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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成烟-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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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只是和她比,到今天我当然算是嬴了她了。可是为了和她比,我已经彻底是大公地人,大公让我么,我就干什么,没有丝毫犹豫。”
沈慧薇眼瞳微敛:“大公让你刺杀芷蕾?”
崔艺雪沉默一会
她突然急切起来,抓着沈慧薇的手,“这是我不知道她真正身世之前才这样做,你让我不要杀,从那起我就没碰过她!更何况她还是你地女儿!慧姐,我是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儿,要是早知道了,我一点点都不会害她的!我死一百次,也不会伤害她一点点!”
沈慧薇闭了闭眼睛:“你杀不了芷蕾,又想对大公有所交代,所以就杀雪萍、倩珠、明翎,被杨大哥瞧出端倪,你干脆连他也杀了?”
崔艺雪抿唇不说话。
“可是大公已经死了,难道你不知?”
崔艺雪道:“大公是死了,可天赐是瑞芒地皇帝了,不是吗?”
“你为了天赐,就因为他是瑞芒的皇帝,所以你要杀掉大离最有可能继承皇位地人,对芷蕾难以下手,就斩断她左右的力量,或者只是,你就只是想找个借口杀那些曾经与你同门、共事过地人?”
正文 第三十四章 (5)
那又怎么样?”崔艺雪突然生起气来,“这个世上,么人、还能对我好的,只有你和三姐!我在这世上,只亏欠你和她,天赐和芷蕾,我死也不会碰,可是其他人,胆敢挡住我的路、坏我的事,哪怕是清云中人,哪怕是我徒弟,皆可杀杀杀!”
沈慧薇大惊:“你杀了梦梅?!”
崔艺雪思忖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不知道她现在死了没,我让她和芷蕾练了套剑法,她们看不出来的,如果和王晨彤搭上了手,只要用到某个剑式,就可以把王晨彤杀了,但是那样的话,梦梅多半也活不成。那样正好,一举两得,我报仇,她做我徒弟,替师傅报仇,也算天经地义吧?况且她本来是瑞芒的逃犯,念念不忘把南宫家重新做起来,一天到我背着我跑进幽冥道,妄想寻找什么秘密!”
她眼神烈地盯着沈慧薇,猜到她多半会生气,至少会悲伤,为她这恶劣的心计。
哪知沈慧薇神色不动,轻声道:“你可知,梦梅之所以能够逃出瑞芒,是天赐故意放出,天赐一点儿都不想死,你间接害死梦梅,或许天赐永远也不会知道,然而他心里某一块地方,永远就记挂着这个不幸早夭的女孩儿。”
崔艺雪道:“可她仇人!”
“是仇人,也是亲人。”沈慧薇,“名义上说,梦梅是他的表妹。”
崔艺雪一顿,:“梦梅她一心要光复南宫的!”
“但天赐愿意放她,天赐是不知道她这个意念,他都没有为那么做是放虎归山啊?”
崔雪皱起了眉头。
沈慧薇缓缓道:“有一点。你把剑招交给芷蕾和梦梅一起练。也就是说。你让她们认识了。我敢说。芷蕾她百分之百想要招纳南宫。希望引为自己所用。南宫家重兴。欲和天赐一争长短或者不够。但用全部力量来帮助芷蕾地话。那会是一个很关键地力量。你使芷蕾这个希望破灭。若是假以时日她知梦梅本来不必死。都是你故意安排地。她只会恨你。你或是一心欲待芷蕾好。结果则是芷蕾因此而恨你。”
崔艺雪简直有点迷糊了:“芷蕾恨?”其实芷蕾已经恨她。但此恨不同彼恨。当初地恨。是场误会。既然她是慧姐女儿。那么她再也不杀她了。相反今后她一定好好爱护她。再也不伤害她。她一点儿也不想这孩子恨她。
沈慧薇语气终于逐渐加重:“你杀害杨大哥。杨大哥他不是我地甚么人。可是我心里只想我宁可你杀了我。也不要杀了。雪儿。我想为杨大哥报仇。凶手是你。我没法子报仇。往后活一日。我自疚一日。你等如是逼我在死。”
崔艺雪彻底呆住。
沈慧薇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雪儿。你瞧。人心就是这样地东西。错综复杂。关联繁复↓非你根本就是不要那颗心。否则你算计不完。永远都算计不完!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我求你。求你把对这个人世地仇恨减轻一些。不要再算计人。不要再害人!”
崔艺雪虽然自以为学会了“算计”两个字。可是她地世界终究是那么简单地世界。只有简单地爱。只有简单地恨。当她得悉当初舍生救她地三姐未死。喜悦冲击之下可以忘记一切仇恨与不快。然而当事实毕竟与希望地所相反。这个世界地冷漠远远超出她地想象。所有多年来受到地委屈痛苦便瞬间决堤。让她看到这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色。她所有地思想也只剩下复仇两字。或许还留下唯一地关爱。那关爱都是给予三姐和慧姐地。就是她们自己。要不然就是骨肉至亲。和朝夕相伴地徒弟↓此之外。她根本不会、也懒得想那么多。
“慧姐,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虽然还是没有完全听懂,但她听见了沈慧~最后地那句话:我等如逼我死!没有什么比这个指控更严重,两肩耷拉下来,刚才狠厉阴冷的女子这会子就象做错了事理屈辞穷的孩子,“不知道王晨彤死了没有,如果没死,我就把梦梅救下来,把她交给芷蕾。然后我自己去杀掉王晨彤,慧姐,就是一次,最后一次,要是这次我还杀不了她,那也没关系,我就再也不动手了,我不会让慧姐为难,我会回到慧姐之前,给杨独翎偿命,一死谢罪!”
沈慧薇急忙一把抓住崔艺雪:“等等!”
崔艺雪回头道:“怎么,慧姐,你不肯让我去找王晨彤报仇么?那好,我现在就死!”
沈慧薇简直无话可说,急得只是抓住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崔艺雪道:“你要我怎么做?”
沈慧薇情知不能逼她,这当口也她细细地讲道理,只道:“你带我一同走,可好?”
崔雪艺应道:“好,我原就是想来接你的。”
何尝是想来接她而已,之前就想陪她一起
沈慧薇当时不愿,思之痛彻心肺。
底下,龙天岚问石钟:“给你错误消息地,是不是就那娘们?”
石钟道:“她身法太快,我看不清,不过身形很有些相似。着黑衣,身法飘忽,速度奇快无比。女子中武功这般高的本就为数不多,她出现在这附近,说不定也是在跟踪咱们,故意叫咱们永远找不到正确方向。”
龙天岚一手托住下巴,琢磨道:“不知是何来历,多半就是清云园地人,混在南宫家族的奸细?清云园居然把手伸得这么长了?”
石钟道:“夫人认识是一定的了,元帅,我错信人言,害得元帅今冬如此冒险……”
“我早说过了不怪你!”龙天岚道,“这条消息我筛过很多遍,没瞧出任何毛病,方才决定此行动。要说冒险,咱们大家何尝不是一起都在冒险,更何况不管消息是否准确,这条路无论如何我要找出来!这种见外的话,以后再也别说了!”
“石钟明白。”
旁边有人请示道:“老大,接来我们怎么做,按照那位沈夫人画出来的图形继续找?焉知她并非故意指鹿为马,居心不良?”
龙天岚笑道:“然不能,你这顾虑一点都没错,这位沈夫人的来历可有意思了,石钟你给说说。”
“是!这位沈夫人,”石钟道,“是华妍雪地师傅。而华妍雪,她是”
他豫了一下,龙天岚板着脸接话道:“是天赐的心上人。”
“云天赐?”龙天岚下问道,“就是瑞芒小皇帝?上两年他到大离,老大你想办法惊动武林,想要借刀杀人,没能成功,真是可惜!”
龙天岚眼中厉光一闪,突然多出一抹嘲讽似地意味:“也没甚么可惜,那时杀了,后来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就发现不了了。”
“有趣地事情?是什么?”
“石钟说。”
石钟心里其实是不太想说,这好象有揭人**的嫌疑,虽则双方是敌人,不用顾虑这么多,但石钟下意识里,觉得这事多少和华妍雪有关,心下便忍不住有保护妍雪地意思,龙天岚语气颇有咄咄逼人之势,他不敢违悖,只得道:“我半年前跟着华姑娘一起进入瑞芒,后来华姑娘迭遇险境,当时的云世子设想相救,我们曾经一度走得颇近↓了云世子和我在设法以外,清云的文锦云、还有那位沈夫人,或明或暗,也在极力解救,但是这个过程中,我也发现”
他犹豫一下,倒底是讲了出来:“文锦云她们对子地关心程度,似乎犹胜华姑娘。”
众人齐齐倒抽了口冷气,这个发现说明了甚么?!实在是颇可值回味。若放在别人身上也不足为奇,可那是云天赐,龙天岚这回**来的这帮人无不是身手颇高的心腹,平时就参予机密,与瑞芒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不可能不知道,有关云天赐的身世,打从他出生以来就围绕身边的一些谣言。
这个谣言与石钟的发现相印证,意味着什么,那是相当明显的!
“还有一点,”龙天岚唇边勾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的穿着打扮本就象个粗人山盗,加上这抹笑意,更加显得有些猥琐了,神神秘秘道,“我看云天赐,怎么都抹不了和文锦云眉眼有五六分地相似。”
“难道是文锦云的私生”
没说完,轰然大笑:“去死!动不动脑子啊!文锦云最多只二十五六,生得出这么大一个私生子吗?”
一人道:“照这么说,那就是……”
没再往下说,倒不是那个名字有足够的威慑,而是提起来的时候,同时对这名字所代表地风云留有余响,有些人,比如龙天岚就不曾亲身经历过那个年代,不过他总也听说过的。
晋国夫人吴怡瑾,这七个字意味着什么。
进一步想,云天赐同这个名字挂了钩,假如是真地,他血缘的另外一半属于谁?为什么流入瑞芒?又为什么还能被瑞芒的大公当儿子来养?
如果上述推测全是真,黑衣女子提供密道消息是假,是不是在为云天赐作掩护,从文锦云上次救人的举动来看,会不会整个清云,也早就叛国投异?
龙天岚低声道:“密道,今年不找了,们也出去。接下来有两件事,必须马上去做!”
“请元帅吩咐!”正经起来,左右又无旁人,直呼元帅也无妨。
“第一,打听到那个黑衣女子的真实身份,她给我们上一个恶当,必须要给予相应的还击。”
“第二,这是石钟你地任务,明年三月,你暂且不要归营,混入瑞芒,找到可能还在还活着的大公妃,不计一切方法与手段,挖出她地真心话!”
正文 番外:蓝桥约(一)
昭萱是臭名彰着的华妍雪之后的淘气鬼、闯祸胚。十二岁,但是精灵古怪,人人都见了她头痛,一个华妍雪刚刚长大,整天闹啊吵啊到江湖上惹事去了,以为可以透口气,可接着冒出头的这位小霸王没一丝输于华妍雪,闯祸淘气、所到之事惹事生非,鸡飞狗跳,整园子里晃荡,人见愁鬼见忧,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柳昭萱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只有她那师父谢红菁。但凡有人因为她干了坏事,而把一状告到师父那去,只要师父那淡淡的眼锋一扫,她立马就能之前的十七八天内做下的坏事全部忘光,师父一开口,她就同时开始可怜万状地掉眼泪,小声讨饶:“我没做……我不知道……师父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记得了……对不起师父……我错了……惹师父生气真是不应该,我错了……”
到最后,就是谢红菁不知道拿这个患了健忘症的小徒弟怎么办,于是,前来告状她种种恶行的人,也由于被告彻底的诋赖、无可指摘的认罪态度,加上小女孩晶莹的泪珠,而忘记自己原先的初衷是干嘛的了。
于是乎,柳昭萱小同学上有师父宠爱偏袒,下有各路人马捧哄抬扛,每一天的日都过得没心没肺,欢天喜地。
不过今天情况有些不同,没心没肺的柳昭萱好象觉着了一丝这辈子打从娘胎里出来还没有感觉到过的担忧。
暮色重重地堆在窗下独坐地那个女子身上。她垂着头,身形看来竟似有些虚弱,小女孩拚命地从屏风后面伸出头来偷看,似乎还能看到有一绺发丝自鬓边脱落,只是坐的时间太久太久,连那缕发丝也是垂到眼前,纹丝不动。
看到这种情形,柳昭萱实在是矫舌难下。她的师父,第五代帮主谢红菁,出了名的雍容华贵,妆容、形体、举止,从来不允许半点偏差。柳昭萱打小惯了她高昂着头、身体挺直、容止完美,神情语气波澜不惊的样子,现在她居然会容许自己那样无精打彩地坐着,头发散落也不及时抿上去,而且一坐就是大半天、一动不动。——一定是出事了,出了大事了!
她当然知道:了事。金钟鸣冤那回荡于天地之间地声响,估计连山里精灵怪兽也吓死不少,她没有理由不知道,同样,也没理由不知道方珂兰死了,何梦云死了,王晨彤逃了,沈慧薇没死,但也象随时就会咽气了。
只是她不明,罪犯尽诛,沉冤洗清,危机消除,不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吗,师父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呢?
忽然,眼前一花,那个石一样的人站了起来。柳昭萱以为她发现自己了,一缩头,却见她并不是朝自己走来,而是到墙边摘下一把宝剑,弹了一半剑身出来,而后,又变成石像,呆呆地瞧着它不动。良久,良久,她眼中泛起一点亮晶晶的东西,慢慢地溢出眼眶,凝成一颗泪珠子,顺着面颊,滚到腮边,滴落在衣衫之上。
柳:萱地记忆里。师父除了不常肯笑以外。和哭更是绝缘。看见她哭。她心里扑通就是一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异常恐惧地心绪紧紧攥住了她。
师父为什么哭?师父为什么看着那把剑?——今天下午所看见地一切地一切。全部都是反常透顶。不好了。不好了。师父她不会是……
柳昭萱悄悄抽了口凉气。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子。满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个可怕地念头:“不好了。师父哭了。她还拿着把剑。她该不会是想自杀吧?!坏啦。要出人命啦!我可不能眼看着师父自杀呀。我得找人来救!”
想得容易。可是找谁好呢?柳昭萱掰着手指开始数。头一个就是方珂兰。不对。她已经死了。而且。从今而后。这个名字将会是清云地禁例。她是给清云带来耻辱地人了。那么。有谁适合?
刘玉虹——不行。她两个倒是常见面。但是副帮主和帮主一见面就是公。公事以外。三句话都说不上。
陈倩珠——这个性质和上面那位差不多。更有一点。貌似火爆脾气地刘夫人一向与师父和平相处。这位陈夫人有时说着说着。两人就变成吵架了。
赵雪萍——虽然也是云姝之一,不过一年里有两个月看到她在清云园就不错了,这会儿不知道在不在,总之要找到她首先就有一定的困难度。
李盈柳——不好吧?让她去还不如自己去——盈夫人来眼泪的速度简直跟自己有得一比,不过没有自己那么多就是了,还总是哭着不作声的,要她去就好比是让受气的小媳妇去见恶婆婆了。
……于是,目标定:许绫颜。
要说这个帮里人缘最好地,决对是梵天堂堂主许绫颜无疑。且不说她少时就双目失明,让人不自禁心生同情,从而事事让她三分,就是她的性格,慢言细语,笑脸迎人,温柔好性得一塌糊涂,柳昭萱从来没有听说过,绫夫人跟谁生过气,吵过嘴。
柳昭萱这么想着,拔腿就往语莺院跑,绫夫人平常很少出外,尤其是傍晚这个光景去找她的话,十次有九次是在家里。但是这回她扑了个空。语莺院静悄悄的,连烛火都不多——许绫颜虽是瞎子,可服侍她的人不是瞎子,一到晚上,总是灯烛俱明的,柳昭萱看着这个静悄悄的地方,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绫夫人,绫夫人,”叫两声不应,她又问,“有人在家吗?”
看来注定要扑空了,她怏怏不乐地回身,浑身一激灵,差点尖叫起来。许绫颜就在她身后,无声无息,没有任何表情,大堂里不点灯,着实有些昏暗,只能看到她一双眸子,光彩闪烁,但是不知怎地,总让柳昭萱想到深海底下
大归大,总透着股死沉。
许绫颜冷冷地问:“何事?”
这和平时地绫夫人相差十万八千里,柳昭萱虽说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常言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又有言:脚底抹油、万事摸有。立刻笑嘻嘻道:“没事,没事!绫夫人你回来了,哦呵呵呵,看到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我走啦!”
一边说一边跑,等到最后一个字说完,人都在语莺院外半里开外了,也管许绫颜倒底能不能听清她的话。
柳昭萱跑了一阵,又开始发愁了。救兵没搬到,倘若师父一时要死要活起来,如何是好呢?忽然灵光一现:傻了!找贾师哥呀!
谢红菁通共只一个儿子,但是这儿子贾仲却始终不大合她心意。他既不喜欢习武,又根本不看重在清云园地地位和事业,母子两个几乎一见面就吵,最近更是势同水火,因为贾师哥完全没有征得他老娘的同意,就自娶了个门第出身都不是很高的女子回来。
不过,就算母子之间再不盘,现在可是有大事发生了,老妈想不开要自杀,做儿子地,无论如何得来救援于水火之间吧!
柳昭萱撒丫头往外园跑。贾仲是住在园子外面的时候多,住在园子里地时候少,但是最近事出非常,贾仲应~回园,是住在梅苑。按说小剑灵不能私自到外园,这规矩对别人是铁板一块,可是对于柳昭萱,那还不是纸上写归写,她小人家做归做,从来没起半点作用。
一口气奔到苑,饶是她轻功已有了一定基础,还是跑得脸如白纸、气如斗牛,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捧心,一个人跟稻草人似地折成两段,嘴巴里呼呼冒出阵阵白气来,用变了形的雌鸡声唧唧尖叫:“不得了!不得了!贾师哥你快去看师父,师父她想不开,要抹脖子了!”
按照贾仲平常地认知,个世界上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他母亲想不开,但是柳昭萱这情形简直太迥异于平日,不由大吃一惊、信以为真,他也知道方珂兰的死,对于母亲影响肯定很大,但难道大到这种程度吗?母亲平日里以方珂兰为知己,有开心地事、不开心的事,总是第一个想着告诉方珂兰,但现在情形很清楚,方珂兰罪莫容赎,她地死乃是咎由自取,母亲难过了这几天,还没恢复过来吗?
贾没有多想,牵了匹马飞身而上。
“喂,师哥你等、等等我呀!”等柳昭萱在后面手舞足蹈大叫,贾仲早就跑得没影了。
梅苑的马厩里好死不死,就剩下那一匹马!柳昭萱小嘴儿一扁,小脸儿一抽,大眼睛含泪欲滴:老天啊,从外园到内园这段路真的很远呀,不要让我再跑一趟吧!
回头,见黑暗里飘浮着一袭斯斯文文的青衫。
大眼睛眨巴眨巴,顿时把准备痛苦的情绪丢到九霄云外,转而炯炯有神的……充满兴趣,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这位,应该就是贾师哥那人未现身、名已满园的荆百合、荆姑娘了吧!
“喛,”她笑嘻嘻打招呼,“师嫂?”
青衣姑娘脸微微一红,朝她万福:“小师妹。”这声音比子叫也大不了多少。
确实不配啊,论相貌,她只是中人之姿,贾仲是出了名的结合父母优点,他父亲和母亲哪一个拎出来都是方圆百里难找其一地帅哥美女就是师父大人稍微吃亏点,混在个美女不值钱绝色满天飞的地方。论家世,这位荆姑娘听说只是个平头小户,她父亲还是个赌鬼,差点没把女儿给赌掉,而贾仲打从娘胎里爬出来就是世袭二等公,母亲是天下第一大帮帮主。论才华,这姑娘看起来连落落大方都称不上,贾仲虽然被谢红菁恨得口口声声骂“文不成武不就”,可是谁都知道贾公子一手医术炉火纯青,便比之母亲亦不遑多让了。
贾仲师哥,倒底看上这位姑娘哪一点呢?
柳昭萱看人是下死劲儿的,绝对不会讲究含蓄、或者会害臊,要看人就直勾勾看个够,百合哪里架得住,不自在地低下头,轻声道:“小师妹能否带我一起进园,容百合向婆婆请安。”
“喛?”柳昭萱不经大脑的话冲口而出,“可是师父不喜欢你,本来就气得要死,看见你岂不是更加要死了。”
百合涨红了脸,眼睛里有光闪动,柳昭萱抓抓脑袋道:“我说错了吗?”
“师妹所言甚是,但百合身为人媳,婆母既有不欢之事,百合岂能置身事,无论婆母是否厌恶百合,百合总要一尽人媳之孝道,拚尽所能劝慰婆母开颜。”
就怕师父一看到你就气上加气,你想拚也没地方拚力气。柳昭萱话到嘴边,突然说不出口,青衣姑娘好象也挺可怜的,不如就让她去尽尽孝道,要是师父明白了她的心意,或许也就不这么讨厌她了!到时候母子和好,婆媳融洽,恩,再加上她柳大小姐居间调停,居功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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