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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的蔷薇落花醉月长相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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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进房间，留下妇女独自在客厅里鬼哭狼嚎。过了一会儿，爸爸面色沉重地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很厚实的信封。那妇女见状，哭得更是厉害了，真让人心烦意乱。爸爸走到她身边把信封递给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你缺这个，我也只有这么多了，你拿去吧，别再来了，会吵着我女儿的，走吧。”
那妇女双手接过信封，打开一看是红甸甸的钞票，她立马见好就收，用手擦掉那虚伪的眼泪，开心地站起来拍拍裤腿，“谢谢大哥，谢谢，那我就走了，再见。”那妇女一边厚脸皮地笑着，一边连连向爸爸鞠身道谢。
在房间内被那妇女的哭喊声吵得无法安静休息的雨珊是在是忍无可忍，跳下床，怒气四射地打开门冲向客厅，欲将那女人大骂一顿。可是那女的突然又没声了，她感觉不对劲，跑过去一看，爸爸正拿着一个厚实的信封给她，她一看全是爸爸熬夜苦赚的钱，现在她哭两声就把爸爸的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轻易而举就拿走，没门！
想着，雨珊飞奔过去，一手夺过妇女手中的信封紧抱在怀中，对爸爸大吼着：“你为什么又给她钱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以为她这样就会满足吗？她不会的，她是财狼，她会把你吃光的，爸爸，你清醒一下吧！你和她非亲非故，她已经害得你没有了公司你干嘛还给她钱。”说着，雨珊的泪水从眼角直泻而下。忽然他又用仇恨的眼神盯着那不知廉耻的女人，大吼着：“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拿我爸的钱，你没钱就找我爸，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赚钱养活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什么事羞耻？”
“小妹我又没要你的钱，你起什么哄啊，把那个给我，回房睡你的觉吧。”妇女无耻地笑着，还想靠近雨珊拿钱。
“你给我滚开，不要脸。我爸的钱就是我的，我决不允许再拿一分钱给你。”雨珊更气愤了，对着那妇女大喊着。
“你才不要脸，你爸还没死你就想私吞家产，更是不孝，你爸白养你这么多年。”妇女也变本加厉，奸笑着说。
“给我闭嘴，拿着钱给我滚。”爸爸听着那恶心的女人如此辱骂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忍无可忍，拿过女儿手中的钱扔给那女人狂吼着。
“这还差不多，我儿子还在家等着这钱吃饭呢，哦，记得下次多准备点，这点还不够我儿子塞牙缝呢。”那妇女狂妄地说着，便扬长而去，雨珊气愤得把门摔上，都快被那女人气疯了。
爸爸沮丧着做在沙发上，仰天叹气，他对着这个百变的女人可真是无可奈何。这时雨珊气愤地走到爸爸面前，大声说：“爸爸，你干嘛总是顺着她，她不会知足的，你醒醒吧，那种女人不值得你爱的，她是人渣。”
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心疼不已。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雨珊：“我不爱她，我也知道她会变本加厉，可是那是事出有因啊，一切的错都在我，她一个单身女人还拖个孩子日子肯定不好过的，我只是给她和孩子一些生活费。”
雨珊这下明白了爸爸的苦衷，可爸爸却被这可恨的女人蒙在鼓里。想到这里雨珊有些高兴，爸爸不是盲目地追求爱情，而是出自于对她的一种责任，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责任。爸爸看见雨珊由怒变喜，甚感惶恐，认为女儿深受打击神经错乱。
“爸爸你太傻了，那女人一直都在骗你，她在与交往之前就已经结过婚的，因为她和她的丈夫都想做暴发户，所以才利用自己来钓你而后来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那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现在她没钱了，又利用你的责任心来骗你，爸爸别在相信她了，她会害了你的。”雨珊很认真地对爸爸说，爸爸却半信半疑。
“你怎么会知道呢？”
“那天我提前放学回家，在卧室做功课，忽然听见客厅有声音，我以为是你回来了，便开门想悄悄地走到你身边，然后吓吓你。可是我却看见一男一女正在卿卿我我的，那女的正是这个可恨的女人，我听见她靠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钱，她还告诉那男的她怀里他的孩子，所以那小孩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是别人的，你帮人家养了好几年的儿子，足够了。”
雨珊说完紧皱眉头，郁闷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爸爸忽然有些激动了。
“千真万确。”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事后那天晚上你就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出差，你出差我又去上课了，后来我就忘了，还有我以为你会知道真相的。”雨珊这时好不委屈地说，“爸爸你以后别再给她钱了好不好，你为了赚钱没日没夜的忙，结果被那骗子轻易而举就拿走了。”
“这次可真是花钱买教训，我可算载到在她的手上了。”爸爸站起身走到窗前，眺望天已冥冥的绍兴镇，长舒了一口气，轻松了许多，他再也不用受那女人的逼迫、束缚。自己真的是解放了，自由了。
“爸爸，我困了睡觉去了。”雨珊也随之站了起来，伸着懒腰，昏昏欲睡地说。
“去吧。”爸爸回过头微笑着说，他笑得是那么的明亮无暇，让雨珊更心慰了，毫无忧虑地回房睡觉。
次日清晨，雨珊披头散发，微闭着眼从房间出来，看着穿西装，正哼着小曲梳理着头发。雨珊突然就来了精神，对爸爸说：“老爸，你今天心情不错嘛，又要去相亲吗？”
“你这丫头，你以为你老爸除了相亲外就什么都不会做啊？”爸爸停止哼声转头盯着雨珊，忽然头脑一亮，诡异地说：“既然你这么想爸爸给你找一个后妈虐待你，那我可真得好好想想，单位那小张还不错，有经济头脑？？？？？？”
“爸爸说着也不害臊，真是的。”雨珊说着羞羞脸，然后调皮地跑开了。
几分钟后，爸爸整理完毕站在门口边换鞋的时候对着屋里的雨珊大喊着：“珊珊，早餐在桌上，记得吃喔，爸爸上班去了。”
“喔，我知道了，爸爸再见。”雨珊忽然间又跑到与客厅有一面墙隔着的地方，探出个头，甜甜地说，然后又掉头进了洗手间梳洗。
爸爸走了后雨珊独自留在家里，真是寂寞孤独，只有看看电视打发打发时间，上午十点四十分左右，门铃响了，雨珊兴奋地跑过去，没想到爸爸这么早就回来了。
雨珊一打开门就甜甜地喊着：“爸爸。”结果没反应，她瞪大眼睛一看原来不是爸爸，是她！让雨珊一想就会毛骨悚然，心惊胆颤的人。
“你是江雨珊吗？”门口的人很温和地问着，可此时的雨珊早已神胆俱裂，站在问口呆若木鸡。
“雨珊，你真的是雨珊，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人向屋内瞧了瞧，看见电视机上方挂着一张雨珊和爸爸的幸福合照。便激动地将雨珊抱住，随之泪水也滑落在她的脸颊，将雨珊的衣襟都湿透了。雨珊却还是愣住不动，身体微微颤抖，那不是病发的症状，而是被吓到的。
那人见雨珊无动于衷，有些焦急了，慌张地问：“雨珊，我是妈妈，妈妈呀，你不认识我了吗？雨珊，你看这是你的小海豚项链，妈妈一直都珍藏着呢，记起了吗？我是妈妈。”原来她就是雨珊从未提起过的妈妈，妈妈双手捏住她的双臂摇晃着。
“啊！”雨珊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陌生人拽着自己的手臂使劲地摇晃着，让她想起小时候她也用手使劲地拽着自己，用另一手拿着竹条用力地抽自己以发泄她的愤怒之情。想起过往的一幕幕雨珊更是害怕了，她又拉住她再用竹条狠狠地抽她，罚她不准睡觉。于是雨珊大叫起来，努力挣开她的魔掌跳到沙发上，双手紧抱着方枕在怀中，用恐惧的眼神盯着她，还撕心裂肺地哭泣着摇着头，看着她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雨珊紧咬着下唇，恐惧慌乱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坏女人”了，用脚不停地往后蹬着。
那个所谓雨珊妈妈的女人面色慌张地靠近雨珊，轻唤着：“不要怕雨珊，妈妈再也不会打你了，妈妈是来接你去玩的，乖，别害怕。”女人一步一步逼近雨珊，忽然雨珊坐在沙发沿上女人更是慌了对着雨珊大喊：“小心。”
雨珊听见这女人如狮般巨吼的声音，吓得支吾地叫唤着，随后就从沙发上摔在地上，她手中的方枕被吓掉了，而恰好被女人拾起来递给她，雨珊定睛一看，她手中拿的明明是比小时候打她还粗几倍的木棍。雨珊往后蹬着，然后连跑带爬地立了起来，冲进卧室将门锁死了，放声大哭起来。
女人被雨珊关在门外，她已泪流满面，有气无力地敲着门，最后瘫坐在地上，“雨珊，快开门，我是妈妈。妈妈知道以前对你不好，经常骂你打你、骂你，可是妈妈知错了，原谅妈妈好吗？雨珊，这些妈妈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女人坐在门边落泪诉说着，可是雨珊仍无动于衷。
躲在房间内的雨珊，全身蜷缩在床头双手将大海豚抱着，眼泪都快流干了，回想着恶魔般的童年，有一个像女巫一样的妈妈，不管自己有没有错，都拿竹板打自己。看着别人的妈妈每日把孩子抱在怀里任孩子撒着娇，可自己连亲近妈妈的机会都没有，反而还成了她的出气筒。十四年前的那一幕，让雨珊永远都无法忘记，从那一刻起，她对她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和幻想，对她全充满了恐惧，充满了仇恨。那时候她也狠心地抛下自己和父亲跟着有钱人走了后就再没有过联系，从此销声匿迹了。
那年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妈妈又坐在麻将馆里用爸爸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打麻将，瘦小饥饿的雨珊跑到妈妈身边胆怯地说：“妈妈，我饿了，我们回家吧！”妈妈扭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雨珊被吓着了，低着头转身委屈地走回家了。回到家中，雨珊实在饿得头昏眼花，就将妈妈要做面膜的两节黄瓜吃掉了，可还是很饿，她又把妈妈的面包给吃了，然后就曲卷在暗小的床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下午四点左右，妈妈垂头丧气地打开门，又用力摔上，走进屋就对雨珊大吼大叫地：“雨珊，江雨珊给我把拖鞋拿出来。”
雨珊在沉睡中惊醒了，忙下床给她把拖鞋送去，却看见妈妈面色如土，怒气四射地看着她，雨珊胆怯地看着她，手里拿着拖鞋，害怕地说：“妈妈……换鞋。”
“是不是你把厨房里的黄瓜吃了的。”妈妈直言危逼着。
“是的。”雨珊吓得全身直哆嗦，支吾地回答到。
“那你是不是把面包也偷吃了。”妈妈语气更加严厉，怒火中烧的眼神直逼着雨珊。
“我是吃了，可不是偷吃的。我饿了，你也不回家做饭，我才吃的。”雨珊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向妈妈反驳到，但她内心却无比害怕。
“好啊，偷吃了东西不知道认错，还学会了顶嘴，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此时妈妈火冒三丈，拿起放在墙角的棍子拉着雨珊使劲地抽，还不准雨珊哭出来，嘴里还胡乱地骂着：“都是你这个倒霉鬼，每次带你去打麻将都会输得精光，你倒好还把东西全吃光了，让我吃什么，喝西北风吗？你以为你爸爸挣那点钱能养活一家人吗？都是你这个倒霉鬼，你爸一回家就只知道关心你，把我当空气，我受够了……”
“我恨你！”被妈妈抽得遍体鳞伤的雨珊突然挣开她，对她大吼着，怒视着她，擦掉脸上的泪迹，妈妈愣住了，没想到女儿对自己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可她没有想过自己对雨珊的伤害有多深。妈妈疯了似的继续抽她，雨珊再次挣脱开往外跑，妈妈想拉住她，可是雨珊不许她再碰自己一下，便与她抓扯起来，无意间妈妈把她颈脖上的小海豚项链给扯了下来，她们都愣住了。忽然雨珊转身就往门外跑，放声大哭着，小海豚，那可是爸爸送给她五岁的生日礼物。小海豚被女巫抢走了，爸爸你在哪里，快回来吧，把小海豚抢回来，爸爸。
雨珊拼命地跑着，一不小心被石头绊住脚摔了个大跟头，她已泣不成声，但还是拼命地爬了起来，继续向前跑，因为她害怕妈妈在身后追她。
直到夜幕降临，雨珊已精疲力竭坐在船头的一棵老柳树下休息，但还是常常回头警惕着。
突然一阵阵雷声震耳欲聋，一道闪电将天空划成两半又合拢，乌云密布遮住了余辉，无情的大风将大树刮得左摇右摆。雨珊坐在古柳下，双手紧抱着被妈妈用棍子打满淤青的双腿，望着雷电交错的天空，摇摇欲坠的柳树，没有害怕了。因为这些东西都没有妈妈恐怖，它们只会吓唬自己，不会像妈妈那样无情地用棍子抽自己。她便在狂风暴雨的黑夜中睡去。
雨珊醒来的时候，已不在古柳下，而是一间简洁纯白的屋子里，她的右手还插着一根针管，顺着针管望去，一个装着半瓶药水的瓶子倒挂着，还一滴一滴有规律地往下滴，最后神奇地流进自己的身体，她把头往右斜，微微睁开眼，看见一个瘦小的人趴在自己床沿熟睡着。
“爸爸。”雨珊有气无力地喊着，眼中的泪水也一涌而上，将白色的枕头都浸湿了。
爸爸感觉到雨珊在唤他，还微微带着哭泣声，他立马睁开沉睡的眼，抬起头，欣喜若狂地将雨珊抱住，雨珊感觉到爸爸的温暖，心中的委屈一涌而上，使雨珊痛哭流涕，突然哭泣的雨珊剧烈咳嗽起来，让爸爸惊慌失措，跑到门口大喊：“医生，医生救我女儿。”雨珊这才明白是爸爸找到了自己，来到医院的。
医生飞速地跑过来对雨珊进行检查，经过一系列紧张的检查后，医生惭愧地对爸爸说：“由于医院的医疗设备太差了，不能为你女儿的病情进行有效控制，她持续3天高烧不退，已烧成肺炎了，现在我们还无法根治肺炎，只能进行药物控制。”
医生的话无疑让爸爸感觉天都要塌了，精神都也要崩溃了。雨珊停止了咳嗽，看着爸爸六神无主的样子，雨珊胆怯地问：“爸爸，肺炎会死吗？”
“当然不会，肺炎就是你感冒了，很快就会好的，珊珊不用担心的。”爸爸努力掩饰着自己悲愤的心情，强颜欢笑地对雨珊说。
几日后，由于爸爸付不起昂贵的住院医疗费，爸爸只能带着雨珊回老家，雨珊在爸爸背上依偎着，内疚地对爸爸说：“爸爸，我的小海豚不见了。”
“小海豚不见了没关系，等爸爸找到钱就给你买大海豚好不好？”爸爸回过头擦擦头上的汗珠，认真地说。
“可是，小海豚是爸爸买给我的生日礼物。”雨珊想了想也很认真地说。
“以后大海豚也可以做你的生日礼物啊。”爸爸笑盈盈地说着，雨珊仔细想想，高兴地笑了起来。
日后，爸爸为挣钱给雨珊治病便没日没夜地工作。爸爸利用他的聪明才智和诚实守信，白手起家经一番磨练终于有了自己的公司，在雨珊十岁那年买了大海豚。
雨珊正视这怀中的大海豚，虽然它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也没有现在的布娃娃好看，但它是爸爸给自己的一个承诺，因为它是爸爸努力奋斗的结果。可是她的病，无论爸爸有再多的钱也治不了，医生告诉她，她的病已根深蒂固，治不了了。想着门外那可恨的女人，雨珊的泪再次如雨挥洒。雨珊坐在床上思索了很久，忽然她发现门外没有了动静，她恐惧的心平复了许多，轻轻的下床，把门打开走出来，真的走了。雨珊彻底放心了，抱着大海豚走向客厅。
“雨珊。”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雨珊身后传来，又让雨珊刚刚平复的心又狂跳不停，呼吸紧促。原来她还没有走，她一直坐在雨珊的门边，因为伤心过度昏厥过去了。当她听见开门的声音时她立刻使自己清醒过来，轻唤着雨珊，尴尬地笑着。
雨珊看着她的笑，更觉得笑里藏刀，紧抱着大海豚往后退了好几步，紧咬着下唇，瞧着她。
“雨珊。”妈妈撕心裂肺地喊着，眼泪也如波涛般翻滚着。
“不要靠近我，你不是我妈，我没有妈妈，你走开。”雨珊突然对女人撕心裂肺地喊着，但全身也不停颤抖着。
“雨珊，妈妈真的知错了，原谅妈妈好吗？”女人哭泣地恳求着。
“你走啊，当初你一身不吭地走了，现在干嘛回来，谁稀罕你，给我走，走啊？？？？？？”雨珊如火山爆发，岩浆迸出，让女人心如刀绞。而雨珊因过度激动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面红脖子粗的，让女人顿时大乱方寸，想靠近雨珊，关心她。
“不要碰我，走开。”剧烈咳嗽的雨珊强烈地反感女人靠近她，在咳嗽中艰难地吼着。她用手捂着嘴，忽然感觉手中有热嘟嘟，粘呼呼，还带有浓浓的血腥味，她张开手一看，是鲜红的血，雨珊痛苦地尖叫起来，心中痛苦万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妈，为什么一而再地伤害我的人是我妈！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雨珊手中的大海豚滑落在地，她用双手擦着溢出来的血液，哭喊着。
“都是我的错，雨珊，妈妈知错了。妈妈现在就带你去英国治病好吗？”妈妈愣了一会儿，她知道女儿原本不会这样的，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女儿。
“你以为你对我的伤害用金钱就可以弥补吗？我告诉你吧，就算死我也不会离开爸爸跟你走的。”雨珊深吸一口气，望着妈妈很果断地说。让妈妈心若死灰，用乞求的眼神盯着雨珊。
“真的不可以原谅妈妈吗？”
雨珊低头用纸巾擦着血迹，没有理会她。
“那好吧！你自己保重身体。”妈妈说完泪水又滑落在脸颊，她捂着嘴悲愤地跑出了屋子。
这时雨珊倍感身体不适，脑子也迷糊了，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一下倒在地上四肢无力了，雨珊忽然有感觉到鼻子里也流出了像鼻涕一样的血液，她拼尽了全力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微弱地喊着：“爸爸救我！”
正在办公的爸爸听见女儿如此微弱的声音，他心慌意乱，撒腿就跑，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女儿送进了急救室，爸爸在长廊外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经几小时的急救后雨珊脱离了生命危险。爸爸紧张的心情缓和了许多。可医生的话让他痛不如生，为什么所有的病魔都去找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这么折磨如此乖巧的女孩。医生又告诉一些话，让他在绝望中找到了希望。
“先生你女儿的肺部病情正逐步恶化，而且她患有急性白血症，要立马进行骨髓移植手术，不然她最多只有半年的时间。”
“那手术的存活率有多大？”
“如果顺利的话，存活率四成，如果不顺利那就难说了。”
“我是她的父亲，我可以的，你验血吧。”
“好的，不过手术还要等到病人病情稳定后才能进行。”
“没问题的，只要能治好我女儿，一切都没有问题。”
爸爸从验血室出来后，看见了她，一个让他心如枯井的女人——江妈妈。
江妈妈看见爸爸，有些尴尬。不过为了女儿，她还是硬着头皮向爸爸打招呼。
“大哥，这些年过得好吗？”
“你来这儿干什么？”爸爸没有跟她套近乎，直截了当地说。
“我，我听说雨珊病了，所以我来看看她。”江妈妈看着爸爸严肃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着。
“你还敢来看她，要不是因为你她能成这样吗？你对她有多大的仇啊，干嘛阴魂不散地缠着她。”爸爸突然大发雷霆，整幢楼都回荡着他的余音。
“我只希望关心她，弥补过去所犯的罪。”江妈妈似乎说的很委屈，可爸爸仍面不改色。
“你拿什么来弥补，你凭什么说要关心她，当初她千方百计地想讨你关心，可你呢？关心过她吗？”爸爸步步紧逼着江妈妈，让她好不难堪。
“我是她的妈妈，现在我已经后悔了，我要好好爱护她，保护她，让她过公主般的生活。”妈妈有着无限的遐想着，憧憬着。
“你不是她的妈妈，后悔也太迟了。你以为你所犯的错用‘后悔’二字就可以弥补吗？你给我滚！”爸爸气得脑浆都快炸开了，不愿再多看她一眼。爸爸转身离开消失在妈妈的视线里。
江妈妈现在有那么多钱又能干什么。再多的钱也挽不回那段伤痛的记忆；再多的钱也换不回女儿的健康；再多的钱也换不会女儿的爱；再多的钱最终还是孤独终老。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女儿的无情，丈夫的冷血，都是钱惹的祸。
江妈妈再次伤心绝望地离开了。
几日后，爸爸拿着检验报告再次从希望的高峰跌入万丈深渊，难道女儿真的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吗？想到这里爸爸就满面纵泪，不知所措了。这时医生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那天与你吵架的是你的妻子吗？”
“是的，是她的妈妈。”爸爸冷静下来，心如死水地说。
“那你可以找她验验血，说不定还有希望。”
“不可能，我不会再让她靠近我女儿半步的。”爸爸突然激动起来，大声说着。
“可那是救你女儿的唯一希望，如果你不去找她，你女儿就难逃一死，可如果你去找了她，那你女儿就还有一线希望，这么可爱的女儿，你就真的舍得她这么死去吗？”
医生的话让爸爸陷入沉思之中，到底要不要去找她，女儿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算了，为了女儿，就算她让我死也要她救我女儿。医生看见他的神情错终复杂，就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这让爸爸十分不解。可医生却笑着挥挥手让他快去快回，原来这位医生是江妈妈曾经读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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