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弟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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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样的意思，”封雪染耐心的解释给他听：“我当然会陪着你，跟你一起玩，可是，这并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才可以，好朋友也可以啊。”
“那，那我们是好朋友吗？”
“你说呢？”
“当然，我们是好朋友！我和学姐是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的好朋友。”穆子修肯定的点点头，忽又想起什么：“那学姐只准做我的好朋友，不能做其他人的好朋友。”
“小气鬼！”封雪染用手捏着他鼓起的双颊，看着他无辜的脸在自已手中变形。
穆子修可爱的露出笑容，却不反抗，任由封雪染冰凉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揉搓着，他喜欢这样的学姐，也喜欢学姐这样对他，这样的亲切，又这样的亲密。
邱昌远远的看着亲密的两人，夕阳在他们身上撒下金色的光芒，亮光在他们的身上跳跃着，似乎被这种气氛感染了。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封雪小姐这样的笑容，但她在人前一般都是冷冷淡淡的，就只会在孙少爷面前才露出真心的笑容呢。而孙少爷呢，一定是很喜欢封雪小姐吧，因为在她的面前，他才是最开心的呢。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即使体力充沛如封雪染也感到有些疲惫了。因为快要比赛的关系，剑道部对训练课程进行了大幅的调整，训练强度较之以前加大了许多，封雪染也不例外。她并不是外界所说的那种“天才”，要想取得好成绩，必须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行。
门被大力的打开了，打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巨响，封雪染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剑道部向来都是男生的最初选择，女生也只有自己与李木子。
李木子脚步沉重的走进屋子，反手又大力将门关上，她有气无力的倒在休息用的长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张脸，写满了“烦着呢，别惹我，惹我者死”。
封雪染转过身去，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啊――”李木子突然大声尖叫起来，似乎在宣泄着心中的怒气。
封雪染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揽上她的肩膀。
李木子将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染，你说，我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爱情里没有什么对和错。”封雪染心知肚明的回答，能让一向开朗活泼的李木子陷入情绪低谷的只有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没想到会这么复杂。”李木子喃喃着。
“天下哪有简单的爱情呀。”
“可是，我觉得好累好累，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已经不想坚持了，我想要放弃。”
“放弃？”
“不放弃怎么办？从一开始我就做错了选择，只是自己太天真，还以为自己能扭转局势呢。”李木子苦笑着。
　“那就干脆的做个了断，别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了。”
“可是，可是……”感觉自己的眼眶发热，李木子掩饰性的偏过头去：“我没办法做到。”
封雪染扳过她的头，认真的问她：“那你现在还像当初那样喜欢他吗？”
李木子似乎被她的话问倒了，沉默下来。
封雪染也不再说话，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给出答案，别人多说无益。
突然，李木子长长的吸一口气，她一扫刚刚的颓态，跳起来，用力向空气挥了挥拳头，大声给自己加油鼓劲：“坚持！努力！绝不放弃！”
封雪染微笑的点头，不管她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会支持她的。
“染，谢谢你。”李木子感激的看着她，被她一点拨，她觉得豁然开朗起来：“染，交了男朋友，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喽。”
“男朋友？”封雪染白了她一眼，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少来了。”李木子也学她翻白眼，“小学弟呀，多好的男朋友，又单纯，又可爱。”
“别乱说，”封雪染敲敲她的。
“不是男朋友，你干嘛对他这么好？”李木子才不相信她的鬼话，什么时候封雪染的心变得那么好了，她还不了解她吗，除了钱，什么也难能引起她半点注意。
封雪染想了想，问道：“你知道被人需要的感觉吗？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你就是你。”
“什么？”李木子听得有些糊涂了。
“只因为我是封雪染而信任我、需要我，只有他才这样。”
“那为什么不能当男女朋友？”
“我只想他当弟弟，像姐姐一样疼爱他就可以了。”
“弟弟？唉！可怜的小学弟。”李木子假意的掬一把泪，忽又大力揽上她的肩，“染，跟我说实话，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封雪染一僵，半响才开口：“没有。”
“我不相信，活了十八年，怎么会没有喜欢的人呢？是块木头偶尔也招个蝴蝶停一停嘛！少骗我了，从实招开，放心，我决不会对外说半个字的，我的人品你……喂，喂，染，你去哪儿，我话还没说完呢……染……”
封雪染不理她在身后大呼小叫，径直的向外走去。是块木头也能招个蝴蝶停一停，这家伙还挺能比喻的，她脸上露出难解的笑容。是啊，她不是木头，她当然也会有感情，但没有结果的感情只能让人痛苦，她半步也不会蹋入的。
看来她就要成为一块朽木了，到时连毛毛虫也不会经过半步。呃，不，也许也会有懵懂的毛虫会莫名的闯进来，就好像前方那只扯着无邪的笑容用力冲她挥手的那只。
封雪染不再胡思乱想，含笑向那只小小毛虫走过去。
第十四章　弟弟的安慰
一声清脆的门铃打破了封雪家周末午后的慵懒氛围，封雪染快步走过去开门，半响却没了动静。
“染，是你说的那个孩子来了吗？”觉得奇怪，姜雪探出身来问道，却发现封雪染一直保持着开门的姿势，门外的人被她挡了个严实。
“噢，呃，是，是的，妈。”封雪染头也不回的应着，眼睛直盯着眼前的灿烂笑容。她小声责问：“你怎么也来了？”
穆子修露出有点狡猾的笑容，他抱起一旁有些无奈的龙一的胳膊：“龙一答应带我一起来的。”
龙一抱歉的冲封雪染苦笑，现在谁敢拒绝他的要求呢？自从封雪染公然将这只小雏儿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不仅仅是在剑道部，就是整个学校都要小心的观察他的脸色，如果他稍露出不悦的神情，周边的人都要战战惊惊的，惟恐是自己让他不悦，招来可怕的后果。
封雪染按按额头，她早该知道的，这小鬼就像是刚出壳的小雏儿，第一眼看到她就把她当妈妈了，却没想到他的占有欲会这么强。封雪染瞪他一眼，他却得意的冲她吐舌头。“都进来吧。”封雪染领着他们走进客厅。
“来了吗？”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待他们了。他悠闲的喝着茶，看到他们进来，他高兴的迎过去仔细打量着孙女身后的两个小鬼。听染说要给他找个“沙包”，呃，徒弟，他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嗯，这个不错，肌肉很好，很耐打，看样子很有潜力呢。”封雪月堂捏捏龙一的肌肉，全然不顾他的尴尬，然后转头打量穆子修。“这个嘛，好像太弱了。”
“就只是那个，他叫龙一。”封雪染紧张的把穆子修护在身后，如果被这个老顽童看上，不出一天，估计穆子修连骨头都剩不下。
“好，好，这个不错，我很满意。走，到公园去，我试试你的身手。”等这么久也很无聊了，染也不陪他过招，让他手都痒痒了。哈哈，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都怨染，学东西干嘛学得那么快，才教她几年，她就不再乖乖的让他打了，没意思。
“下手不要太重。”封雪染完全无视爷爷忧怨的眼神，拉着穆子修坐进沙发，当然不忘提醒他下手轻些，一下子就打坏了，以后可就没得完了。
“知道，知道。”封雪月堂笑呵呵拉着被爷孙俩当沙包对待、一脸忐忑的龙一往公园走去，当然不忘回头关照孙女：“别让那小子这么早回去啊。”看孙女刚刚紧张的表情，呵呵，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别当他老人家真的老眼昏花了，他还精明得很呢。
“龙一不要紧吗？”穆子修担心的看着她，刚刚龙一好像很不安的样子呢。
“别管他。”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能怪谁？！
“来，喝茶。”姜雪端着精心准备的茶和点心进来，却只看到染和她的男朋友坐在沙发上：“他们呢？”
“去公园了。”
“噢，那你们先用吧。”放下托盘，姜雪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好奇的看着穆子修，上次太混乱了，都没有看仔细呢，现在看来，这孩子长得真是俊秀呢。
“妈妈，你别盯着人家看，都不好意思了。”发现被看得脸红的穆子修一副紧张的样子，怕妈妈会吓着他，封雪染当仁不让的出来阻止她探究的眼光。
“噢，”虽然口头上应着，头也转到一边，姜雪却用眼角偷瞄他。“染，你可真有眼光，找了这么可爱的孩子当男朋友呢。”
“妈，他叫穆子修，只是剑道部的学弟。”
“染，别害羞了，跟妈还遮遮掩掩的，太没劲了。”
“妈！”
姜雪还想说些什么，但电铃声却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坐会，我去看看是谁来了。”临走还不忘朝封雪染挤眉弄眼一番，弄得她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自己有钥匙还按什么门铃。”姜雪责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艾芍说，当客人的直接进来不太礼貌。”
“艾芍，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玩儿，快进来，快进来吧。”
封雪染听到对话声，身子一僵，她迅速立起身来。
“学姐？”穆子修担心的看着她，学姐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呢。
封雪染转过头，正对上他担心的小脸，她勉强扯起一丝笑：“没事儿的。你乖乖坐着，不要出声，好吗？”
似乎被她的紧张感染了，穆子修听话的点点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染，有客人来了。”姜雪热络的拉起艾芍的手，直接走到封雪染面前：“这是你哥哥的女朋友，艾芍。这是染，我们家的小宝贝，你一定听蓝提起过吧。染，快叫人，”
“艾姐姐好。”封雪染努力想和善些，却没有挤出半丝笑容，特别是她们身后那双幽深的眼睛，更加让她不自在了。
“艾芍，别介意，这孩子一直是这样的，不太爱说话，有点害羞。”姜雪怕封雪染的态度惹得艾芍不高兴，连忙解释。
“没关系的，阿姨。女孩子这样才惹人疼呢。”艾芍上前拉起她的手：“长得和蓝不太像呢，呃，也不像阿姨，肯定是长得像伯伯了，真的好漂亮。”
封雪染无措的挣开她的手，她无法习惯这样的亲热，特别是这样的陌生人，她更提不起热情的情绪。是错觉吗？在艾芍说这些话时，封雪蓝和姜雪的表情不自然的僵硬下来。
“你不是给染带了礼物了吗？”封雪蓝适时的转移话题。
姜雪也暗暗松了口气，她重新拾起笑容：“还给染带了礼物，艾芍真是细心的孩子。”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艾芍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机挂件递到封雪染的面前，封雪染的脸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听蓝说，你最喜欢草莓了，我和蓝挑了好久，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封雪染感觉全身的毛孔瞬间竖起来了，不舒适感呐喊着要从皮肤底下钻出来。她用力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喉咙，想抚平这种不适，她盯着那只鲜红的草莓，努力不去看刺向她的眼睛，半响才伸出手：“谢谢姐姐，我，我很喜欢。”
“不要！”一个人影从角落跑了出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挂链。
“你，你怎么在这？”封雪蓝惊讶的看着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小鬼，刚刚他的注意力都在染的身上，竟然没有发现这屋内还有其他人，这，这小鬼不是那时的……他恶狠狠的瞪着封雪染，趁他不在家，竟将这小鬼带回家来了，还说什么只是小学弟，真是鬼话。
“封雪学姐不喜欢草莓！”穆子修紧紧攥着手里的草莓。
“你这小鬼，知道什么，染从小就非常草莓。”
“我就是知道，学姐吃草莓会过敏，看到草莓也会难过。”封雪学姐极其厌恶草莓，甚至不会看上一眼，这是公开的秘密，他怎么不知道，他就是知道。
“过敏？染，是真的吗？”姜雪惊讶的看着封雪染，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因为每次染都能若无其事的吃掉一堆草莓，这么喜欢草莓的人怎么会过敏呢？
“妈，没什么，可能是最近练习太辛苦了，身体也变得敏感了吧。”封雪染用力将穆子修拉到自己跟前，用力从他紧握的手中取回那只挂件，飞快的挂在自己的手机上：“很漂亮，我很喜欢。”
穆子修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封雪染更快的将他拉开：“妈，我们到公园去了，提醒爷爷别下手太重，把龙一伤着了。”
姜雪看着僵硬的背对着她的蓝，再看看仓皇奔出去的染，心中突然涌上怪异的念头，他们兄妹俩之间的事情，作为妈妈的她，也许真的不清楚呢。
“那个小鬼怎么在这儿？”封雪蓝问向母亲。
“谁知道你们。”姜雪瞪他一眼，小声的说：“不是说好明天再让艾芍过来的吗？怎么今天就来了？染也是，你们兄妹俩在搞什么鬼？”
封雪蓝别过脸去，并没有回答。“学姐，学姐。”穆子修连声叫着，他实在跟不上她的脚步了，只能跌跌撞撞的随她把自己拉进公园。
终于封雪染停下脚步，她无力的倚靠着一棵大树。
“学姐，你不是讨厌草莓吗？为什么还要收下？”穆子修稳住身子，盯着她胡乱塞进口袋中的手机，鲜红的草莓正吊在口袋外面。
“我也不明白。”封雪染厌恶的将草莓塞进口袋里，眼不见心不烦：“可能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有时你即使不喜欢也不能拒绝，越想逃避却越逃不掉。”
“噢。”穆子修轻攢眉头，用力想想，仍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用明白的。”封雪染仰起头，看着头顶遮天的枝叶。
“刚才那个哥哥好可怕，一直都盯着学姐，他好凶噢？”穆子修虽然有简单的头脑却有着纤细的感觉。虽然学姐一直都不苟言笑，但对他却很温柔，也很有耐心，这样的学姐谁会不喜欢呢？为什么那个哥要那么凶的看着学姐。
“一起长大的兄妹，再怎么亲密也会有吵架的时候。”只是这场架，兄妹俩也吵得太久了，不，她只是莫名的被卷进来，只有他还一个人在生气而已。也许哥哥身上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使他变成这样，也许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他不快，但不管是哪样，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是那个把草莓分给自己的、宠爱自己的哥哥。也许有一天就会雨过天晴了，他们又会亲密如儿时了，她习惯性的安慰自己。
“和哥哥吵架了，学姐很难过吗？”
“是啊，很难过。”难过的想哭，面对哥哥，她越来越无措，她想讨他的欢心，想看他畅快的笑容，可是在哥哥看来，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是她让他如此的不快乐。
“学姐，别难过。”穆子修看着她柔和的脸庞，踮起脚尖，快速的在她唇上啾一下。
封雪染被他的举动吓着了，她呆呆的看着他有些微红的小脸。
“学姐，这样，这样你会不会觉得不太难过了？”穆子修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学姐的唇冰冰的，却像奶油一样细滑。
终于回过神来，封雪染不敢相信竟眼前的小人儿会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他的初衷是很好，可，可是这是她的初吻呢。“你从哪儿学来的？又是李木子教你的？”
“不是的。电视上是这样演的呀。学姐，你觉得好些了吗？”
“以后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封雪染气难平的揉乱他的短发，该死的肥皂剧，教坏小孩子不说，害她的初吻都莫名其妙的被偷走了。
“不对吗？”
“嗯。”封雪染肯定的点头，看他一脸失望又不忍心说：“呃，虽然电视上说的不对，但也算是安慰别人的好方法，呃……”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穆子修兴奋的看着她：“真的有用，对不对，呢，对不对？”
封雪染决定仔细给他说明白，省得以后他用这种方式去安慰别人，呃，被人当成色狼打就不好了：“你知道吗？这是很亲密的动作，不能随便的乱用。只有对自己最喜欢的人才会这样。明白吗？”
穆子修用力点头：“明白！我最喜欢学姐！”
“那也不能随便的这样。”
“为什么？”
“那也要别人喜欢你才能这样。”
“学姐，你不喜欢我吗？”
呃？
第十五章　不欢而散的聚会
“开饭了。”姜雪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招呼客厅里的一群人过来吃饭。众人鱼贯走进饭厅。
“快，快坐下，”姜雪热情的招呼大家入座。
“这么丰盛呀，今天真是有口福了。”封雪老爷子一落座就对着一桌子的菜流起口水了。平时他一个人住，能简单的对付过去就行了，哪会做这么丰盛的饭菜呢。看来以后，有事没事也要勤来这里走动走动，顺便祭祭自已的五脏庙。
“爸，都让你搬过来一起住了，干嘛还要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吃也吃不好的，住也住不好的。”姜雪抱怨着，给他添上满满一碗饭。
“我一个人住着习惯了。”
“你哪天想搬过来就搬过来吧，别一个人住那么远，我们想照顾你也不方便。”
“我哪用得着照顾呀，我现在的身体壮得很呢。”他可是很恋旧的，那个老宅子也住了几十年了，感情很深了。现在染又让他帮忙训练学弟，他更加舍不得离开带有练武场的老宅子了。
姜雪摇摇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婆婆去世也有十几年了，老爷子就一直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面，平时过得倒也清闲自在。但作为晚辈，她还是很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再结实的身体也经不起岁月的风霜，眼看着他也快七十了。她多次让他过来住，自己也好就近照顾他，可他就是不愿意。一家人都是拽不回头的牛脾气。既然他不愿意，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今天多亏艾芍帮忙，不然我可忙不过来了。”
“阿姨您别夸奖我了，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姜雪笑咪咪的看着艾芍。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位小姑娘了，又有礼貌，又会说话，家务事也会做，呵呵，还是蓝有眼光啊。“蓝，你别光顾着自己吃呀，让艾芍吃菜呀。”
封雪蓝看也不看随手夹了一筷子菜塞进艾芍的碗里，又把头埋进碗里。
经过下午的活动，龙一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初到学姐家里还是觉得有些局促。姜雪看着他一味的吃饭，也夹些菜放进他的碗里。“别客气，多吃点菜，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现在的孩子都可爱的紧，她可是越看越喜欢，特别是那个小人儿。她偏过头去看着秀气的吃着饭的穆子修，看他的样子一定有很好的家教。不过，他真的很粘染呢，今天下午到现在，他都半步不离的跟着染，染似乎也习惯让他跟呢，嘻，这两个孩子，很有意思噢。
不过，今天不是应该热热闹闹的嘛，怎么大家都这么安静呀。
穆子修在封雪染耳边说了些什么，封雪染半立起身来，夹了块鱼放在他的碗里，他开心的大口吃起来。
当她第二次站起身来，将筷子伸向远处的那条鱼时，一双筷子更快的落在鱼上，硬生生格开她的。封雪染一愣，抬头正迎上封雪蓝冰冷的眼神。
封雪蓝兀自将鱼夹进自己的碗中。这引起了姜雪的注意，她惊讶的看着有些呆愣的染，又看向胡乱将鱼塞进自己嘴中的蓝：“蓝，你不是不喜欢吃鱼的吗？”
“人都是会变的。”味如嚼蜡般咽下口中的鱼，封雪蓝淡淡的回答，看着封雪染神色不变的夹着另一块鱼放进穆子修的碗里，他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是吗？”姜雪疑惑的看着他，从小到大，封雪蓝几乎不曾吃过鱼，因为用他的话说，吃鱼还要挑刺，太麻烦了。
“嗯。”封雪蓝又夹了块鱼，不过这次他把鱼夹进了艾芍的碗里，不理会艾芍投向他的深情目光，他漫不经心的问：“爷爷，训练什么时候开始？”
“训练？”突然被点到，老爷子一愣，半响才从美味中回过神来：“噢，今天就开始了，以后每周训练三次。”
“这样的话，染就不用去训练了吧。爷爷一下子训练两个也太吃力了。”
闻言，封雪染吃饭的动作停顿了半秒，她从碗沿偷偷投也目光，哥哥的问法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呃，也对，染可以不去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教她的了。对她来说，我只不过是个陪练罢了。”老爷子委屈的撇撇嘴，说起来，染几年前就可以独挡一面了，不过她还是经常往自己那里跑，有时甚至大半个假期都会呆在自己家里呢，看样子，她还把自己当成强劲的对手呢。老爷子暗地里得意的想着。
“那，染不是空出来很多时间了吗？没有其他的安排活动吗？”封雪蓝犀利的看着她。
封雪染连忙回答：“虽然不去爷爷那里，但还是要做很多练习。”
“练习？现在你也是高三的学生了，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干嘛还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面，该好好准备高考才是正事吧。”
姜雪更加不解的看着蓝，今天的蓝是怎么了？怎么关心起染的学习来了？染从小到大学习一直都很好，什么时候需要关心了。而且蓝根本不用担心课外活动会占用她的学习时间，染都很会安排自己的时间。而且在这个家里，家教是很开明的，绝对尊重孩子的兴趣和选择，并不会把孩子培养成书呆子。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把握时间的。”封雪染低头假装吃饭。
“我看就不要去练习了，也没有必要去参加什么比赛了。今年是关键的一年，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