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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班花不当干部(手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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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场双方父母见面要变成了真情节目,班小花和焦阳连连打岔,讲些生活工作中的趣事,伤感的气氛立刻冲淡了不少。
话题转而谈到了嫁妆彩礼的问题上。焦阳立刻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跟家里要钱结婚呢?我跟小花都工作了,虽然时间不长,也多少攒了一点钱,一分钱不要家里出。”
这话他事先并无同班小花商量,一出口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愣。
焦阳妈立刻说:“虽然道理是这样的,但我和你爸总不能看你们睡在大街上吧?北京现在房子这么贵,就你们两个那点工资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房子?”
小花妈心里也有点不高兴,暗想自己姑娘也不差呀,焦阳这么说是瞧不起小花么?现在东北农村娶个媳妇还要10万块钱彩礼呢,更何况自己家小花念了这么多年书。再说就算是给彩礼,最后还是给小两口的,她又不会自己花。
焦阳爸也开了口:“焦阳,胡闹!哪有男方家里这么说话的?也就是小花一家通情达理,不跟你生气。彩礼要给的,将来你们结婚就知道了,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班小花知道焦阳理科生一根筋的脾气又开始作怪了。他的意思是想要自己完全独立,不想问家里拿钱,关键这是一种礼节,到时候别人问她焦家给了多少彩礼,她说没给,那多难堪?因为了解了焦阳个性,她也不生气,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里有点好笑。
焦阳爸干脆抛下他不理,开始跟小花妈商量彩礼的事情,他说什么,小花妈都点头说好,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焦阳和班小花坐在这里,听见大人像商量萝卜青菜似的商量他们的婚事,都觉得有点好笑,眼神交汇,差点笑出声来。
就这样,两人的婚礼正式开始筹备。
经过漫长的准备期,两人第二天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前一夜,班小花突然有点心慌意乱,婚前恐惧症发作了。
这个症状人人都有,无论在一起时间长短,也无论感情深厚。她打给焦阳:“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点慌。”
焦阳逗她:“要不你再挑挑?”
“挑什么挑?好坏就这个吧。”
“可我还想挑挑……”
焦阳轻笑,想象着班小花在电话那边气鼓鼓的模样。
她马上要当他的新娘子了,真好。
婚礼简单低调,却处处精心。
当班小花看到现场沙画表演时,意外地睁大了眼睛。焦阳朝她点头,眼里带着笑意。
一切竟然这么熟悉,同样的音乐,同样的故事。小男孩和小女孩在树下相见,共同成长,又在树下争吵分别。多年后相见,两人共同追忆往昔,最终甜蜜地在树下相拥。
她转过头,眼里泪光闪动。焦阳低声说:“我都记着呢,那时候你在台上光芒四射的样子。我当时就对自己说,这就是我要的女孩!”
命运真是奇妙,这个故事好像是种预言,兜兜转转,两人始终相爱。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沙画的奇妙世界里时,大屏幕上出现了两张宝宝的照片。一个白嫩可爱,满脸淘气样。一个一脸专注,正在玩面前的飞机。
焦阳妈突然眼圈里闪动了些泪光:“这孩子从小就特别乖,给一张纸他就自己能玩一下午,从来不作不闹。”
小花妈也红了眼圈:“小花小时候脾气就倔,抱着她一定要站着抱,坐着抱就哭,说不上有多磨人!”
照片渐渐一张张变化,小男孩穿着当时最流行的军装,手里拿着冲锋枪,咧开嘴笑。
小女孩穿着印着熊猫盼盼的小纱裙,脸蛋活像只小花猫,那可是90年亚运会的经典款。
小男孩渐渐变成清秀正太,鼻尖卡着小眼镜,整日捧着《十万个为什么》看,充满着对世界的好奇。
小女孩迷上了大风车,一早守在电视前看金龟子和大拇哥。
他们一起吃过果丹皮,鸡味圈,浪味仙,小浣熊;一起玩过悠悠球,滑板,九连环;都看过新白娘子传奇,圣斗士星矢,戏说乾隆的cosplay;都迷过灌篮高手,工藤新一,指环王;都看过琼瑶剧,长大了又百般嘲笑。都有过金庸笔下的江湖梦。
高二,她的头发清汤挂面,腿好像两条细棍,突然大转变,不可思议地用功。
父母给他什么,他就穿什么,穿初中生才会穿的衬衫毛衣去上学,乖的不像话。
他在食堂里狼吞虎咽,她和他坐在一个桌子上吃过柿子炒蛋。
她在CCTV上露过面,打扮得好销魂。
他去考新加坡,没去成依然春风得意。
毕业那天,全班的照片上有她也有他。他们没有站在一起,脸上却带着一式一样的纯洁的笑容。
大学里的照片,往往都是他们一起的。树荫下,小湖边,自习室里,北京的大街小巷。各式各样的笑,灿烂无比。
最后的照片定格在两张海边照,一张笑得张扬,一张沉稳深情。
班小花看了感叹了一句:“老了老了。”
“老什么老,你是我的小娇妻,一辈子的小娇妻。”
宋亚妮在底下鼓掌鼓得最大声,大声喊了一句:“小花,花球是我的,谁抢我跟谁急!”
曾经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八零后,就这样结婚了。
接着担负起少年时代未曾想过的种种成人之任,匆匆进入赚钱养家的大军中,渐渐磨灭少年意气。
人都是这样一步步走来的吧。
他们的人生再次合影,她在这一天里格外美丽动人,他在这一天里笑得腮帮酸痛。喜事原来是这个意思,从心底往外涌上喜气,每个细胞都在欢唱。
他恶作剧似的在她耳边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次一定要把你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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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新婚
被繁琐的仪式折腾了一天,当两个人回到自己的小空间时,都有些精疲力竭。依次去洗漱,换上一式一样的格子睡衣,等忙完一切,两个人眼皮直打架。
说来在同一张床上入睡,这还是第一次。
焦阳有些紧张:“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班小花带着一丝害羞:“我都喜欢睡里面。”
“好,让给你。”
两个小朋友并排躺好,开始聊天。
“今天也太累了,不过来的人挺多,我都没想到。”
班小花心不在焉地答了句:“是呀。”
“从前的同学也来了不少,李萌啊,宋亚妮啊,连林潇潇都来了。”
那边再无动静,焦阳愕然,低头一看,他的小娇妻已经沉沉睡去。
他哭笑不得,在她额头轻吻一记,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拦在怀里。好吧,他也累了,他们来日方长。
第二天晚上,到了十点焦阳童鞋就开始暗示,“老婆洗澡啊?”
这么早洗白白?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盯着电脑逛超大么?班小花看了他一眼,迅速地理解了他的意图。
又是一番折腾,两件格子睡衣爬上床。
“老婆,灯关了吧。”
“嗯。”
“嗯?”
“焦阳!”
“焦阳!”
“焦阳!”
焦阳沮丧地露出脑袋:“帮我找找地方。”
班小花的脸已经红透,浑身忍不住地战栗,脑子里好像一锅馄饨上下翻飞。“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好吧,我研究一下……”
他的吻轻柔地落在她光洁的额头,慢慢地下移,鼻尖,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嘴唇,清清凉凉还带着佳洁士牙膏的味道。
班小花:按着言情小说的写法应该是薄荷的味道!至少也是个棉花糖!
大猫:你们婚都结了,还什么言情小说?改写实了,刷完牙不是牙膏的味道还能有大蒜的味道?
焦阳:老婆不要同这种人生气,咱们继续。
她的肌肤不可思议地滑嫩,他这次没有犹豫,直接一粒粒解开格子睡衣的纽扣。
黑暗中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波光潋滟,吸引着他不停地吻下去,直到她窒息。触手之处,滑腻温软,他的手掌慢慢轻抚,最后滑到了她柔软的胸膛。
两个人全是一震,好像小时候吃的跳跳糖,思维噼里啪啦地到处乱蹦,无法收拾。
“原来我弄错了。”
班小花立刻有些警觉:“什么你弄错了?”
“我们在宿舍讨论的时候,他们都说你脸蛋漂亮,身材不好,原来……”
宿舍讨论?班小花火冒三丈,果然是色科院,没有什么好事!
被踹下床的焦阳童鞋很无奈:“那是他们说的,我从来没跟着讨论过!”
“那别人讨论你女朋友,你怎么不阻止?”
焦阳很委屈:“我阻止了呀。”
“那你怎么不向组织汇报?”
“组织我错了——”
班小花想想新婚就把丈夫踢下床好像影响夫妻感情,只好恨恨地往里挪了挪,“上来吧。”
焦阳童鞋爬上床,继续刚才未竟的事业。
重新探向那片柔软,花蕾般绚烂绽放,他略带薄茧的手滑过,带着不可思议的热力,她的肌肤就一寸寸在他手下绽放。那种陌生而奇异的感觉几乎令他不可自持。
对了,他们结婚了,还要什么自制力?
好像一场丛林探险活动,他好不容易找到入口,却发现小得几乎难以进入。他稍稍一动,她就立刻喊疼。
开始越来越热了,两个人都急出了一身汗。
他是个好情人,不住地问她的感受,事无巨细,甚至有些婆妈。可是她仍然疼痛难忍,前方似乎死路一条,难以前行。
焦阳轻柔地吻去了她的眼泪:“不做了,睡吧。”
她有些错愕,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有些事开始了就无法停止,他是真爱她,不忍她受苦。
她还是有些担心:“你要不要做点什么,比如自己——”
焦阳翻了个身,黑了脸。
她不敢吭声了,一只只绵羊数到天亮。
原来言情小说都是骗人的,什么美妙销魂的新婚夜,都是骗人的……
他们的探索活动一直在延续,可能是两个人都笨,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成功。又过了很久,他们才体会到那种甜蜜。两个人以这样奇异的方式联系在一起,不可分离,那种意味深长的疼痛,天长地久的纠缠……
焦阳小小感叹一下,少时那朵深得其心的萝莉今天终于被他推倒。这其中过程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还是同结婚前一样地腼腆,不肯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买内衣的时候决不叫他陪同,还是恶趣味地喜欢喜洋洋和灰太狼的袜子,他听之由之包容着她的孩子气。
一起过日子了,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家庭琐事代替了风花雪月,种种矛盾也不可抑制地悄然产生。
他喜洁,希望回到家就看到窗明几净,饭香溢满整个厨房。结果周六加班回来,却发现她和宋岳逛街归来,家里乱得不成样子。
他皱起眉:“怎么不收拾收拾?”
她理直气壮:“我也刚回来啊,和你一样,为什么指责我?”
“我是加班,是正事,你呢?出去逛街happy,你觉得这两件事性质一样么?”
“我也辛苦一周了,你不知道这周上头催得多紧,放个假,我出去逛逛街不应该么?再说我也给你买东西了。”
“不是给没给我买东西的问题,你也太没责任心了?”
“我出去玩就是没责任心么?家务活又不是光我一个人的!”
两人都气得脸色发白,看见对方这个样子又有点不忍心。
焦阳一把把她扯进怀里:“我错了,对你太苛刻,别生气了。”顺便奉上道歉一吻。
“我也不对,其实不差那点时间收拾一下,我太计较了。”
……
哪有舌头不碰牙的?经历过年少意气用事的两人,都学会了更包容理解对方。
“今天买了什么呀?”
“没什么,买了条围巾,花了三百块。”
焦阳一瞥购物袋,突然吼道:“班小花你又虚报账目,欺负我连Burberry的围巾都不认识么?”
班小花心虚地笑:“我这不是为你身心健康着想么?”
“多买一条围巾就过不下去了么?我说不让你买东西了么?”
又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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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孙勇外传
在别人看来别孙勇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他常常顶着一头鸡窝状的头发穿着人字拖在校园里走,碰见有人跟他打招呼就托一托眼镜,像个老太太似的从眼镜的上方往下看人。
其实他自己觉得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少年,只是他的理想往往不被他人理解。小时候读名人故事,他也弄了一窝鸡蛋放在被子里天天孵着,结果一屁股鸡蛋汁的老妈狠狠揍了他一顿。后来他自己在家里搞了个实验室,研究小猪的种种生活状态。比如和老黄狗放在一起的奇妙反应,或是喝了板蓝根会不会很兴奋。谁知这次试验的结果异常惨痛,老妈捣毁了他的地下实验室设备,并且打得他三天三夜不能起床。
自此,孙勇对科学的热情彻底消灭,干脆弃理从文了。他读的书很杂,形形色色都有,漫画、武侠、言情都有,甚至连黄历都不放过,那可是如厕时最佳阅读材料。
越读越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懒得沟通,也就在别人眼里更加古怪了。
大学的时候,他开始琢磨赚钱。先是利用一技之长开了个饺子摊,同学看见他在校门外做买卖,他也不害臊,反而热情地招呼大家过来吃一碗。他没事就和周围的小贩子聊天,发现这里头的学问可真不少,一个小摊子干好了,顶好几个大学教授呐!后来他碰上了个女孩,那姑娘真叫他一见钟情,圆圆的一张脸,好像薄皮大馅的饺子。
热情上来了,他就整晚整晚地在她楼下等着,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可是每天等到饺子凉透了,他还是没等到她。
他找人问问对方的意思,谁知道那女孩跟别人讲:“谁会喜欢他呀?从大一就开始当小商小贩,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
滚烫的一颗心被兜头泼了一盆凉饺子汤,孙勇把饺子摊让给了小花家,开始珍视生活,远离葱花。
可是一切并没有改变,饺子妹妹还是不理他。期末显然要挂科,他急中生智,给老师煮了一碗饺子,并且振振有词,“一碗饺子略表心意,孙勇报答三春晖。”
可老师还是给了他挂科,生活再次抛弃了他。
接下来的三年里,这个敢于直面生活的勇士不断地挑战了大家的想象极限。军训,他跑去卖绿豆汤;校园烹饪大赛,他报名参加,居然还得了个二等奖,赢回豆油一桶,电磁炉一只;大三实习,他去了北京学美容美发,再次发誓要当美容美发界的英语No。1。
别人提到他,就两个字“折腾”。
神奇表哥在大四的时候突然转性,仿佛一夜之间开了窍,认真备考公务员,足足一个月没剪指甲。每天自习室里都看得见一个好像带着蓬蓬假发套的男生,一直在翻着教材一遍遍地看,长长的指甲滑过书页,好像宫斗戏中的娘娘主子水葱似的手指,这情景实在太过恐怖。
公务员没考上,他倒是聘去了个稳定单位。开始有三姑六婆上门给他介绍女朋友。被老妈按住好好剪了个头发,换了身衣服,镜子里的他居然也能称得上“一表人豺”。
相亲那天硬着头皮进去,突然发现肯德基里坐着他的饺子妹妹,他立刻咧开嘴笑了。
他渐渐混同常人,学会了虚伪的赞美,假意的奉迎。他开始穿西服,拿公文包,天天对领导陪着笑脸,人群里再找不到那个乱蓬蓬的鸡窝头。
其实他的理想原本很简单,在冬日里煮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记着下班回家的路上要买包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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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孟小舟
孟小舟一直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明白。每天对着镜子刷牙洗脸,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却说不出口。
她从小就不怕自己走夜路,身边总有种奇特的安心感觉,好像有人一直陪伴她一样。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慢慢地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精分的倾向。她明明是一个人,却又好像不是一个人。带着某种记忆,某种理解她在过自己的生活。
从记事开始到高二,她都是这样地生活。
终于有一天,她做了个噩梦,大汗淋漓地醒来,梦中的一切清晰无比,她被车撞了,苦痛难言。令她惊恐的是,醒来之后她仍然觉得手脚全部断掉,痛彻肺腑。她想叫醒父母,可是张不开口。
她是不是要死了?
手脚动弹不得,思维却仍然可以运转。梦境不断在她脑海里打转,混沌的一切慢慢变得清醒,过去十几年里所有的事不断在脑海里打转,最后啪地一声,一切清明无限。
从小到大她每一天都要做梦,而且她的梦和别人不一样。她的梦异常琐碎而符合逻辑。梦中的她和现实生活中的差不多,平平安安长大,背起书包上学,从来没有天马行空的想象。
但是似乎又有些是不同的,梦里的“她”好像更谨慎一点。“她”考试时更认真,成绩比她更好一点。“她”似乎更乖更讨老师喜欢,但是和父母的关系却好像有些疏离。“她”为人太过老实,不会撒娇,不会卖乖,踏踏实实地走每一步。“她”比她有长性,都有个秘密花园,可是她玩了两天就抛在一边不理。而“她”却一直去哪种些花花草草。“她”比她年长,经历得多,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个学校里一丝不芶的女孩。“她”找了个同样木讷的爱人,即将开始一段可以预见到无聊未来的婚姻……
这些梦一做十几年,梦境有些模糊,醒来常常记不得细节。白天的真实生活里碰到梦中的场景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那是她自己,这次异常真实的车祸让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如果那不是呢?
那么她是谁?“她”又是谁?
天快亮了,阳光射进来的那一刹那,痛疼感突然消失了。她下了床,转转眼珠,发现自己一切都好。
那只是个梦么?她也糊涂了。
第二天起,她梦的内容全部变了,开始无规则且没有逻辑性。有时候她在梦里是一只猴子,有时候是一个男生,更多的时候是她自己。
她再也没有梦见过“她”。
这才是一个正常女孩该有的梦境吧,那么原来的梦又是谁的呢?
孟小舟开始不断地思维,慢慢地她开始形成了一种想法。我们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有另一个世界存在呢?一个和我们平行且独立的世界。那么,另一个世界里会不会有一个同样的自己存在呢?和自己过着一样的生活,拥有相似的外表和脾气,却仍然略有差别。
那个?“她”会不会是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呢?只是那个“她”到底去了哪里呢?为什么再没有出现过?难道“她”已经不在那个世界里了?她死了?
不管怎样,孟小舟把“她”当做一种警示。如果她按着她的生活方式继续生活,会不会也这样迟疑谨慎地过完一生,连爱情的滋味都不曾尝过?
她又在思考一个问题,假设27岁的她得到了一次机会,可以回到10年前。从新开始人生。接着假设17岁的她已经是刚刚从27岁回来,正在上高二。
如果她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好好生活,改变自己在27岁时糟糕的生活状态,而且并没有带着27岁的记忆,那么她是不是等于可以改变过去呢?
简而言之,是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一种改变自己生活的力量,只是自己从未发觉呢?
她开始认真地生活,每天定时起床,跑步,然后洗澡吃早饭。不为减肥只为改变自己从前的生活状态,她开始学会在小事上更认真,也学会了在大事上更洒脱。她突然发现,这样反其道而行之,往往效果更好。
当父亲有机会去南方工作,她第一个举双手赞成,“南方环境好多了,冬天也没那么冷,多好呀!”
爸开始犹豫:“咱们在那边也不认识什么人,将来会觉得没意思的。”
她满不在乎:“朋友可以再交的呀,多去看看别的地方总没坏处吧!”
爸终于下定决心去了那个新学校,她突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留在这里,所有的人和事都叫她有种无力感。好像结局都已经注定,一切都无法改变。
去了南方念高中,然后高考。父母都建议她考T大,她自己也觉得不错,干脆报了T大。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拿着那张纸突然觉得一切如此熟悉。这才醒悟涟来,原来梦里的她也是上了这所大学!
一切好像都是按着规则在进行,她有些沮丧,梦里的“她”究竟是她自己的未来还是另一个她?她会不会和“她”一样,甚至有场车祸在等着她?
自我放纵了一阵子,直到一天早上,她又忍不住去跑步,微微的汗意一出,她立刻感觉到整个人焕然一新。
她决定了,不再动摇,不再受梦境的影响,即便那是她的未来,她也要改变这种未来!
后来她看了一部叫她震惊的片子,叫做《蝴蝶效应》。她又开始想,假设一个人回到了过去,并且改变了过去,那么所有被她改变的一切是不是又变成了一个平行且独立的空间,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发生了变化,只是身在其中并不自知?
她是不是某个蝴蝶效应带来的产物?那么她是真实的么?
她不敢深想,这种东西钻了牛角尖对谁都没有好处。
试图证明她是不同的,她越来越活泼,喜欢同人讲话交流,喜欢对每一个人微笑。她要证明她比“她”活得更开心。
大一的暑假,她去了香城,意外地见到了高一时暗恋的对象秦浩然,又结识了秦的两个朋友。
其中有一个叫班小花的让她有点意外。
那女孩子很漂亮,而且是叫人过目不忘的那种漂亮,对她极其热络,像是相熟了十几年的样子。最特别的是班小花说话的语气,那种方式让她觉得她们两个好像已经相熟多年。她想不起来了,不过她可以确定她以前一定是见过班小花的。
她也问了不少班小花的事情,可是班小花的叙述让她又感觉到陌生,似乎她们两个的生活并无交集,但是那种熟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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