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弟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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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这样下去，肯定下不了台了！”
封雪染看着台上明显六神无主的穆子修，她紧握拳头，她做得太过份了，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这样的大场面，他肯定要被吓坏了！以后，她都不可能再取得他这样的信任和依赖了。
她猛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前排，所到之处立即引起同学们的注意，议论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从舞台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在较靠前的走道上停下身子，清脆的拍下巴掌。
“啪！啪！”巴掌声在钢琴声中显得格外响亮，连台上的人也听到了，循着声音看过来。她缓缓的竖起大拇指，定在胸前。
耳朵里一点点声音都听不到，只看到近处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啪！啪！”
似乎听到了声音了，他木然的看向声音处，瞬间他的眸子里注入了光彩，是封雪学姐！她挺拔的立在走道上，格外显眼。他看见她定定的向自己竖起了大拇指。他的感觉器官似乎也慢慢的恢复正常了。
听到了，音乐！
他定定的看着封雪染，随着音乐干净的唱着：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草丛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诸葛四郎和魔鬼党；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
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嘴里的历史；手里的漫画；心里初恋的童年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
多少平日记忆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
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这么孤单的童年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
水彩蜡笔和万花筒；画不出天边那一条彩虹
什么时候才能像高年级的同学；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
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长大的童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长大的童年”《童年》
在一片愁风泣雨中，欢快的旋律和他干净的嗓音格外吸引人注意，骚动的人群立即平静下来，所有人都沉浸在音乐之中，轻轻和喝着。但在穆子修的眼里，只有封雪染的存在，他的歌只想唱给她听。
不管如潮的掌声，他飞奔到后台，只想快快的见到封雪染。刚下到后台，就看见封雪染已经张开双臂等着他了。他像小鸟一样飞进她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她。
封雪染微笑着任他在怀里撒娇，虽然她最终还是要站到他的面前，但他干得很漂亮，这足以让她为他感到骄傲了。
“学姐，你为什么才来。刚才我真的好怕。”穆子修不依的抬头看她，埋怨她让自己受到了惊吓。
“对不起，下次不会迟到了。”封雪染揉揉他的头发：“这次，你做得很好！我真高兴。”
穆子修被她一夸，立即绽开笑脸，能得到封雪学姐的夸奖真的很不容易呢。
“走吧，我请你吃蛋糕。”
“真的吗？”他雀跃着跟着她：“可以吃蛋糕。吃什么口味的呢？”
“随你挑。”
“真的吗？”
“嗯。”
“学姐，你真好！我最喜欢学姐了！”
…………。……
半个小时以后，因为找不到获奖的选手，会场内一片混乱，从任丹彤铁青的脸来看，这次表演社的脸是丢大了。
第十八章　爱情还是友情（上）
“学姐，学姐，这里！这里！”穆子修快乐的蹦跳着，向姗姗来迟的封雪染招着手。他身后还站着身着便服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李木子和有些不太情愿的龙一。
封雪染一脸无趣的走近他们，真搞不懂呢，难得的休息日，她为什么非要陪一个疯子、一个小鬼和一条小毛虫来这种喧闹的地方？还有，虽然穆子修无可争议的获得了歌唱比赛的第一名，但也只是获得两张通票而已，为什么李木子也要闹着要来，还硬要拖上今天有训练任务的龙一。
“哇！染，你迟到了！”李木子跑向她，又立即围着她左右打量起来，除了校服，她还很少见她穿便服呢。今天她穿着橘红色的毛外衣，显得她冷淡的脸稍有些暖意，合身的牛仔衬出她修长的身材，她乌黑的长发也没有中规中矩的束着，而是任由它散落在肩头。这样的她真的很漂亮呢。唉，如果她这样出现在学校里，不知会引来多少惊艳的目光。
“学姐！”穆子修也不甘人后的飞快的跑过来，像只快乐的小鸟扑进她的怀抱里，小脸儿红通通的，他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学姐，今天最漂亮。”
只有龙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封雪染，第一次看到她另人眩目的一面，暖色的衣服和淡淡的笑容使她看上去少了些平时的严肃和冷漠，多了些小女生的柔柔的味道。他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但当他的目光触到在她怀里撒娇的小人儿时，他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握紧。
“今天这么冷，干嘛非要来？”虽然只是十一月中旬，但因为冷空气的原因，天气也变得有些寒冷了。她一边抱怨着一边小心的将怀中人儿的手包在自己掌中，替他暖和已经有些僵的手。
　“早晚都要来，赶早不赶晚嘛。”李木子跳着进了游乐园。
　“你今天的训练呢？”封雪染不理她，转脸看向龙一。其实她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她知道他最近很努力的在练习，在爷爷的指导下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偶尔休息一下也没有大碍，况且他一定是被李木子硬拉来的。
　“今天的练习，我会补上的。”龙一正色的回答。
　“偶尔放松一下也好，最近你很努力，也进入了选拔赛，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龙一脸一红，第一次被封雪学姐夸奖呢。而且学姐认可了自己的努力，这让他很高兴。
　“你们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快点快点。”跑到前面的李木子大声的招呼他们，让他们快赶上。
“怎么今天不让某人陪你来？”封雪染赶上去，顺口一问。其实李木子和方剑还是很少在公共场合一起出现的，他们低调的态度常让人误解他们的关系，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当着李木子的面塞给方剑厚厚的情书吗。
“染！”跳来跳去的李木子终于消停下来了，她阴沉着脸怨恨的看着眼前一对甜蜜的恋人，不依的叫着。
“怎么了？”
“分手了。”李木子闷闷的说着，拖了这么久，她最终还是选择放手了，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了，只是自己没想到她的心会这么的痛。
“噢。”她没注意她失落的表情，所以没有把她分手的消失放在心上。这两个人分分合合已经很多次了，也倾听过她的哭诉很多次，她已经不太在意他们之间的分分合合了。
“这次是……彻底结束了。”像是了解染的想法，李木子苦笑着低下头去。
封雪染一怔，半响转过头去拍拍穆子修好奇的小脸，替他拉紧衣领，冲他微微一笑：“你先和龙一进去玩，我和李学姐有些话说，呆会儿我们去找你们的，好吗？”
穆子修不满的噘起嘴，但还是乖乖的随已经有所领悟的龙一走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真的是，彻底的结束了？”看着他们渐渐走远，封雪染把李木子带到园内一处僻静地方的长椅上坐下，抱胸看着她。
“是的，彻底的结束了。其实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只是，一直下不定决心，这次下了决心，却还很痛苦。”李木子收起伪装的笑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悲伤的心情，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
“你已经很坚强了！”封雪染无奈的搂上她的肩，安慰她。其实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情啊，一味的想占据那个人的全部，却不得不容忍他心中还存在别人，容忍他对自己的忽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付出的真心被无情的丢弃，这种痛苦，她是理解的。
“其实，我就是因为是真的很喜欢他，才一次次的劝说自己要坚持，可是我还是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坚强，最后，说放弃的人还是我。”
封雪染默默的看着她，从开始到现在，他们俩的爱情，她都是了解的，因为了解，所以更加无话可说。爱情这种东西，她是不明白，可是这场爱情却让她明白了许多东西，在爱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不管哪一方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是要尊重的。
“我真是太天真了。”李木子突然抱住她，轻轻的哭泣，“我真是太天真了。”
“哭吧，哭出来就会好些的。”封雪染轻轻拍她的背。对于失恋的人来说，没有比哭泣更好的发泄方式了。
李木子和方剑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两家住得近，关系也非常的好。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又在一个学校里读书，关系自然也是好得没话说。两个人就这样无忧无虑了过了十来年两小无猜的时光。
方剑是很优秀的男孩子，人长得帅，学习也很好，是标准的优等生，他身上浓浓的书卷气，不知吸引了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所以他身边从不缺乏追求的女孩子，但方剑一直认为功课很重要，拒绝的多了也就烦了，索性就拉李木子当挡箭牌。
李木子是乐于当他的挡箭牌的，但不知何时起，她的目光越来越多的追随着他的身影，她的心情也跟着他或喜或伤，有一天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深深的喜欢上了他。也许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变成情侣呢，她常常这样偷偷的幻想着，还有谁能比她更了解他，更喜欢他呢。
但她的美梦很快被彻底打碎了。方剑在初三时认识了一个小学妹，被这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小女生彻底迷住了，他用尽了手段追求她。为了所谓的避嫌，他对李木子越来越疏远了，几乎变成了陌生人。
那是她最难捱的日子，一方面，自己喜欢的人在别人面前屈颜承欢，这让她的双眼布满阴霾；另一方面，以前追求过方剑的女孩子们是绝不会放过羞辱她的机会，她一次次的被嘲笑是永远不会变成天鹅的丑小鸭。
她开始厌学，开始学坏，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不会有爱和善。但她错了，只是点头之交的封雪染却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
封雪染最后一次将她从游戏机房拎出来，毫不留情的教训了她。她永远记得封雪染的话：你自己都不善待自己，别指望别人不笑话你。封雪染说这话时，表情像石头一样冷，但却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于是伤痕累累的她从封雪染那里学会了伪装，她开始用笑容来武装自己，掩藏自己的失意与悲伤。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方剑的生活却改变了，他的感情很快走到了尽头。他也许是许多女孩子心中完美的白马王子，但并不是所有女孩的。那个小学妹很快就厌烦了他的木纳与无趣，在他考入高中那一天，提出了分手。
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她觉得很高兴，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但随着他一天天的消沉，她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淡了。他悲伤的神情让她心如针刺一般难受，她的痛远远多过了他。
于是，她主动找到他，提出以交往的方式让他忘记过去，让她负责起他以后的生活。他沉默了许久，却没有开口。她吻了他，强势的让他答应了两个人的交往。她天真的想，小学妹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距离和时间总会冲淡他心中的伤痕，总有一天，她的真心会感动他，他会重新拾回笑容。
当她兴高采烈的告诉封雪染这一消息时，染是怎么说的？那时她不屑一顾，现在却觉得字字珠玑。
“爱上目光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要学会忍让和坚强，还要学会放弃。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想想自己的心情，要善待自己。”
两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任凭她如何努力，方剑的心中还是没有她的位子，和他在一起，两人人都觉得时间的难捱，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眼光却飘忽不定。
她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开始争吵，几乎每次见面都会不欢而散，但她不甘心这样的失败，于是，每一次争吵后先低头的总是她。
争吵、低头、合好、再争吵，渐渐的，她感觉得越来越累，越来越厌烦。当他的目光再次越过自己，看向她身后那抹虚无的影子时，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们分手吧。”她仔细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方剑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不语的离开了。他的态度彻底的伤害了她，也让她认清事实，分手吧，让自己快乐，对自己好些，这才是她想要的。
以后，他的事情再也与她无关，他的伤、他的痛、他的喜、他的乐都要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她再也不会随他悲，随他喜了。再也不想人前欢笑，人后落泪了。
从今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你做的很好，木子！早该结束这种痛苦了。如果你下定了决心，我会祝福你的。”
“当然！”李木子昂起头，狠狠拭去脸上的泪水。
“这才是我认识的李木子嘛，像蟑螂一样打不扁。”
“染，你怎么说的这么恶心！”李木子不满的瞪她一眼，但很快又感激的看着她：“谢谢你，染。”
“什么？”
“每次我受伤的时候，你都在我身边，谢谢你。”
“没什么。”
“刚刚我突然想到你跟我说过的话，真是精辟到家了。可是我没学会坚强和忍耐，却学会了放弃。”李木子自嘲的笑着，“染，别说你没谈过恋爱，你都可以给别人当爱情顾问了。”
封雪染无语的看着她。那时她会帮她，全是因为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怯懦的影子，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一样，这让她毛骨悚然。她拉了她一把，只不过是在救赎自己。
“好了！我们进去吧，好好玩一场，把我的通票给你玩。”不想让自己的悲伤流露，封雪染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你说真的吗？”
“当然，反正我也没兴趣。”
“那还等什么！”
痛痛快快的疯狂吧，把这所有的不愉快通通抛到脑后去吧！快乐才是她们生活的全部。
第十九章　爱情还是友情（下）
“穆子修！”龙一叫住东张西望一脸好奇的穆子修。
“什么事？”穆子修停下脚步，看向今天有些不一样的龙一。
“呃，没什么。其实，呃，就我们两个玩也没意思，我们去喝饮料，等等学姐她们吧。”
穆子修歪着头想了想，的确，没有学姐在身边，他也提不起玩耍的兴趣了。“呃，那好吧，我们去那边，学姐来一下就看到我们了。”
两人在鬼屋附近的露天茶吧坐了下来，热腾腾的饮料端上来了，可龙一却无心品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穆子修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好奇的摆弄着放在桌上的玩具娃娃。
“那个，”龙一终于下定决心要问个清楚了：“封雪学姐，她……”
“学姐来了么？”他快乐的抬起头四处寻找着。只有她才能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噢，没，还没来。我是想问你，你和封雪学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系？什么关系？我不懂。”
“学姐是你的女朋友吗？”龙一虽然不愿开口，但还是明白的问比较好。
“女朋友？呃，不是。学姐说，我们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要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噢。”龙一松一口气。
“龙一，女朋友是什么？”穆子修好奇的问他，真的好多人都这么说，可是封雪学姐却说不是，只说是好朋友。反正他也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只要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啦。
龙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好好的跟他说清楚，这样他才明白自己和学姐的关系。
“你看他们。”龙一指指旁边的一对情侣，他们正旁若无人的互相喂食。他又指指从身边经过的一对对的情侣，每一对都亲亲热热的。
穆子修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疑惑的皱皱眉，他不明白，学姐也曾经喂他吃东西呀，而且，他们也拉过手，拥抱过，女朋友和好朋友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龙一看出他的疑惑，他进一步的解释给他听：“如果成为男女朋友，就不能对其他人有亲密动作了，他们只会对彼此好。”
“那比好朋友还要好吗？”
龙一重重的点点头。
“那，那……”他感觉很不好，心上似乎被压上了重重的石头。
“以后，封雪学姐一定会有男朋友的，有了男朋友以后，你就不能整天跟着她了，她……”
“不会的，封雪学姐说过，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可是，她会花更多的时间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的。”
“不要！那我要当封雪学姐的男朋友！”
“那可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我不管，我就要当封雪学姐的男朋友，除了我，谁也不能跟学姐好！”穆子修任性的拍起桌子。
“穆子修。”龙一严肃的看着他：“你想过没有，你这样缠着学姐，很容易让别人误会的。而且你这样做，封雪学姐会很困扰呢。”
“困扰？为什么？封雪学姐答应过我的，会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不会和其他人好的。所以学姐一定会当我的女朋友的。”
“穆子修！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到学姐身上。学姐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她和你只是好朋友，不是男女朋友。学姐那么优秀，她的男朋友也一定是个优秀的人。”
“你……”
“学姐只是把你当成弟弟，她照顾你、保护你，可你也要想想，你这样做，肯定会给学姐带来不便的。”
“才不是！我和学姐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学姐才不会觉得不方便呢！”
“穆子修！你不要一厢情愿了！学姐只承认你们是好朋友，不就说明她没有把你当成男朋友吗？学姐的男朋友一定是优秀的人，不会是你这样的小鬼！”
穆子修呆呆的看着龙一，泪水一滴滴落进手中的杯子里，在水面荡起圈圈涟漪，像他此刻的心情，封雪学姐对自己的感情，被眼前的人彻底否定了，真的像他所说的，自己不是学姐最亲密的朋友吗？以后，学姐会和其他人好，不再跟他好了吗？
他不要，他不要！封雪学姐只会跟他好，不会对别人好的！
远远的看见封雪染和李木子走过来，穆子修快速擦去脸上的泪，负气的偏过头去！学姐骗他耶，还说什么会永远和他在一起，可，为什么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女朋友？这样，她还会跟别人好的！她骗他！他不要理她啦！
“嗨，小学弟。”李木子伸手到他面前想引起他的注意：“我把你封雪学姐带来了喽。”
穆子修哼一声，任性的不回头。
“怎么回事？”李木子呆住了，这个小不点怎么了？他最喜欢的学姐在自己面前，怎么还摆起谱来了。“小学弟，学姐我好像没有惹你生气吧？”
穆子修终于转过头来，他用不悦的眼光瞪着封雪染。
“怎么了？哭了吗？”封雪染看他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了。封雪染也疑惑的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龙一，刚刚他挺开心的，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生起气来了。龙一心虚的低下头去。
穆子修瞪着她，仍然不开口。
封雪染摇摇头，看来是自己的关系惹得他不开心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龙一，你先陪李学姐好好去玩吧！我和子修好好谈一谈。”
“学姐，你们……”他不想跟李学姐啦，这样会让他丢一半的命的，而且，他想跟封雪学姐一起。可李木子不由分主的气势汹汹的把他拉进了旁边的鬼屋。
封雪染在他的对面坐下身来，她支起下巴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在生什么气呢。”
“学姐要有男朋友了。”穆子修气鼓鼓的开口。
“男朋友？”怎么会突然说起什么男朋友呀。“我哪有什么男朋友。”
“以后会有的！”
“呃？嗯……”这一点她倒无法否认。
“学姐有了男朋友以后，就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的，我现在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吗？我答应过子修不是吗，会一直对你好的。”
“可是，可是，龙一说，你有了男朋友就只会跟他好了，我再跟着你会让你不方便的！”
龙一真是多嘴！封雪染低咒一声，真想冲进去把那个小子扁一顿，但现在还是安抚眼前这只小青蛙好了。“我不会觉得不方便的，现在就只会对你好。”
“那，学姐，为什么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呃？”
“龙一说，如果成为男女朋友，就不会再对别人好了。我只要学姐对我好，我要跟学姐一直一直在一起，所以，学姐做我的女朋友，不好吗？”
呃？
“学姐，不好吗？”穆子修扁扁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就知道学姐在骗我的，学姐以后一定会觉得我不方便的，学姐一定会跟别人好的……”
封雪染头痛的皱皱眉，算了，反正也只是哄哄他，男女朋友什么的，他怎么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唉，只求他不要用这种指责的表情看着她。对他，她现在是越来越没辙了。
“好吧。我答应就是了。”
“真的吗？”
“嗯。”
“太好了！”穆子修兴奋的站起身，拉着她的手：“我们快去玩吧。”
封雪染怀疑的跟着他，刚刚还在他眼里打转的泪水怎么像蒸发了一般消失了？还有看他现在的兴奋劲，任谁都不会相信刚刚他还是一副哭出来的表情呢。
这个小骗子！从哪里学会的这些花招，竟对付起她来了。
看来，她真的是被他吃定了！
天渐渐黑了，穆子修也玩得有些累了，整个人都快挂在封雪染的身上了。封雪染没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