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的蔷薇落花醉月长相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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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凄凄，在岁月的痕迹里有着深深的伤迹，却无人问津。就让误会一直下去吧，别再去做那些无谓的解释，再多的解释也只是一些不必要的伤痛。如果要怪，就要怪它们有缘无份，只是它们各自生命之后的一个重要过客，让它们心酸的过客。

痛过之后，总要好好地活下去。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祁枫刮掉了脸上黑粗的胡桩，梳理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套上神气的西装，还有威风的皮鞋，出现在众人聚焦的舞台上，激情昂扬地演说着：“不管花园的大小与风格如何，很少有花园不因月季的加盟而增辉。一旦你对月季的了解增多，并不知不觉地喜爱上它们，仅一两个品种将难以让你满足。月季的类型如此丰富，以至于它们在园林中的应用，可完全听凭想象力的自由驰骋……”

他神采飞扬的演说赢得了台下不断地喝彩与掌声。今天是“冷物冰语”的盛花季，因此他邀请了许多知名人士参加他的花展，听完他的演说后，人们纷纷议论，开始欣赏着各具特色的月季。果然如他所说，人们品味着每一种月季都爱不释手，它们的乖巧可爱，艳丽妖媚，正直挺拔，清新恬淡……令人流连忘返，感慨万千。

“寒先生。”

正与商业合作伙伴攀谈时的寒祁枫突然被人拍拍肩膀，友好地向他打招呼。他顿时慌张了，是他——丑蛮儿的丈夫，他在这里出现，说明他的家境一定不错，那若冰还会跑去打小工吗？

“寒先生，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面对他真挚的邀请，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放下手中醇香浓溢的酒杯，跟着他走到暗香飘零的火公主旁，深邃的眼神盯着他。你要向我示威吗？你是得到了若冰，可你得到了她的心吗？

“寒先生，今天这么隆重的场面，怎么才你一个人呢你？”

萧先生的好心问候，却让他误解为带有血腥的挑衅，他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懂，萧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偌大的场面怎么未见先生的贤内助，听寒思说，她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所以我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妻子，我想能令寒思佩服的人应该是非常不错的人吧。”

他的话弄得祁枫昏头转向的，一点也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把我当傻瓜会很开心吗？你赢了就赢了，没必要这一拐弯抹角地辱骂我。

“先生，请把话说明白点儿，谁是寒思，她怎么会知道我有妻子？”

“你不认识寒思，那为什么要去幼稚园门口等她，还含情脉脉地盯着她，还说一些刺耳的话？”

萧先生很不高兴，他为什么要坚决否认自己认识寒思，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而寒祁枫傻住了，自己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他口中所说的寒思，寒思会是谁呢？难道寒思是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冷若冰，寒思反过来念不就是思寒吗？难道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自己，而是别有内情。

此时他眼中闪出希望的火花，兴奋地看着萧先生，“萧先生，你能告诉我丑，不，寒思她怎么知道我有妻子的，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萧先生有些疑惑，但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又让他心生同情，便拿出一张喜庆的红帖递给他，祁枫愣了一会儿，心惊胆颤地接过喜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他立刻睁大了眼睛，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小尹明明是和佑箫结婚的，怎么上面会写着自己的名字，这，这太令人震惊了。他猛然抬头看着萧先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他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们，一段完美的爱情竟被几笔墨迹给毁灭了。脑海里嗡嗡作响，够让人心胆俱裂，到底该笑还是哭，谁能给他一个回答。

“不，这不是真的，我在这里苦候她那么多年，她为什么不来找我讲清楚。她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放弃，她曾经还一再鼓励安慰我要坚持到底的，可她呢？她为什么就可以放弃，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问个明白。”

祁枫捏着那张喜庆的喜帖，撕心裂肺地喊着，让萧先生也心痛，面色难堪地看着快要崩溃的祁枫，真的感受到了“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既然现在都明白了，为什么不去找她？”

“没用的，她现在不仅是你的妻子，还是阿木的妈妈，我怎么可能可以去破坏你的家庭。希望你好好照顾她，别让她生气，得到她的人是幸福的。”

是的，她结婚了，他娶到了他的公主，所以我必须离开，才能成全大家的幸福。”

顿时情绪再次跌落低谷，知道这一切也没有用的，为什么总是这么晚才明白，让他措手不及，想抓也抓不住。

“她是骗你的，她只是我在人才公司聘请的保姆，专门照顾我的孩子的。日子久了他们就产生了很浓厚的感情，所以阿木最听寒思的话，什么都帮着她。”

萧先生的话让他喜出望外，希望又回来了。他的努力损失没有白费的，后来萧先生告诉了他，她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一句话“既然承诺了为什么做不到，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承诺”。她给了尹恩绮承诺，就必须得离开，还有就是那张喜帖，把她打击得遍体鳞伤。所以，她只有选择逃避，别无他路。

他知道了，丑蛮儿所受的痛不比他少，所受的苦也不下于他。别再傻了，找到她，拥她至怀，不要分开。

美好的夙愿令他神清气爽，哼着小曲踏上寻爱之路。到了幼稚园门口，却久久未见她的到来，心如猫抓，难受至极。放学铃响了，小孩子们陆续被家长接走了，可是丑蛮儿还未出现。远处望去，阿木孤伶伶地站在门口，咬着下唇张望着，可是还是不见人影。

祁枫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微笑地看着他，那双童稚的眼睛让他爱怜。阿木平视着他，愣了一会儿，“叔叔，我妈妈呢？”

阿木的疑问让他无言以对，抓耳挠腮的，支吾了半天。突然阿木咬着双唇，泪水在眼里直打转，望着祁枫，“妈妈从没有迟到过，一定是你把妈妈藏起来了，你还我妈妈，我要妈妈。”

顿时阿木泣涕涟涟，大声哭喊着，让他心慌意乱，她究竟去了哪里，她不是那么爱他吗，他怎么舍得不来接他？

“叔叔，阿木不哭，把妈妈还给阿木好吗？阿木不能没有妈妈，阿木要妈妈抱我回家。妈妈，阿木要你，妈妈。”

听着阿木催人泪下的哭喊，他的眼也湿润了。丑蛮儿，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接阿木，他已经离不开你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爸爸。”

哭泣的阿木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爸爸的身影，就直冲到爸爸的怀里，抱着爸爸的大腿，放声哭泣着。

“爸爸，妈妈不见了，被叔叔藏起来了。”

“阿木，不许乱说。妈妈今天有事不能来接阿木，所以让爸爸来接你。”

萧先生一边安慰着儿子，一边为他擦着他脸上的泪水。抱起伤心的他走到祁枫身边，迟疑了一会儿。

“寒先生，昨天的事被她发现了，所以连夜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萧先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击在他的头颅之上，让他快要崩溃，丑蛮儿，你还要继续捉迷藏吗？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停下来，让我抓住。

若冰的悄然离开，让他又无头绪了，这场闹剧又这样无声的结局。

她的离开没有任何迹象，可有一个人比祁枫更是伤心难过。自若冰消失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声不吭地做着妈妈曾经教他做的事儿，把一双双小鞋的鞋带解了又穿，穿了又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突然又放声大哭，嘴里还含糊地喊着要妈妈。

现在萧先生也无心再去上班，每天守在阿木的门前，心急如焚地来回转着，寒思你究竟去哪里，阿木这样关闭自己，会出问题的。阿木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快回来吧。

百密终有一疏，阿木擦掉眼泪，妈妈曾告诉他，“眼因多流泪而愈益清明，可是泪水多了也就失去原有的价值，要想挽回错误的事情，就必须得付出行动”。虽然他不懂，但是他决定要凭自己的本事找回妈妈。

于是他趁着爸爸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了家，到了大街市，他凭着妈妈教他的方法去辨认每一条路，然后到了妈妈常去的长风公园，学着电视里乞讨的儿童，站在那里用老师发的铅笔和图画纸，写了两个大大的字，再用水彩笔图上浓浓的颜色，这样才会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就好找到妈妈了。

很快，许多人前来围观，望着这个可爱的男孩都议论纷纷，居然还有人想用水果糖骗他。可聪明的阿木，望着那些人一语不出，他要在这儿等待妈妈的出现。

萧先生在家里一直守着阿木的门，可屋里却没有一点动静了，他越想越不对劲，转身面向门，手握着门托一扭，门居然没有反锁，他迅速走进去，只见里面一片狼藉，而不见阿木，顿时他心慌了，儿子居然失踪了。他迅速跑出房间动员了所有的员工，去寻找阿木。孩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别让爸爸担心……

另一方面，寒祁枫漫步到长风公园，遥遥看见蜂拥在一块的人们，还切切地议论着什么。祁枫很好奇，便大步走了过去，那一幕让他目瞪口呆了。

背着史鲁比背包的阿木，手里拿着一张雪白的图画纸，上面写着红红的两个大字——妈妈。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正甜言蜜语地哄骗无动于衷的他。突然中年妇女居然死拽着阿木，还像骂自家孩子一样，想把他带走，顿时阿木大叫起来，“妈妈救我，妈妈。”祁枫见势不妙，急忙拔腿上前，推开那品行低劣的妇女，阿木迅速躲在祁枫身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裤子，恐惧地看着她，祁枫也怒视着那妇女，忽然他睁大了双眼，大吃一惊。她不是雨珊的妈妈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噫，我认识你耶，你是雨珊的朋友。雨珊，雨珊，雨珊妈妈再也不打你骂你了，跟妈妈回家好不好？妈妈给你买了好多好多你喜爱的糖果，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她可怜的看着阿木，嘴里却喊着雨珊，她又想伸手去拉阿木，却被祁枫推开，看着她，顿时她心生害怕，“别打我，我以后再也不打雨珊了，别打我，别打我。呀，你不是雨珊，你不是雨姗，你不是我的小珊珊。雨珊在那里，你不是雨珊，你不是。”

说完，她转身疯疯癫癫地跑掉了，嘴里还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看着她走远，心中已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一生就是一个悲剧，阿姨如此，叔叔如此，丁诚、雨珊亦如此，还有现在的自己和丑蛮儿。

“妈妈！”

阿木四处张望着，突然看见对面街的墙角处有人正偷偷地看自己，那是妈妈。阿木想也没有想就跑了过去，若冰看见他发现了自己又忍着心中的伤痛转身狠心离开。任阿木在背后撕声裂肺地哭喊，他甩着小手急速奔跑伴着急促的呼吸，可还是没有找到妈妈。她一个人躲在无人的墙角，放肆地流泪。阿木，对不起，我不可能一辈子都照顾你，你要学会独立生活下去，不让你爸爸担心。

回到家里的阿木仍旧拼命的哭喊着妈妈，哭到嘶声竭力的时候倒下睡了一小会儿，醒来还是没有看见妈妈，他又继续哭泣，曾经充满欢笑的家，已被他的泪水淹没，却淹没不掉对若冰呼唤。

最后，阿木哭瘫了，整天坐在沙发上湿润红肿的眼始终盯着外面，想着又妈妈的日子好开心，自己从没有哭过。最心疼的还是萧先生，曾经阿木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早早离他而去，让他没有得到过母亲的关爱。可自从寒思来后，他开始多话，多笑，还常常调皮捣蛋。一家人幸福地生活着。可是她的离开居然给阿木带来了这么多的打击，他都快要崩溃了。

无计可施他们，整天都垂头丧气地呼吸着，空气都快要被凝结，寂清的气氛掩盖了繁华。

做决定的是你，他们永远都是你的受害者，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他们真的坚持不住了，重重困难像泰山压顶一样，压在他们的胸口，喘不了气。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冷若冰别再折磨自己，也别再折磨他们，让大家安静地生活吧！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大家都已身心疲惫，都需要一个温暖港湾做依靠。

寒风吹高木，身凉心亦冷。

陆游在《书愤》一诗中写到：“早岁那知世事艰”，其实不然，年少也知世事难。

清新的早晨已没有朝霞，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纱，万物若隐若现。原来是柔美和谐的江山如画，可是现在的他们已无心再观赏这绚丽的风景。在眼里，它是忧伤的开始，疼痛的过程，悲凉的结局。天不是绚丽多姿的，灰沉沉，暮霭霭，像压在心中的巨石，难受至极。飘落的落黄，本是自然现象，可是它的凋零却割伤了人的心，令他们千疮百孔，疼痛难耐。光枯的树干枝枝桠桠，偶尔上面停着一两只高歌的小鸟儿，我却认为它是在悲鸣，在为他们哭泣，或许是同病相怜，他们的心都被深深伤害过，只得哀鸣辗转。

苍健的松柏不畏寒风冰霜，毅然挺立在风雨中，任它们无情地吹打，它们总是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面对无情的风雨总是一笑而过，又开心地活着，所以它们是绿树常青，没有人类三千烦恼丝。

一想到心中的悲哀与痛苦，快乐就远行而去，虽说往事不可追，但心中深埋的那份感情，常常使她情不自禁地让眼泪模糊了眼眸，千万次告诉自己不可以哭泣，可是越想阻止自己，泪水就越止不住。

他们是自己重要的一部分，当自己烦恼时，他们会主动走到身边，语重心长地开导自己，特别是他总会想一些怪招让自己开心；当自己痛苦的时候，他们会走到自己身边做自己精神支柱鼓励自己；当自己快乐的时候，他们也会与自己一起疯狂，共享快乐时光。有时候幸福就是这样，酸甜苦辣尽在，只需要他们细细品味，才能懂得人生的真谛。

幸福的背后往往是痛苦，在一个多情自古伤离别的季节，老天带走了她的好友，她还来不及去找与她游乐园，她就飞上了天堂，做了自由的天使，也许她已经忘记前世情缘，可活着的她怎么会忘记，泪水滑落在脸颊。没关系，她会代她好好活下去，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快乐的时光总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心念念，她想见到她，可现实是残酷的。时间一去不可回，她只能不停地往前走，而她却永远在她花样年华徘徊不前。

又一个哀伤落寞的季节，朋友都离开了，各奔东西。年轻的她没经历过什么大劫大难，可是生活中的琐事，就如李清照所述：“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天依旧被浓雾笼罩着，模模糊糊印在她疲倦的心，所谓倦鸟思巢，而此刻的她也想展翅飞回温暖的家，让所有的伤心烦恼都远离她。

与她同病相怜的鸟儿已不再悲鸣，它们已寻觅到自己的群体，在空中欢呼雀跃，滑翔过朦胧的天际，自由快乐。可伤心的世界只有她，快乐与她擦肩而过，当她想抓住不放松时，它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第三十二章魂不守舍的思恋；重温旧梦的热潮




　无尽的等待，阿木的身体越发虚弱，他整天不吃不喝就守着阳台那棵月季，看着它们花开花落，也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哀求，妈妈快回来。

儿子的倔强让做父亲的萧先生万般焦急，只得命人四处寻找寒思，可还是毫无音讯。无奈之下，他只好再去人才公司聘请了一位年龄与她相仿的女孩做保姆。可是阿木却不要，还不让她接近自己，女孩只好自动退职，逃之夭夭。他又再次聘请，可结果都是一样。

祁枫也联络四处，还贴出了寻人启示，也轰动了若馨的家庭。为了寻找姐姐，若馨姐弟俩都请假，跑遍了整个上海可也没有姐姐的踪影。茫茫人海，何处寻？金光闪闪的玻璃反射入眼，让他们无法睁大眼睛遥望远处。

今天的阿木不知怎么，显得特别的乖巧，陪爸爸吃完饭后，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突然一阵电话铃惊到了他。他惊喜地看着响个不停的电话，兴奋地拿起话筒大喊：“妈妈，阿木好想你，你快回来好吗？阿木不能没有妈妈。”

听着阿木童稚颤抖的声音，电话那头既然没了声，可是阿木仍继续流着泪珠哭喊着，她的气息他能感觉到，她就是妈妈。

“阿木，对不起，妈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你，让你伤心了。是妈妈不好，可是阿木一定要听爸爸的话，勇敢地生活，不要让爸爸担心。”

果真是她，颤抖哽咽的声音，让阿木更加思念她，想要依偎在她的怀里，听她讲故事，在她温暖的怀里睡觉。

“阿木，要学会自己长大，妈妈不能一直陪伴着你，一定要坚强，不能轻易掉眼泪。”

“只要妈妈回来，我就不掉眼泪，只要妈妈回来，我一定会很坚强的。”阿木说着擦干了眼泪抽噎着，但真的很坚强没有再掉一滴眼泪。

“不管妈妈回不回来，你都要坚强，知道吗？”

“不，我要你回来，就要你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出去找你。”

阿木的天真却让她担心，如果阿木真的出来，后果是何等不堪。

“阿木乖，妈妈现在有事不能回来，你要乖乖的，不然我就真的不回来了。”

“妈妈，我会乖乖的。我数一二三，你就能出现吗？”以前阿木和妈妈捉迷藏的时候，找不到妈妈就数一二三，妈妈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抱起他，捏捏他的小鼻子笑盈盈的。

“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

阿木数了一遍又一遍，可若冰始终没有出现，阿木仍不死心，妈妈已挂断了电话，而他还在一遍又一遍地数着，也没有在流一滴泪，他坚信妈妈一定能回来，再次抱起他捏着他的小鼻子。

突然门“咔”的一声打开了，接着走进来是面色憔悴的萧先生，阿木大失所望，放下手中的电话，扑到爸爸的怀里还嚷嚷着要找妈妈，心烦意乱的萧先生，勃然大怒，推开幼小的儿子。

“你有完没完，她不是你的妈妈，不会再回来了。”

看见爸爸怒气冲天的样子，阿木吓坏了，凝视着他，“爸爸别生气，刚刚妈妈打电话回来，让我数一二三她就会出现，可我数了很多遍她也没有回来，阿木害怕。爸爸不要这样，爸爸是不是不爱阿木了，爸爸不要不爱阿木，阿木爱爸爸……”

阿木拽着爸爸的裤腿，摇晃哽咽着说。看着他怜悯的样子，他后悔了。自己怎么可以对儿子发脾气呢，他还是一个孩子。顿时他抱起阿木，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拉开门，重取出，寻找他的“妈妈”。

当他们走后，若冰却又风尘仆仆地跑到家门口，面色慌张地按着门铃，可是冰冷的门却还是一动不动立在那里。也许他们很恨自己吧，因为她折磨得他们浑身是伤。尤其是让人怜爱的阿木，小小的年龄竟然要承受如此之苦，这都是她的错，因为当时的一时冲动，害得大家都人心惶惶。萧先生对不起，我犯下这滔天大罪，是无可弥补的。只是我希望能再见阿木一面，只要他过得好，再见就离开。

倚在墙角坐在冰冷湿润的地上，蜷曲着双腿，双手紧紧搂着，在寒冷中等待着，最后疲倦地睡着了。

凌晨两点时，萧先生抱着已沉睡的儿子疲倦地回家，幼小的儿子只知道一个劲地喊找妈妈，他哪里知道爸爸的辛苦。这会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在静静的楼道里，脚步声回荡在楼道的每一个角落，清脆可析。

站到门口时，他惊诧地发现门边曲卷坐着一个人，在昏黄的感应灯照射下，一个身着白衫，秀丽的黑发垂落盘旋在地上。她居然回来了，在这寒风瑟瑟的夜晚，寂静的门外等候着。自己要不要原谅这个将自己和儿子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可她现在的样子……

萧先生没有叫醒她，悄悄地打开门进了屋，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第二天，阿木就又嚷嚷着要出去，萧先生突然面色紧张地拉住儿子，不让他出去。她还在外面等候着，她已经害得他们太苦，不可以再让她步入他们的生活，阿木再次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屋里。

这时他将门打开，她果真还在外面守着，面色憔悴泛黄。她惊讶地地盯着他，房里居然有人。

“你走吧！”

萧先生看着她，冷淡地说着，让她更加内疚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不告而别，阿木就不会那么伤心。忘了有人说过，她是扼杀幸福的杀手，一次次的事实，也证明了这都是真的。

“萧先生，对不起。我知道因为我让你和阿木没有安稳的生活，我不乞求你能原谅我，可我想见阿木一面，给他说清楚。”

“不用了，你走吧！”

若冰婉言相求，可他还是一面冷漠，“因为你，不只是我还有寒先生整天都弄得魂不守舍，你究竟是怎样的人，你以为你这样就很伟大吗？错了，没有人会怜悯你，而且只会更加痛恨你。因为你，他们无法过安稳正常的生活；因为你，他们每天都要花许多精力四处寻找你，你这样做就是让大家幸福吗？”

“我……”

“什么都别说了，寒思，我知道你是一心为别人着想，可是想得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别再挣扎了，没有用的，回去吧，回