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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弟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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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雪染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她红着脸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一味的低着头。
“染……”封雪蓝看着她红红的小脸，心头一漾：“其实，我……”
“哥哥，”封雪染抬起头，已经没了娇羞的表情，亲切而有些生疏：“其实你不用说，我都明白，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我们快走吧，穆子修他们该等急了。”
封雪蓝有些失望的跟在她的后面，其实她是知道自己的心意的，他也知道她是喜欢过自己的，但现在呢？他只能是她的哥哥了。“那个，染，穆子修真的是……你的男、男朋友吗？”
封雪染听到他的问话，偏过头去轻笑出声，眼前似乎又浮现出穆子修缠人的表情：“是的吧，虽然没有认真的考虑过，刚开始是因为他太粘人了，随口答应了他。可，跟他在一起，真的很轻松，很快乐。”
“是的。”封雪蓝点点头：“虽然他没有正常人的智力，但简单的生活让他看事情也更简单了，比起我们这些复杂的人，他应该更快乐。不过，你真的，就这样陪在他的身边，一直做他的女朋友？呵，也许那个小子连什么是女朋友都不是很了解呢……你，怎么了？”
封雪染的神情暗淡了下来，许久，在蓝的追问下，她才缓缓开了口：“其实，过了年，我还是要出国的……”
“什么？不是取消了吗？”
“不是取消，只是暂时的延期了。到外国去读书本来就是我学习计划的一部份，现在却成了不能推卸的责任……”
责任？！封雪蓝疑惑的看着她。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傻小子吗？
她却没事儿一样对他扬起笑脸：“哥哥，你知道的，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这是我选择的道路。”
“是因为穆子修吗？”
“哥哥，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子修还那么小，未来对我们来说还都是未知数，我们都不能对彼此承诺什么。我只是去做我觉得应该去做的事情而已。”
“别太辛苦自己。你从小就这样好胜，总是想做到最好，这样太容易勉强自己了。”
“知道的，哥。”封雪染撒娇的挽上哥哥的胳膊，“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倒是你，我回来的时候可是要看到嫂子大人的哟。”
“什么嫂子？”封雪蓝自然的捏捏她的脸，像小时候那样：“你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我是不懂，只要你懂不就行了吗？”封雪染开心的扬起笑脸：“艾芍姐姐也不错呀，那么个大美女还配不上你吗？”
“好了，快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哥哥，你在害羞吗？”
“小丫头，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啦？小心我揍你噢！”
“你才不会呢！而且你敢动我一个手指头，妈妈肯定不让你进门，你就等着变成雪人吧！”
“呵呵呵，知道啦，你现在是全家的宝贝嘛……”
第四十二章
飞飞扬扬的大雪阻挡不了人们欢渡春节的热情。商场早已经装饰一新，大门外红的灯笼、大的炮仗、七色的彩带，把商场都包装成了一个诱人的礼品盒。大街上到处洋溢着过节的欢乐气氛，人们穿着鲜艳的冬衣，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快乐，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购买着年货，忙得不亦乐乎。这就是中国人的传统，即使再冷的天气也挡不住人们团圆的心情。
临街的咖啡店里，同样充斥着节日的气氛，崭新的红色宫灯把营造出典雅的气息，大红的桌布和穿梭在其中的身着金色礼服的服务生们让人产生了些许错觉，似乎下一刻他们就会在空地上跳起宫廷舞步来。
但这一切都与尽头一个小包间无关，虽然椅子上也系上了可爱的蝴蝶结，桌上的小饰品也换成了可爱的小老鼠，但这里的空气似乎并没有因为店家开足了的暖气而温暖起来。
也许比外面冰天雪地还要冷。任丹彤拘谨的坐着，眼睛一直盯着面前已经冷掉的镶着金边的咖啡杯，如果可以选择，她真想把自己变成那只可爱的杯子，至少不用承受某人关注的目光，忍受这种让人无法顺畅呼吸的气氛。
封雪染随意的靠在沙发上，似乎没看到任丹彤难看到极点的表情，只是悠闲自得的品着杯里暖暖的咖啡，在这种冰冷的天气里喝一杯热热的饮料真是一种享受呀。
明明是她打电话找的自己，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可她却一句话都不说，到底要干嘛。任丹彤暗自想着，却也不敢贸然的开口说话，说多错多，谁知道会不会一开口就落到她的圈套里了，而且她真的有不详的预感，当她接到电话时，她颈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任部长。”缓缓放下咖啡杯，封雪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是。”任丹彤反射性的坐直身子，看到她的表情，感觉身上直冒冷汗。
“田禾音乐是你们家的产业吧？”
“你，你……”任丹彤瞪大眼，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任丹彤，18岁，身高163cm，体重47公斤，三围……啧啧啧……”
“你，你……”啧啧啧是什么意思？！任丹彤铁青着脸却说不出话来。
“B型血，双子座，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最喜欢的娱乐是唱歌，现就读于鹤夕高中高三六班，从高二起担任表演社社长至今。”封雪染继续像背书一般说着：“父亲任天华是任氏集团董事长，母亲赵敏儿曾经是国际上享有盛名的女高音歌唱家，家里有两个哥哥任丹旭和任丹升分别在任氏集团下的朝日电子和旭日科技任总经理职。田禾音乐只是你母亲为了打发时间而创立的，已经捧红多位歌手，是公认的造星机器。”
“你，你怎么知道的？”任丹彤几乎要跳了起来，她应该很好的掩饰自己的身份才是呀，至少三年来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过才对呀。
“我知道的不止是这些，你还想听什么？初一时暗恋学长？初三舞台表演失败？还是被男生甩……”
“够了！”任丹彤端起桌上的咖啡大口大口的吞下去。该死！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最后那些就算是家里人也未必清楚，这个魔鬼！她放下杯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吗？！”
“没什么。仅仅是好奇而已，堂堂任氏集团大小姐应该去上贵族中学，怎么会上这种普通的高中呢？好奇，好奇而已。”
任丹彤死死的握着拳头。好奇？把自己调查的这么仔细只是因为她大小姐的好奇心？如果换成李木子那种天真的人，她可能会相信，可眼前这个可是有名的“吸血鬼”呀，没有利益她是不会提起兴趣的。以前，她们没有什么交集，对她的贪财行径也只是有所耳闻而已，但自从那次，借个小师弟就被她A掉五分之一的门票，可真是让她有了切肤之痛了。这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让她“保密”呀。
“你说，穆子修在音乐上有没有可塑性。”封雪染假装没看见她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仍然一副要与她话家常的表情。
“呃？穆子修吗？的确是可塑之材！”想起他的歌声，任丹彤马上忘记了危险，刚刚还无视的眼睛里立即冒出无数颗星星：“如果加以训练的话，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的。”
“嗯，我也这么认为。”封雪染附和的点点头。
“他的歌喉真是天生的，即使没有经过雕琢也自有韵味。”
“那，有没有兴趣？”
兴趣？！任丹彤打个激灵，亢奋的情绪摔到了冰地上，她谨慎的看着封雪染：“什么意思？”
“有没有兴趣继续使用他呀。”
任丹彤张大嘴看着她，难道，难道这个恶魔又要用高价把可怜的穆子修卖给自己。
“不需要付钱。”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封雪染好笑的看着面前的“木鸡”。
“不要钱？！”任丹彤失态的立起身来：“真的吗？不要钱！你是说真的？！”
吼吼吼――天上掉下黄金大饼了！不要钱耶！那不是说她以后可以随意使用他啦，让他表演、让他唱歌、让他跳舞，都是她一句话啦，哈哈哈，她辛苦创立的表演社呀，终于后继有人了，呜呜……
“但是――”封雪染坏坏的拉长音，任丹彤的脸果然训练有素的拉下来：“我是有条件的。”
天上不可能掉馅饼。任丹彤怏怏的坐下来，真的要遵循古训呀。
“我的条件是：赵敏儿老师收穆子修为徒。”
啊？！不行，不行！任丹彤想也不想，连连摇头。这，她可做不了主。虽然赵敏儿是她的亲娘，兄妹三人中也最疼她，但她的规矩自己还是知道的。赵敏儿年轻时为名所累，后嫁做商人妇，仍不时有人上门讨教，甚至从孩子们那里下手，所以她一气之下，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有生之年绝不收徒！任家上下这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真的不行吗？”
“不行！绝对不行！”
“那好。”封雪染冷冷的看着她：“那，我们是不是要好好的算一下账。”
“算账？！”
“你以为，亲了我封雪染的男朋友，这么容易就算了吗？”
…………
第四十三章
封雪染和穆子修肩并肩的走在大街上，穆子修似乎被过节的气氛所感染了，兴奋的在各个橱窗前向内张望着。封雪染静静的走在后面，看他像小鸟一样飞来飞去的。
“染，你快点！”穆子修停下脚步，向身后不远处的封雪染用力招着手：“快来看！”
封雪染微笑着紧走两步，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原来是热饮的小店：“想喝吗？”
穆子修轻轻的点点头：“我去买，染在这里等我，染要什么口味的。”
“子修看着办吧。”封雪染掏出钱放在他张开的手里，微笑着看他小兔子般撒欢儿似的跑过去。
也许就让他这样永远不知愁滋味的好。但他总是要长大的，毕竟他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中的一份子，简单的保护他只会让他更加孤立和危险。虽然早已经下了决心，现在却异常的动摇起来。
他们刚刚从任丹彤家出来。穆子修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只是大方的唱了几首歌便开心的和任丹彤的哥哥打起电玩来。从赵敏儿老师的一闪而过的惊喜表情来看，穆子修的确有着让人心动的才能。虽然她一副为难的表情，但自己的心却稳稳的放了下来。大家都是惜才的人，不是吗？
她把子修的情况详细的跟她们说了，赵阿姨同意以照顾的名义教子修唱歌，同时在生活上也给予一定的指导。她真的可以放心的将子修托付给赵阿姨了。
不一会儿功夫，穆子修就高举着两杯饮料跑到她的跟前，他贴心的把粉红色的草莓饮料留给自己，把黄色的凤梨递给她。他大大的喝上一口，美妙的味道让他幸福的眯起眼睛。
封雪染宠爱的看着他幸福的表情，忍不住开口：“让我也喝一口，行吗？”
“呃？染，这是草莓的耶。”
“我知道。”封雪染靠近他，就着他的手大大的吸上一口，热热的奶香充盈口中，还有细细的草莓粒，果然很香滑爽口。
“染！你没事儿吧。”穆子修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儿。”封雪染笑着安抚他，也许曾经恐惧过，但现在已经全部放下了，哪还会有事呢：“子修，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你越害怕失败就越会失败，越是恐惧就越无法逃避，所以要鼓足勇气去克服恐惧、面对失败。”
穆子修轻皱起眉头，染的话真的很深奥噢，他真的不明白。封雪染笑着抚平他的眉头：“不说这个。任丹彤的妈妈漂亮吗？”
“嗯，她还端好吃的点心给我吃呢。”
“你知道吗？她可是很厉害的歌唱家噢，会唱很多很多好听的歌曲。子修想不想跟着她一起学唱歌？”
“学唱歌？可以吗？”
“嗯。”
“那，会不会很难？”
“我也不懂，也许赵阿姨会很严格，也许有很多要求，你害怕吗？”
“嗯。”穆子修老实的点头：“我能不能不要去。”
“那子修长大了以后想干什么呢？”
长大以后？他还从来没有想过呢。“那染以后想干什么？”
“我吗？”封雪染轻笑着：“会读很多很多的书，然后当个上班族吧。”
“那，那我也要跟染一样。”
“小傻瓜！”封雪染轻轻捏他红红的脸：“你知道吗？就像有各种各样的颜色、味道的饮料一样，这个世界上的人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才能。就像我，很会读书，也会些功夫，可是不管我再努力，我也没办法像子修一样唱出好听的歌曲，我没有唱歌的才能。子修也一样，可能不会读书、不会功夫，可是子修会唱好听的歌曲啊。所以我们要选择我们有才能的方向努力才行，这样才能更接近成功，你知道吗？”
“可是，我有点怕。”
“我也会呀。学习的时候会遇到解不开的难题，比赛的时候会遇到想不到的对手，但是如果你能坚持下去，就会越来越厉害的。”
“好吧。”穆子修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
“乖，以后要听赵阿姨的话，可不能随便的哭鼻子，知道吗？”
“那，染要陪着我才行。”
“我吗？”封雪染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实情相告：“可能没有办法一直陪在子修的身边了。”
“染！”穆子修闻言，惊慌的抓住她的手，真怕她就这样消失掉：“你要去哪儿？你不陪子修了吗？你不跟子修在一起了吗？我……”他焦急的看着她，眼泪涌上他的眼睛。
“别哭――”封雪染拭去他的眼角的泪：“我希望子修能够答应让我离开。我不想再偷偷的走了，我希望能和子修好好的道别。”
“染，你要去哪儿？”
“去国外读书。”她必须要履行自己的责任，也许她还不能承担这一切，但为了子修，她愿意去努力。
“我也去，不行吗？”
“恐怕不行，我一个人在外面没办法照顾得了你。管家爷爷也很辛苦了，要是你非要让他也去，难道不怕他想念自己的孙子吗？”
“那，那，那我让爷爷……”
“子修，别说任性的话了，爷爷有很多工作要做的。而且，我相信子修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接受这一切了。从现在开始，跟赵阿姨好好的学唱歌，我相信不久以后，子修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人，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的。”
“染，你不回来了吗？不要我了吗？”不管染怎么说，穆子修还是不能接受她又要丢下自己一个人，远远的离开自己。
“我怎么会不回来呢？你相信我，我很快很快就会回来的。”封雪染上前一步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心疼的说。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会这样离开，但她不能这样自私，不能阻止子修的成长，而且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很快是多快？”
“等子修的个子长得比我高的时候，我就会回来的。”
“那，染还是我的女朋友吗？”
“当然！如果到时候，子修还让我当你的女朋友的话。”封雪染低头亲亲他有些冰的脸：“我给你的戒指呢？”
穆子修迟疑了下，慢慢从衣服里拉出一条链子，金色的戒指坠在上面。虽然知道染离开时，他生气的把它丢了，可是最后他还是又偷偷的把它找回来了，并把它贴身的带在身上。
“你看。”封雪染也从衣服中拉出相同的链子：“这是我父母的结婚戒指，它们不会分开的，知道吗？你好好的带着它，我还是要要回来的。”
“不是送给我的吗？为什么要要回来？”穆子修不解的抬头看她。
封雪染微笑着并不答话，而是轻轻的印上他的唇，也许真的很长很长时间都无法见面，就让她牢牢记住他的体温、气味、微笑和天真吧。即使在异国他乡，她也会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孤单的努力着。
穆子修环上她的腰，感觉她的嘴唇慢慢温暖起来，他想着她就要离开，有些绝望的用力亲吻着她。虽然不想让她离开，但是他选择相信她的话，相信她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到时自己一定会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的。
雪，一片一片的飘落下来，街上的人们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惊喜的看着这温柔飘落下来的精灵，今年又是一个好的年景呢。
雪片片落在街角相拥的两人身上，一旁路人也格外小心的路过，不愿去惊动他们，在这欢天喜地的节日里，小小情侣间的浪漫也是格外让人眼热呀。他们却不知道，离别总是这样发生在意想不到的时候，但再伤感也要留下印记，相拥的温暖会一直伴随着他们。
第四十四章 结局
今天的鹤夕高中一年一度的毕业生庆典大会，到处洋溢着欢声和笑语。即使在校长上台发言时，也没有人能静下心来听那些祝福的词语，而老师们也宽容的不再干涉他们私下的交谈。
上午的活动除了校长、优秀毕业生的发言外，就是班级内部的合影留念，一个班一个班的排好队，在相同的背景下留下相同的笑脸，却没有人再高呼没创意了，在这个时刻，还有什么比集体照更好的怀念高中三年生活的方式呢。
正午十二点一过，毕业生们的家长们开始进校，他们都是为了庆祝而来，为了他们家里的骄傲而来，拥抱、合影留念。最后连高一高二的学生也兴奋的加入进来，和一个社团的学长们合影留念。
“龙一，这边！这边！”
已经高壮许多的龙一顺声望去，李木子正牵着龙儿用力的向他招着手。他歉意的对身边剑道部要求合影的后辈们点点头，快步的跑过去。
“哥哥，恭喜你毕业。”龙儿举起一束花塞进他的怀里。
“谢谢妹妹，你今天真精神！”龙一捏捏她的小脸，宠爱的笑着。在穆子修爷爷的努力下，然后转向一旁的李木子：“学姐，你怎么有空来？”
“努力的后辈要毕业了，我当然要来庆祝喽。”李木子向他身后张望下：“咦，子修哪里去了？”
“那不是吗？”龙一点点最热闹的一群人。
李木子看过去，全是些小女生，她们热情的围成一团。她不禁咋着舌头：“没想到，这家伙现在还挺受小女生欢迎的。”
“我去把她们赶走。”龙儿不悦的看着那群情绪有些激动的女孩子，愤愤的过去赶人。
“呵呵，你妹妹该不会也迷上那个家伙了吧。”
“谁知道她呢，现在就开始别扭了。”
“不过，她可是搞错对手了。”李木子呵呵的笑着，突然低落下来：“染那个家伙，走了这么长时间，连个音信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死……呸呸呸！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相信封雪学姐一定在很努力的生活着。”
“那倒是！咦，那个小不点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把人救出来了。”李木子笑着迎向来人：“小学弟，恭喜你毕业啊！”
“谢谢你，学姐。”穆子修接过花，表情却未有什么变化。
“喂，开心点嘛，别把我们也当花痴呀！”李木子不满的看着他，虽然这么说，心底却很是心疼，这些年下来，她们哪个不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疼爱。只是封雪染的离去，似乎也带走了他的笑容，他开始变得沉默，只是一味的听封雪染的话，天天到任丹彤家报到，跟任妈妈学习演唱。
这倒也掩饰了他智力上的缺陷，越来越俊秀的外表和冷漠的性格，倒让那些不明真相的小学妹们更加喜欢他，加上他经常在学校庆典上露面，美妙的歌喉更让他受到追捧，几乎成了鹤夕高中的王子了。
只是熟悉他的人却在为他的改变感到心痛，他似乎在染离开的那一刻突然长大了般，学习照顾自己，开始倾听别人的声音，学着察颜观色，他像一只干燥的海绵，不停的从生活和社会中吸取知识。
没有天真笑容的他是她们不熟悉的，也不是她们乐意见到的。她们心疼他，也暗地里埋怨过染的狠心，但还庆幸他没有因为染的离开而消沉。
穆子修勉强扯动嘴角，却没有说什么。
“子修哥哥，我们一会儿去KTV唱歌，庆祝你们毕业好不好？”龙儿摇着他的衣袖冲他撒娇，虽然她还小，可是，总有一天，她会长成大姑娘的……她红着脸看着他俊朗的脸庞。
“不了，你们去吧，我还要去任学姐家里练习呢。”穆子修干脆的拒绝了，丝毫没有注意到龙儿失望的表情。
“喂，今天就不要扫大家的兴了。姜阿姨和蓝，呃，封雪蓝也说要给你好好庆祝一下呢……”李木子瞪他一眼，还想说些教训他的话，前方一阵阵骚动却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骚动的中心似乎正在慢慢的向他们这里靠近，因为人群正在逐渐向这里靠拢。人高马大的龙一首先看到了引起骚动的焦点人物，他的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然后，焦点人物穿过人群，停在他们的面前，那久违的熟悉淡笑让每个人都眼前一亮，眼眶也不禁湿润起来。
穆子修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那熟悉的笑容，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因为每一天每一天他都会在梦里见到思念中的她，就这样穿着白色的衣裙微笑着立在他的面前，那么真实，但他伸出手想去触摸她时，却如何也触摸不到。
封雪染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穆子修，两年半的时间足以让一个懵懂的少年成长成迷人的帅小伙。眼前的他已经和她记忆中的形象有了很大的差别，身高抽拔得厉害，已然高过她一个头，身子却还是那么的单薄。那熟悉的可爱的笑容在他脸上也寻觅不到了，那种刻意伪装的成熟表情让她心疼。
“我回来了。”封雪染轻轻的走近他，伸手抚上他英俊的脸庞。
当她的手冰凉的触上他的脸，听到她轻声的低喃，穆子修猛得回过神来，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染，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
“是的，子修，我回来了。”封雪染任由他搂疼自己，心疼的回抱着他。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她满足的叹了口气，这九百个日夜，总算熬到头了，在他的怀里，她才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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