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弟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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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定会的，这条新闻一定会在全校引起哄动的。”任丹彤了然的应和着。
“那我们该不该让全校的同学们高兴一下呢？”
“看在朋友的份上，如果有人愿意出封口费，我们也是可以保密的。”
封雪染关上衣柜，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现在这个时候，那个任丹彤应该在表演社进行排练吧，怎么会有闲功夫在这儿晃悠，这里面一定有鬼。她到要看看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染。”说了半天，也不见她答腔，李木子首先耐不住性子：“你看到你和穆子修昨天在亲热噢。我们都看到了！爱、之、吻！”
“噢。”原来这两个人费这么半天的力气说的是这个事情啊，她气定神闲的抱胸看着她们：“那又怎么样？”
这完全出乎她们的意料呀，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有不好的预感呀。
“你，你不怕我们说出去吗？”
“随你们的便。”
“啊？”和她们预先想像的太不一样啦。
“穆子修是我的男朋友，亲吻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倒是你们，我还不知道你们有偷窥别人亲热的嗜好啊。”
“偷窥？嗜好？”
“如果想让全校都知道你们有这种不良嗜好的话，随便宣扬去吧。”
封雪染平静的走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八卦二人组。想敲诈她，就凭她们俩，还早几百年呢。
可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她的脸也不自然的红起来，明明男女朋友什么的只是随便哄哄他的话，怎么会放任他对自己不规矩呢？她非但没反抗，还沉醉在他的吻中。
她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唇，那种滚烫的触觉似乎还存在一般，温暖着她冰冷的唇。这才是初吻吧，却给了一个小弟弟，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呀。
突然脑中闪过一双阴暗的眼睛，她触电似的移开手，心情也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第二十二章　血浓于水的困惑
从今天开始，鹤夕高中为期三天的校庆活动正式拉开帷幕了。校园里热闹非凡，各个班级、各个社团都加入到这盛大的庆祝活动中。不仅是是教室，连操场都被占用了。教室多半都被各班级规划成不同的空间，咖啡屋、甜品屋、天文室等等，如果在外面走得有些累，那就可以在这些地方歇歇脚。操场上俨然成了一个小市场，吃的、用的、玩的，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所以是人流最多的地方；而。
“封雪学姐。”穆子修敏捷的在人流中穿梭着，跑到封雪染的身边。他刚刚看到封雪染走过他们的教室，就连忙追过来了。
“慢点儿。”封雪染停下脚步，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他。
“染，我们一起去玩吧。”穆子修兴奋的拉起她的手。以前他频繁的转学，还没有机会参加校庆活动呢，没想到会这么热闹，一定很好玩，他真的很高兴能与学姐一起渡过这么轻松的校庆。
“不用去表演社吗？”任由他拉着走，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她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下午三点正式演出，两点去化妆，之前都可以自由活动。”
“会不会紧张？”
“不会。我们已经全程排过几遍了呢。”
“是吗？你可真棒。”
“真的？！”穆子修停下脚步，因为她的夸奖而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染会去看吗？”
“会的。”封雪染微笑着看着他的脸，真希望他能永远都这么的单纯，这么的快乐。在他的简单面前，那些困扰她的事情也变得简单了呢。
“我们去那里看看。”
封雪染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怕他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失了。他可真是个孩子呢，在这种地方也能玩得不亦乐乎，每个摊位都要看看，好吃的东西都要品尝一下，而好玩的东西也要去玩一下。她也任由他拉着自己在摊位间转来转去，享受着难得的快乐。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快乐的参加校庆活动了？
那时她刚进入初中，也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快乐的期待着校庆活动的到来，因为她要参加一个话剧的演出，要演一位身手不凡的公主。她每天都认真的在家练习、背台词。可就在正式演出的前一天，封雪蓝却意外划破了她的脸，让她无法参加演出，也给表演社添了很大的麻烦，差点因为临时找不着合适的表演者而被迫取消节目。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校庆活动，她作为一个看客就好了，这样就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了。
“染，这个好好吃啊，你尝尝。”
穆子修拉拉她的衣袖，让她从思绪中转过神来。她咬了一口他举到嘴边的关东煮，细细品尝着，看着他也咬了大大的一口，幸福的眯起眼睛，她伸出手指要拭去他嘴角的酱汁。
“染。”有人大力拍着她的肩膀，令她的手指一震，手指反而滑过了他的嘴唇，汁液也染成一片。
“妈，你怎么也来了？”听到妈妈的声音，封雪染并未回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细心的为他拭去嘴上的汁液。她这个妈妈从来都闲不住，每年的校庆活动，她总比自己要热心的多。
“不只是我，蓝和艾芍也一起来了呢。”
封雪染擦拭的手顿了下，又恢复冷静，在拭干净后，她转过身来，不意外的对上蓝难看的表情。
“哥哥，艾姐姐，怎么你们有空过来？”她微笑着打招呼，似乎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有身后的穆子修发现她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扭在一起。
“因为是妹妹高中生活最后的学园祭，所以一定要来。”封雪蓝盯着她，半响露出难解的笑容：“不过，好像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啊。”
“没，没有的事。我带大家四处转转吧。”
“不用了，刚刚我们已经转过了，还买了好多东西呢。”姜雪指指封雪蓝手中满满的纸袋：“染，今年你有没有参加什么节目？”
“没有，妈妈。”听到她的话，封雪蓝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怎么不参加节目呢？要和同学们好好的相处啊，太离群会让人讨厌的。”姜雪担心的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女儿，小时候明明非常的开朗活泼，怎么进入初中以后就不再参加任何校庆活动了呢？是不是跟班级的同学相处的不好啊？
“妈，别担心我了。”封雪染挽起她：“子修今天下午有演出，妈妈也来加油吧。”
“是吗，子修？”姜雪的注意成功的被转移了，她跑到穆子修身边，问长问短起来。
“艾姐姐，很高兴你今天会来。”封雪染避开封雪蓝探究的眼光，看向他身边文静的女孩，每次都是白衣，举止有度，一看就是个淑女，和她完全不同的类型呢。
“听蓝说你们的校庆活动很热闹，所以就来看看。”艾芍亲切的回答。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年年都差不多。”封雪染走近她，成功将她带离封雪蓝压迫的眼神。“我带你四处看看吧。”
“蓝也好久没回家了，听阿姨说起你们在搞校庆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是吗？”
“蓝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呢。你们兄妹的感情一定很好吧。”好到让她吃醋的地步。
“是说我坏话吧？”
“哪会呀，净夸你呢。”
“我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哥哥还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呢，一定是对艾姐姐一见倾心了。”
“我也不知道呢。”艾芍低下头，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觉得这个问题让她很难回答，有时封雪蓝对自己很有礼，有礼到她都要以为自己只是个陌生人了；有时他又会对自己很热情，但她却总怀疑他炽热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她。
“艾芍，你和妈妈去逛逛吧，我有事想想找染谈一谈。”封雪蓝突然快步走到她们面前，严肃的看着她。
“可是，艾姐姐……”为什么她就是躲不开。
“没关系的。”艾芍接过封雪蓝手中的纸袋，“别在意，我和伯母再去逛逛。”是关于封雪染高考的事情吧，上次不欢而散后，蓝的心情一直不好，对她也不是很热情，希望他们兄妹俩好好谈一谈，别再闹别扭了。不顾穆子修和姜雪惊讶的阻拦，封雪蓝紧抓着封雪染的胳膊把她拉出人群，来到学校一处偏僻的角落里。
“哥哥。”封雪染被他大力的推靠在墙上，看着他慢慢逼近她。
“你不是说过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竟然敢欺骗他，还在大庭广众下做那么亲密的动作，今天，他就不相信她会不听话。
“哥哥，不是的，他，他……”她心里一惊，说话也不顺畅了。
“别再想撒谎了，你当我是瞎子吗？！”封雪染暴怒，不敢相信她竟然一而再的欺骗自己。
“哥哥，你听我说……”
“闭嘴！如果你想他平安的上台演出，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哥！”封雪染惊慌的看着他，她知道，他一定是认真的，就像那次“不小心”划破她的脸一样，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他出现在你身边。”
“哥哥，你别伤害他，这跟他没有关系。”
“到现在你还护着他！”封雪蓝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她保护那个小鬼的姿态彻底把他惹恼了。
“求求你，哥哥，别伤害他，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没想到她会一直护着那个可恶的小鬼，封雪蓝气愤的扬起手，一巴掌打偏她的头，血顺着嘴角缓缓溢了下来，她苍白的脸颊立即浮起鲜红的指印。
“妹妹，疼不疼？疼不疼？对不起，我……”封雪蓝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住了，他颤抖着拭去她嘴角的鲜血，在指印处轻轻的摩挲着。
“没事，哥哥，我不疼，我没事。”封雪染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勉强扯起一丝笑容。
“这都要怪你！你为什么不听哥哥的话？！只要你乖乖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封雪蓝突然住了口，他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他急促的喘息着，表情又狰狞起来，他逼近她：“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为什么不去死！”
用力阻止她的挣扎，他的嘴唇狠狠的咬住她的，用力蹂躏着她的双唇。
封雪染彻底被他的举动吓到了，直到尝到鲜血的味道才回过神来，她用力推开他，难堪的跑开。
封雪蓝看着她跑开的背影，一拳拳用力捶在墙上。
他完全失控了，刚刚看到染和那个小鬼那么亲密，染竟然还一直在护着那个小鬼，醋意就狠狠的啃噬着他的心，让他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应该是恨她，所以一直在伤害她，可为什么心底又放不下她，为什么总忍不住想要占有她？
封雪染快步跑进最近的盥洗室，大力将门锁上。将水笼头拧到最大，一遍遍的洗着自己的脸。冰冷的水一会儿功夫就让她的脸变得麻木起来。
她失神的抬起头，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冰冷的水让她的脸看上去有些发紫，被水可湿的头发胡乱的贴在她的脸上，她发狠的用手揉搓着她的唇，原本破皮的地方被她擦拭出血来，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一滴细小的血滴坠落下来，坠入水中，立即淡化成一朵粉红的花朵，很快就连颜色也看不出了。
是谁说，血浓于水？！
从小到大，封雪蓝都是她最爱的哥哥，小时候，她是哥哥的小尾巴，总是半步不离的跟着他，长大后她总是偷偷的注视他，喜欢他，崇拜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哥哥开始仇恨她，不停的伤害她。在她心中没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也许她是一直在逃避，因为她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即使那样残酷对待自己的哥哥，她在害怕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想接近，看到他因为自己而痛苦，她甚至真的想过就这样消失在他面前，只求他能重展笑颜。
但，为什么？哥哥会这样对她，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为什么？！她挪开脚步，背靠着墙壁，支撑自己无力的身躯。
洗手盆底，几丝红若隐若现的飘浮着……
第二十三章　爱上一个人的滋味
两点钟，小剧场的门刚打开，早已等候多时的人们迅速朝大门聚集，他们高举着票努力想快点儿进去，一直冷清的小剧场门口瞬间热闹起来。
任丹彤早早的化好了妆，她站在后台的门口向外张望着，看着台下熙熙攘攘的观众，她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果然挖来穆子修是她最明智的决定了，五分之一的门票收入算什么，她只关注是否能在今年的校庆活动中一扫往年的颓势，好好的扬眉吐气一番，任丹彤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全然没有想到那些看客们的心态。
歌剧什么的，对现在的高中生来说，就像古董一样没有任何吸引力，他们喜欢的是时下那些流行歌曲。他们之所以到这儿，完全是冲着穆子修来的，能让封雪染看上的人果然能吸引别人的注意，而且他的歌声也是让人难以忘怀的，干净、有穿透力，与时下那些嘈杂的音乐完全不同，似乎能安抚每个疲惫的心灵。穆子修，短短几个月，已经成为鹤夕高中的第一关注焦点了。
穆子修可不关心这些，他站在任丹彤身后探头向外仔细的在人群中搜寻着。封雪染答应过要来看他的演出的，可是她自从被哥哥拉走之后就再没来找他，他本来想问她哥哥，可是他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害得他张不开口。
还是没有看到，穆子修有些着急了，眼光也迅速的划过人群。突然礼堂的灯灭了，开场的音乐也慢慢响起。什么也看不到了，穆子修仍努力的睁大眼，在观众中搜寻着。
染一定不会食言的，他是如此的信赖她，又对她如此的依赖，如果没有找到她，他肯定无法安心的演出。
突然，一丝异常明亮的光引起了他的注意。有人推开厚厚的帘子走进剧场。
穿过刺目的阳光，他绽开灿烂的笑容。是染！她果然来了！
似乎捕捉到他的目光，她微微一笑，为了让他看清自己，她没有马上放下帘子，而是冲他伸出大拇指。
知道了！他用力的点头，他会加油的！
封雪染倚靠在靠门边的墙壁上，不自然的拉高自己的衣领。
她知道穆子修一定在等她，要看到她才会安心的去演出，所以她勉强自己在开场的时候走进剧场来给他加油。当看到他因看到自己而露出灿烂的笑容时，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也许不应该让他如此的依赖自己吧，该让他独立些，坚强些，她才慢慢的安心吧。她不能永远陪在他的身边，也不能事事为他考虑，他自己必须学会怎样简单的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也许她该慢慢的抽身才对。
可，已经有四个月了吧？他如此的依赖着自己，寸步不离的跟随着自己，用他可爱的笑容一点点瓦解她脸上的冷漠，用他孩子气的语言让她明白有些事情并非她想像的那么复杂，她已经习惯了他跟随在自己身边。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她就有些不安，有些担心，就像要放开摇摆学路的孩子的手，她的心是那么的忐忑不安。
而且，没有他的跟随，自己可以会比现在寂寞一百倍。呵，还从没有发现过，自己原来是这样害怕寂寞呢。她苦笑一声，却不经意的扯动嘴角的疼处，眼泪就这样滚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染，原来你在这儿！”李木子跳起来用力的拍拍她的肩：“我找了你好久。”
封雪染难堪的别开头，趁她没有注意，轻轻拭去脸上的泪。
“怎么不进去坐呀，站在这儿干嘛。”李木子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叫着：“咦，是小学弟耶，看他穿的挺像样子的，还挺帅呢。快，快，我们到前面去，我让人给我们留了位子，今天也要好好的给小学弟捧场才行啊。”
“不了。”封雪染轻轻抽出被她抱住的胳膊：“我马上就要走了，就不进去了。”
“走？上哪儿？有什么急事吗？看完再去嘛，喂，喂，染……。”这家伙还是一样，总是不让人家把话说完，李木子犹豫的看了下舞台，算了，反正人那么多，不差她一个：“染，等等我！”
“喂，喂，染，你走这么快干嘛？”李木子气喘吁吁的跟在她的后面。“染……哎唷……”
封雪染听到她痛苦的叫声，终于站住，回过头正对上她狡黠的笑容。
“我就不信你不上当！嘿嘿……咦，染，你的脸怎么了！别，你别动，让我看一下，哎，让我看一下，你怎么搞的？”
封雪染狼狈的想拉高衣领遮住伤口，但李木子却焦急的不让她如愿，要问个仔细。
“染，怎么回事？”李木子尖叫着，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的脸有些青紫，一点儿血色都看不见，她的左脸上清晰的印着红肿的指痕，她的唇却有些发红，细小的伤口还渗着血滴。
“到底是怎么回事？”见她木头一样也不回答，李木子更加紧张起来。看她的样子肯定是被人打了。可是，怎么想也不可能啊，就凭封雪染的身手，谁有这个本事伤她呢。
“算了！你跟我来吧。”李木子拉着她向剑道部走去：“我先给你上点药。”
李木子轻轻的沾些化瘀的药涂在她左脸上的伤口处，心疼的看她因为疼痛而抽动着嘴角。幸亏她们剑道部从来不缺少药品，多少能让她的样子变得好看些，不然，被小学弟看到了还不心疼死呀。
“忍着点。”
封雪染一动不动的任由李木子在她的伤口上点药水，刺痛的感觉丝毫未改变她的表情，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染。”李木子担心的看着她木然的表情，“能跟我说说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呀？”
似乎耗尽了力气，封雪染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她盯着李木子，许久才幽幽的开口：“木子，你应该知道的，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那种痛苦的滋味。”
“什么？你喜欢上哪个了？”她一直以为封雪染的EQ低得几近白痴，除了小学弟，也从未见她对哪个男生和颜悦色过，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呢，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能装的。
“蓝。”
“蓝？”谁？她一时摸不到头脑。
“他是我哥哥。”
“封雪蓝？你哥哥？！”李木子大吃一惊，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染。染从来不愿别人到她的家里，即使她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她也未踏过染的家半步，上次听说龙一和穆子修去了她家，她还吃醋的冲染发了好大的火呢。染有个哥哥的事，她只是偶然从染口里得知的，关于他的事情染几乎闭口不谈，她更是没有见过本人。
“染，你，你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你没生病吧？穆子修不是你的男朋友吗？你们不是很亲密吗，还接吻了，不是吗？你怎么会，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你是在开玩笑吧？哈，哈哈，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你是在开玩笑吧……你真的喜欢上他啦？你疯啦！”
李木子气急败坏的直摇她的肩膀，试图把眼前的人摇醒！就看看她吧，喜欢上一个心有所属的人就被伤害成这样，染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哥哥呢？！这不是比自己更加痛苦吗？她劝自己的时候不是清楚的很吗？现在自己怎么也要犯这种错误了？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这样。”封雪染喃喃着，脸色很难看：“开始我以为只是像妹妹喜欢哥哥一样的喜欢而已，可是，听说他有了女朋友，我妒嫉的要死，这才明白自己的心情。一直以来，我是这样喜欢他，却丝毫不敢表露。”
“那就埋在心底呀！你这个笨蛋！别人会怎么看你，你知道吗？喜欢上自己的哥哥！哈，这不是乱伦吗？！不要说出来！时间会让这一切变淡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也这样做了，但还是逃不过。哥哥他……”
“你哥哥怎么了？他知道了？你快说呀，急死人了。”
“他，他……”还是难以启齿，她避重就轻的说：“他恨我。”
“恨你？！”这兄妹俩的感情怎么这么复杂呀。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讨厌我，甚至恨我……”
“那你还喜欢个什么劲？！既然他不喜欢你，你就应该早点清醒！你离他远远的，别去招惹他。和小学弟好好的相处吧，很快你就会发现的，对你哥哥的感情只不过是你自己一时犯糊涂而已。对，好好的当穆子修的女朋友吧！”
封雪染无语的闭上眼。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这要的痛苦，明明她是知道的，却难以阻止自己的心意。她平时就很怕与哥哥单独相处，一方面是因为哥哥总是不会放过每一次独处的机会，用语言或暴力来伤害自己，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拒绝不了自己对他的爱意。她一直都在逃避着，但今天哥哥这样的对她，以后她更不知道以何面目来面对他了。
“说了这么多，你该告诉我，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这许多话跟她的伤有关系吗？
“蓝打的。”封雪染睁开眼，看到她惊愕的张大嘴，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轻声的笑了出来：“看来，他真的很恨我，对吧？”
李木子心疼的上前搂住她，这个笨女人！被打成这样，亏她还是全国冠军呢。笨女人！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对自己如此残酷的人呢？笨女人，呜呜呜，都把她弄哭了……呜呜呜……
第二十四章　呼之欲出
“封雪学姐，学姐，你在里面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穆子修的叫声。封雪染下意识的背过身去。李木子也拭去泪水，快速挡在门口。
“我要进来喽。”穆子修试探着，轻轻推开更衣室的门走了进去，正迎上李木子：“咦，李学姐，你在这儿啊。你看见封雪学姐了吗？”
“呃，小学弟，你演出结束啦，是不是很成功啊。”李木子勉强露出笑容。
“嗯。”穆子修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演出结束的时候，那些观众都用力鼓掌，任学姐都哭了呢，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其他的学长告诉他，因为演出很成功，学姐有些太激动了。可是，他只想快些见到封雪学姐，和她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悦心情，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