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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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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福以前总以为那些江湖上的英雄好汉豪放不羁行侠仗义从不屈从权贵,哪知道真一接触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江湖上哪是那么好混的,风餐露宿不说,真要是多管闲事,只怕没几日就要横尸街头。再说江湖人物不耕不织,吃什么喝什么?难道靠西北风就能过活吗?若是不去抢夺偷盗,就只能饿着肚子到处找保镖护院的活干。说的好听叫做卖功夫,说的不好听就是卖命。真正聪明的早就看准时机投军或是找个大户人家栖身了。如余双仁这样能得到武奎武亮赏识的,已经算是好运气了。

“不过小人还有个不情之请。”余双仁又道。

“先生请说。”武奎喜爱人才,对真正有本领的人一贯十分的器重任用,看到余双仁有这样不凡的本事,十分欣赏,心想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都没问题。

“我此次来北平是受木姑娘的雇佣,我想先帮木姑娘寻找北平府的亲戚,完成她的托付,不知道将军能否答应。”余双仁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无可厚非。”这要求并不过分,武奎当然一口答应下来。

当晚自然是摆下酒席欢迎余双仁,席上众人轮番劝酒,余双仁喝的十分畅快。木子漩落落寂寞的一旁和女眷们闲聊。武安福有心搭讪,却没有机会。

吃过晚饭,武安福回到房间此时正是九月间,北平天气酷热,他心中也烦闷,实在呆不住,在屋子里踱了两圈,终于按捺不住往后花园去了。一到后花园看见园子里的不少家里的女眷在乘凉聊天,他四处张望着,果然看见木子漩一个人呆坐在一旁,好象十分的无聊。他仗着上辈子人特有的厚脸皮,踱到木子漩身边道:“姑娘是不是有心事?”

木子漩一惊,看是武安福,忙道:“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里面热,出来凉快一下,看到姑娘在这里发呆,就来问候一声。”武安福说着坐到一旁的一张小凳上,偷眼打量木子漩,越看越觉得她清秀可人,心里多了几分爱慕。

“没什么事情,公子挂心了。”木子漩道。

武安福知道两人还不熟,不好多问,便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姑娘这次来北平府是投什么亲戚啊?”

木子漩面色一黯,半晌才道:“来投奔我的未来的夫婿。”

“未来的夫婿?”武安福心中叫苦,他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一年多,自然知道男女之防媒妁之言虽然不如后来那么严格,可一般人还是很尊重礼数的。木子漩既然已经有了未婚夫,就算自己对她爱慕,想要追求也难上加难。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武安福心知若不主动一些只怕会后悔一辈子,当下掩饰住失望的心情道:“是来成亲的吗?”他这么问是因为觉得奇怪,木子漩一个弱质女子千里迢迢到北平府找未婚夫,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木子漩回答的有些犹豫。武安福虽然算上上辈子也不过才有三十几年的人生阅历,可是他接触的都是老奸巨滑之辈,这样的表情落在他眼里哪还不知道其中一定有蹊跷。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有这样的福气娶你为妻。”武安福赞道,他知道木子漩是不会说实话的,也就不再追问。

“公子过奖了。”木子漩脸色微微红了一下,表情有些尴尬。虽然隋唐之际民风开放,未婚男女寻求自由恋爱的事情比比皆是,但是礼数依然很重要。面对武安福这种表白,木子漩的反应显示出她至少是个受过一些教育的小家碧玉。不过看她的气质,武安福更相信她是个大家闺秀。

武安福夸完之后,谈话的气氛就有点变味了,他有心多说几句,可是看到木子漩不是轻浮的女子,不想留下下流的印象。上辈子的女朋友就经常提点他告诉她对女孩子要有礼貌要温柔一些,不能总把流氓做派使出来。所以他装做高雅的胡乱闲聊两句,找个借口告辞回去了。这一夜翻来覆去睡的不塌实,只好去找柳月英和谢娇娘,大战了三百回合,直把两女搞的香汗淋漓哭叫求饶才罢休。

第二天早晨起来,武安福装做无意中溜达到木子漩房间外,听仆人说她一早就和余双仁出去寻亲了。武安福心里怅然若失,只盼她永远都找不着才好呢。可又怕她找不着便要回到家乡。想来他也有两世为人的经历,深沉狡猾,如今不过是遇见一个看得入眼的女子竟然就胡思乱想起来,也只能说是上天注定他要受制于李漩。一时间多种可能涌上武安福心头,心思烦躁起来。正游离在木子漩房间外,孙成过来了。一看武安福失魂落魄的表情,他心里暗想少帅虽然足智多谋,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好色之心未改,看上人家的闺女就走不动了。

“少帅这么早?”孙成每日例行公事来府上送公文,自从特种训练结束后,还没见武安福起的这么早过。

“哦,睡不着,走走。”武安福搪塞道,信步向马厩走去。

“少帅,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孙成跟在后边,小心翼翼的道。

“有话就说。”武安福心情正自不好,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已经不错了。

“这木姑娘有些蹊跷啊。”孙成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武安福脑子里掠过这话,琢磨半天,也觉得许多地方不对,便问道:“如何蹊跷?”

“少帅你想,她的名字木子漩,木子不正是李吗?我想她应该是姓李才对。”孙成道。

“李?”武安福一拍大腿,自己的确是光顾着心动,忘了这点。可她为什么要编造个假姓呢,武安福不解的看向孙成,知道他既然有此一说,必然早有思谋。

“木姑娘谈吐有礼,姿态大方,仪容端正,举止得体,想必不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子。她一个人跋涉千里来北平,和余双仁说是雇佣关系,可是我看两人之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其中定有隐情。”孙成道。武安福一听,心想余双仁年近三十也不知道有没有媳妇,若是打李姑娘的主意只怕大大不妙。孙成看他脸色阴晴不定,哪知道他竟然在胡思乱想,忙道:“我已经派人在街上暗中跟随,看他们要寻的是什么亲。若是有消息,第一个就来报告少帅。”孙成这个马屁拍的恰恰好,武安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称许。

一上午武安福度日如年,烦躁不安,众军将看出他脾气不顺,都不敢打扰。未时将过,孙成终于来报信了。

“怎么样?”武安福看孙成面色难看,十分紧张。

“这木姑娘来头果然不简单。”孙成犹豫着道。

“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说来。”武安福心想难道李漩寻到亲了吗?若是他们要成亲可如何是好?脑子里纷乱如麻,紧盯着孙成,只盼他送回的是个好消息,却又不知道什么样的消息才是自己希望的。

“小人派去的探子得回的消息说余双仁陪着木李姑娘在街上四处打听的是北平王的府邸,今日午时,木姑娘进了王府,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孙成道。

“你说什么!”武安福吃了一惊,“北平王府有何人和她有亲?”

“我买通了王府把门人,听说木姑娘送了一份拜帖,他偷偷打开来看了,里面有一份生辰八字。我想平常的亲戚恐怕是不会递这生辰八字,八成是王府里有人和她有媒妁之言……”孙成说到这里,只见武安福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他足够机灵,顿时住了嘴。

武安福脑中一片空白。北平王府的年轻人只有罗成一个,这李漩若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只怕所谓的未婚夫便是罗成了。虽然她看起来比罗成大些,可在这个时代女子大一点是时尚,并不稀奇。昨日看到李漩一副苦闷的神情,他本以为木子漩对这婚姻不满意,还做过英雄救美的白日梦,乍一听对方的未婚夫是英神俊朗的侯爷罗成,武安福自知美梦破灭心中颇为苦闷,问孙成道:“就这些吗?”

孙成哪知道李漩昨日和武安福的话,继续说道:“小的好奇,派人继续调查,得知燕山侯曾经订过一份娃娃亲……”

武安福茫然道:“那你可查到她的身家来历?”

“这正是关键所在了。”孙成赔笑道。“北平王的亲家,就是成国公李浑啊!”

武安福大惊失色,噌一声站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还特地问了咱们府里专司结交朝廷大臣,通晓各家闲事的使者,他们也都说李浑有个独女,单名一个漩字,今年二八年华,京城中人皆说容貌秀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这木姑娘十分吻合。”孙成道。

武安福怔了半晌,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

武安福这么发愁,是因为这个李漩的情况实在微妙。三个月前,朝廷中忽然生出变故来,成国公李浑和其子禁军校尉李洪被杀,三族俱被发配边疆。据说此事是因为隋帝杨坚夜梦有十八个小孩子挥舞兵器要杀自己,又梦洪水淹城。有人乘机进献谗言说这是凶兆,十八子就是李,洪水淹城是水。这表明有个姓李的,名字中带水的人要造反。杨坚本性凶暴,得国不正,最怕有人造反,一听之下在群臣中寻找,恰好想起禁军校尉李洪和他父亲成国公李浑都符合,便随便找了个借口降罪把他们抄家灭门。此事一出,姓李的大臣人人自危。

这李漩若是李浑的独女,本应发配边疆为奴,怎么出现在这北平府呢?

正文 第017章 悲喜两重天

那边武安福愁眉苦脸,这边李漩也心凉如水。自从中午和余双仁一起进了北平王府,他们就一直在前厅等候,如今已经两个多时辰了,仆人们倒是热情的不停上点心茶水,可罗家人却连个影子都没有。

李漩坐在厅上看余双仁来回踱着步子,心里思绪万千。她从小便是家里的掌中宝,母亲去世的早,爹爹李浑,哥哥李洪对她宠爱有加。年方十四就因为品貌双绝享誉京城,前年尚书左仆射宇文化及派人来提亲,要为三儿子宇文成虎说个媳妇。李浑虽然不想得罪宇文化及和他爹宇文述,可也知道宇文成虎品行不端,自然不愿意。正好罗艺来京城献礼,两人交情还不错,李浑知道罗艺独子罗成相貌英俊,武艺高强,世袭王位,就提出两家结亲。罗艺见过李漩十分喜欢,又想借重李浑在朝中的影响力,因此欣然答应。为了这事,李浑得罪了宇文家。宇文家乃是隋朝四大家族之一,与太原李家,江南萧家,皇族杨家并雄,在朝中势力颇大,自此常找李浑的麻烦。

三个多月前的一天,李漩正在花园弹琴,父亲李浑急匆匆的赶过来,丢给她一个包袱叫她快从后门逃走,去北平府找未来的丈夫罗成。李漩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在仆人的护送下逃出了王府去找曾经受过李浑恩惠的侠客余双仁。两天之后,在去北平府的路上,她得知了父亲和哥哥被处斩,全家老小发配边疆的消息。余双仁把从朝廷里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听宫里人说诬陷李浑的正是宇文化及的父亲宇文述,他显然是为孙子的婚事报复李浑。李漩听后昏死了几次,埋怨自己红颜薄命连累了家人。不是余双仁劝她留得青山在,以图报仇,以她刚烈的性格早就自杀了。一路奔波绕路前行躲避了无数的朝廷追捕这才来到北平府。本以为可以投靠未来的婆家徐图报仇,却没料到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外面虽然日头还高,阳光暖暖的铺在庭院里,李漩的心却凉的透了。

迷懵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有脚步声过来,李漩睁大眼睛只盼能看到罗艺或者罗成,进来的却是个旗牌官。

“小的张公谨,请问可是李漩姑娘吗?”那人道。

“我就是李漩。”李漩站起身来,余双仁也充满期待的看过去。

“我家王爷近日因为公务繁忙,偶感风寒,痼疾缠身;夫人前去山西五台山还愿未回;侯爷前日一早去了北地追剿土匪;府里实在无人能够接见。还请姑娘谅解,不如请姑娘回去等候几日,待夫人和侯爷回来,或者王爷他老人家康复再来拜见,您看如何?”张公谨道。

余双仁一听就火了,怒道:“李姑娘是王府未过门的媳妇,你要她去哪里等候?”

李漩一把拦住要动怒的余双仁,柔声道:“既然王府有事,我就改日再来拜访吧。麻烦张大哥你了。”

“李姑娘,这是二十两黄金,是王爷叫我送给姑娘用度的。”张公谨拿出个小包裹来,递了过去。李漩微微一笑道:“李漩我是来投亲的,不是要饭,还请收回去吧。请王爷放心,李漩我自有去处。”说罢拉起余双仁道:“余大哥我们走吧。”

张公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好个倔强的姑娘。”

出得北平王府,余双仁实在按捺不住火气,对李漩道:“他们这是个什么意思嘛?”

李漩微笑道:“我现在是个不祥的女子,朝廷通缉的重犯,人家不想认这门亲,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北平王府听调不听宣,难道还惧怕朝廷的通缉不成?”余双仁不解道。

“当初定亲,一方是北平王,一方是成国公,门当户对。如今人生际遇不同,人家依然高高在上,我却落难江湖,这亲事不提也罢了。”李漩不再说话,瞥了眼北平王府大门上高高悬挂的那四个大字,转身走了。余双仁只好骂骂咧咧的跟在后面。

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罗成才从门里出现,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喃喃道:“好个美丽脱俗的姑娘。”说罢转身往府中奔去。

罗艺正坐在内堂和夫人说着话,罗成推门进来,面色不善。罗艺夫人秦胜珠最是宠爱儿子,一看罗成郁郁不乐,忙问道:“孩子怎么了?”

罗成哼了一声,也不说话,站到母亲身后。他心中有气,却不敢对父亲发火。秦胜珠也不糊涂,一想之下顿时明白过来:“孩子,是不是为了那个李姑娘。”

罗成道:“人家落难,千里迢迢来投奔我们,怎么待人如此凉薄?”

罗艺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道:“那女子的确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知子莫若父,罗艺一眼就看出了罗成的心思来。

罗成被说破心思,脸上一红急道:“且不论人家长的什么模样,毕竟与咱家有媒妁之言,父王怎么就如此打发人家呢?”

“你懂什么?”罗艺怒道,“她现在是朝廷钦犯,我没派人把她拿下解往京城就不错了。”

“哼,那您这北平王就天下闻名了。人家该说看看北平王啊,成国公风光时就结亲,落难时就落井下石,老罗家忠君爱国做的漂亮啊。”罗成手黑嘴也黑,一时气愤,嘲讽之词脱口而出。罗艺一听暴跳如雷,一茶杯掷了过去,罗成没有提防,躲闪不及被打中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你个孽障,敢这么跟你爹爹说话,我打死你!”罗艺不解气,操起凳子还要打。秦胜珠喝道:“你干什么?真要把儿子打死不成?”

罗艺对夫人最为尊敬,一听之下火气消了一半,何况此事他做的的确不够漂亮,悻悻道:“逆子若不教训,只怕日后更难管教。”

罗成捂着伤口,泪水乱转。天下之大他就怕罗艺一人,此刻被打也不敢还手,骂也不敢还口,只能默默难过。他心高气傲,娇生惯养,从来未曾受过这种气,更何况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想起李漩被父亲赶走,恐怕再也不能相见,委屈之下,泪花就在眼眶里打转。秦胜珠招呼王府医生,给罗成又是止血又是上药,忙了好一回才罢休。罗艺看罗成伤的不轻,眼有泪光,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后悔,等他伤口处理完了道:“我也知道李浑一家是被陷害,可如今皇上疑心太重,人人自危。何况北平风雨飘摇深为朝廷猜忌你也是知道的,若不小心行事,被武奎武亮抓到把柄上奏,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这些儿女私情都是小事,你年纪也不小了,过几日我就叫媒婆物色几个大户人家的美丽女人给你做妾。至于这个李漩,你万万不得和她拉扯上关系,知道吗?”

罗艺后边几句说的斩钉截铁,罗成只好点头应承,罗艺看他还有不悦的神色,又道:“为了和李浑结亲一事,我已经上表请罪了。晋王杨广,宇文化及都忌惮于我,早已借机弹劾,若不是为父见机的早,只怕祸事临头还不知道呢。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燕云十六州着想,若是为了儿女情长放弃这如画江山,你可愿意?”

罗成左右权衡,终于无奈道:“不愿意。”此话一出,想起李漩孤独的背影,心中叹息一声。

“李姑娘!”本以为李漩已经进了北平王府再难相见,猛然在帅府门口看见李漩和余双仁,武安福大喜过望,打马奔到两人面前,翻身下马,迎了过去。

李漩听武安福叫自己,应了一声,刚一应过,脸色剧变,连余双仁也紧张起来。

武安福看他们脸色不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问:“李姑娘,你怎么了?”

李漩颤声道:“你知道我姓李?”

武安福这才知道自己兴奋之下呼错了名字,他本来该叫木姑娘才对的。可既然已经错了,不如乘机把事情摊开算了。

“此处不方便,何不进去说话?”武安福一指府门里道。

李漩早已经心灰意冷,本以为可以投靠婆家借罗艺的力量为爹爹报仇也好平反也好,总要让宇文家的奸贼授首。可罗家闭门不见,自己盘缠也不多了,难道能赖在武家不成,她心里愁苦,又不想让余双仁看出来,只能微笑着一路回来。如今被武安福叫破了身份,只道他是来抓自己的,顿时万念俱灰,凄然道:“一切都和余大哥无关,若要抓的话,抓我一个就好了。”

正文 第018章 好梦不长

“李姑娘你说什么呢?”武安福这才醒悟过来,知道她以为自己是来捉拿的,忙道:“我对姑娘身世深为同情,若是不嫌弃,还请姑娘到府里慢慢说。”

李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也不迟疑,进了帅府。余双仁跟着武安福一起进到府里,一直来到内厅。武安福刚要招呼他们坐下,余双仁扑通跪了下来道:“少帅,你和两位元帅对我知遇之恩我不敢忘怀。可是我和李姑娘的父亲有旧,若是这次肯放过李姑娘,余某此生为牛为马,听任驱使,决无怨言。”

“余大哥,你这是何苦。我父亲哥哥都已被害,如今复仇无望,留我一个人在世上飘零又有什么意思。你就让他们把我抓去吧。少帅,余大哥和我家没有关系,只是我途中雇来的保镖,还请你高抬贵手。”李漩急道。

武安福看他们两个争着说话,也插不上嘴,待他们都说完才道:“你们能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呢?”

李漩和余双仁不知道武安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到一旁,听他说话。

“余大哥,你的武艺高强我是知道的,今天更见识了你忠肝义胆的一面,能得到你这样的高人相助,是武家的大幸。若是你不介意,以后我也叫你一声余大哥,你看如何?”武安福先对余双仁道。

“不敢当。”余双仁忙道,他听了武安福的话,心中一宽。

“至于李姑娘,我这里先得跟你告个罪。“武安福道。

李漩不懂他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我一时好奇,派人去查了姑娘的身世,这才知道姑娘原来是忠良之后。成国公为人贤良,忠君爱国,不幸被奸人构陷,遭此大祸。我实在深为同情。”武安福道,“这两日若是有失利冒犯的地方,还请姑娘原谅。”

李漩一路来经历不少的磨难,每日里都怕被人出首,从前的亲戚朋友或被株连,或是早躲得远远的不肯相见。好不容易千辛万苦来到北平,却又被罗家拒而不见,她心中委屈许久,这时候听到武安福的宽慰之言,一时心潮起伏,难以抑制,珠泪婆娑,就要落下。强自控制情绪,把眼泪忍住,她这才道:“多谢少帅,有你这一番话,便是现在就把我扭送到官府去,也决不会有半句怨言。”

“姑娘这话是怎么说的。成国公是被人冤枉,如今圣上被奸佞蒙蔽,有朝一日,令尊一定能平反昭雪的。”武安福忙道。他早有造反夺取天下的意思,窝藏一两个朝廷罪犯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刚才一看到李漩并没有留在北平王府,他心里欢喜非常,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帮助李漩。

“那少帅你的意思是……?”李漩是冰雪聪明之人,更何况武安福看她的眼神火辣辣的,少女之心最为敏感,如何不知那其中的含义。武安福长相平庸,眼睛还总是色迷迷的扫在自己身上,因此她对武安福并无什么好感,此刻听到他这一番同情之语,心中竟然感触颇多,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请姑娘先暂时住在我府上等待机会。我找机会请求父亲叔父上表为令尊陈情,希望圣上能够醒悟过来,还令尊一个清白。”武安福道。

李漩怔怔的想了想,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今余双仁已经被武家招安,她一个弱女子,纵然性格刚强,却遭逢这种家门不幸,举目无亲,又被未来的婆家嫌弃拒绝,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处。听得武安福一番诚恳劝说,默默中已经有些动心。余双仁听了武安福的话,也劝慰道:“少帅为人正直忠良,可以信赖,姑娘不如先在此暂住,观望机会,再图报仇。”

李漩心想余双仁浪荡江湖多年,若是自己一定要走,为了父亲的恩情他想必也要相随,可是自己一无余钱,二无去处,难道要他陪着江湖零落吗?想到这里,她幽幽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少帅了。”

武安福忙道:“不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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