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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新传 作者:何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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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者,关东五谷数不登,年岁未复,民多穷困,重之以边境之吉;推数循理而观之,民宜有不安其处者矣。不安,故易动;易动者,土崩之势也。]
汉武帝新传之汉武帝生平大事年表30岁元朔二年(B127,甲寅),30岁。
募民能入匈奴得以终身复,为郎增秩。及入赀为郎,始于此。
冬,赐淮南王、淄川王几杖,毋朝。
[时武帝方好艺文,以安属为诸父,辩博善为文辞,甚尊重之。每为报书及赐,常诏司马相如等视草乃遗。初,安入朝,献所作《内篇》,新出,上爱秘之。使为《离骚传》,旦受诏,日食时上。又献《颂德》及《长安都国颂》每宴见,谈说得失及方技赋颂,昏期然后罢。(《汉书·淮南王传》)]
正月,纳中大夫主父偃议,颁布“推恩令”:“诸侯王除以嫡长子继承王位外,或欲推私恩分子弟邑者,令各条上”,由皇帝定其封号。自是,藩国裁分,诸王子弟毕为侯。
[仲长统《昌言·损益》:“汉之初兴,公王子弟,委之以士民之命,假之以杀生之权,于是骄逸自姿,志意无厌。鱼肉百姓,以盈其欲。报蒸骨肉,以快其情。上有篡叛不规之奸,下有暴乱残贼之害。虽籍亲属之恩,盖源流形势,使之然也。降爵削土,稍稍割夺,卒至坐食俸禄而已。]
匈奴攻入上谷,渔阳,杀略吏民千余人。韩安国卒。
春,遣将军卫青、李息出云中,至高阙,取河南地。尽逐白羊,楼烦诸部,远征遂西至符离,获首虏数千级。
[“卫青复出云中以西至陇西,击胡之楼烦,白羊至于河南。得胡首虏数千,牛羊百余万。于是,汉遂取河南地,筑朔方,复缮故秦时蒙恬所为塞。因河为固。汉亦弃上谷之什(音斗)辟县造阳地予胡。]
经此役,卫青全部收复秦河南地,置朔方、(此乃用主父偃之计。《史记》:“偃盛言朔方地肥饶,外阻河,蒙恬城之以逐匈奴。内省转输戌漕,广中国土,灭胡之本也。”)五原郡。遂据之以为出击匈奴单于王庭之正面根据地。
[钱穆谓:“是时汉都在长安,匈奴据河套,实为最大威胁。卫青取河南、置朔方,自是长安始无烽火甘泉之警。”
汉与匈奴东西横亘,匈奴单于庭偏在东,长安偏在西。故匈奴利于东侵,汉军便于出西。建城朔方,同时弃上谷之渔阳地予胡,此为汉庭弃守为攻之大战略。此后匈奴于两翼皆大受汉军之威胁。]
[元朔二年卫青夺取河南地后,汉武帝曾颁诏嘉奖,道:“今车骑将军事,度西河,至高阙……已封为列侯,遂西定河南地。按榆奚旧塞,绝梓岭,梁北河。”
《史记·匈奴列传正义》引《地理志》云:“临戎县北有连山,险于长城。其山中断,两峰俱峻,土俗名为高阙也。”汉临戎县在今日内蒙古磴口市北,其北的“连山”非狼山莫属。汉代“土俗”称狼山“中断”处的要塞为高阙,说明高阙地名在河套一带行用已愤愤
久,不是史家新造。《水经·河水注》说今狼山口“两岸双阙峨然云举,望若阙焉,即状表目,故有高阙之名也。”汉代至北魏河套一带的居民一向称狼山中断处的要塞为高阙,正是高阙在狼山的强证。
高阙是一处军事要塞,《史记》所述与高阙有关的战事,反映出它的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高阙与河南地区关系十分密切。赵武灵王古领高阙前后,大约河南地已归入赵国版图;战国末年赵国失去高阙,河南地也同时丧失,所以秦统一后有连取高阙、河南地之举。奏末河南地再度为匈奴占据,直到汉武帝元二年才重新收复,而收复河南地的关键仍是高阙的夺取。司马迁把古据高阙当作赵武灵王、秦始皇、汉武帝功极盛的标志大书特书,字里行间实寓有高阙得则河南地安的含义。战国秦汉时“河南地”的中心区域在河套一带。]
夏,募民十万口徙朔方。又徙郡国豪杰及訾三百万以上于茂陵。
[从主父偃议:“茂陵初立,天下豪杰兼并之家,乱众民,皆可徙茂陵。内灾京师,外销奸猾,此所谓不诛而害除。”“武帝时选强豪大姓不得族居。(《后汉书》郑弘列传注引《谢承书》)]
关东大侠郭解亦在徙中。郭解拒命,乃族郭解。王太后为郭解请托,武帝从公孙弘议峻拒之。
[元朔二年(前127年),大侠郭解被捕获。侦讯表明,其亲手杀人案皆发生于朝廷颁布大赦令前。而在大赦令颁布后他的党羽犯下的杀人案,他则一概不知。按律郭解应无罪释放。在朝廷议决这一案件时,公孙弘却主张族灭郭解一家。理由是:“解布衣为任侠行权,以
睚眦杀人,解不知,此罪甚于解知杀之。当大逆无道。”
汉武帝采纳了公孙弘的建议,族灭了郭解一家。游侠是春秋战国以来社会上引人注目的群体,他们以武犯禁,无视国家法规。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借班固、荀悦之口肯定公孙弘建议族诛大侠郭解。王夫之则说:“公孙弘请诛郭解,而游侠之害不滋于天下,伟矣哉!”
司马谈以故交,安置郭解遗族于夏阳(韩)。]
秋,燕王定国有罪,自杀。国除。
出主父偃为齐相。主父偃跋扈贪赂,收诸侯金。
诛主父偃,族其家。
[“主父偃方贵幸朝,宾客以千数,及其族死,无一人收者。惟孔车收葬之。武帝闻之,以为孔车长者也。]
汉武帝新传之汉武帝生平大事年表31岁元朔三年(B126,乙卯),31岁。
冬,匈奴军臣单于死,其弟左谷蠡王(谷蠡,即骨嘟,疙瘩)伊稚斜自立为单于,攻破军臣单于太子於单。於单降汉,封为涉侯。
三月,诏大赦天下。
王太后薨。
以公孙弘为御史大夫。初设内外朝。遂以卫青主内朝,公孙弘主外朝。
[“汉至武帝以后,柄归中朝,政去两府。所谓中朝者,大司马、大将军、侍中、常侍、散骑诸吏也。所谓外朝者,丞相、御史、二千石、九卿等也。盖武帝决事禁中,希见卿相。(明·于慎行《读史漫录》)]
始通西南夷。
张骞自大月氏归,拜为太中大夫。
张骞去国计十三岁。张骞带回匈奴周边及西域形势地图。帝喜庆,令民大哺五日。
夏,匈奴数万骑攻入塞,杀伐郡太守,略千余人。
秋,入雁门,杀掠千余人。匈奴右贤王怨汉夺河南地而筑朔方。入河南,侵扰朔方,杀略甚众。
以中大夫张汤为廷尉。
[廷尉,主司法狱政。相当于今之公检法总长也。]
使卫青部将苏建筑朔方城。
命卫尉苏建(苏武之父)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太仆公孙贺为骑将军,代相李襄为轻车将军,皆领属车骑将军,俱出朔方。
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为将军,俱出右北平;凡十万余人。大胜,斩首万五千级。
汉武帝新传之汉武帝生平大事年表32岁元朔四年(B125,丙辰),32岁。
冬,行幸甘泉宫。
夏,匈奴攻入代郡、定襄、上郡,每路各三万骑,杀略数千人。
以董仲舒为胶西王相。
汉武帝新传之汉武帝生平大事年表33岁元朔五年(B124,丁已)33岁。
冬11月,免薛泽丞相,以公孙弘为丞相,封平津侯。以布衣为丞相封侯自公孙弘始。
[夏六月,诏“太常其议予博士弟子,崇乡党之化,以厉贤才。”丞相公孙弘奏:“请为博士官置弟子五十人,复其身;第其高下,以补郎中、文学、掌故;即有秀才异等,辄以名闻;其不事学若下材,辄罢之。又,吏通一艺以上者,请皆选择以补右职。”自此公卿、大夫、士、吏彬彬多文学之士矣。]
[六月,公孙弘与太常、博士一起上书汉武帝,提出兴学、置博士弟子、任儒生为官的建议:
“今陛下昭至德,开大明,配天地,本人伦,劝学兴礼,崇化厉贤,以风四方,太平之原也。古者政教未洽,不备其礼,请因旧官而兴焉。为博士官置弟子五十人,复其身。太常择民年十八以上仪状端正者,补博士弟子。郡国县官有好文学,敬长上,肃政教,顺乡里,出入不悖,所闻,令相长丞上属所二千石,二千石谨察可者,常与计偕,诣太常,得受业如弟子。一岁皆辄课,能通一艺以上,补文学掌故缺;其高第可以为郎中,太常籍奏。即有秀才异等,辄以名闻。”
此外,还有任儒生为左右内史、太行卒史、郡太守卒史、中二千石属,郡属等职的建议。此一上书得到汉武帝的认可,为广大儒生入仕开启了一个畅通的门径,使西汉的官吏成份发生了质的变化。对于这一新的人才选育制度的形成,公孙弘起了别人不可替代的作用。
元朔五年(前124年),弘向汉武帝提出了为太学博士置弟子、复其身和以学业状况任官的一整套建议,得到了武帝的首肯。这样,儒生入仕就有了规范化的门径。随着同刘邦一起创业的武将功臣从政坛上消失,汉初的布衣将相之局成为历史陈迹,一批又一批的儒生跻入汉帝国的庙堂,西汉官吏“彬彬皆文学之士”,文化素质大大提高。
经过卫绾、公孙弘、董仲舒等人的努力,使西汉的统治思想基本上完成了由黄老之学到儒学的转变,实现了儒学与政治的结合。此一转变,对此后两千多年中国历史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如果说,在孔子、孟子、荀子生活的春秋战国时代,儒学与政治的结合还仅仅是大师们可望而不可及的理想,那么,到西汉建国伊始,儒学与政治的结合就逐步迈出了实质性的步伐。
叔孙通制朝议,张苍定章程,使汉高帝刘邦从实用的层面上认识了儒学的价值,因而才出现他以太牢之礼曲阜朝圣的场面。但此后惠、文、景时期由于黄老之学的兴盛,儒学与政治的结合暂时中断。不过,由于汉初一批儒学大师的努力,使儒学的勃兴形成了不可阻挡之势。而在董仲舒之手推出的新儒学使汉武帝认识到它巨大的思想价值。由此,导致了一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思想文化政策的出台。
在推动此一政策出台和此后实践儒学与政治结合的过程中,公孙弘以丞相之尊发挥了别人不可替代的作用。他“习文法吏事,缘饰以儒术”,推动了儒学与刑法的结合。此后在两汉司法实践中盛行的“《春秋》决狱”,他应该是重要的启诱推动者之一。汉武帝时期执掌司法权的张汤就以公孙弘为老师,时时请教之。]
[孟祥才云:“公孙弘主要是专以儒术谋求禄利的儒士。不是专治经学的儒学家,不是学者型,是官僚型人物。同学术领袖董仲舒不是同一类型,不是以儒家经义为最高原则,用经义指导政治、规范政治,而是以圣旨为唯一的最高原则,以经义服从政治。]
[董仲舒以“从谀”斥公孙弘。司马迁、班固评公孙弘“希世用事”,“习文法吏事,缘饰以儒术”。公孙弘荐董仲舒出任胶西王相。胶西王乃刘彻异母弟,素霸悍。弘以为非仲舒莫可为之。胶西王闻仲舒大儒、善遇之。]
匈奴右贤王数侵扰朔方。
以卫青为大将军,将六将军,十万人,出朔方、高阙击胡。(高阙,地在今内蒙狼山中麓石兰计口。(据唐晓峰实地考记。))骑都尉韩说擒获右贤王。
[卫尉苏建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代相李蔡为轻车将军,大行李息为将军,皆统属大将军。]
[“匈奴右贤王当卫青等兵,以为汉兵不能至此,饮醉。汉兵夜至,围右贤王,右贤王惊,夜逃。独与其爱妾一人、亲信数百驰,溃围北去。汉轻骑校尉郭成等逐数百里,不及。虏右贤裨王十余人,众男女万五千余人,畜数千百万。此役俘获匈奴王十有余人。益封青六千户。]
[“元朔五年春,汉令车骑将军青将三万骑出高阙,卫尉苏建……左内史李沮……太仆公孙贺……代相李蔡……皆领属车骑将军,俱出朔方。……匈奴左贤王挡卫青等兵。”
(朔方郡,元朔二年置,郡治在今乌拉特前旗东南。)
“都尉韩说,从大将军出窳浑,至匈奴右贤王庭,为麾下,搏战获王。”
(卫青“麾下”军与四领属将军的出塞点显然不在一处:前者是从窳浑出发,经高阙出塞;后者是从朔方出发,在朔方以北某山口出塞。两路大军一东一西,对右贤王庭形成钳击态势力。)]
夏6月,颁布《劝学诏》。
丞相公孙弘请为博士置弟子员,学者益广。
淮南王与衡山王谋反,计未果。
令民得买爵及赎禁锢免赃罪,并置武功爵。
为博士官置弟子五十人,复其身。时孔安国为博士,传授孔氏所藏《古文尚书》,开拓古文尚书学派。
秋,匈奴万骑入代,杀都尉朱英,掠千余人去。
司马迁仕为郎中。
汉武帝新传之汉武帝生平大事年表34岁元朔六年(B123,戊午),34岁。
春2月,卫青率六将军骑兵十万,再出定襄数百里击匈奴。得首虏前后万九千骑。而汉亦亡两将军、二千余骑。
[以合骑侯公孙敖为中军将军,太仆贺为左将军,郎中令李广为后将军。翕侯赵信为前将军。卫尉苏建为右将军。前将军赵信兵败,降匈奴。苏建仅以身脱,赎为庶人。]
[赵信,故胡小王,降汉,封翕侯。以前将军与右将军分行,独遇单于兵,故尽没。单于得赵信,以为“自次王”。用其姊妻之,与谋汉。信教单于迁北绝漠。以诱疲汉兵。乘弊而击之,无近塞。单于从其计。]
此役后,大单于将龙庭北迁至瀚海(戈壁)漠北,以避汉军。
霍去病率轻骑八百随卫青出征,立功封冠军侯。
[霍去病,卫青甥,年十八,为天子侍中。善骑射,再从大将军。大将军受诏,与壮士,为剽骁校尉。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军数百里袭敌立功。]”
(《汉书》注:“匈奴闻汉军来,使巫埋羊牛,所出诸道及水上,以诅军。何按,牛羊尸腐为病,以播疫病也。此即现代所谓细菌战、生物战也。)
张骞任随军校尉,以知水草地理,使军免饥渴,有功。封博望侯。
6月,有司奏请置武功爵,以荣战士。诏民可买爵赎罪。大犒赏功臣将士。
置武功爵,凡十一级。命汲黯与爵事。
[六月,诏令民得买爵及赎禁锢,免臧罪。置赏官,名曰武功爵,级十七万,凡直三十余万金。诸买武功爵至千夫者,得先除为吏。]
汉武帝新传之汉武帝生平大事年表35岁元狩元年(B122,已未)35岁。
冬10月,上行幸雍,祠五畴。获白麟,作“白麟之歌”。
11月,淮南王刘安、衡山王刘赐谋反,事泄,自杀。国除。受牵连而死者数万人。
[下诏曰:“朕闻咎繇对禹,曰:在知人。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盖君者心也,民犹肢体,肢体伤则心惨怛。
昔者淮南、衡山修文学,流货赂,两国接壤,怵于邪说,(指《淮南王书》)而造篡弑(指谋废立、政变事)。此朕之不德。
命优抚孝弟、力田。孤、老、寡、鳏、独,赐帛人二匹至五匹。八十以上赐米人三石。
有冤失职,使者以闻。]
12月,大雨雪,民冻死。
济北王上书献泰山及其旁邑,武帝以他邑偿之。
夏4月,赦天下。颁《左官律》、《附益法》。
立刘据为皇太子。以石庆为太子太傅,庄青翟为太子少傅。
5月,匈奴万人入上谷,杀略数百人。
派张骞从四川四道并出,欲打通身毒(印度),终不能通。至滇,夜郎而还。复事西南夷。
[初,张骞在大夏见蜀布、邛竹杖,闻来自身毒(印度古名),估计从蜀地西南行可至。武帝采纳其说,令骞派使者分道寻访身毒。使者至滇国(在今云南东部滇池一带),滇王当羌亦问:“汉与我孰大?”使者还报,武帝始再留心西南之事。]
以乐安侯李蔡为御史大夫。
11月,严助坐事诛。公孙弘自求免归。武帝作《报公孙弘书》答之。
董仲舒以老病辞免归乡。
[“仲舒恐久获罪,病免。”“及去位归居,终不问家产业,以修学著书为事。仲舒在家,朝廷如有大议,使使者及廷尉张汤就其家而问之,其对皆有明法。”据此,《郊事对》及《春秋决狱》应系此时所作。]
汉武帝新传之汉武帝生平大事年表36岁元狩二年(B121,庚申),36岁。
3月,公孙弘卒。以张汤为御史大夫。
[公孙弘生于高帝七年(前200年),死于本年。]
[何按:班固写《汉书》,盛赞武帝时人才之盛,共举出14类27个代表人物,而列在儒雅第一位的就是公孙弘。
以儒生出身而登相位,公孙弘在西汉是一个开其端的人物。然而,即使在其生前,对他的评价已颇有争议。《诗》博士辕固骂他“曲学阿世”,(《汉书·儒林传》。)主爵都尉汲黯斥责他“多诈而无情”。(《汉书·公孙弘传》。)不过,公孙弘却一直得到汉武帝的赏识、信任,并得以寿终于丞相任上。
明于慎行:“汉武表章儒术,公孙弘之力也。弘奏请博士弟子,第其高下,以补郎中文学掌故。又吏通一艺以上者,皆得选择,以补右职。由是劝学古文之典,遂为历代所祖。其实自弘发之,可谓有功于经术者矣。世徒以其曲学矫情,薄其相业,而不录其功,亦非通论哉!”
弘奏事,有所不可,不肯庭辩。常与主爵都尉汲黯请间,黯先发之,弘推其后,上常说,所言皆听,以此日益亲贵。尝与公卿约议,至上前,皆背其约以顺上指。汲黯廷诘弘曰:“齐人多诈而无情,始为与臣等建此议,今皆背之,不忠。”上问弘,弘谢曰:“夫知臣者以臣为忠,不知臣者以臣为不忠。”上然弘言。左右幸臣每毁弘,上益厚遇之。(《汉书·公孙弘传》。)]
以李蔡为丞相,廷尉张汤为御史大夫。
[何按:武帝用人不拘常格,然稍失意则以律严诛,杀责甚苛。用法无情,不徇旧恩。如张骞有开凿之功,一旦失期,则废为庶民。汲黯曰:“陛下求贤甚劳,未尽其用,则已杀之。以有限之士恣无已之诛,臣恐天下贤才将尽。”
殊不知此乃帝御下之权术也。举贤招贤,防止英才沦落民间,成为反对力量。用才杀才,防止有才者恃才在朝中结党成为政治力量。一箭多雕之策也。]
春,以冠军侯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击匈奴,至祁连。历五王国,转战六月,过焉支山千余里。得胡首虏万八千级,破得休屠王祭天金人。
夏,霍去病与公孙敖将数万骑俱出陇西、北地二千里,过居延泽(罗布泊)。攻祁连山,得胡首虏三万余人,裨小王以下七千余人。
匈奴左贤王反攻代郡、雁门,杀略数百人。武帝命张骞、李广出右北平击左贤王。李广将四千骑先行,张骞将万骑在后。匈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李广,军失利,死者过半。杀虏亦过当。会张骞军救至,李将军及脱。张骞留迟后期,当死,以金赎为庶人。(后重诏起用。)
[霍去病出河西,深入匈奴地二千里,至祁连山、焉支山。匈奴降者二千五百人,斩首虏三万二千级,俘小王七十余。匈奴歌曰:“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妻女无颜色。”
杀折兰王,斩卢侯王,执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获首虏八千九百余级,收休屠王祭天金人。“帝以为大神,列于甘泉宫,金人率长丈余,不祭祀,但烧香礼拜而已。此则佛道(浮屠)流通之渐也。(说详南朝王俭托名班固《汉武帝故事》。)]
诏益封霍去病二千户。
汉从此遂占有河西地,断绝匈奴西路,打通河西走廊。
(霍去病加封五千户,日以亲贵,比大将军矣。)
夏,南越献驯象,能言鸟(鹦鹉)。
江都王刘建谋反,事发,刘建自杀。国除。
秋,匈奴浑邪王杀休屠王,率众四万余人来降。以其故地设为武威、酒泉郡。
[“其秋,单于怒浑邪王居西方数为汉所破,亡数万人。欲召诛浑邪王。浑邪王与休屠王等谋降汉,使人先要边。是时大行李息将成河上,得浑邪之使,即驰传以闻。
天子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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