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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成烟-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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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鸟仍然立在冰山中央,一动也不动,可是众人眼前的景色在不断变化着,有时看到一张走兽的脸,有时对着一只飞禽的尾部,各种名色,谁也叫不全那里面有些什么。只是每一只巨兽身上,无疑都带着极其强烈的戾气。芷蕾于其中看那头巨猿,在这一大群飞禽走兽中,它显得一点都不突出。

    芷蕾忽然明白过来,这都是幽冥谷中的怪兽,只因这一天地特殊命宫,幽冥谷大开,所有的野兽都跑出来了,而鹏鸟啄出的空音,就是号召它们回转的讯号。

    冰山转动速度渐渐加快,天色不知道是因为野兽太多而被遮挡住了,还是因为时辰的关系,天色真的暗了下来,芷蕾渐渐不再能看得清楚那面前争先恐后地每一只兽了。

    长久注视它们未免有点头晕,芷蕾索性闭上眼睛,空音已消失,她暗暗伸出手去,握住一只手,犹豫了一下,放开,又握住了另外一只手。

    她所握住的第一只手是雁志,第二次,才是初云。

    雁志睁开眼睛来,微微悲伤地望住她。

    在这种情形下,芷蕾依然可以明确地分辨出哪一个才是她所关心的人,她对初云的情意,至此无可半点怀疑的了。

    他心内地绝望,就象此次的天色,莫名其妙,而又光速一般地,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

    幽冥谷里地故事,可能要延续一段时间,由于我每天更三千字,看上去可能会觉得比较无趣,大家不妨可以隔几天一起看,这样看应该好看一点。这个应该说真的是超出我地期,我起先没想到这一段会写上这么多,我原来只是想雁志必须经过这一劫,然后确定他一生要走的路就是了。哪知道写起来,原先的设定就复杂了,想缩减也没办法。

    哎~~~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自求沧海点流萍(2)

    子,孩子。”

    清清柔柔的语音,惊人熟悉。他不由惊叫:

    “娘亲!娘亲!”

    踉跄跄,跌撞撞,就象是很多年前,丝毫没有武功、没有自保能力、怯懦而单纯的那个孩子,怀中捧着一个賖掉家中最后一件裘袍所得的药包,在风雪里急急奔跑。

    奔入破庙,光线渐渐透出来,他看到自己的娘亲缩在稻草铺上,喘得缩成一团。

    “娘亲,我买到药了,你就要好了,你很快就好了。”

    他的娘在草铺上睁开眼来,眷恋的、疼惜的、不舍的,明知分别在眼前,少看一眼都舍不得。

    “雁志过来,让娘好生看看。”

    手上一团淤青,“跌到了?”

    雁志想了想:“才路上有个楼里丢了件东西下来,不过还好孩儿躲开了。”

    娘亲眼中是一种他当时完全无法了解地惧怕。与此同时却有种莫名喜气地浮动:“这样也好。我地孩儿以后平平安安。无惊无险。”

    他不知道娘亲从这一简单意外中看出一直有人想害他、然而他父亲一直在暗中保护他地这个事实。直到有一次。他一直认为那是天人下凡救助受苦受难地他地文大姐姐。或无意、或有意告诉他:

    “有些人天生不喜欢把关心放在表面。反而乐衷于把那个变成伤害。他一辈子都干这种事情。但也不能说你完全被抛弃。要不然地话。你在破庙里地那些年绝对捱不过去。你知道他有多少仇家。会动你地主意?”

    他问:“就是和姐姐那回做地事是一样地吗?”

    文锦云含笑:“是啊。姐姐利用过你。看来雁志也一直没忘啊。”

    沈慧薇慢慢走近了清晓亭。他有点恍惚。记不真切。是否在某段时间。冰衍院里除了两名小徒弟以外。是不允许有外人到访地。那么。假如文锦云从来没能进入冰衍院地话。刚才那番话岂非不是她告诉他地?却又是谁同他讲。讲地如此明白。是他第一次明确听到有人对他那父亲还有二三首肯。

    他记不得这回事了,因为沈慧薇走了过来。

    “要是有能力的话,你就离开这里,”她轻声,“我是说,离开清云。”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彻头至尾,从骨子里,都没有承认过他是她地徒弟?她好脾气,太宽容,可这不意味着,她能真心收一个令她半世凄苦之人的遗孤作徒儿。

    “师父,我从不知父亲是谁,我认得我地师父,但是不是你认为,我出了清云,就模糊师承这样才更恰当呢?”

    “既然如此,师父,我另外拜了阴阳老人为师,你也不会介意的吧?正如幽冥道中相遇,师父你老人家,甚至不曾正眼看过我吧?”

    沈慧薇抬起眼睛,经过那么多苦难,她的眼睛清澈如许,没有风雷,没有沧桑,甚至就算是忧愁,也不轻易让他看出来。

    “我教你,却从未藏私。”

    是啊,她教他,从未藏私。要不然,怎能令他一个随时快要断气的病人,不但坚持下来,更日复一日,可以尝试着自己压制那股不时搅乱他体内心脉的不祥血气?

    这种怪病,早早害死了娘亲,祸遗追随左右地亲人,但他记得娘亲即使在被病痛折磨得最深的时候,也不曾有只字片语地怨责。

    “我地病,就是你爹爹所受的苦。”她气喘吁吁道,“你爹心里很苦,他不是不爱你,他只是怕见到你!象这样血里带来的病,治不好,生无望,他传染给我,绝非有心,更料想不到传给你,因此他才躲开咱娘儿俩,因此他才故意表现得绝情。可我知道他绝不是这样人,雁志,我的孩子,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怪你的父亲啊!”

    “你父亲就是昔日权倾天下的许丞相啊,你是他地儿子,唯一的儿子!”红影晃动,如火,蜜爱美丽妖娆地脸,带着恣意发作的骄狂,“这世上只有你一个,许瑞龙地儿子,你握着的什么你知道吗?来吧,跟我过来,奉上你地血,作为影子纱的主人这是第一步,从这一步迈开去,我的小主人啊,你终将权倾天下!”

    天下么?他,一个冷落院中悄悄成长起来的少年,心里何曾装过“天下”两字?

    对他而言,他的天下,只是芷蕾那一对明亮若天上星星的眼。很亮、很美,只是他和她的距离,仍然象天上地下那么遥远。

    只要得到天下,不也就和他不再遥远?

    蜜爱轻笑:“你看,她是多么需要力量、需要拥护的时刻,假若你能给予她的帮助,远远多过杨初云,她最终绝对不可能择杨而弃你。我的小主人,到我这里来,我指引给你的路是最正确的,破荤戒尝血腥,掌握并控制影子纱,改拜阴阳老人为师,你不是每一件事实上都已做了吗?为什么明明做了还要遮遮掩掩,尽力地隐藏自己的真心?我的小主人,要做一个权倾天下的人,你就大大方方站出来,做你想做的事、走你想走的路

    “但这些路真的就是你想走的吗?”沈慧薇目光隐隐含着谴责,“我教了你四年,一出清云就变坏,果真还是我教的不好罢?”

    变坏?变坏?权倾天下就是变坏?做阴阳老人的徒弟就是变坏?化身血魔影子纱就是变坏?!

    他大汗淋漓,心如陷网苦苦挣扎。

    “但我明明天生拥有那个血脉,注定我走那一步。权倾天下,接近芷蕾,人往上走水往低流,我这样做也是错的吗?”

    错你父亲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毁家弃妻害人害己,**权柄除一身骂名以外,终至残骨堕入幽冥谷,生生世世无解脱。

    不对,我父亲没有这样坏、没有这样坏!

    未知何时起这些声音相互缠绕、相互冲击、相互矛盾一起冲进他的耳朵,又象无数只手,凶狠狠挤过来抢着撕裂着他那颗可怜的孤弱的心。那颗心已经在摇摆不定,随时有可能碎裂,便是他意志全盘崩溃之时,种种坚持和清苦自守都不再需要。

    他慌乱不堪。

    “芷蕾!芷蕾!芷蕾!”

    只有这个名字最安全,最温暖,她那清冷冷地笑颜,于他如同春风,拂开严冰,亦拂掉烟尘。

    他和她并肩,缓缓走在春光烂漫百花盛开的花园里,一条石子小径,干净得不带半点儿人间烟火气。

    他身边的姑娘是如此脱俗清远,“权倾天下”那四个字,似乎从来不曾在她眼里出现过。

    “我要的不是名、不是利,更不是所谓炙手可热的权势。我只要拿回那份原来就属于我的东西。”她轻言缓语,“雁志,你可是将我看得俗套了?”

    他讷讷道:“可难道你不需要力量吗?”

    她微笑:“那种东西一定会有地,既然我处在这个地方的话。然而雁志,我不是要求一个人脱离自己地本心来帮助我什么。”

    “我不相信。你、你这样的人,只要你说句话,肯为你改变本心的不在少数。”

    芷蕾停下脚步,转头静静地看他:“但我不会喜欢。”

    他犹豫:“即使不改变、跟不上你的脚步,这也无碍于你的选择吗?”

    芷蕾微笑,道:“就算他没有武功,建不成功业,平平常,庸庸碌碌,这些都不重要,甚至就算他出身微贱、家世缠绕、宿恶遍布,无论他是怎么样,只要我喜欢,他就是最好地。我明白,为了追逐我的脚步他可能也会为我改变一些什么,但是最起码,不是通过扭曲本心去办到地。只有这样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这么说我的选择是错的?”

    “人生的路只有一条,雁志,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要期望别人替你来选择什么,幽冥道慧姨她见你而不理会,她是希望你自己选定这条路,而不是她代你选。没有人能代替你选这条路,我也一样。”

    他思索,芷蕾地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哦是了,他曾在大孤峰山顶上,听芷蕾提起过,当时仅时淡淡的一言带过,似乎是为那天师父对他地淡态度在做解释又似乎是无意间提起,但远没有此时的振聋发聩。

    “芷蕾……”可是,人生地路要自己选,他该怎么选?如果注定是一条艰苦而寂寞的路,他也一定要走下去吗?

    “你这样地犹豫和彷徨,不是我能替你解决的,因为我,同样也是和你一般处于各种各样抉择的苦恼中啊。”

    芷蕾苦笑着,缓缓说出了心头之言。她身后的春光、盛放的百花,都似在那一瞬间黯淡衰败。

    “我才是真正需要指点,寻求帮我选择的那个人罢?”

    好象洞悉了他所有的烦恼,殊不知,这种烦恼也是她的心声。

    “难道我这样不累么?成日经营那一张网,成日隐藏最深刻的心情,就算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太辛苦了吧?这样的苦,这样的危险,是谁让我来受的?还是我自己要受呢?”

    为了自己,为了清云,为了本来就应当属于她的那一份荣耀,十几岁的女孩儿,是不是付出得太多了?

    身边关心她的人,是不是个个都赞成呢?

    尤其是她?

    可芷蕾不明白,为何自己要那么重视“她”的想法?

    她于己,难道不该象是个陌路人,不该是个偶然相逢、尚值利用的一个有用的人么?

    为什么老是觉得有种特别的意义呢?

    她之于她,倒底有什么是不一样的呢?

    “滴血验璧”

    “滴血验璧”

    “滴血验璧”

    平和、低沉、有节律的声音徐徐响起,如同大浪,充斥整个山谷和平台。

    她站在那个高高的平台上,宽袍大袖,天风徐来,飘飘如仙。

    目光,落在神圣供奉的那一方玉璧之上。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自求沧海点流萍(3)

    路以来艰辛跋涉,走到这一步,那就是万事俱备之步。帝王躲在高高的云端,看不见面貌,但芷蕾可以感觉到那不是如今朝上所坐那位亲不亲、热不热、冷不冷、远不远的成宣帝,那是对她而言更具有明确意义的人。

    “父皇……”她犹疑地唤,“母后?”

    “母后”二字叫得微弱,叫得心虚,颤颤的,理不直气不壮,究竟是哪里不对?云端中皇后打扮的女子募然笑了起来:“母后?你的母后在哪里?”

    “在……”她想问,不是你么?然而何以气阻喉梗说不了话?

    “滴血验璧”

    同样的声音拖长音调,又一次开始催促。

    她慢慢朝玉璧走去,为什么这神圣的一刻,丝毫也感受不到庄严与隆重?反而是那说不出的心慌,总觉得有哪里不曾抓到实处。

    突然间一个念头如此真切地闯入脑海:假如我并非纯血怎么办?假如验璧失败怎么办?!假如我要得回应属于我的那份东西,其实完全不是属于我的,又怎么办?!!

    不会的,这一切都是我人忧天而已,我怎么可能不是纯血?大舅父和小舅父为救我十年逃亡,不惜付出鲜血性命,我怎能不是施皇后女儿?我不是姓施吗?我不是打从逃出皇宫就以母姓代替父姓吗?经历如许艰险,如许跋涉,我的身份又怎么会有半点可疑?

    强自抑下脑海中一晃而过的那条身影,她向玉璧缓缓走去。

    只要过了这一关。她就是至尊至高。脚踏万众凡尘俯视苍生地那一个……

    红色起。金光闪。一阵炫目遮满视线所及地天空……之后寂然。

    “哈哈哈。还说拿回属于她地东西。根本就不是她地!根本就不是她地嘛!”

    无数笑声响起来。尖利、刺耳、

    雍容自许地公主终于第一次人前失态。她仓皇大叫起来:“谁说不是我地!玉和璧一直都听我地话!它一直都是属于我地!”

    那个始终模糊不清地人影终于渐渐清晰起来。她在满天地血光里。含泪望着她。

    “是你。”

    芷蕾轻轻道,所受种种耻辱陡然激成万般激怒,血气如箭攻上心头,“是你!你是那个罪魁祸首!你害了我,你就是害我的那个人!”

    “我没有希望会害到你……”

    “没有希望害到我?你一直知道地不是吗?你是一直都知道,我在争取不属于我的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

    “什么都不告诉我,看着我争,我求,我象个小丑似地百般心计求取根本不属于我的东西,不想害我,却看我一步步走到今天,走到验璧的最后关头,然后,就看我从最高地地方摔下来,万人耻笑,粉身碎骨!”

    沈慧薇犹立于血光之中,眼含悲哀地看着她。

    “如果是我、如果一切罪孽都是由我造成的,你会怎样?芷蕾,你会怎样?你是不再争取,从此隐姓埋名,平平安安度过一世,还是寻找一个替罪者,找一个能代替你碎尸万段、万人耻笑的人?”

    芷蕾忽然愣住:“我会怎样?你说,我会怎样?”

    “跟我走可以吗?事情没有发生,你跟我走可以吗?”

    “我跟你走?”

    “放弃权势,放弃富贵,放弃高高在上的天,只要本心,做回你自己,你愿意吗?”

    从高高在上的九天,跌落至遭人践踏的地熬,这与事实无关,只与心气有关。

    一向众星拱月、心气过高地少女,可能接受回归平庸?

    “我自打一出生,就是注定了不平凡的人生,十六年了,整整一十六年,每个人都在这么告诉我,每个人都帮我努力铺平这条路,眼看**,到了最关键地时刻,你却凭一言半语叫我放弃!就凭一句话,就凭你说我不是那个身份我就认命?”

    “父皇亲口封我冰衍公主,玉和璧伴我到今朝,施皇后家人宁可抛弃性命保我完全,我不是那个最尊贵的人,天底下还有谁能有资格轮得上?”

    “你是一个意外,一个不该存在地意外,只要你不存在的话,这种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玉和璧就不会反对我,我就顺理成章了,不是吗?”

    “我不认命,甚至不认出身与血缘,我只认这一十六年来地艰辛与认定,天下虽大,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沈慧薇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玉和璧渐渐放大,悬上高空。

    “玉和璧,你有灵性,当可护主,该可以让我顺利通过滴血验璧?单亲验血不是也可以吗,只要我能让所有人都开不了口责不了难,单亲验璧通过,大事不就可得?”

    既然

    所要选择的道路,不因是否是上苍注定你的身份而要么就走下去,绝不回头,不要有任何犹豫、任何怀疑,一切意外、一切辱难、一切困窘,都能于事先而排除,坚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闭上眼睛,玉璧、高台、沈慧薇,还有鲜红的血色和金黄的火光,种种幻象逐一如潮水褪去。

    “玉和璧、玉和璧……”

    施芷蕾喃喃自语,手忙脚乱地摸着胸口,空无一物,她惊怒交集,“玉和璧呢?我的玉和璧呢?”

    脚下险些绊倒,她手撑住乱石,放眼四周漆黑不见五指,然而脑海里缓缓清醒过来:“我怎么忘了,玉和璧是交给了小妍,确实不在我这里。原来刚才种种都是幻象么?这些幻象又意味着什么?”

    拭去额头淋淋冷汗,其实不用自问,她已经明白,幻象当然意味着人心,就是她内心深处真正的困惑,以及她真正的选择。

    可是没有想到进入幽冥谷,却会有这么一重幻境,她连准备也没有地,就跌了进来。

    这些心事,不会给别人听了去吧?

    咦,和她在一起的人呢?

    直到进入幽冥谷,手上还牵着的那个人呢?

    “初云,初云。”

    她轻声唤,心头忐忑,不知是发现他就在左近好,还是宁可他失踪了的好,那番心事是她埋藏最隐秘的东西,连妍雪与她朝夕相伴,她都未有吐露分毫,倘若这机密无端透露给别人,特别是给初云听见了,她似乎不知道以后该如何与他相处?

    周围还是漆黑,她到处地闯荡,除了怪石嶙峋,好象感受不到什么别的东西,难道刚才的幻境当中,五个人已各自分开?

    阴冷的风嗖嗖吹过,她心底募然一片寒冷。

    对此地了解不足,莽撞进入幽冥谷,是否不自量力?害了自身,还会害了其他人。

    初云可是一点儿武功也没有!

    慌乱间,脚下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不禁一惊,随即醒悟过来,那是人的躯体,她低下身子抚摸,触手之处温香软玉,是个少女的身躯。

    “南宫梦梅?”

    身下的少女恰到好处地动了动,象是就要醒来。

    看起来,她也即将从心迷幻境中走出来。

    电光火石间芷蕾想到之前梦梅奇怪的言行,她相信这个少女对她还是有所保留,南宫梦梅不是无谓地一次次在闯幽冥道,想必她也有着更幽深曲折的心思。

    是什么心思?她的所予是否和自己一样?但很明显的,梦梅对幽冥谷的了解远远胜过了自己,则她的目标想必也比自己明确得多了。那么跟在她后面,一定事办功倍。

    这个机会,很难得,切切不可错过。

    南宫梦梅即将醒来,芷蕾将身一闪,躲到一方大石后面,屏声静气。

    虽然这个地方还是伸手不见五指,但凝神之余,梦梅如果有所行动的话,也瞒不了她。

    过得不多一时,梦梅便抚着额头醒来。

    大汗淋漓,心头剧痛,眼角泪未干。

    她所受到的幻境,是关于仇和情。家仇在身,不得不试问今后报仇的一日,当如何面对?那个英俊如天神、残缺一腿的少年,为什么自己是那么的恨他入骨,却始终不能挥下最后一剑?

    “只是一个梦,是一个梦。”她按定胸口,勉强安慰自己,“不是明知进入幽冥谷,就会有一个幻象吗?那都是不真实的,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芷蕾从不知进入幽冥谷有一番幻境,却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个幻境,是对于心的拷问,只会坚定执着于她的选择。然而梦梅明知有这样一个幻境,她却不停地告诉自己那是假的,绝不真实。

    慢慢地支撑起身子,轻声唤道:“芷蕾、芷蕾。”

    寂无回音。她又试着唤了另外几个名字,同样也无应答。

    梦梅呆立良久,伸手探入怀中,取出火折点亮。

    幽幽暗影,照出了这个漆黑一片的所在。

    到处都是石头,杂草丛生,冷落荒凉。天幕是深黑色的,仿佛月亮和星星也进入不了这个领域,如同一个大坟墓,万年沉寂。

    一股奇寒,莫名其妙直攻入心,梦梅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颤。尽管进入幽冥谷之前她已有所知这里大概会是什么样的地方,她也曾暗暗祷告一理进入幽冥谷后,最好能够撇开其他几个同行者。

    但当这一切都成为现实,她却不由自主地害怕。

    和她不一样的是,芷蕾盯着那一点点微光,根本就毫无畏惧。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自求沧海点流萍(4)

    年来国仇家恨,流水似地在梦梅心间淌过,那是一个过于寒冷的家,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不曾投入感情下去。父母的死始终是个太大的灾难,她不能因为厌恶权欲之争从而视而不见。

    “芷蕾,芷蕾你在哪儿?”

    她最后再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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