事啊?”李渊还是漫不经心地问。
“太子命我等送甲胄给庆州都督杨文,使文举兵。”话一出口,仿佛空气都停止流动了,室内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建成居然敢如此!”李渊猛地站了起来,声音都变了,周围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马上派人去把他找来,朕要亲自质问于他。”李渊吩咐道。
“遵旨!”侍从刚要下去,李渊又叫:“等等。”他比刚才平静了一些,脑中一转,恐怕这样直接去找建成来,会逼得他马上造反,自己就更难控制局面了。
李渊回身坐到桌后,挥笔写就一篇文字,递于侍从,说:“拿朕手诏,即刻去京城将太子找来见朕。”诏书的内容自然是托言他事。
但李渊不知,宫中的消息其实有人已经传给了太子。
长安城中,太子接到了父皇的手诏,也知道事情败露了。他急得团团转,“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才好?”
“不如据城举兵。皇上现在不在京城,正是大好时机。这样不仅可以制服秦王,还可登上大宝。”太子舍人陈师建议。
“万万不可。名不正言不顺,那样不是成了逼宫?还是去请罪为上策。”詹事主簿赵弘智立即表示反对。
“万一父皇因为此事要将我废掉,又该如何?”建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虽然是为了对付李世民,但是此一行为却可视为谋反。
“臣认为不会。殿下贬损车服,少带随从,诚心请罪,圣上虽然生气,但还是会原谅殿下的。若然据城举兵,一旦失败,必将身首异处。”赵弘智还是坚持他的意见。
“那也只好如此了!”建成觉得举兵确实风险太大,于是决定去仁智宫请罪。他现在的命运就完全掌握在父皇的手里了。
建成带了少量随从,快马加鞭,赶去请罪。到了离仁智宫六十里的毛鸿宾堡,他将大部分官属都留在了那里,因为想到若带人太多,更会引起父皇的怀疑。怀着紧张复杂的心情,建成来到宫中,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在等待着。
听到宣召,建成快步走进内室,看到李渊正背他而立。建成“扑通”跪倒在地,叩头说道:“儿臣知罪,请父皇惩处。”
“你好大的胆子!”李渊仍是怒气冲天。
建成打个冷战,很少听到父皇如此盛怒的声音,他害怕极了。“儿臣知罪,儿臣知罪!”建成不住地说,猛地叩头,咚咚直响。
“你想干什么?逼朕让位给你?也太心急了点吧,哼!”
“儿臣绝无此意,父皇明鉴啊。我,我只是为了自保。”
“联络举兵,私送兵甲,这难道只是自保?”李渊此时如何听得进去辩解。
“前段时间你秘密使可达志从幽州燕王李艺那里调三百骑兵,想置于东宫,虽然有人告你,但朕是怎么维护你的?不过说了你几句,将可达志当成替罪羔羊流放了。当时你说为了自保,朕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你变本加厉了,竟然想造反。”李渊不等建成说,又道:“还有你私自在长安招募骁勇之辈二千余人为东宫卫士,号为长林兵。以为朕都不知道吗?”
“儿臣知道什么都瞒不了父皇,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儿臣真的不是想要造反啊。”建成额头已经流出血来,模样十分狼狈。
谋反与争储?(2)new
“你还想要机会?这次别说什么机会,连你的太子之位朕都要好好考虑。”李渊没有细想就说出这等话来。
建成哪还想得到许多,跪着爬上前来,攥着李渊的衣角,苦苦求情,又是磕头又是流泪,说出话来都已经声不成声,调不成调。
李渊看到他这般情形,也觉心烦意乱:“朕要去休息,你的事明天再说。”
“来人,让殿中监陈福看着这个逆子,就把他押在外面幕下,给他点麦饭吃。再叫司农卿宇文颖去将杨文召来,朕要亲自审问。”说罢,也不管建成,径直向寝宫走去。
是夜,月明星稀,山中还有些许凉意。建成又冷又饿,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吃惯了山珍海味,粗糙的麦饭真是难以下咽,但实在饥饿难忍,还是扒拉了几口。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抬头望望天空,却想起小时候的日子来,那是多么无忧无虑的时光,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李渊又如何能睡得踏实,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整个仁智宫中,没有睡着的恐怕还有很多人,谁都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决定历史的转折时刻。
杨文没有召来,却等来了他起兵反叛的消息。这对于李渊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建成要谋反,他现在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隔日,李渊把李世民找了来。
“杨文谋反之事你应该知道了吧?有什么建议?”李渊明白世民肯定也知道其中的缘由。
“文这个小子,竟敢谋反,真是自不量力。儿臣想也许他手下的府僚已经将他拿下,如若不然,派一大将前去讨伐也应该能够很快平定。”李世民故意装傻。
自己这个儿子心中所想,李渊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有自己挑明:“情况远比这个复杂啊。杨文的反叛与你大哥有关,朕担心会有别的力量起来响应,于国家很是不利。朕想派你前往,平叛归来之后,就立你为太子。但是朕不能像隋文帝一样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朕会封建成为蜀王。蜀地狭小,士卒羸弱,将来如果你大哥能为臣子,你要好好保全他;如若不能,你取之也容易。”
李世民听了,当然高兴,更觉得父皇为他设想周到,当即跪下,说:“谢父皇,儿臣即刻出发,必定扫平杨文,请父皇放心。”
李渊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为君难,为父难,又为君又为父者,难上加难。
当晚,李渊觉得仁智宫在山中,如果有什么变故发生,很难及时采取措施。于是他率宿卫兵士出山向南,走了数十里,就地安营。跟随而来的东宫官属也让李渊很不放心,于是他命兵士将他们统统围守了起来。此时此刻,最亲的儿子已经变成了最需要防范的敌人。实际上,李渊现在考虑的,首先不是立谁为太子的问题,而是怎么维护自己权力的问题。在建成与世民的争夺中,看似只有两种势力,其实却有三股力量。李渊的问题就在于,他没有把自己的力量用来为国家挑选合适的接班人,而是用来守住权力。
第二天,李渊搬回了仁智宫,世民出发前去平叛,可是事情却又发生了变化。
建成还被看守着,但是元吉和几位嫔妃却是自由之身,他们可不甘心这般接受失败。世民一离开,他们就开始为建成积极奔走,希望李渊能够回心转意。
“父皇,大哥真的没有谋反的意图。”元吉其实是最着急的人。
“你不要再说了。以为朕不知道你站在你大哥一边吗?朕没有怪罪你,你还不好好反省,竟然敢一再为他求情。”李渊阻止元吉继续说下去。
“儿臣说的都是实话。父皇即使怪罪,儿臣还是要说。”元吉扑通就跪下了,“大哥真是为了自保,都是被二哥逼到这步的。现在儿臣也不怕说出来,其实在父皇来仁智宫之前,大哥就已经计划要乘此机会制住二哥了。”
“你们计划好了?”李渊才知道这一情况。
“是的。大哥要儿臣与他里应外合,一起制服二哥,保住他太子之位。”元吉觉得似乎李渊开始听他的辩解了,“可大哥绝对没有说要谋反啊,父皇,我以性命担保。”
谋反与争储?(3)new
“你是故意为他说好话吧?”李渊还是有点怀疑。
“儿臣真是句句实言。而且大哥来此之前早就知道父皇要责备于他,我差人告诉他的。”李渊听了这话,再想想,确实是如此。自己手诏并未提及,而建成一来就请罪,显然是早就知道了。“父皇,您说,要是大哥真是要谋反,他怎么敢来,又怎么会来呢?他大可以据长安起兵啊,何必冒险来此?”元吉趁热打铁。
“他敢!”李渊一提到这个问题,还是挺生气。
“大哥真的不是要谋反。虽然我们知道私自募兵藏甲,接通外臣,已经为法不容,可绝不敢有害父皇之心啊!”元吉知道主动承认错误还是很有效的方法。
李渊有些动摇,他还是需要时间再来想想这事,于是说:“你先下去吧。”
“遵旨!”元吉没有继续,他知道自己的劝说已经有了效果。
李渊回到寝宫,感觉身心疲惫,长叹一口气,自己难道错了吗?
身后有人柔声问道:“陛下何故如此发愁?”李渊回过身来,却是德妃。
“爱妃何时来了?”
“刚到了门口,看到陛下在摇头,想来是有烦心之事,所以没有通报就进来了,还请陛下恕罪。”德妃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
李渊听得此话,觉得心中舒服很多:“为了建成他们兄弟之事啊。”宫中闹得沸沸扬扬,李渊知道德妃肯定不会没有耳闻。
“国之大事,臣妾不敢妄语,不过实在不忍心陛下如此忧虑。”其实德妃自然是为建成说情而来。
“以子害父,谋朝篡位,朕怎么生出建成这个不孝子来。”
“臣妾虽然与太子接触不多,可是看太子为人忠厚,绝不像会干出此等事之人。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
“朕也不相信啊。建成从小是家中老大,做事一向有分寸,不知怎的变成这样。”
“太子为国之储君,可是臣妾看他从不曾恃强凌弱,还十分关心宫中人等,他怎么会谋反呢?”德妃看似一脸的疑惑,“陛下可要想清楚啊。”
李渊心里本就犹豫了,现在听了德妃的话,更是举棋不定了。本来他是因为建成要谋反才动了废立的念头,如果建成并没打算谋反,只是与世民争斗,那他究竟还要不要改立世民呢?
隔日,李渊还是一脸愁云,在屋中踱来踱去,侍从来报封德彝求见。
“让他进来吧。”李渊隐约也知道他所为何事。
“参见皇上。”封德彝进来拜倒。
封德彝是隋朝旧臣,当年与宇文士及一起归降。他通晓吏职,但为人却是首鼠两端。在建成与世民的斗争之中,封德彝暗中攀附两边,可是捞了不少好处。
当年刚平定洛阳的时候,封德彝掌选事,与世民和他的府僚很是亲近。一日,他专门去找房玄龄,让玄龄将杜淹召到秦王身边。杜淹是杜如晦的叔父,本在王世充手下任职,洛阳既平,也就归顺了唐朝。封德彝告诉房玄龄,杜淹因为久不得调,想投到太子门下去效力,而此人狡猾,如果为太子所用,必定对秦王大大的不利。房玄龄觉得封德彝所言确实很对,于是奏请世民,将杜淹纳入旗下,任命为天策府兵曹参军。
世民由此更将封德彝视为自己人。哪知他如此品行,是一个小人。杨文一事发生之时,封德彝正随李渊一起在仁智宫中。元吉也看不出他的向背,但事情紧急,姑且一试,于是前来请他帮忙劝说李渊。封德彝一口答应,他可不愿意将筹码压在一个人的身上。
“爱卿所来为何事啊?”李渊不知道封德彝这个人是站在哪边,印象中好像与世民更亲近。
“臣是为太子之事而来”,封德彝开门见山,“请陛下慎重考虑废太子一事。”
李渊没有答话,封德彝接着又道:“太子为国之根本,若然动摇,对于维护稳定十分不利。现在国家新创,内部叛乱才稍稍平息,外面又有强敌,此时更易储君,恐怕会引起难以预料的变故。”
谋反与争储?(4)new
“然而建成谋反,怎还可以当太子?”李渊知道封德彝说到了他最担心的问题。
“太子联络杨文,确实有谋反的嫌疑。但是陛下要考虑秦王的因素才是。秦王对太子形成了很大的威胁,太子有一些出乎寻常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太子已经来请罪,除了杨文之外各地也没有发生类似事件,臣认为还是将事情的影响降低到最小程度为好。”
“言之有理啊。”李渊其实最担心的是国家出现动荡,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就建成与世民而言,他并没有太多的个人好恶。而且仔细想来,两人资质也并非相差很多,若是为一国之君,当都可胜任。
“为了国家的稳定着想,臣认为还是不要行废立之事。”封德彝说出了总结性的一句话。
“你先下去吧。朕再考虑一下。”李渊说道。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李渊认真回想事情的经过和许多人的话,觉得建成确实不是针对自己而来,当时自己可能真的是太冲动了。储君是国家未来的接班人,轻易变动,真是大大的不妥。像隋文帝一样,废长立幼,最终致使国家败亡,我大唐怎么能重蹈这样的覆辙。他终于下定决心,在这沉沉的夜晚。
李渊最终将事情的性质定义为兄弟不和睦,并采取了各打五十大板的方法,将责任归到了两人手下的身上。于是太子的官属王和韦挺,还有世民的府僚杜淹成了替罪羊,一同被流放到州(今四川西昌)去了。李建成重新获得了自由,太子之位也还是他的,只是还要好好反省。可远在沙场的李世民又一次失望了,他以为快要到手的东西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争斗注定还要继续。
伍 玄武门:一变定乾坤
改写历史的守门将军(1)
时值六月,无风,有些令人悒郁不能舒展的闷热。长安京城笼罩在夜幕中,街上偶有行人来去,平静,潜伏着烦躁。
穿过坊市的街道,长安城一隅的一座府邸。红门影壁,院子里并无多余的花花草草、假山怪石的装饰,透露出一种粗线条的简洁。
府邸的主人叫常何。府邸的风格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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