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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8公里的忧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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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禾神秘兮兮地笑着说:“肯定是合适的祝福词。”
打开来看:“新书热卖,恭喜发财!”
程禾语重心长地说:“小凡,听我一句,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你先搞辆现代的破跑车也好。”
我笑嘻嘻道:“多谢多谢。”
旁边一人说:“那天英国大使来,坐的是‘本特利’的顶级改版车。”
我说:“你丫将来进国家部委贪污受贿,把我载在‘本特利’的后座上跑一圈,不枉我们同学一场。”
其人答曰:“有小凡你这句话,我将来进去也值了。”
“来来,点蜡烛。”我有点儿不耐烦了,急切地要把我的十几岁时代划上句号。
灯关了,纯然的黑暗里,只有20支纤细的一次性蜡烛在燃烧,很快就燃到了底部,所谓一次性就是如此。
众人开始唱起生日歌,“happy birthday to you”,后来马上有人改口唱“Lambourghinis to you”,随后变成了集体合唱“Lambourghinis to you”。
有人说:“小凡,来来,你许愿吧。”
我说:“前几天刚签了新书,就他妈的失恋,有得必有失,回头想想还是哥们好,今天过20岁生日会,碰到一台Lambourghinis,我许什么愿大家也都知道吧。”
一伙人表示:“知道知道,我们也在一起许愿。”
我深呼吸,盯着那20根蜡烛,用尽胸腔之气,把那些原本已经末日穷途的微弱火焰一扫而尽。
现场直播的悲剧10
周日晚上,约一父母都是同事关系的青梅竹马的女孩儿吃饭。
其人与我上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时分隔两地,高考时考了文科623,报考一直想上的北外。
不幸之处在于,我毕业那年北大清华人大复旦的分数线没有高过610分的,可北外在浙江 省的录取分数线居然排第一,刚好623分,上线者27人,计划招25人,同分623者四人,干脆只取了23个,她填报志愿填得不巧,只能上了北京某二流院校。
说起来是这般轻描淡写,可实在有些残酷。
我照例在雕刻时光等人,她说她在央视做现场节目,他们的时间表太混乱滑稽,出不来。
我突然记得某个电视台编导说的一句话特有味儿:“要不是家里穷,谁来做电视?”
我说:“理解,我今天打算在雕刻时光坐到打烊,然后转战避风塘通宵。”
她说:“我是夜游神,那就不用赶时间了,太好了。”
我坐在雕刻时光书架和窗口夹角位置的那张台,无所事事,只能写作。
从晚上6点到10点,无奈笔记本电脑的电池耗尽了,只能继续无所事事。
我乱翻书架,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吸引住了我,确切地说,是那小册子扉页上印的照片打动了我。
书出版于1988年,根据德国《明星》报的采访改编而成的亲历回忆录:联邦德国少女阿里斯蒂娜12岁开始服用药品,1年后开始吸食硬性毒品,14岁开始卖淫,16岁注射过量海洛因企图自杀未果。
该书在德国出版于1988年,当年国内就翻译进来,又是如此题材内容,若非是那个年代,也不太可能。靠,我还真有点儿愤愤不平——假如今天连这本书还会被禁的话。
重新扯回那张照片,标题为“阿里斯蒂娜的男友德列特夫在拘留所,那时他还在希望能和她结婚。”
补充一句,德列特夫和阿里斯蒂娜都靠卖淫来获得毒品。
年方17岁的德列特夫坐在一张靠背椅子上,一手垂落在大腿上,一手搁在桌面上,白色衬衫,双目望着前方,似乎在凝视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看不到。
所谓绝望,正是如此。
我甚至对此感到羡慕,假如那是真正的不再抱有幻想,也就没有了痛感。操,问题是现在我还对莫安念念不忘,我不相信,她就真的会这样从我生活里消失?这次重逢,简直好像一场幻觉。
等到11点,那姑娘过来了。
开始两人多少有些拘束,至少是5年多不曾单独说过什么了,再说以我当年之心态,本来也不想跟谁倾诉些什么,那时候,我正是一个迷朋克音乐迷得厉害,却又乖乖学习非考上最好的省重点高中不可的小屁孩儿。
“才从影棚里出来,抱歉。”她说。
“没什么,那个圈子本来就没什么准儿的。”我说。
慢慢喝着咖啡,气氛开始融洽,到转战去避风塘的路上,两人已经开始互倒苦水,一副共同落难的情境。
她看起来更加悲惨,据说自十一长假回了杭州,算算重新待在北京的日子才半个月,就是因为所谓的爱情重伤。
她不停地强调自己现在很开心很开心,我说整天把这词儿挂嘴上的人,肯定是最缺乏这意思的家伙。
她说:“那为什么老从你嘴里听到纯洁这词儿?”
“那不一样啊,”我呵呵大笑起来:“纯洁这种品质,是无须掩饰的。”
“不一样,是不一样,看你还是个很乖乖的小孩儿嘛。”她笑道。
我说:“是啊是啊。”
她一脸严肃地说:“你妈要知道你过的这种日子,非疯了不可。”
她又饶有趣味地补充了一句:“我妈也会疯的。”
我差点儿把嘴里的奶茶给喷出来,我咳嗽一阵,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我抱怨道:“那是,我这他妈的过的是什么日子?真是没法过。”
她开始替我总结陈词:“吴凡啊,主要是你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你的毛病就是犹豫,下不了决心,明明是可以跳出这圈子的,却总是在拖延。”
我先说:“你别老让我联想起我妈啊!”
她忍不住笑了。
我接着说:“不过我承认,是这个道理哎,我这人就是没有行动力。”
她提议道:“小凡,我看你还是明天一早去找莫安吧,你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因为残留着那么一点儿希望,等你彻底死心了就好了。”
“那也就圆满了。”我接着说。
“对,圆满!”她强调了这个词语。
“操,为吴凡的圆满失恋而干杯!”我举杯提议。
现场直播的悲剧11
的确,圆满,我心怀这种自我完善的决心和由此萌发的片刻期望,以一种破罐破摔从此彻底灰心的感情,一大早就到了外经贸大学。
她的手机一直停机,从昨晚开始,今天太早她肯定还没有时间来买卡充值,所以我只是安静地等在门口。
我到的时候太早,还没有开始上课。
等到上课铃声响了,她也还没到。
我知道,莫安经常迟到早退和旷课,高中的时候高三一年我跟她两人旷的课估计能比全班其他所有人三年加起来的还多。
一节大课过后,课间休息,她过来了,穿着我熟悉的暗色格子大衣系着粉红色围巾,拎着同样粉红颜色的水瓶。她慢悠悠地过来,似乎打算趁课间人多事杂的时候溜进去。
她看到了我,愣了一下,接着笑起来问我,“小凡,你啊,怎么过来了?”
我说,“找你嘛,有点事儿。”
她问,“几点到的啊?”
“七点。”
“可是你还要上课呐?”她问得颇为关切。
“没心思上课,”我说,“从上周四开始我就没上过课,这也是我过来找你的原因之一,快期末了,再这么下去我也就彻底完蛋了。”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来找你,安安,你不是不知道我吴凡是什么样的人,那么骄傲的人,走到今天,这样子了还来找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够犯贱的。”我接着说。
她望了我一眼,手插在口袋里,咬着嘴唇,低下头去。
“我想说,这么一直过来,我都是很喜欢你的。”我眼里此刻已经噙上了泪光,她更不敢看我的眼睛,我也不敢看她,把头扭着望阴沉沉的天空和仿佛是刀刻在上面般的光秃秃的树枝。
“但我觉得,如果我不过来,这辈子都会后悔,我就求你说一句‘我不喜欢你了,再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他妈的就彻底死心了。”
“你回去上课吧,等你过两天心情好一点了,再联系你吧。”她说。
“你就给我个交代吧。”我说。
“你要我怎么说呢?”她笑了一笑。
“安安,我这段时间都没法一个人待,老是想起你。”我低三下四地说道。
“原来咱们也没有老待在一起啊。”她略微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那么,就是没有感觉了,是嘛?”
她点点头,很勉强。
我流泪的眼睛看见她的目光,她把目光瞥开去。
我说:“安安,你跟我说实话。”
她咬着嘴唇说:“小凡,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伤你自尊了,对不起,不过,我真的不要再见你了。”
我无话可说,点点头,然后对她说,“你去上课吧,我待会儿就好了。”
你,就走了。
我,心如刀割。
天知道,就在你离去的不久之后,我靠在那自习教室的门口,头晕目眩,太阳居然一下子跳将出来,毫不吝啬地将其光芒普照大地。
我抬头望着光线的来源处,眼睛根本睁不开来,右边眉骨上酸疼起来,伸手去抚摸那个部位,居然肿了起来。
我掏出几粒麻黄碱和右旋安非它命,一下子咽了下去,紧紧地等待那药效的发作。我把自己对准这仿佛带着讽刺和嘉许双重意味的阳光,让那光线和热度把眼眶里的泪水烘干。
真的,其实,我爱阳光。
不一会儿,药效就开始发作,我感到自己如同一下子委顿在最柔软的床上,我感到无与伦比的轻,却又在往下降,自己在不断地下沉,如同大雨里的沙堡一样瘫软下来。
我被一阵暴风举起来,又放下,举起来,又放下,一片碧绿的树叶迅速地卷曲腐朽化为无形。
我笑着看着自己,旋转着旋转着,不断地把自己放低放低,直到紧紧地把自己融入这城市的肮脏血管,洗涤身心,甚至放得更低些吧,进入更为净美的下水管道系统,流入小河溪把她变污变臭,流入大河把她变黄变黑,最后流入蓝色大海,我在其中沉静地安睡,象一个耽于幻想的孩子。
你沉得再低些再低些吧!你飞得再高些再高些吧!
等待那些幻象消逝之后,我觉得浑身简直象是在沙漠里蒸烤过的水袋一样,早已经丧失了水分,而沙漠中的黑夜又立刻来临,寒冷彻骨。
第三章 除非离开
除非离开1
“如果今天不是在网上遇到,”她低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跳动起来,每个音符间隔着溪水流动般的节奏,她在小心压抑着自己的欣喜和怨恨,“我能联系上你吗?”
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问:“为什么你不回我电话,也不回我短信,为什么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你?”
“我没有信心。”
“没有什么信心?……”
“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的信心。”
沉默,她不说话。
“是没有和现在和你处的女孩儿在一起的信心,还是没有和其她女孩儿在一起的信心,还是没有和我在一起的信心?”
“我不知道。”
“过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我这么说道,尽管我刚和安安分手不久。
“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放了假,我就回家,北京现在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我等你。”
“值得吗?”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永远在你的身边,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消失。”
“你算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
“我不值得别人这样子对我,你这样子我他妈的有负罪感,你知道吗?”
“我做我愿意做的事情,你无须内疚。”
“真的不值得。”
“我今天生病,在家休息,所以才会遇到你,很高兴,明天一早有课,下了。”
“好好休息。”
“什么时候会联系我?”
“我一回来。”
“我很高兴。”
“嗯。”
“很高兴,真的。”她又把这话缓缓地重复了一遍。
我挂下电话,有些茫然,难以表述此刻心中的感受,她,顾婕,何以对我如此执著?
我问我自己,我给过她什么?
诚然,我也说过所谓的喜欢你,会一直对你好,诸如此类根本算不上什么誓言的话语。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半点承诺也没有。我并不希望她陷入与我在一起的那种沉沦的快感,那种感觉的代价过于巨大。
当她执意要把她的一段生命,浪费在我这虚伪坚硬而又真诚脆弱的灵魂之上的时候,我看到的是那种花朵,那种带着粲小纤细的花瓣,根茎细弱,那样的花朵,在一场风暴的面前,傲然挺立,片片寸断。
我坚信她所需要的是平静安淡的生活,能有阳光下的水滴散发出的微弱的光辉,能有一阵细风抚过带来的微微的醺香。
当然,那样的生活,我无法给予她,给予任何人,甚至自己。
我自然对那样的生活心怀憧憬,可一旦遭遇那种情境,却又总是疑虑,恐惧,如同被关进铁笼的困兽,总是低吼着试图跳脱出来。
我述说,这似是而非的愿望,这矛盾不堪的混乱。
除非离开2
高三毕业之后的漫长而又空虚无聊的暑假,我开始再次沉迷于所谓的艺术电影以及日本涩情游戏,这两者都可以令我彻夜劳作。
同时我买了些书籍和光盘,开始学习如何用premiere以及media studio一类的非线性编辑软件,把许多截然不同的镜头剪接在一起,不知所谓,却又有些乐此不疲。
就这样,渐渐地我开始萌生了做片子的欲望,这个念头,从前困扰过我很多次,最后都因为器材或者时间精力的关系而放弃,而那次我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我找了王非,其人尽管看上去十分严肃乖巧,后来此人因为志愿填报失误上了西南政法大学,据说前段时间已经混到了学生会主席。不过,他倒是一直对这些不务正业的玩意儿有兴趣。我把原来瞎糊弄出来的本子再凑了凑,又碰巧有同学刚好有台Sony的数码机子,于是万事俱备,只欠演员。
不过那次顾婕和我打招呼之后,演员的问题就解决了。
我和顾婕第二次见面那次,我是在卖盗版碟的地方挑涩情游戏光盘,也没怎么注意看人。
突然有个女孩儿突然叫出我的名字,我有些惊诧和心虚。
我抬头看她,似乎没什么印象,我认识她吗?
她颇为灿烂地笑起来说:“我知道你叫吴凡,原来校际交流的时候,我们学校的人来看过你排的话剧,你戴个黄色镜片红色框架的眼镜。”
我记起来了,那次现场组织活动并让大家模仿啊配音什么的,很是活跃的女孩儿就是她。
我说:“啊,你好。”
“你好,挑碟?”她问我。
“是。”我含糊答应了一声,又自顾自低头下去翻捡碟片了。
那其实是在我和王非提起拍片子之前的事情,那天晚上我和他在他布置得恍如女孩儿的闺房的屋子里,
我对王非抱怨:“上哪儿去找演员啊?”
“顾婕啊。”他两眼放光。
我疑惑:“顾婕是谁啊?”
他奇怪了:“小凡你不是见过她吗?”
我摇头:“没印象。”
王非笑着说:“你是不是美女见多了就都没有印象了?”
我说:“哎呦,真不知道。”
王非费了不少唇舌,我才记得那个在碟片店和我打招呼的女孩儿就是顾婕。
王非的意思是,顾婕虽然不是那么的漂亮出众,不过她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女朋友传说中是个美女,可以试试。
当然,并非美女不可,只是考虑到将来看这片子的人的感受,或许会令人感觉比较赏心悦目。
接下去是给顾婕打电话,我让王非打,王非打过去词不达意地说了一通,最后对方好像还是糊里糊涂的。
我索性自己接过话筒,里头娇滴滴的一声喂,让我浑身汗毛一抖。
把事儿说完挂了电话,我对王非说:“我看算了吧,这么娇气的女孩儿可受不了,找别人吧。”
王非摸着下巴淫笑道:“小凡,咱们还是先看看吧,我觉得她还是蛮坚强的。”
我瞧着王非的淫笑,恍然省悟:“你刚才是故意说得含含糊糊的,让我跟她说啊!”
王非一脸正色,义正词严地说:“嗨,我这不是准备撮合你们嘛!”
说起来,顾婕的确是个坚强的女孩儿。
在那个暑假将近一周半的繁冗拖沓的拍摄过程中,她实际上充当着类似于场记和制片人的角色。一个女孩儿家跑上跑下的,实在是累得很。而且做那女主角的女孩儿又实在是有些散漫,弄得进度每每受阻,王非又没有经验,很是生疏。
总而言之,顾婕的存在,对那片子的终于完成,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其实我起初给顾婕的印象,未必是好的。
记得在排练间隙休息的时候,我笔记本一直都不关机。
顾婕看到硬盘里好多视频文件,她问我:“小凡啊,你那么多视频文件是什么啊?”
我笑笑说:“哦,用来练剪辑的。”
顾婕好奇心起,“剪辑?剪辑什么啊?”
王非一听,又开始摸着下巴对我淫笑,我照实回答说:“是涩情短片。”
“不信。”
“不信你就打开看看。”
我说完就和王非到外屋去排练了。
没一会儿,外边几个人突然听到一阵排山倒海的涩情短片中的女优的呻吟声。
短暂的沉默后,众人爆笑起来。
只见顾婕红着脸跑出来,一下子坐在沙发上。
王非在一旁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这个就叫不知廉耻,顾婕你见识到了吧!”
我也大笑:“嗨,王非,我只不过借给你两天电脑,怎么我听着这片子里的女演员声儿就不对了,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又是一阵哄笑。
王非整整衣领,语重心长地握住顾婕的手:“顾婕啊,小凡可以说是一无是处,除了不太愿意说谎,尤其在这种事情上。”
我骂王非说:“你先把你爪子拿开!”
王非悻悻地缩回手去,我再辩解:“王非你才一无是处呢,我怎么着也还有个长处。”
那个充当女演员的女孩儿又忍不住嗤嗤地笑起来,我和王非问她说:“姑娘,你笑什么啊?”她就充愣装傻没听到。
那时候的气氛本来就很轻松,尤其在无数次笑场之后,几个人之间甚至都有些狎腻了,闹在一处,也算是穷开心。
我拍拍手掌:“来来,轻松一刻结束了,感谢一下顾婕同学的友情出演,现在大家重新开始排练。”
几个人拉开架势正要重新开始走台,顾婕却拉住我的胳膊。
顾婕小心翼翼地说:“我不会关你的那个播放软件。”
我说:“瞧你,玩火自焚了吧。”
她一气坐到沙发上开玩笑似的捂住脸大叫:“啊,丢脸!”
几个人再次笑作一团。
除非离开3
关于后来顾婕的心目中是如何开始转变我给她的最初印象,什么时候下定决心要和我在一起,什么时候她开始觉得“无论什么时候,我始终站在你这一边”的呢?我无从知晓。
况且,这些细节,附带着那些心境,在岁月行进的过程中已经模糊不清,宛若置于腾腾雾气之后,难辨真假。
我这么说,似乎在逃避那些依然不时纠缠着我的,所谓幼稚的,毫无必要的怜悯和同情之心,虽然,我也无法真的默然置之。
尽管我不断地对自己强调,在经历了那些事故之后,看待那一场搭车游戏般的感情,只能象是看待对岸绽放的一场烟火,美丽终究暂时,消散只是迟早。
然而可恨的是,我依然难以无动于衷。
那不知是她的悲剧,还是我的悲剧。
总而言之,悲剧,悲剧,如此而已。
顾婕有过一个她为之无怨无悔对待的男朋友,一直到今年暑假之前。
不过,在今年,2003年的暑假来临的时候,在我把她放倒在客厅宽大的米黄色沙发的时刻,我终于确信,我已经把她给勾搭上了。
在她的几次来访,做过几次爱之后,面对面地待在我家楼底下的名典咖啡二楼,我不得不直起身子,来倾听她的惨痛往事。
她在高二的时候恋上一个比她高一级的家伙,说来那家伙还和我读的是同一个初中,并非算是很出众的家伙。我是说,除了成绩优秀,电脑精通,擅长篮球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说的地方,甚至从样貌来看还可以算是诚恳忠厚的。
后来才知道,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这点在其人身上得到了极好的体现。他高中的时候一直和顾婕处着,进了同济读建筑以后还在和顾婕耗着,后来才知道他怎么着也是换了两三个,唯独顾婕一直是蒙在鼓里不知情。
后来在今年春天的某个周末,顾婕问他说,吾思汝甚,望汝归,汝周末回来陪吾否?
其人答曰,吾需于自习教室通宵苦读,望汝自己解决问题。
顾婕告诉我,她对那男的答复信以为真了。可我怀疑,她为什么后来又悄悄地跑到上海去找他呢?
结果顾婕跑遍了所有的自习教室,在教室就是找不到他。
也该那男的倒霉,顾婕寻人不遇,结果在宿舍遇到她男朋友的某同学。
那位某同学也是个挖人墙角的贱人,他告知顾婕:那男的在同济已经换了两个女朋友了,而且第二个就是从他手里横刀夺爱。
这下顾婕可是伤了心,质问那家伙说怎么回事儿,才得知他那个周末是和浙大某个女孩儿在一起过的夜。官方理由说是给她过生日。至于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顺理成章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其人一贯的寻花问柳事迹很快都被抖落出来。
他居然还有脸在暑假前夕找上顾婕说:做我的情人,好吗?
我在这里就不把那人名字诏告天下了,只是我当时听到这里,差点儿就晕了过去,心中不由感慨:世界之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我暗地里对那哥们儿油然而生敬佩之情,本来以为自己脸皮已经够厚的了,原来还是井底之蛙,实在无奇不有啊。
我就坐过去,安慰顾婕说,“没事儿,没事儿,那人也太不地道了,不管怎么说,骗人就不应该了,是吧。”
顾婕似乎是强忍住眼泪说,“我喜欢的一点就是,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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