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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梅逐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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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林琼冲出门,宜鉴连忙追上前去打算解释清楚。身为男生,一个十七岁的男生,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今天这件事他必须跟林琼解释,他欠她一个交代,这是他欠她的。
“站住!”
赫赫在身后叫住了他,同一时间,大圣用它庞大的身躯帮赫赫关上大门,彻底地将林琼关在门外。它吃的麦当劳都是赫赫买的,它当然知道讨好谁。
赫赫向前走了两步,在靠近他的地方停住了。“六岁的时候石老师问我们的理想是什么,我说我的理想是做你的新娘。那时候‘平底锅’告诉我,只有当我很爱一个男人,我才会愿意做他的新娘。他说做一个人的新娘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他说我还小,不会懂。十四岁的时候,我知道什么是男女之别,我还是想做你的新娘。今年我十七岁,这个理想一直没有变,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只是你的玩笑话罢了,当不得真的。”他背对着她,明明说那是她的玩笑话,却不敢回头看她。
“你知道这不是玩笑,没有人会将一句玩笑的戏言坚持十四年。”她要他一句答案,就在今天。
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走到最后不一定会成为情侣,结为夫妇。或许,他们可以像兄妹一样,感情很好地在一起,如果她愿意的话。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现在我要去跟林琼解释。”他总觉得他们有一生的时间去解决问题,所以他从不懂得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因为习惯,所以他顺理成章地去挥霍情感。
“今天你跨出这道门,咱们十四年的感情到此为止。”她只是想赌一赌,她和林琼,谁对他更重要。
是害怕还是慌乱,她怎么都说不清。随着成长,她越来越感觉到她跟宜鉴之间的差距正在慢慢拉大。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优秀学生,他有着光明的前途,良好的条件,他的未来将会不出意外地明媚。
而她呢?她的理想呢?她所有的理想都围绕着他在转,她忘了自己除了站在他身边,还能做些什么。如果未来没有了梅宜鉴这个名字,她该何去何从?
每每想跟上他的脚步,想努力做好每件事,想证明自己是个配得上他的女生,她就会涌起越来越多的失落。被他否定,被他身边的人否定,那种茫然、空虚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要的不多,只是他一句肯定的回答。肯定他要她,不会将她“逐”出身边。
人为什么要长大?不长大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不长大就不会懂得爱、要求爱,不长大就可以永远地享受青梅竹马。
宜鉴的手放到门把上,稍一转动,他就将抛开他们十四年的情感。
她想喊他,张开的嘴终于还是合上了。这一次,让他自己选择吧!十四年青梅竹马的关系根本就是她一个人任性地要来的,要是上天真的不给她缘分,即便是再有一个十四年,他们依然只是“亲”梅“逐”马的关系。
他的手扭转门把,一转身走了出去。随着门关上的声音,赫赫颓唐地跌坐在地上。
她输了,在梅宜鉴心中,认识两年的林琼比认识十四年的她更重要。眼泪不争气地挂在脸上,大圣伸出舌头一遍一遍地舔着。它比“没意见”更爱她,尤其爱她买的炸鸡腿。
岚馨不知道该跟面前这个流泪的孩子说些什么,就像她不知道儿子到底对赫赫抱着怎样的感情。
亲情、友情,亦或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爱情?
谁知道呢?
她是认真的!
梅宜鉴没想到这一次马赫赫动了真气,她真的放下跟他之间十四年的感情。从那天他追着林琼出去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他家。挨过一个暑假,他以为等到上学的时候她又会每天等他一起上学,放学等他一块儿回家。
谁知开学的第一天,当他站在楼下努力向她家方向眺望到再不出门就会迟到的时候,马叔叔才告诉他:赫赫早就去学校了。
放学的时候他甚至旷掉一节英语补习课提前踏出校门,左等右等,终于看见她走出校门。他刚想上前跟她打招呼,却看见她跟自己的朋友三三两两结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根本将他这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存在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甚至还装做没有看见他。
她到底想怎样?没道理为了林琼的一封情书就毁了他们十四年的感情吧?也不想想,这十四年里,因为她,他受了多少罪,挨了多少骂,真是薄情寡义的家伙!
等等!如果她跟他说的赌气的话是认真的,那她说要做他的新娘也不是一个儿时的玩笑喽?
这几年毗邻而居地相处下来,他的确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成天就想着要将她“逐”出身边。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要爱她,要和她以夫妻的方式过一生啊!
什么是爱?什么是婚姻?
他不懂,他懂得怎么拿高分,怎么考大学,怎么有个好的前途,但他不懂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她。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友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情,是两小无猜的纯真。他不知道,赫赫对他始终是以女人看男人的眼光。他该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
宜鉴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耳朵却竖了起来,听觉方向全面靠近阳台,期盼着能听到熟悉的番强声音。
这一晚就在他的期待与失望中熬了过来,第二天一切照旧,她依然没有跟他和好的打算,也依然没有等他一同去上学。
凌雨连续两天看到宜鉴那副熊样,就知道这家伙准是跟赫赫闹了什么矛盾。“哈哈!梅宜鉴,在赫赫那里吃瘪了,对不对?”
“用不着你管。”宜鉴横竖看他不顺眼,这两年来始终如此,估计这种情况还要延续相当长一段时间。
“我是不想管,但是你想不想和赫赫和好啊?”凌雨吊儿郎当地抖动着双腿朝他笑得暧昧。
想也用不着你帮忙!宜鉴坚持原则,死也不向他投降,死也不……“有办法就快说!”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她急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原则是可以变通的嘛!
“那你先告诉我,你喜欢赫赫吗?我是说,你想让她做你的新娘吗?”
凌雨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他越是不愿意去想什么,就越是有人问他这个问题?“这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那就问一个跟我有关系的问题——如果以后,当然我是指咱们大学毕业、工作以后,我要娶赫赫,你愿意吗?”凌雨以最平静的微笑对着他,他的笑容很好看,可看在宜鉴眼里却直发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喜欢赫赫?”他早该想到的,这小子一直在打赫赫的主意,他根本就是成心想将赫赫从他身边抢走。
宜鉴的表情已经向凌雨宣布了答案,他的目的达到了。“梅宜鉴,你要是真想跟赫赫和好,就把这个答案亲自跟赫赫说,只要你坦白地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她,你们就能和好如初了。相信我吧!”
相信他?凭什么啊?为什么这样就能和好?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心里不愿意相信,可宜鉴又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尝试,望着凌雨的背影,他大喝一声:“可她不愿意见我啊!”
“今天下午我约了她来学校打球,你要是放弃去教师办公室问题的机会,就能见到她。”
凌雨一边走一边笑,一边觉得自己真是伟大得不得了,根本就是丘比特嘛——当然,他可是穿着衣服的那种!
马赫赫恨透了自己的没出息,都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跟“没意见”那小子有来往,可是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他,她还真有点想他。想偷偷见他一面,哪怕什么也不说,只是单单地见一面也好啊!
心里放不下架子去主动找他,谁知这时候凌雨却主动约她去他们学校打球,她正好趁这个机会瞟“没意见”一眼,想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打定主意,赫赫放学后准时去了篮球场,刚走近就看见梅宜鉴正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出于直觉她转身就打算离开。
“赫赫——”
他向前冲去,大声喊住她,声音很急很柔,正是她所追求的感觉。
赫赫明明已经停下了脚步,嘴巴却不肯饶他,“我是来跟凌雨打篮球的,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去练习你的英语口语?”
怎么又扯到英语口语上了?从上次他追上林琼,明白地告诉她他不可能在未来给她一个机会,他们就再也没有单独待在一起。感觉上,林琼似乎在故意躲着他。他不介意,也不在乎。现在除了赫赫的事,他哪还有心思在乎别的。
“你真的不再跟我做朋友了?”一句话就抛弃了他们十四年的感情,她怎么忍心?
不是她狠心,是她不想对自己狠心,不想狠心地将自己的一生都浪费在一段不会有结果的感情上,不想狠心地让自己恨他。
“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我也不要做你的朋友。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从六岁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变过。”
她又在逼他,逼他给出答案。“到底我要怎样做你才肯原谅我?”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他还是要先低头,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她总是对的。
他怎么就不明白,她要的不是他的低头认错,是他的一个回答。算了算了,对他……她放弃了。
“你没有什么别的事就赶快去找老师问题吧!你每天不是都忙着你的功课,忙着考上一流的大学,忙着成为社会精英吗?我不敢浪费你的时间,你还是赶紧走吧!”
从今后,她会记得将那份青梅竹马的情感一点一点抽回来,找到真正属于她自己的理想。
把宜鉴的存在当做空白,赫赫站在一边做起热身运动,打算待会儿和凌雨好好打场球,将周身的力气都消耗殆尽,让自己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这些恼人的事。她头脑构造简单,不适合做太复杂的思考。
看着赫赫的身体在空中一上一下地蹦着,宜鉴完全失去了主张,这是一道最难解的题,他完全找不到答案。他孤注一掷,选择了凌雨那个莫名其妙的办法。
“今天上午凌雨问我:如果以后他要娶你,我愿意吗?”
她的心一提,身体落到地上,心却飘在空中。他的答案……他的答案……
看着她的侧面,他凝神远望。“当时我没有回答他,现在我把答案告诉你: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他娶你。不管这世上有没有比我更好的男生,我都不愿意他们娶你。”
是不是每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生都不愿意其他人接替自己的位置照顾儿时的伙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愿意将赫赫交到凌雨手上。不是因为凌雨不够好,而是因为凌雨不是可以给赫赫随便欺负的“没意见”。
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他没有时间多考虑。
“凌雨说只要我把心里的话清楚地告诉你,你就不会再生我的气,咱们就可以和好。我不知道他的话有没有道理,但我愿意试试。”为了十四年“亲”梅“逐”马的感情,为了她,“告诉我,你还生我的气吗?咱们十四年的感情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她偏着头看着他,眼中有千言万语,口中却无只字片言。下一秒,她冲向他,狠狠地吻住他的唇——像三岁时那么莽撞,像六岁时那么真挚,像这十四年那么坚持。
这一次,他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被她吓着。
都说男生比女生晚熟,这一路走来,辛苦的是她,付出惨痛代价的人却是他。
看着吧!代价来了——
“梅宜鉴,你这是在做什么?”
完了,那是教导处主任雄浑的声音。
“学校!学校是让你学习的地方,你居然在如此神圣的殿堂做出这种事情,你对得起辛苦培养你的爸爸妈妈吗?你对得起对你寄予巨大期望的老师吗?你对得起相信你的同学吗?你对得起你自己吗?梅宜鉴,跟我来办公室!”
赫赫站在原地目送宜鉴跟着教导主任向办公室走去,他在上楼的瞬间向她做了一个眼色。那是一种安慰,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她懂他的眼神,那是十四年里培养出的默契。
像许多个傍晚一样,那天放学后,赫赫一直在学校等宜鉴。等到日落西山,等到天色已沉,等到月上中天。
宜鉴终于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走到了她的身边。他知道她一定在傻傻地等她,因为她整整等了他十四年。
“怎么样?”她怯生生地问他,这倒是难得。
他微笑着摇头,因为心中的那份释怀,因为对她的情感渐渐清晰,所以他不再介意这些外在因素。“没什么,明天交份检查上去。”写检查,这倒是头一次。他没写过检查,因为她的存在,他的人生有了许多个第一次。
她不知道该为自己的莽撞说些什么,她也知道他不需要她的道歉。
“别再随便说我们的感情到此为止,这世上没有多少人能像我们这样,虽然彼此间没有血缘关系,却能从三岁起认识,到现在还在一起。”
他需要她的保证,有了她的保证他才能争取时间理清心中这懵懂的情感。他不要在自己尚未清楚心中的情感之前,就已失去她。那种代价,他付不起。
赫赫迎着月光点了点头,他要时间,她给他。只要他不把她从身边“逐”出,她愿意等他,等到地老天荒、流水无痕的那一天。
他们相隔几步之遥呆呆地站着,月色穿梭其间。正是那几步达不到的距离,让拥抱、亲吻变得遥不可及……
第8章
十八岁,他情窦初开,首度主动吻她,结果是顺利大逃亡——
高考结束,每个考生都像是脱了一层皮。没有时间停歇,填报志愿的工作又如火如荼地展开了。这对每个考生来说可能比考试更关键,因为它直接影响到他们未来的事业、前途和几乎大半的人生。
偏偏在这个时候大圣又病倒了,它已经连续两天没怎么吃东西。抱去看兽医,兽医说大圣的年龄太大了,言下之意——它的时间到了。
马赫赫坐在地板上,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大圣的皮毛。它以前很喜欢她用手这样抚它,每次都会露出很舒服的表情,现在不会了,以后……就更不会了。
梅宜鉴将填好的志愿表放在一边,蹲下来看看大圣的情形。它今年十三岁,在狗的年龄中的确不算小了。
“大圣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任何起色,我们只能等待奇迹的发生。”这奇迹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为了和宜鉴保持良好关系,赫赫小的时候经常带食物来讨好大圣。后来搬家做了他们的邻居,因为宜鉴忙于功课,带大圣散步的任务大多都是赫赫在做。可以说,大圣跟她比跟宜鉴都亲,所以她最舍不得它死。
不想看她这么伤心,宜鉴好心安慰着她:“别再伤心了,每个生物的寿命都有限,咱们谁都无能为力。”
明知道他的话符合生物发展的基本规矩,可她还是因为他的异常冷静而发怒。“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说这是上天的意思,人力无法违抗,然后开开心心地去读你的一流大学,做你的社会精英?”
她到底怎么了?这几天她一直在跟他闹别扭,好像他说什么都不对,他到底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赫赫,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对我说吧!”这样拐弯抹角找麻烦,他受不了。
是他要她说的,怪不得她。“你的第一志愿是不是报了上海的H大?”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吗?”他所报的H大有一流的法学院,可以承载他的理想,助他在未来成为最好的检察官。
“你想当检察官,本市也有全国重点大学啊!”他明明知道她的第一志愿报考了本市的A大,为什么他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读大学?他好残忍,好冷酷。对陪了他十三年的大圣都可以这么冷漠,更别说是她了。
“我没考虑过那么多,我只是想选一所最好的大学。而且上海离咱们也不远啊!坐飞机一个小时,坐火车也才四个小时。”
男子汉以事业为重,爸爸从小就是这么告诉他的。妈妈不是也一直支持着爸爸的工作,无论爸爸多忙都无所怨言吗?“赫赫,你该为我想想。我还年轻,需要建立起自己的事业,不可能永远不离开你。”
他所说的“离开”是指地域上的,并非指心。可听在赫赫耳中,却变了一个味道。“离开!你大可以离开!我没有阻止你离开,更不敢坏了你的前程。我算什么?不过是任性了一些,缠了你十五年罢了,现在你终于可以借上大学的机会远远地将我‘逐’出你的世界。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争取国外的奖学金,躲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让我一辈子都没机会找到你。”
她到底在说什么?怎么越说越远?宜鉴全当她是因为大圣将要去世而心情不好,没留意到心里去。“赫赫,就算我去上H大。咱们也可以打电话,我放假都会回来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生离死别?赫赫被他的话语吓到了,她猛地推开宜鉴俯身去看大圣。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完全失去了呼吸,趴在那里像这十三年的每晚一样,睡着了。
“大圣!大圣,你醒醒,你不要走啊!大圣,如果连你都不陪我,这世上真的没有谁会陪着我了……”
她呜呜地哭着,像一个孩子。因为从两个月以前对大圣的情况就有所准备,宜鉴并没有失控。“它生病一定也很痛苦,现在去世,对它来说或许还是一种解脱。”
“就像你终于可以离开我一样?一样的解脱,是不是?”她挂着泪眼冷冰冰地瞅着他,那冰冷来源于对他的心寒。
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胡搅蛮缠,再加上大圣的去世,宜鉴渐渐失去了耐心。“随便你怎么想!”
他抽身想要离开,赫赫却先一步拦住了他。“不准走!我不准你去外地读大学,你留下来好不好?这里的大学也有一流的法学院,你也可以成为成功的检察官啊!”
“赫赫,你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去外地读大学,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你不能因为你的喜好,就非要我按照你的意愿改变我的人生,这对我不公平。”
“人生本来就没有公平,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又公平地给过我爱吗?”她将他逼到了绝境。就是这一天,她要答案。她给够了他时间,也给够了他机会,她不想再等下去。
不明白她这样害怕他去外地读大学的原因,宜鉴只当是她随心所欲的任性。“赫赫,你答应过给我时间。等我读完大学回来,等我的事业有了起色,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相信我,好吗?”
她还能相信他吗?她还有机会相信他吗?如果要她相信他,他为什么不告诉她,林琼也和他报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甚至是同一个专业?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不确定,是不确定他,还是不确定自己的感情?
老实说,宜鉴之所以会选择去外地读大学,有一部分也是因为她。
他们在一起十五年的时间,从来没有分开过。她对他的感情像一种孩子的坚持,充满了盲目与茫然。他希望通过自己的离开,给她一片自由呼吸的天空,或许她会发现自己的感情只是一种玩闹的情绪。又或许,他会明白,心中那份无法割舍的青梅竹马之情终将会变成缕缕情思缠绕他们的此生。
不想伤害她,所以想找到最肯定的答案。即使是要离开她四年,也比未来伤害她一生要划算。
他的苦心她不懂,因为他总是什么也不说。
她的担心他不懂,因为她总是什么也不说。
手指依旧为大圣梳理着皮毛,赫赫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它。“要怎样你才答应留在这里读大学?”
“要怎样你才不再这么任性?”
“吻我,像我第一次吻你时那样。”孩子的世界没有欺骗,透着一股最执著的认真。
他拉她入怀,一吻印上。同时印上的还有男人的霸气、温柔、自私与专制,那不同于她蜻蜓点水似的吻,那是一种标志,标志着他对她的专属。
松开手,她的双臂空空,什么也没抓住。
他转身取来桌上的志愿表,“我去学校送志愿,帮我通知爸妈——大圣死了。”
但他不知道,她的爱,也死了。
二十二岁,他们回到现在,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变得苍白——
“我的‘青梅竹马’的故事说完了,其实一切就是这么平常,充满了孩子的幼稚与可笑。我要的只是上山时的心情,至于山上那让人感到遗憾的风景和站在山顶俯视山下的意犹未尽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回忆,我正在遗忘的回忆。”
身为DJ的赫赫说完了自己的故事,热线上立刻传来了几个电话,“赫赫,你的故事只停留在十八岁,中间还有四年空档。你是怎么跟凌雨一起当上电台DJ的?你们又怎么会配合得如此默契?你们在未来会不会成为生活中的一对啊?还有!还有!故事里那个和赫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生后来怎么样了?难道他真的再也没有回来?”
看到正陷入回忆中的赫赫,凌雨巧妙地接下了问题:“这位听众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咱们先让赫赫喘口气,其中你问我和赫赫怎么能一起当上电台DJ,这可得算在我的功劳簿上,让我来说给你听听吧!”
高三毕业的那年暑假,赫赫一直闷闷不乐,她不想留在家里,怕会见到正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去外地读大学的梅宜鉴,所以就一个人在外面瞎溜达,正巧在街上碰到了也在独自乱窜的凌雨。
“赫赫?你考上了哪所大学?”
“就是本地的A大。”
赫赫说出了大学的名字,凌雨乐得一蹦三丈高。
“哈哈!咱们以后要成为同学了。”
“真的?”难得在大学里会遇到熟悉的人,又同在一座城市,赫赫也挺高兴,“你的理想不是当一名出色的DJ吗?我还以为你会报考广播学院呢!”
“我现在也能当DJ啊!”凌雨兴致高昂地跟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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