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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8公里的忧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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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的。”我表白道。
“不要脸。”说着她便拿指尖戳点我的脸颊。
“做吧。”我提议道。
“无耻!”她骂我一句,随即点头应允。
现场直播的悲剧3
从此我和莫安经常见面,所谓经常,每月几次,两人挽着手去看电影,逛街。
那时我们看了一切可以看的电影,而原本深深困扰我的学生证居然可以让票价减半,令我不由地产生塞翁失马,焉知福祸之感。
由此产生的另外一个新问题在于:电影院的上片速度跟不上我们消费的速度。
那个阶段,即便是实在看不下去的电影,两人躺在大华电影院小厅的皮沙发上,近似于乱搞地摸来摸去也可以消耗掉一个下午,我开始对北京所谓downtown区域熟得不能再熟,差点儿连办公交车月票的心思都起了。
我和安安之间一切美满如意,尽管我时常感觉到彼此乃是玻璃两边的人,无论如何亲密,却始终隔着一层玻璃,看得见,摸不着。这种感觉,总在某些时候悄然出现,阴魂不散,像我的影子,牢牢地粘在我的脚跟,任凭我拖到何处,却总是形影不离。
每每与其接吻之时,双唇柔软,温柔可人,甚至可以感觉到其随着天气的干燥而翻起的小褶皱。我的舌头轻轻舔着那些细细的纹路,总也难免心生诧异之感:多么奇妙的褶皱着的柔软着的20岁的灵魂啊。
我要说,我不是没有探究互相身后事物的兴趣,只是我曾经的努力,象只被踩烂了的纸飞机般夭折,尽管依然对貌似纯净的蓝天心怀幻想,却总有寒心的时刻。
我始终都未曾问起安安,为什么丁乐乐会说她在新西兰,为什么我不知道安安在外经贸大学。
有一次,安安自己问我:“小凡,为什么你从来都不问我这几年来的情况呢?你不奇怪吗?我为什么会在北京?”
我满不在乎地说:“咱们郎才女貌,这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前世300年修来的姻缘,要问就问玉皇大帝去。”
她虽然一笑,我却在她眉宇间看出焦虑。
我不愿问,我不敢问,我祈祷上帝,就让我们这么一直走下去吧。
姑娘,我们的皮肤散发着同一种气味,我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同一种光芒,我们都没有未来。
而现在,除了有足够的维持必需生活的金钱,以及生理的满足之外,何况我还有了安安。
我不是个对生活奢求很多的人,温暖,一点虚荣心,爱人的怀抱,够了,就这样。
夜深人静,我再翻翻某些书籍或者从前文章的时候,虽也难免产生所谓的事儿逼情绪,可心里知道,那些早已经是风干了的标本,被压在有机玻璃下、镶嵌在塑料相框里,权作缅怀,自娱自乐。
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
现场直播的悲剧4
我在后海天荷坊的星巴克,我在等莫安前来。
其实我对星巴克的感觉素来恶劣,之所以这么巴巴地跌份坐在窗前乃是因为此时尚早,还未过11点,“茶马古道”啊什么的餐馆都还没开门。
后海,水面平静,波澜不兴,今天阴冷的天气,即便是阳光也冲不淡,仿佛一杯冰镇透 了的浓缩酸西柚汁。我便不由地握紧掌里的咖啡杯,守着那手心里的一片温热。
后海湖面上总是笼罩着浓浓淡淡的雾气,令我记得遥远的杭州西湖,少年时分不懂得那景致,总觉得死气沉沉。如今反倒怀念起来,那阴霾里面的微微的伤痛感,恍然如幻梦般浮现的桃红柳绿。
从我所坐的角度望出去,远远地可以看见群群屋檐间隐约的一方枫红的树叶来,我突然想起先前莫安说过要去香山看红叶。无奈两人一再错过时机,即便是下定决心,也总因为种种因素,难以成行。现在我倒是真想去看香山红叶,问起别人,方知,时机已经过去。
香山红叶,香山迷笛音乐节,在那个寒冷的晚上莫安从宿舍里溜出来坐30站地的公车,投入我的怀抱,我在2003迷笛音乐节上给她电话,让她听到木马乐队现场的演唱,听吧,我的姑娘,《爱得象蜜糖》。
她在李文演唱会上给我电话,说你听见没有啊,《爱你的365天》。
我说,特别喜欢老男人许巍的歌《礼物》,但愿我是你生命中最好的礼物。
安安来的时候将近12点了,她笑吟吟地进来,拎着个古里古怪的大包,白色的粗帆布,结着巨大的金属扣子。
我说,“怎么拎个这么大的包来,这么古怪,扮圣诞老人啊?”
她笑哈哈地说:“就是准备把你抓了装进去,作我的圣诞礼物。”
的确,12月渐至末尾,今年圣诞节快到了。
“就怕你嫌弃我呢。”我笑言道。
她坐下来说,“怎么会啊,天才少年作家,求之不得呐。”
“得得,说这话折寿。”我求饶道。
两人坐了一会儿,便手牵着手沿着湖边散步。
“手冷得很呐。”安安她抱怨道,“拉手都冷,倒是有那种专为拉手设计的手套,下次咱也买一个?”
“把手插我口袋里吧。”我说。
“哦,我一到冬天手脚都特冰。”她笑眯眯地把手伸进我左侧口袋里,握住我的手,使了一下子劲儿,又抬了头来看我的反应。
“小样儿。”
“哼。”
我说:“不过北方多数干冷又有暖气,还无所谓,要是在南方,那种潮湿,你就是裹了被子上街也冷。”
“有那么冷吗?”她表示疑问,好像她不是杭州人似的,还睁大了眼睛,卖弄出一副小可爱的模样。
“可不。”我强调说,“哪怕被爱人抱在怀里,也冷,寒心。”
她听出我这话里酸溜溜的意味,沉默了一会儿,没怎么搭理。
接着遇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她吵着要吃夹豆沙的抹了厚厚一层芝麻的山楂糖葫芦,我买了两串儿,可她不小心把她那串擦到了树叶上嫌脏没法吃了。
我要再买一串给她,她偏不要,抢着咬我的那串儿吃。
我就是偏不给她,两人闹了一会儿,好歹吃完了那串糖葫芦,嘴上也粘了糖浆。
“甜,多长胖啊!”她自怨自艾道。
“真是。”我笑道,“你这,”随即想到这比喻不雅,就把后半句给咽了下去。
她非得追问出来:“什么啊你,说!”
“非得说吗?”我摆出可怜相来。
她小嘴一撇,假装生上了气。
我说,“说了怕你更生气,你这不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嘛。”
她听了,先是脸一沉似乎暴雨将至立刻就要发作。
她猛地甩开我的胳膊,自顾自大踏步往前走了。
我抬高声音说:“安安,你等等我啊!”
她还是不理睬我,一路还恨恨地拿靴子踢绿化带。
我喊起来:“安安,你有点儿公德心好不好,这不都申奥嘛!你还破坏绿化。”
她停住了脚步,我倒没想到这话居然奏效。
我赶上去,搂住她:“承认错误了吧?”
安安阴沉着脸,没言语。
我心里纳闷,她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开不起玩笑。
我正要问个究竟,可她一下子居然又转眼间阳光灿烂,她笑说:“你不也是卖,要不你换了试试?”
我接着说,“就怕没人买。”
“我买啊!”她忙不迭地接上,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知道你这家伙说话不正经,不跟你计较,光说不练,松包!”
我听得她最后一个词,笑将起来,“你这说得哪儿跟哪儿啊?谁说不练来着,下次录了你的声音当手机铃声!我上传到新浪去。”
她的脸蛋一红,我展开双臂,把她搂入怀,吻着了她,嘴唇,唇角,下巴。
半晌过后,她似乎觉得诧异,努力挣脱了我。
我摸摸她的头说:“安安,你别误会,我是在舔那串糖葫芦粘在你脸上的糖渣呐,浪费了多不好。”
两人继续走,也许是时间实在是早,即便是周末这湖边依然行人寥寥,我的手和莫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慢慢地绕着路瞎逛。
逛到累了,她也说饿了,拐过“烤肉季”,到一家门户紧闭看似停业的餐馆敲开了门。上楼找了靠窗的位子坐着,临到要入座了,我发觉她的手还抓在我口袋里,扯着我衣服,我又好气又好笑。
这家餐馆经营越南菜和泰国菜,那天点了泰国绿咖哩鸡,青木瓜沙拉,越南春卷,我点了米线,她点了海鲜炒饭,实在丰盛,吃得发傻。
酒足饭饱,上了所谓的越南咖啡,一股怪味道,我揶揄她说:“瞧瞧,还说减肥呢,看你吃得可也不比我少。”
她辩解说,“我喝减肥茶。”居然真的就从那大包里掏出一小盒减肥茶,抽出一小袋要服务生端来热水泡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煞有介事地拆封,冲水,手指牵着那茶袋,上上下下扑腾,再对着那茶水吹气。还跟我赌气似的着急喝了一口,可能被烫着了一点儿,顿时龇牙咧嘴。
我坐在对面,看西洋镜般,叹为观止。
“够可以的。”我赞叹道,“那包里还有什么啊?电击防狼器?催泪弹?有吗?”
“还有,”她事事儿地眨眨眼睛,“这个!”
她掏出一个扁扁的小方盒子递过来。
我有点儿纳闷,“这算什么啊?行贿?”
“嘿嘿,你20岁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我一下子记起来了,我的生日,靠。
我接过那盒子,神情古怪,“是什么?”
“烟盒啊!拿这烟盒装烟,多有派啊。”她笑嘻嘻地。
倘若我是《麦田里的守望者》里的那个霍尔顿,我会说,it killed me。
面带困惑,我不由地耸然动容,即将年满20岁,这个事实一下子击中了我痛处。
我,这无聊庸俗的小蝼蚁,居然也在这世间苟活了快20年,那可是多么长久的时间。
如果保持现在的健康状态,过正常频率范围内的性生活,我怎么也还能再活上两三个20年。
可我问自己,你可曾还对那几个20年怀有憧憬?
这不言而喻的问题令我悲哀,这难以直面的答案令我绝望。
诚然,我有些厌倦,这生活的轨迹就像一条函数曲线,假如想走得更远,就必须经历无数徒劳无益的磨损和上下颠簸的挫折,我不耐烦,对此,毫无耐心。
不知道,是什么让我显得如此不堪入目,自暴自弃。
我17岁的时候,对自己初恋的女孩儿说,打算活到25岁,然后一枪爆头,甚至,我踌躇满志地说,可能在20岁的时候,就战死街头。
当时我的意思是,我要反抗并非由我所选择的生存状态,无论多么痛苦也好,最终将获得救赎。
现在看来,那些念头实在象场空虚至极傻逼逗乐的精神手淫,我将满20岁了,我对自己说,小凡,赚点儿钱,开个小咖啡馆,听听爵士乐,逗逗猫,了此余生。
“怎么啦?不喜欢这个烟盒?”安安对我说,她的手指亲昵地划我的手背。
“啊,没,感动呐,呵呵!”我费力地半抬起身子,跨过窄窄的桌子俯过去吻了一下安安的额头。
“喜欢吗?”
“喜欢。”
“哟,还是名牌呢?”我笑道。
“呸,瞧你自己配不配啊?我在秀水街买的,砍到15,嘻嘻。”
“瞧你现在的模样,真可怕!”安安掏出化妆镜,自己补了补唇膏,然后把镜子对在我眼前。
我看到自己的眼睛,居然满是疲倦和冷漠。
“真想不到,你还这么温柔体贴,搞得我连找你当媳妇儿的心都有了。”我笑起来掩饰说。
“嗨嗨,这是生日礼物,不是嫁妆啊,臭美你!”她说。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吴凡虽然在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这十个行当里都没什么研究,无一可圈可点之处,但却是个名牌癖。
我自然看出来了,那个烟盒是正牌的,得两三千。
莫安虽然家境不错,却不至于有这样的挥霍习惯。
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潮汹涌,几乎难以自持。
现场直播的悲剧5
周六一大清早,我打算去找莫安。
她前一天说今天早上还有课,我起得很早,5点多便醒来,一路换乘公车,寒气凛人。
我在车上给莫安发了几条短信,大意是我今天过你们学校去找你呐。
她回复说,她看着手机屏幕得意地大笑不止,车上乘客纷纷报以不解的目光。
虽然提醒着自己切莫陷入所谓温情的陷阱,我依然满心欢欣。
她给我短信:“小凡,小凡,你到哪儿了?你下了车就在车站等着我,我过来接你,可别丢了。”
“小凡,小凡,我快要到站了,你来不来得及?”
我看着短信,不自觉地念了出来,惹得周围的人都怀疑我有点儿不正常。
半小时后,我到了那车站,等了莫安好一会儿,脸都冻僵了,开始怀疑起来,是否是自己弄错了车站?
我向一同等车的人问路,说是的没错啊。
这时莫安在电话跟我说,她早已经先上车了,让我自己坐车过来,还是我到学校去找她吧。
我说,我自己过来吧,没事儿,反正也近,丢不了。
我换了公车,坐了一站路,到站下车。
我顶着大风走过去,远远地看见莫安站在那儿,朝我这边看着却似乎没发现我,直到我走近,她才小步跑过来。
她抢着说,“哎呀,冻死我了!”
我说,“是够冷的,我嘴都冻僵了,不会说话了。”
我抓着她的手,她搂着我的腰,两人几乎面对面,她的脸庞被冻得发白,象个冰美人。
她说,“小凡,要是你早说就好了,今天下午约了人逛街呢,唉。”
我说,“早就约好了,是吗?”
她点点头。
她大概忘记了,我昨天晚上问过她,明天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呢?
她当时的回复是:“回家啊,很孤独地一个人走出校门的感觉已经习惯了。”
天知道,我恐怕是因为那句话所流露出来的情绪所打动,否则也不至于一大清早地跑来。
我又问了一遍:“约得挺早的是吧?”
“嗯啊,上礼拜就约好了。你今天是去买东西吧,要不我明天,我周日陪你去买东西?”
我推辞说:“周日我得学习,没时间。”
莫安转了转眼睛:“要不你今天下午和晚上学习,明天和我出来?”
我说:“那我待会儿等你下课了,然后就回家学习,然后明天再出来?”
“啊,就这么办,成吗?”她问。
“再说吧,我估计今天大概没有看书的心情。”我平静地说道。
我心想,什么成不成,你这不就是早就安排好了约会嘛,何必告诉我说今天没事儿呢?
到了学校,莫安又说还是不去上课了吧,两人找了个空着的自习教室,两人坐着晒太阳,说着闲话。
她一边同我闲聊,一边不断地回复和发出短信,忙得不行,除了不时眯着眼睛靠在我肩膀上说:“晒太阳这么靠着真舒服。”
就这么待着差不多到了11点,她说:“快下课了吧,我问问去。”
她起身朝教室外面走去,却不忘抄起手机,
我问,“你干嘛去?”
她笑笑,“上个厕所。”
好一会儿她才回来,那时候我正坐在窗口望着下面的雪景发呆,而我的心情,已经落到冰点以下。
天,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回来的莫安把我掰过来,把胳膊搭上我的肩膀,问:“怎么了?”
我说,“亲我一下啊,你下午都把我给抛弃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她笑起来,接着说,“刚抹了唇膏呢,算了罢。”
我和她走下楼,她突然说:“小凡,我拎着上课的书呢,太沉了,我回教室去先放放书,你先走吧,知道怎么坐车吧?”
“啊,”我说,“知道,那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
我走出外经贸大学校门,心里的感觉有些难以名状,结果还把车给搭错了,乘反了方向,再一番折腾,倒地铁到了东方新天地。
我逛了逛几家店,看中了一件大衣,一双靴子,又觉得一件彩条横条薄毛衣也不错。找出储蓄卡查了查,还有将近3000,全取出来。
时近下午两点,我去吃日本料理,本来没什么胃口。可我一想起莫安今天这档子显得不怎么地道的事儿,居然吃了不少,尔后准备掏钱付账,结果发觉钱包不见了。
我记得把钱包放在大衣口袋里,大衣就挂在椅子背上,我坐的那椅子又靠门口,若是什么人想拿走,的确很容易。
我再找找,还是没有,而我刚取出的钱,全在里面。
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我根本没有钱来付账。
万般无奈,我给莫安电话。
我说:“你在哪儿呢?”
她说,“啊?我在西单。”
我说,“我钱包丢了,在东方新天地,地下一层的日本料理呐,没钱付账了,你能过来吗?”
她迟疑了一下,随即说:“好,那你等等吧,我马上就过来。”
我挂了电话,等莫安过来。
大约20来分钟后,她找到了我。
她问我说,“怎么了,丢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被偷了,在这儿也会被偷,真是想不到。”
她问:“多少钱?我身上带的还不一定够呢。”
我叫来账单,点数一下,莫安身上的现金刚好够付账。
她付了账单,带着歉意地说:“小凡,对不起,今天下午不能陪你逛,人就在外面等,我马上就得走,让人家等,不好。”
我好不容易把这话说出口,“我回去的车钱也没呢。”
她望了我一眼,说,“等等,我找人家借吧。”
她走出去,我站起来,同她一起来的是个男的,岁数挺大,不高,一副猥琐模样。
她向他借了点儿钱给我。
那男的冲我笑一下,大声问了一句:“够吗?”
我好不容易勉强笑着说:“够了,没事儿,谢谢您啊。”
莫安同那男的并排快步离去,连头都没回。
我拿着那钱坐地铁到公主坟,再倒公车回学校,不知为何,居然感到不可控制的困倦袭来,进宿舍,一头倒在床上,陷入恍如昏沉般的睡眠。
我一觉醒来后,已经是晚上8点多,
我给莫安短信,抱怨着说他妈的损失2500什么钱都没了,还向你借钱真不好意思,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意思的信息。
令我感到恼怒的是,根本是有十几条之多,直到第二天中午,她也一条没回。
其实那天最为令我郁闷的是,莫安她又何苦如此着急离去,逛街而已,等上三五分钟无所谓吧,哪怕听我孩子气地抱怨几句?
我的推测是,她只是不想暴露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罢了。
基于同上理由,由此可知莫安她为何找托词不同我一起出校门。
话说回来,单纯丢了钱倒还在其次,关键是里面所有各类银行卡以及证件全部丢失,身份证,学生证,已经绝版不予补办的“雕刻时光”贵宾卡,名典咖啡贵宾卡,健身卡,已经积了4000多分很快就可以升级为VIP的Elong旅行卡。
一切都丢失在我视野之外,加之莫安那天的表现,简直令我感觉自己一无所有。
现场直播的悲剧6
周日,她依然没有回复短信,我打了许多电话她也没接,或许是她出门忘带了手机,我如此安慰自己。
直到晚上10点我打到她家里,她接了电话,告诉我说她在外面,出门的时候手机没带呐。
我说:“嗯,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找人借个手机通知我一声总可以吧,我不是说你有什么义务,可是,昨天那么多短信你也没回我一个吧。”
她说,“你怎么了,感冒了,嗓子变得那么厉害,我都听不出来是你的声音,呵呵。”
我说,“安安,你别嬉皮笑脸的,以后别那么让我担心,好吗?”
她文不对题地说:“明天天气暖和了,不过还是要注意,别着凉了。”
我小声骂了一句,操!搁下电话。
要是说现在她身边没别人,判我去沙特挖油井吧。
之后几天,我联系莫安,她却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调子。
我想这么着下去可不成,得去找一趟莫安。
我考虑着与莫安谈话的措词,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是不是该说:“安安,你有什么话说清楚不就完了,别这么耗着。”
我想,事情不就是这么简单,何苦还要跑到她学校去见她?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我对自己说:吴凡,你真他妈的够犯贱的。
到了她学校,我找到她上课的教室,正想给她短信说我在外面等着呢。
她倒是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说:“最近不知怎么的特别郁闷,生理期也到了,早上又迟到,心情不好。”
我说,“我就在你教室门口。”
她说,“9点50下课。”
我在外边溜达了一会儿,她下课了,走过来问我:“今天上午没课吗?”
我说,“没心思上课。”
她问,“怎么了?”
我说,“你不回我短信和电话啊,担心你。”
她叹了一口气,把胳膊插进我臂弯里,说:“逛会儿,去餐厅坐吧,那儿暖和。”
进了餐厅,里面挺热闹,课间过来坐着买点心喝咖啡的人不少。
我跟她面对面坐着,两人都绷着脸孔,活像谈判。可一看到她那忧心忡忡的表情,我承认,我心软了。
她说,“天气冷了,你该戴双手套再过来,别买毛线的,就是毛线的里面也要有一层衬里,否则不够暖和。”
我问:“怎么了,又不回我短信,又不接我电话的,今天不是带着手机吗?”
我说:“要是心情不好懒得搭理我,你也告诉我一声,我就不来自讨没趣了。”
她握住我的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情特别差,今天又迟到,被老师找麻烦,哎呦。”
我说,“我那么对你说,虽然挺粗鲁,可我实在不喜欢这么不清不楚的,要是我这么着,你觉得是我管着你,你不自由了,有压力,早说,好聚好散。”
莫安她抓着我的双手,身子前倾,趴在桌子上,把头埋下去,她的嘴唇触碰上我的手背。
我继续板着声音说:“不就是一句话嘛,你不说我替你说,该干吗干吗呗,你不是还要我赔偿青春损失费吧?”
过会儿,她抬起头来,就在她这迅速的动作里,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晶莹的泪水,一大滴一大滴地流下来,啪嗒啪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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