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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成烟-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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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到这个地方来地,那是不用想都知道。——就因为太明白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她才要他最后说两句话,起码是她要弄明白,他是不是为她做了枉死地鬼。
除了喂下这颗药以外,她不能再做什么,只是被动地等待。时间分分流逝,漫漫长夜轻悄滑过,杨独翎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反而是粗重的呼吸,一声一声,相隔时间更加长了,胸口起伏的也愈是厉害,出的多进地少,当他不能再进气的时候,也是这个人生命走到尽头之时。
沈慧薇轻声道:“杨大哥,你听我说,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为什么会这样?又好象是多年前我刚和你认识,你也是这个样子。但是那个时候我年轻,也有精神,也有勇气,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杨大哥,我很累、很累了,你不要这样子,不要吓我。你如今是有家有室地人了,亦媚她在家里等着你呢,你记不记得?初云他还要你的
杨大哥,你听见没有,听见我和你说话么?你还有你别这样,醒一醒、醒一醒好不?”
象是冥冥之中有个什么力量,叫他从很深很深的睡眠里面醒来。不对,那不是睡眠,是一个深冷的冰窟,他掉了进去,却是那样疲惫乏力,再也爬不上去了。
只是心里还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希望,他是为什么掉进这坑里的,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未能完成,要重新站起来,虽然很累很累,可是因为那件事情,起码他要留个讯息下来,不能无声无息地就消失在冰窟里。
沉沉地、沉沉的,手指动了动。
沈慧薇抓着他地手,低声道:“杨大哥?你醒了,听得见我说话么?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你醒一醒,杨大哥,听见我说话了么?”
好象是她的声音。怎么会有她地声音?想得太深、太久,也太苦,然而当他累得再也睁不开双眼时,总有她的声音。“杨大哥……”只是好远,遥远得仿佛随风在飘,极其微弱地传进这个雪冷地深窟之中。他一生,都象现在这样,距离她好远。
“杨大哥?”
他的手指缓缓动着,因为手指在动,似乎是把全身力量都用到那根手指上去了,于是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手指一下一下地动,艰难,但是有规律。他在写字。
沈慧薇注意到这一点,便将自己的手缩回来,紧张地瞧着。当是时,他必然是在写出某些真相。
却看他花了好大的力气,好些时间,只写了一个字。沈慧薇眼泪顿时坠落下来,道:“是我,杨大哥,是我,你找到我了,我平安无恙。”
这个字,却是一个
杨独翎唇边勾起微弱笑意,接着又写,这次的字简单得多,是两个字:小心。
“小心?小心甚么?”沈慧薇道,“杨大哥,你叫我小心甚么?是人吗?还是事?”
杨独翎却不再往下写了,他的大手缓缓向她移过来,费力地捉住她的手指,沈慧薇反手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杨大哥,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已明白一切不过枉费,杨独翎即使醒了,也不过是挂念着她,他不愿意说甚么,他不愿意让她背负起一些什么本来她不曾背负的东西,所以除了“小心”二字以外,别不再论。他到死之前,也不过就是关心她而已,除此就没有是他在意的了。
他喉咙里粗粗地透着气,似乎要说话,但是说不出来。沈慧薇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把他的手贴上自己面颊,于是他又露出些许暖暖的笑意。
这个暖融融的笑意就此凝结在唇角。
沈慧薇没有改变动作,继续将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继续就那么看着他嘴唇上的那一偻温暖笑意,却没有眼泪。
这一生见多了生离死别,这一生经历了大悲与大恸,她的心几乎是麻木的了。
爱护她的人,迫害她的人,都渐渐早于她离开人世。但教她一个人,如此孤寂地行走于人世,悲愁何限。她原已捕捉到夕阳黄昏即将逝去的光线,但在这之前,却还要她看到更多的生离。
她一点儿也不悲伤,早就没有了悲伤的力气。
她疲惫地垂下头来,把自己的身体蜷曲起来,蜷成小小的一团。
黑油燃尽,她的斗篷给了他,浑身一点温度也没有了,她很冷,但是连打寒噤的力气也不复再有。
她似乎是睡着了。
睡梦中仿佛有人替她穿上原先属于她自己的斗篷,有人替她续了黑油重新点起火来,还有人把杨独翎的尸身搬到雪地上,焚尽成灰,装在一个小小的坛子里,送到她身边来。
梦中的这个人似乎替她把一切后续的事情都做了,她明明都看见了,只是她好累,真的一点都不想睁开眼睛。睁开眼睛清醒的霎那她会知道这些不是梦,是残酷的真实,杨独翎死了,他的尸体已化为她身边的一小坛骨灰。她得把这坛骨灰带回去,她得带着骨灰回去面对自己的妹妹,还有早就对她心怀成见的外甥。真的好累,她不要接受这个现实。
那个人就坐在她的身边,好象是在等她醒来,很耐心,很温存,她能感受到那注视目光的温柔。
“我不想看见你的眼泪,但这也不如你已不会哭泣更可怕。我无意伤害于你,却又势在必然。不过人生在世就是苦,谁也没能力使它变得更好些。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但,还是说一声,我很抱歉。一切开始于终止之后。”
正文 第三十三章 (3)
薇醒来,依然是飘雪无声,四下里空旷只她一人了个小小漆黑色的骨灰坛,船头烧起一勾蓝火。看来一切都是真的,杨独翎死,同时又有一个对雪原非常熟悉的人到过这里。
她把火堆灭掉,先前心慌意乱,并没仔细打量,现在才发现所乘坐的并不是雪舟,而是一个做得比较大的雪橇,前后各有一个位置。沈慧薇心想:还有一个位子,是打算找到我以后一同回去么?可是茫茫雪原,想找到她哪里是容易的事情,临死能见一面当真是堪称奇迹了。
心底里并不是很愿意用这一只耗上了杨独翎生命的雪橇,然而,终究还是用了起来。她把雪调整好,坐到前面那个座位。严格来说,沈慧薇在雪域里住了两年,可是从未出过雪上,其他时间大半生都在每年冬天只下小雪的江南地区,她对于这些东西,也是知而不详,几乎不怎么会用。试了两下,不由发了呆,杨独翎是比她更纯粹的南人,只怕在此之前,连雪橇这个名目也不曾听说过,他是怎么做出来的?就算做了出来,封山区内处处沼泽到处都是松软足以陷人的深雪,他又怎么懂得避开这些区域?
遇上她,可以说是巧合,但更可能,是经过了某些计算,这附近只有这一条通道是尚能通行的,稍微偏差几许都做不到,而她所入山出山的方向所定,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此通过。
“杨大哥,你……”
你倒底是和谁一起进来?你倒底是因何遇害?是单纯的意外,抑或是设计已久的谋害?!
杨独翎临死前的刹那清,绝口不提是谁所害,显然是不想她为他担负些什么,可是又写了“小心”二字,毕竟透露了一种担心,意味着这件事多多少少和她脱不开关系。
无论她是否怕,是否敢于承认,这都是事实,杨独翎,是因她而死。
她凄清微笑,有生之年,杨大哥,我不知道能否为你报仇,或许不能,我只将性命还于你便罢了。
雪橇缓缓地滑了出去,度是极快,但觉得转向的角度不易掌握,操纵起来也还是费力,尤其是雪橇需要用到双足,不一会儿便觉得双足如同百针齐刺,痛不可挡。
她牙忍着。纵然雪橇有着种种地缺点。但是她需要它地速度。能使她跨越这个区域。找到芷蕾。同时完成心中所念最大地那件事情。
风很大。变了。雪粒子簌簌地扑上头脸。前方看不清任何道路。这个时候赶路极为危险。沈慧薇勉强又行了一段。实是难以为继。眼看前方有一道浅浅地山崖。她把金属滑板伸过去。发现这段路可以通行。便缓缓地滑了过去。
途中受不起满脸风雪。闭了闭眼睛。忽觉雪橇整个儿震。撞上了某个坚硬地东西。所幸这时滑行速度不快。撞得不是很厉害。
然而雪就此陷在里面动不了。沈慧薇看清楚那道山崖离得不远。便跳了下来。打算先过去躲避风雪。
刚刚探足下来。便见一阵地动山摇。四周落雪簌簌。很象是有点山崩地味道。风雪中朦朦胧胧只见一个巨大地灰影往这边扑过来。带着隆隆地风声。分明是一块巨大地岩石。沈慧薇下意识躲闪。堪堪闪开。当地震了几震。那岩石已经滚到身边。正好砸在雪橇之上。把大半架雪都砸进了深雪。
大石带下数十上百块碎石。不断滚落。沈慧薇不断后退。直到那道山壁之前。方见滚坠地情形缓和下来。先雪橇所驻之地。砸出一个方圆十数丈地大坑来。
沈慧薇望着那架雪橇,被大石砸个正着,自是不能再用,她的运气也可谓差到了极点。
目光掠过,忽地怔了一怔,见砸出来的大坑之中,隐约露出什么东西。
是一片衣角,还有一些,沈慧薇心里募然过一阵极其不详的感觉,由不得慢慢地走上前两步。
是……黑鸦鸦地一蓬……长发?长发?!长发!
沈慧薇脸色募然变了,紧赶着奔上两步,又站住不动。
那确实就是一片薄丝棉、一大把头发。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片薄丝棉的颜色,虽然在雪里埋得很是惨淡,依然隐约辨,是她最熟悉的一种。
心头怦怦乱跳,她定了定神,这才缓缓朝着那边走过去。
走得近了,她看见这片丝棉上的花样,脚下愈发软了,不由得屈膝跪到那边上。
她从衣角这里开始挖雪,从头发那儿入手岂不是更好?可她便是害怕,便是不敢,宁肯舍近求远,从衣裳处开始挖,一捧捧的雪堆在旁边,说快也快,半个身子
来,接着是手,看到手指上犹自闪亮地那个戒指,没有了半点力气。
呆呆地看着戒指,许久,募地象是发了疯一般,将雪飞刨。雪下的脸很快露了出来。
其实她不用看脸,看到那只手,手上那只梅花形地戒指,她已猜到了那是谁。
陈倩珠。
“倩珠。”
冷若冰霜的、总对她有着若有若无敌意地陈倩珠,竟埋在这片厚厚的雪下面。面色雪白,双目微睁,犹有怨恨。
如果不是风雪突剧,如果是岩石滚落,她地尸体根本出不来,或者要到解封之时,又或者十年百年,她将失踪成谜。
可是没有,她清楚楚地现身于沈慧薇目前。
仿佛是死后灵魂不安,知她路过,意叫起这一场风雪,从而将她死去衔恨的尸身,坦呈于故人之前。
先是杨独翎,再是陈倩。
在=前,还有赵雪萍。
“怎么会样,怎么会这样?”
沈慧薇喃喃低语,方寸大乱。多少年来,清云除却内哄内乱,云姝从不曾在这么短短时间死去两人,加上杨独翎,三大高手,很显然都是死于同样的目前尚不知悉的原因!
是阴阳老人,她想,一定是阴阳老人!
但见陈倩珠只有一记致命掌伤,正正地印在胸,将胸前衣服打得粉碎,看洞口,依稀掌印甚大。
除了阴阳老人,谁有本领将陈倩珠一掌致命?
除了阴阳老人,谁能有这么大的手掌?
更何况,出山之前,陈倩珠三人明明就是为阴阳老人所囚?
想必是陈倩珠等逃脱囚禁,不意逃到这里被害。
所有的疑点都找上了契合,沈慧薇只觉愤怒,而更多的是慌乱,一场无缘无故的绝大灾难,毫无征兆落到头顶。
然而还有其他人呢?清云星瀚,入山四人,已死一半,郑明翎和杨若华可能逃过一劫?
芷蕾?初云?志?
还有清云其余相随入山那些弟子?
她愈想愈是害怕,明明手足酸软,也恨不得立时插翅飞出这片封山的浩浩无边地区。
然而就放任倩珠尸体停留在此?她于死后显形,明明就是不愿意葬身孤山。这个地方,一旦数月后冰消雪融,便再也找不到了。若此时弃之不问,只能任由将来尸身裹于猛兽腹中。沈慧薇对她并无特别情感,甚至多年来还稍微有些芥蒂,然而对她来说,只要是清云之人,便是她的亲人,视亲人抛尸于荒山而不顾,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沈慧薇咬了咬牙,只得从那只埋了一半的雪橇上面重新找出黑油,浇上倩珠尸身点燃。
片刻后化骨成灰,无物可装,她只得扯下一幅衣巾草草包裹起来,其余归拢不起来的余灰埋在雪橇下面的深雪之处。拜了两拜,方才离开。
做这一切之时,她忽有所感,仿佛了什么声音。
回头望时,却空无一物。
如果就是再三发难的那个人,这就盯上了她,那也好,不必她再三追寻真相,直接可以面面相对。
虽然连杨独翎也死在对方掌下,倘若那人真是阴阳老人,自己绝非对手,然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最坏也不过如此,她一定要和那人见上一面。
陡然向着那个方向急掠过去,但是那个山壁转角,空空如也。她四周一望,忽见雪~上,印下大半个手掌。
手掌指形宛然,显然颇为用力,五指成爪,才能在相对坚硬的雪壁上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可是只有大半个,又因用了力,也看不出大小,更不能由此分辨出什么线索来。
但沈慧薇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奇怪,这附近除了这个掌印以外什么都没有了,刚才真的有人窥探过她吗?是什么人,如此神秘莫测,她感觉到这个声音,同时赶到这里,速度相当之快,但这人已能躲去,而且躲得此不留痕迹,自问是办不到的。
这只有两个理由,一是对方乃是绝顶高手,远远在她之上,比如阴阳老人。二是对方非常熟悉这块雪域,非常懂得如何去理用,——比如指点杨独翎乘雪橇闯入封山区的那个人。
此念一出,沈慧薇自己怔了一下,她方才已是认定了阴阳老人,怎么脑海中还会出现第二个推想?莫非,真的还有第二个人存在么?
杨独翎死后那段时间,她过于伤心,以至于警惕皆失,现在想来,那个人好生关键。最起码,那是一个知情人。
正文 第三十四章 (1)
个掌印或者说是爪印很明显是向上攀去,尽管上
正文 第三十四章 (2)
岚不认得她,尚且不知她已经猜到自己所有意图,防,眼中射出冷冽杀气。
其他人尚未走远,忽听到这边有了异动,纷纷跑回来,将沈慧薇团围住。
立时便有人认出她来,惊呼:“是她!”
沈慧薇转目瞧去,依稀记得前番追捕南宫梦梅时那群人里就有这人,很显然这帮人对她敌意甚明,她不想节外生枝,立刻说明:“龙公子,我是沈慧薇。”
她只知龙天岚对华妍雪另眼相待,报出名字亮出身份,彼此小小一点误会也过扯过了,反正他们在干些什么与她无涉,更何况龙天岚此时流连之地,离她印象中的那个地方远了太多,压根儿不需要她提前小心翼翼。怎样也料不到龙天岚居然曾向清云求婚被拒,少年春风的面子大大刷了一把,眼前这人竟是那丫头的师傅,那么这件糗事她也一准知道,龙天岚脸色就变了,狠狠地剜了她几眼,勉强说道:“是你。”
沈慧薇不知他心理,惦着另一件事:“方才听闻公子所言,途中曾救一人,沈慧薇冒昧,不知可否告知,那人名姓?”
龙天岚道:“哦,那是三天之,我们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说不了话了,胸口中了一剑,没法救。”
“胸口中剑?”这不是陈倩珠,沈慧薇脸越发苍白,“但不知公子可?述一番?”
龙天岚道:“虽然我不认识她,但也到八成是你们清云的人。”
沈慧薇道:“哦?”
“长得挺美。三十到四岁之间。”龙天岚摇头道。“女人地年龄我始终看不明白。反正就那样差不多吧。比你要年轻一些。”
沈慧薇如今容颜苍白。虽然也还不她真实地年龄。但是龙天岚这个不客气地年轻人随随便便就指出了这一点。只是他给予地信息还是太少。问道:“她地穿着或是样貌如何?”
龙天岚道:“不用麻烦了。临前她硬塞给我两件东西。瞧瞧认不认得。”
确实是硬塞地。因为龙天岚起先就没想过替人收信物、传消息之类。只是临死之人力量奇大。由不得他不收。或者是眼中那一抹恳求叫他说不出狠决地话来。他收下那两件东西。随便一放。倒没丢弃。这时从另外一人身上取出来。交给沈慧薇。
沈慧薇看着那两件东西。双手不住发抖。此二物中。有一样是枚坚果。看不出什么意思。另一样却是非常熟悉地。令牌。
那是郑明翎所在金彝堂地令牌。
郑明翎,进入洪荒的星瀚四去其三,只剩下一个杨若华了,看来亦是凶多吉少。
倒底是谁在背后,扎着堆追杀清云的人?
她看着另一样东西,坚果,心里很冷。
“她说不了话,是因伤重,以致无力讲话?”
龙天岚道:“除了致命一剑之外,她也为掌心所伤,震坏了心脉,非但开不了口,我们尝试给她灌药、输力,都行不通。”
临死症状和杨独翎如此相像。沈慧薇黯然。
“这是她手里攥得很紧的一样东西,比令牌更上心。”龙天岚特意补充道,“依我看这是线索。”
沈慧薇勉强一笑多谢公子不吝相告。”
龙天岚原不想多聊,但忽然记起一件旧事,看她精神萎靡,全非传说中嚣尘清客出神入化,他有点不笃定,还是抱着希望问一句:“沈夫人,在下冒昧也有一言动问。”
“请说。”
龙天岚拱手道:“当年德宗皇帝大捷,就在这片山谷之中,沈夫人是否也曾有所耳闻?”
沈慧薇一怔,没有立刻回答。
“我让你想起不快事了吗?”龙天岚微笑道,“这一带,关于那场大胜,有很多传说。主角之一,便是夫人你。因为这事关系家国大计,所以在下就算明知冒昧,硬着头皮也要问上一问。”
他也知道是冒昧,沈慧薇觉得自己地秘密,好象是毫挡的公诸于世人一样,芒刺在:“公子有什么话请直说。”
“好,如此在下就直言了。敢问夫人,这山中据传有一条道,当年德宗皇帝就是循此道而获大胜,奇怪的是这条路后来没再用过第二次,也未留下相关记载。在下于此封山期内冒险入山,所为何来想必夫人也明白得很了吧?”
沈慧薇低着头,思忖一会,方道:“公子,德宗皇帝当年因此道而大胜,后来此道湮没,竟连军方记载也不复再有,这其间自有重大关系,公子又何必再执着于此呢?”
龙天岚冷冷道:“除非是说山崩地裂,这条捷径已经不复再有,那么本人就死心不找这条路了。但情况实非如此,分明是有些方面有意在隐瞒这个信息,把这条道路隐匿下了,本人既然知晓了有这么一条路,也是无论如何要找到它!否则地话,我朝与瑞芒战事只能继续如此胶着下去,年复一年,没休没止,国危民乱皆因此而起!这难道是夫”
他说话渐渐不客气起来,也不再欲盖弥障自称什么“在下”,横一个“本人”竖一个“本人”,眼见很快“本大元帅”“本大将军”都快出口了,沈慧薇苦笑了一下,道:“当年一战,确是用到了这条道路,但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事实上我是不曾参予,那是由陛下亲自指挥,这条路,是我师妹所知,如今她早已夭,至中军中何以隐没,就不为我所知了。”
“真是这样吗?”龙天岚失望道,“你当时在场,难道就没有产生过一点好奇?”
“当时我受重伤,无法行动。而且在我看来,家国大事,非我等女流之辈可预,自然事后也未曾问起。”
龙天岚沉默一下,徐徐笑道:“既然夫人这么一说,在下也只好这么一听了。那么,告辞了。”
“公子且。”
总算石钟和龙岚分别待华妍雪称得上情至意尽,再加上郑明翎的重要信物,也是由龙天岚送到她手上,说什么也该投桃报李,因此她又道:“其实,我虽未予事,总算是当年身逢其地。据我所知,公子如今的方位,和我所了解地,差得太远了。”知道这龙天岚倒底是从谁人那里拿来的信报,莽莽撞撞就在这一带乱撞,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找这种千百年来都深藏如谜的小路,本来就是机遇,便在眼前也不一定遇得上,这么大老远不相干的找去,这位小元帅找到白头也是枉然。
从心里来讲,现如今她是对不希望大离和瑞芒交战,不过任由这位小元帅在八竿子打不着地地方瞎子摸象,她还是心软。
龙天岚听了的话,半信半疑,沉吟不语。
沈慧薇道:“要是公子不嫌弃,我可公子略作参详。公子是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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