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舍英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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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还要制作黑魔王交代的魔药，空余时间还在写书。西弗勒斯看了他的稿子，上面一堆麻瓜术语，云里雾里的难以看懂。但西弗勒斯也能看出，塞壬对麻瓜的了解，对麻瓜科技的平淡深入，却让人心惊的剖析。
他在校时也是亲麻瓜的，还因此被同学排挤过，怎么成了仇视麻瓜的食死徒却是个谜。他成了食死徒却为何对食死徒的行事作风不屑一顾，也是个谜。
现在西弗勒斯却看出，他对麻瓜的亲近中，带着忌惮。他是个麻瓜威胁论者——这或许可以解释一部分原因。　
拯救西弗勒斯斯内普（错字）　。。。
在传递了又一次食死徒行动的消息之后，艾薇说道她找出了斯内普被关押的地方。
『他被关在维埃在霍格沃茨的办公室里，明天维埃会参加行动，正是去救西弗勒斯的好机会。』
就在斯内普传来消息说他毁掉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并怀疑赫奇帕奇的遗物在莱斯特兰奇手上后不久，艾薇的笔记本突然发起狂来，歇斯底里一整夜，把房间里弄得到处都是墨水。等她平静下来，才告诉哈利，斯内普的间谍身份暴露了，被交给维埃看守。
虽然斯内普确实是哈利曾经最恨的人——仇恨程度甚至超过伏地魔，但他毕竟是凤凰社的成员，为了魂器的消息暴露了身份。哪怕仅仅因此，哈利也是要去救他的，更别说还是艾薇的要求了。
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反对他去救斯内普，西里斯甚至说出“让他自生自灭最好”的话来。德拉科倒是不阴不阳地说了句“原来凤凰社就是这么对待功臣的吗？”于是西里斯闭嘴。莱姆斯则是安慰他：“维埃不会对西弗勒斯做什么的，他对西弗勒斯的爱情隔着一英里都能闻到。”
哈利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维埃对斯内普的感情居然是……他的眼睛要瞎到什么程度才会喜欢那个又老又丑阴沉恐怖的油腻腻的老蝙蝠啊。可是那才更可怕吧，怀着那样的心思，却被背叛了，恼羞成怒之下他恐怕会对斯内普……咳。
哈利知道他们之所以阻止他去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但斯内普的安全就不需要担心吗？比起他自己整天躲在格里莫广场来，斯内普要勇敢得多，对光明方的贡献要多得多。他们怎么能因为斯内普被关在敌人眼皮底下就不去管他了呢？那是……他们的战友啊。
他打定了主意，要自己去。被艾薇训练过半年，哈利自觉在学校里训练DA练的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那时候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勇敢呢，那根本就是无知的莽撞自大。而现在，不会再那样莽撞了。
何况，不仅赫敏强烈支持他，艾薇更会帮他。罗恩虽然看起来不情不愿，却还是表示如果哈利要去他也一定会跟去。德拉科倒是一听说就马上要求去了，却因与计划有冲突而被留下。跟艾薇商量好了行动细节，留下罗恩和德拉克跟负责“保护”，或者“监视”的蒙顿格斯·弗莱奇，周旋，哈利与赫敏一起披上隐身衣，离开格里莫广场，幻影移行去霍格莫德。
在霍格莫德找个无人的拐角，哈利专注于将魔力向内。很快，他感觉四肢着地，身上一轻——变成一只脑门上有道闪电形白痕的绿眼睛黑猫。赫敏则变成了一只栗色松鼠。这就是他们留下罗恩他们　的原因，罗恩的阿尼玛格斯是只狮子，太惹人注意了。而德拉科的阿尼玛格斯还没练成。
他们收好隐身衣，通过蜂蜜公爵的秘道进入霍格沃茨——令人惊讶，维埃也知道这条秘道，却竟然没有在这里设置什么防护措施。按照艾薇提供的消息，他们通过各种秘道，不惊动任何人地一直下到地窖。果然在原斯内普办公室的对面，多了一扇挂着银蛇画像的门。哈利披着隐身衣变回人形，掏出活点地图查看，果然斯内普是在对面房间的卧室内。这条走廊附近没有任何人走动。
『现在霍格沃茨的宵禁时间是晚上7点。7点之后走廊上就不会见到学生。卡罗兄妹会分别在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前面巡逻。而斯莱特林出身的学生会主席——原来是马尔福先生，现在则是帕金森小姐，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斯莱特林内部由扎比尼先生负责。扎比尼先生事实上并不是黑魔王的狂热支持者，他很可能会对你们视而不见。』艾薇提供了如是消息。
赫敏拿着地图监视，哈利则用蛇佬腔跟斯内普门前那条美杜莎打招呼：“你好，美丽的小姐。”
『维埃门上的蛇只有用蛇佬腔说出密语才会开门，但是它对面是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那条美杜莎也是说蛇语的。她想必会知道维埃的密语是什么。』
果然，哈利很快就从美杜莎口中套到了维埃的门的密语，“复方汤剂”。那条银蛇很不情愿地对他嘶嘶吐着舌头，打开了门。
里面就是维埃的办公室了。哈利无比惊讶地发现斯内普正在办公室里搅动着一锅魔药，哈利却一时怀疑他看错了人。
他似乎脸颊上多了一点儿肉，面色红润，神态轻松，像是再没有什么能让他烦心了。他小心翼翼地往坩埚里加了一片什么树叶，又观察了一会儿魔药的成色变化，才几乎是毫无戒备地转过头来，看见哈利，愕然一闪而过，于是立刻恢复了哈利所熟悉的用于恐吓学生的表情。因为他显得比原来强壮，气势更吓人了。
“你们来做什么？”
哈利一时说不出话来，赫敏连忙道：“教授，是莱恩斯弗要我们来，救……带您离开这里。”她顿了顿，“我们要在战斗结束前回到格里莫广场。”
斯内普眉头一皱，“波特，你或许知道在你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上，奇洛的袍子是怎么着火的？”
哈利张了张嘴，被赫敏拉住了。她羞恼地低声道：“奇洛的袍子没着火，是我点了您的衣服……”
斯内普哼了一声，又问：“你们怎么安排？”
“您可以披上隐身衣。我和哈利的阿尼玛格斯体型都很小，可以一起躲在隐身衣下面。”赫敏解释着他们的计划，“我们可以通过密道离开霍格沃茨，然后再从霍格莫德幻影移形到格里莫广场。”
斯内普没答话，低头看坩埚，过了一会儿，动作缓慢优雅地洒了一把粉末，然后迅速搅拌两圈，熄了火。哈利刚说了一句：“不知维埃什么时候会回来，”就被斯内普一声冷哼吓得再怎么心焦也不敢说话了。赫敏倒是没什么紧张感地四处环顾。
“等着，别乱动。”斯内普说道，收拾起坩埚，进了内间。其实从哈利进来看见他到他收拾完出来也不过十来分钟，哈利却感觉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十个钟头。斯内普在走出房门时脚步一顿，向哈利伸出手：“拿来。”哈利还有些愣愣的，他补充了一句：“隐身衣。”

当波特和格兰杰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西弗勒斯知道，他的责任又回来了。之前他可以以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私人的身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现在，他已回归了凤凰社成员的身份了。
他将离开，去凤凰社。对不住塞壬。他知道。他此举会让他陷入极大的危机。可是凤凰社，相较之下还是更重要一些。塞壬毕竟不是那个可以让他为之放弃全世界的人。
西弗勒斯恍惚想，这一次，那人又会有怎么样呢？可那人哪怕被全世界背叛了，也只会微微一声冷笑吧。
因此他披上死对头留下的隐身衣，拎起一只松鼠一只猫，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有留书，那个人自然知道，自己终究再次辜负了他的信任。
或许下一次见面，他会不再容情吧……那也好。
只是西弗勒斯还盘算着，还有艾薇现在还在食死徒中，又有一件魂器用来联系，之后也许可以请求她帮他打听一下塞壬的事情。
因此到了格里莫广场，西弗勒斯首先就想问，艾薇的笔记本呢？
“教父！”德拉科的声音打断了他。德拉科从楼上几乎是冲下来，但还是想起从小接受的教育端起贵族式的矜持，放慢了脚步。然而，眼眶却不可掩饰地红了，声音也不可掩饰地颤抖了：“教父……我想你……”
西弗勒斯往前走了一步，按住德拉科的肩，道：“那群小脑比大脑发达的狮子有没有欺负你？”
德拉科傲慢地笑了笑，抱怨，“就凭他们？那群四肢夺走了大脑营养的家伙。教父，真无法想象我居然能在这么一群下等人中间生活……”他的声音低下去，“教父，维埃待你怎么样？……有我父亲的消息吗？”
“据我所知食死徒还没有得到你父亲的消息。”西弗勒斯道　　，“这是好消息，说明卢修斯还在安全地方。”
西弗勒斯按着德拉科的肩往楼上走，一边问了最近发生的事。德拉科知道的消息不多，他现在主要负责的是制作魔药——自西弗勒斯不在之后凤凰社的魔药供给就有问题了。除此之外，他为了自保，也能主动不接触别的。但哪怕是从后勤工作中，也可以找出一些东西来。
又有沉甸甸的责任压到了他的肩上。他发过誓要保护莉莉的孩子，也发过誓要保护卢修斯的孩子。而在敌对的那一边，还有一个人，他连发誓不再伤害他都不能，如今，已完全是敌人。　

　金杯　。。。
艾薇道，食死徒并未发现西弗勒斯的离开。甚至有目击者证实，他还在他该在的地方。
这让西弗勒斯有些惊讶，塞壬是怎么把这件事遮掩过去的呢？无论如何，却让他松了口气。
直到下一次见到塞壬时，西弗勒斯才解除疑惑。彼时他正复方汤剂成一个在“失踪状态”的纯血，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对角巷里打探消息。虽然显得十分萧条，对角巷还是勉强照常营业着。街上行人大多行色匆匆。西弗勒斯假装走累了，在弗洛林冷饮店外面的露天茶座坐了，点了杯冰咖啡，随手拿本杂志（《纯血的荣光》），往上面附一面可以观察到背后的古灵阁的魔法镜子，并给自己加上一个用于窃听的咒语。
“……女儿公开反对黑魔王被捕，拉文古德这下倒霉了……”
“……生意不好做啊……”
“……黑魔王去德国是不是去联合格林德沃了……他还需要联合那个过时的老头子吗？……”
“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梅普尔斯。”近在咫尺的熟悉的声音让西弗勒斯放下了遮掩在面前的杂志。
是塞壬，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神色清冷淡漠。
西弗勒斯——假扮成克莱尔·梅普尔斯——露出一个局促的笑，“你……你好，维埃。”
这一瞬间他极想问他有没有承受黑魔王的怒火——或者怎么将事情遮掩过去。但他只是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没一个不该有的动作。
塞壬没有看他，微低着头，冰色的眼睛落在阴影里显得十分阴郁。隔了很久，他终于道：“小心，黑魔王不会开心知道你没在该在的地方。”
“你说什么？”西弗勒斯心中一惊，却露出一脸疑惑。
塞壬没回答，只是无声地吐出一句“西弗勒斯”，转身走了。
塞壬……不，维埃。如今，这称呼也该改回来了。他认出自己了……他怎么认出自己的呢。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呢。西弗勒斯看他施施然地走入旁边一家魔药商店，于是起身结账离开。

排查过后，最后一件魂器极有可能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放在她夫妻的古灵阁金库里。古灵阁毕竟是妖精营业，一直被认为是除了霍格沃茨之外全英格兰最安全的地方——甚至应该说，古灵阁可能比霍格沃茨还安全。要闯入古灵阁去抢出赫奇帕奇遗物——这是波特的提议——基本上只有当鼻涕虫能背出古代魔文字典时才有成功的可能性。
按照西弗勒斯的想法，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杀死贝拉特里克斯利用继承权得到她的遗物才是最合适的方法。但　贝拉特里克斯的第一继承人是她的丈夫鲁道夫·莱斯特兰奇，然后是鲁道夫的妹妹多瑞亚·西德尼以及她的儿子亚力克萨，再然后才轮到贝拉特里克斯的亲属——她妹妹纳西莎的的儿子德拉科，德拉科之后是她被除名的妹妹安多米达，和堂弟某条被赶出家族的蠢狗。他们之下是尼法朵拉·唐克斯和哈利·脑袋有些不稳的·波特。
鲁道夫无所谓，但是要是向西德尼出手的话，会让某个人插手吧。毕竟多瑞亚的儿子与他交情甚笃。或者……联络他，让他帮忙把东西拿出来。但这样做西弗勒斯又有点不太情愿。闯古灵阁和让某个西弗勒斯不太想招惹的人帮手，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其实要闯古灵阁也不是真的不可能，七年前奇洛就闯过——虽然因为抢的金库空了防护也没那么完备了，好歹是进去又出来没让妖精认出他来，不然也就等不到邓布利多在学校里设置一个连一年级学生都能闯过的无聊关卡了。而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却是防备森严的。毕竟那是属于古老的布莱克家族。
先不说那条七弯八绕谁也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地下隧道，那几乎没有人能乘过一次还能不觉得天旋地转的颠簸飞驰的小车，还有看守宝库的龙。光是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内部，防护的黑魔法也不会少。不是受到魔法承认的继承人，没有解除防护魔法的信物，要拿出那件东西几乎是天方夜谭。
后来艾薇又传了一条消息：『黑魔王曾就某件重要物品的保存问题与莱斯特兰奇夫人产生了一点争执，黑魔王认为古灵阁的妖精并不可靠。该物品可能已由黑魔王亲自保管。』
这真是个糟糕的消息。黑魔王亲自保管的魂器，要弄出来毁掉就更麻烦了，比在古灵阁里还麻烦。艾薇能接触到这个消息都恐怕已千难万难，要弄清楚魂器究竟被藏在什么地方就更难了。
而最近波特的情况不大好，似乎是大脑封闭术没练好的副作用，整天都能闯进黑魔王的脑子里。其实这倒是好事，他可以注意着黑魔王到底把魂器藏到了哪里。按照波特的说法，试过一次之后黑魔王不大可能会把假信息往他脑子里塞了——那感觉太受罪了。
就算如此，前年魔法部的事件之后，波特还是稍稍谨慎了些——他从黑魔王脑子里看到的东西，是会拿出来讨论的——因此某天西弗勒斯得知他们逼着德拉科去马尔福庄园找最后一件魂器时，一点都没吃惊。黑魔王占据了马尔福庄园，要把魂器藏在庄园某处也是正常的。趁着黑魔王去了德国找什么东西，纳西莎、德拉科离开后贝拉特里克斯不能作为女主人的姐姐住进去，马尔福庄园不算非　常危险。
德拉科死活不同意——波特也就罢了，好歹是个有古老家族血统的混血，跟自己算有点儿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关系，顶着救世主的名头算是可以接受；格兰杰一个泥巴种也想踏进马尔福家的大门？列祖列宗都会从画像里跳出来骂他的。更别说血统背叛者红头发臭鼬了，哪怕可以允许格兰杰进入马尔福庄园，韦斯莱也是不行的。
为此四个孩子差点没吵起来。德拉科跑来找西弗勒斯，最后西弗勒斯一锤定音：由他带着波特和德拉科两个去马尔福庄园。
某条狗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瞪得与某种叫家养小精灵的生物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行！哈利怎么能跟你这个邪恶的——鼻涕精一起去马尔福庄园那种——”他顿了顿，好歹没说出踩德拉科痛脚的话来，“你如果转手把哈利出卖了怎么办？”
德拉科跳了出来，“布莱克，别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西弗勒斯按住了他，嘴角扭曲出一个冷笑，“如果你的脑浆还能比蚊子多一点的话，也就不会只剩下狗吠的能力了。”
某条狗的额头上爆起青筋：“你这个——”
“西里斯！”波特打断了他，把他拖到一边去叽里咕噜。西弗勒斯意犹未尽地冷笑着看着。最后布莱克恶狠狠地瞪住西弗勒斯：“既然如此，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可千万别拖后腿。”西弗勒斯道。
要阻拦这条狗参与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次行动怎么说也是以波特为主。而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即使不带他去，布莱克也会自己跟去——到时候更麻烦。西弗勒斯也就懒得做无用功了。
德拉科在某条舅舅的指导下也练成阿尼玛格斯了（这条狗好歹在这方面还有点用），是只白鼬。练出这么个跟他死对头的名字如此合拍的形态时他差点贵族风度尽失地去撞墙。好在是只风度翩翩符合马尔福家的华丽的白鼬，而不是红毛鼬。西弗勒斯自己，在六年级时得知卢平的秘密，得知波特等人依靠阿尼玛格斯靠近狼人时，就秉着一股少年人的不服输劲头自己练了：是只囊毒豹。这是一种体型较小的豹子，不过怎么着也能压过某条大狗一头。
说实话豹子体型再小也比成年人的体型大，西弗勒斯也没想着要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这点儿能力。他披了隐身衣，跟着前面三只怎么看都不适合在一起嬉戏的动物去了马尔福庄园。有德拉科这个继承人开路，他们没惊动任何人就从庄园后隐秘的通道进去了。
只凭波特口述的描绘，连德拉科也很难认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要不是波特画出了马尔福庄园到　处都有的明显标志，甚至都不能确认那是在马尔福庄园里。说来卢修斯还在逃，黑魔王居然会有恃无恐地继续使用马尔福庄园倒是很让人怀疑他的脖子上的装饰品的内含物。因此他们只好一处一处可能的地方找过去。找到第三个房间的时候，一只家养小精灵突然蹦出来，捞起白鼬幻影移形。
猝不及防之下，谁也没来得及阻止。家养小精灵的魔法方式与巫师不同，在设了反幻影移形结界的马尔福庄园也可以移形。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西弗勒斯在隐身斗篷下握紧了魔杖转身戒备。他身后两只动物也变成了人形戒备起来。
“怎么办？”波特低声问，声音里满是担忧。
西弗勒斯警惕地看着门，用一个魔法打开。外面没人。“我先出去看看情况，你们两个小心。”
一声轻响，小精灵又出现了。三只魔杖立刻指住了它。这次它带了一只白鼬一只雪貂。白色小动物跳下地面，身形拉长，变成了铂金色父子俩。
卢修斯含笑：“别紧张，没人知道你们在这里。”
就算人可以冒充，阿尼玛格斯也是不能冒充的。要能夺魂卢修斯还不让人看出破绽的人，说实话，是不存在的。西弗勒斯收了魔杖，脱了隐身衣，礼节性地问了声“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不错。”卢修斯回答。他看起来确实不错，虽然没能恢复过去铂金贵族的华丽丽风范，但怎么说也是形容整齐的，比刚从阿兹卡班出来时丰腴多了。
卢修斯暗中对马尔福庄园的控制，连黑魔王也没发现。听波特描述了他要拿到的东西之后，他带了德拉科去，不到五分钟就取了来，就地用诅咒之炎解决。简单得像是做梦。只怕他是早就注意着这个东西，只等拿出来提高自己在凤凰社的地位了。只是因为联系不到自己，才没有早早拿出来吧。　

最后的魂器　。。。
除了赫奇帕奇的金杯之外，卢修斯还送了另一份大礼：被囚禁在马尔福庄园地牢的维克多·克鲁姆和卢娜·拉文古德。魂器的事或许还不好拿出来明说，但让两个在波特心目中非常重要的人物获得自由却不一样。特别是克鲁姆还是国际知名球星，有一个相当庞大的粉丝团。后一条对卢修斯来说恐怕比黑魔王的魂器还重要。
如今，只剩下纳吉妮和波特这两个活着的魂器了。纳吉妮现在被黑魔王交给贝拉特里克斯养着，一起的还有维埃那条能听懂英语的蛇。艾薇说，黑魔王现在已经有些防着维埃了。对那人来说，却不是好事，即使是现在离开了食死徒的权力中心，以杀死邓布利多的罪名，战后也不可能减罪……
现在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是可以找机会告诉波特他脑袋上顶了一片魂片了，但说了以后会怎么样？说不定波特会怀疑所有人，逃走藏起来。西弗勒斯太清楚那个格兰芬多小鬼的德性，到时候他什么解释都不可能听进去，哪怕艾薇真的有办法不损伤他地取走那片魂片他也不会信，只会给人找麻烦。
何况，波特可怜的大脑封闭术十分让人头痛。还是太差劲了，西弗勒斯可以十分轻易地随便翻看他脑子里的东西。这与艾薇之前拯救哈利波特的计划有些不符。
怎么解释实在是个问题。西弗勒斯从来不耐烦解释这么高难度的工作。
还是艾薇接下了这个任务。

艾薇以明知故问开头：『哈利，你的大脑封闭术学得怎么样了？』
『我想斯内普毁掉了我对大脑封闭术的所有天赋。』哈利回答。
『我以为你早就明白学习大脑封闭术的重要性。』
『伏地魔不会再闯进我的大脑了。而我可以看到他脑子里的。』
『你无法保证伏地魔的行为。』
『伏地魔不可能再自找罪受来看我脑子里的东西了！！！』三个叹号显示内心的激烈不满。
『你无法控制伏地魔的行动。』艾薇的字迹没有停顿，『何况大脑封闭术对你有别的更重要的用途。』
『什么用途？』
『毁灭最后一个魂器而尽量减少伤害的先决条件。』
『为什么要减少伤害？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它？』
『因为，最后一个魂器，是个活人。』
『不是那条蛇？』
『除了纳吉妮，还有另外一个魂器。』
『伏地魔应该将灵魂分成了七份。他信奉“七”这个数字。』
『不，它做了七个魂器。』
『可是你怎么知道？』　
『种种迹象表明。』
『那么，那个人是谁？』
『在你精通大脑封闭术之前，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得太少。』
『那么我该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